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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1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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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与舒适争论”的房子。 
  待帕斯捷尔纳克准备好,他们穿过房后的常青树林,踏着积雪。下午的阳光转暗,但依旧温暖。走上一条结冰的乡间小路时,在太滑的地方,帕斯捷尔纳克会抓住奥尔嘉的胳膊。但他似乎很乐于散步。他们开始讨论翻译的艺术,而他时不时问及法国和美国的文学与政治。他说他很少读报,“除了削铅笔时偶尔扫一眼收集碎屑的报纸。这就是我怎么知道去年秋天在阿尔及利亚几乎有一场反对戴高乐的革命。而索斯泰尔(阿尔及利亚总督)被赶下台,索斯泰尔被赶下台。”他满意地重复着。他对国外的文学界很熟悉,特别是美国。 
  从一开始奥尔嘉就注意到,他说话的方式就像他的诗,充满头韵和不寻常的意象,用词独到准确,,奥尔嘉提到他说话的音乐性。他说:“写作和说话一样,词的音乐性从来不仅仅是声音。不是为了协调元音与辅音而组成的。它取决于说话与含义之间的关系。而含义——内容——总是在先的。” 
  帕斯捷尔纳克看起来很年轻,包括他的步态、手势和甩头的方式,一点儿都不像七十岁的人。奥尔嘉想起茨维塔耶娃的描述,“帕斯捷尔纳克看起来既像阿拉伯人又像他的马。”有时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外貌个性对他人的冲击,有所收敛,半闭上斜视的棕色眼睛,把头转开,像马那样停止不前。 
  帕斯捷尔纳克跟奥尔嘉的父母只见过几次面,但他能记住他们身世、品味和见解,甚至能背诵她父亲的诗句。奥尔嘉发现,让他谈谈自己是很困难的,, 
  走在冬日阳光下,奥尔嘉告诉他,《日瓦戈医生》在西方特别是美国所引起的巨大反响,尽管英文翻译并非尽如人意。帕斯捷尔纳克为他的书感到骄傲。他每天从国外收到大量邮件,但回复成了负担。至于《日瓦戈医生》的译者,他说,不要过于苛求。那不是他们的错。像所有的译者一样,他们倾向于重新创造一种文学性,而忽略了音调。其实在翻译中音调是重要的。事实上,最富于挑战性的翻译是那些经典之作,翻译现代作品很难得到回报,尽管多少容易些。翻译就像复制画,是件很无聊的事。 
  “你可以想象,我收到关于《日瓦戈医生》的某些信件很荒诞。最近有人要《日瓦戈医生》法文版的故事梗概——我估计是为法文版的顺序而困惑。可这多愚蠢,故事梗概是在诗的陪衬F勾勒出来的。这就是我选择和小说同步出版它们的部分原因。那些诗给小说更多的血肉,更多的丰富性。为了同样的原因,我用了宗教象征主义,给书以温暖。现在某些评论家用那些象征来包装——它们被放进书中,就像炉子放进房子里取暖——他们要让我承诺并爬进炉子……”他接着说,“学者们用神学词义来阐释我的小说。没有什么比这离我对世界的理解更远的了。一个人必须活下去去并不停写作,在生活所提供新储备的帮助下。我厌倦了不惜代价忠实于一个观念。我们的生活一直在变,因此我相信一个人要变换角度——至少每十年一次,”他开玩笑地加上一句。“那对一个观念伟大而英勇的献身让我陌生——那是缺乏人性的。马雅可夫斯基自杀,是由于他的骄傲不能与他自身或周围发生的新事物妥协。” 
  他们在一道木栅栏门前告别,帕斯捷尔纳克为她指路。电气火车站很近,就在一片墓地的后面。 
  二月二月。墨水足够用来痛哭!大放悲声抒写二月,一直到轰响的泥泞燃起黑色的春天。用六十戈比,雇辆轻便马车,穿过恭敬,穿过车轮的呼声,迅速赶到那暴雨的喧嚣盖过墨水和泪水的地方。在那儿,像梨子被烧焦一样,成千的白嘴鸦从树上落下水洼,干枯的忧愁沉入眼底。水洼下,雪融化处泛着黑色,风被呼声翻遍,越是偶然,就越真实,并被痛苦着编成诗章。 
  1912年 
  (菲野译)二月。想蘸点墨水就哭泣……二月。想蘸点墨水就哭泣!和着泪抒写二月的悲歌,直到在踩得直响的稀泥闪出一派黑油油的春色。想雇辆马车,掏六十戈比,穿过恭敬和车轮的呼叫,朝大雨滂沱的地方驶去,听雨声比墨水和泪水还喧闹。那里成千上万的白嘴鸦,像一只只烧焦的秋梨,从枝头一齐跌进水洼,把忧色倾注到我眼底。融雪地在忧色下泛起黑光,风声翻腾着喊声阵阵,哽咽地大哭诗抒写的诗章,越是即景,越是真实。 
  1912年 
  (顾蕴璞译) 
  二月,一辈出墨水就哭!二月,一拿出墨水就哭!嘎嘎作响的稀泥,散发出浓郁的春天气息,一写到二月就哽噎着痛哭。花六个十戈比的小银币雇了一辆四轮马车,穿过祈祷前的钟声,穿过车轮的辘辘声,赶到那下着倾盆大雨的地方,那儿的闹声比墨水和哭声更喧闹。那儿,成千上万只白嘴鸦像晒焦的生梨,从树上掉下水洼一缕愁思投入眼底,令人茫然若失。水洼下雪融化后露出的地面已发黑,可狂风仍在肆虐怒吼,哽噎着痛哭写下的诗句越是即兴而作就越加真实。 
   
  1913年 
  (毛新仁译) 
  二月——— 
  二月。用墨水哭泣! 
  在悲声中为二月 
  寻找词语,当轰响的泥浆 
  点燃黑色的春天。 
  花六十卢比雇辆马车 
  穿过车轮声和教堂钟声 
  到比墨水和哭声更喧闹的 
  倾盆大雨中去。 
  那里无数白嘴鸦像焦梨 
  被风从枝头卷起, 
  落进水洼,骤然间 
  枯愁沉入眼底。 
  下面,融雪处露出黑色, 
  风被尖叫声犁过, 
  越是偶然就越是真实, 
  痛哭形成诗章。 
  19121928年 
  (北岛译)这是帕斯捷尔纳克最早的诗篇之一,往往置刁:不同的英文选集之首。1985年和彭燕郊先生一起编《国际诗坛》时,曾由我亲自处理非野的泽稿,其中包括《二月……》和《马堡》,我请我的亲戚(俄文教授,俄文是他的母语)做了校对。菲野这两首译作给我的印象很深,主要是气势好语感好,只要和顾蕴璞以及毛新仁的版本相比就知道好在哪儿了。时隔二十年,重读菲野的译作,还是觉得好,但也有毛病,主要是总体上的“过度”和局部的粗糙。 
  话又说回来了,其实我们很难在此做翻译上的比较,因为帕斯捷尔纳克一直修改诗作。菲野和顾蕴璞的译文来自1912年的版本,而毛新仁的译文来自1913年的版本。我主要依靠的是斯托沃尔兹(Jon Stallworthy)和法兰西(PeterFrance)合译的企鹅版英译本《帕斯捷尔纳克涛勘,同时参考了帕斯捷尔纳克的妹妹(LydiaPastemakSlater)的英译本。他们根据的是1928年的最后定稿。比如我怎么也找不到在菲、顾译本中第二段中恭敬这个词,显然是被帕斯捷尔纳克给删掉了。 
  在菲野和顾蕴璞的译本之间,我们看到的是在翻译中涛人和一般译者的区别,主要是语言的敏感度和节奏感。只要比较一下头一段就够厂:二月。墨水足够用来痛哭!/大放悲声抒写二月,/一直到轰响的泥泞/燃起黑色的春天。(菲野译)二月。想蘸点墨水就哭泣!/和着泪抒写二月的悲歌,/直到在踩得直响的稀泥/闪出一派黑油油的春色。(顾蕴璞译)特别是后边两句,简直是天壤之别。菲译本显然是对诗意的揭示,而顾译本正好相反,是一种遮蔽。但菲野也暴露了他“过度”的问题,比如第一句,原作中没有足够这层意思。我们再来看看毛新仁的译本:二月,一拿出墨水就哭!/嘎嘎作响的稀泥,/散发出浓郁的春天气息,/一写到二月就哽噎着痛哭。一个读者要先撞上这个译本,肯定会认为帕斯捷尔纳克是个三流诗人。若比较一下这三种译本的质地,那么菲野的是金属,铿锵有声;顾蕴璞的是木头,闷声不响;而毛新仁的是泥,稀里哗啦。 
  让我们试试解读这首涛。这是帕斯捷尔纳克象征主义时期的代表作。他把季节的更替、感情的宣泄带入诗歌写作中。我们首先会注意到这首诗的“液体感”——墨水、泥泞、痛哭、水洼、融雪处,还有“运动状态”,即动词在推动着全诗前进。 
  第一段墨水与泥泞、痛哭与轰响的对应,正是我们提到过的雅各布森关于组合轴的那种纵向应的对位效果,展现了写作艰难的过程。第二三段进一步推进,远离城市回归自然,从焦梨般的白嘴鸦到枯愁,从水洼到眼底,情景交融,悲从中来。最后一段刀:端提到解冻,黑色和开篇的墨水与泥泞遥相呼应,风被尖叫声犁过是“诗眼”,暗示锐利的痛苦。越是偶然就越是真实,/痛哭形成诗章,首尾呼应,正是写作的开始与结束。 
  这首诗带有明显的青春期写作的特点。帕斯捷尔纳克写这首涛,正值俄国象征主义穷途末路之时,但他却能从象征主义的陈词滥凋中标新立异,展现了他最初的才华。 
  曼德尔施塔姆的妻子娜杰日达说过:“莫斯科在帕斯捷尔纳克出生以前就属于他。”我琢磨这话意味着城市和作家的特殊关系,往往互为因果,即一个城市孕育了一个作家,而一个作家反过来强化了一个城市的性格。比如老舍之于北京,卡夫卡之于布拉格,曼德尔施塔姆之于彼得堡。 
  1890年1月29日(俄历2月10日),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出生在莫斯科一个犹太人家庭。鲍里斯为他的生日而骄傲,因为是普希金的忌日。他父母是从南方的敖德萨搬到莫斯科的。在鲍里斯出生时,父亲列昂尼德是个尚未成名的画家,后来成为美术学院的教授。他曾为很多名人画过肖像,包括托尔斯泰、柴可夫斯基、高尔基、里尔克,还有列宁和爱因斯坦。由于为《战争与和平》插图,他结识了托尔斯泰并成为朋友,后来托尔斯泰又清他为《复活》画插图。而母亲罗扎利娅是天赋极高的钢琴家,曾是鲁宾斯坦的得意门徒,少女时代就在维也纳等地开独奏音乐会,获得巨大成功。婚后为了照料家庭放弃了自己的专业。 
  鲍里斯的童年很幸福。他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家庭十分和睦。他们家经常举办音乐会,由他母亲和其他音乐家合作。在鲍里斯四岁那年的一天夜里,他被柴可夫斯基的三重奏《怀念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吵醒,在座的客人中有托尔斯泰。“那音乐淹没了我整个地平线达十五年之久”,他后来回忆道。 
  1900年一个炎热的夏日,在莫斯科火车站,他们一家正准备前往敖德萨,一个披黑色斗篷的陌生人从车窗外认出列昂尼德,他们用德
语热烈交谈。那人就是里尔克。这是他和女友莎洛美第二次俄国之行。一年前他们第一次来到莫斯科,就拜访过列昂尼德,并通过他见到托尔斯泰。这次正巧同车,他们想再去拜访托尔斯泰。在父亲的安排下,通过乘同一列车在铁路局工作的朋友,给托尔斯泰拍了个电报,得到肯定的答复。他们在一个小站下车,托尔斯泰派来的马车正在等候。这对年仅十岁的鲍里斯终生难忘。 
  鲍里斯最初的兴趣是植物学。1903年夏天他随父母在乡下度假,突然被邻近别墅传来的音乐惊呆了,那是俄国作曲家斯克里亚宾正谱写第三交响乐。他父亲和斯克里亚宾很快成为朋友,经常一起散步聊天,甚至争吵。从1904年年初起,斯克里亚宾到瑞士住了六年。临行前,他到帕斯捷尔纳克家告别,对鲍里斯在音乐上的前途寄予厚望。此后,鲍里斯在老师的指导下学作曲弹钢琴。六年后,斯克里亚宾终于从瑞士回来了,在莫斯科举办个人演奏会。鲍里斯每天顶着寒风,到音乐学院去听他排练。有一天,他去拜访了斯克里亚宾,并弹了几首曲子,得到大师的赞扬。而鲍里斯却为自己的音乐才能苦恼,他认为自己缺少“绝对的辨音力”。 
  1905年鲍里斯随父母去柏林住了几个月,那是他第一次出国。他开始读德文原著,并到柏林大学旁听,他的兴趣开始转向哲学。他考上莫斯科大学法律系,很快就转到哲学系。当时莫斯科大学提倡的是柏格森的直觉主义和胡塞尔的现象学,而鲍里斯却成为新康德主义信徒。他听说德国马堡(Marburg)大学的哲学教授柯亨(HennmannCohen)是这方面的权威。正好莫斯科大学和马堡大学有校际交流项目,莫斯科大学的优秀生可去那儿上学。就在这个时候,母亲把教钢琴积攒下的两百卢布送给鲍里斯作礼物,使他去马堡上学的梦想得以成真。1912年4月21日,他乘三等车厢从莫斯科出发,四天后抵达马堡。 
  四 
  前两天我参加德国海德堡(Heidelberg)诗歌节,再去乌兹堡(Wtlrzburg),看望正在那儿教书的老朋友张祥龙,在他家度周末。星期一早上,我从乌兹堡出发去马堡,先乘快车,然后在卡塞尔(Kassel)换成慢车。德国的慢车还真慢,晃晃荡荡穿过早晨的大雾,几乎在能停的地方都停,让我体会到帕斯捷尔纳克近一个世纪前的漫长旅程。 
  马堡终于到了,我尾随许多大学生模样的人走出车站,在车站广场发呆。大雾早已散尽,阳光忽明忽暗。我到附近的一家旅馆打听游客中心在哪儿,柜台后面的老女人显得有点儿不耐烦,顺手一指——向左。我沿着桥过河,迷了路,最后在一个大学生的指引下,终于找到游客中心。接待我的小姐告诉我,他们没有多少关于马堡的英文资料,得到书店去找,但她麻利地在地图上划出帕斯捷尔纳克的故居。那儿离市中心很远。 
  鲍里斯在一个寡妇家租了个便宜的小房间,从窗口能看见兰河(Lahn)。他很快就投入到紧张的学习生活中。马堡学派是新康德主义的中心,而鲍里斯师从的柯亨教授又是其首领。他为了与柯亨见面做了充分的准备,前两次都扑了空,最后终于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鲍里斯告诉教授,他不想选别人的课,只想专攻柯亨的理论。教授很不高兴地说,他的学生必须具有广博的知识。 
  帕斯捷尔纳克把马堡称为“中世纪的童话”。马堡依山傍水,市中心在山顶上。按游客中心小姐的指示,我坐电梯升到山顶。又沿着石板路转悠。马堡似乎未毁于二:次大战的轰炸,到处是那种由外露的木框架勾连的房子,保存完好。市政厅建于十六世纪初,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尖顶上的铁公鸡一到整点就扇动翅膀打鸣报时。我拐进一家书店,买了本带英文介绍的马堡的画册。其中提到在这儿住过的名人有马丁·路德、格林兄弟和帕斯捷尔纳克。我问老板娘有没有关于帕斯捷尔纳克的书。“帕斯捷尔纳克?”她不懂英文,一脸雾水,呐呐重复着。旁边的一个女大学生帮我译成德文,她显然知道帕斯捷尔纳克。她微笑着,眉毛往上一扬,她大概对一个东方人在一个德国城市打听…一个俄国诗人感到好奇。 
  鲍里斯在柯亨教授的讨论课上交了两篇论文。他在给他表妹的信中写道:“哲学上势头很好。柯亨对我的文章感到惊喜。”教授甚至鼓励他留在马堡读博土。就在这个时候,他初恋的情人伊达和她妹妹要到马堡来。姐妹俩在马堡的旅馆住了三天。鲍里斯向伊达求婚,被拒绝了,她已另有所爱。临别时,鲍里斯突然跳上火车,把姐妹俩一直送到柏林,当天夜里再赶回马堡。 
  鲍里斯接到柯亨教授的正式邀请,请他去 参加星期口午餐会,这是一个在学业上得到肯 定的重要信号。但他最终没去。一个8月初的 早上,他乘火车告别了马堡,也告别了哲学。十 一年以后,即1923年2月,他带妻子到马堡住 了两天,但他什么都没有提起。马堡是他一生 的转折点,由于失恋,他从哲学转向涛歌。后来 他借《日瓦戈医生》女主角之口说:“我不喜欢毫 无保留地献身于哲学。在我看来,哲学对于艺 术与生活来说只不过是贫乏的季节。专门学它 就像只吃辣根酱那么怪。” 
  我仔细地研究地图,算了算即使来回乘出 租车,去故居的时间也不够了。让我惊讶的是, 他的住处离城里那么远,而他兜里仅有两百卢 布,恐怕很多时间都耗在路上,步行成为他思考 和感受的主要方式。鲍里斯在马堡住了三个 月,而我只在马堡呆了三个小时。我漫无目的 地在街上闲逛,像个真正的游客。我突然感到 慌张,生怕在街上迎面撞上他。 
  五 
  马 堡我哆嗦。我燃烧又熄灭, 
  我摇摆颤抖。我刚求过婚——但已晚了,我胆怯了,于是遭到拒绝。多么可惜她的眼泪!我简直比圣徒还幸福!我走入广场,我可以被认为是再次诞生者,每件晓事都活着,并不把我放在眼里在自己离别的意义上升起。石板晒得发热,街的额头黧黑,鹅卵石怀着敌意望着天空,风像船夫滑过椴树林,所有这些多么相似。但无论如何,我要逃离它们的注视。我没发现它们的欢迎词。对任何财富我也不想问津。为了避免嚎啕大哭,我必须立即逃走。天赋的本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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