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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角馆杀人预告 +作者:绫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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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老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守须答道。『这次正好有点关系,可以住在十角馆……』
  『关系?怎么说?』
  『哦,我的伯父巽经营大规模的房地产生意,从前地主手中买下那片土地。是我拜托伯父……』
  『是不是巽昌章先生?原来你就是他的侄儿。你没有一起去?』
  『思,我不想去曾经发生命案的地方。大伙儿都兴高采烈,偏偏我不喜欢,而且房间也不够……』
  『房间不够?不是有七间客房吗?』
  『其实只有六间,你问伯父就知道,有个房间根本不能使用,下雨时漏得很厉害……。那个房间只是个空壳子,什么都没有。大概是打算修理,所以把家具搬空了。天花板全是乌斑,险些就要塌下来。部分地板也破烂不堪,几乎可见底了……』
  『原来如此。那么他们六人当中,怎么说呢?谁担任旅行的干事?』
  『我向陆路对不起,应该是东,我向东提起这件事。东是这次的总编辑也就是研究社的领导人。不过,他总是找松浦商量事情。』
  『就是东和松浦两个人罗?』
  『是的,就是这样。』
  『除了个人的行李外,好像也带去不少食品和毛毯,那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伯父准备的,我帮他们送过去。就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雇渔船送到岛上去。』
  『唔。待会儿查证一下。』
  组长摩挲厚实的下巴,再度环视众人。
  『各位可曾想到松浦纯有杀人的动机?』
  嘈杂中,社员们开始低声讨论。守须也适时加入其间,然而心中所想完全是别的事。
  白皙的脸庞。
  用力搂住仿佛就会破碎的娇躯。
  披肩的乌黑长发。
  总是浮现几许困惑的细眉,带怯的落寞眼神。
  含着微笑的樱唇,小猫般娇柔的声音……。
  (千织、千织、千织……)
  他俩悄悄避开别人的眼光,默默地深爱着。
  研究社的伙伴及其它朋友,谁都不知道这件事。这并非故意隐瞒或是羞于启齿,只不过两个人都有点胆怯,生怕公开恋情的结果,会破坏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然而所有的一切那天突然化为泡影。去年一月的那个晚上……她的生命被夺走了。毫无疑问,是那六个人,没错,就是他们。
  (当时如果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不知多么责备自己,更痛恨那六个人。
  昔日,父母及妹妹也同样突然被带走。别人蛮强地、擅自地,以残酷的手拆散温暖的家庭,一言不发地把亲爱的家人抢到遥不可及的地方。后来好不容易才寻觅到生命中最宝贵的干织,不料又……。
  (那决不是意外。)
  她绝对不是纵情饮酒的女孩,况且明知自己心脏不好。一定是那些醉得失去理智的人半强迫地劝酒,她在无法拒绝的情况下,终于……
  她是被那些家伙害死的。
  (被害死的……)
  『守须?』旁边传来江南的声音。
  『啊什么事?』
  『那封信怎么办?』
  『嗯?怎么回事?』听到二人对话,岛田组长忙问道。
  『是这样的上次忘了告诉你』江南从口袋掏出那封信,回答说。『他们启程到岛上那天,我接到了这样东西。守须那边也收到一封……』
  『信?中村青司寄的?』
  『嗯。』
  『你们也接到了?』组长接过江南递来的信,看着里面的内容。
  『被害人家里,…包括松浦全都接到同样的东西。』
  『这和岛上命案没有关系吗?』
  『很难说。不过,先把它当成一种恶作剧此较正确。无论如何,寄信人总是个死人。』岛田组长露出一口黄牙,苦笑着。
  受须附和似的放松嘴角,另一方面,却悄然跌入回忆之中……。
  2
  原本千织的父亲是中村青司这件事,是她亲口说的。她还说,青司在S区一个叫角岛的小岛上,过着独特的隐居生活。失去千织半年多以来,始终沈溺在悲痛舆愤恨中,天天病人似的凄惨度日。直到去年秋天,得知她住在角岛的双亲惨死后,内心更加不安。不过当时并未想到,那次事件居然会以此种形态助他解决心中的激愤。
  日复一日,他经常思忖着以某种形态,让害死千织的那六名男女了解自己的罪恶。他的痛苦并非大声谴责一句千织是你们害死的,就可以了事。生命中无法取代的珍宝已经被夺走,而且是被他们夺走的。
  满心期盼的,除了复仇再无他物。自从知道伯父巽昌章买下十角馆后,这种想法在明确的意志下,开始凝结为使用杀人手段的形态。
  千织的出生地角岛蓝屋,那儿曾经发生她父母的惨剧那六名罪人居然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兴高采烈地渡海登岛……。这幅画面刺激着他,使他有股冲动想以某种鲜艳的色彩,将他们完全抹煞掉,修正画面。
  起初,他打算在角岛杀了六人后自杀。但是这么一来,自己也会埋没在罪人的行列中。自己该做的是审判,以复仇为名的审判。
  一再思考后,终于拟定计画。让六人命丧角岛,自己全身而退的计划……。
  于是,当三月初确知猎物即将跃入陷阱时,放出了开启序幕的第一箭。
  『我伯父买下了十角馆,如果想去,我可以向他说一声,怎么样?』
  不出所料,他们轻易地上钩了。
  谈妥事宜后,他主动着手准备。并且研究六人的情况和气象台长期预报,然后检讨最适合的日期。
  按照计画,必须是天气晴朗及波浪平稳的日子。所幸,三月下旬不至有恶劣的气候。但是完全依靠天气预报,是项危险的赌注,万一下手那几天条件十分恶劣,也只好罢手不干。
  就这样,决定由三月二十六日起一周的日程。
  准备好寝具、食品,以及其它种种必需品,可以启程了。租来的寝具是六人份,这当然有原因。总之,为了让同行者认为自己也一起去,同时使其它人相信自己不去,只有六个人到角岛旅行,非细心部署不可。
  假藉中村青司的名义制妥九封信,目的有二。
  其一,当然是『控告』。向人控诉中村千织这个女孩,死于他们的手中。其二,藉『死者的来信』这种极富魅力的饵,推动江南孝明展开行动。
  至于以青司名义寄给中村红次郎的信,纯粹是针对江南可能采取的调查路线,所设的一种布局。他很了解江南的个性,早巳预料接信后到处调查的结果,还会来找自己商量。此外,倘若必须主动连络江南时,怪信的流传是种绝佳的借口。
  九封信一律以大学研究室开放给学生使用的文字处理机印成,又到超级市场买来材料,做好两组塑胶板。
  三月二十五日星期二出发的前一天,先在O市寄出九封信,再到S区诸事先雇好的渔船把行李运到岛上。然后回S区谎称要到国东,借用伯父家的车。车后座行李箱布妥装有引擎的橡皮艇、压缩空气筒、燃料用罐装汽油等物。
  橡皮艇是伯父钓鱼时所用,平常放在车库的储藏室。伯父只在夏秋之际的钓鱼季节才用得上,现在暗中借用一下不必担心被发觉。
  丁崎后面一带,即使白天也罕有路人。把小艇和空气筒藏在海岸附近的草丛,适当地消磨时间后再去还车。按照预定计画,告诉伯父今夜返回O市,明天又要去国东。事实上,虽然回到O市,入夜后使骑摩托车再赴丁崎。
  从O市到丁崎,白天约需一个半钟头车程。但是晚上骑二百五十CC摩托车飞驰,一个钟头便足足有余。若是越野车,只要小心驾驶,也可骑入马路以外的荒地或草丛。把车放倒在海岸的杂树林裹,上面用褐色罩布盖住,根本没有人会发现。
  把事先藏好的小艇组合起来,换上橡皮潜水衣。借着月色和丁崎无人灯塔照出的光影,独自划向角岛。
  风并不大,却沉重而冰冷,虽然以前曾经向伯父借用过小艇,早巳熟悉操纵法,但由于夜晚能见度不佳,加上身体不适,行路比预料中来得艰苦。
  身体情况不佳,是因为从前一天起就没喝过水。为了往后的计划,必须滴水不沾。
  丁崎到角岛,大约三十分。
  抵达地点是岩区,船预定藏在这儿。
  首先收叠橡皮艇,和空气筒一起用防水布包妥,再舆密封在塑胶袋的引擎绑紧。然后放在大岩石间,沈入波浪不会直接打上来的水中,上面用石头压住。此外,又把绳子的一端系在突出的岩角上。补给燃料用的罐装汽油,分别藏在这儿的岩石后面和丁崎草丛。
  月光下,肩挂着大型手电筒,缓缓步向十角馆。预先选定玄关左方会漏雨,没有家具的房间自己使用,睡觉时可用白天运来的睡袋。
  就这样,迎接六名罪人的陷阱准备妥当。
  3
  隔天三月二十六日,六人抵达岛上。
  他们没有察觉任何异状,更没有起疑。整整一周的时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无法和本土取得连络。但他们毫无危险的预感,一味沈迷于冒险气氛中。
  当天晚上,他以感冒为由提早回房。滴水不沾的作用,也就在此。
  虽然早知轻微脱水状态,会引起类似感冒的症状。为了瞒过医学院学生爱伦坡的眼睛,装病绝对不能失败。倘若经他诊视确实身体不适,就可确保无人怀疑。
  正当大厅真的人继续欢谈之时,他便换上橡皮衣,带着装有必需品的背包,从窗口潜出去。来到岩区组好小艇,趁着夜色划向丁崎,然后骑摩托车赶回O市。
  回到自己的房间,大概十一点左右。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然而重要的事这才开始。
  马上打电话到江南寓所,利用他当做自己确实在O市的证人。
  当时电话没打通,不过没关系,倘若他如预期中展开行动,一定会有所连络。说不定,已经来过电话了。果真如此,可能会问起今天的行踪。到时借口也早巳准备好,就是那幅画。
  为了证明六人赴岛期间,自己确实在本土活动,事先准备那幅磨崖佛的画。不,正确地说,应该是那些画。因为,画一共有三幅。
  三幅画分别是炭笔素描淡彩阶段、全图以画刀抹上厚彩阶段,以及完成阶段。当然,三张构图完全一样。
  去年秋天伤心之余,漫无目的地浏览国东半岛山中风景。凭着当时的记忆,将季节改为早春,事先画好作画过程各阶段的图画。
  把第一阶段的画摆在画架上,盯着寄给自己的信,等候江南的连络。万一和他连络不上,必须找其它的『证人』……。微微发热的脑中卷起漩涡般的不安,强自忍耐,拚命使自己镇定下来。
  将近十二点时,电话终于响了。
  不出所料,江南吞下了饵食。当天,他已拜访过中村红次郎。然而对于岛田洁那名男子的出现,不觉有些许困惑。
  『证人』成为复数虽然再好不过,但是过度介入反而不妙。只有让自己适当地加入侦探游戏,才是上策。
  幸好他们关心的不是现在,而是过去。看样子,至少不必担心他们会追踪六人到岛上去。为了加深二人对自己『存在』的印象,故意放言担任『轮椅神探』的角色。并且表示还要到国东写生,约好翌日晚上再行连络。当时灵机一动,建议他们走访安心院的吉川政子,目的是将二人的注意力移开现在的角岛……。
  二人离开后,稍事休息。黎明前又骑摩托车赶往丁崎,换乘系在岸边的小艇回角岛。
  回到十角馆,确定大厅无人后,把塑胶板摆在桌上。
  (那些塑胶板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否希望他们知道即将成为『被害者』?或者自觉有种奇妙的义务感,倘若不事先发布『处刑』宣告不算公平?抑或在不同层次上,含有更加痛烈的讽刺意味……?
  恐怕自己复杂的心理反映,已将三者全部包含在内。
  第二天晚上比第一天更早回房,离开大厅前虽和卡差点起冲突,也设法克服了。
  由于缺乏水分的滋补,身体虚弱得几乎站不住脚。潜出房间前,把阿嘉莎交代服药用的水喝个精光。第三天以后预定不回本土,必须补充水分,及早恢复身体状况。
  从角岛回O市的路途,比前一夜更加艰辛。途中,甚至屡次打算放弃……。自己单薄的身子何以有那股毅力,至今仍觉不可思议。
  回到房间,首先努力补充水分。江南和岛田来了以后,开始讨论角岛事件时,他一连暍了几杯红茶……。
  依照预定计画,翌日起便不再回O市,因此扮完自己的角色后,必须对二人的话采取否定态度。当下斩钉截铁地宣布自己退出此事,以免翌日以后他们再行连络。
  不过,当时声色俱厉地向岛田吐露的那番话全是由衷之言。尤其得悉二人打算挖掘千织身世之谜时,顿觉义愤填膺。
  和前一天同样地,黎明时分赶返角岛。回到十角馆房裹,暂时在黑暗中平复激动的心情。
  4
  选择欧璐芝为第一个被害者,有若干理由。
  首先,对她而言也可算是某种情分早点死掉可以避免知道以后的混乱及恐怖。
  欧璐芝她和千织非常要好,含羞带怯的表情颇有千织的神韵。可能她并未积极加入杀害千织的行动,而仅仅是个旁观者。但是虽然如此,也不能单单放过她。
  另外一个极大的理由,就是欧璐芝左手中指戴着那枚金戒指。
  欧璐芝一向没戴过戒指,突然戴上格外引人注目。那枚似曾相识的戒指,或许正是自己送给千织的生日礼物。
  欧璐芝是千织的好朋友(千织的丧礼上,她哭肿了双眼……)。由此推测,她很可能收下千织的戒指当做纪念品。
  既然她和千织那么亲密,应该知道角岛是千织的故乡,或者甚至知道自己和千织的关系……。
  那枚戒指内侧刻有自己和千织的英文名字缩写K·M·&C·N·。即使千织没直接说出口,千织死后,欧璐芝发现戒指所刻英文字母的可能性也很大。一旦岛上果真有人遇害,她推想出动机和凶手的或然率相当高。
  因此,不得不先结束欧璐芝的性命。
  于是潜出大厅,直接到欧璐芝的房间。为了方便办事,当然瞒着六人私藏一份伯父给的十角馆预备钥匙。开门溜进房间,趁她熟睡时在脖子缠上绳子,使劲紧勒。
  欧璐芝的眼球彷佛即将进出,眼凸唇歪。手脚抽搐一阵,肿胀的脸逐渐发紫……很快就断了气。放好她的尸体,是因为内心深处总觉得她太可怜。
  原想从尸体手上取下戒指,收回千织贴身的纪念品,另一方面也为了避免有人注意到尸体手上的戒指,而展开推论。然而或许是还不习惯岛的环境,欧璐芝的手指胀得褪不下戒指。
  如果戒指一直戴在手上,从外表看不到英文缩写。不,不行,不能把含有千织和自己珍贵回忆的纪念品丢在那儿……。
  于是决定采取强硬手段,切下手腕。
  倘若只切掉中指,会使人更加留意那枚戒指。况且,切除左手腕的行为可解释为『模仿』去年的蓝屋事件。同时期待这种吻合会产生一种效果,也就是向岛上人暗示后来岛田洁所说的『青司之影』。
  使用预备为凶器之一的刀子,辛苦地切下尸体手腕。暂时把手腕埋在建筑物后面的地中,打算事成后再行挖出取回戒指。
  为了留下第三者由外侵入的可能性,特地打开窗户挂钩,也没锁门。然后办最后一件事,从厨房抽屉拿出『第一个被害者』的塑胶板,贴在门上……。
  在阿嘉莎的口红涂上氰酸,是前一天第二天二十七日下午的事。当时塑胶板虽已出现,但由于他们警戒心不够,才有机会潜入房中下毒。
  按照预定的计画,应该很快便会发现阿嘉莎的尸体。不料事舆愿违,使得『毒烟限时装置』行动迟迟不敢推出。
  下一步,所用的是十一角形杯子。
  那个奇妙杯子的存在,是在抵达角岛第一晚所发现。赞叹之余,便决定加以利用。
  第二天早上摆好塑胶板后,偷偷把那个杯子带回房里,另从餐具架拿个杯子代替。
  使用的毒药是从理学院实验室偷出来的氰酸钾和亚砒酸,杯上涂的是无臭的亚砒酸。然后三天晚餐前,趁他们不注意时,把毒杯子和厨房柜台上六个杯子之一掉换来。
  自知有六分之一的机会拿到十一角杯,果真如此便避不沾口。但没有那个必要,卡成了『第二个被害者』。
  眼睁睁看着卡的死比欧璐芝更加鲜活可怕。心扉一隅不禁为自己的恐怖行径感到隐隐作痛,然而如今已经不能罢手。无论如何,必须冷静、大胆地完成大事……。
  黎明前,大家终于解散。等众人就寝后,从另备一组塑胶板中拿出『第二个被害者』,贴在卡的房门上。进一步切除卡尸体的左手,丢到浴缸里。保持『模仿』;一贯性的目的,是为了掩饰欧璐芝不翼而飞的左手腕。
  接着,转向蓝屋废墟。
  卡倒地前,艾勒里声称蓝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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