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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上官紫绪的腹部搁在伊藤忍的肩上,头前脚后。自己如果是向前落下的话,当然就不必担心前面那比上有余的部分会碰到他,问题是那样可能是头先落地,会不会使得自己脑袋撞裂,颅脑四溅?那可真是惨了。从前面下当然不行,只能从后面溜下,脚先落地,即使是因此骨折,腿骨骨折和颅骨骨折,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但是,她只要向后溜,自己前面多出的部分,就会在分的肩上“挂”那么一下,他会不会因此产生疑心?
这些想法只不过一念间的事,上官紫绪在这一念间做了几个决定,第一:她必须自己下来;第二,她必须从后面下而不是从前面下;第三,她必须尽可能地避免前面多出的部分与他身体的任何部分发生接触。
三个决定一下,只不过一分钟而已,她立即开始行动,双手在他的肩膀上猛一撑,身体就向后方跃了起来。她当然不可能跃得太高,也不可能真象男人一样跃得太远,因此,要避免自己身体中的某个部位与他相撞,就只有一个办法,让他的身体远离自己的跌落的区域。
上官紫绪跃起时,用尽了身上的全部的力气,猛地推了伊藤忍一把。
她的原意只是想推着伊藤忍向前走几步,将他此记得站着的地方让开,以便她好顺利落下。但是,伊藤忍对此没有丝毫准备,一连向前跳了三步,眼见就要扑到那团火上了。好在他异常敏捷,突然在空中一直翻身,竟从团火上面掠了过去。
上官紫绪落下来时,果然像也想到的那样,没能站住,而是跌坐在草地上了。身上跌落得虽然有点痛,却也顾不得去管,而是迫不及待地去看自己的杰作,刚抬起头时,正看到伊藤忍翻身而起,轻易跌过了前面的火堆,心中不禁大喜。她连忙鼓起掌来,大声叫道:“哇,你好棒耶!”
说过这句话,她又是猛吃了一惊:糟了,自己得意忘形,竟然忘了此时自己是男人身份,说出的话是女性腔调,语气也是完全是女性的。
好在伊藤忍当时只顾应急,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说话。
他稳住身形,转过来,对她说:“现在,该你兑现刚才说过的话了。”
脱离危险之后,她又不想告诉他了,尤其是她觉得这样的光谱线还真是好玩,因此全像天下所有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形时一样,撒起娇耍起赖来。
“我说过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了?”
“整个一副娘娘腔。”伊藤忍突然想起自己的计划,向她面前走了几步,在离她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来,岔开双腿,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对她说:“站起来,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要么我们以决斗定胜负,要么,老实认输。”
上官紫绪一听说要决斗,她的头皮就发麻。她倒不是怕与他决斗,而是怕决斗的时候,身份不可避免地发生多种接触。
“算了算了,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时候那么在意我老姐说了什么。”
“是不是还需要我动手?”他挑衅地说道。
上官紫绪举起双手,表示她认输了,然后说道:“我老姐说,你有一种怪病,叫什么女性恐惧症,只要见了女人,就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她说,跟你说话,真是太费力了。她还说,跟你说话,还不如跟一头牛说话。”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伊藤忍却突然大叫了一声,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张好看的脸已经极度变形。
“真的吗?她真的这样说?”
上官紫绪被他的样子吓住了,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努力了几次,却没有结果,他完全是不自觉地抓着她,手上用的力非常之大,痛得她弯下腰来,以为自己的骨头被他捏碎了。
“你捏疼了我。”她叫道。
他感觉到了自己失态,连心放过了她,并未说什么话,却一下子坐在了草地上,整个人像是呆了一般。
上官紫绪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刚才的话,很可能说得太过分了一些,严重地伤了他的自尊。一时间,她竟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又还原成女儿态,走近她,带点讨饶的口气说:“你别这样嘛 ,人家只不过跟你开下玩笑。”
伊藤忍听说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立即大喜,再次拉住她的手,欣喜若狂地问道:“你是说,刚才那些话,不是你姐姐说的?”
上官紫绪见他像个孩子似的,转眼间情绪大变,心中一缓,暗想道:如果你认定我姐姐是那个叫上官紫绪的人的话,那么,这话就是我姐姐说的了。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呢?只不过是一句话嘛!”
伊藤忍的脸上顿时又起乌云,“这么说,那句话,还是你姐姐说的?”
上官紫绪此时又想起了自己的治疗计划,因此说道:“就算是她说的又怎样?她是个女人,你又不会对女人感兴趣,你何必在乎她说了什么话?”
伊藤忍一直都盯着她的眼睛的,她看出他期待着她作否定回答,但结果她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似乎是彻底地绝望了,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软了下来,脸上是一副颓丧的表情。
上官紫绪心中猛地一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他爱上了我?
这个想法是突然而来的,冒出来后,上官紫绪又去打量他,真的就发现了他脸上那种只有失恋才有的悲哀。她突然就恍然大悟起来,难怪他会那么重视她的一句话,也难怪他会有这么强烈的表现,原来他爱上她。可是,他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吗?她也是女人耶!对了,几十分钟前,他不是对他那个“弟弟”上官伟雄说过,上官紫绪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出色的女人吗?原来,他不是真的不爱女人,而不没有遇到让他喜欢的女人。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感觉到他的眼中有一团火,那是,她就认定那是爱之火。遇到玫瑰使者那件事时,她非常自然地想到了他,不也是因为那团火吗?到了日本以后,他派戴维斯去机场接她,。而且将她安排在最好的酒店房间里,还不能说明问题?再有,他成第二个玫瑰使者,每天一大早,便派人给她的房间送来一大堆红玫瑰,这不是另一个证据吗?
可是,他身上的双重人格怎么办?如果他一直都是现在这种样子,显得 有血有肉,有爱有恨,她可能说不准真的愿意接受他。可是,一想到她只要还原女儿身,他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手足无措的样子,尤其是连话都说不清楚,那真是让她难受死了。她能接受这样一个男人成为自己的丈夫吗?
同时,她又想重叠,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甚至见了女人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男人如时爱上一个女人,这不仅是一桩奇事,而且也一不定期是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这样的男人,对于如今这花花公子型的负心男人多于牛毛的时代来说,真正可以说弥足珍贵。
仅仅只是一瞬间,伊腾忍这个人,就无可避免地钻进了上官紫绪的心里,而且像有一种特殊能力似的,越钻越深。
回到酒店后,上官紫绪傻坐了许久,最后钻进了书房。
她钻进书房是想做一件事:以一种冷静的思考方式,衡量一下伊腾忍身上的优点和缺点。她拿出一沓纸,然后又握住笔,在那纸的中间划了一条竖线,线的左边写上两个字:优点;线的右边写上另外两个字:缺点。
她之所以将优点安排在左边,当然是准备先列出伊腾忍的优点。但实际上,她在寻找他的优点时,老是有一个大缺点跑来捣乱,她不得不改变主意,先在右边写下一行字:与女人一起只能说出半截话,与这样的男人结婚,沟通将会是一个大问题,以后的婚姻生活,将可能沉闷无趣至极。
写下这句话,她心中大吃一惊。天啦,这里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有这样一个缺点,便可以盖过所以优点了。即使他是个再优秀的男人,有谁能容忍他那种幼稚园水平的表达能力?人们说,女人就是耳朵根子软,最喜欢听甜言蜜语了。跟这样的男人结婚,别说听甜言蜜语了,就是最普通的话都无法听完整。
上官紫绪心中一阵烦躁,扔下笔,离开书房,走进卧室,神情懒懒的躺在床上。她在心中,已经将伊腾忍推出去了。
可是,真的推出去了吗?
他拙于表达,看起来是一大缺点,但换一个角度看,也可能变成优点,就像有些男人外表英俊潇洒是优点,也可能变成女人选其为夫的最大缺点一样。任何人都爱漂亮潇洒,这些是无可厚非的,正因为任何人都爱,因此,漂亮潇洒的男人比较博爱,老农对妻子不忠。像伊腾忍这种拙于表达的男人,不大容易招惹其他女人,这种缺点,岂不是又变成优点了?
自己不是有一个治疗计划吗?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他改变了,或者在自己面前改变了,那有会出现怎样的情形?在自己面前,他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幽默风趣,最善于讨她的欢心。但在别的女人面前,他仍然是以前的他,甚至连说话都紧张。天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保险的男人?
对呀,世界在变,人在变,一个人的优缺点,也是可以互相转换的。
如果他的缺点在自己的努力下实现了转换,缺点变成优点,同时,他的优点却因为有缺点进行限制,根本不可能转换成缺点:他虽然英俊潇洒,是个超级大帅哥,却不会轻易移情别恋。
一个男人追求女人,需要他的眼睛能放出电,需要他的嘴能将女人的心说软,这是两大必要条件,他才可能将女人的心抓住。但这两样条件,正是伊腾忍所缺乏的,他根本就不对女人来电(当然,自己除外,这是唯一的特列),他甚至对女人感到厌恶;同时,正是因为这种厌恶心理的作用,他甚至在女人面前不知应对(当然,对公司里的女职员以及业务代表除外,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们的性别),女人们根本无法理解他说出的每一句话,更多的时候,会作出完全相反的理解。
就现在来说,伊腾忍对于上官紫绪来说,同样不是一个理想的丈夫,由不理想变成理想,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要改变自己。这种改变却不是他自己能够完成的,需要她对他进行训练。
哇,自己为自己训练一个理想的丈夫,这样的计划,岂不是太伟大,太刺激,太令人激动了?如果这一计划成功的话,那将会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成就,也是她最大的幸福所系。
躺在床上的上官紫绪为此想入非非了好一段时间,然后从床上一跃而起再次跑进了书房。在对自己的感情因素进行了重新定位以后,她觉得需要对以前的计划进行一番修改,或者说进行一番完善。以前那份计划书,并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情感因素,更与自己未来的幸福毫无关联。现在则不意一样,在明白了对伊腾忍很可能深深地爱者自己以后,她立即意识到,这份训练计划,可以说是关系到自己的千秋大业,成则有幸福在,不成则很可能陷入一场无边无际的痛苦深渊之中。
她给自己的这份计划定了一个名称,叫:训夫计划。在计划下面,她给自己定了一个原则: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写下这些后,她忽然想到,在执行这个计划时,上官紫绪必须继续退隐,计划的执行者只能是上官伟雄。又想到上官紫绪已经退场有两天了,竟然还没有给伊腾忍一个说法,这一个疏忽必须尽快弥补。
她拿起桌前的电话,拨了伊腾忍的号码。
“忍,是我,上官紫绪。”她在电话中故意以非常温柔的语气说。
伊腾忍忽然变的非常激动起来,“紫绪?你在那里?回到东京了吗?”
“很抱歉,有一件非常急的事,我赶到香港来了。”她说:“当时,有几件事让我很心烦,所以没有事先告诉你。”
“你说让你心烦是指什么事?是不是因为伟雄?”
上官紫绪感到奇怪,他在电话中可是一点性别障碍都没有。
“你见到他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他让我很感到心烦的原因?”
伊腾忍说:“你是不是觉得他太依赖你,太女性化了?”
“看来,这不仅只是我的忧虑,而是实际存在的事实。他是一个男人,不说将来要顶天立地成就一番大事业,至少,他要结婚成家,要成为一家之主,对不对?像他现在这样子,干什么事都要依赖我,而且,性格中女性化太浓了,将来什么办?这几年来,我之所以世界各地周游,根本是为了他。我想远离他,他可能会慢慢改变的,没有想到,几年后再见到他,他还是老样子。”
上官紫绪说这些时,语气中充满着忧虑。伊腾忍听了,心中就老大的不忍,对他说:“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将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交给你?你有办法改变他?” 上官紫绪故意装出惊喜非常的语气。
“我已经开始在改变他了。”伊腾忍说,“我已经订下了一个训练计划,要把他变成真正的男人,而且,这个计划已经开始执行了。”
“有效果吗?”
“效果不是非常明显,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最关键的问题是他的配合,比如我想带他去打网球、打足球、游泳,他却不愿意。”
“他天生不喜欢运动。” 上官紫绪说,这样吧,我好好想一下,等我到日本以后,我们再在一起订一个更适合他的计划。“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这边的事还有点复杂,我最初估计只要一两天就可以完成了,现在看来,我的估计太过于乐观,至少这一周内,能够完成的可能性很小。具体一两句话也说不请,等我回日本后再详细告诉你,对了,关于那项调查,有什么眉目没有?那个人还在天天送花给我。”
“进展比较缓慢。”他说,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联系人,也对他进行了一些调查,结果发现,他很可能只是一个命令执行者。这样的命令执行者是很容易找到的,只要给钱,想找多少个这样的人都行。所以,我们暂时没有惊动他,想观察一段时间再看。“
靖彦走进伊腾忍的办公室,见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心中暗自楞了一下。
靖彦和戴维斯跟着伊腾忍已经有十几年了,那时候,伊腾忍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的母亲告诉他,他的父亲因病去世了,而他周围的人却在背后传说他是帝国总裁的私生子,他的母亲被他的父亲玩弄之后抛弃了。社会对私生子是极不公平的,仿佛私生子不是人,根本没有在这个地球上生存的权利。伊腾忍很想就此事向母亲问清楚,但是,他回到家,看到母亲那张因忧戚、伤痛而过早憔悴的脸,心中又不忍。因此,他的性格越来越阴森,越来越孤僻,也越来越沉默。
伊腾忍从来都是别人欺负的对象,即使是那些女同学们,也变着法子捉弄他欺辱他。中学时代的唯一一个例外是靖彦。靖彦虽然不是私生子,但他从小就没有父亲,父亲在他七岁那年神秘地失踪了,从此再没有音讯。正因为这样的经历,他才会与伊藤忍成了好朋友。
在美国读大学时,他们又交下了另一个好朋友戴维斯。戴维斯的家庭很正常,他是在那种温暖的家庭中长大的人,因为他的父母都是充满爱心的人,因此,他从小也就充满着爱心。一开始,伊腾忍和靖彦并不肯接受戴维斯,后来,是戴维斯的爱心感动了他们。
在伊腾忍三十五年的人生历程中,如果说有谁能算是他真正的朋友的话,那么,整个世上就只有三个人,除了靖彦和戴维斯之外,另一个是龚季云,东帮哪个怪胎之最。靖彦和戴维斯同伊腾忍的关系与龚季云同伊腾忍的关系还有些不同。伊腾忍崇拜龚季云,却是靖彦和戴维斯的崇拜对象。所以,靖彦和戴维斯成了伊腾忍最宠信的部下和最得力的干将,而龚季云是伊腾忍最好的朋友。
正因为有着这样深的关系,靖彦了解伊腾忍,可以说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他知道伊藤忍是一个忍功极高的人,无论是什么事,他都能忍受,从他的脸上,绝对看不到特别的表情。但是,今天,他被伊藤忍叫进自己的办公室,迎面所见,却是一个怒容满面的伊藤忍,这实在是太令靖彦吃惊了。
“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伊藤忍便霍然而起,大声地问道:“上官紫绪离开了东京,去了香港,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听了这话,靖彦一头雾水。
“上官小姐去了香港?你听谁说的?”
“我听谁说的?她刚刚还和我通过电话,她还告诉我,红玫瑰还每天按时送给她。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对我说,你不知道吧?”
“我确实不知道。”靖彦说。他感到非常迷惑,第一是他对这个上官紫绪的特别,第二是这个上官紫绪竟然引起他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伊藤忍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掀到了地上,大声地对靖彦说:“别站在这里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