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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到廖倩身边右边,双手规矩地握在一起,与廖倩同一方向站着。看他的样子可不像是在等出租车,为什么放着奔驰车不坐而下来等出租车。
那人站在身边时,廖倩觉得全身不舒服,很僵硬,好像受到了别人的监视。她下意识地往另一边左边移了一步。那人到是没动。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那人,大概有一米七五的个子,全身穿成黑色,脸上戴着墨镜,手上还戴了黑色皮手套。
外头挺冷的,廖倩忍不住搓了搓手,往手中哈了口热气。正好这时出租车来了廖倩看了那人没有想坐车的意思,她伸手拉到车门。车门才刚拉开,却被人给关上了。关上车门的人,正是站在廖倩身边的那个男人。
“廖小姐是想坐出租车去?”
这个人认识自己?也对,他认识的是廖倩,不是吴景华。那人关上车门之后,挥挥手让出租车离开。出租车离开之后他才说:“请廖小姐上车。”
廖倩吃不准这个人是谁,但看他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恭敬。也许真是廖倩认识的什么人:“谁要见我?”廖倩问。
“廖爷。”
廖倩惊了一下,廖爷这个名字,她不止一次听人说起过了,先有傅家辉,再有倪哲明。廖爷是廖倩认的干女儿,是廖爷将她送给傅家辉。确切点说,廖倩只是一朵交际花,而廖爷是一手栽培她的人。让她游/走在男人中间,替廖爷窃取商业机密。可廖爷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的?
“请吧,廖小姐。”那人做了一个手示,请她坐上奔驰车。
廖倩只好跟他上车。
车子开了一段时间,廖倩一直在注意观察路边的情况。她对这里的路况很熟,她能记住每一条路。最后车子停在一幢酒店前,他先下去,很礼貌地拉开车门请廖倩下车。“请,廖小姐。”廖倩看了他一眼,这个不肯多说话的男人,还挺神秘的嘛。
看来,廖倩跟廖爷应该是很熟的,她想,但愿等会儿的见面别把事情搞砸了,别被廖爷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她还想混在傅家辉身边找到名单在哪里。如果廖爷说离她离开傅家辉,那么她只能离开。
脚步不由放慢,廖倩寻思着一会儿会遇到的问题。可事情往往都不如她所想的。她被带到一间类似于会客室的地方,里头的装修都是欧式风格,华丽的墙纸,璀璨的水晶吊灯,巨大的红木桌子,桌上还摆了一盆不合时节的热带花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上还带着手机,她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欧洲宫廷。
让她觉得与众不同的是,正对椭圆形大桌的地方挂了一面巨大的长方形镜子。能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与这里一模一样的房间和自己。感觉很怪异……廖倩在进去时往那面镜子多看了几眼。
黑西装拉开椅子请她坐下。“你不是说廖爷要见我吗?廖爷呢?”廖倩可是一个高傲的人,决不会露出胆怯的模样,更不会因为见廖爷而慌了手脚。廖倩对自己说要镇静,她一遍遍对自己说,我就是廖倩,我就是廖倩。
黑西装轻咳一声说:“廖爷。”
廖倩以为会有什么人来,可会客厅里静悄悄的没见有人来。可她却听到说话的声音从桌上花束中传来。听声音是花束中放了喇叭,经过喇叭之后人的声音有些变样了,听着有点怪。廖倩觉得怪,难道廖倩与廖爷见面都是这样的?怎么说还是廖倩的干爹吧。
可再转念一想,说是干爹,其实只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罢了。也许他不完全相信廖倩,所以不会冒险见面。说不定连黑西装也没见过廖爷爷的面。
声音有些苍老,但光听猜不出年龄。廖爷问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幸好,倪哲明曾说起过廖爷的一些事,让她知道廖爷会派她去做什么。十有八/九应该和商业上的事有关。她当然不会知道廖爷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再问一次会很奇怪,但不可能指望廖爷会口误说出来。
“还没有到手。”廖倩大胆推策,应该是某件东西。
“还有一天时间。”廖爷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来,廖倩却转向那面大镜子。她看到镜中的自己,这面镜子让她想到审训室里的镜子,从她这面看是镜子,从另一面看则是普通的玻璃窗。“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想办法到手。”事到如今,只能先这样说。廖倩想的,是要先离开廖爷,回到傅家辉身边。她要想办法找到名单,想办法留在傅家辉身边。至于廖爷要的东西——说不定傅家辉知道!
廖倩惊讶于自己的想法,其实倪哲明也知道,可还是在廖倩面前失了手。照这样说,傅家辉也知道廖爷想要的是什么,要看他肯不肯放手。
“必要时……”喇叭里的声音隐了下去,站在廖倩身边的黑西装将一只白色瓶子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廖倩拿到手中,拧开瓶子闻了一下,她知道,这是一种能让人神志暂时晕迷的麻醉类药物。这可是受管制的药物,廖爷怎么会有。算了,想想他是一个大人物,弄点受管制的禁药也不是什么难事。可给她这个药——“下药。”廖倩能想到的唯想只有这样了,对傅家辉。这些药可是有副作用的,身为警员她懂这些。
“你不会对他动感情了吧。傅家辉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没有。”廖倩马上否认。
“最好如此,我等你消息。”喇叭中传出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声响,廖倩想廖倩可能是离开了。她转头看那面镜子,仿佛能看到一个人影起身离开。可她不可能看到镜子后面是个怎么样的人,他行事如此小心,连干女儿的面也不见。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就能派人找到自己。
黑西装请廖倩回去。两人走出门口时,廖倩注意到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而且有个人影刚好要出来的样子。会不会就是——廖倩盯着人影不再走一步,可黑西装却拉起廖倩的胳膊,硬生生将她带到走廊。
走廊很长,没有其他人。“放手。很痛。”廖倩挣开黑西装的手,没想到这个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廖倩揉了揉胳膊,他的力道很大,捏得她胳膊痛。“为什么不让我看到,是廖爷吗?我是他的干女儿,为什么不能让我看到他!”
黑西装凑到廖倩面前,虽然他戴着墨镜,但仍可以感到墨镜背后的眼神犀利到让人不寒而栗。廖倩无意志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贴到了墙上。这个男人如此的稳沉,让廖倩无法再开口说话。
“为了你自己好。”黑西装一字一顿郑重警告廖倩。他的话廖倩明白,有时,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都会导致死亡。“走。”黑西装再次拽起廖倩的胳膊,将她拉到酒店外。
走到酒店时,廖倩才觉得好受了了,胸口的沉闷感退去,让她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外面的空气很清冷,嘴里能哈出白色的雾气。里外的温差让廖倩一下子不能适应,不由得抱起胳膊。深呼吸之后,黑西装请她上车。廖倩问他又是要去哪,黑西装没再回答她。
廖倩量西黑装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她坐到车上,黑西装为她关上车门。廖倩看了眼司机,这个人到是不曾开口说过一句。不像是个多话的人。她转了转眼珠子问:“请问该如何称呼你。”
黑西装似乎对廖倩的话感到很意外,他明显怔了一下。
廖倩察觉了,怎么了,她是不是又说了廖倩不应该说的话。
“廖小姐可以叫我唐荣。”他稍稍往后看了眼,但没有转身。说完之后又能正视前方。“廖小姐怎么会想到问我的名字。”
“随便问问。”廖倩说。
唐荣冷硬说道:“这可不是廖小姐的风格。”
廖倩低声嘟哝了一声:我也知道,这是吴景华的风格。
唐荣将廖倩送到老地方,警署外的出租车停车点。冷风嗖一声吹过,廖倩被唐荣请下车。他要离开时,廖倩叫住他:“唐荣。”
他摇下车窗,戴着墨镜的脸转她。
“你们为什么能知道我在哪。”
“时间。”唐荣转过头,正视前方,“开车。”
银灰色奔驰绝尘而去,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廖倩怀疑自己根本没有离开过警署门口,刚才发生的事会不会只是幻觉。她哈了口气,像团白色的雾气,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她伸手打开车门,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决心
在渡轮上时,廖倩在想一个问题。廖爷把她安排到傅家辉身边,是想要得到傅家辉手中的什么东西。如果像倪哲明说的,那件东西应该能成为廖爷控制傅家辉的软肋。
还有一天时间是什么意思?傅家辉应该知道她是廖爷派来的人吧,如果要把东西藏起来,早就藏好了,根本不会给她发现的机会。廖倩拉了拉大衣的领子,渡轮上的空调好像坏了似的,根本没有一丝的暖意。她朝轮窗外看了眼,外面的海不时被海风吹起浪头。她能看到浪花拍打在般身上,激起一片白色的水幕。
还是先不管廖爷的事,把头儿要的证据弄到手。通常情况下,人会把重要的物品放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只有每天看到才会有安全感。
女人喜欢床头柜,男人喜欢保险箱。廖倩吃不准傅家辉是否属于普通人。如果他有钱,他完全可以在银行中租一只保险箱,这样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以靠近。如果是傅家辉,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
船上的广播中播出信息,轮渡将于十五分钟后靠岸。她看到船上有些人已经坐不住而站了起来,有些已经走到了舱门口,大概是想在渡轮停稳之后第一时间下船。
听到广播里的时间之后,廖倩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耳边仿佛听到唐荣说的两个字,时间。“时间。”当廖倩问唐荣是怎么知道她在哪里时,唐荣的答案就是时间。唐荣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安排好的意思吗?
腕上的表嘀嗒嘀嗒走动。时间不多了。廖爷说还有一天时间,那么傅家辉呢,他又会给自己多少时间。廖倩能想的只有一件事,她要找到名单交给头儿,再之后她考虑以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就当自己真的重生了,她需要重新开始。完成任伤之后,她就不再现地是警员,她也不想做廖倩,她只想做自己。
到现在为止,她仍然无法了解廖倩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有一点她想到了,她不必去了解原来的廖倩,她只需按着自己的意愿,塑造出一个新的廖倩。
喇叭里传来渡轮靠岸之后的警示声,船声轻轻晃动了一下,靠到了岸边。船上的人一个个急急忙忙涌了出去。廖倩不着急下船,而是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手腕上的表。等到船舱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站起来。
下船之后,她要先架去取车。走出码头,廖倩伸手拦出租车,刚坐上车她的手机响了。傅家辉打来的电话。
傅家辉说他晚上会回来。“你不是说今天一天时间都是属于我的吗?”廖倩并不急于想见傅家辉,或者说见到他肯定会有事情发生,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有时间思考问题。
傅家辉说他改了主意,并说会带廖倩参加一个有趣的活动。
“有趣的活动?”廖倩挂了电话,她无法猜想这些富人所谓的有趣活动会是什么活动。能让她理解的富人间的有趣活动可都不是什么“有趣”的活动。但愿傅家辉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变态狂”。
从傅家辉的语气可以听出他的心情不错,像他这样的人大概只有在判断桌上犹完胜对手他才会笑出来的人。看心情很重要,身为职场,不管是在何处,都要看上头的心情。人都是性格中人,有七情六欲。看心情和见机行事有相同的道理。
如果傅家辉的心情,是否意味着自己可以从他那里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廖倩拨了一下头发,将溜到前面来的头发甩到脑后。又看了看时间,傅家辉说他会在两个小时之后到,让她在此期间先自行解决晚餐问题。
看来,所谓的有趣活动决不是指什么蜡光晚餐。廖倩回到酒店,洗了个澡,换了件屋里穿的衣服,再到餐厅用餐。酒店上上下下都是一样的暖和,所以在里面不用穿大衣也不会觉得冷。
电梯里上来几个阔太太模样的人,穿着裘皮大衣,身上喷着不知什么名贵品牌的香水,只是香水喷太多了,会让人觉得刺鼻。廖倩往后退了几步,跟在阔太太身边的跟班挤了过来。看看阔太太脖子上的项链,手指上的戒指,耳垂上的耳环,一件件都价值不菲。
富人就是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就去哪,根本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可是那些富人当中,又会有多少人的钱来源干净。既然曾有百手起家的人,到后来呢?社会如同一个大染缸,清白的人进去,不知会出来一个怎么样的人。
阔太太傲慢的瞥了眼廖倩,廖倩低下头闭上眼睛,仍能闻到那股香水味。正因为如此,她想还社会一个公正公平的环境。可她一个小小的警员,能做的事实在有限。社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能力而改变,她不是神,她只是一个小警员。
叮,电梯发出清脆地响声,让她从混沌中清醒过来。阔太太带着两个跟班走了出去,她才感到空气重新变得干净。
不知不觉间廖倩握紧了拳头。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愤恨。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财富的人,那些扰乱社会经济次序的人,应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直到电梯再次发出叮的响声,让她再次清醒过来。
这才发现手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吁——廖倩长舒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走出电梯间。纸醉金迷的世界灯红酒绿,真的让人羡慕。可她知道,她不能在这里迷失自己。
好像没了吃饭的胃口,廖倩走到自助餐厅,里头传来吃饭碗筷相碰的声音和低声的说话声。廖倩出示了房卡,走到取餐台旁边。餐台菜色有中式,西式的和日式的,按个人喜好随意取食。还有一些现场制作的餐点和甜品,饮料供人选择。
廖倩走到煎烤区,现场穿着白衣戴白帽的厨师拿着铲子在煎牛排,另一边则是在烤扇贝。她让厨师烤几个扇贝,她就站在面前等着。听着铁板上吃吃响的声音,让她有些迷茫了。如果是吴景华,绝不会到这样的高档酒店来吃什么自助餐,价格昂贵只能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可现在呢,她会站在这里,等着烤好的扇贝。她拿着餐盘找了张空桌坐下,除了扇贝,她还拿了些其他的菜色和一杯饮料。可当她拿着饮料回到桌边时,发现自己原来放着餐盘的地方换了一个餐盘,而自己的餐盘则跑到了对面。有人来动过了吗?还是自己记错了?廖倩没多想,又将自己原来的餐盘换了回来,心里还想是别人弄错了吧。
可就在她坐下低头准备吃,眼皮底下的盘子却被人抽走之后换了一个。“你不是说过从不吃贝壳类的东西?”廖倩听到说话的声音,抬头看到了心中猜想的那个人,傅家辉。
有这种事?廖倩心中一惊,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廖倩的习性。“你不是说要过两个小时才会到吗?”廖倩决定装做不知道,低头吃傅家辉替她拿来的烤牛排。
“事情比我预想的要顺利。”傅家辉低头将餐盘中的扇贝吃掉。“怎么会想到吃从不吃的东西。”不想傅家辉却抓着这点不放。
“我想尝试一下,不可以。”廖倩低着头说,说话时没了底气。
傅家辉似笑非笑地轻轻哼了一声。他的这一声让廖倩头皮发麻,即使廖倩认为自己还是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可在他面前她的心理防线却脆弱得像块薄冰。她听到倒酒的声音,眼角的余光中不见了自己拿来的饮料,取而代之的是两杯他刚倒好的红酒。
周围的灯光不亮,只有头顶的光对着餐桌,耳边能听到轻柔的背景音乐,鼻子能闻到甜腻的酒香。暖气丝丝冒出,让她的脸不由泛成了熟苹果般的颜色。
“廖小姐会尝试?不怕吃了之后全身起红疹?”傅家辉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轻轻磕在另一酒杯上,轻磕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如同一记闷棍打在廖倩的头上,如果她真想在傅家辉身边混下去,她一定要演好廖倩这个人,了解廖倩的一切习性。
她只知道这个女人很任性,很高傲,因为有资本。可她现在在傅家辉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是胆小怕事的模样,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