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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太平长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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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赜大叹:“等报来再作处理,这事儿早翻上天儿了!”
只得笑笑罢了。
倒是子敬颇有斩获。那锦盒上雕的龟纹,是陈国王室御用的。而那张银票,也是陈国内务府与各地银号连用的。
子敬之意,是陈国有意刁难。
我却半信半疑。陈灭在即,先前硬气不降,也就犯不着要挟我,这般“罪证确凿”,倒似栽赃架祸。
子敬遂道:“既如此,爷为何还要至陃都?”
我心里一黯,子敬又道:“那件衣衫,看来眼生的紧,爷怎麽一见脸色都变了。”
我叹口气,这话要我如何说与你?
只好笑笑,推说就当汐阑初定,也该略尽我这将军之责。
不日出了谵城,望陃都而去。我与子敬带着一百士卒,轻装先行。尹赜自领其余之部,而后出发。我虽不至日夜兼程,却心有记挂,白日里倒算得马不停蹄。


15 围而不攻


行至陃都,不过二十日功夫。
其间倒不曾如我预想,路上会有伏兵之类。沿途匆匆看过汐阑情形,比我预想好甚多。可惜不能细细察看,只得传信叫尹赜多加留心了。
城外大营见着郭俊张广,还不曾言其他,已对我只带一百士卒之事,颇多怨词。
我耐心听罢,方笑道:“兵贵神速。”
郭俊叹道:“几次三番如此,真不知王爷是自个儿不在乎,还是觉得属下的脑袋长得够结实?”
也就笑着搪塞了几句,叫他取了陃都地图来看。
陃都不大,方圆数百里,只能算是小城一座。小,自有小的益处。
易守难攻。
我细细看过陃都地图,不由颔首道:“也难怪陈王有此信心,宁死不降。”
郭俊道:“护城河深且急,吊桥机关把守甚严,下官几次派死士前往,皆被拦回。”
我颔首道:“城内食粮还够几日之用?”
“照说应该断粮半月了,可守城之士望来精神抖擞,我方士卒都目为妖术。”张广搔搔头答了。
我皱眉道:“甚麽妖术!不过是强弩之末,勉强硬撑罢了。我军说是妖术,在陈军眼中亦可说是仙术,如此蔓延开来,岂非乱我军心?”
张广一愣:“末将这倒不曾想到。”
我瞅眼郭俊,见他垂目不语,遂缓道:“围而不攻,不过是权宜之计,困其心为上。如今其心不乱反定,怎是为将之道?”
两人身子一抖,双双跪下:“愿请主帅责罚!”
“若要罚,也该先自我始。”微微眯眼,“将令不确,致使号令不专,手下将领不明所在,我自会上书父皇请罪。”又道,“至于你二人,往大了说,可为隐瞒军情不报!”
两人叩首道:“自甘领罚!”
我鼻中一哼:“罚?自是要罚的,可不是现下,你二人记好了此番,将功折罪也就罢了!”
郭俊垂目道:“久围不下,领将担其则。空熬粮草,俊愿领罚!”
张广抢道:“末将亦有失职,三王爷明鉴!”
“这回子倒抢起来了?!”我冷笑一声,“围困陃都是我定的,我亦有言在先,出了岔子有我扛着!”
两人对望一眼,郭俊拱手道:“还望三王爷明示!”
我正色道:“围困陃都,本为消耗陈军。拖个两月,至冬令时节,那时城中就算尚有余粮,亦要为冬日柴草所扰,彼时定有破绽。”又道,“此二月间,只管看住了,也就无妨。”
张广愣道:“原以为王爷是宽吾二人之心,不想有这般计较。”
郭俊亦道:“下官愚钝…”
我摆手道:“罢了罢了。也是我不曾说清。你们且起来,今儿我刚到,就叫主将慌作一团,让下头看见了,又不知编派些甚麽。”
两人也就起身。郭俊略一想方道:“今儿王爷到了,定有良策。”
我面上一笑:“先去看看陃都城头再作道理。”
策马出了大营,约行了半盏茶的功夫,即至陃都城下。

望时,旌旗迎风,咧咧有声。陈军士卒虽面有菜色,却也精神抖擞。见我军一队行来,即刻鸣号,不时城头戒备森严,弓弩一字排开,竟有几支流箭射来,直指我帅旗!慌的郭俊等人挥剑隔开,力劝我退开十丈。
我倒一笑,马鞭一指城头:“若是我中军被困几月,尚有这般风采,也算成了。”
张广道:“不过虚张声势耳。”
我摇首道:“虽是虚张声势,却也井井有条。你听方才号令声,中气十足,毫无惧色;再看士卒,面色坚毅,目中有神。”
郭俊轻道:“如此看来,这几月困城,竟毫无收效?”
“那也未必。”我扬手叫个小兵送上箭来,“你们且细看。”
郭俊接了一看,惊道:“木箭?”
我眯眼道:“你们以为如何?”
张广意气风发道:“既然城中守备已到如斯境地,正是我大军直取之时!”
郭俊一皱眉:“如此明目张胆,小心有诈!”
“故意示弱,若非逼不得已,既是险中求胜。”我轻道,“依着陃都现下情形,求胜非有外援不可。”
“四下之地早被我军占领,桧国自顾不暇,哪儿来的援军!”张广想了片刻,又蔑笑道,“除非有神仙!”
“外无强援,内里疲敝,多半是陈军诱敌之计。”郭俊亦道,“我军围而不攻,城中鸟兽难出。多半城中有埋伏,陈王想趁乱逃出城去,好图东山再起。”
我略一点头,若在平日,此论颇有道理。
可巴巴儿的叫我来了,还敢打这主意,陈王也懑的大胆。
又或是有意为之,摸不清陈军打的甚麽主意,好叫我军自乱阵脚?
说来疑点颇多。
先是那神秘男子。
若真是陈王所派,必是心腹之人。他如何能从陃都至谵城,毫发无伤、全身进退?不若直接刺杀我,卫军大乱,陈军自有可趁之机。
若非陈王之人,为何假冒?还有谁的势力我漏算了不成。
由此而来,即是那个锦盒。两层机关,算准了我定会看到夹层麽,或又是扰乱视听?亦或是夹层内外出自两人之手,各有用意?
信函银票,不过是逼着我亲来陃都,那诗该如何解,尚无头绪。
最最头痛的,莫过于那深衣…本该在韩焉手上,何以落入他人之手?韩焉虽是阴狠些,却不会这般下作,以此来要挟,定是被人胁迫…
思及此,心中一乱,不由皱眉暗骂:“该死!”
“末将无能,叫王爷苦心白费,真是,真是…”
我猛地一惊,回过神来。见张广满脸大汗,郭俊亦是小心垂目,不敢望我。也就一扯嘴角强笑道:“我自说陈军,非言汝二人,宽心耳!”
郭俊这才轻道:“倒是头次见王爷这般动气…”
我咳嗽一声方道:“久而不决非驭战之道,今儿先回吧。”
张广瞪眼城头道:“待末将出了这口鸟气!”言罢伸手拿了强弓,竟拉满弓弦,一箭呼啸而出,自射下城头号兵,方恨声道,“入城非杀尽这班贼寇不可!”
我摇头一笑,并不多言,策马回营不提。

回营又细细想了一阵,还是摸不着头脑,遂又将近日战况拿来细细看了,还是无从下手。不免心头微叹,皱起眉来。
子敬进帐轻道:“爷,莫要太过忧心。”
我瞅他一眼:“这事儿急不得,我晓得…”
“可爷却静不心下来。”子敬淡淡道。
“倒也是。”我呵呵一笑,“好多年不曾如此了,宛如回到幼时,真真有趣。”
子敬侧首一顿:“爷总是想的仔细,可会反乱心神?”
我一愣,额尔大笑,派他肩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子敬,说得好!”
子敬一愣:“爷说甚麽?”
我笑尤不停:“这事儿本简单之极,却叫我自个儿想麻烦了!”
子敬咳嗽一声:“那恭喜爷了。”
“也没甚麽好恭喜的。”我缓下劲儿来,“尚且不知对错,只能姑且一猜。”
子敬默然立了片刻,方倒杯茶来:“爷还是当心身子吧。”
“无妨无妨。”我连连摆手,“这回子精神得紧!”
子敬嘴唇动了动,终是一言不发,打躬退下了。
我尤自欣喜,连连搓手。
我想不出,自是因着想得太多,就怕算漏了哪个。便宜之途,莫如反其道而行之。
若我是陈王,如何解围?
其一,诈降。伺机而动,或杀刘锶,或图谋再起。只陈王明摆着不选此途,不议。
其二,突围。城中军力几何,不能尽知。然若占优,早已冲杀出来。故所余不足以一战,这才多方规避。城外郭俊之兵有一万,则可知城中不足此数。围得铁桶似的,大军杀出,有去无回,就算侥幸逃脱,亦难再招齐人马,定会被周围兵力所歼。
其三,将计就计。卫军围而不攻,自是想困至城中军队军心涣散,或是依着前例,叫城中百姓疲战,自开城门迎敌。故严令军士不得露出怯态,再多方引导民众,使之明了国亡家破之耻,不能轻易投降。而一旦降卫,多半会遭屠城之灾。如此倒也能撑个月余。然粮草终是头等要务,总有耗尽一日,定要与此前想出破解之策。
要扰敌,又不能轻易出战。只余攻敌军软肋一途。
郭俊与张广,面上安和,不过是碍着我的脸面,背地里都各有计较,若是能说动其一,则大有可乘之机。可陈王却找上我来了,只见两解。一则为此二人中无一人能动,迫于无奈,只能铤而走险。说动二人机会不大,威胁我,能完胜之机更小,故此途多半不是。
二则,陈王有旁的途径。只这颇为怪异,何以与韩焉扯上关系。
思来想去,只怕是韩焉另有所图。依着他的性子,怎麽大胆怎麽来…
凝神一想,若是韩焉所为,他定有所图,我却猜不到这一步。
却又转念一想,若非韩焉所愿又如何?韩焉心性高傲,定不会自愿将与我关系和盘托出,今儿这情景,可见远在我意料之外。莫非韩焉受人胁迫,逼不得已出此下策,或是他根本就不知情?
倒又笑了,为何这般在意?不就是攻下陃都罢了,哪儿来这麽多计较。回至最初,无非是我军攻城,陈兵死守。
至于那“陃都共饮分冬酒”,并着两句酸诗,多半是激我前来设得套儿也未可知。
想我自问谨慎,却也有心急之时,真是大了反不如小时仔细了麽。亦或总是占先,有些骄态,行事大意起来了。
如此一想,深吸口气,定下心神,屏除杂念,再细细想了一回子,方叫郭俊张广入帐商议对策不提。


16 所漠所耻


是夜二更,月朗星稀,风过萧瑟,惊起梢头眠雀。
自领一队伏于城东,二千兵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也就传令下去,先登城头者,赏百金、连升三级!
候至二更初刻,猛见西天红云突现,隐隐喊杀声震天。
蒋含猫腰过来:“爷,行了吧?”
我摇头轻道:“不急。”
城头虽惊,却阵形不乱,不见骚动。
半柱香后,北边儿亦是杀声儿大作。蒋含嘟囔道:“爷,这回子行了吧?”
我笑道:“还不是时候。”
城上士兵跑动换位,已经撤走一些,剩下的还是紧盯城外,谨慎仔细。
算着时辰快至二更初刻,郭俊当至南门举兵,遂望眼城楼,举臂张弓,一支火箭直向城头帅旗而去。随后火箭如暴雨倾盆而下。
烈火迎风,耀目招展。
城头一阵大乱,一队忙着灭火,两人奔走高唤将军之名,其余则战战兢兢,直视城下暗处,不敢懈怠。
蒋含拔出剑来,低喝道:“爷,这回子总行了吧?!”
我笑而摇首,正欲言语,就见城头季纳着着战袍匆匆而来,遂先射一箭,方朗声道:“且行!斩季纳首级者,赏千金!活捉者,加封千户!”
一时杀声震天,士卒憋了几月,早有满腹杀气,今日寻得出口,还不如破堤江流,倾泻而出,无可阻拦!
先以飞弓弹石入城,砸伤守备几人,冲倒帅旗几面,并着火箭强攻,拦截之势顿减。趁这机会架上云梯,自领十余名勇士先行登城!
我侧首避开一刀,挥剑砍倒一人,翻身跃上城楼,连连挽剑,刺杀数人。后头士卒受我激励,愈发强勇,喊声阵阵,奋勇杀敌。
城楼上一片混乱,我且战且行,见着季纳踪迹,正扬手砍杀一人,不由大怒。回身见头二十名士卒已拦下原守备之兵,后头我军源源而上,也就顺手再撩倒一人,大喊一声:“我乃卫国刘锶,汝等速速放下兵刃,可留命一条!”
我军即退后一步,停身不前。
守军颇惊惶,有几人正欲弃降,却被季纳一刀斩杀:“季纳治军,只有死战,绝无投降!”
“刘锶敬将军是条好汉,可兵士之中几人无父母,几人无妻儿?!”我冷笑一声,“身死而不扬名,命丧而非宜家,如何是大丈夫?”
季纳皱眉道:“若是放下兵刃,真会放过这些士卒?”
我朗笑道:“岂止士卒,城中百姓自也不扰!”
“好!”季纳回身道,“尔等速速放下兵刃!”
“将军!”有几人厉声道,“我等与将军生死同守此城!”
季纳道:“刘锶虽是敌国之将,但也算说话算数,你等降了,也可少受些苦楚。”
一人道:“将军,刘锶怎会放过降兵,不过是骗我等降了,再行绞杀!”
我冷笑道:“好没道理!刘锶向来说一不二!只是既降了,就该有降兵之相,若有反心,则莫怪刘锶军法无情!”
季纳身子一颤,这才看清他身上中了流箭数支,均被切肤割去箭翎,方才混战,一时竟没看出来。
不由柔声道:“将军身上有伤,不易拖延,这就随刘锶医治去吧!”
季纳瞅我大笑道:“刘将军想笼络末将麽?”
我上前一步,使个眼色予蒋含:“季将军英雄人物,刘锶仰慕已久,叹无缘同朝尽力。此番征战,虽非同效一方,却对将军治军行兵愈加敬畏。今日竟能亲与将军一战,真是幸甚!”
季纳身子一晃,面如金纸:“好一张利口!季纳治军不如你刘锶,兵卒降你也无不可,然你要的话,只有季纳尸体了!”
我再上前一步躬身道:“将军莫要动气,伤口还是尽快处理的好,血流不止,总不是好事!”
季纳吐出口血来,往后一栽,几个士卒忙的扶住:“将军!”
蒋含早绕至几人之后,猛地驱前扣住季纳手腕,任凭近身几名守军横剑与他颈上:“你们将军若再不医治,神仙难救!”
季纳已说不出话来,我定定立着:“若是敬重你们将军,他叫你们降了,军令也可不遵麽?”冷眼一扫,气势逼人,“若是心中还记着你们将军半分好,就别拦着!”抬手一挥,蒋含自与几个士卒抬起季纳下城去了。
我眯眼轻道:“你们几个,倒也是汉子!我刘锶敬重季将军,亦是敬佩他手下的真英雄!你们既已降了,我也不要你们现下跟着我厮杀,且留于此地,自有医班来替你们包扎。若是见了卫军,且说降了,也就无事!”又瞪眼道,“但若心怀不轨,小心刘锶的手段!”
几人身子一抖,忙的扔下兵刃,只方才那几人尤自立着。倒有几分佩服他,遂缓声道:“有话要说?”
“若真能救下季将军来,愿为引路!”
我望他一眼,心里一颤,笑在面上:“好个忠心为主!”
也不说多话,转下城楼,依计与郭俊、张广、子敬会于东门下。白日望过城楼守备,又析过战况,推测季纳定将兵力部署匀当。先前几门此地而攻,不过是引着季纳来东门探视,我有十成把握制住季纳!只是收投一事,倒在意料之外。
原以为是陈王心定,却不知是季纳得军心。

攻入禁宫,也非难事,见城门已破,禁军亦作鸟兽散。几不遇抵抗,进占宫城。那士卒倒是驾轻就熟,不时即引入陈王寝宫。彼时,陈王尚在梦中。睁眼见大势已去,也就束手就擒,只是斜眼打量我:“你来了。”
我轻笑道:“陈王高卧,倒是卫锶叨扰了。”
陈王一笑起身着衣:“本以为你还要过几日才到,本王也没备下美酒,倒叫三王爷空跑一趟。”
我垂目望着月华剑尖:“陈王送的大礼,又是拜贴又是赠银,卫锶又怎敢不来。”
陈王一笑,系上盘扣。我挥手斥退兵士,子敬略有游疑,我使个眼色,他也就颔首去了。再回身,却见陈王含笑望我。
不由皱眉道:“陈王约了卫锶,倒不知有何见教。”
“三王爷,你我作个交易可好?”陈王回身坐下,一脸轻笑,还倒了杯茶,浑是自在。
我立着静思片刻,方道:“有点儿意思。”
陈王目露柔光:“三王爷竟不问是何事麽?”
“眼下境地,陈王自比卫锶明了几分。”我也不看他,还剑入鞘,“却敢与卫锶言交易,可见有卫锶不得不允的道理。”
“请上坐!”陈王含笑扬手。
“多谢。”我淡淡应了,也就坐了,“陈王可言否?”
“三王爷若是放了本王,本王担保这陈地尽归三王爷所有。”陈王递杯茶来。
“貌似陈地现已尽在我卫国掌中。”我浅抿一口,含笑道,“上好龙井,陈王果是风雅之人。”
“于卫倒是如此,于三王爷,倒远非如此。”陈王瞅我一眼,“陈地若非季纳失职,又怎会叫三王爷得以长驱直入?”
我略皱眉,兵临城下、生死存亡之际,君臣尚且这般生分,陈何以不亡?遂叹息道:“季将军当得忠臣之名。”
“三王爷意思是,本王当不得贤王之名?”陈王眯起眼来,上下打量我。
叫他瞧得浑身不爽利,遂起身道:“此世间,有漠视欢愉,却厌恶苦难者,其人不慕繁华,却耻于声名。季将军乃此类人也。”
“那三王爷以为本王是何类人?”
我打量一眼,金银错的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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