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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有高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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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的门打开;真理子跑了进来。她在门外等了好久了。
  “容桑;要走的?这么快的?”
  她跑到容雅身边;拖着他的手;一脸依依不舍。
  这少女每天缠着容雅;象只小猫一样腻在人身边;容雅真是躲不胜躲;防不胜防。现在手臂被少女抱在怀里;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柳川正男咳嗽了一声;用日语道:“真理子;容桑还有事要做;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成什么话。”
  真理子嘟起嘴:“我不会拉小提琴;每天只有你们练完的一点点时间才看得到容桑啊!”
  她又仰起脸:“容桑;你的;会吹这个的?”
  她用手做了个吹笛子的样子。
  “不;吹得不好;玩玩而已。”
  “骗人的!哥哥说;容桑的;吹得大大的好的。”真理子吊在容雅的手臂上:“容桑;你教我;好的;不好?”
  容雅只想推脱;柳川正男皱了眉头;在一旁道:“胡闹;什么时候听你说过要学吹笛?真理子;快别闹了。”
  真理子看了看哥哥的脸色;小嘴一扁;好象要哭了。
  她乖乖的放开了容雅;象挨了骂的小猫一样在一旁坐下;低着头;不作声了。
  容雅听不懂柳川正男对真理子说了什么;只见这柳川脸色严厉;小姑娘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间只觉得过意不去。暗暗想到;柳川正男不求回报地教自己拉琴;自己如果教他的妹妹吹笛;也算回报了他这个人情;两不相欠;倒也干凈。
  于是他道:“没关系;柳川先生;如果令妹不嫌容某人才疏学浅;容某每天多抽半个小时;教令妹吹笛也是可以的。”
  柳川正男看着容雅苦笑。从小真理子最会用这一招撒娇。这一次;容雅显然又上了她的当。
  真理子眼睛发亮;一下子跳了起来。
  “容桑最好了;容桑最好了!”
  她抱着容雅的脖子转了个圈。
  容雅只觉得满怀温柔;一张俊脸剎时通红。
  “阿镜;阿镜!”柳川正男提高了声音。
  一个老妪应声而至。
  “快把小姐带下去;在客人面前疯成这样;成何体统!”
  老妪走到容雅面前;鞠了个躬;恭声道:“小姐;请跟我回房吧。”
  真理子倒也听她的话;放开了容雅;由那妇人拉着手;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道:“容桑;你答应了;你的;不许骗的!”
  容雅含笑点头。
  柳川正男抱歉道:“我这妹妹;从小宠惯坏了;没些家教;让容先生笑话了。”
  容雅忙说哪里哪里;客气几句之后;容雅告辞;柳川正男一直送他直到大门口;看着他上了容家的马车;渐行渐远。
  就象柳川自己说过的;当手指离开琴弦的时候;琴声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这完美的音色会重来。就象他此时看着容雅离开;竟然有点失落的感觉。這個人也是一样;没有留下任何保证;他一定会再来。
  就是带着这种失落的感觉;柳川正男回过身。
  这时他才注意到从另一个方向投射来的那一道明锐的目光。
  日本驻上海海军少将荒木光;站在他的小轿车旁;静静地注视着他。
  柳川正男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在腊月的寒风中;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显得发白;漂亮的唇紧抿着;在嘴角边出现两道深深的法令纹。
  两人对视良久;在那严厉的嘴角边;浮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送贵客吗;柳川总领事?”
  “荒木少将。”柳川正男好象猛地清醒过来:“您是什么时候到的?快;请里面请。”

  第 32 章

  “为什么停止了和中国的对话交涉?”
  荒木光甫一坐定;劈头就问。
  “交涉有什么意义?”柳川正男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如果说是为了拖延时间的话;也没有必要了。我听说你们海军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不是吗?”
  荒木光接过酒杯:“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柳川正男淡淡一笑。
  “但是至少我们可以给国际社会留下;日本曾经积极争取和平的印象。上海的吴市长对重光公使投诉说;日本的和谈毫无诚意;已经单方面停止和中国的对话。”
  “哦?原来你们军部;还是在乎国际社会的眼光的?”
  荒木光微微一窒;随即又说:“我给你们领事馆打过几次电话;都是说柳川总领事很忙;没办法接听电话。你在忙些什么;柳川总领事?”
  柳川正男张开双腿;靠在宽大的沙发里;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他没有回答。
  荒木光看着他;喝了一口酒;又开口道:“柳川总领事;这样的话我本不想说。可是现在正处于国家的非常时期;我们必须通力合作;把过去的个人恩怨放在一边。如果你始终对我抱着抵触的情绪;我们怎么可以合作无间?”
  “……你的话;我不懂;荒木少将。我停止和上海的和谈;因为我认为那根本毫无意义。战争迫在眉睫;我已经说了太多虚张声势的谎言;我已经厌倦了扮演这种傻瓜的角色。我的戏份已经完成;剩下的;是你们海军的事。至于能不能如你们所言;四个小时之內攻陷上海;相信天皇陛下和全日本国民;都会拭目以待。”
  荒木光再一次无话可说。两人之间出现了一种非常尴尬的沉默。他左右看了看屋角静默站立的卫兵:“你可以让你的人退下吗?有些话我想单独对你说。”
  看着卫兵退出门口;荒木光扭过头来。
  他注视着柳川的目光柔和起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阿男?”
  他的声音低低的;和刚才那干巴巴的声音完全不同;饱含感情而且富有磁性。
  柳川正男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唇边慢慢的绽出一丝笑意:“你在说什么啊;荒木少将?我们不过是为国家效力;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
  “阿男;你别这样;我……”荒木光低下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还在气我;气我当年离开你……这么多年来;我还记得最后那一晚;你抱着我叫我别走的样子;我怎么也忘不了……我从来没有看你哭过;可是那一次;你流泪的眼睛;我怎么也忘不了……”
  “别说了。”
  “阿男;当年是我不对;是我辜负了你。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也没有忘记你!”
  “我叫你别说了!”柳川正男握紧拳;但随即松开。
  “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平静的说:“过去的事;我已经全部忘记了。”
  “撒谎!你真的忘记了吗?我们全部的过去?我们的青春?那些在莱茵河畔渡过的夜晚?那个夏天的海德堡的黄昏?我们初次的吻……”
  他满意的看到这些话讓柳川正男在某一瞬间闪过的痛楚神情。
  “我不相信;你真的忘记了;你真的忘得了。”
  柳川正男沉默着;过了良久;他的眼里出现一种寂寞的神情。
  “没有用的;荒木光。也许你说得对;也许我并不曾真的忘记我们的过去;可是;一样没有用。我对你的爱;已经消失了。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荒木光愕然:“阿男!”
  “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从前的同伴;少年时的朋友。如此而已。”
  “阿男。”
  “对不起荒木少将;我们叙旧就到此为止吧;天色已经不早了;请您早回;相信这两天您一定非常的忙。”
  柳川正男说着;转过身。
  “阿男……”
  一双手臂;从柳川的身后环绕住他。
  那曾经多么熟悉的怀抱和体温。
  “不要这么对我;阿男。不要这么对我。”
  “放开我。”
  “阿男;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这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还爱着你;这么多年;我唯一爱的人只有你……”
  柳川正男突然用力;挣脱这双曾经吻过无数次的手臂:“荒木少将;请自重。”
  荒木光被他推得后退几步。
  他的脸色发红;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柳川正男;胸膛起伏不已。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爱上别人了;阿男?”
  “不关你的事。”
  “是谁?”
  “……”
  “……是那个人;对不对?”
  柳川正男一怔;看着他。
  “我看到你送他离开的样子。”荒木光说:“我看到你看他的眼神……”
  “胡说。”
  “你连谈判也推掉;每天说很忙很忙;就是忙着和他幽会吧?”
  “别胡说了!”
  “那个支那人有什么好的;阿男?你现在喜欢这一类型?”
  “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阿男!”荒木光拉住他的手:“他也爱你吗?他象我一样爱你吗?他会戴着长长的假发和你Zuo爱吗?他会为你用口吗?他比我年轻对不对?他是什么味道?比我更好吗?”
  柳川正男猛地甩开他的手:“住口!”
  荒木光被柳川正男那一瞬间的眼神所震慑;他没有再说下去。
  “不准你再这样提起他。”柳川正男沉声道:“我再说一次;荒木少将;如果你再这个样子的话;你将成为我不欢迎的客人;我以后也绝不会再单独与你见面。”
  荒木光咬着下唇;过了一会儿;他露出一个嘲讽又倨傲的笑容:“我明白了。”
  “已经迫不及待地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了呀;柳川总领事。”他笑道:“我还真是喜欢这一刻的你;好象看到你的真心了;对不对?”
  柳川正男看着另一边;不打算响应他的挑衅。
  “我还以为从德国回来以后;你已经有着绝情断义的觉悟了呢。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多情。虽然我一直觉得多情的你是很可爱的;可是;如果国会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想呢?他们派出去的领事;居然爱上了敌国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你的义父;犬养毅首相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他一定会很为难吧?他现在的日子已经够难过的了。”
  柳川正男脸色阴沉;慢慢地转过眼来看着他。
  “可是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荒木光笑嘻嘻的说:“既然是老情人;这个面子我还是会卖给你的。”
  “不要说这些毫无根据而又没有意义的话。”
  “可是;让我好奇的是;那个支那人……说真的;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够得到我们柳川君的垂青呢?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荒木光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柳川正男猛地醒悟:“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
  “我们之间的事;和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和我的确没什么关系;至于你;我就不知道了。”
  “荒木光!”
  荒木光站定;回转身;微笑着看他。
  “不要去骚扰他。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其实你不用对我解释也可以的呀;阿男。”荒木嘲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看看你的脸色都白了。”
  柳川正男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知道你忙;不用送了。”荒木若无其事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远远的;听到长廊的卫兵向他行礼;军靴响亮地碰在一起的啪啪声;一路远去。
  柳川正男满怀心事地呆站在原地。
  故人依旧;而往事如梦;无处可寻。

  第 33 章

  容嫣和秦家班签约的消息在梨园传了个遍。
  容嫣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听说这个消息的人;个个闪烁着复杂的眼光。
  “老爷;外面现在传得都沸沸扬扬的;说是二少爷和您闹翻了;有的还说是二少爷急着要和您分家产;您不同意;所以才自立门户……”
  容修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孙老金小心翼翼的看着老板的脸色:“还……还有的人说;少爷;少爷是个兔儿爷;是被您赶出家门……”
  过了良久;容修长叹了一声:“这小畜牲到底还是舍不下那戏台子。这是他的命根子啊。”
  “老爷;小的……斗胆说一句;还是请二少爷回来吧。您看;这一个姓容的;却跑到姓秦的人家里去插一脚;这;这始终……”
  “哼;你是要我这个做父亲的;丢了这张老脸;倒去求他回心转意罗?”
  “不;不……”
  “这小畜牲;当初是他扔下一台子戏走了的;”容修恨恨道:“要回来;也得他自己三拜九叩的爬回来。”
  孙老金低了头;不敢再吭声。
  老爷子发完了牢骚;到底是做父亲的;心又一软:“算了;他爱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由他去!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不要理会。”容修闭了闭眼睛:“这孩子;只要他还肯唱戏;还有地方唱戏;总归是件好事……那才是他的命根子啊。”
  等到真的谈好了包银;签了约定了板儿;秦殿玉在天香阁设了宴;把容嫣介绍给秦家班的家兵家将们认识。容嫣坐在秦殿玉的身边;面带微笑;一一敬酒;其中有些是容嫣从前就认识的;有些是听过名字的;有些则是无名小卒。但人离乡贱;从此就是寄人篱下;容嫣丝毫也不敢怠慢;他深明自己树大已是招风;在小地方更需小心;无谓招来背后事非。
  酒过三巡;在场的人人脸上都飞了红。秦家班的肖碧玉坐在另一台;一张尖尖的小脸;平时已经粉若桃花;此时更是绯如红霞;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只是斜睨着容嫣。
  他身边的秦还玉笑道:“玉弟;你平时不是只喝茶;滴酒不沾的吗?今天怎么也破戒了?”
  肖碧玉懒懒道:“我不喝酒;是怕喝酒坏了嗓子;唱不了戏。你说;若是唱戏的人;若是百无禁忌;万一哪一天;唱到一半儿突然出个什么事;扔下一台子戏;那该如何是好啊?我又没那么好的福气;有个好徒弟啊好哥哥的。”
  他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声音;容嫣那一桌听得是清清楚楚。
  大家都知道他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
  秦还玉也没料想到肖碧玉突然会说这种话;一时不知如何答口;讪笑道:“你这人还怪了;说不喝;这不是又喝上了吗?”
  肖碧玉笑了一声:“秦大哥难道没看见;现在咱们秦家班不是已经备下现成的了?我喝坏了嗓子;还怕没人了?”
  容嫣知道这肖碧玉是秦家班的当家花旦;自古一山难容二虎;他自然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若是从前的容嫣;岂是个受得这等闲气的?但这次;只见全台人面色尴尬;他还没窘;秦殿玉已经一脸的不自在;容嫣不动声色;拿过酒壶;为秦殿玉满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来;秦兄;这壶花雕暖得刚好;最是温醇;容易发散;多喝一杯也无妨;兄弟再敬你一杯。”
  肖碧玉突然站了起身;拈起一只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容二爷真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啊。”肖碧玉笑吟吟地道:“赏脸的;也和我喝了这杯?”
  容嫣连忙站起身来:“肖老板太客气了;应该是容某敬你一杯才是。容某先饮为敬。”
  说着一仰头;将酒喝了个干凈。
  肖碧玉一口一口细细的喝着;一双桃花眼没离开过容嫣半瞬。
  容嫣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只得再斟了一杯;笑道:“肖老板;这一杯;算是容某回敬你的;咱们喝个双杯。”
  说着又是一饮而尽。
  秦殿玉在一旁凑趣儿;拍掌道:“到底还是二爷豪兴!”
  这边肖碧玉却不喝;仍然只是看着他;缓缓的放了杯;道:“果然是个美男子;名不虚传。”
  容嫣一怔。
  他这话虽说是夸奖;但当面赞扬一个男子的姿色;未免失礼;而且他这句话丝毫没有愉快的地方;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萧索;几乎暗藏恨意。
  肖碧玉又道:“秦家班得了容二爷;真是篷荜生辉;容二爷加入秦家班;更是如鱼得水;这种好日子;怎么二爷眉宇间心事重重;不甚高兴啊?莫非二爷嫌秦家班庙太小;委屈了您这尊大神?”
  容嫣眉头一动;慢慢的敛了笑;看着肖碧玉。
  容嫣淡淡道:“原来今日肖老板不是来喝酒的;是来寻容某的晦气的。”
  秦殿玉醒悟过来;急急的起了身;一边将肖碧玉拉开;一边对容嫣笑道:“二爷您别见怪;今儿玉弟是喝多了;醉了的人哪个不是胡言乱语?玉弟的酒量不好;二爷您千万别见怪。”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陪笑;只想把这场尴尬化为一场玩笑。
  肖碧玉挣脱了秦殿玉的手:“不错;肖某的酒量的确不好;肖某有些不舒服;不能陪二爷尽兴了;告辞。”
  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容嫣站在原地;手指冰冷;微微发抖。
  只觉得如同身在荒野;孤独一人;四周围全是陌生面孔;个个面目虚伪;笑得狰狞。
  这边厢;许稚柳唱完了戏;换了装;正要回家;突然想起忘了东西;又匆匆折返。
  刚走到化妆间门口;听到里面师兄弟说话的声音;提到二爷的名字;不禁地缓了脚步。
  “……你们听说了吗?二爷原来去了秦家班了!”
  这是庚子的声音。
  “你这算什么大消息;早就知道了。”大师兄笑道:“外面还传开了;说是老爷与二爷失和;是因为二爷……”声音压低了;故作神秘的:“二爷是个兔儿爷……”
  许稚柳心口突地一跳。
  但他们在背地里;用这种轻亵的口吻;提到二爷;让许稚柳皱起眉头;一股怒气隐隐从心底升起。
  “做儿子没的象二爷这样的;明明知道秦家班是咱们的死对头;还……他这下子;还真要和咱们唱对台戏了!”这是春儿的声音。
  他现在有了大名;叫朱万春。
  “嘿;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一个是容嫣;一个是小容嫣。”庚子哈哈一笑。
  “二爷在的那会儿;可把这柳儿当个宝贝似的宠着;你们说;”大师兄的声音更低了:“你们说;他们之间怕不是有点什么调调儿吧?”
  春儿一拍大腿:“我就觉得奇怪!这小子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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