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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见寒王兴奋的样子,不由得忧心忡忡,这下可不会好过了……
寒王兴奋的翻着《龙阳秘籍》,想着快点找出玩什么花样,生怕晚了一步唐宋会反悔。
嗯,抽皮鞭?可是他惯用的兵器是剑,这里根本没有皮鞭,看来这一项是不行了。
寒王继续往下看,捆绑?寒王环视了一下,屋里虽然没有现成的绳子,但是有腰带啊。就玩这个吧。寒王想着,顺手就从昨天晚上扔得满地的衣服里找腰带。好不容易找到唐宋那件青布腰带,寒王正要将他撕成两半,忽然就停住了。
唐宋见寒王要撕他的腰带,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被衣服撕成的布条绑住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其实,寒王之所以忽然停住不动,也是因为想起了这一茬。想起那天早上看到的唐宋手脚腕上吓人的淤青,寒王叹了口气,放下了腰带。
不玩捆绑,那玩什么好呢?穿环?什么,要把环穿在|乳首或者那个上?那不是会很疼吗?寒王想着用尖锐的针扎破唐宋的皮肉把冰冷的金属环穿进去的情景,自己手心先出了冷汗。这个也算了吧,唐宋的|乳头圆润又可爱,如果穿环的话就是暴殄天物。
那么,寒王颇为郁闷的翻到最后一页,就只剩下滴蜡了。寒王眼前一亮,这个行,反正屋里也有现成的蜡烛,就玩这个吧。
寒王迅速的拿起床头的烛台上那截燃了一半的蜡烛,惯常是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阴险的笑。一口森森白牙把唐宋吓得够呛。
“王,王爷”唐宋看着向握着匕首一样拿着蜡烛的寒王,结结巴巴地说道:“您,您要干什么?”不会是想拿蜡烛杀了他吧?唐宋心想。
“爬到床上去。”寒王冷酷的命令道,颇有几分帝王的架势。
“呃,是。”唐宋无奈,只好乖乖的爬到床上,把脸使劲埋进了厚厚的丝背里,瘦削的肩膀瑟瑟的抖着,像是受大了极大惊吓的小兔子一样。
寒王看着唐宋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时心中有些不忍,但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不做的话好像又太没面子了。
寒王点着了蜡烛,朝乖乖趴着的唐宋走了过去。寒王将蜡烛平放在唐宋腰的上方,很快一滴蜡泪就递到了唐宋纤细的后腰上。
蜡泪带着炽热的温度,烫得唐宋浑身一颤。很疼,唐宋极力的忍住不让呻吟从齿缝里泄出来,却忍不住眼眶里的眼泪,幸好他是把脸埋在被子里的。
灼热鲜红的蜡泪一滴一滴不断的滴到唐宋的白皙的腰背上,就像落在雪地上的血迹,美的惊心,美的残忍……
突然,寒王将手中的书和蜡烛一扔,颇为烦恼的说道:“是谁像桃花一样美了,真没意思。”
接着,唐宋的身体就被突然的力量扳了过来,让他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满脸泪痕。
寒王见唐宋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一下子慌了手脚,笨手笨脚的给唐宋擦着眼泪,呐呐说道:“疼不疼?很疼吗?”寒王的温柔让唐宋本来能止住的泪水流得更欢了。寒王以为他很疼,急忙唤道:“刘洪,刘洪,快去叫大夫。”
却说养成了在门口“站岗”的习惯的刘大总管突然听到寒王这一嗓子,登时把魂吓去了一半,难道是唐宋又出什么事儿了?想起前两次唐宋半死不活的样子,刘总管不敢耽搁,很快就把悬壶馆里最有名的大夫孟狄请了过来。孟狄来了之后,寒王只让让他一个人进去,刘总管也只能在门口干着急。
孟狄从寒王寝室里出来的时候,仍然有些精神恍惚,看得刘总管一阵心惊胆跳。“孟先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孟狄迟了一下,才说道:“刘总管,孟某曾为不少官宦人家的娈宠公子看过病,见过各种各样的伤痕不知几何,但是,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们家公子这么,这么……”孟狄似乎在考虑怎么表达,“这么轻的。”
“呃?”提心吊胆半天的刘总管听到这样一个出乎他意料的答案,不由得愣了。伤的很轻?这是怎么回事?
孟狄笑了笑,说道:“唐公子只是后腰有几块铜钱大的烫伤而已。”
……
那厢刘总管正在为寒王这次的“手下留情”而暗暗称奇。这厢他堂堂的寒王大人已经自动把自己归类为“罪人”,正在祈求被烫了几个“铜钱”的唐宋的原谅。
“唐唐……好点了没有?”亲力亲为的给唐宋上了药,寒王才开口道。
唐宋颇为哀怨的回头看了他一样,兔子一样的眼睛仍然是红通通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这一眼看得寒王心中一颤,不由脱口说道:“你有什么愿望?我一定满足你。”
唐宋听了这句话,突然浑身一震,惊喜的看着寒王。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让远在边疆受苦的娘和妹妹回来,寒王能满足他这个愿望吗?但转念一想,母亲和妹妹都是戴罪之人,寒王怎么可能为他这个小奴才而罔顾天朝律法呢?
明亮的双眸瞬间又黯淡下来,让寒王看得不由有些揪心。“唐唐,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寒王说着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时他的表情有多么温柔。
唐宋犹豫了半晌,终于说道:“我,我想出王府,看看……”
唐宋的要求很简单,却让寒王有些犹豫,他最讨厌的就是外出,去人多的地方。许是他不自觉皱起了眉头,让唐宋的小脸不由得又黯淡了几分。最后,寒王只好咬牙同意了。
看到寒王同意,唐宋的不由得翘起了弯弯的嘴角,他可没有忘记医生说要寒王多运动的话啊。(倏倏:那个,小唐啊!你和寒王最近应该没少“运动”吧?唐唐(脸红):那个,不算拉!)
第二天一早,王府里面就忙翻了天。刘总管对寒王多少年来第一次要求出府游玩这件事儿非常重视,又是马车,又是仪仗队,又是美酒佳肴的准备了一大堆,简直像是就要搬家一样。
唐宋和寒王来到王府门口时,被浩浩荡荡的出游大军惊呆了。寒王不悦的一挥手,只留下一驾马车,其他的全让刘总管原样搬了回去,枉费他老人家一偏苦心。
马车载着皱着眉头散发着寒气的寒王,还有兴奋不已的唐宋,以及死皮赖脸挤上来的美其名曰“随时听候差遣”的“忠仆”刘洪,晃晃悠悠的朝城中心驶去。
到了城里最热闹的梧桐街,人来人往中马车行得相当缓慢。最后,反而是最讨厌人群的寒王受不了宛如马车龟行一般的行进速度,率先跳下马车。
唐宋和刘总管随后跳下马车,却见寒王所过之处,人人避让,竟是没人敢靠近他三步以内。这样,他们一行三人用比在马车上快了七八倍的速度穿过了拥挤的人群。唐宋不得不感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寒王的“冰山神功”竟然是一点没有退步啊。
眼看着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出现在眼前,跟在后面的刘总管急忙抢上前来,恭敬的说道:“主子,前面就是咱们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凤栖楼,咱们要间清静的雅间歇息片刻吧?”
寒王回头看了一眼唐宋,他红扑扑的脸上已经有汗水流出来了。于是,三人就进了凤栖楼。
把寒王和唐宋塞进了一间清幽的雅间,然后又吩咐小二送进去些果点茶水之后,刘总管就很没义气的跑到大厅去自得其乐了。唔,这么长时间没伺候王爷,让他对着“冰山”那些久,他老头子还真有点吃不消了。
却说进了雅间之后,寒王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唐宋却又有些不自在了。被寒王强令坐在他的身边,唐宋紧张的手脚都在微微的发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唐宋单独和寒王在一起时,都会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唐宋明白这不是害怕,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寒王似乎没有看出唐宋的不自在,伸手拿了串葡萄塞进了唐宋的手里。
唐宋正看着眼前的葡萄发怔,突然听到雅间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小民秦凤栖拜见寒王,恳请寒王一见。”
听完这句话,唐宋手一抖,那葡萄就掉了下来,滚了一地……
“小民秦凤栖拜见寒王,恳请寒王一见。”雅间外,一个清朗的声音蓦然响起。
听到“秦凤栖”三个字,唐宋手一抖,将寒王给他的水晶葡萄撒了一地。
寒王有些诧异地看着唐宋突然变成煞白的脸,本来不想见那个秦凤栖的想法也改变了。
“进来。”寒王冰冷的声音颇有些“磨刀嚯嚯”的味道。他倒要看看,这“秦凤栖”到底是何许人物。
秦凤栖的确是个人物。也许他的身份并不比寒王尊贵,但是在比丘国,他的名字却远比寒王的家喻户晓。
他天资聪颖,是比丘国百年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他富可敌国,控制着比丘国三分之一的商户。绫罗绸缎、粮棉麻牧、茶酒妓赌他几乎没有不插手的,甚至连官府垄断的盐铁漕运他都能分得一杯羹。他之所以能够成功至此,除了他有胜人一筹的胆识、智慧和勤奋,还因为他背后有胜人一筹的靠山。他的姐姐就是当朝天子最宠爱的贵妃,他的爹爹正是权倾朝野的太师——秦鸾。
所以,无怪乎唐宋听到他的名字就变得脸色煞白了。
寒王话音刚落,雅间的绸布门帘就被人挑开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白衣公子走了进来。这秦凤栖大概二十五六岁年纪,生得面如冠玉,不是一般的风流潇洒。更难得的是,他身为比丘国首富,身上却不带一丝商人奸滑的铜臭气息,一袭白衣并不花哨,却衬得他纤尘不染,气宇轩昂。
秦凤栖进了门,直接朝寒王浅浅地作了个揖,温文有礼又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凤栖楼秦栖凤拜见寒王。久闻寒王乃国之神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秦某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这一番话中,秦凤栖只表明了自己是凤栖楼主人的身份,丝毫不以自己是当朝太师秦鸾幺子的身份自居,明白人听了,必会佩服他的非凡气度。只可惜,寒王想来不闻世间事,除了必须要出征边关,几乎从不与外界接触。这秦凤栖的底细,他是一点儿也不清楚。因此,秦凤栖此番算是抛了个媚眼给瞎子看,全做了无用功。
寒王听了他的这番话,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其他表示,只是一双冰霜冷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让究竟考验的秦凤栖也有些不自在了。
秦凤栖眼光扫到唐宋,从他一进门开始就发现这有些异常的情况了。这青衣少年明明只是小厮打扮,却与寒王平起平坐,看样子好像寒王还十分宝贝他,他到底是何许人?听说寒王素来冷绝寡情,多年来只有寒王府大总管刘洪能近得了他的身,什么时候多出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了?
秦凤栖狐疑地想着,又不由得多看了唐宋两眼。不知怎的,越看唐宋,他就越觉得眼熟。
“这位公子看上去有些面善,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既然寒王如万年冰山一样难以攻克,秦凤栖只好从他身边的人身上下手了。
秦凤栖的语气虽然温柔,但唐宋却着实被吓了一跳。身子求援似的朝寒王挪了挪,几乎与寒王腿挨着腿了。
唐宋的反应让秦凤栖惊诧不已,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青面獠牙的怪兽了,怎么那少年怕自己成那样。这两人一个不理他,一个又害怕他,让在与人交往中一向无往不利的秦凤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唐宋暗恨自己懦弱无胆,仇人的儿子就在面前,自己却连直面他的勇气都没有。
寒王看似冷如冰山,对身边的事儿都漠不关心,其实唐宋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显然,这个叫秦凤栖的家伙和他家唐宋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纠葛,这让寒王感觉极为不爽。
秦凤栖也在暗恼自己这个拜访太过唐突,搞不好拉拢不成,反倒得罪了脾气古怪的寒王。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突然闯入的一个人打断了……
秦凤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却被一个人的闯入而打断了。
“主子,主子,不好了。府里头失了火,澜沧阁烧着了,您快回去看看吧。”刘总管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也顾不得自己在寒王面前苦苦维系了二十多年的老成持重的形象毁于一旦。
唐宋一听澜沧阁失了火,马上想起了刘昱,心中不禁担心起来。也怪不得刘总管慌成这样,失了火的澜沧阁正是他儿子刘昱掌管。
寒王也坐不住了,那澜沧阁是祖上一代代积累而成,凝聚了好几代人的心血。虽然他平时几乎不去,却并不等于他不知道澜沧阁的珍贵。
寒王拉着唐宋冲了出去,已经跑的气喘吁吁的刘总管有些跟不上趟,急得在后面大喊:“主子,唐宋,等等我。”
眼看着王府的马车载着三人绝尘而去,秦凤栖还没有从刚才的混乱中反应过来。
“唐宋……是吗?”秦凤栖重复了一遍那个奇怪少年的名字,脑中苦苦思索,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少年呢?唐宋,唐宋,唐宋,唐……
“啊!”秦凤栖突然惊叫一声,这唐宋难道竟是那个唐源的儿子?秦凤栖想起来了,唐家被抄家的那一天,他曾经从唐家门口经过,唐宋正是跪在最前头的那个少年,唐源唯一的儿子。
“这下糟了。”秦凤栖抱怨道。寒王眼前的红人竟是父亲的仇人,这下,父亲想拉拢寒王支持九王爷的计划实施起来可就麻烦了。秦凤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眼里却不见多少忧色。
寒王一行急匆匆的赶回王府,远远地就看见澜沧阁的方向浓烟滚滚,火势竟是不小。
寒王拉着寒王大步流星的朝浓烟处赶,唐宋跟得吃力,却不敢吱声。许是寒王嫌走路速度太慢了,突然将唐宋打横抱起,运起轻功,快速的朝澜沧阁“飞”去。
这还是唐宋第一次见寒王用武功,还没从腾云驾雾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人已经落了地。抬头一看,烧塌了一半的澜沧阁就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最近这些日子天气干燥,而澜沧阁里面除了书就是木头书架,这一着了火之后就很难控制了。虽然来来往往不断有下人拿着水桶和脸盆去悠然湖盛了水前来救火,但眼看这澜沧阁是要保不住了。数不清的传世经典、孤本真迹就在这样被付之一炬,唐宋心疼不已,抬头看寒王,见他脸上几乎罩了一层坚硬的冰霜,只一眼就让唐宋感到彻骨的寒冷。
澜沧阁前面的空地上,有三个人狼狈的抱成一团。唐宋仔细看时,那三人竟然是刘昱和王家兄弟。
王寿软绵绵的躺在刘昱的怀里,看不出生死。刘昱和王福两个人也相当狼狈,两人衣服上和头发上都有多处被烧焦的痕迹,被烟熏得乌黑的脸却掩饰不了焦急和担心的神色。
原来,前一天晚上,王寿在澜沧阁偷偷看书快天亮,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着后不小心碰倒了油灯,于是就有了这一场大祸。
寒王和唐宋走到三人面前时,正好王寿剧烈的咳嗽起来,看来是先前只是被烟熏晕过去了。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刘昱和王福两人在看到寒王冰冷的表情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刘昱眼神复杂的看了唐宋一眼,放开王寿,静静的跪倒在寒王面前,接着是王福、王寿。
虽然逃出了大火,但三人知道,灾难还远远没有结束。
澜沧阁失火,虽然错在王寿,但论起罪来主管刘昱也是首当其冲。
甚少使用的寒王府大厅里,刘昱、王福、王寿三人跪在地上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寒王阴沉的脸色让大厅中的每个人都由衷身处隆冬的错觉。自知闯了大祸的王寿小声的抽噎着,泪水把他本来就被烟熏得乌黑的小脸弄得一塌糊涂。
站在寒王身边的唐宋和刘总管相互看了眼,两人眼中有着相同的担忧之色。
良久,寒王才开了口:“王寿杖毙,刘昱杖五十,王福杖二十。”
寒王话音刚落,就听见“扑通”一声,刘总管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求王爷开恩呐。这五十杖下去,小儿纵然不死也会成了残废,求王爷念在老奴为王爷当牛做马一辈子的份上,求王爷饶过小儿一命!”
王寿听到“杖毙”二字,身子一软,直接吓晕了过去。刘昱和王福赶忙上去扶住他,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王爷,”罪责较轻的王福上前一步,“家弟年少无知,澜沧阁失火也是他的无心之失。小人身为王寿的兄长,平时没能教导好家弟,致使他今日犯下大错。王福愿代他承受所有惩罚,纵然毙命也决无怨言,但求王爷对家弟从轻发落。”
王福说完,刘昱又抢了上来,“王爷,澜沧阁是我主管,此番失火,是我御下不严。王爷要罚就罚我吧。”
刘昱这番话又让刘总管吓了个半死,心中暗骂小崽子不知轻重,这时候怎么能逞英雄。于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