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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因为八条腿的东西不少,横着爬的还就它一个!】
花满楼笑了,猜到陆小凤定是在哪碰了钉子。
放眼惶月门,能给陆小凤钉子吃的除了西门吹雪也就只有温廷树。
【温门主说了什么?】
陆小凤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什么也没说!】
花满楼调侃道【对着你却什么也没说?难道你们两人就坐那大眼瞪小眼不成?】
陆小凤笑嘻嘻的朝着花满楼瞪眼睛,好一会才道【我可不好看,温廷树到是好看,可我看不到啊。他把我往偏厅一放,好吃好喝好招待,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魂,借口到还堂皇,说是宫里来了人,来了个他也得罪不起的人。】
【得罪不起的人?】花满楼缓缓的笑了,道【打凡从宫里来的,都是得罪不起的,温门主怕也是身不由己。】
陆小凤看了花满楼一眼,道【你呢?你现在躺这吹冷风也是身不由己?】
花满楼笑着摇摇头,没有言语,又陷入了沉思。
陆小凤瞥了眼花满楼浸入水中的指尖,叹道【我早上见着温娘了,她湘裙上佩的铃铛让我想起了‘还春园’里的紫衣姑娘,紫衣姑娘的嫦娥扮相那叫一个绝!花满楼,你刚才也会了嫦娥,可由替我捎回一坛桂花酒?】
花满楼笑着摇头,道【没有。广寒宫的嫦娥熬的是寂寞,尘世间的嫦娥躲不过的是烟火。】
陆小凤皱眉【烟火?】
【人间烟火】花满楼向着后面微微一抬头,笑道【我都闻见东坡肉的味道了,火候刚好。】
陆小凤坐不住了,一步窜到花满楼眼前道【温娘没有和你见面?】
【见了。】
【你想知道的事她却没说?】
【说了。】
陆小凤瞪起眼睛不可致信的道【那你还有闲情带着我溜嘴?又是烟火又是红尘的!快说,快说。】
花满楼笑了,道【不能说。】
陆小凤怔住,摸着胡子想了半晌,道【你这人最大的好处是从不说谎,但你有时说的实话还真像谎话。】
花满楼摇头,笑道【一知半解的事,还是不说的好。】
这下陆小凤算是明白过来了,温娘虽然和花满楼见过面也说了一点当年的事,但定是因为有事耽搁所以没来得及说完,看样子温廷树也不是真在骗他,照现在看来,惶月门果然来了宫中的贵客,起码是值得温娘亲自去厨房督厨的人。
【那……你现在的不快究竟为何?为温娘没有说有的话还是温娘已经说完的话?】
花满楼沉默良久,刚想说话,却听到一串凌乱的脚步声,龙玲珑转眼奔至亭中,来不及喘气,龙玲珑拉着花满楼的衣襟就喊【花公子……快走……拿着我的……我的玉佩去大漠,我爹能助你一臂之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陆小凤满头雾水的看向花满楼,却见他也是一脸的莫明,不由笑着调侃道【龙玲珑,花满楼又不是山大王,就算要烧柴也用不着霸下一座山头啊。】
龙玲珑没空理他,忙着解下自己得玉佩,心急起来干脆一把扯下,把陆小凤看的不由有点傻。
花满楼伸手轻轻一拦,笑着柔声道【姑娘不要心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究竟怎么了?】
龙玲珑满色凝重得看着花满楼,满眼得惋惜,低声道【惶月门……老门主……死了。】
陆小凤一愣,【死了?】
【死了。现在东厢房那全乱了,老门主得尸身还横躺在屋里,心口处明明白白得插着两个针。】
【什么针?】
龙玲珑叹气道【两根三寸三分长得针。】
和他们被困于地道时,花满楼所用得一摸一样的针。
陆小凤皱起了眉,龙玲珑却用力将手中的玉佩塞到花满楼手里,认真的道【大漠子女,一生的仇是一世的仇,一世的恩却是世世的恩,花满楼你待我有恩,这次我说什么也会保你,我的马已等在后门,你快走!】
花满楼却笑着将玉佩的红绳轻轻打了个结,还到龙玲珑手中,道【多谢姑娘的一番好意,只是在下不用走,也不能走。】
龙玲珑记得跳脚,冲着陆小凤道【你们中原的男儿果然好生奇怪,此时婆妈不得,你怎么也不帮着劝劝?】
陆小凤顺了顺胡子,笑道【老门主死了,为什么却要花满楼快走?】
龙玲珑被他问的一愣,随即皱眉道【当然是因为花满楼和老门主有仇啊!你当时不也在地道里听见了?!而且我方才还听别人造谣,说花满楼今天和温娘见过面,这会他们去找温娘了,温娘是惶月门的人,还能帮你一个外人?你杀了他过去的主子,就算再有那个谭青末,她都得恨死你。】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有谁说是花满楼杀的人?温廷树说了吗?还是谭青末那么说了?】
龙玲珑这回也生气了,扬着眉毛急道【等他们说了那还来得及?!你这人也真滑稽,朋友有难居然打算落井下石?!】
陆小凤哭笑不得的道【我只知道,若在什么都不清楚之前就一走了之,那花满楼才真会背上这个杀人之名。】
龙玲珑一怔,也冷静下来,眨着眼睛看向花满楼,轻声问道【人……不是你杀的?】
花满楼朝着她微微一笑,还是仅仅道【劳姑娘费心了,在下不用走,也不能走。】
龙玲珑这才放松下来,坐在了湖心亭的石椅之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陆小凤的神情却不见轻松,摸着胡子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仿若猜到般了然的微微一笑,又将刚刚坐起的身子闲适的躺了回去,还是那未变的姿势,指尖依然轻轻触着湖面。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担心什么。
陆小凤担心,既然龙玲珑会那么想,那么其他人中也一定有人认为是花满楼杀了老门主。
那些人,未必都是来帮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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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恢复了,下次的更新必然不会再拖那么长的时间,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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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未坐多久,龙玲珑便奇怪的发现陆小凤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一个地方看,不由疑惑的顺着陆小凤的视线望了望。
陆小凤看的地方是在惶月门的北面,近山处,也就是惶月门的后门。
龙玲珑单刀直入的问道【诶,小胡子,那是什么地方?你怎地看的如此入神?】
陆小凤看了龙玲珑一眼,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朝着龙玲珑笑道【那儿是惶月门的后门,因为连着后山,所以平时没什么人来往。】
龙玲珑皱眉道【后门?既然是没什么人来往的后门又有什么稀奇?这也值得你这般……奇怪……的盯着看?】
【哪里奇怪?】
【当然奇怪,瞧瞧你自个的眼神,简直像是盼着那儿冒出个大头鬼来。】
陆小凤顿时哭笑不得,道:【那里没有大头鬼,不过暗牢到是有一个,还是一个不怎么牢靠的暗牢……】
龙玲珑弯起一边嘴角,看着陆小凤笑道【惶月门那么大个地方有两个暗牢不稀奇,到是你怎么知道那暗牢在惶月门的后山,又怎么知道那暗牢一点也不牢靠?】
陆小凤哈哈一笑,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是因为我被人关进去过,但我又自己出来了,可以自己出来的暗牢怎么会牢靠?】
龙玲珑也忍不住哈哈一笑,江湖上传言陆小凤的轻功即使没有第一也有第二,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传言是否真实,但陆小凤却如江湖上传言的一样,起码是个挺可爱的人。
陆小凤的心里却是暗暗打了个突,花满楼的唇边尽管有微笑,这微笑也很坦然、平和,但却有着不同以往的沉重。
如花满楼笔直垂下,却只有指尖处稍稍触水的左手般……显而不彰的沉重。
龙玲珑也留意到了陆小凤的眼光,又看了看花满楼,压低声音道【无妄之灾的事……即便是闲淡如花公子怕也难以平静。】
陆小凤的眼里带着笑意,摇头道【花满楼不是在为惶月门老门主的事烦心,他烦的是……】
一句话没说完,陆小凤忽然闭了嘴。
这世上很少有事情能让陆小凤闭嘴,也很少有人能让陆小凤闭嘴。
不巧,西门吹雪却是一个。
陆小凤满脸惊讶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眼光却笔直的看着花满楼。
龙玲珑挪了挪脚步,无意识的避开西门吹雪身上惯有的仿佛能冻伤人的冰冷,拉拉陆小凤的袖子道【西门吹雪怎么来了?】
陆小凤翘着胡子摇摇头,忽然又嬉皮笑脸的将手架在西门吹雪身上道【西门吹雪,你可听说老门主的事?】
西门吹雪微一点头。
【那你也听到对花满楼诸多不利的猜测了?】
西门吹雪冷冷一哼,瞥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好一会,才慢慢道【你信吗?】
西门吹雪凝视着浑然不受打扰的花满楼,慢慢踱到亭中的石桌边。
石桌上有茶,上好的浓茶,却因品茶人无心过问而早已冷却,连原本碧绿的茶色也渐渐泛出浅褐色。
西门吹雪单手罩住杯口,指隙微张,向着同样是玉石砌成的亭柱上一泼,颜色略浊的茶水顿时染上了原本玉青色的亭柱。
搁下茶杯,再抬眼时,却又发现那茶水滴滴答答的滑下了亭柱,而留有水渍的地方也正在慢慢干却。
陆小凤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向着龙玲珑一弩嘴,道【你明白了吗?】
龙玲珑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
陆小凤奇道【到底明白了吗?】
龙玲珑也学着陆小凤刚才那样大叹一口气,道【明白的是意思——质地纯然的东西,即使再被泼上几桶污水也不会留下任何肮脏或痕迹;不明白的是中原的男儿怎么连讲话也讲的那么不爽快。说就说了呗,还绕那么大个圈子。】
陆小凤险些笑出声来,忙拉着龙玲珑向外走去,口中道【其实也不全向西门吹雪那么麻烦,我就简单的很,简单的直接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
龙玲珑停下脚步,挑起一边眉毛道【陆小凤,你在指使我?】
【当然不是】陆小凤一边笑一边从怀里掏出个做工精巧的金钗,赶在龙玲珑瞪眼睛前道【我只是想要讲个关于这个金钗的小故事,看看龙姑娘能否在听完这个小故事后帮我做件小事。】
龙玲珑拿过金钗随手把玩了下,虽说金钗的做工十分难得,但她更好奇的是这个金钗背后有什么故事,这样的女儿家饰品又怎么到了陆小凤手上。
【你先说,什么‘小事’要我去做?】
陆小凤赞许的一笑,他喜欢这样爽快而且知道量力而行的人,尤其是这样的女人。
【龙姑娘帮忙打听一下,被抓入惶月门的许东风现在如何?‘地府众鬼’中的那些人又是如何?】
龙玲珑会心的一笑,道【是否最好再抓个知道内情的人来问问?】
陆小凤哈哈一笑,摇头道【过犹不及……就好比这‘红阁’制的金钗,我取了它还不打紧,但倘若我连它的主人——红阁的老板娘也一并取了,那我就该头疼咯。】
‘红阁’是朱停的别号,朱停则是陆小凤的老朋友。
朱停的另一个称呼则是‘老板’,老板娘自然就是朱停的老婆。
做为中原第一能工巧匠,朱停的名号龙玲珑自然是听说过的,而她同样也听说过,朱停和陆小凤是朋友。
从小一起长大的很好很老的朋友。
陆小凤被龙玲珑怪异的眼光看的有点心底发毛,赶紧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往外走,一边咕哝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千万别急,我要讲的故事就是关于老板娘的,关于老板娘为什么要把老板做的金钗给了我这个不是老板的小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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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陆小凤及龙玲珑的气息渐渐远去,花满楼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他知道身边还有人在,而那人身上似是与生俱来的寒意更是冷的让人无法忽视。
西门吹雪。
一袭白衣的西门吹雪。
风过,远处的喧嚣尚未完全安定,平静的湖面却不见几处涟漪。
西门吹雪在看着花满楼。
惯有的,透着无法改变的冷漠、寒意,属于西门吹雪的目光。
只是这目光比之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得凝定,凝定的让花满楼甚至感到了几分的拘束。
这样的目光直白而且肆意,花满楼的眉尖不由自主的聚了起来。
甚至连原本由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也无法游走全身,凝神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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觖:前天动了个小手术,叹,打麻药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也累得诸位亲亲久等了,觖好惭愧啊……(爬走……)
(十五)
这样的目光直白而且肆意,花满楼的眉尖不由自主的聚了起来。
甚至连原本由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也无法游走全身,凝神定意。
半晌,花满楼终于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道【西门庄主,敢问阁下有何指教?】
西门吹雪不答,却也不收回目光,直到花满楼的神色中露出一丝防御,才道【这湖太小。】
花满楼愣住,一时也不明白西门吹雪是什么意思,不觉透出满脸的迷惘。
西门吹雪饶有兴趣的看了好一会,才将目光挪到花满楼微微浸在水中的指尖道【你所下的‘钩’不对。】
下的是金钩,钓的便该是金龙,可惜这湖太小,里面没有龙,更何况这‘钩’还是笔直笔直的。
花满楼刹那间有所领会,淡然一笑,道【在下并非姜子牙,更从未希盼有所斩获。】
西门吹雪一声冷笑,走到玉石椅旁,毫无预警的坐了下来。
花满楼身形微动,并未让西门吹雪压住任何衣衫料角,却仍满是诧异的倒吸口气,不敢相信西门吹雪居然就这样理所当然般的在他右侧莽然坐下。
这样的位置,即使是朋友,也显得十分亲昵……
而他,和西门吹雪甚至还算不上朋友。
【花满楼……】西门吹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惯有的、带着些许讽刺及寒意的笑容,冷冷道【你有杀气。】
语罢,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几乎同时出手,西门吹雪左手直点花满楼右脚上的太溪|穴,花满楼左脚踢出同时右手抚上西门吹雪后颈上的风府|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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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月门前,悦来客栈。
温廷树脸色不善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身上的那股阴沉之气还是吓得周围的人纷纷逃避。
没有哪个人可以在亲人发生意外,凶手尚无所踪时还有心情陪着莫名其妙的人上客栈的。
温廷树当然也不可能。
陆小凤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居然还无所察觉般的大声吆喝小二上酒上菜,小二连连诺了几声,忙不迭的闪进了厨房。
【陆小凤,你想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陆小凤嘿嘿一笑,接过小二的酒坛,啪的一下拍开封泥,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道【惶月门前的客栈果然不同凡响,这十七年竹叶青一点不掺假,来,温廷树温门主,我们干一杯。】
温廷树看着陆小凤在眨眼间将三杯竹叶青倒进肚子,自己却没有举杯。
陆小凤也不介意,慢悠悠的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才摸着胡子笑道【我要问的就是我刚才说的。】
方才在老门主门前,陆小凤一个箭步靠近温廷树,亲昵的搭上他的肩膀,在温廷树刚要挣脱之际微乎其微的说了四个字,温廷树忽然不动了,就那样默许着陆小凤一路没正经的将他拖出惶月门,拖进悦来客栈。
那四个字就是‘老实和尚’
从惶月门那天突遭夜袭起就一直没有出现的老实和尚。
陆小凤丢了一块酱牛肉进嘴里,道【温门主,老实和尚在哪里?】
温廷树道【我不知道。惶月门也算半个公家之地,想来的人没人拦着,想走的人也没人挡着。】
【老实和尚肯定还在惶月门,就算不在,那也是丢了,绝对不是他自己走的。】
【如此肯定?】
【当然肯定,惶月门这些天烧菜时上过‘佛跳墙’没?】
温廷树道【这你可以去问温娘。】
陆小凤一边斟酒一边摇头道【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这个门主到底管什么的?】
温廷树眼睛一眯,随即放松,笑道【起码不管菜谱,更不管出家人。】
【既然如此……】陆小凤懒洋洋的抬眼道【你跟我出来干吗?】
温廷树一时无语,这个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竟然在状似神秘的拉着别人出来后反问别人跟他出来干吗?!
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说,凡是遇到陆小凤后很少有人不跳脚的。
温廷树也懒洋洋的一笑,道【陆小凤请客,很少有人不赏光,我当然也不会。】
【好!冲你这句话,再饮一杯!】陆小凤举杯大笑,温廷树却仍是笑眯眯的看着。
【温廷树,我坦白说,老实和尚就是冲着你惶月门的第一名菜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