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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无助地摇头,奚含章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呵”了一声,“那好,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由我来动手。”
“不!”许诺一下子跳起来,下意识就要夺,却被奚含章转身闪过,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奚含章手上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屏幕,突然讽笑起来,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许诺,“你猜他给你发了什么?”他举起平板,许诺趴在地上强撑着站起来,奚含章念给她听,“我记着你的甜爱,就像珍宝,叫我不屑将处境与帝王对调。”
他矮下身子与许诺对视,“来,你的文学功底比我好,你告诉我,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许诺脸上一片茫然,这句诗让她回忆起当初跟林一楠一起选修莎士比亚文学,林一楠把这句诗写在叶子上送给她。
奚含章危险地弯起嘴角,动作迅速地把林一楠的联系方式删掉。许诺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不,不要删,我再也不会理他了,求求你……”
奚含章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见她哭得满脸是泪,不由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掐着她的下巴冰冷道:“就这么舍不得他?”
他将电脑扔到一边,反手将她整个抱在自己怀中,许诺不断地抽噎,奚含章缓缓道:“在你心里,是不是无论他做了什么事,都值得原谅,哪怕他为了前途把你扔在这里,嗯?”
许诺摇着头,想起与林一楠最后的联系方式也被他删掉,不禁觉得难受。两年多的感情,即使她有意藏进心底,终究不能说断就断。她对林一楠还有情,所以奚含章做的这一切,让她难过不已。
她的反应让奚含章心里冷到了极点,他想起了她在沈园的那块许愿牌,继续开口说道:“天上的太阳有瑕疵,何况人间?对吗?”
许诺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奚含章笑了,指腹来到她的眼角,轻轻地抹去她的眼泪。他的指尖微热,但许诺却轻轻地颤抖起来。
“你知道那块许愿牌在哪儿吗?”奚含章静静开口,他看向许诺,眼底闪着寒光,“烧了,早在我们从沈园回来的那晚就被我烧了,就在客厅的壁炉里。”
许诺浑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她开始挣扎起来,疯狂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尖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根本不明白它对我的意义!奚含章,我恨你!”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想好,等他今晚回来,她要为今天在学校的事向他好好道歉,然后告诉他,再给她一点时间。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此时的许诺忘记了今晚的初衷,她只知道,奚含章把她对过去唯一的寄托和纪念,以及对林一楠的歉意毁得一干二净。
她实在太疯狂了,奚含章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住她的双手。他将她抱起来,翻身压制在床上,膝盖压住她乱踢的两条腿,“许诺,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愿意给你时间忘掉过去,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段时间是无限期的!你要知道,我是个商人,凡事付出了就必须得到回报,可是你回报我的是什么?”
他的手指在许诺脸上徘徊,最终冷冷说道:“你回报我的就是一盆又一盆的冷水!”他顿了顿,补充道,“哦,还有你的身体。”
他讽刺地笑了,看着她的眼睛阴鸷道:“可是你真觉得我稀罕的是你的身体么?我告诉你,外面比你漂亮比你懂事的女人多得是,你以为你是谁?!”
恶言恶语终于说出口了,奚含章脸涨得通红,眼中布满了血丝。
许诺被他的话刺痛,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回击他,“好啊,既然这么讨厌我,那就跟我离婚,找你的那些漂亮听话的女人去啊!”
“离婚?”奚含章攫住她的下巴,俯下身逼近她,“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他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你做梦!你是我的战利品,在我对你失去兴趣之前,你别想着跟我离婚!”
许诺心脏一阵紧缩,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在他说完这些话后,她便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奚含章心里舒服了许多,长久以来的不满终于趁着这个契机爆发,爆发完之后,他便安静下来,触到许诺的眼神,他的眸光闪了闪。
过了一会儿,许诺低低的声音打破沉默:“那你要怎么样才会对我失去兴趣?要这样吗?”
话音刚落,她便抬手去解自己的睡衣。她的睡衣本就宽松,她只是随便扯了几下,扣子便一颗颗解开来,露出白皙的肌肤。
奚含章红了眼,忽然伸手用被子将她裹起来,狠狠道:“许诺,你当自己是什么?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看病
“你对我不是还有兴趣么?”许诺淡淡一笑,双臂从被子中探出,搂住他的脖子。她的双臂一片光裸,可以想象被子底下的光景。
奚含章呼吸急促,他攥住她的手腕,压制在她身体两侧,“许诺,你就这么侮辱我们之间的关系?”
许诺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却仰起头吻他,奚含章侧脸一躲,只被她吻到下巴。他眼底像结了冰块,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俯视着她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第一,明天你哥就会被调查;第二,林一楠永远拿不到学位证和毕业证。”
又是这个威胁,但很有用。许诺全身像散了力一样躺在床上,偏过头,眼泪从眼角落下,渗入枕头。
奚含章扳过她的脸,迫使她看着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们的婚礼,一定会邀请你的老师,同学都来参加。”
许诺喉间一哽,说不出话来。
奚含章道:“你不是不想让大家知道么?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许诺不断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的情绪。奚含章看着她,被子在刚才的争执中,已经滑了下来,只堪堪遮住那一对白兔。
他看着她眼中的波动,忽然抬手掀了被子,莹白的身体便暴露在空气中。他忽然俯身,发泄似的,一口咬住她左边的红蕊,许诺闷哼一声,扭头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整个过程犹如一场无声的电影,房间内只有肉体接触的声音。奚含章今天的动作极为粗暴,许诺感觉浑身都疼,却只是咬着手指不肯出声,如同角力一般。
最后昏过去之前,她似乎听见奚含章在她耳边低吟,“许诺,你是我的。”
**
第二天许诺约好要去帮岳珊珊收拾行李回家过寒假,两人走在楼道里,岳珊珊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住她的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许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身边几个女生走过,正是昨晚在群上跟她们吵架的。岳珊珊冲着她们的背影哼了一声,拉着许诺的手问道:“是不是因为她们?”
许诺摇了摇头,岳珊珊想了想道:“那就是你家里那位?昨天还没跟他道歉?”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忍不住敲敲她的脑袋,“他对你挺好的啊,你在别扭什么?”
许诺唇色也有些发白,今天早上起来,下面还有些隐隐作疼。奚含章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不见她,在她醒来之前就已经出门了。
两人之间的嫌隙让许诺心里无法踏实,然而昨晚奚含章盛怒时所说的话也一直回荡在她耳边。
她是战利品。
她知道他这是气话,但终归落到了她的心上。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他潜意识里有这样的想法。许诺开始疑惑,他对自己是不是抱着逗弄宠物的心态。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开始心慌,照理说,她对奚含章除了丈夫这个身份外,并没有其他情愫,可事实并非如此。
许诺又钻进了之前那个怪圈,她还爱着林一楠,但对奚含章又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感情。
岳珊珊看着她表情变了又变,不由握住她的手道:“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你死撑着干什么?你……”
她还想说下去,却被许诺打断,“珊珊,你待会儿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
许诺帮岳珊珊把行李搬回家后,便在她的陪同下来到了医院妇科,她的脸色由刚才的苍白变为尴尬。她跟岳珊珊虽然无话不谈,但这种事还是不好跟她明说,两人心知肚明就好。
倒是岳珊珊担心她,毫无顾忌地问她到底什么事,许诺无奈说了不适之处后,只见岳珊珊大吃一惊,在她耳边问道:“他在那方面有特殊癖好?”
“……”
看诊的是个长相严肃的中年女医生,一边给许诺开药一边问她需不需要寻求法律帮助。许诺脸皮涨得通红,连连摇头,拿起药单垂头出去了。
原本等在外面的岳珊珊此时不知去了哪里,许诺一边去取药,一边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接连打了好几个,才终于打通。
岳珊珊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不少,电话里她吸了吸鼻子问她,“看好了是么?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许诺已经领到了药,于是对她道:“不用,我们在医院门口见吧。”
今天是个好天气,走出医院,阳光便扑面而来。许诺站在台阶上张望了几眼,只见岳珊珊双手插着口袋站在最下面的台阶边上,身边的盆栽铁树在她脚背上打下一道阴影。
许诺走到她旁边,见她还没反应,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啊?来看病的是我好吧?”
她开玩笑道。岳珊珊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她的眼圈有些发红。许诺拧眉,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岳珊珊摇了摇头,“没事。”
许诺沉默了一会儿,过后小心翼翼地说道:“还是赵川?”
岳珊珊脸色变了变,扭头往地铁站走,“别提那个贱人。”过了一会儿,快到地铁站的时候,又回过头来问许诺,“你是跟我一起回学校还是回家休息?”她说完,看了看许诺的脸色,直接替她做了决定,“算了,你还是直接回家吧。要我送你吗?”
许诺到底担心她,被她推进地铁站的安检之后又回过头来看她,“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不你今天来我家里住?”
岳珊珊连连摆手,“别,你还是先解决了家庭矛盾再来邀请我吧!”
听她这么说,许诺又想起与奚含章的不快,家中风雨满楼也的确不好请她过去,于是她朝她挥了挥手,“记得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岳珊珊再三点头,“行了,知道了。”
**
许诺回到家中刚过了下午两点,冯姐今早就已经从老家回来,大概也看出了她与奚含章之间的气氛,聪明地没有多话,只是问她要不要吃点心。
许诺摇了摇头,想到包里的药,匆忙上楼,按照医嘱用了之后,在房间逛了一圈,便去书房找了本书看。
傍晚家里来了几个人,是奚含章找的婚纱造型团队。
许诺木然下楼,由几个小助理给她量好了尺寸,最后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告诉她,样衣会在一个星期之后送过来。
许诺懵懵懂懂地与冯姐一起送走了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还是有种不真实感。这种不真实感远远超过了与奚含章领证的那个时候。婚礼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将会公之于众,而她与林一楠的那一段,从此之后便会掩埋在记忆的尘埃中。
作者有话要说:
☆、旧人
晚上奚含章回来,许诺已经早早吃过晚饭上了楼。冯姐把奚含章脱下的外套收起来,又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奚含章摇了摇头,上楼前问她:“今天太太怎么样?”
冯姐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便道:“也没怎么说话,下午来试婚纱的时候,也没见她笑。”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住了嘴看向奚含章,却见他面色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便悄悄退了下去。
回到卧室,许诺正靠在床头看书,奚含章开门进来的时候,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奚含章道:“决定好婚礼当天穿哪套礼服了么?”
许诺目光闪了闪,想说些什么,最终低下头去,点了点头,“已经决定好了,你要看看么?”
奚含章走到床脚,拿起蹲椅上的睡衣,“再说吧。”说完,便进了浴室。
门“砰”地一声合上,许诺目光转向紧闭的门,一手抬起来,捂住心口,有点闷闷的难受。
奚含章以往动作都很快,偏偏今天在里面磨蹭了许久。再出来时,许诺已经关了自己床头的灯,侧着身子似乎已经熟睡。
奚含章此时的脸色并没有刚才进去时的平静,他的眼中起了些波澜,尤其是看到许诺的睡颜,便想起刚才浴室抽屉里的东西。
他不确定许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他知道,此时即使叫她起来,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对不起?她会接受么?
奚含章轻手轻脚地在旁边躺下,床微微地陷下,许诺身子动了动,不着痕迹地往床沿上挪了挪。
奚含章明白她还醒着,没有关灯,就着晦涩的灯光看着她微颤的睫毛,最终舔了舔唇,低声道:“小诺,对不起。”
许诺身子一僵,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睁眼。心中被他这句对不起勾起了歉意,反倒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便索性假寐,只盼着今晚赶紧过去,明天早上就若无其事地给他做一次早餐。
奚含章没有得到回应,只当她还在生气,叹了口气,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来。被子下,他的手臂动了动,最后终于伸过去,绕过许诺的颈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哪个男人看见妻子跟旧情人还有联系不会生气?更何况他深知她对林一楠的深厚感情,脑中不由再次想起了当初她推开林一楠,返身挡在他车前的一幕。昨晚是他这么多年来最挫败的一次,可是管它呢!只要她在他身边,不再和林一楠有联系就好了。
许诺下意识地想起昨晚那场欢爱,下意识地就要挣扎,奚含章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沉声道:“别怕,我不动你。”
许诺停下了动作,静静地侧躺在他怀里。奚含章开口道:“对不起,小诺。”他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昨天是我太粗暴了,那里……还痛吗?”
“轰”的一声,许诺脸涨得通红,原来他看到了她藏在抽屉里的药。许诺咬了咬唇,没有回答,忽然发觉他的手正往三角地带而去,连忙双手将他按住。耳边却传来他无奈的声音,“上药了没?”
许诺全身发热,脑袋都快埋进被子里去。他却还在不依不饶地问着,只好点了点头,声如蚊讷,“我自己能解决。”
奚含章听到她的声音,便知她有意与他和好,终于放下心来,亲吻着她的后颈,连说着对不起。
许诺咬着下唇,她的长发全被他撩到胸前。她又想起吵架时他对她说过的话,低低道:“我不是战利品。”
奚含章停下动作,尴尬道:“我说的是气话。”
许诺不说话,含糊地“嗯”了一声。奚含章一手来到她的胸前,翻身过去,从后面将她压在身下。许诺抓住他的手,为难道:“医生说最近一个礼拜都不能。”
“我知道。”奚含章俯下身,在她肩头吻了下去,狠狠地啜出一个红印,像是盖下一个专属于他的印章。
**
婚礼定在正月初九,正月里的时候,许家已经与奚家见了面,几个女人在一起联络感情相谈甚欢。
许诺又在奚家见到了奚长洲,上次的碰面让她心有余悸,这次便有意躲着他。然而,她还是能感觉到奚长洲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每每与他视线相触,她便能感觉到他眼中那道不怀好意的光。
吃晚饭前,奚长洲终于把许诺堵在花园角落,他看着她的脸蛋,俯下身子,笑道:“恭喜你。”
许诺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回答:“谢谢。”
说完,她便快步往客厅跑去,快到门口时,又捂着砰砰的心口回头看去,只见奚长洲仍站在原地,笑眯眯地扬起手机冲她挥了挥。
不一会儿,许诺手包里的铃声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条陌生短信,上面写着“有朋自远方来”。
许诺脸上血色尽褪,再看向奚长洲时,只见他右手两指在唇上轻轻一按,最后朝她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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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自远方来。
这个“朋友”是谁?
许诺一晚上都被这句话深深地折磨着,脑中闪过一道道灯红酒绿,笑声放荡的影子。不,一定不会是他!
许诺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整个晚上都处在极大的恐惧中。奚长洲看向她的目光依旧深不可测,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这种恐惧一直维持到婚礼前一晚。
许诺是从酒店直接出嫁。奚老先生虽说对奚含章的婚事完全放手,但终归是对许诺有所不满,最后只提出一个要求,便是让她从酒店上婚车。众人不好违抗他的意思,便答应下来。
对于这些,许诺在最初心里有些别扭之后,便也调整好了心态。婚礼彩排结束,就直接住进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