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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溟盛没有躲避,挨了这一拳,点了点头,也笑,笑容是那么凄楚:“是,你16岁以前不知道爸爸是谁,可你害的我在14岁以后就没有爸爸和妈妈了!爸爸把你们带回来,说你是我哥哥,他要对你们母子负责,完全不记得对我和妈妈的责任。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为了对一边负责就把其它的责任完全忘记了呢?爸爸不是决定只对你负责了吗?现在,每个人都说罗家惟一的公子罗桀诚,罗桀诚,罗桀诚。有谁知道我吗?你才是罗家的儿子,爸爸承认过我是他儿子吗?”他一拳挥了过去:“你是罗家惟一的公子,就好好地做着吧,可你得记住你可不是我的什么哥哥!因为你们的出现,害我妈妈自杀,你还大言不惭地说你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
“你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 罗桀诚又是一拳打了过去,“假如不是我们,你爸爸和妈妈也会离婚,你妈妈无法得到爸爸的爱,这和我妈妈没什么关系,你妈妈自杀和我更没任何关系。”
“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妈!”韦溟盛扑了上去……
两个人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终于打累了,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躺着躺着,罗桀诚忽然笑了起来:“知道吗,我想打今天这架想了好久,我每次想到你,我都会想,揍这小子一顿吧,揍这小子一顿吧。”
韦溟盛忽然也笑了,喃喃地说:“我也是。可我还是恨你。”
罗桀诚沉默了片刻,终于说:“我也是。”
两个人仿佛发现了这世界最好笑的事情,忽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落下了泪。
他们笑着擦去了眼泪,却没有看到对方的眼泪。
若璇在图书馆看了整整一个晚上书,才翻了四页,想着再读无益。
“真是难懂啊,这书怎么就是读不通呢?也许今天不是读书天!”若璇想,从图书馆退出的时候稍微还有些许愧疚——真对不起叫诺亚上午就帮忙占的这个位置啊,要知道校园里夜自习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容易占的。她留恋地看一眼图书馆,转身往家里走,正要走进楼道,却看到不远处一个背影。
月光打在那个背影上,拖出了长长的影子,似乎显得有几分寂寥。
“那个坏蛋在干吗?怎么不进家门呢?”若璇认出了那个影子的主人,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管他干吗?”她甩甩头,想上楼梯,不知道怎么着,有一只透明的手仿佛拉住了她的脚脖子,把她拖向那坏蛋身边。
“怎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吗?”若璇才和他嬉笑一句,看向了他的脸,立刻皱起了眉头,“喂,你怎么了?打架了?”
韦溟盛原本清秀的脸上却有四处以上的青肿。
“我可不叫喂!”他不耐烦地说,声音像在纤细的麻绳上滚动的自行车一样不稳定。
若璇哼了一声,也不和他计较:“尽挨拳头的话,就不要打架。”她说得很生气,言语之间却有着连韦溟盛都听得出的关切。
若璇原本别过了脸去不看他的伤,又忍不住偷偷地看了几眼:“疼吗?”
韦溟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依旧是如常的坏笑:“你……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若璇真拿这个人没办法,他到这个时候说的怎么是这些,换做平时,她早回敬过去了,这时她却无法那么说。
她只是问:“干吗打架?”虽然说话的声音还是凶巴巴的,手却不由自主地轻轻伸过去按住了他的伤处。
那温暖的手指,让韦溟盛身子不由得一颤。
“问你呢,干吗打架?”
韦溟盛没有回答,忽然收了那种刻意的坏笑,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手心里的那只小手仿佛受惊一样地往外抽。韦溟盛低喝一声:“别动!”
若璇的手就那么停留在了他的胸口。
明明是这样一个坏蛋,明明是自己讨厌的人,可自己为什么还会听从他的那句“别动”真的就不动了呢。若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为什么每次当他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她都会感到这样的熟悉和温暖,再无力挣扎呢?
他是谁?
她又是谁?
为什么当他握着她的时候,她甚至感觉到有些害怕,而那种害怕并不是害怕这个人,而是害怕自己的手会被放开。
到底是他的手还是他的话或者是他本身具有那样的魔力呢?若璇不知道。
但是这一刻,她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
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爬上了她的心,韦溟盛的眼睛里仿佛泛动着波澜,若璇第一次有了一种掉进去的感觉,她胸口仿佛被什么塞住了似的,透不过气来。
月光打在她的身上,一人成单,两人成双。
第十一章:窗上的风景
再看到韦溟盛,不知怎么的若璇的耳朵就开始发热。她小心地观察着韦溟盛,他和从前一样,一样的不耐烦地做事,一样和她说“吵死了”或者“别废话”,一样和她互相骂“白痴!”
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在深夜握她的手,听着彼此的心跳那样的事情,他一个人趴在餐桌上写实验报告,有时对着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压根不理会一边正在看电视的若璇。
“这样也好!”若璇偷偷地想,“上次是猪脚汤,这次又是什么让他忽然乱性了?是月亮吗?”想到这个,就想到了韦溟盛那种无理取闹的样子,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
“你在想什么啊?”若浣坐到沙发上,推了推若璇,“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若璇“啊”了一声,她真的没有听到若浣在说话。
韦溟盛看着一边窗上的玻璃,玻璃上印着的是若璇的脸。
韦溟盛两年前也曾经这样在窗户上看着一个女孩子。她每天都在一个固定的教室里自修,虽然他原来从来不读书,可是因为她,教室和书本没有以前那样让他讨厌了,因为在那里,他可以见到她。
他每天也会不自觉地去那个教室,从来不坐到她身边,怕影响到她念书。那时她坐在教室的中间,而他坐在左手窗户边的那个座位上,从窗户上看过去,玻璃上正好印着她的脸。
他经常就这样怔怔地看上一个晚上。
他看着她几个小时把脑袋埋在书本里不动,样子真是可爱,每次看着她,他都会觉得心里很满足。
就这样看着她吧。那时他的心里就有这样一个坚定的念头。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他照常坐到了那个固定的位置上,刚打开书本,就往窗上的玻璃看了过去,窗户上竟用水气写着:“别发傻了,快念书。”
他一回头,她正对着他笑着做鬼脸,指了指他边上的窗户。
他也笑,在窗户上写了一句话:“I YOU”,故意空出了中间好多距离不写字。
她的脸立刻就红了,仿佛知道了他的意思,别过了脑袋去看着书本。
真是个傻丫头啊。
韦溟盛在心里喃喃地念着:“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好想你,想看到你,看到你傻傻地对我笑、对我凶的样子。”韦溟盛看着窗户,心里有一种撕裂的心疼,眼前不知怎么的就模糊了起来,不知道窗里印着的到底是谁的影子。
“我问你,你那个户外运动协会真的只需要去蓝宝山吗?”若浣感觉到妹妹仿佛心不在焉。
“姐姐,我都回答了100次了,真的不危险!蓝宝山海拔只有300多米高呢,就算走台阶上去,也没有太多的路!还有诺亚也加入了,何况我们好多人,前辈们都会照顾我的!我和你说了吧,户外协会多好,早晨起来爬山看日出,呼吸着新鲜空气,真美好啊!”若璇做出陶醉的表情。
若浣算是放心了,为自己辩解似地笑笑:“我听户外协会这名字,感觉像去攀登珠穆朗玛峰,去百慕大探险什么的那种协会,可把我担心死了!只是……”若浣话题一转,“只是他们怎么会录取你这样的人呢?”
“我怎么了?”
“你从小就是运动白痴,居然被什么户外运动协会录取了!”
若璇眼睛一眯,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来:“姐姐,难道你不知道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吗?她叫奇迹!”
却听到咚的一声响,韦溟盛原本撑着脑袋的一只手摔在了桌子上。他像是受了刺激才撑不住脑袋的样子,没好气地说:“她的名字叫不知好歹吧!”
这坏小子一直在偷听吗?若璇白了他一眼:“是不知好歹吗?据说这次户外运动协会在新生里只招募了我和诺亚两个人,这不能说明一些什么吗?难道不能说明我集智慧和能力于一体吗?”
韦溟盛不怀好意地说:“有一个巧合,户外运动协会也录取了我,请问这是不是能说明一些什么呢?假如你因为这个叫奇迹的话,那以后请叫我聪明人韦溟盛,我也集智慧、能力于一体,别再说‘你除了长得帅以外一无是处’这样的傻话了。”韦溟盛说。
“什么?你也?”若璇倒抽了一口冷气!天哪,自己可不要和这个家伙在一起。
“假如你有礼貌的话,请叫我救命恩人。”梦里的情景忽然浮现了出来,对照着韦溟盛不怀好意的那张脸,若璇想到上次才被这小子握了一下手,他就不知好歹地跑到了自己的梦里。
在月光下,他那样握着自己的手,假如连协会活动都在一起的话,又会发生一些什么呢……
若璇看着电视屏幕,忽然心烦意乱起来。
第二天一早。
诺亚不可置信地看着背着一个像人一样高的大包,到自己宿舍来的若璇。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不好意思地对着自己笑,说:“借用一下洗手间!”就闪身进了诺亚的卫生间。
“你怎么不在家刷牙洗脸呢?想要节约牙膏吗?”诺亚对着一嘴泡沫的若璇说。
“我怕吵醒了韦溟盛那坏小子!”若璇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说。
可是诺亚领悟能力却不是一般的差:“可你为什么害怕吵醒了他呢?你不是每天早上都拖着他起床吗?”
若璇偷偷地笑。
不错,就是因为韦溟盛那家伙每天都是被她敲锣打鼓,外加踹屁股才能起来的,所以她特意一大早就偷偷地溜了出来,甚至牙也不刷,脸也不洗,扛起事先准备好的大包就出发了。没有她的催促,他肯定不可能那么早起来。而按户外运动协会严格的制度来说,迟到可是不可饶恕的罪过,看那家伙还能留在这个协会里不。
若璇暗暗为自己的阴谋得意。
可是事实和希望一贯都是相反的!
当若璇和诺亚赶到集合地点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理论上应该还在呼呼大睡的脸!
韦溟盛没有和她说话,只是站得远远的对她挑了挑眉毛,表示讥笑她阴谋并未得逞。
若璇沮丧得简直无法自拔,暗叫:“是不是我好久没去做礼拜了,上帝都不和我站一个阵线了!”
若璇正在自顾自生气,忽然听到一声温柔的招呼:“是邵若璇同学吗?”声音充满着阳光。
她一抬眼,果然是会长罗桀诚。
若璇的笑容刚要出场,就尴尬地僵住了——罗桀诚的脸居然和韦溟盛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的。她原本预备好要说的招呼语也因此忽然改成了:“罗学长,你的脸?”她本能地去看韦溟盛,罗桀诚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他,对她微微地笑了一下,就径直向韦溟盛走了过去:“你难得准时到了。”
韦溟盛从喉咙里哼了一声,别过了脸去。
这下就算是瞎子也看出了他们的不和。
“该不会是他们俩打架吧!罗学长怎么可能会打架呢,他这样斯文有理!难道是韦溟盛那坏蛋挑的事?”若璇暗暗担心。
她却不知道,一次打架并没有结束什么。
这次首先发难的倒是罗桀诚,他扬了扬眉毛,问:“愿意比赛吗?”
韦溟盛立刻抬起了眼看他,虽然没说话,却明显表示赞同。
罗桀诚指了指蓝宝山,笑着问:“看谁先到山顶,敢吗?”他的笑容里包含着刻意的挑衅。
韦溟盛仿佛嘲笑似地咧了咧嘴,不甘示弱地开着玩笑:“这总比打架来得斯文一些!”
罗桀诚的嘴里轻轻地吐出一句话:“赌注是……”他指着一边的若璇:“赌注是邵若璇。谁赢了,她就是他校庆期间所有活动的PARTNER。”
韦溟盛的微笑仿佛僵住了。
“没那必要,”他挑了挑眉毛说,恶意地讽刺道,“罗学长该不会是看上那个丑姑娘了吧。”
“罗学长”这个称呼对罗桀诚来说有些刺耳,他看着韦溟盛仿佛嘲弄的口气下掩饰着的紧张,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是不敢吗?还是舍不得。”
“没这个必要,我们之间的赌约和那傻丫头没关系。”
“既然没关系,那更无妨一试啊。”
假如眼神能杀人,站在他们中间的人只怕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若璇怔怔地看着他们两个,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心烦意乱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耳朵边还有副会长江基民聒噪的声音:“想不到你们这些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小姐们都准时到了啊!”
若璇只好礼貌地笑一笑,表示谢谢。
江基民的目光落在了若璇身上,吃惊地张了张嘴,指着她的背包问:“请问,这是什么?”
“哦,有饮料、20个人的午饭,还有照相机、餐布和一些游戏玩具,还有点杂志什么的,我想等会儿我们在山顶聚会的时候可能需要用。”若璇微笑回答,心里想着,她昨天晚上特别求姐姐做的,他肯定会说啊,想不到一年级的新生还真是细心啊!
谁知道江基民皱起了眉头。
“不是让你们什么都不用准备的吗?你背着这些能在半个小时内登到山顶吗?”
“啊?什么?”若璇大吃一惊。
“户外运动协会是需要充沛的体力的,所以我们这次组织爬山来锻炼,这可不是出来野餐郊游啊。每个人限定在半个小时内登到山顶!”
若璇傻眼了:“半个小时到山顶?那不是得跑步上山吗?”
江基民干笑两声,说:“是呀!”眼睛还落在她的背包上,明显是说不可能背着这样的背包跑步上山去的。
“不会吧,那假如没有到呢,是要被开除吗?”若璇小心翼翼地问,已经做好了不能完成目标的心理准备了。
“那倒不会。”江基民微笑着说,“假如没有到的话,就得再练习,直到完成目标为止。”
若璇的脸色立刻变了。
“苍天啊!”没这些东西她也不可能做到半个小时就爬到山顶啊,她跑步从来就没有及格过。
若璇拉住了诺亚,有些绝望的神色,偷偷地说:“我们回家吧!”
“那怎么可以,好容易才进这个协会的啊!”诺亚说着话,眼睛却看着江基民。
“这人怎么那么重色轻友呢?”若璇骂着,忽然感觉到背上一松,自己的包不知怎么就落到了别人手上。
“抢劫?”她惊愕地一回头,竟看到了抢劫犯韦溟盛背着自己的包默默地走了开去。若璇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一次虽然是被抢劫,虽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她心头却涌起一阵温暖。
副会长江基民兴奋地冲大家挥了挥手:“大家准备好了吗?现在是5点15分,出发,向山顶进军吧!”
诺亚一听口号,匆忙地说了一句:“若璇,快来!”拔腿就跑,惟恐落在了大家的后头。
若璇痛苦地看着她的身影,不是说会照顾自己的吗,这丫头跑得还真快啊。她苦笑一声,正要追她,脚却忽然凌空了。
1分钟,2分钟……
2分钟后,若璇才回过了神,自己居然在罗桀诚的背上!
天哪!
“罗学长,你这是干什么?”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一扭身,想要下来,罗桀诚没有回答她,把她抬了一抬,背得更稳了。
“喂,韦溟盛。”他大声地叫着韦溟盛,韦溟盛从前面的台阶上回过了身。若璇透过罗桀诚的背,正看到韦溟盛那双喷火的眼睛。
“放下她,否则你就死定了。”韦溟盛的声音不大,忽然变得冰冷,仿佛野兽一样的凶狠。
“既然要比赛,就要公平,你背着那个包,我背着她。你要我放下她?好啊。到了山顶我就放下她!” 罗桀诚微微一笑,背起了若璇就往山上跑了起来。
江基民正站在台阶上给大家打气:“加油,快一点,快一点。”他回过头,想招呼后面的会员,忽然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似的,惊诧地合不上嘴:“我的天哪!”他本能地喊了出来。
不远处的几个会员刚在江基民有节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