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和程然为数不多的□中,他总是去满足程然的欲望,而让自己疼的整夜时不着觉,自己似乎是难以在除了陈路以外的人面前不自持,因而总是只有□,没有□。
但陈路究竟是有怎么样的魔力呢?
那蓝色的眼眸总是让人失神,看着汗水从他结识的胸膛和手臂上滑落,心就会跳得挣脱了控制。
似乎全身都在发热,林亦霖无力的摇着头,音调软软的说:“…嗯…不行了…不要…不要摸那里…”
喜欢和心动满满的已经溢了出来,陈路并不停止手上的动作,故意带点坏的笑,在他雪白的脖颈上落下瑰色的吻痕,声音被暧昧染上了低沉:“那你要我摸哪里?”
林亦霖忍不住颤抖的拉着陈路的手腕,把他带向自己纤细的后腰,细着小声音说:“我想让你舒服…可是我不会那些…你…”
话说得有些大胆,可是他已经水水的眸子半睁着黑白分明,无声的流露出几个字:我不好意思。
陈路的理智和忍耐差点被他诱惑的崩溃,他喘息着揉捏起小林子窄而翘的臀瓣,继续很玩味的逗他:“小老婆,让我舒服你要放的再往下点儿才对。”
林亦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直视他那张性感的脸庞,索性忽的闭上眼睛把自己藏在他的怀里,跟蚊子似的哼道:“…嗯…进来吧…”
□的欲望一点点没入他紧置的身体,陈路舍不得弄痛了他,只能在迷乱的亲吻中释放着自己的悸动,他那号称完美的声音透着旁人无从得知的暗哑,在林亦霖的耳边温柔而清甜的说道:“小傻瓜,你不是让我舒服,你是让我疯狂。”
时光就在这时停驻在了他们的指尖,在情人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别无旁骛。
我们忘却自我,交换一切。
当事实无法从口中道出时,至少我们的身体如此诚实。
难以言语的酸疼和胀满让林亦霖连腰都软了下去,只能把陈路的手臂当作支撑,让身子随着他折磨人的无止无休的律动轻轻地扭着,不需要暴风骤雨似的撞击,不需要刺激感官的技巧,只是这样就已经让自己透支,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身在何处。
被挑逗出来的泪水终于在早已湿润的眼角滴落,让被汗水粘在雪色面颊上的黑发更加亮泽,林亦霖轻启着因微肿而艳丽的薄唇,看着陈路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依赖,崇拜还有…
眷恋的吻掉他的眼泪,陈路在他的心水的脸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个字。
一个两人都没有说出口的字。
迷恋到已经不只是想要占有的心情他也懂吗?
陈路多么想把他稚嫩而妩媚的小爱人永远都随身携带。
林亦霖说的对,世界上不仅只有语言这一种东西的。
还有牺牲,还有守候,还有等待。
我许诺我愿意。
我就什么都愿意。
帕斯卡尔?吉纳尔Pascal Quignard(1948~)
1948年出生于Verneuil…sur…Avre,先后执教于万尚大学和高等社会科学实验学校。曾同弗朗瓦?密特朗创立凡尔塞巴洛克戏剧学院。供职伽利玛出版社读书会并于1990年被题名为秘书长。从1994年起成为专职作家,先后有《解读音乐》等20于本论述性作品问世。还著有多部小说如:《乌腾堡沙龙》、《游荡的影子》、《秘密生活》等,其作品寓故事性和严肃思索于一体。
chapter 15
从目光中,我们就能辨认出那些相爱的人。
——帕斯卡尔?吉纳尔《秘密生活》
细碎的声音赶走了林亦霖原本就不安的睡眠,他费力睁眼,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漂亮的房间,宽大的床铺,空气里似乎还留有昨天的暧昧气息。
一切都如同梦境。
陈路刚洗好澡,正轻手轻脚的穿衣服,察觉到动静带点歉意地侧头:“吵醒你了?”
“…没有。”林亦霖又疲倦的闭目,抱着身边的枕头试图再次睡去。
亲爱老婆干净的素脸,和露出雪白被褥的纤瘦臂膀,都让陈路觉得温馨,他满有兴致的趴到床边欣赏小林子的睡颜,卧室虽然被窗帘隔得阴暗,蓝色的深邃眼眸却流露出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你总盯着我干吗?”林亦霖眯着眼睛不满的嘟囔。
相比他的疲倦,陈路反而特别神情气爽,他挂上帅气而和熙的微笑,轻轻地说:“早安,真想每天都这么和你说一次。”
还带着睡意,林亦霖摸索着找到他的手,贴在脸边问道:“你要出去了?”
“嗯…要录一个公益广告,可能还有个赈灾义演吧。”陈路有点发愁,他都不敢作保证自己会多晚回来了。
很不舍得蹭了蹭他的手,林亦霖慵懒的笑出来:“忽然又不想让你走了…”
陈路俯身亲了亲他,开玩笑道:“我会尽可能找时间陪你的,努力工作才能养得起我的玫瑰花啊。”
冬天的时候他演过香港音乐剧里的小王子,让那个著名的童话又风靡的一回,最后几乎所有媒体都习惯了这个昵称,把它当作陈路的美丽标志。
小王子的玫瑰花,因为骄傲和幼稚而带去关于爱的伤害。
真讽刺。
林亦霖自然也知道这些,他垂着睫毛轻声说:“我宁愿当你的狐狸。”
陈路不想他不开心,又逗他说:“狐狸精。”
林亦霖腰酸背痛,听了便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乖乖睡觉吧,牛奶和水果都在冰箱里。”陈路嘱咐道。
“嗯。”林亦霖答应。
“饭要热了再吃,不然又胃疼。”陈路又说。
“知道了。”林亦霖点头。
“你朋友的车修好了,不过不许开着乱跑,还有别随便开门,我自己拿着钥匙呢…”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话这么多。”林亦霖终于躺不安稳爬起来抱怨。
大少爷的蓝眼睛眨呀眨。
对视两秒。
小林子认命的倾身送出早安吻。
“老婆真懂事,我走了,拜拜。”陈路得意洋洋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留了个暧昧的眼神才消失不见。
周围又恢复了寂静。
林亦霖浮在脸上的笑,在没有人的空间里,抽丝般一点一点地淡了下去。
他忧郁的走到窗边,把厚实的链子拉开到缝隙,默默地看着陈路开着车消失在别墅区的拐角。
雨还是没有停,如同陪和着阴霾的天气,林亦霖也不由得轻皱眉头,垂下了手臂。
把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熨平了衣柜里所有的衬衫衣裤,擦亮玻璃,洗好水果,让拖鞋的尾巴朝向他进门的方向。
忙完这些,已经是午后了。
林亦霖站在楼梯上,再一次打量这住了不到整礼拜却宛如天堂的大房子。
好像每个角落都有漫长的回忆似的。
虽然不舍,虽然难过,还是靠着自己贯有的挺劲,把信封轻轻放在茶几上,叹气离开。
关上了大门,打开了手机。
短信一条一条挤了进来,如同现实一样迫不及待。
还没来的及回复,铃声便响起。
看着屏幕上跳动着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姓名,林亦霖反复犹豫,最终还是接起。
“喂?”
那边程然似乎是惊呆了还是没想到,竟然沉默了好半天才发出沙哑的声音:“是你吗?你在哪?”
“我在成都。”林亦霖心里何尝舒服,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那么多天,任谁都会急的,更何况…情人。
他没撒谎也没解释,只是做好了挨骂的准备,闭上眼睛拿着手机一动不动的站在花园里,任凭雨水打落到脸上,湿了满身。
但是程然不如预料,他不过担忧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我去接你吗?”
“晚上,不用了,我晚上就到重庆。”林亦霖简单的说。
“…注意安全,我等你。”程然掩不住憔悴的状态。
林亦霖非常愧疚的小声说:“对不起,我…”
“算了,回来再说吧,你没事情就好。”程然还是气了,他有些倦怠的打断了林亦霖的话,竟然先挂掉手机。
林亦霖站在原地无力的想,好坏程然总给了自己一点人类的反应。
让他不至于连相见的颜面都拿不出来…
就像他没有勇气面对面地和陈路说再见。
“我亲爱的陈路
你总是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不停的对我描绘明天
永远,一辈子,每时每刻
这都是你爱用的词语
它们那么美丽,简直和你一样,像是无瑕疵的璀璨钻石
照亮了我灰暗甚至坎坷的人生
然而,背影是我能留给你的唯一答案
离别总是一次又一次残忍的发生着
想到你需要何种坚强去承受这些伤感,我就忍不住地心痛
记得你曾在那个冬夜,很真诚的对我说
林亦霖,你无所不能
你会相信吗?直至今日我仍旧在困难和孤独面前不断的重复起这句话
是你给了我很多很多坚持着走下去的勇气
在年少的时候,我不懂得这种情感有多珍贵
而现在终于明白,却已丢失了承载它的纯洁心灵
我从小便和别人不同
感到生活灰暗,无依无靠
于是渐渐学会把自卑变成自傲
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你会站在世界上最高的地方
欣赏旁人永远看不到风景
所以总拿出无数力气拼搏奋斗
我渴望做那样的人:顶天立地,荡气回肠
然而现在,我的梦想却有了不同的颜色
我梦想你能幸福
遇见一个值得的人,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把你原本就美好的人生变得像童话那么幸福
如同书里的小王子,有他的星球,有面包树,有玫瑰花,有小绵羊
纯粹幸福,不被现实中任何的无奈左右
让所有人,包括我,去嫉妒和羡慕
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天,我一直在试图做回原来的林亦霖
那个被你珍爱过的傻孩子
可是除了笑,除了顺从,除了美丽的幻想
我已经什么都拿不出来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都不再是从前的我
越变越黑暗,越变越冷漠…
其实我一直住在那个你很陌生的国度
过着你从未了解的生活
从前以为,爱与幸福的对立面是恨
但是我错了
爱与幸福的对立面,是恐惧
恐惧迷失在坚持自我与付出自我的矛盾中
恐惧找不到最初的梦
恐惧我们从未彼此认清
恐惧终有一天我们将相互遗忘
… …
这些恐惧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所以那种‘没心没肺’的日子更好过
对于你
亲爱的,我只想说谢谢你
而没有资格说 对不起
林”
激动的奔去,却是淡漠的逃回。
林亦霖有些麻木的握住方向盘,不断地驱赶着脑海里那写自己写下却都不想面对的字字句句。
他忽然很渴望时间和车速一样能够疯狂的流逝。
如同风吹平雕塑,让时间也能剥夺走自己年轻的容颜,和饱经沧桑的想念。
到达重庆,天已经将将黑了。
驶出高速口,林亦霖抬眼就看到了程然停在路边的吉普。
雨,还是连绵的下着,细细淋淋。
程然靠在车前,人已消瘦,斯文的脸上尽是憔悴的阴影。
林亦霖不声不响的把车停在他面前,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似的慢慢走下来,有些畏惧而愧疚的看着他凌乱的胡茬和布满血丝的眼睛。
一时无言。
程然呆呆的发现这个完好无损的漂亮男孩,像是梦中惊醒,粗暴的就把他扯进了怀里。
林亦霖身体僵直,有些举手无措。
程然见人见事不计其数,又岂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扶乱了他的柔软黑发,程然嗓子哑哑的说:“先回去,别的放到以后再提吧。”
chapter 16
我只希望你能让我疯狂的去爱你。
——安德烈?布勒东《疯狂的爱》
程然病了。
从那天接到林亦霖回来,就开始发烧,最后送到医院整夜整夜的输点滴,一睡不起。
他的助手说五一二地震下午航班取消以后,程然到家发现林亦霖失踪了,便开始疯狂的寻找,没心情进食,连觉都没睡过几小时。
见林亦霖平安,心里绷着的弦松下来,自然是谁都扛不住没事,病来如山倒。
一面编着违心地谎言欺骗学校,一面到病房照顾程然的辛苦日子,让林亦霖累得有些心里交瘁,苦熬了好多天,程然才开始好转,看着他已经瘦下去大圈的模样,又怎么说出分手的话。
再等等吧,再等等吧。
林亦霖这样劝自己,谁知等着等着就连程然那点气愤都给等没了。
每日温声笑语,不问就是绝对信任。
面对这样的人,林亦霖根本无法坦然提起自己自私的决定。
许多事情都像围墙,走进去容易,走出来比谁想象的都困难。
随着灾难的渐渐平息,原本反应就不大的重庆,又开始了它的正常生活。
林亦霖上完早课又在自习室磨蹭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去医院给程然送饭送汤。
昨晚就做好的几样小菜,颜色的漂亮的往从无印良品买回的盒子一码,倒是很有爱心很温暖的样子。
林亦霖站在厨房呆呆的想,就连陈路还没有过这种废心废力的待遇呢。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叹了口气扣好饭盒。
因为觉得亏欠程然所以总是刻意弥补,可是当他发现他欠陈路更多的时候,已经无已为抱了。
“你怎么了起来了?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林亦霖刚推门进去,就发现程然正传着病号服站在窗口一幅若有所思地样子,忙嗔怪他。
程然回头微笑:“都快躺成残废了,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去打场网球,陪我去吧。”
“我不会打。”林亦霖摇头。
“我教你,我打得很好的。”程然伸了个懒腰,走过来。
“不行,医生不让你出去你就不可以出去。”林亦霖别过小脸一本正经的拒绝,把袋子的餐盒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得还很语重心长:“你本来就有那么多工作要处理,在这里待半分钟都是浪费时间,还不赶快好起来,哼。”
程然亲昵地搂过他,捏着林亦霖的下巴问道:“只有工作需要我?你不需要我吗?”
眨了眨明亮的黑眼睛,小林子沉默半晌,好不容易憋出三个字:“吃饭吧。”
“好,尝尝我家的小娇妻手艺怎么样,”程然从来不追问他,转身神情洒脱的坐到椅子上笑着说:“是不是我不生病,你就永远不给我做饭?”
“是你什么都不让我干的。”林亦霖暗自撇撇嘴巴。
程然看他神情好玩,兴致很好的笑了两下,忽然又严肃的说:“知道我疼你,下回就别给我玩失踪,至少要告诉我你去哪里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林亦霖赶紧回答,他一点也不想开始这个话题。
程然不是很相信的看着他。
林亦霖只好重复着许诺:“我知道了啦,我会告诉你的。”
程然这才安心吃饭,随口聊到:“我明天就回去上班了,你也不用总来照顾我,记得把差掉的功课补上。”
“嗯,可是你的病也没有完全好,去摄影很累…”林亦霖只是陪他拿着筷子,却心思沉重没有什么胃口。
“林可爱,你煮的菜很好不错啊,咱家的厨房让给你好啦。”程然不怎么和他将工作上的事情,故意扯开话题。
林亦霖眯着眼睛小声说:“做梦。”
“我伺候你那么久,让你做饭你就这样,日久见人心啊。”程然装伤心装。
“…多大的事情,做就做嘛。”林亦霖说。
程然笑出来:“还是算了,我可舍不得你那每个礼拜要护理好几个小时的玉手。”
林亦霖有点恼羞成怒,挑着眼睛骂他:“讨厌,谁让你观察我,我乐意。”
“我说你怎么这么在乎外表,做起美容比我们公司的女人还有毅力。”程然觉得很好玩,随口问道。
“不关你的事情。”林亦霖不理他,吃了勺米饭忽然又好奇的问:“你总见到那么多明星还有模特,他们是不是特别特别好看。”
“…一般吧。”程然没什么感觉。
“才不会,我看你拍出来的照片都是一点缺点也没有。”
“我的小祖宗,那都是专业人士处理过的。”程然差点喷出来,感情林亦霖是把时尚杂志的封面当标准了。
“是吗?”小林子很怀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世界上有几个林可爱这么天生丽质的?”程然倒是很真诚的吹捧。
林亦霖拿着勺子的背面很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细致的皮肤和纤长的睫毛,然后心满意足的宣旨:“赶紧吃饭吧。”
程然不禁感叹:“可怕的完美主义。”
从来没觉得生活这么左右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