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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by 闪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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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比受刑受骗还害怕?”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又有些他不熟悉的诱惑,渐渐移近他耳边:“为什么?……因为你怕再喜欢上我, 



还是怕根本忘不了我?” 

夏云初静静迎视着他的眼睛,并不逃避——今时今日,又能再逃往何处呢? 

长久对视之后,他终于开口,语气是平平的波澜不惊,低低地在竹屋中轻徊:“萧红屿……你见过一个人的心没了,还会再喜欢一个人么?… 



…” 

屋中一时安静了。 

萧红屿的心有丝晦涩的痛:是么?那颗晶莹剔透、善良强韧的心……真的没有了? 

牢牢用目光锁住了面前的淡然眸子,他慢慢摇头:“你错了,没有人会没有心,最多是心死了。……可我既然能救回你的身子,也便一定能救 



活你的心。” 

夏云初的目光,渐渐冷淡。看了他最后一眼,静静地重新躺下,将眼再闭上了。……自己的确是错了,既然自认无心,又何来闲心再招惹他这 



番话? 

两人都再没了话,只剩了香炉中冷金泥的气味丝丝缕缕徘徊着,缠绕在两人身侧,就似一个辗转无奈一个心痛无辙的心事。 

第四章 月明花静魂暗惊 

……次日再过来时,柳茗却悄悄告诉了他:夏云初早在他来之前便硬撑着自己沐浴更完了衣,更对她说,自己已是完全行动无碍了。 

萧红屿无语听了,却想起他昨日强坐起来都是累得一身虚汗的模样,心中急恼上来,劈手掀了门帘闯进了屋。 

一眼正见夏云初额头是淋漓大汗,胸口微微起伏着。再看身上,新换的丝质衣物竟是胸前腋下都被汗浸透了,软软贴在了身上,哪里有半分洗 



完澡后凉爽怡然的样子? 

这一看,心中又气又痛,连些许愤怒也涌了出来。强压下急燥,快步走到床边,正要伸手去点那人昏睡穴重新再帮他洗一次,夏云初听得他脚 



步,睁眼正见他举起手势,忽然目光变了幽幽静静,一字字低声道:“萧红屿,……不要让我讨厌你。……” 

萧红屿的手蓦然僵在了半空,竟是完全不敢再将这些日做熟的事再来一遍。 

他不再用恨字,却说的是“讨厌”。怔然看着那幽淡眼神,心里忽然有丝模糊的认知: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不复再有强势的权力……和勇 



气。 

颓然放下了手,他转身在屋角水盆中绞了方毛巾来,默默在夏云初床前立着,柔声道:“我只帮你擦了汗,好不好?” 

见他不语,方慢慢将那浸了清凉井水的毛巾覆上他额头,轻轻将那满布的汗珠擦拭净了,见他只一味闭着眼,似是也没太明显的拒绝之意,又 



挽起他衣袖,将他臂上也轻擦一遍。心中模糊想着那人不知是忍了多少疼痛酸软,方强自完成了那道简单洗浴,竟是爱痛交缠得心也一时绞住 



。 

再换了水来,刚想要撩开他胸口衣襟帮他擦拭身上,却碰上了他冷冷睁开的眼眸,心中一窒,停了手去。 

这番沉默对抗,却似是萧红屿平生所遇中最难抵御。 

以后日日再来,夏云初已是再不让他近了身去。好在时光悠长,谷中本就安静无人相扰,他身子也真是渐渐好转了。 

渐渐地,夏云初已经可以自如下地活动筋骨,终于有一天能自行出了门去,在门前静静看着天上洁净蓝天,悠然白云,只是仍不说话。 

夏日暑气将天空也似拉远了,只是傍晚时才能现出高远之象。萧红屿每每在他身后遥遥望着,许是怕极了他再动怒伤了身子,只是也不上前。 

初时夏云初昏迷时,他尚可偶尔偷香窃吻浅浅温存,可现在却是连近身也不可得。那时满心里全是他醒后自己要如何全心打动,真心以对,可 



如今……方知此刻情形,可不正应了自己当初在石室外那句“人事无常多蹇,有时候便不见得事事尽如人意”? 

这日里,难得的落了场雷雨,虽没持续多久,却也解了许多闷热湿气。 

傍晚时分,难得的,萧红屿竟是没来。 

夏云初一个人出了门,渐渐向着山谷深处行去。雨后空气清新润泽,谷中奇花异草颇盛,夏日仍有不少正值花期。被雨水一激,泥土气息与花 



香丝丝混合,直让人心神一爽。 

一个人闲闲向着远处走着,觉得身上轻松不少。来到一处花开茂盛处静静停下脚步,怔然望着一株开花的药草,忽然再移不开眼。那花色作粉 



红,形为五瓣,猛然看去,却是拨动了心底处一个地方。 

半晌忽然惊醒过来,心底似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是桃花,是象桃花。…… 

眼中那粉色越来越满,瞬间幻化成漫天纷飞花雨,落花阵中,那桃树下两道矫健身影并肩御剑,耳边处似有轻轻低语:“人面桃花相映红,云 



开初霁笑春风。……云弟,你真心笑起来,——很好看。”直让他恍然不知间,眼前是慢慢模糊。 

只是月光上来了吧,所以夜色降临,所以会眼前看不清。……半晌才觉出自己眼中有了泪,怔怔地也不去擦:那个人又不在,便是流了泪,又 



怕什么呢?…… 

…… 

正黯然间,身后忽然有微声响起。远处一个陌生声音急急道:“右护法请回,左护法曾吩咐此处严禁旁人近前,还请护法不要为难我等。” 

“哼!你们好胆量。”尧绿川的语声冷冷响起:“左护法手下的人,原来竟敢拦我。” 

先前那人的声音转了惶急:“小的绝不敢!……只是左护法曾……”语声未完,已是一声惨叫骤起,似是被什么一下切断了下面的话。 

立时一道尖锐哨音破空而起,原来是另一名奉命守护的教众见尧绿川眨眼间出手伤人,大骇下仍没忘按照萧红屿吩咐般以哨音出声示警。 

尧绿川冷笑一声,情知萧红屿闻声将至,也不离开,只施施然冲着夏云初所立处行了来。 

夏云初慢慢回头,看着尧绿川快步走近,脸上已是平静无波,眼中泪光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尧绿川浅浅扫他一眼,微笑漫吟:“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夏云初静静转了头,却不答他。 

尧绿川紧盯他片刻,忽然把笑收了:“你总是让我吃惊。——最初时能抗得过萧大哥那些手段让我吃惊,后来晕头转向爱上他也让我吃惊,现 



在居然还苟延残喘活下来,更是让我大大吃惊。” 

看着夏云初仍是不语,他恶意的再道:“当初我把你从崖底抱上来时,满心以为你是活不了的——看来我错了,象你这种人,无论怎样也是舍 



不得真死吧?” 

夏云初安静着听他说完,终于缓缓转过头来,淡淡道:“求生比求死更不易。” 

尧绿川眼珠一转,神似惋惜:“可惜我再想看你自己求死,怕是不可得了?” 

夏云初安然道:“是。当日求死,是一时糊涂。” 

“哈!”尧绿川扑哧一笑:“算你想得开。若是换了我被师父利用,被爱人欺骗——”冷不防拉起夏云初右手在腕上一按:“这手被整治得残 



废了不说,身子更是成了残花败柳,怕是连我也活不下去。” 

夏云初的身子,终究还是微微抖了一下,只是很快又重新回复了挺拔:“你说的虽对,可我所遇这些……没有一件是我的错。” 

他的语声落寞,却不激愤:“从头到尾,我夏云初没背叛师门,没出卖所爱之人,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上天对我不公,身边人不珍惜 



我,我自己为何也要自轻自贱?” 

尧绿川一窒,忽然没了应对之话。半晌冷笑道:“你倒转念得快。” 

夏云初微微点头,神色已有些疲倦:“是。现在我已想通,若得不得已,也不会再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尧绿川忽然笑了,越笑越是放肆:“亲者痛仇者快?那萧红屿和你师父陆行风,该算是你的亲人呢,还是仇家?……” 

夏云初垂下了眼帘:这人说话,倒是一针见血。原来自己竟忘了……这世上,真的已无亲人。 

淡淡地看了看尧绿川,他的眼光似有丝了然的同情:“你呢?你可曾有过一个真正爱你的亲人?……” 

尧绿川的脸色微微变了,这一句,也正中他死穴。 

笑意一收,冷冷蓦然出手攥住了他的下巴:“本来有的,你出现后就不见了。所以你说,我怎么不想你死?!” 

夏云初被迫着抬高了下颌,身形刚动,尚没来得及一招出手,已被尧绿川另一只手反手一转,强大内力激贯而来,牢牢扣住了双腕交错一拧, 



背在身后。 

就算是身体强健时也绝非这乌衣教萧尧二护法之敌,更何况身子经过这连番折磨,早已非旧时光景? 

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下,下颌上那只手已换了方向,从身后冷冰冰重新拂上他的肩膀。 

身上虚弱旧伤新痛被这强力一拧,一起齐齐撺动,战栗纯粹因疼痛引起,可呻吟却不曾脱口。 

“怕了?应该不是太疼,我知道萧红屿做过很多比这更让你疼的事。”背后那人恶劣地曲解他的颤栗,满意地看着他紧闭眼睛虚汗渐出的隐忍 



之色:“怎么在我大哥床上时,你就是用这副香汗淋漓的媚态勾引他的么?” 

得不到他想要的羞惭之色或是恼怒,尧绿川心中越发愤恨,口中更是多了恶毒:“还是说你有什么旁门左道之术,是连我这邪道中人也不会的 



?” 

“你来若是为了羞辱我,那你的目的……已是达到了。可若想用言语激我再死,抱歉……今日怕要让你失望。”渐渐稍微适应了些突如其来的 



疼痛,夏云初平静开了口。 

“要说羞辱……法子可多。”身后那人嘿嘿冷笑起来:“我保证让你见识些新鲜的。” 

搭在他肩膀上那手忽然用力一扯,正分开了夏云初右边肩头,在月光下下闪着清冷冷象牙色光泽。 

不给他喘息反应之机,尧绿川已轻轻啃上了他的肩头,在一处明显的半圆形齿痕上情色地一舔,却正是那日他抱夏云初上崖时一时不忿咬的: 



“这处疤,觉得奇怪么?” 

夏云初身子一震: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肩上这处深深齿印,正是百思不知原由,却又不好意思向柳茗询问,更是不欲向萧红屿质问——心中隐约 



便猜是他趁了自己昏迷时做了什么举动出来,留下这情事痕迹,又怎肯自取其辱跑去问他? 

此时听尧绿川说出,心中更是惊奇。 

似是看出他疑问,尧绿川咯咯一笑:“是我当日在崖底咬的,萧大哥也看着。” 

秀目一转,口中已是信口开河起来:“当日你我二人和萧红屿在崖底呆了一天一夜,才有人搭救。那夜里我欲火焚身——你怕不知我和你萧大 



哥一样,也是精力极旺盛的——便要和他共度云雨,可看他受伤在身,忽然又不舍啦,便要了你一晚做替代品。” 

夏云初的身子,忽然僵直得如千年化石。 

尧绿川心中暗喜,伸舌继续在他肩头细细嗜咬,口中低笑:“我最爱情动时咬人的,萧大哥也是知道。”口里假意叹了口气:“不过他见我咬 



了你这一口,当时还是有些生气,竟骂了我半天。” 

体会着手中掌握的那具身子越来越僵冷,他心里喜不自盛,微微再笑:“说老实话,我真觉不出你这平板身子有什么好,那夜里我上你时只觉 



便如死尸般又冷又硬,莫说比不上女人,连普通男娼也差了太多。……” 

冷笑中,那只凉滑柔软的手已倏忽滑入夏云初衣内,在他胸前某处红樱如毒蛇般重重一掐。夏云初猛颤了一下,清瘦颧骨下肌肉,似有微不可 



察的抽搐。只是眼睛早已死死闭上,再瞧不见那眼中一丝神色。 

只听得尧绿川的声音在空空谷地里轻飘:“……怪不得萧大哥在一旁看我玩得兴起,都不愿过来三人同乐。” 

不知多久,夏云初忽然幽幽开了口,语声里听不出任何情愫:“他看着?你点了他穴道?……” 

第五章 郁郁衷肠倾难尽 

夏云初猛颤了一下,清瘦颧骨下肌肉,似有微不可察的抽搐。只是眼睛早已死死闭上,再瞧不见那眼中一丝神色。 

只听得尧绿川的声音在空空谷地里轻飘:“……怪不得萧大哥在一旁看我玩得兴起,都不愿过来三人同乐。” 

不知多久,夏云初忽然幽幽开了口,语声里听不出任何情愫:“他看着?你点了他穴道?……” 

“没有,我哪舍得?”尧绿川语做惊奇。 

夏云初不语了。……月光照在他凝神面上,微蹙眉宇间淡淡忧愁和着沉思,竟是让尧绿川也有片刻失神。 

忽然地,夏云初展颜笑了,却是无比的由衷。 

尧绿川有些呆了,这人是被自己气疯了么?此刻居然还笑得出?! 

“我不信。我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夏云初脸上的笑容虽浅,却是极美。 

“为什么?”尧绿川一惊,忽然狠狠将扣着他的手用力向旁一拧。 

夏云初猛然咬了唇,渐渐熬过了这撕扯裂痛。他脸上仍是云淡风清的笑,只是急喘仍未息:“不为什么。……我只肯定他……他只要不是身不 



能动,都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你侵犯。” 

“所以……若你说他那时被你点了穴道,我也许会信了你那番话。”他轻轻摇头:“现在我不信了。……” 

眼望前方那株粉红花朵的植物,一些旧事下了眉头,却上心头。眼前是那人微笑看着自己的剑刺入他心扉的平静,是他默默躺在身侧,唇色青 



紫为他过血的模样。…… 

似是再觉不出身上被尧绿川加诸的伤痛与羞辱,他有些出神:“我只是知道……他再坏再狠,也绝不会那样对我。” 

说完这句,他回头看向了尧绿川,骄傲无比:“若真不能保我,他应该会先亲手杀了我。对么?……” 

尧绿川震惊地看着他这傲然一笑,脑中忽然想起那日萧红屿眼见自己要杀夏云初时,正是这般要亲自动手。心中说不出的嫉妒涌上来,对他二 



人这心有灵犀忽然恨到了极处。 

可心机细密,大恨也不显了出来,只是微笑:“这么说,你是愿意原谅了他,肯和他双宿双飞了?” 

手掌轻运功力,已是只等夏云初一个“是”字出口,便铁了心击出,绝了这心头大患。 

夏云初丝毫没察觉出自己生死已在一线,却微微摇了头:“不。这是两回事。” 

尧绿川一怔,手悄悄缩回:“什么?” 

夏云初淡淡一笑:“你先前说的对,这世上,我已再无亲人了。……和他之间,从今后只是陌路,绝无别的可能。” 

尧绿川正要再追问,忽然数里之外一声长啸遥遥破空而来,声音急促激越,转瞬间已移近几有半里之遥。 

他心中一惊,听出正是萧红屿发功,如何不知他这是生怕自己加害夏云初,早早便出声示警? 

可刚才夏云初那句回答已让他隐约放了心——这人一副死心眼的模样,拿了主意便再难更改,就算萧红屿再拼命不放,此时今日,怕也是不敢 



再过度强求了吧? 

只要不是他二人两情相悦,自己又何愁美事终成?自是不能逞一时痛快,叫萧红屿和自己起这无谓嫌隙。 

思及至此,忽然心花怒放起来,笑吟吟松了手,又将夏云初肩头衣物拉好,笑道:“云弟千万莫气,我方才和你开个玩笑。” 

夏云初刚得自由,正皱眉踉跄退了后,听了他这句“云弟”,却差点头也昏了。 

尧绿川似是看穿他心事,撇了撇嘴:“萧大哥这么叫你,我以后便也这么叫你好了。” 

夏云初苦笑望着他,一时连反驳之语也是找不到了——这人前一刻还在凶神恶煞,现在却换了轻言笑语,若非前面之事,旁人听他这句温和“ 



云弟”,只怕倒真认为自己和他情同兄弟了。 

暗自摇头,举起衣袖,镇定将额头遍布的豆大汗滴细细擦净了,缓缓靠上身侧不远处一棵参天古木。 

再不找东西撑着,怕是会一跤摔倒。 

再听那清啸,已倏忽直扑此地。早有教中手下早早迎上,来不及细回情况便已将萧红屿引至。 

发疯般狂奔而来时,萧红屿眼前看到的,却是夏云初悠闲靠于树边,尧绿川隔了数尺立着的一番和平景象。 

心仍是扑通跳个不停,一个箭步狂扑上前,拉过夏云初的手来,声音变了嘶哑:“你怎样?!……” 

慌忙着去看他身上,似乎并无血迹污垢,心中稍微放了一点点心,却仍是连声叠问:“他怎么对你?点了穴?还是使了什么看不出的阴寒手段 



?” 

听不见夏云初回答,却只听身后尧绿川冷笑一声。 

这一下直惊得他面色也变了,忽然想到什么,扭头阴森森望向了尧绿川,牙缝里露出几个字来:“你下毒?……” 

夏云初终于开了口,却是平平地:“你。……你弄疼我了。” 

萧红屿一震,慌忙转头看他,回头所见,却是夏云初冷冷望着他牢牢抓住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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