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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之隐+7番外 作者:李暮夕(晋江vip2013-12-01正文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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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禾蓝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厉言沉默了一下,“那……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算不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禾蓝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里,仰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厉言对她来说,只能算个良师益友,她对他不反感,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交往。
  这难道就是报应?
  才想着可能要找个男朋友来“治疗”一下这种变态心理,老天就报复她了。现在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囧。只要想起以后上班的时候和他碰见,她就说不出的尴尬。
  这都是什么破事?
  禾蓝暴躁地把菜篮子扔出去。
  一声闷哼,篮子不偏不倚砸到出来的白潜头上,他的额头顿时肿了一块,揉着哼了几声,苦笑道,“姐,怎么这么大火气?谁又惹你了?”
  “阿潜?”她马上站起来,上来看了看,“我砸到你了?”
  “不然这是什么?”他指着自己的伤口控诉。
  禾蓝原本很担忧,这下却笑了出来,郁闷了一上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撇开他奔到了洗手间,在角落里找到那条丢下的内裤,才松了口气。
  白潜的声音从远处传近,“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她把内裤揉在手心,又用冷水扑了几下脸,等脸颊看上去正常一点才走出去。
  白潜的皮肤比较白,只是被菜篮子砸了一下,那地方就肿了一块。 
  禾蓝坐在床沿上,捏着酒精棉帮他擦拭,他不时地哼叫几声,“疼啊。”
  “我太用力了吗?”禾蓝看了看自己的手,却听到了白潜轻轻的笑声,才知道自己被他作弄了。她气得捶了他一下,把棉花塞给他,“自己擦。”
  “不要!”他撇了撇嘴,有些耍无赖地扯住她的手臂,把头蹭在她的腰里。禾蓝痒地笑起来,“不要闹了,阿潜!”
  白潜根本就不理她,一直挠她的痒痒,把她推到床上。禾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眼神慢慢变得灼热,忽然放开了她,靠在床靠上微微喘气。
  “姐,我饿了。”没等禾蓝开口,他连忙截住她的话。
  “那我去做饭,药酒你自己再擦一下。”
  “知道了。”
  “乖一点。”禾蓝顺了顺头发,拖着拖鞋走出了他的房间。白潜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嘴唇不由地翕张了一下。
  下面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样,高高地撑起一个帐篷——他疼了,疼得难受,旺盛的精力想发泄出来!
  为什么要碰她?
  白潜抓起被子蒙到自己头上,懊恼地喊了一声。禾蓝听到声音,紧张地在外面唤了一声,白潜大声道,“我没事!”
  一整天,白潜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禾蓝在外面叫他,他也只是随便应几声。里面还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杯子瓦盆落地的声音……
  禾蓝很担忧,做好晚饭后,小心地敲响他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慢吞吞地打开。
  白潜靠在门槛上,发丝凌乱,汗湿地贴在饱满的额头上,简直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看到一脸担忧的禾蓝,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却没有说话,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姐?”
  “你在里面干什么,弄出那么大动静?”
  白潜笑得很文雅,“我在练拳。”
  禾蓝皱了皱眉,“在房间里练拳?”
  “画画厌了,唱歌烦了,也换换花样。”他越过她走出了房门。
  吃饭的时候,他抿着嘴唇,偶尔也透出一丝笑意,目光在低头吃饭的禾蓝身上划过。她吃饭的时候,不像平日里一样斯文温柔,尤其是郁闷不开心的时候,会不断地把食物都塞到嘴里去,整个腮帮子都弄得鼓鼓的。
  连男人zi慰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真是傻地可爱。
  白潜的目光肆意地在她脸上游走,嘴里的饭反而索然无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进展

  九。进展
  接下来的日子挺平静,这天晚上,卓宁把他叫到了一家叫“月色”的Pub。
  “干嘛老板着一张脸?”卓宁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进里面的走廊。旁边的霓虹灯晃得人眼晕,白潜的目光不经意划过两旁的包厢,中间透明的玻璃里,一个中年女子双腿张开,搭在沙发上,有个长相清秀的少年跪在她的双腿间给她做吮吸服务。
  因为光线比较昏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女人脸上的表情正在光源里,上面每一处被情、欲晕染的表情都很清晰。那种似舒服、又似痛苦的表情,急于摩擦肉体来缓解欲望的急切……
  他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他想起了在那贫民窟的那段日子,那些女人见他长得俊,就会争先恐后地贴上来,也不管他比她们小那么多。张开双腿在地上呻、吟的样子,一张张被情yu浸染的眼睛,就像一头头发情的母狗。
  恍惚间,脑海中又浮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禾蓝的五官很精致,眉目秀气,笑起来给人一种温馨自然的感觉。不过有时候,她也会发脾气。查不出案子,或者遇到别的不顺心的事情,她就会生气暴躁,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条鱼。
  鱼?
  怎么可能,她喜欢吃肉。
  这个认知让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在笑什么,这么开心?”卓宁笑道。
  “没什么。”白潜的心情似乎不错,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点淡淡的春意。
  “一脸怀春的样子,看着不太对劲啊。”
  “有吗?”白潜斜过眼眸瞥了他一眼,一手打开他搭过来的胳膊。
  又开始神气了?卓宁看着他的背影努努嘴,把手插入裤袋里。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对白潜的了解绝对不亚于其他任何人。
  卓宁知道他喜欢安静,到了包厢,就把其他人都碾了出去。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灯光昏黄,白潜有些胸闷,解开了领口几颗扣子。
  卓宁打了冷气,室内的温度很快降下来。他从茶几下翻出几包烟,抽一支给他,白潜直接推开。
  “真的从良了?”卓宁笑骂道。
  白潜冷斥了他一眼,两腿交叠着驾到玻璃茶几上,靠在沙发里沉思。
  卓宁凝视着他脸上的表情,漫步到前面蹲下来,翻找几下,抽出一沓碟片走到他面前,一股脑儿扔到他手里,“挑一张。”
  白潜挑了挑眉,上面都是一些高清无ma的局部特写。
  “这张不错。”白潜指尖停顿的一瞬,卓宁已经把片子夺过来,仰着头放光源里辨认了一下,好心地帮他解读,“姐姐双腿大张,让弟弟插地淫shui直流。”
  “能不能别这么粗俗?”白潜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喜欢就上,装什么斯文乖仔?也不嫌慎得慌。”卓宁嗤笑一声,把片子提到他面前,两指捻着晃了晃,“要不要看?”
  白潜接过片子,在手指打了会儿转。碟片上是一个女人的私密特写,两片唇瓣被人从侧面剥开,露出里面粉嫩的血红色。只是,两片阴chun都被艹地有些发黑了,水从里面流出来,打湿了下面衬着的毛毯,就想一只饥饿的嘴。
  禾蓝那里肯定不是那样。
  也许像她上面的小唇,微微闭合,柔软水润,泛着淡淡的粉。只是,她被情yu折磨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一般女人一样叉开双腿不停淫、叫?她温婉的微笑是不是也会带上几分痛苦,几分哀求?
  只要这么一想,他心里的欲望就会莫名地膨胀。
  白潜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卓宁还在笑,“是嫌这不够真实?难道你想看现场版的?我可以给你叫人,保证是雏的。”
  “算了,你留着自己用吧。”他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起身拍了拍裤子。卓宁追着他出了包厢,见他神色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也猜到几分,“回去见姐姐?你姐就那么好吗?除了她,其他女人就不是女人了?”
  “你能不能安静点!”白潜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忽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卓宁诧异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一男一女牵手走在一起,前面有屏风挡着,也能看出他们的亲密,是厉言和禾蓝。她今天穿的很漂亮,一件月白色的掐腰A字裙,边纹是嫩黄色的花苞,两条修长的腿微微交叠着站在台阶上,仰头和厉言说着什么。
  头顶的光忽然晕眩起来,白潜扶住额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卓宁不确定地碰碰他,“……好像是你姐。”
  “谁是我姐!”白潜冷睨了他一眼。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卓宁可怜地摸摸鼻头。
  大约9点的时候,禾蓝和厉言结束了探访。
  陈静一直不愿意见他们,案子只能从其他地方寻找突破口。陈茹是8月12日死的,但是,今晚他们却得到了惊人的消息——有人在8月13日晚上的“月色”Pub见过她。
  一个8月12日死去的女孩子,怎么会复生在8月13日?
  这听来挺有一种灵异的感觉。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复活。所以,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上面逼得紧,她和厉言只能扮作情侣来这里探访。这路上他们也没讲什么别的,禾蓝只要一面对他,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就万分尴尬。
  好在厉言也没有提起那件事,从表面上看,他们的关系很正常。只有禾蓝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说开,就很难再装得若无其事了。
  “对于李玥的话,你有什么见解?”半晌,厉言打破了这种沉闷。
  李玥就是声称8月13日那天晚上见到陈茹的人,是这个夜店的应召女郎。禾蓝回忆了一下,“她看着不像在说谎。”
  李玥说那晚看到陈茹的时候,她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脸上的表情很开朗,还问她好不好看。
  如果李玥没有看错,也没有说谎,那法医的报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报告没有问题,李玥为什么要骗他们?
  禾蓝的头有些晕,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不够使了。
  “是不是很累?休息一下吧?”厉言作势要扶她,禾蓝反射性地躲开了。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厉言笑得勉强了些,“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可是,你最近明显在躲我。”
  再说下去,就要说到那天的事情上了,禾蓝忙打住他的话头,“明天让法医再重新验一次吧,我觉得李玥说的是事实。”
  她明显的抗拒和疏离,让厉言的心一直往下坠。这么多年了,他只交过一个女朋友,交往了两年掰了。曾经他以为,他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可是,他却喜欢上了禾蓝。原本以为是件好事,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地有多离谱。
  他低头看着在座位里捧着杯酒的禾蓝,欲言又止。
  出门的时候,厉言坚持要送她,却拗不过禾蓝,他只好和她在路口分手。
  夜晚的东街区很阴凉,三米宽的路,地上还铺着些施工时的碎石。沿路走过的时候,旁边的路灯坏了几盏,几棵梧桐树挡住了惨淡的月色,阴影之外,在地上筛落一些细碎的光斑。
  禾蓝抱紧了手臂,发现不知不觉走了条偏僻的小路,马上加快了脚步。为了任务,今天她穿了高跟鞋,怎么也走不快。如果不是满地的碎石,她真想脱下鞋子甩到路旁,赤着脚走回去。
  路过一个转角口的时候,忽然有双手从后面蒙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拖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身上一沉,一块破布塞住了她的嘴巴,禾蓝的眼睛也被一块黑布蒙住了。耳边传来男人的yin笑声,还有裤子急切地拉拉链的声音。
  一双毛茸茸的手摸进了她的大腿,撕开了她的内裤,把个粗硬的东西在她的双腿间乱顶。
  禾蓝拼命挣扎,脸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这人扯住她的头发,死死按在泥里,“贱huo,你给我老实点!不然弄死你!”
  听这声音,还处于变声期,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混混。禾蓝心里恐惧地快疯了,只顾着挣扎。
  那地方太小了,怎么顶都进不去,混混咒骂了几句,用手摸着去找入口,身上却忽然一轻,被人提着甩到了一边。
  脸上的布被解开了,禾蓝重现了光明。
  看到白潜,所有的委屈和惊惧都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她扑到他身上,抱着他大哭。
  “这么晚了,你出来鬼混什么?”
  禾蓝愣住了,这五年来,白潜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两个别字,妹纸们节日愉快~~╭(╯3╰)╮


☆、十。矛盾

  十。矛盾
  那天晚上,白潜像疯了一样,把那个小混混打地只能趴在地上,连气都出不了。禾蓝喉头发紧,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潜,疯狂、暴力、血腥。
  其实她知道,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白潜骨子里是有些阴暗的,只是这五年来他真的太乖了,她宁愿相信他是她心目中的乖仔。
  骤然看到,还是有些震惊。
  又或者,其实她不愿意去相信。
  手臂上有很多的擦伤,白潜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帮她擦拭。酒精棉擦过伤口的时候,一种微微的酸痛侵入皮肤,禾蓝的心也有点酸酸的,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消过毒后,他给她缠了绷带,一圈一圈,缠地很细致。手上好了以后,抓住了她的腿。禾蓝差点惊叫,想缩回来,“不用了。”她捂紧了自己的裙子,想起自己的底裤已经被撕了。里面不着寸屡,凉凉的,让她莫名地心慌,几乎不能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白潜冷淡地看着她。
  在他这样的目光里,禾蓝几乎不能自容。只觉得覆在自己小腿上的那只手仿佛带着热度,要把她灼烧殆尽。
  她就那么把腿乖乖伸了出去。不知为何,心虚地认为今天自己做错了什么。
  腿上的伤不是那么明显,他却处理了半个多小时。从头到尾,白潜都没有再说一句呵责她的话,禾蓝心里却很不舒服,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
  “三天内不要碰水。”
  他提了药箱就要出门,禾蓝忙拉住他的衣角,“……阿潜……”
  白潜顿了一下,才缓缓回过头来。他的目光有了她看不懂的沉默,禾蓝抓紧了衣角,在床上不能移动分毫。
  “……以后晚上不要出去。”最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禾蓝眼睁睁地看他出了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门被轻轻合上,两人之间,似乎也多了那么一层阻隔。白潜靠在门外,顺着门板慢慢滑落。惊惧、愤怒、紧张……种种情绪,已经分不清哪一种最真切了。那个时候,如果他晚来一步……
  他重重地叹一口气,把头埋在膝盖里。
  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那个时候,他只想杀人。
  之后的几天,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从来没有的难过。禾蓝早上起来,白潜已经出去了,桌上给她留了早饭。她捧着碗的时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一口一口把稀粥灌进嘴里,心里酸涩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相处了那么久,她怎么可能不在乎白潜对她的看法?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五年前终于有一个人愿意陪着她,让她的生活不再那么孤单,她怎么可能不在乎?白潜对她的看法,对她的心情影响很大。
  禾蓝这几天都抑郁着。
  下午,厉言把法医的报告发给了她。
  和她的猜测差不多,陈茹的确切死亡时间是8月13日。
  “有人在死者死后,对她的尸体做了某些处理,所以,法医才会对死亡时间判断失误。”厉言在QQ上这么告诉她。
  禾蓝迅速打下一行字,“有别的线索吗?凶手有定位人群了吗?”
  “暂时没有。”
  禾蓝又打了很多很多的字,一直发给厉言。但是,那头却没有回复。过了好一会儿,厉言才发过来一行话,“你怎么了?”
  禾蓝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着发过去一行字,“我能有什么?”
  “往常你都不发这么多话的,而且,今天连个表情都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本能的,禾蓝不想把自己和白潜的事情告诉他,停了一下才把字打过去,“没什么。”
  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禾蓝回了他一句,匆匆下了线。她穿着拖鞋走到大厅里,白潜在玄关处换鞋。
  “……阿潜,你回来了。”
  白潜抬头看了她一眼。
  禾蓝的手不自觉地交握到一起,就像做错了什么一样。她身上还穿着棉质的睡裙,长发松松地挽到左肩,神情有些局促。白潜冷淡地点点头,换了拖鞋越过了她。
  禾蓝几步跑上去,拉住他的衣角,“你还没吃饭。”
  “我吃过了。”
  禾蓝咬住嘴唇,声音低低的,“……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虽然他不再对她不理不睬,但是,神情还是很冷淡,就像对陌生人一样。禾蓝忽视不了,两人从来没有冷战过这么长时间。
  门在她身后关上了,禾蓝闷闷地倒到沙发里。
  隔着扇门,白潜的手还停留在门把上。他舒了口气,手机响了。接通以后,卓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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