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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等外无它,云何有彼身?
若谓:“彼等各法虽非身,然身体遍于彼等便存在耶”。此问:一身体普遍于一切分支?或有甚多身体遍于每一分支上欤?若许此身于一切手等诸方或诸分支上皆普遍而住。则手等诸分支虽住于自部分中,然身体自己应该住于何处?因为若除手等各支后,不见能遍之身故。倘若吾自皆具之全身或整体性者,其分别住于手等一切分支上,则尽所有手等之数量;亦应成彼等数目之身体,然只执一身故,无有如是也。是故若以理寻找六处之一切内外,亦无得身体之故,云何成手等有身耶?实则无有也。除手等以外亦无有其它身体之设施处,云何成有彼身体耶?实则无有也。此处“身非足小腿”等宣说身支非一体,又“若身于一切”等宣说身支非异体也。
颂云:
无身因愚迷,于手生身觉。
如因石状殊,觉彼为真人。
众缘聚合时,则见身似人。
如是于手等,则亦见有身。
是故本来无有身体,然只因为愚痴迷惑,才于依手等分支聚合者,生起身体之错觉而已,实上非成立。譬如,因石堆形状特殊者,对此生起错觉,彼者以为真实之人也。乃至形状差别众缘聚合时,则见此身似人相,若缘不聚合,则不安立为男身,如变性,膜疮,烧成灰尘等。女身亦即如此也。如是只要于手等部分取名为身体之诸缘存在,尔时,则手等亦可见为有彼身体,并非自性存在身体,因彼即骨肉聚合之故。此有些印度论中云:“众缘聚合时,则木见似人”。此义解释为木堆觉人等形状差别,及显现不明等,众缘会时,则见男身或女等。如此解释也;
二者颂云:
如是指聚故,手复应成何?
彼亦节聚故,节者尚可分,
分复析为尘,尘析为方分,
方分离部份,如空微尘无。
是故有智者,谁贪如梦身,
如是若无身,何男何为女?
若谓:“虽无有身体,然现量见手等分支故,应彼存在耶”。答曰:身体已未成实有,如是各指甲等聚合之故,则各为有支手者亦复应成如何?何者亦不成立。彼指亦是各节聚合之故。此节者亦尚可分为极多,因上分非下,下分非上等不杂而住也。此分亦复从粗尘分析为微尘,彼微尘又可分析为甚多方分,最后方分亦不成任何一分故,远离一切部分也。彼原因即是说:若从微尘建立粗尘时,四方上下六尘绕中尘,彼中尘若有接触六尘之各分,则中尘应成有六分,若无接触分,则六尘亦只占一尘位故,虽聚山王之诸微尘,亦不应增大,如云:“六尘同时触,微尘成六分,六尘若一位,山王成尘许”。如是所说也。是故手等一切分支及一切色法显现、亦从粗尘,细尘,微尘及方分等分析而衡量时,皆成空性为犹如虚空,不成色法故,甚至微尘亦无有成立也。是故具有智慧而能观察胜义补特迦罗者,谁人贪著此等如梦不成实之色身?实不应生贪也。如是已了知若无有身体之自性,则何者是男身又何者为女身矣?无实有也。
二受念处分四:观察受性,观察受因,观察受果,观察受者也。初者颂云:
若苦性中有,云何不灭乐?
乐实则甘等,为何不生喜?
若谓苦强故,不觉彼乐受。
既非领受性,云何可谓受?
若此苦受在真实中或彼性于自心相续中有,则云何不灭生乐?此无害故,彼理不定也,如是若真实中存在乐性,不应生痛苦之理亦能了知故,此处来宣说也。若许如是,则苦乐互相违逆故,若成一性,则另一性不成立,因为诸法不舍自之本性故。彼已宣说内心上无成实受,今于外道而说:如数论外道所说,乐受于外境上存在亦不成立,若于妙色美味等外境上安乐实有存在,则亡于生忧或生起恐怖者前以甘美食品或游戏等,亦为何不能使彼等生欢喜心?因为美食等物上存在乐性故,犹如火性即热也。若谓:“此苦于真实内心中并非无有,而乐受特别强大之故,则不能觉知彼等苦受,如升日光时不见星宿耶”。答曰:既然如是非领受彼性,则云何可谓是受耶?因为彼者无有受相故。若未领受亦能安立为受,则应受空中鲜花之妙香也。若谓:“上述忧苦者虽得甘美食等尚不生喜,此亦以大苦荫蔽而不见彼乐受耶”。答曰:彼亦用此理来如是观察则可也。
颂云:
若谓有微苦。岂非许除粗?
谓彼即余乐。微苦岂非乐?
倘因逆缘故,苦受不得生,
此岂非成立:受分别是执?
是故应修习,对治空观慧。
观察田中生,禅定瑜伽食。
彼等若此念而谓:“于此毕竟不领受者,实不应理故,感受强力安乐之正时,亦非不受彼苦,而此时有细微之苦故,不知受彼,如同甚多糖水中含有一滴盐水耶”。答曰:在一相续中,不可同力存在微苦及安乐,若许彼存在,则于一相续中,亦应同时现见苦乐二种,然此未见故。又汝宗岂非许为此乐能遣除强力粗苦之分?若能除此微苦者,为何不能除?因为此时具有强力对治故,犹如遍有烈火之处,皆无寒冷也。是故感受强力大乐时,定无领受与彼相反之微苦也。又谓:“此时虽有微苦,然彼不能出自力,便被大乐所变故,彼即领受大乐以外其余喜乐,或细微喜相,譬如白色玻璃,由被红尘变彼色时,虽现红色,尔时,并非无有白玻璃耶”。答曰:此喜乐所摄之微苦者亦岂非已成快乐之性那?由此,彼乐为何取名为痛苦?以如何方式才能辨别受痛苦变乐之细乐及乐性自体细乐之二者差别?本来无差别,反而郑重寻找彼等有何用?犹如虚空作结达也。此等比喻亦未成者作能立故,彼不成立也。若谓:“生逆缘强乐故,此时苦受不得生,因为不具其因之故”。答曰:此岂非由事势理能证明或成立为:所谓受者即是无有成实,而以内心分别念所假立或执着为安乐等,因为心生安乐时无有痛苦,而生苦之时亦无乐受,皆依诸缘并即偶尔性故。是故既执成实所取之乐,又执成实所舍之苦,如是厉励取舍者,真实受迷惑,因若心不假立苦乐,则一切内外皆不住自相苦乐之故。如反胃者见融酥或饥饿者见融酥, 又净者见粪或猪众见粪,及不净观者见女身或贪欲者见女身等,如是皆由自己之分别念立为苦乐等,无有乐等之实有自相也。是故应当修习如是所说能对治一切不断贪执或取舍之观空智慧,诸世间众贪执受觉,如狂皆迷乱,此外无有彼等之对治故。如是从观慧良田中将生长禅定于受无自性之瑜伽士之食物,如食物能滋养身体并令喜满足,如是诸瑜伽士亦享受离贪之乐及增长证身故。是故此义即是:诸瑜伽者享受并了达无受之境,而世间众为得受觉而散漫奔跑也。
二观察受因者,颂云:
根境若有隔,彼二如何遇?
无隔二成一,何复触于何?
尘尘不相入,无间相等故。
不入则无合.不合则无遇。
观察此根与外境之间有间隔或无间隔?若许有间隔,则彼根境二者如何能相遇?要是有间隔者,则无法相触,犹如东山与西山也。若许彼无间隔,则彼根境二者亦应成一体,若尔,则何根复触于何境?如无有自眼自触也。若彼谓:“为何无相触?如同合掌等耶?”答曰:此等相触者,亦是由分别心执著而已,并非真实义也。此理由即是说:诸粗根境者,未触一切方分,如前触后未触也。可用如是观察:若彼中间有余尘,则此尘尚未相触,要根境接触.务必无隔而相触,然而彼根尘与境尘不能相互进入对方,因为此二者皆无空间亦无法相入,由此只触一面,未触余分亦非理,因为彼触者,尚可如是观察,若诸分相触,则必须相入,然彼无有互为相入之时机,因彼二相等故,无此也。若不相入则无有彼二合为一体,若不合一体则无有相遇,要无分相触,则必须诸方相遇,因不会有一方相触故。
颂云:
无分而能遇,云何此应理,
若见无分过,请汝当指彼。
意识无身故,有触不应理。
聚亦无实故,如前应观察,
若触非真有,则受从何生?
何故逐尘劳?何苦伤何人?
是故即使无分而亦是能遇者,云何此说法应合理耶?因为彼者不会有一分或诸方之接触故。是故若汝已见即使无分亦是相遇者,则请汝等为吾应当指亦彼者!方能成立,如是无法能直指之语也。所谓集聚根境识中,此宣说无有根境相合已又复意识者无有聚尘之身体故,有外境之接触亦不应理。若无身亦能相触,则手应成触虚空.亦应相触石女儿。若思此而云:“此有身故,不合比喻?”答曰:此观察无身理上,无有不合也。若谓:“虽无如是相融,然根境识三者有聚合耶”。答曰此聚合者亦无有实体故,如云:“彼亦节聚故。”等如前已宣说聚合无实有,应当如是观察而了知也倘若触因非真实有,则彼果受者将从何中生?于胜义中皆无有,若无彼,则何故追逐彼等而受种种尘劳耶?因为所追求之安乐皆无有,由何苦会伤害何人?皆为幻心迷乱之显现而已也。
三观察受果者,颂云:
若见无受者,领受亦无实,
彼时见此已,云何爱不灭!
若谓:“诸众生爱故,彼因受者,云何无有?”答曰:此亦迷惑而已,非真实也。彼亦,若何时已见无有少许自性成立之受者我及心识,并所领受亦无有真实,彼时已见此等能受所受皆无实有已,则云何受因所生之贪爱不灭尽?无有彼因故。
四观察受者,颂云:
所见或所触,皆为梦幻性。
与心俱生故,受非心能见。
后念唯能忆,非能受前心。
不能自受自,亦非它能受。
毕竟无受者,故受非真有。
云何以此受,害此无我聚。
若谓:“若无受者所受等,则此见闻等亦不应理耶”。答曰:初者眼所见色或后者身所触,中者闻臭等一切显现,皆为如梦如幻性,如阿门阇梨云:“佛说此诸法,如梦如幻化,犹如寻香城,生住灭亦然”。是故皆为虚伪显现,而不见真实,此观察心受二者是否同时?若许同时生,则所受与能受心此二者无前后俱生之故,于彼受非以心能所见,即是异质又是同时,则无法领受,因彼二无前后,互不观待,亦无联系之异体故也。若谓“此二非同时,前生受后生心故,心成俱受相耶。”答曰:如是后来生起心念时无有彼受故,非真实领受,唯能回忆前心而已,凡所有缘过去之心,皆为忆念,彼心今时无有,故非能真实领受前心也。是故若观察缘过去之忆念,亦是虚假无实,因为如今不存在过去之境故。如是能受之心,若是过去者,已灭敌,不会领受。以理证明现在和未来者亦不得领受也。如此所受者,若是过去唯能回忆,不得领受,现在者亦不可知,未来者,是无有故,如今无法受知也。感受不能自已领受自体,因自作自体即是相违故,如前破自证也。亦并非除受以外之它识来能领受,此无间已说故。于真实中毕竟无有任何受者,是故此等感受亦非于真实中实有也。既然如此,则云何以此等无性苦受来损害于此受者无我如梦幻之蕴聚欤?于真实中无有任何害利也。
三者心念处分二:说意识之自性,说五根识之自性。初意识者,颂云:
意不住诸根,非住色与中,
既不住内外,余处亦不得。
非身非异身,非合亦非离,
彼无少实故,有情性涅槃。
此意识者不住于内诸根,复非住于外境色等及与彼二中间,既不住身内。亦不住外身肢,此等所说以外之余处亦不可获得也。意者既非身体亦非异身之外法,既非与身体混合亦非离身而存在,彼等无有少许成实之故,诸有情自性即是本来涅槃也。
二者颂云:
若境前有识,缘何而生识?
识境若同时,则彼缘何生?
若识境后起,识当缘何生?
若色等外境之前有眼识等,则彼缘何者而生起被识?彼时无境故,不生彼识也。根识与外境若同时生,则彼识缘何者而生?因为未生识之时,尚未生所缘缘故,彼不能生。已生所缘缘时,彼识亦已生故,不应作能生,由此皆成无有任何相属故。若谓彼识在成所知境之后才生起?答曰:尔时彼识当缘何所知而生彼?彼所缘已灭故。于彼前时已灭之法,如今是否存在?若存在,则彼非灭尽,应成同时。若许虽不存在,亦作能生,则烧尽之种子,亦应生果,兔角亦应令生眼识等也。灭不灭亦可如是观察也。
四法念处分二:总说诸法无生,分别观察因果性三者,初者分二:真实,辩驳也。初者颂云:
故应不能知,法生为实有。
是故如前所说,应该不能了知于诸有为或无为法生起为实有,因为以从自生,他生,二生及非二生等观察亦不生故,无实有生也。若无生,则彼住灭等亦无有,归纳而云:“不灭亦不生,不常亦不断,不来亦不去,不一亦不异。”如是所说也。
二者分二:辩所立不应理,辩能立不应理,初者颂云:
倘若无世俗,云何有二谛?
世俗若因他,有情岂涅槃?
此由他分别,彼非自世俗。
后决定则有,非故无世俗。
若谓:“倘若此等一切所知之诸法,毕竟无少许生灭等,则生灭来去等之性者世俗亦应成无有,若不许世俗,则彼无有胜义故,云何有二谛?应成一谛耶?”。答曰:安立二谛者亦是所化众令入道之门而已,在胜义中,亦无堕于二谛,因不可思议法界真如即究竟实相也。如是佛经中云:“设若无生是一谛,于彼有谓有四谛,位于究竟菩提果,不见一谛况四谛?”如是所说也。在胜义中虽无有安立为二谛,而名言中有二谛,因为必定有实相与现相二者故。如前云:“许此为二谛”,如是所说也。又彼谓:“如是安立二谛,其中世俗者,若无有自相,而是因他心所安立之,若彼安立者,亦能成如是,则诸有情岂能入涅槃?因为乃至众生无边,尔时被心亦无尽,乃至彼心无尽,尔时彼心所安立之世俗亦是无尽故,永时亦不会有远离二取戏论之涅槃耶”答曰:恒时不灭相续之此等世俗显现,皆为由各其他众生之分别戏论而显现彼等;犹如乱发梦景等,彼等并非涅槃者自现之世俗。是故他众虽有二取戏论而涅槃者无有此等,若一众生之二取消于法界时,其余诸众云何成如是?犹如梦中之猛兽水灾等显现,皆由分别假立,无有自相,然诸觉者虽灭梦现,他人尚有梦现,而彼不能害觉者也。如入中论云。“此中犹如已觉位,乃至未觉三皆有,如已觉后三非有,痴睡尽后亦如是”。如是所说也。假使生等世俗存在,则灭二取细微习气之成就涅槃以后,亦决定则有观待自己之世俗或戏论,然而非如是存在故,无有一切世俗戏论,便为涅槃也。如入中论云:“尽焚所知如干薪,诸佛法身最寂灭,尔时不生亦不灭,由心灭故唯证身。”如是生等戏论皆成寂灭,如尽薪之火,无余灭尽一切心心所。犹如水融入水体,已得法界现空双运无可言说之自然本智,此智虽能知一切所知,然唯寂灭诸戏论之性也。此时,应知无余灭尽一切心与心所之戏论故,现前究竟智慧,已得自然本智故当灭一切心念。不应思为:被凡夫分别所染已,不灭心之戏论,或灭心后无智,如灭尽灯火。若如是思维者,则于佛极大诽谤,故为断彼,对深义当生定解也。”
二者分二:辩无实智慧不应理,辩成实智慧不应理。初者颂云:
分别所分别,二者相依存。
故一切观察,皆依世共称。
以析空性智,究彼空性时,
析智尚需智,则应成无穷,
悟明所究已,理智无所依;
无依故不生,说此即涅槃。
若谓:“汝宗能知所知皆无自性故,其智慧亦不应理耶”。答曰:能分别之心及所分别之境,即此二者亦是互相依靠并现待而存在,是故一切能分析现察智,皆依靠世间共同不察,似有之名称而建立,由此极为应理也。彼等又谓:“此假立戏论之诸法,为得证悟皆无实有,以分析空性之智慧来推究彼皆空性时,彼智不能对自己观察故,尔时,能分析之智慧尚需要第二智慧等故,则汝智应成无有穷尽耶?”答曰:若证悟或明了所推究之诸法无实,皆不住生边,亦不住无生等边已,此时,能分析之理智亦无有所依,一旦无有所缘或所依之故,其能分析之理智亦不生,犹如波涛入大海,诸戏论灭尽故,说此能观察之智慧亦即是自性涅槃也。
二者颂云:
心境实有宗,彼极难安立。
若境由识成,依何立识有?
若是心及外境许实有之有实宗者,则彼等极为难以能安立此宗派。因为彼无有能立之量故。若彼谓:“外境实有存在是可以由心识成量而得知,因识量已见有彼境故”。则问曰:“此依以如何能立或理由而了知心识为实有耶?”
颂云:
若识由境成,凭何立所知?
心境相待有,二俱应非实。
无子则无父,无父子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