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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2007年3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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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的我有那么野蛮吗?让你认为我会做土匪婆。”心蝶暗暗侥幸那天没有穿宝蓝衬衣,看起来那样的打扮在他眼里不是风情是匪气,想起他的母亲,有过这样风雅的母亲,大概,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数粗坯了'。她仿佛刚刚萌发这种意识,心里就有些自卑,这自卑是突如其来的。 
  “土匪婆多难听,压寨夫人最合适你,漂亮得凌厉、随心所欲,男人被踩在脚底。” 
  “听起来是个悍妇,我有那么欺负男人吗?” 
  “有些男人喜欢被女人欺负!”她觉得他在影射阿三,不悦更甚,却听到他话锋一转,“悍和酷一字之差,悍是素质差,酷是性情中人,蝶来你当年敢爱敢恨,我最怕看见你不再是蝶来。”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现在改叫叶心蝶,嫁了人生了儿子,做不动蝶来了。” 
  他笑答:“是啊,刚刚见到你时还会想,到底长大_r,知道斯文了,但时问一长,马脚又露出了,总归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本性不改才好玩。” 
  不真不假,用她的耳朵听来有些玩世不恭,她一边任刚想那天喝茶有过什么不合礼仪的举止让人家有“本性难移”的叹息。他那里已改r话题,告诉她,他有个去上海的叶心蝶机会。 
  “你不会现在已经在上海了?” 
  她越来越觉得海参这个人捉摸不定,好像他没有同定身形,在不同光线下会变形。她又想起那只写了一串字母的手掌,笼罩在纽约的夕阳下,有一种奇异的光彩。它使他离她更远而不是更近,令她产生一些敬意也有嫉妒,类似于少年时代幼稚的情绪,你对比你优异的同窗常常产生的那种情绪。 
  “噢,还早,是秋天的计划。”他在电话那端从容笃定地回答。 
  是啊,才刚刚进入早春,心蝶在想这么早做计划,更改的可能性很大,但他说:“飞机票已订好,十一月十一日,据说那天是单身节,没错,在上海过几天单身,做好准备,我会去你家,你答应过的。” 
  她一愣,马上接口,“哦,当然,你肯赏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不要让我老公去机场接你,我家离虹桥机场才几公里,不过浦东机场已经启用,明年回来可能要降落浦东了……”她絮絮叨叨,暗暗思忖那时李成是否在上海,不管怎么样,她会让他回来一趟,假如海参真的搬来自己家住,她有点奇怪自己轻易给予许诺,无论如何接待海参是种负担,她有什么必要接受他的挑剔的目光?还有他的让她不舒服的油腔滑调,让人难以捕捉的心思,她总觉得他的油滑后面藏着什么心思。 
  海参那边却没了声音,她“喂喂喂”地喊起来。 
  他答应着,声音却降低了一个调,“我没有想到,你还是挺真诚的。”好像她的真诚让他反省了一下。 
  “当然,我为人一向真诚,难道我对你有过虚伪?”她提高声调。 
  他笑了,“这就对了,蝶来要是一本正经说话总让我觉得不真实。” 
  “我想起来,那时候蝶妹也会来上海。”她不想和他调笑,毫无幽默感地调转话题,“我们家蝶妹最喜欢吃大闸蟹,老是挂念‘九雌十雄’。”呵呵一笑,切断海参的疑问,“意思是阴历九月雌蟹好,十月就该吃雄蟹,哼,是个小蟹精。”心蝶又笑,这是她给妹妹的绰号,一说家常话心情立刻轻快,“所以通常阴历九月底十月初她会来上海,雌蟹雄蟹都吃得到,那时候正是上海最好的天气,晴天多,白天太阳照着很暖,早晚开始冷了,晚饭时胃口开了,觉也睡得长了。”她的心情困了自己的描绘益发愉悦。 
  “pemct(完美),”海参喊起来,“有好天气,有大闸蟹,还可以碰到蝶来蝶妹姐妹花,干脆把阿三一起叫来……” 
  戛然而止。好像失口,他缄了口,她则感到意外,因为之前那么多次电话,他几乎不提阿三,似乎刻意让阿i消失在他们的谈话中,她凶此而对他心存芥蒂。 
  “阿三好吗?”如同驾车追尾,她紧紧追住他的尾音问道。 “说不好也可以说好。”他一笑,答。 “哦……”她在等他说。 “他离婚离了几年,现在终于离成了。”他停顿一下,好像在听她反应,她没有反应,又继续说,“之前,他不要我跟别人说他离婚的事,所以没有跟你说,而你呢,其实也是让我奇怪,你也没有提他……” 
  他又缄口,谨慎得很,涉及到gossip(八卦),他特刖谨慎,真是个世故的人,和海参无法缩短的距离,是否也包括这一点?心蝶暗自思忖,她没有再问关于阿三的个人生活,知道问了他也未必说。 
  然而这天,阿三离婚的事如同某个令人鼓舞的消息,心蝶心情很好。 
  “阿三离婚了!”就像发布重大新闻,蝶妹一星期一次的电话一来,心蝶便宣布,她可是等妹妹电话等得不耐烦了。 
  “已经不是新闻了,你才知道吗?”蝶妹反问。 
  心蝶情绪倏地下落。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瞒我?” 
  一迭声发问,语调从诧异到咄咄逼人。 
  蝶妹不做声。 
  “你太不上路了,对自己亲姐姐也要瞒来瞒去,反而和海参无话不谈!”话语陡然尖酸起来,自己都觉得刺耳。 
  “阿姐,情况是这样,”只要做姐姐的让妹妹觉得头大(麻烦),一声“阿姐”就冲口而出,刚才的沉默就是在积聚能量,准备抵挡来自蝶来的发难,心蝶要是失控,蝶来时代的臭脾气会原模原样发出来,“阿三离婚案上法庭时,你正好是和李成关系最紧张的时候……”蝶妹没有讲下去,她恰恰是不肯把话说透的人,更不会说过头话。 
  “哼,搭什么界嘛?你以为我会马上和李成离婚去找阿三结婚?” 
  蝶妹“扑哧”笑了,“佩服你阿姐,什么都敢说,本来莫名其妙担心是有的,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具体的后果。” 
  “我和李成吵架的事都过去快两年了……” 
  “过了那个时间就不想说了,又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 
  “对我来说未必是坏消息,知道阿i离婚,我怎么会不开心!” 
  “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忘记阿三了,你的脾气就是这样,说不要就不要了,过掉的事提都不想提!” 
  “你们是谁?你和海参吗?你们经常在讨论我的事吗?” 
  她锐声发问,蝶妹没了声音,她立刻又后悔自己难以克制的攻击性。 
  “蝶妹,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不要海参知道我的事太多,他认为他很聪明,料事如神,我最烦这种人。”没来南地迁怒于海参。 
  蝶妹仍然不做声。 
  心蝶的声音开始发虚,“怎么是我不要阿三,当然是他先抛弃我,这个死阿三八四年离开中国再也没有消息。” 
  “他走之前你不是已经要结婚了?” 
  蝶妹冷冷的,有几分责问。 
  “你不是知道的?他一直不来找我,直到走……” 
  心蝶说不下去,有点像故事开了头,但听者并没有兴趣,事实上,她也没有必要把她保持了很长时间的秘密轻率地讲出来。那时候她在妹妹的郊区宿舍住‘r几天,提出要撕毁婚约,妹妹请求她向未婚夫写信说明理由,即便是在那种情况下,妹妹没有问理南,她也不便说,但感觉上,似乎妹妹已经知道了一切,因为阿三是从妹妹那里拿到她的新房地址。 
  她听见妹妹在电话那端叹了一口气,“反正这是敏感话题,我们姐妹都不愿谈,海参更不会掺和,希望你能理解。” 
  “你和海参经常通电话吗?” 
  为了缓解话里的尖酸味,心蝶硬是挤出点笑声,想象中,妹妹更像海参的另一个妹妹,她和他妹妹胡海星他的标致母亲在一起更和谐,蝶妹不仅不挑剔海参,还像妹妹们那般崇拜其哥哥。 
  “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多。”蝶妹在电话那端冷静地答道,“海参经常为孩子的事咨询我,他太太早产,你知道我儿子也是早产,所以他可以听听我的育儿经验……”现在的她不是他的“妹妹”,而是知己。 
  心蝶开着小差,又突然回过神,“我怎么不知道你儿子早产?”她并不记得妹妹的儿子早产。 
  “那一年你和李成不在上海,你回来后妈妈告诉你,大概那时你还没有孩子,不太有感觉。” 
  “再加上那几年生活不稳定。”她为自己辩解。 
  “没有什么啦,早产一个月,没有什么大影响,不像海参的儿子,他早生两个月呢!” 
  “要紧吗?” 
  “已经过去四年了,人家现在在幼儿同上中班,很健康,就是个子小了点。” 
  “刚才在说什么,怎么会转到这个话题?”心蝶发自奇怪的问题。 
  蝶妹一笑,觉得跟心蝶怄气真是不值得,“你问我是不足经常和海参通电话……” 
  “没有什么,开个玩笑。”她打断妹妹,有些为刚才的尖酸话尴尬,“我觉得在海参的印象里,你好像还是那个娃娃脸的小姑娘,我想他以前一定喜欢过你,说不定脱在还喜欢着……”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斩钉截铁,虽然习惯性地让着姐姐,但在某些关节处,蝶妹也是相当倔强的。 
  心蝶“呵呵呵”地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你说我对海参有偏见,提起他就说话不好听,你不也是,连玩笑都开不得?” “这种玩笑能随便开吗?” 
  很有一种道德责难的味道,心蝶不响了,在她成长的岁月,她经常是受责难的一方,闭紧你的嘴巴吧!她从妹妹的视角觉得自己的轻佻。 
  该挂电话了,但也不想在僵硬的气氛里挂断。 
  “阿妹,人都是会变的,过去有点像冤家,见到海参一百个不顺眼。”仍然要用海参说事,简直像偏执犴,心蝶一边骂自己,“没想到这次在纽约一起喝茶,观感改善。”“观感”的说法让蝶妹觉得好笑,但她忍住没有笑…来。心蝶继续道:“他穿得很正式,有气质了,比年轻时候神气。” 
  “是吗?现在才觉得好,是不是晚了?”蝶妹忍浏览不住要刺姐姐一下。 
  “你在说什么?”蝶来惊问,“我不过是不像过去那么讨厌他,我正想说你呢,蝶妹,你不要生气,我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这么想,现在才知道,你离婚时他还没结婚呢,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你们不走到一起?海参他说找同胞结婚找了很长时间。” 
  “阿姐,什么事都这么简单,你的电影故事也编不成了。” 
  不等心蝶同应,蝶妹便强迫性地道别挂了电话,反应也太过分了!心蝶很遗憾,总是弄巧成拙,终究,像逃不过命运,这电话是在不愉快中结束。 
  半年后,海参的上海行也就停留两夜三天,他其实是住在张江高科技同区,与莘庄心蝶家南辕北辙,车行顺畅也要一小时,差不多是去苏州了,用上海话形容,两个地方远开八只脚。 
  但他还是腾出一晚上时间去了心蝶家,遇上李成,两人居然谈得投机。唯一缺憾的是,蝶妹没有来。这年秋天,她不来上海。 
  她突然决定不来上海,无论心蝶怎么劝说,甚至扪了大闸蟹的照片通过Email发过去,但是妹妹一旦打定主意却很难改变,让心蝶很没辙。 
  “你知道海参已经十年没回来,大家难得聚一次,为什么要扫兴?”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你觉得应该实现的事情别人也必须凑合你。”妹妹不客气地指责道。 
  “难道你不想和海参聚?” 
  “话不是这么说,我有自己的安排,蝶来,我不想跟你的时间表走。” 
  问题可能就在这里,蝶妹她是为了不跟我的时间表走,才做出这样的安排吗?心蝶很郁闷,却也一筹莫展。 
  海参像所有第一次做客的客人,进门还未落座,便让李成领着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房,那时已距离搬进新家近三年。但李成的感觉仍像是搬来不久,因为这房子的装修花去他半年的时间和精力,可自从搬进这处新居,他有一半时间住北京,其中还包括四个月的纽约访问。 
  海参在重新安布电线的室内阳台看到这台曾让这对夫妇吵架的全自动洗衣机,他的手指轻敲洗衣机顺口问道:“还好用吧?” 
  心蝶脱口而出,“海参,还没有崩谢你的洗衣机呢!” 
  李成和海参都吃了一惊。 
  李成不解,海参则有些窘迫。 
  “你存心要让我猜谜吗?”心蝶就是在这一刻才恍然大悟礼物的出处,中间这些年她甚至都懒得去猜准送的,但“猜猜看,谁送的洗衣机”这个问题曾令她发虚甚至不快,它更像是个不祥的征兆,因为正是从它出现开始,她与李成的关系出现裂口,虽然它从来不是他们吵架的话题。 
  见李成还是一脸茫然,心蝶问:“还看不出来,这洗衣机是我这位贵同学送的。” 
  “怎么知道我那时特需要这东西呢?不会是蝶妹给的情报?” 
  虽然这些日子与海参来往,但也不到可以坦然接受他的厚礼的一步,她心里不无吃惊不无感激也不无尴尬,“我觉得自己很过分,这洗衣机竟然被我不明不白地用了三年。” 
  “不要放心上,因为那年我原打算回来一次,同时从蝶妹那儿正好知道你在搬家,想,送些什么给老同学?洗衣机到你家时,我因为换工作取消了原来的计划。” 
  “哼,蝶妹应该早些告诉我,她可真会装傻。” 
  一旁的李成仍是一头雾水,心蝶如此这般解释了一下。 
  “怕你拒绝,所以对她也保密!”对着李成一脸愕然的表情,海参竞像做错事般解释道。 
  但心蝶已改变话题,顾自和海参聊起蝶妹的情况,一边关了阳台的电灯,将他们带离放洗衣机的阳台。有关礼物的话题她希望之后在电话里深入。 
  这个意想不到的阳台序曲,让李成在接下来的晚餐桌上对海参十分殷勤。这天晚餐主食是大闸蟹,他们俩喝黄酒吃蟹聊天很是惬意,心蝶远不能这般尽兴,她问中不时离开餐桌,给刚读二年级的儿子看作业理书包并给他洗澡带他上床睡觉,这边李成谈兴正浓,从刚发生不久的“9·11”谈到宗教战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又返回到中世纪的十字军远征,凡是远的、大的、与日常生活无关的话题都是李成热衷的话题。 
  喝了酒的李成显得精力旺盛,话多笑声响,到这时候已经开始独霸餐桌的谈话,其话题简直源源不断。坐在他对面的海参已停下吃喝专心听讲,由于时差,常常刹那沉沦睡眠,以致他的神情有些呆滞,而李成单独进入演讲的high状,手之舞之间干脆起身。 
  孩子入睡后心蝶重回餐桌,并端来一盆刚煮熟的酒酿圆子,又去拿来干净碗勺,在桌上分食,毫不踯躅地打断李成的高谈阔论,夸张地学舌美国英语。 
  “What is the dessert?Jiu niang yuan zi!”把海参逗笑,“有人告诉我,dessert比主食还让美国人感兴趣?”她问海参。 
  他笑着点头,“是啊,在吃文化上,美国人还停留在儿童时代,当然我不喜欢甜食,除了酒酿小汤圆。” 
  海参起身把心蝶盛出的第一碗酒酿圆子端给李成,拿过第二碗便吃将起来,其活跃与先前的沉静状判若两人。 
  但李成却把碗推开,“我不能吃,这东西一下去,胃就泛酸。” 
  “那是你的胃有问题!”心蝶没好气地把李成的甜点拿到自己面前,“反正我喜欢的东西都是你不喜欢的。” 
  埋头吃酒酿圆子的海参小心翼翼抬起眼帘瞥了一眼李成,通常这是夫妇拌嘴的开始,但是李成似乎并不在意,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入一口又徐徐呼出,一串串烟圈如轻云袅袅升腾。 
  “心蝶是烹调好手,她的菜朋友都喜欢,可是我吃不来,太清淡了!”李成笑着望住海参,好像刚刚正视他的存在,打量的目光带着审视。 
  “哦,竟然会做菜?让人大跌眼镜呢!”海参挑起眉毛睁圆眼睛朝心蝶看去。 
  “按照蝶妹的标准,我的菜还是太浓烈,她更清淡,恨不得煮着吃。” 
  “为了健身,牺牲乐趣,人生变成保养的过程,其意义何在?”李成夸张地一叹气,海参笑着点头似乎更认同他的说法。 
  “我觉得很奇怪,蝶妹年年回上海,今年反而不回来了,我以为你回来她更应该回来一聚!” 
  心蝶转移话题,故意不接李成的口。 
  “我倒是奇怪,你的同学回来为什么要你妹妹也一起回来?”李成却对心蝶的问话发出疑问。 
  这句话让心蝶好笑,海参也笑了,虽然稍显不自在,朝李成发问:“知道她过去的绰号吗?” 
  “绰号不就是‘蝶来’吗?听起来像个唱花旦的男人艺名。” 
  海参大笑,心蝶并不觉得好笑,她总觉得李成特别反感她的绰号,因为那个绰号包含了他无法进入的往事吗? 
  “其实这绰号还是我起的……”海参如此这般将绰号来源告诉李成,似乎故事有些缓慢而且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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