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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莫与流年错 by云思遥 (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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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悄目不转睛地打量这两个人,末了,困惑地问:“曼曼,你的追求者都跟到我的病房了?真够痴情贴心的,你就勉为其难收了一个吧。”
  她漫不经心的几句话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钱冰悚然而起,楚天屹不禁向前一步,凌翊濬幽深的眼眸略带探究的目光。
  孙曼指着她,不可置信地问:“你,难道你不记得他们是谁?”
  简悄似是疲倦地想要阖上眼睛,懒懒地问:“我为什么要记得他们是谁?难道他们都是我的债主吗?”
  楚天屹苦笑。
  他们不是她的债主,相反他们各自欠着她躲都躲不过的债。
  孙曼目瞪口呆,电视上常常上演车祸后失忆的狗血情节,但万万没想到,这一幕也能真实上演在眼前。
  她记得自己,记得凌翊濬,偏偏不记得钱冰和楚天屹。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幸凌翊濬是最早恢复理智的人,他收回打量简悄的目光,语声不大,然而很有分量。
  “我找医生给她检查下,或许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楚天屹绷紧的神经有片刻的松缓,注视凌翊濬的目光复杂而感激。
  也许这会是他们之间的转机。

第二十九章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医生说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心因性失忆症,因为脑部受到撞击,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导致,从而遗忘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比如特定的人,特定的时间段。
  一段时间后或许会自行恢复,也可以通过手术取出血块便能恢复记忆。
  “也许再撞一次就恢复原状了?”孙曼想起冬日恋歌里姜俊尚就是这么恢复记忆的。
  简悄白了她一眼:“你安心咒我好了?再撞一次会不会恢复记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么好命再捡回一条命倒是很难说。”
  “那你不好奇你丢掉的那部分记忆?”孙曼撑着脸颊,狐疑地问。
  简悄眯了眯眼睛,像是慵懒的狐狸。“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要替我收回去的记忆,能好到哪里去?找回来你确定我不是自找罪受?”
  孙曼哽塞,这女人,失忆了嘴还那么毒,叫她根本没得反驳。
  “有道理,说不定那段时间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孙曼捂着嘴偷笑。
  简悄扔过去一个抱枕,不偏不倚砸中她娇俏的鼻子。
  “孙曼,请你维持对病人的良好态度,否则下一次车祸,我连你一起忘了。”
  “呸,我警告你,你要再给我玩心跳游戏,我就让你直接参加我的葬礼。”孙曼威胁道。
  简悄摇了摇头:“口没遮拦的女人,咒我不够,还要搭上自己的命。”
  心里倒是欢喜的,人生难免要这样的朋友,插科打诨。方才有乐趣。
  这些天她出院也没上班,孙曼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她便暂时搬到孙曼家。楚天屹特批她的假。外加她现在的脑袋对项目的资料需要重新整合评估,一时半刻没法进入状态。凌翊濬指定年轻的仲恬恬暂时接管她的工作,也默许她休养得宜后仲恬恬成为她的助手。
  仲恬恬口齿灵敏头脑灵活,也比她进退得宜,倒也是个得力的帮手。
  她尚在发呆,门铃却响了。的
  孙曼先她一步开门,看见来人后不由向天花板翻白眼。
  “钱冰,如果你自觉点,现在最好陪伴在你妻子身边,否则谁都不能保证她能想出哪些阴谋诡计来对付悄悄,防不胜防。”
  钱冰没有理会她的明枪暗箭,只是扬手示意手中的保温瓶。“我给你们带了晚饭。”
  那个男人,分明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
  她压低声音,凑近他,恨恨道:“你到底想怎样?就算悄悄失忆了,轮得到楚天屹也轮不到你这个有妇之夫。除非你现在拿张离婚证书来证明你对悄悄的诚意。”
  钱冰淡淡温和一笑:“孙曼,我只是探望我的旧朋友,难道不可以?”
  “可不可以几时轮到我做主?”孙曼鼻子里哼了声,“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是。”
  他仍是不温不火的模样。
  从前他遇上简悄总觉心里太多话不知从何说起,听到她失忆,反倒可以坦然。
  在孙曼的帮助下,他替她还清最后八万块的债务。给她存了张三十万的存折,不敢多,也只敢托孙曼保管。他不确定或许哪天她又把自己卷进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总是太过为别人的立场考虑,却往往推自己陷入困境里。
  “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八宝甜粥。”简悄生病的时候酷爱甜食,这招屡试不爽。
  “你倒是细心。”简悄接了过去,这几天他天天过来,她没有问过他妻子的事,也不想卷进看不见的纷争里,但是并不否认他是个谈话的好对象。
  “合你胃口就好。”钱冰笑得温暖安宁。
  一旁的孙曼也一同分享了他带来的美食,吃人嘴软,倒不方便再扮黑脸赶他走。
  只是心里难免叨咕,那天在医院她分明看得到凌翊濬对悄悄的情意。为何这些日子一点动静全无?只除了交代工作的几通电话,像是人间蒸发不见踪影。反倒让这两只有机可趁。
  她原想告诉悄悄她的疑问,仔细思量仍是不愿冒失。
  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凌翊濬那样的人该是意志坚定不轻易退缩的人。
  她的悄悄,值得最好的。
  
  凌翊濬出现的时候简悄已经出院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里钱冰大约每天都会报到,带着甜点美食,带着他温柔和缓的笑容。简悄没有排斥他的出现,因为他从没有对她提起从前。他以他精准的眼光和透彻的分析跟她一起谈论创腾的项目,给她莫大的思维上的冲击。
  楚天屹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听仲恬恬说,他连公司都没有过问。孙曼猜测他是处理过去那些遗留的问题,大约再见面时简悄平静的生活又终将告一段落。简悄不置可否。
  简悄下楼的时候只见凌翊濬的车孤独地停在那里,人却不见踪迹。正纳闷,接到他的电话,懒洋洋地问:“老板,你打算扮失踪把车送给我,那我却之不恭了。”
  他不答,声音只是淡淡的。“你身体好多了?”
  “托你的福,下星期就能照常上班,我怕再偷懒你会扣我可怜的工钱。”她嘿嘿笑着。
  “嗯,算你有自知之明。”他仍是平平淡淡的口气,“闷不闷?”
  她嘟着嘴,明知他看不到她点头,还是重重点了下,“我快宅得发霉了。”
  “我已经闻到一股酸味了。”凌翊濬声音带笑。
  简悄察觉有些不对劲,那声音并不仅仅从电话里传来,下意识转头,看到凌翊濬扬着电话向她微微一笑,白色的短袖衬衣在耀目的阳光下显得益发清俊。
  她拍着加速心跳的胸口,半嗔道:“老板,你大白天神出鬼没的同样会吓人的。”
  “那也比不上你花样繁多。”凌翊濬收了笑容,略带深意地说。
  简悄不解,晃了晃头,“你要带我去哪?”
  “看心理医生。”凌翊濬俊眼直直望着她,望着她的漫不经心。
  她扬着眉,巧笑倩兮地回:“好。”
 
  凌翊濬的行路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载着她在城里悠闲地转了大半圈。
  天气炎热,眼光刺目,虽然冷气很足,简悄手心却略略沁出层汗。
  又过了半小时,仍是没有停留的半点迹象。简悄终于按耐不住:“凌翊濬,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你确定想去?”凌翊濬扯着嘴角,“我怕你见了心理医生会原形毕露。”
  简悄眼皮一跳:“我不擅长打哑谜,别摧残我幼小的脆弱的心灵。”
  凌翊濬将方向盘一打,随意停在路边,转过视线,带一股莫测高深的情绪。
  “有些事情不是你装作不记得就可以真正忘掉的。”
  简悄一震,“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楚天屹,不是钱冰,她在他面前无须伪装。他既然问,她也没必要否认,只是好奇他如何看破。
  “你不是那样的人。”他回了一句似是而非的答案。
  简悄心底有刹那的苦笑。
  她醒来的那刻,一度真的希望自己把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忘得一干二净。
  可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忘不了那些刻在心坎上的回忆。
  哪怕记忆并不美好,至少留住它们,是留住曾经的自己。
  再不尽人意的自己,都是值得自己珍惜保护的。
  “虽然被你看穿了,你也不要急着拆穿我呀。”简悄横了他一眼。
  她知道钱冰已经把过去一五一十告诉了楚天屹。她太了解钱冰,也了解他的方式。
  她同样了解楚天屹,若非知道真相是不可能忽然消失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索性装作失忆,彼此落得清净。
  “我不会拆穿你,就怕你玩火自焚。”凌翊濬哼了声。
  简悄笑嘻嘻地做个鬼脸,“我这个失忆的可怜女人,怎么也该是水做的,而引不起火。”
  凌翊濬会心地笑了笑。
  六月天果真是娃娃脸,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突然间倾盆大雨覆盖。
  凌翊濬原说要带她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坐坐,乍见雨丝如注,一时倒不愿走了。
  “凌翊濬,你会不会讲故事?”反正一时半刻走不了,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也好。
  “那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凌翊濬噙着抹似笑非笑,像是拿蜜糖引诱着她。
  “怎么突然间有兴趣怀旧?”其实简悄有点懒怠听他的故事,所有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其实成长经历很相似,也许他们觉得他们的孤独是特别的,却不明白孤独真的是富贵病。“不过你要是跟我讨论你的初恋我可以考虑,回头拿去公司网站卖钱很不错。”
  凌翊濬冰冷的眼睛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你果真想听我的初恋?”
  他的口气似乎很松动,简悄乐得手舞足蹈:“当然,只要你肯八卦。”
  “我的初恋恐怕要追溯到很远很远的过去。”凌翊濬悠然地回。
  “别跟我说,你幼儿园就有初恋。”简悄取笑道。
  凌翊濬却因她的话陷入沉思里,半晌,轻轻一笑:“那倒不是。”
  “那就是小学?”她决定一点一点加。
  没想,他认真地点了点头,那眼眸深处逐渐深得看不清。
  “哦,那也是我小学同学咯。”她捂着嘴笑,想起他曾对卓一正说起的话。
  凌翊濬淡淡一笑。“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是最勇敢的英雄。”
  凌翊濬含糊地应了声:“或许。其实她长得很柔弱。”他顿了顿,才想起一个形容词。
  她入学早,比大部分人小几个月,早几年里总是班级里最矮的几个。那时又很瘦,纤细的胳膊只看得到皮包骨头。听说是从小身子骨弱,每天喝药,跟个药罐子似的。班上多的是纨绔子弟或高干子弟,年纪虽小,倒形成不少帮派。她是最中立的一个,很奇怪,别人的打闹总犯不到她身上。他最初以为她来头不小,后来知道其实也不过稀松平常。只是成绩优异,兴趣爱好又广,别人多少给她些面子。
  简悄抱着光裸的胳膊,“我浑身在起鸡皮疙瘩。你的初恋真是与众不同。”
  凌翊濬并不理会她的半讽,带着少见的温暖的笑意继续道:“我刚入学的时候常常被人欺负。班里没有人肯替我说话。只有她,看不惯别人所作所为,跑过来伸张正义。”
  “她不是很柔弱?”简悄不以为然地问。
  “确实,胆子其实也很小。只是到底年幼,也自以为有种正义感。”
  “不对,就凭你是凌董事长的孙子,谁敢欺负你?”简悄终于觉得哪儿不对了。
  凌翊濬嘴角那抹温暖的笑意刹那间变得冰冷而淡漠,顿了顿,回道:“身份不代表什么,不代表别人就会忌讳你。”
  那句话不知怎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简悄心没来由得揪紧。
  “这是因祸得福,起码有美女罩着你,哎,人家一定是垂涎你的美色。”
  “你那时就能分辨美色?”凌翊濬悠悠反问。
  简悄语塞,“也许人家早熟。话说,人家对你这么好,难道不是对你有意?”
  凌翊濬默了默,“不是。”
  她那时真的没心没肺,她帮他只是因为看不得别人欺负他,的确没有别的。
  “不过也是,有些人天生温柔善良,比如我。”简悄扬扬得意地说。
  凌翊濬唇边笑意加深:“这跟你有何关系?”
  “我突然想起来,我小学时候也是这么正义的,锄强扶弱,那时班里也有个跟你一样的男生,生得单薄,总给人欺负,每次都是我替他出头。只不过没人因为这惦记我而已。”她不无可惜地回答,怎么同人不同命的说。
  凌翊濬幽深的眼睛亮了刹那,一瞬燿燿生辉,继而漫不经心地回:“说不定人家也在惦记着你,只是你看不见。”
  简悄嗤笑:“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陈年旧事还放心上?你今儿不说起这些,我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这么伟大过。”
  他们絮絮叨叨着,这阵雨倒也来得快去得快。转眼间又是雨过天晴。
  简悄伸出脑袋呼吸窗外湿润清新的空气,不由心满意足。“时间还早,听完故事,该去你说的好地方了,希望对得起你的推荐。”
  “我只知道,那里符合你的要求。”他淡淡微笑。
  “什么需要?”简悄一头雾水中。
  “美酒美食美人。”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简悄哈哈大笑:“凌翊濬,你真是我的知音。”
  黄金易得,知音难求。
 
  凌翊濬驾车停在“听语”门口,简悄露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表情。
  “原来,这就是你跟我推荐的好地方。”她啧啧有声。
  凌翊濬挑了挑眉:“怎么,达不到你的要求?”
  简悄忙不迭摇头,一脸的谄媚:“我要觉得这不符合美酒美食美人这三点,还不遭天打雷劈。别说,咱两眼光还是很一致的,我本来想跟你推荐这里的,没想到你是常客。”
  凌翊濬点头:“我认识老板娘很久了,最近却是很少来。”
  “那可是个不一般的女人,凌翊濬,你真该遗憾晚出生了几年,白白便宜了别人,”
  凌翊濬深为赞同她的观点:“确实,如果楚天屹他们遇见的是她,大概不会把你当成独一无二的宝贝,争得头破血流。”
  “哎,你要夸奖人家也不用把我踩在脚底下吧?曾几何时我也是解语花一朵。”她抬头挺胸,狭长的眼睛黑白分明。
  他忍住笑意,“嗯,只可惜,只是曾几何时。”
  简悄吹胡子瞪眼的,竟拿他没辙。他们停了车,一边斗嘴,倒也不知不觉进了门。
  孔静殊正在吧台对面的休闲区悠闲地看着书,明媚的阳光映在她脸上,格外安静宁和。偶一抬头望见他们,她起先一愣,继而微微一笑:“你们竟然凑到了一块,真是难得。”
  凌翊濬微笑落座,目光隐隐约约一瞥简悄,“你居然会记得她?”
  简悄横了他一眼,“怎么,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个人魅力?”
  孔静殊放下书,目光大有温暖的意色。“是的,她很特别。否则也不会是你第一个带来的女孩子。我若没有这点眼光,岂不让你笑话?”
  得到孔静殊的肯定,简悄沾沾自喜起来。
  车祸过后她对外装失忆,人倒越发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偶尔露出天真的神态。
  他也不知她这是新的伪装,或是大难过后对过往更加超脱,他倒是乐意见到这样的她。
  凌翊濬和孔静殊久别重逢,自有不少话要说。谈着谈着,说起她在国外进修时的导师。“这回不知谁神通广大,请了我的导师过来给人诊治。再过些日子,怕没这么清净。”
  凌翊濬闻言皱了皱眉头:“你的导师?那位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催眠师Gerald。Casillas?”
  “怎么,有不妥当?”孔静殊察觉他的神色不对。
  “知道他的来意?”
  孔静殊略略笑了笑:“你知道我们的规矩。”
  凌翊濬坚持道:“我不想探人隐私,只是这件事可能跟我的朋友有关。”
  简悄原本不参与他们的谈话,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忽然听到催眠师,听到凌翊濬说起与他的朋友有关,不由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胸口问:“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我吧?”
  孔静殊有短暂的怔忪,“你是他所说的患心因性失忆症的女孩子?”
  简悄嘿嘿一笑:“大概,也许,好像,是的。”
  是谁多管闲事,请来国际催眠师,难道是为了让她恢复所谓的记忆?
  是楚天屹,或是钱冰?
  可是他们真的希望自己恢复记忆?
  “那我倒觉得奇怪了,其实我的导师来倒不是为了恢复你的记忆。”
  “难道是要他请我喝茶陪我聊天?”简悄也觉得稀奇。
  孔静殊讳莫如深地笑笑:“这可说不定。不过能跟我的导师谈话,其实是一种享受。”
  “我想我有拒绝的权利吧。”简悄可怜兮兮地望着凌翊濬。
  凌翊濬淡淡一笑:“你这招用到那两个人身上或许会更有效。”
  简悄正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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