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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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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番外(很感人的老文) 


伤逝by七月

序 

在离开江户的那一天,背着蝶,叶屋把自己的刀放入了江户川——即使是作为商人,即使没一个人知道自己是武士,即使任何……任何时候都没有放弃掉的刀,放入了那黑沉沉夜色中的江户川。 

离开寺田藩的时候保留下来的一把长刀。不能暴露身份的只拿了如同身体一部分的长刀,武士!我是武士!这一点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 

胸口涌起一股难以忘怀的痛苦…… 
——背叛和伤害,所有曾经相信的东西在一瞬间灰飞烟灭。觉得妻子死的是那样无聊和不值得……觉得以前28年的生活是一片谎言而已……觉得……灰心丧气…… 

幸好有蝶。 
她是那样美好,她是那样光明,她是那样值得自己放弃无聊的忠诚,忘记背叛的锥心之痛。 
为她而活着。 
以前的那个叶屋源四郎从今天起不存在了。 
不再是武士,不再是寺田藩的隐密武士,不再是武士!不再是……此生永远的放弃掉! 
只做……为她而活的叶屋。为她而活的源。 
黑沉沉的水,无声的流动着,连一点月光都没有的黑夜。刀没有一点声息的深深沉入水底。 
就象一句誓言,叶屋站了起来,这时候月光终于在背后闪耀了。没有泪水也没有什么遗憾,放弃并没有什么不好。 

山路上,蝶终于发现了一直觉得的不顺眼。 
“源!你的刀怎么不见了?” 
轻轻的一笑,温柔的眼光流向了远处的青山,那里的竹林中可以看见蜿蜒的山路。 
“我又不是武士……本来,就不应该带那样的刀的。” 
“源……”蝶站住了脚步看向他,一向坚强有主见的她知道了叶屋无言的放弃——但是她不愿!不要这样的为了我放弃那一份坚持的叶屋!那个为了自己的信念,即使做最卑微的商人也无怨无悔,一直以来只认为自己是武士的叶屋! 

“你扔在哪儿了?我回去找!” 
“蝶——”叶屋伸手拉住了她柔软的手,没有再看远方,那一句誓言又一次响起: 
“那是早该放弃的东西。蝶……以后我只为你而活。” 

不再做武士!放弃掉活着的目标和动力。只为她活着。 
真的以为,这就是此生唯一的放弃了。 
可是以后,放弃掉的东西更多更重要!自己也越变越不认得自己。 
很久很久以后,叶屋才知道。那一次的放弃其实就是放弃了整个理应正常的人生。 
——那之后,就是另一个人生了! 

有时候你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以为很重要的东西换个角度原来不那么需要坚持。 
原来那一次,放弃掉的是一个人活下去的勇气,变得,需要别人的爱来肯定自己的存在。 

(一) 

一开始,和知看上的是他的女人。 
在秋天的盛冈城外那一辆轻巧的车子里,一张美丽亮目的笑脸吸引了和知的眼光。肌肤盈洁而那一双流转的凤目在闪闪发光,身上浅紫色的夹衣露出了大红的小袖,乌黑的发自在的披在肩上。 

——是个与一般柔弱女子感觉完全不同的美女哦! 
和知一直在看那辆车子,直到盛冈的世子叫了好几声才回头。 
“我在看美女么!” 
和知泽,相泽藩的二公子。身为将军世子自小的陪侍同伴,长大成人后一直是将军世子的好友,所以即使并非本藩继承人身份也倍受瞩目。他那身患重病的大哥长期的缠眠病榻,更让那种他一定会登上世子宝座的传言喧嚣尘上。 

出生以来就觉得活的幸福充足。这就是和知一直以来最大的满足。 
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父亲的宠爱,在官场上的呼风唤雨,世子登上将军宝座以后那就更不用说了…… 
——那个女人,嗯!真的很不错! 
不过因为要赶路回本藩过年,和知也不是很在意的很快忘记了那个惊鸿一瞥的美女。 

相泽藩是处于北海道的大藩。以日高山脉和胜川之间那不太寒冷的池田城为主城。 
新年的扛神社游行时是不是几乎城里所有的人都来了啊?和知无聊的看着那一个个数不清的头顶,很困……是不是应该早点回江户去陪世子呢?还是去顺路见见胜川斋宫的舞女? 

在一点点小雪飘下来的时候打马回去。 
清淡的小雪,几乎不应该叫雪。北国的人把这种小小的雪叫做“风花”。 
——风在横飞到极致的时候在风的涡旋里凝结成的花,而不是雪。如花一般脆弱,如露一般容易消洱的风之花。抬起头来,用脸去迎接这季节的美丽精灵…… 

因为许多的人都开始探出头来看着难得一见的风花,和知的马被陷在一群车子中了。 

正无聊时,看到了那张记忆中一闪的亮丽的脸! 
她也在伸出一只手接着风花,细细的手指和洁白的肤色,的确是美女!她转过脸去向着另一个人笑了,绚烂的笑容和专注的目光,那是个男人吧?她这样的女人注目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好象自己的前驱者的大喝起了作用,平民们纷纷开始移动自己的车子来为他们的二公子让路。 
道路在一会后就畅通了。 
她的车也开始右转,加快了速度一般远离了人群。 
和知一念之间心跳着追了上去。 
可是这条路……不是旅馆处啊?…… 
——他们居然一直走向了住宅区! 
原来……原来他们住在我的城里!!! 

是那个女人先下的车。 
普通的房子,适合一般一夫一妻住的房子。 
她的衣服依旧颜色抢眼,蓝和紫花纹的外衣里面是亮白的衣裾。头发全放下来有一股古风,但很适合她那柔亮的发丝和和飘飘的衣裙呢!她伸出手,接住了一只洁白的手。 

蓝色的衣袖里一样洁白的手,然后是纤细的手臂,高瘦的身体,那个男人居然是被她照顾般“接”下了车。 
和知躲在一个角落,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吃惊的往前跨了一步。 

猛的,一抹冷漠的视线扫了过来——那个男人轻轻的回了一下头,不!他只是轻轻的侧了一下脸,目光流也似突然射向和知躲的角落! 

亮而修长的眼睛!一张脸上就让人看得见那双眼睛…… 
亮亮的,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有没有看见自己、有没有发现心中的秘密——只是觉得他那样看着自己就好慌乱!躲在墙后的和知再没勇气去看第二眼。 

——这种慌乱和恐惧的感觉好奇妙!似乎……那双眼睛里有一个深深的水潭,什么有光的东西一被他望见就会现出原形……是恐惧的力量吗?不象!只要是他的眼睛,悲哀,无奈,伤感的眼睛……深深的,吸附在人的灵魂里,他就是那样的一个存在而已!什么也不用说,知道了他的眼睛的存在就足够了…… 

很想再看一眼啊…… 

经过调查,那对夫妻是从江户来落户的。男主人似乎有什么病,不太出来走动。只是那女主人的美貌和能干让房东惊讶——不输于男人的精明强干,似乎比一般的男人有种武家气质。微笑着说出的话也不容反驳。 

——夫妻很恩爱呢! 
而那男的很少在人前高声说话,温文尔雅的样子从不生气,看的出来这女主人象个孩子般宠溺着他,在他面前才展露出温柔的笑容。 

和知轻轻的转着手上的酒盏,那被映成深红色的酒液也晃着晃着。 
那双闪电一般的眼睛……清澈的,锋利的,直直的看到心底的……感觉是一刺!那个眼神就是一道刺过来的刀光!但感觉只是一瞬间……再一次看过去时,他已经淡淡的微笑着被他的女人扶着走入房门。 

——美女!不过那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啊! 
不管了!再怎么不安也想要那个美女! 

(二) 

追女人的本事,和知从11岁就开始实践锻炼了。 
记得最初的女人是服侍世子的一个侍女,艳丽而老于世故。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个比自己大上两岁的世子上过,不过作为男人的第一个教导者她还算不错。就象所有的女人一样,她没多久就不见踪影了。 

——那样的女人是很多的!很愚蠢。以为凭着身体就可以在这尔愚我诈的世界里获得荣华富贵! 
至于世子,世子是个很好的人。 
不过那只是对让他不会感到威胁的人而已。从小和他在一起的和知知道他的独占欲比任何人都要强,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要。也许是从小被父亲将军大人看待为理所当然的继承者,所有的人也觉得他那样的霸气就是身为这个国家统治者应有的气度。 


假装的一次邂逅。巧遇后和她说上话。感觉她不是一般的良家妇女。她的反应灵敏的几乎让人误以为是习武之人。不过那份较柔却不是假的。 

被带入她的家。装做是脚踝扭伤,其实真的是用苦肉计淤青了一块。和知蹙着眉就好象骨头要断了也要挺下去——易有好感吧?她一定喜欢坚毅的男人吧? 

她叫蝶。而她的男人叫叶屋源四郎。 
她轻轻的叫着“源!”好象那是一个可以在人面前亲热称呼的名字。 
“你来看看这位大人……我的轿子撞到了他。” 

轻轻的伸出手。他的手洁白而纤长,指甲整齐,手指瘦削冰冷。按在和知的脚踝的伤处。 
——快速看过来的眼睛——细长,修长,柔和的形状,但有无比冷静的视线。清澈无暇的眼波,亮而乌黑的眸子,好象是一道如水的波纹,静静的,流过来。美丽而毫不做作,也许不应该叫“美丽”他毕竟是一个让人感到寒冷的大男人——见一眼就不会再认为他是一个受女人包养的“白脸”。 

——应该……应该……比我大点吧?! 
“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 
他静静的说了。声音也很好听很冷,不过感觉依旧清澈。 
“啊!我觉得没什么的!”立即和知故做坚强的站了起来:“没什么的!两位不用担心了!” 
那女子泡了茶来:“还是不好意思,请喝杯茶吧!” 
——求之不得!和知微笑着道了谢,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喝那淡淡的茶——不好喝!和知看着那个清秀的男子喝了两杯,慢慢的自己也觉得那淡茶味道也不错。 

从茶说到了北海道的天气,那个“源”很喜欢雪,和知自诩的跟什么人都可以聊得很开心的个性似乎轻易的得到了这对夫妻的好感。他告辞的时候,男女主人都和蔼的说“下次欢迎再来作客!” 

——初战成功! 




☆☆☆七月于2003…12…29 18:54:0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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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过年时开始下的大雪已经持续了将近二个月。 
雪就足够了!将北海道的美丽尽显:洁白、无垢、单纯。百姓们在冬天也生活的简单平和,冬天是北海道内敛的日子。 

不畏寒冷的制造一个又一个和那美女巧遇的美丽邂逅,和知几乎快要迷上她那笑起来甜而温和的脸儿了!她有时候那坚韧有主见的样子也更让人觉得她的与众不同:她根本不是普通那种会撒娇会耍小心眼会无聊的女子!她的坚强和喜欢照顾人的习惯,既温柔又可亲……如果硬要说的话……嗯!应该是自己这样安定不下来的男人的理想妻子了!而且又是如此的令人惊艳! 

——想想就觉得一定可以在世子那里炫耀! 
可是可是! 
如今就只有一点! 
——怎么和那个感觉恐怖的她的丈夫说呢?! 
打了无数次退堂鼓,和知一再的提醒自己:我是这个藩的世子!我也有可能是这个藩的大名!我是将军世子的好朋友!我是江户二条城的高官!我是……我是比他更有资格给她幸福的男人! 


正式的坐到了他的面前,他那平淡无趣的眼神依旧不把焦点凝固在和知身上。但和知仍不由自主的紧张了。 
“呃……那个……我今天来是……” 
不知怎么连话也不能在他的冷漠视线下说的通顺……和知意识到他转过头来了,但紧张的更不敢抬头看他那清澈的眸子…… 
静静的,他似乎看了好一阵子和知的脸。 
——紧张紧张紧张! 

“你的身份很……高贵吧……”他用的是肯定的口气。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静静的只感觉到他身后窗外的梅花轻轻颤动着,和知深呼一口气,抬起了头正视他——那里面的神色变了……平常那样淡漠无兴趣的眼眸冷冷的发出了解的讯息,清清的一道视线扫过来,他的眼睛又一次,把和知的心魂慑入…… 

——悲哀的,哀伤的,不过是无畏的! 
“她愿意离开我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他说出的话却把和知吓了一跳!什么?! 
叶屋转头去看窗外了。他那侧面的线条异常的细致,挺而尖的鼻梁下方纤薄的唇,他是已经饱经沧桑的人了吧?他的脸上岁月的刻痕虽然少,但他的眼睛说出了他的年纪、他的过去、他的伤痛…… 

——被背叛深深伤害过的寂寞。 

再一次,被背叛的话…… 
叶屋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蝶她离我而去的话……我已经无法抓住她了!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叶屋,我没有力气和心神去抓住任何东西…… 

——如果害怕被背叛,那还不如——自己先放弃! 
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啊……你看着他微笑,他的出身不错,教养也很好,他肯定是你所熟悉的二条城中的人。而我……也放心了。你过自己喜欢的人生,有人对你好就好了!我——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啊!蝶啊…… 
我说过我为了你而活!如果你要舍弃的话,这个生命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蝶……蝶…… 

“我是相泽藩的二公子和知泽。是的!我想要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企求,和知反而松了一口气。 
冷冷的目光再度射过来,不过没有任何波动。 
——可怕的人!什么才能叫他忧心?什么才能叫他动容? 
“我说过了……她愿意的话,我没有意见。” 
“啊……你……那个……”和知不知道说什么好的仍旧张口结舌着。 

“请您离开!”一个脆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含着威严和压力。 
——是蝶。 
她怒视的目光看着和知,显得很大很大的眼睛饱含着怒气,可以看到她的手指痉挛抖着,握在她露在腰间的短刀柄上——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和知能感觉到她和他都散发出一种习惯于危险的野兽般的气息……无名的压力沉沉的压下来。和知回头看叶屋—— 

冷冷的视线,冷冷的手指,冷冷的身体……他握住了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的刀柄:长刀。 
他也……不是普通人…… 
那种姿势,蓄势待发,和知知道只要自己轻举妄动,他们会在一瞬间一起扑过来给自己一刀…… 

蝶突然不再看和知了——她只是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心爱的叶屋—— 
“不许!不许!”她轻声反复的说着…… 
“嗯!不了。”叶屋也轻声的回答着…… 
——那是在交换不再分离的誓言。连说一说……也不要…… 

不用她再说离开的话,和知逃也似冲出来了。 
雪开始慢慢的下起来,和知一个人在无人的巷子里奔跑。没有滑也不觉得冷却不可控制的发着抖…… 
——我在想什么? 
以为他一定会生气,一定会动容,一定会说和自己一争高下,一定会抢…… 
“如果她愿意,我没有意见。” 
那么爱他的女人!他居然连一个争取都不屑做吗?蝶……为了他是那样拼命,而他只是——“没有意见”?! 
高傲的男人! 
年纪大就意味着那种大度宽容?! 
——可是他!让人忘不了…… 
洁白额角上跳跃着的浅蓝血管,纤薄的让人想摸一摸。过分瘦削的身躯,让人怀疑有抱女人的能力吗?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让我如此丢脸!!!被那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强烈的感觉、被那无法负担的感情的流泻、被他和她分别轻视的感觉镇压的逃跑了——和知想吐。 

不能原谅! 
叶屋。 
叶子的叶。 

(四) 

春天来的时候北海道才活过来。足到4月末,樱花终于轮到了这个城市。 
几乎一直到过了插秧节后数天,忽然间的粉红弥漫了整个城市。人们走上街头开始狂欢,北国的酒烈人却也能喝,在樱花树下也四散着白酒的淡香。 

叶屋和蝶一起到胜川边上去看樱花。 
坐在轻车中,让暖暖的风流泻进来,冬天的阴悝似乎就不再存在。蝶轻轻的笑着,抚摸他鬓角柔软的发丝,他最美丽的地方是侧面的线条:精致而锋利,好象如刻的鼻梁,薄而形状纤巧的唇,尤其那修长的眼的形状,薄薄的眼皮看的见微微起伏的血管…… 

“冬天过去了呢!”蝶爱惜的摸过他的冰凉的手:“伤没有复发我真是高兴……” 
“不会复发的。”叶屋也笑了,蝶的发一如既往的黑亮而柔顺,强烈艳丽的容貌也如花美丽…… 

车子停住了。 
蝶从他怀中立起的瞬间,叶屋也一把抓住褥下的长刀——蝶连夜赶回去找了一夜的那把长刀。杂乱无章紧张的气息告诉他们外面不止三四个人那么简单……蝶一刀劈断左侧车身主要的竹支柱,那突发的断裂声在寂静中引发了三声怒喝—— 

叶屋手臂一挥,右侧车身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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