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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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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知也挣扎在铁镣中亲吻此生最爱人的唇,最后一次了吧?源!一刀捅进我的心里吧!然后,来世再见。 
叶屋解开了腰带,将那个象征自己男人的部分握在手心—— 
——微笑着,刀光上扬,血溅五步—— 

“来世我不愿再做男人了……泽……“第一次,唤出和知的名字,血色迅速消逝的脸倚在和知的颈边,刀刃横在了自己的颈上—— 

“再爱我……泽……一定要再爱我……来世,一定可以相守……一定…………” 

“不……先杀了我!源!”和知看着他一分一分切割开那纤白的颈项,血一股一股涌流在自己那以为没有了任何感觉的肌肤上…………不!不!你怎么能让我看着你死去!不——! 


你好残忍。源。 
你对自己残忍,对爱你的人残忍,你甚至对你爱的人也这样残忍! 

(四十九) 

“宏政——!宏政——!” 

那个本来应该死掉的人却在一大片血洇开的时候凄厉的大叫起来………… 
然后一直紧紧靠着他,似乎在说什么的叶屋的身体软软的、断了支撑的偶人一般,在宏政紧绷的心弦断裂的巨响中倒了下来……………… 

“源——!” 

切断的器官,自杀的颈伤,恬静的微笑,甚至那双眼睛也安安静静的闭上了………… 
“不……不!”宏政在一片血泊中不敢去触摸他………… 
——你……你过分! 
你,你…………你居然选择这样! 
你…… 
心溃迸了。宏政在那刹那开始痛恨这个名叫叶屋的残忍的生物! 

然后和知在铁镣里挣扎的声响震醒了他………… 
手脚上的皮磨破了,血和泪在他的脸上纵横………… 
“源………………” 

你们想死在一起吗? 
看着和知胸口上那还在泊泊流血的伤口,他那已然魂死的空洞眼神…… 
宏政拾起了地上的刀,割开了和知的铁镣………… 
和知立刻扑向那具冰冷的残忍物体………… 
没有痛哭的声音。 
静静的,将脸埋在那几乎断掉的颈子间………… 

铛——宏政把手里的刀扔在了和知身边。 
而和知没有任何迟疑的,贯穿了自己的颈项。 

血腥的味道,浸透了整个人整个心。 
想必在这一生里,无时无刻都可以嗅到这种刻骨铭心的血腥味吧? 
一个是我这生爱上的唯一一个人,一个是我前三十三年里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他们的血腥味,将陪伴我的生我的死。 
宏政伸出手,触摸着叶屋的颊………… 

——你们想死在一起吗? 
——你们想死在一起,来生也一起吗? 
你们想这样的抛弃我,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抛弃我了吗? 
妄想! 

叶屋, 
你对我最后的温柔只是怜悯吗? 
一个可怜的爱上了你而不被你爱上的人。 
我却不能答应。 

德川家第二十三代将军德川宏政于宽永十一年五月二十三日在江户因病去世。 
享年四十五岁。 
五月三十一日,德川宏政下葬在三河城德川家家寺。 
棺木里,将军的身边依遗嘱放上了他十年来片刻不离身的一只黑瓷矮罐。 
据说, 
那是十年前去世的,将军那生唯一情动爱恸的人的骨灰。 

死, 
是一种告别。 
对这世上,我所留恋过的一切的最后的告别。 

而用尽生命来爱的那个人的眼光却是我连死都无法告别的东西…… 
来世, 
我将与你生生世世纠缠。 

告诉我, 
那一世里, 
你最爱谁? 



☆☆☆七月于2003…12…29 19:39:0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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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 

公元二00一年的东京。 
那是个开学的四月,樱花遍开的东大里有株活了二百多年的绯夜樱。 
和知泽,由北海道考了东大的一年级新生,也跑向那颗久已闻名的绯夜樱。 
扬起手来,向小时候的朋友,大三学长东京人清水宏打招呼。 
大二学生叶月源和他的女朋友平井蝶也在风吹起来的瓣雨中回望着跑上高高阶梯的和知泽。 

命运终将再度开始流转。 
岁月的密语里, 
请问: 
这一世里, 
你最爱谁? 

终 

(后记) 

完结了!长长的、网络版为整整四十九章的《伤逝》到这里就结束了。 
网络版完成日期为2001年的6月中旬。 
为什么写成四十九章?因为我喜欢那句经典的“四十九年如一梦”。 
关于本文的结尾,当时网络版完结时曾经有过很大的争论,而现在附录一点当时七月的回帖,算是对这个故事的结尾的一点总结吧! 


为什么写这个俗之又俗、被一些朋友曰:“最恶俗”的结尾——如我在“七月森林”里回答的:是给了这个故事里最惨最惨最伤的宏政一个希望与开始——而七月永不会再为这个故事写续集——当时的回帖是这样写的: 

那个结尾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 
知道吗? 
不是为了读者,不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好看, 
也同样的不是为了什么安慰……更不是为了再写什么第二部…… 

那个结尾, 
只是为了宏政一个人。 

因为他的悲伤, 
叶屋没有变成什么女人, 
因为他的执念, 
叶屋才再一次和他的生命重新相连~~ 

我写这样俗的结尾只是为了宏政一个人。 
再一次,开始, 
请让我和你和他甚至和她重新开始。 

在这一世里, 
和知和宏政的机会是一样大的。 

为了这个结尾真是曲折啊! 

被踩我后我改了一个结局上来,结果被所有的人大踩特踩:强烈要求换回原来的结尾!——然后七月也发现了:七月写东西的确只能一气呵成,所谓一气呵成的东西才是我的心最自然的流露。 

所以, 
这个后记就当是纪念这个曲折而恍然大悟的过程吧…… 
笑。 

最后更正一点:最后问那句“你最爱谁?”的不仅仅是宏政哦! 
还有和知还有蝶, 
每个人,都在心里问着: 
在那一世里:你最爱谁? 
在这一世里:你最爱谁? 

在这一世里,所有的人机会均等。 

那个时候,我用这样的一个帖子终结了争论,是也好非也好,我是这样写的,这个故事就是这样。 
本册里收录了2002年6月我为《伤逝》写的番外,虽然也不是那么幸福的番外,不过从番外里大家也可以看出来,七月最偏心的最喜爱的人其实是宏政呀!一直觉得他是个最好的男人,可惜与源相逢的时机太晚,所以,请在我们的心里我们的梦里,为宏政君现世的幸福加一把力吧! 


-完- 
《伤逝》番外篇 《生人》&《死鬼》 
《小序》 

他终是死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活着的时候我曾经拥有过他的音容笑貌,可以将他抱在怀里,细细磨过他的眼他的眉——可我终是个过客吧?始终没有,走入他和他之间去。 


那个清晨我亲自伴着他和他一起到中山道山边的火葬场去。 
我没有声张,只是穿了一袭普通的衣服,只是在轿里,我看着,天边的云很薄,因为还没有大亮,星很稀疏。前面的那辆行走的慢慢的牛车里,他们躺在里面——和知是握着他的手的,血很多,记得侍卫将那两具尸身抬起来,血如同流不尽一般泉涌着,有一点点的凝固,我似乎避开了眼睛,没有正视他们的脸。 


“大人……请下轿。”侍卫小声的说道。我阴沉的脸色也让他们小心翼翼了吧? 
已经到了吗? 
这样的地方也有僧人为亡人祷告……侍卫很快的去安排了,我独自走在小小的山寺庭院里,那里有面木牌这样写道:生死事大,无常迅速。 

生死? 
生死事当然大了!但是他们赴死果然“无常迅速”…… 

爱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明明是恨着他恨到这种地步才对吧? 
又或者,爱本来就是恨,恨本来就是不能忘情的借口? 

小堂里有不动明王像——明王为密宗本尊,为佛之化身,救诸苦众生于无常地狱,现忿怒相,看来却是大悲相…… 
人间惆怅本多,重重无尽,明王之怒之哀,让人爱恨嗔伤,各各相忘。 

他是如何生? 
他是如何死? 
生是谁人的人? 
死是何人的鬼? 

骨灰静静躺了毫不起眼的青瓷罐里,这边是和知,这边就是叶屋了。 
死在一起?长眠在一起?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笑了,我伸手,触摸着瓷罐上的花纹,仿佛就是他,依旧在我怀里悲伤微笑的那个人。还是陪我一起吧,挥挥手,侍卫将和知拿走了,我拥着他,虽然冰冷,但在我的怀里,马上就会温暖起来的,叶屋。 


《生人》 
他第一次闯入我的视线是什么时候? 
后来我曾经那样千百次的想着那个秋天的午后。 

锐利的眼睛下面带着病容的人,他应该也知道我是谁吧?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如同闪电一瞬,立刻他就垂下头去了——那是行礼吧?我并没有放在心上,随便而问的话他也并没有立刻回答。 

然后第二件让人有点惊奇的事就是小君了,他在伺候着这个人。 
而小君,是和知身边最亲近的侍童。 

关于和知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他太熟悉了,在书院时他的精明强干就突现无疑,所以连我父亲都在短暂的几次查看中注意到了这个伶俐的孩子而挑了他来当侍童。 

从小我身边的侍童多不胜数,来来去去的,有的我根本连脸都记不住就消失不见了。所以并不是特别注意这个刚刚到我身边来的侍童。 


记得第一次跟他交谈就是自己正在无聊的看着庭前飞过的雀鸟发呆,那是个母亲去世的傍晚,虽然我知道对缠眠病榻的母亲来说,也未为不幸……不过我还是在发呆,长久的教养下,年仅十三岁的我,早就知道作为将军家世子是不能流眼泪的,所以我在发呆。 

只是发呆。 

“殿下,那只蓝雀尾巴的羽翎很少见,让臣去抓来吧?”这样跪在身边,带着一脸平和的温和声音说着话的,就是和知泽,遥远的北海道相泽藩来的——“你会抓鸟吗?”我眼睛终于从庭院里转过来,看着面前的黑而大的瞳仁:它们很活泛,精灵的转动着,带着一定点不过分却也得体的微笑,想要引起我的兴趣一般: 

“臣会抓鸟,能把小鸟活擒。” 
“哦?”我有点来了兴致,于是那个傍晚,我与他一起张罗着找细筛,找粗谷,甚至连放饵地点都在月光下商量好了。 
他很善于看人脸色的说话做事,知道怎么取得我的欢心,而我高兴起来的话,诺大的一个府邸里都不再阴沉郁闷——父亲曾经教导过这就是身在尊位人的气度:喜怒都不能形于色,露诸于外则被臣下猜测而诸臣不安,甚至朝野不宁,那是大忌。 


母亲火葬后安葬在三河城,而我,伴随着母亲,那年也前往三河,做了城主。 
三河是德川家的根基之地,每位将军在登位之前,都要到三河当城主,以示从根基出发。三河的景色比起富庶的江户来说只能说是有野趣而已。在这里,我学会了打猎,并深深的迷了进去。 

年纪比我小三岁的和知泽骑术却比我好。 
他笑着说在北海道相泽藩那里他的父亲闲来无事的爱好就是打猎,而他的大哥身体不好,不能陪伴父亲,故此从小就被抱上马鞍学骑术了。 

——他的父亲很宠爱他,虽然是次子,却给予了很大的期望。 
包括颇为重视的当上将军世子侍童的机会。 

我们的友谊是从孩子时开始的,渐渐长大的我们,即使回到了江户城,依旧是经常在一起嘻嘻哈哈,既干正经事,也一起分享享乐,更一起做点小坏事来娱乐——对那几个异母兄弟,我有的只是冷淡和防备,而对和知,我更觉得他象我的兄弟。 

尤其,他曾经一起,陪着我安葬了母亲。 
让我有一种和他似乎是一起经历那场悲伤所以我们仿佛是同一个女人所生所养般的亲切…… 
他也充满了让我放松的温和力量。 
我没想着防备他,虽然我知道所有人都不可完全相信,但我只是凭着自己的心情而简单直白的对他好着:官位,府邸,宠信,地位,荣誉和荣华富贵。 

当然包括女人。 

我二十三岁那年就娶了清水家的长女——虽然从血缘上算起来,我们也许还流着部分相同的血,但是与亲藩联姻更能加强地位,再说这位女子还算长的不错。 

她的名字是铃。 
一个生下来之前就预定好要做我正妻的女子。 
我们家族传统的突起眉骨,配着她柳叶型的眼,倒也秀丽飘逸,她的年龄比我小,那年只有十九岁。怜爱,这就是我那个婚姻之夜的感想。 

虽然年龄小,但她的教育里充满了作为将军正妻必须持有的尊敬和骄傲,我也规规矩矩一切按程序来:各式艳丽的女子充塞满了府邸,但绝对给予正妻足够的尊敬和看重。 

她的见解不错,谈起话来也算愉快,在她身边,我们倒是闲聊多过做夫妻之事。有时的夏夜,也传招和知在内殿,隔着一层纱帏,我枕在铃的腿上,和和知聊天。 

三个人的清谈夏夜,流萤点点,凉风习习,人不须多,酒不须满,常常是最舒服自在的我先睡去,而和知,也有那种住宿在我府邸的习惯。 


和知在我身边呆的时间很长,他也不是不回去相泽,一般来说他每隔两年左右就回去一趟,没什么事,就很快回江户来——我娶妻之后的第三年,他也回去完婚了。 

因了我的宠信,和知算是诺大的江户城里出名的少年才俊,有着漂亮女儿的重臣们纷纷向他招手,而他的父亲选择了半天,还是做主为他娶了现任大纳言的浅井大老家的次女堇。通报了将军二条城的时候,父亲还笑着说浅井养了漂亮女儿藏起来让她入宫,原来早看上了和知啊! 

——我倒不是觉得那位堇有多么漂亮,对于喜爱女人如柳腰肢的我来说,那样艳丽浓烈的美人似乎太过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妻子,回来的第二年初秋,和知就又告假要回相泽了。 

体谅他新婚,我没多话的准了假。 
可是谁知他一口气就回去了足足有近一年,第二年的初夏才回到江户。 

——他的堇姬为他生了个女儿。 

回来没有多久,就是和知的生日了。那是他二十七岁的生日,而我那年,整三十。 

记得那是个晴朗的秋天午后,带着一点闷热,从喧嚣的酒宴上自己散步而至池水一侧,小桥落水,俯首坐在桥栏的人,抬起的眼睛,清亮如水。 

他的生命似乎并不那么完盛。 
简单来说,他的苍白有种病怏怏的颓废感——第一个蹦上我心头的人选是:和知的大哥!年纪比我小一点,听说天生有什么疾病,身体虚弱,长期养病。 

——转念瞬间又知道自己一定是想错了,和知和他大哥的关系是人所尽知的不睦: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的大哥会杀了和知以怕他危及自己的嫡长子地位。 

这样的人,和知不会将他放在自己身边的。 
但是这样苍白的一个人,又是谁? 
是谁?可以自由在和知所住的院落之外悠然独坐?是谁?可以有这样一来双凛然而清澈的眼睛? 
于是我问出声了: 

“你是谁?” 

第二个惊奇就是小君,他抢着替那个人回答了我的问话,然后尽心尽力的照顾那个病弱的人……小君是从小服侍和知的侍童,在和知身边大概有五年了,已经是一个小小有担当的少年了,所以他扶着那个高佻但细瘦的人慢慢离去的时候,坚定的扶着他,支撑着他。 


和知剑术指导老师的儿子? 
的确,他于病弱里那样的清澈眼神,果然是习武之人的精湛吧? 
没有多想。 
这个人,只有那一双眼睛留在了我的心里。 

而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惊奇了我心的和知的变化,原来就根源于这个清淡的人! 

和知变了。 
不知道是谁?总之一定有一个人,让和知变得这样成熟了。 
他总是很勤快的回自己的府邸里去,留意着每种好吃的食物,他常常低声嘱咐着侍从什么,甚至会露出一种温柔的笑容…… 
还有他那时隐时现的怅然神色…… 
似乎在苦恼着什么,也似乎在神往着什么。 

我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人——也许是地位所使,我没有尽心尽力去索求过什么,一切的东西,只要我想要,就会送到我面前来,当我开始烦躁的时候,也有人会帮我处理掉,从来,不需我费一点心。 

我不太理解男人们喜欢某个美女的疯狂。 
记得那是边远小地罨美所送来的女孩,我不是很留意这个有着乌黑大眼睛的女孩——对我来说,十五岁的她还算不上什么女人。做为地方国守的好意,我当作礼物收了下来,她就住在我的下府邸里,几个月过去了我都忘记了她。 

但是听说经常来我府邸里,算是我远亲堂兄弟的一桥家世子喜欢上了她。 
情书,礼物,偷偷摸摸的幽会。 
带着好玩,我听了密报后去抓人了——他痛哭流涕,只求我惩罚他而放过那个他心爱的女孩……而那个女孩,也是哭着请求我全部是她的错,饶过她的爱人。 

这样的场面,让本来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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