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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水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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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沿着手臂自刀尖滴落,不像泪滴,倒像婴儿在睡梦中流的口水。
  阿达咧嘴笑了,那么纯真憨顽,像世界上所有淘气的儿童那样,像男孩们拆散了女孩们的洋娃娃那样,而且成就感更加饱满,因为世界上不会有哪个女孩子能拥有这样的洋娃娃、而且是同时拥有3个,当然更无法想象还能时常更换了。
  “阿达,太棒了!阿潮——”阿潮话还没开始讲,就挨了阿达重重一脚。阿风吓得吹出了好大的一朵鼻涕泡,阿达顺便也给了她一拳,径自甩头出去了。
  “阿达——真——坏——”阿潮捂着肚子,疼得小脸都抽搐了,可那对弯弯的小眉毛还在眯眯笑着。阿风紧紧抱住她,头埋在阿潮小小的肩上,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倾泻起来。
  深夜,院中。
  井里传出闷闷的哭号。
  一个黑瘦的老女人把她用50年孤凄换来的贞洁倾泻在冰冷的井水中。
  然后,她将那六颗已经不能再脉脉含情的眼珠嚼碎吞下了肚子。 



鲁智深 第五章 

  “不是黑店”从来没有这么暖和过。
  这暖意来自于投宿的那个胖胖的和尚。
  斜阳柔柔地照在小院里。
  枣树下一张小桌。
  那胖和尚就坐在桌旁。
  好个胖和尚,胖得那般庄严、圆满、慈祥、可亲。
  就算修行再高深的僧人、就算胡子再白再长,站在他面前,都将只是个饿肚子的小沙弥。
  这是个关在冰柜里都能让鲜花盛开的人。
  没说几句话,阿潮就已经依偎在了和尚的怀里。
  从来没有人这么耐心到听她说说不完的话,可是,这时,她却一句话都不想说,闭着眼睛,可爱的小脸蛋在斜阳下幸福地红着。
  阿风怯生生地站在一边,羡慕地望着阿潮,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和尚。和尚微笑着向她招招手,阿风踌躇了好久,才一点点走近和尚。
  和尚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替阿风揩尽鼻涕,然后伸出手,轻轻抚摩阿风头顶稀疏干枯的头发,阿风一动不动,气都不敢出,生怕一朵鼻涕泡就会惊走这柔柔暖暖的抚摩。
  过了一会儿,阿风也依偎在了和尚的怀里。
  和尚又向阿达招手。
  阿达喘着粗气,圆睁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和尚。
  和尚眼中满是赞许,甚至可以说是惊喜。
  “不吃酒,不吃包子,老娘就让你喝洗脚水泡枣叶的极品茶!”老乌鸦想奸笑几声,可是努力了半天都奸不起来:“蹊跷,老娘见了那个胖和尚,心里不知怎的,只想从良。”
  她端着茶,来到枣树下:“活佛,请尝老婆子亲手点的好茶,这茶唤做洗脚……”
  啪!老乌鸦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嘴里骂蚊子,心里却嘀咕:“真真遇鬼了,怎的只想做个容易掏心的婆子?”
  “洗脚水泡枣叶?”和尚微笑着问,那微笑能感动得苍蝇立志做一名环卫工人。
  “是呵——不——就是嘛——不——”
  啪!啪!啪!啪!
  就在这时——
  就在这时,和尚轻轻拍了拍两个小女孩,微笑示意她们先在长凳上稍坐一会儿,而后站起身,缓步走到老乌鸦面前,伸出手,轻轻按在老乌鸦额头上。老乌鸦软绵绵瘫倒在地,头顶深陷五道温柔的指印。
  无声无息,老乌鸦就这般香销玉殒,一缕戾魂去追寻50年前弃她而去的丈夫。
  和尚依然面含微笑,缓步走到井边,汲水,掏出方才那方手帕洗净,拭手,而后再汲水,再洗手帕,拧干,再拭手,最后将手帕叠得方方正正,端放在井沿上。之后,缓步走回到枣树下,坐定,轻轻将阿潮和阿风重新揽在怀中,两只手掌分别轻抚阿潮和阿风的头。
  春去秋来,只用了一分钟。
  阿潮笑不出来了。
  阿风用小手捂住鼻子,生怕鼻泡吹出来沾湿和尚素白的僧袍。
  阿达的眼中却露出粗野的惊羡之色。
  和尚微笑着问阿达:“愿不愿意跟我走?”
  阿达重重点头。
  “杀人?”
  阿达重重点头。
  清晨,古道,白雾。
  和尚缓步而行,身后跟着阿达,一个很大的小男孩。
  十几步后,紧跟着两个小女孩,一高一矮,小手牵着小手。
  和尚停步。
  阿达转身向阿风、阿潮挥拳怒吼。
  阿潮、阿风不敢向前,但也决不退后。
  “活佛,您的手帕!”阿潮笑着叫道。
  和尚缓缓回转身,微笑着说:“手帕送给你了,小妹妹,回去,好吗?”
  和尚带着阿达走了。
  阿潮和阿风留在原地,不敢再向半步。两只小手牵得更紧了。
  白雾中,四颗泪珠和一朵鼻泡在晶莹闪动。 



鲁智深 第六章 

  一切都被隔壁的麻婆看了个真切。
  麻婆有一把订做的高椅,椅高五尺、椅腿如梯,可拾级而上,扶手呈盘状,可置茶盏、瓜子。夏天,椅上还可张挂小帐。
  这把椅子耗去了麻婆几乎1/ 3的聪明才智,几经调整改进,才终于有了现在的舒适便宜。
  想当初,为了看几眼隔壁的私生活,麻婆要忍受多少煎熬啊!搬砖叠椅、虫叮蚊咬、风霜雪雨、更深露重……真是一言难尽。
  最惨的是,每到精彩处,麻婆都会急速达到高潮,尖叫、打口哨、鼓掌、挥臂,甚至热泪盈眶。结果当然只能是无数次地从墙头跌落。自从她给这把椅子加了根安全带后,她才算永远告别了杂技生涯。
  辣婆是麻婆生平第一知己,为酬答知己之恩,麻婆也为辣婆订做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高椅。因为每年夏天,辣婆都要到这儿来渡假。
  掌灯时分,这对知己总是准时来到墙边,一起登高共赏、品评唱和,更有麻婆独创的萤光囊闪亮助兴,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如果是春秋冬三季,麻婆就以纪实的笔法,把所看到的经典剧情纳在鞋垫上,定期给辣婆寄去。这样,她们才能保证同步成长。否则,这份纯洁的友谊怎么可能将保持这么多年?
  这时已是中秋。
  麻婆急忙把隔壁的惊天大新闻纳上鞋垫,绑在那只加急鸽子腹部,连夜寄出去了。
  第二天夜半,辣婆提前赶到:“麻妹,怎么了?老鸦婆出车祸了?你画了五辆车从她头顶压过是什么意思?”
  麻婆二话不说,急冲冲引着辣婆登上观览椅。
  圆月,却被枣树的枝桠刺得如同破筛子。
  阿潮、阿风坐在枣树下的小桌旁吃枣。老乌鸦躺在地上。
  阿潮笑眯眯说着新娘、阿达、老乌鸦、扣子、耳朵、月亮、陈慧琳和她的妹妹、珍珠、小狗、要饭的、天、漂亮、灶台、当官的、井、伤疤、走……
  阿风抽着鼻涕听着。
  墙这边,麻、辣二婆开始商议分赃。她们等这一天已经整整6年了。
  再伟大的友谊,当它面临利益的时候,都难免被人性的弱点咬伤。尤其是当双方不约而同提出五五分成的时候。
  五五分成是多么友善、多么慷慨、多么高尚、多么富于自我牺牲精神的一种让步啊!
  但一院房子、一具老女人的死尸、两个女童,怎么样才算是五五?此外,还有“不是黑店”的招牌,谁能估算它的潜在价值?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阿风,快看,墙上有两个妖怪在打架!”
  阿风一惊,接连吹了三朵鼻泡。
  “阿风,别怕,我逗你玩呢。是麻婆婆和辣婆婆,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阿潮笑着把阿风拉到怀里,小姐妹头靠头一起看墙头的鬼片。
  确切说,这是一出以明月为幕的皮影戏。
  片名:魂断蓝墙主演:两个感情受到伤害的婆子道具:口舌、拳头、指甲、脚、牙、头及各种可掷性器物服装:古典式比基尼(注:由于经费紧缺,演员其他服装借用给道具部)
  台词:呀、淫妇、娼妇养的、呦、呸、贼婆、鸡婆、天杀五雷劈、·# ¥# ·% —* 动作:传统武术(以小擒拿及暗器为主)
  场景:空中片尾曲:《轰!》
  鲜血和伤痛能够换来理智和平和,这就是无数场大大小小战争的意义和安慰。
  在大毁灭中,人才能发现:真挚的感情是人世间唯一的永恒。
  麻、辣二婆终于破镜重圆,达成了理想的协议:阿潮归辣婆所有,阿风及“不是黑店”归麻婆所有。
  因麻婆所获略多,老乌鸦的尸首由麻婆全权负责。 



鲁智深 第七章 

  时光如同磨刀石。
  10年,足以把一块顽石磨成一柄可怕的杀猪刀。
  当时徽宗即位,天下承平已久,妖氛渐盛、人心不宁。尘世需要净化、魔障急待清除。
  东京大相国寺的全国第十三届代表法会上,万僧云集,如林的经幡飘摇不定,就像难以割舍的俗心。
  今日坐坛说法的是一代魔僧春风佛。
  天色阴沉,万僧围坛而坐,登高望去只见密密麻麻无数光头,犹如一片千年骷髅场。
  春风佛独坐骷髅场中央的一丈高坛之上。
  好个得道的胖和尚!胖得那般庄严、圆满、慈祥、可亲!
  这是个关在冰柜里都能让鲜花盛开的人。
  虽然没有人不在心里敬畏偶像,但当偶像真的出现在眼前时,每个人都会尽力显出不以为然。
  虽然大家都一样,但至少要让自己觉得自己和大家不一样——这叫做个性。
  能被大相国寺邀请的僧人,哪一个不是有个性的?所以,坐在坛下的这些僧人都显得很自然随意,有个性的人是不会在任何地方压抑自己的个性的。
  他们都把身边的其他僧人看作是从乡下来的故旧,随意地扯着一些很亲切的话题,比如说物价、住房贷款、医疗保险、失业、今年的天气、张家的麻子姑娘、李家那只三条腿的可怜的老狗、西瓜的新吃法、一种治关节炎的土方…
  但春风佛毕竟是春风佛。
  这十多年来,从大昭寺到白马寺、从普沱山到五台山,什么个性他没见识过?
  记得3年前,他在四川宝光寺论法时,有个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裤子朝他撒了泡尿,淋得他满头满身都是尿。他先微笑着把最后一段妙义讲完,然后缓步走到那个僧人面前,轻轻说了一句话,半个月后,那个僧人到大内做了一名扫厕太监。
  这件事震动了整个佛学界,要知道那个僧人当时名列“四小天王”之一,以“前卫到底”著称,他的佛学前途无论怎么假设都不过分!
  春风和尚的那句耳语位列当年疑案排行榜第三名,因为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它。
  为此有很多人不惜舍身自宫,潜入皇宫去追查谜底,却没有一个成功者。
  很多年后,有个宫女在御厕的砖缝中发现了一本名为《从和尚到太监》的回忆录,她一边排泄,一边匆匆浏览了一遍,只记得其中有一句很深刻的话:“人生有许多秘密,你到死都无法揭开。比如说37年前春风佛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比如说第二天我的生殖器神秘失踪、再比如说十几天后我莫名其妙来到皇宫…哎…人生如梦如幻亦如电,空也罢、色也罢,到头来不过都是无聊的谜,解不解得开有何不同?”
  宫女在如厕前一直在担心自己会拉肚子,结果真的拉了,但并没有觉得拉肚子有什么不好,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因此她被这页深刻的草纸深深打动,欣然选中它,来给这场无聊的拉肚子一个干干净净的了断。走出厕所,宫女不由自主吟了一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于是春风和尚的那句耳语稳稳占据了疑案排行榜第一名的位置,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听到它。
  春风佛徐徐开口宣讲:
  宇宙无边,无清净无不清净
  世界广大,亦浑浊亦不浑浊
  心即佛,心即魔
  魔在佛不现,魔去佛自在
  以何去魔?以何现佛?
  魔不自去无以去,佛不自现无以现
  故以魔去魔,以佛现佛
  杀人者必自戕,是谓以魔去魔
  救生者实自救,是谓以佛现佛
  然则救之又救,必至无可救,无可救则魔生
  杀之又杀,必至无可杀,无可杀则佛现
  是故救生不若杀生
  是故求佛不若求魔…
  啊!!!?
  下面顿时喧腾起来。 



鲁智深 第八章 

  也许真的像那位做了太监的和尚所说:不论结局如何,人生都很无聊。
  唯一的区别可能仅在于:有的无聊很生动,比如说从和尚转变到太监;有的无聊则真的很无聊,比如说一辈子做和尚或一辈子做太监。
  当春风佛讲到“救生不若杀生,求佛不若求魔”时,坛下的所有僧人同时遇到了自己人生的转折点,向前一步,无聊将会变得很生动;留在原地,无聊则只能继续无聊下去。
  但正如老乌鸦所说:出门在外,求的就是个平安。人生如逆旅,谁不是这世界的过客?
  无聊无疑是平安最称职的保姆,生动则是掉在马路中间的一枚金币。
  和尚变太监的故事在场的僧人们没有人不记得,他们的确人人义愤填膺,但都不会傻到用自己无聊的现在换取那惊人的将来。
  所以他们虽然恨着、怒着、骂着,却都把音量有效地控制在一鸣惊人之内。(这也同样合乎个性法则,抢眼只是招摇,有节制地坚持才是个性。)
  春风佛泰然自若,就像坐在天地最初的春风里。
  双眼微闭,继续宣讲。
  那声音也像唤醒大地的春风。
  个性的境界与耳膜的厚度成正比。
  除了叫床声外,坛下的得道高僧们的耳膜基本上都是装甲车外壳的合格材料。
  这些大庙的栋梁们,怎么可能还像小草那么傻,给你春风你就梦想绿遍天涯?
  当然,每个鸡窝都会有一只仰望长空的痴情鸡。
  当坛下的众僧专心致志地讨论青虫和米粒哪个营养价值更高的时候,有一只一直在暗自苦练翅艺的壮年公鸡站了起来,他厉声问道:“请问春风佛,既然救生不若杀生、求佛不若求魔,就让贫僧先杀了你,如何?”
  世界上没有一只鸡不渴望振翅长空,所以坛下众僧的光头就像大旋涡里的一万个葫芦,逆时针齐刷刷转向那个勇敢的和尚。
  众人皆坐,只有他傲然挺立,自从董存瑞牺牲后,人们再也难得见到如此凛然的气度了。(坛下众僧就更惊异了,他们连董存瑞是谁都不知道)
  当然,世界上也几乎没有哪只鸡不知道“飞鸡”是个侮辱鸡格的称谓,所以坛下众僧的眼中充满了热情的期待,虽然跌落尘埃是“飞鸡”们的固定结局,但跌得到底有多重则永远是只有地球才知道的谜。
  春风佛面露喜色,拍掌喝彩道:“可喜可贺,魔心已生,离佛不远。”
  勇敢和尚一楞:“如此说来,春风佛甘愿成就贫僧成佛之愿?”
  (注:这个人物出现得太突然,消失得又太迅速,来不及考察籍贯姓氏生辰星座最喜欢的颜色最爱吃的食物,故而偷懒,就称其为勇敢和尚,应该没人反对吧!)
  春风佛微微一笑:“当然,渡人成佛,功德不小,贫僧何乐不为?”
  勇敢和尚沉下脸道:“如此说来,贫僧就不客气了。”言罢就要举步上坛。
  “且慢。”春风佛又一笑。
  “怎么?”勇敢和尚大喜。
  “贫僧尚有一言未尽。”
  “请讲。”
  “杀了贫僧之后,长老更欲杀谁?”
  “?…贫僧非魔,杀一既可,何来杀二?”
  “善哉!”春风佛面色陡变:“长老欲杀贫僧,已近杀孽,非魔而何?”
  “但…贫僧…贫僧尚未杀春风佛,何况…‘救生不若杀生’乃春风佛所言,又何来罪孽之说?”
  “一切皆幻,唯念所在。长老虽未杀贫僧,但杀机已起,心魔已生,杀一而不敢杀二,魔存心中,永难见佛!”
  “依春风佛所言,贫僧当大开杀戒?”勇敢和尚满头汗珠。
  “正是。”
  “何时可止?”
  “至无可杀。”
  “何为无可杀?”
  “天上地下,唯我独存。”
  “此时既可成佛?”
  “否。”
  “何时成佛?”
  “魔在佛不现。”
  “魔何在?”
  “长老胸中二两肉内。”
  “何以去之?”
  “自杀。”
  春风佛双目微合,面含悲悯。
  勇敢和尚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坛下众僧屏息观望。
  天地一派肃杀。
  良久,春风佛缓缓言道:“此魔已成,不杀何待?”
  哐啷啷!一阵铁练抖动。
  “哇——呀——呀——”一个少年的嘶吼声。 



鲁智深 第九章 

  春风佛的身后一直立着一个少年,一个著名的少年。
  从10年前的中秋开始,人们就看到他就和春风佛形影不离。如果没有春风佛,他也许不会如此著名,但绝对是一个刺眼的少年。
  16岁的年纪,却生得一副36岁壮汉的身形,圆头圆眼,头顶寸许长的怒发如同乱箭,唇上腮边虽然只是黑草初萌,却已经能完全想见日后的凶莽。单是那对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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