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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文集之民俗风物_周作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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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无一点禹气也。数年前又闻大兴土木,仍用布商修兰亭法,以洋灰及红桐油涂抹之,恐更不足观矣,鄙意禹如应有像,终当以尺余者为法,此像虽不曾见,即从尺余一事想象之,意必大有特色在耳。后世文人画家似乎已将禹忘却了,范大夫有时入画,也还是靠他有一段艳闻,其实仍以西于为主,大家对于少伯盖亦始终无甚兴趣也。 

    禹迹寺前的桥俗名罗汉侨,其理由不能知道。据《宝庆会稽续志》卷四桥梁门下云: 

    “春波桥在城东南五里,千秋鸿椿观前。贺知章诗云‘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唯有门前鉴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故取名此桥。放翁再过沈园题二绝句,其一云‘落日城头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见惊鸿照影来。’相传桥名即用放翁诗语,今案《续志》可知其不实,志成于宝庆元年,距放翁之殁才十六年,所说自应可信。现在园址早不存,寺已废,桥亦屡改,今所有的圆洞石桥是光绪中新造的,但桥名尚如故,因此放翁诗迹亦遂得以附丽流传下去。我离乡久,有二十年以上不到那里了,去年十二月底偶作小诗数首,其二说及寺与园与桥,其词曰: 

    禹迹寺前春草生,沈园遗迹欠分明,偶然拄杖桥头望,流水斜阳大有情。今年一月中寄示南中友人匏瓜厂主人,承赐和诗,其二末联云,“斜阳流水干卿事,未免人间大有情。”瓠瓜厂指点得很不错。这未免是我们的缺点,但是这一点或者也正是禹的遗迹乎。一两年不写文章,手生荆棘矣,写到这里,觉得文章未尽,但再写下去又将成蛇足,所以就此停住,文章好坏也不管了。廿八年十月十七日。 

    (1939年10月作,选自《药味集》)



 上坟船

    《陶庵梦忆》在乾隆中有两种木刻本,一为砚云本,四十年乙未刻,一卷四十三则,一为王见大本,五十九年甲寅刻,百二十三则,分为八卷。砚云本虽篇幅不多,才及王见大本三分之一,但文句异同亦多可取处,第八则尼越中扫墓事,今据录于下: 

    “越俗扫墓,男女该服靓妆.网船萧鼓,如杭州人游湖,厚人薄鬼,卒以为常。二十年前,中人之家尚用平水屋帻船,男女分两截坐,不座船,不鼓吹,先辈化之曰,以结上文两节之意。后渐华靡,虽监门小户,男女必甲两座船,必中,必鼓吹,必欢呼笆饮,下午必就其路之所近,游庵党寺院,及士夫家花园,鼓吹近城必吹海东青独行千里,锣鼓错杂,酒徒沾醉必岸帻嚣嚎,唱无字曲,或舟中攘臂与侪列厮打。自二月朔至夏至,填城溢国,日日如之。乙酉方兵,画江而守,虽鱼*(左舟右蠡)菱舠舠收拾略尽,坟垅数十里而遥,子孙数人挑鱼肉褚钱,徒步往返之,妇女不得出城者三岁矣。萧索凄凉,亦物极必返之一。”小序诗有云: 

    “兹编载方言巷咏,嘻笑琐屑之事,然略经点染,便成至文,读者如历山川,如睹风俗,如瞻宫阙宗庙之丽,殆与采薇麦秀同其感慨,而出之以诙谐者与。”数语批评甚得要领,上文可以为证,但是我所觉得最有意思的还是在于如睹风俗这一点上,因为所说上坟情形有大半和我小时候所见者相同。据说乙酉以后妇女已有三年不得出城,似写文时当在丁亥之顷,那么所谓二十年前应该是天启丁卯以往,后渐华靡可见是崇帧间事也。平水屋帻船不知是何物,平水自然是地名,屋帻船则后来不闻此语,若是田庄船,容积不大,未必能男女分两截坐,疑不能明。座船大抵是三道船亦名三明瓦,一船至多也只容七八人,因饭时用方桌坐八人便已很挤了,故不能冉分两截而须分船,亦正是事势必然,华靡恐尚在其次。鼓吹后世仍用,普通称吹手或鼓手,有两种,一是乐户,世袭的堕民为之,品最低,二是官吹,原是平民,服务于协台衙门者,唯大家得雇用之,窃意此当本名鼓手,乐产是吹手,后来乃混为一称耳。上坟用”窝吹者,归途必令奏将军令,似为其特技,或乐户所不能者也,海东青等名目则未曾闻。大家丁口众多,遗有祭田者,上坟船之数,大率一房中男女各一。只,鼓手船厨司船酒饭船各一只,酒饭船并备祭品,如干三牲,香蜡纸钱爆仗,锡五事,桌伸棕荐等,此其大较也。 

    顾铁卿《清嘉录》卷三“上坟”条下关于墓祭的事略有考证,兹不赘。绍兴墓祭在一年中共有三次,一在正月日拜坟,实即是拜岁,一在十月日送寒衣,别无所谓衣,亦只是平常拜奠而已。这两回都很简单,只有男子参与,亦无鼓吹,至三月则日上坟,差不多全家出发,旧时女人外出时颇少,如今既是祭札,并作春游,当然十分踊跃,儿歌有云,正月灯,二月鹞,三月上坟船里看姣姣,即指此。姣姣盖是昔时俗语,绍兴戏说白中多有之,弹词中常云美多姣,今尚存夜姣姣之俗名,谓夜开的一种紫茉莉也。上坟仪式各家多不相同,有时差得极远,吾家旧住东门内东陶坊,西邻甲姓仪注繁重,自进面盆手中,进茶碗,以至罗拜毕焚帛,在坟头扮演故人生活须小半日之久,坊东端乙姓则只一二男子坐小船,至坟前祭奠,便即下船回城,怀中出数个火烧食之,亦不分享(左饭之左右浚之右)余,据划小船者说如此。二者盖是极端的例,普通的办法大抵如下。最先祀后土,墓左例设后土尊神之位,石碑石案,点香烛,陈小三牲果品酒饭,主祭者一人跪拜,有二人赞礼,读祝文,焚帛放爆竹双响者五枚。次为墓祭,祭品中多有肴撰十品,余与后土相似,列石祭桌上,主祭者一人,成年男子均可与祭,但与祭大概只能备棕荐三列,分行辈排班,如人数过多则亦有余剩。祭献读祭文,悉由礼生引赞,献毕行礼,俟与祭者起,礼生乃与余剩的人补拜,其后妇女继之,拜后焚纸钱而礼毕,爆竹本以把神,但墓祭亦有用者,盖以逐山魈也。回船后分别午餐,各船一桌,照例用“十碗头”,大抵六荤四素,在清末六百文已可用,若八百文则为上等,三鲜改用细十锦,亦称蝴蝶参,扣肉乃用反扣矣。范啸风著《越谚》卷中饮食类下列有六荤四素五荤五素名目,注云:“此荤素两全之席,总以十碗头为一席,吉事用全荤,吉事用全素,此席用之祭扫为多,以妇女多持斋也。”此等家常酒席的菜与宴会颇不相同,如白切肉,扣鸡,醋溜鱼,小炒,细炒,素鸡,香菇鳝,金钩之类,皆质朴有味,虽出厨司之手,却尚少市气,故为可取。在“上坟酒”中还有一种食味,似特别不可少者,乃是熏鹅,据《越谚》注云系斗门镇名物,借未得尝,但平常制品亦殊不恶,以醋和酱油蘸食,别有风味,其制法虽与烧鸭相似,唯鸭稍华贵,宜于红灯绿酒,鹅则更具野趣,在野外舟中淡之,正相称耳。孙彦清《寄龛丙志》卷四记孙月湖款待谭子敬,“为设烧鹅,越常羞也,于敬食而甘之,谓是便宜坊上品,南中何由得此。盖状适相似,味实县绝,*(左鸟右倪之右)*者乃得此过情之誉,殊非意计所及。已而为质言之,子敬亦哑然失笑。”其实不佞倒是赞成**者的,熏鹅固佳,别样的也好,反正不能统年都吃,虽然医书上说有发气不宜多食,也别无关系。大凡路远时下山即开船,且行且吃,若是路近,多就近地景色稍好处停船,如古家大庙旁,慢慢的进食,别不以游览为目的,与《梦忆》所云殊异。平常妇女进庙烧香,归途必游庵堂寺院,不知是何意义,民国以前常经历之,近来久不还乡里,未知如何,唯此类风俗大抵根底甚深,即使一时中绝,令人有萧索凄凉之感,不久亦能复兴,正如清末上坟与崇侦时风俗多近似处,盖非偶然也。甘九年六月二日。 

    [附记] 

    《癸已类稿》卷十书镇洋县志后,《茶香室续钞》二十三明人以食鹅为重条,引王世贞《家乘》及《觚不觚》录,言其父以御史里居,宴客进于鹅必去其首尾,而以鸡首尾盖之,曰御史无食鹅例也。盖明清旧例非上等撰不用鹅云。 

    (1940年6月作,选自《药味集》)



 周作人文集之民俗风物缘日

    到了夏天,时常想起东京的夜店。己酉庚戌之际,家住本乡的西片町,晚间多往大学前一带散步,那里每天都有夜店,但是在缘日特别热闹,想起来那正是每月初八本乡四丁目的药师如来吧。缘日意云有缘之日,是诸神佛的诞日或成道示现之日,每月在这一天寺院里举行仪式,有许多人来参拜,同则便有各种商人都来摆摊营业,自饮食用具,花草玩物,以至戏法杂耍,无不具备,颇似北京的庙会,不过庙会虽在寺院内,似乎已经全是市集的性质,又只以白天为限,缘日则晚间更为繁盛,又还算是宗教的行事,根本上就有点不同了。若月紫兰著《东京年中行事》卷上有缘日一则,前半云: 

    “东京市中每日必在什么地方有毗沙门,或药师,或稻荷样等等的祭祀。这便是缘日,晚间只要天气好,就有各色的什么饮食店,粗点心店,旧家具店,玩物店,以及种种家庭用具店,在那寺院境内及其附近,不知有多少家,接连的排着,开起所谓露店来,其中最有意思的大概要算是草花店吧。将各样应节的花木拿来摆着,讨着无法无天的价目,等候寿头来l钩。他们所讨的既是无法无天的价目,所以买客也总是五分之一或十分之一的乱七八糟的还价。其中也有说岂有此理,拒绝不理的,但是假如看去这并不是闹了玩的,卖花的也等到差不多适当的价钱就卖给客人了。”寺门静轩著《江户繁昌记》初编中有《赛日》一篇,也是写缘日情形的,原用汉文,今抄录一部分如下: 

    “古俚曲词云,月之八日茅场叮,大师赛诣不动样,是可以证都中好赛为风之古。赛最盛于夏晚。各场门前街贾人争张露肆,卖器物者皆铺蒲席,并烧萨摩蜡烛,贾食物者必安床阁,吊鱼油灯火,陈果与(上艹下两瓜),烧团粉与明鲞,(案此应作鱿鱼,)轧轧为鱼鲧,沸沸煎油磁。或列百物,价皆十九钱,随人择取,或拈阄合印,赌一货卖之于数人。卖茶娘必美艳,鬻水声自清凉。街西瓜者照红笺灯,沽饧者张大油伞。灯笼儿(案据旁训即酸浆)十头一串,大通豆一囊四钱。以硝子坛盛金鱼,以黑纱囊贮丹萤。近年麦汤之行,茶店大抵供汤,缘麦汤出葛汤,自葛汤出卵汤,井和以砂糖,其他殊雪紫苏,色色异味。其际橐驼师(案即花匠)罗列盆卉种类,皆陈之于架上,闹花闲草,斗奇竞异,枝为屈皤者,为气条者,叶有间色者,有间道者。钱蒲细叶者栽之以石,石长生作穿眼者以索垂之。若作托叶衣花,若树芦干挟枝。霸王树(案即仙人掌)拥虞美人草,凤尾蕉杂麒麟角(原注云,汉名龙牙木)。百两金,万年青,珊瑚翠兰,种种殊趣。大夫之松,君子之竹,杂木骄植,萧森成林。林下一面,野花点缀。杜荣招客,如求自鬻,女郎花(原注云,汉名败酱)媚伴老少年。露滴泪断肠花,风飘芳燕尾香。鸡冠草皆拱立,凤仙花自不凡。领幽光牵牛花,妆闹色洛阳花。卷丹偏其,黄芹萎兮。桔梗簇紫色,欲夺他家之红,米囊花碎,散落委泥,夜落金钱往往可拾,新罗菊接扶桑花边,见佛头菊于曼陀罗花天竺花间。向此红碧绵绩丛间,夹以虫商。官商缴如,徵羽绎如,狗蝇黄(案和名草云雀,金铃子类)唱,纺绩娘和,金钟儿声应金琵琶,可恶为聒聒儿所夺。两担笼内,几种虫声,唧唧送韵,绣出武藏野当年荒凉之色,见之于热闹市中之今日,真奇观矣。《江户繁昌记》共有六编,悉用汉文所写,而别有风趣。间亦有与中国用字造句绝异之处,略改一二,余仍其旧。初篇作于天保辛卯(一八三一),距今已一百十年,若月氏著上卷刊于明治辛亥(一九一一),亦在今三十年前,而二书相隔盖亦已有八十年之久矣。比较起来,似乎八十年的前后还没有什么大变化,本乡药师的花木大抵也是那些东西,只是多了些洋种,如鹤子花等罢了。近三十年的变化或者更大也未可料,虽然这并没有直接见闻,推想当是如此,总之西洋草花该大占了势力了吧。 

    北京庙会也多花店,只可惜不大有人注意,予以记录。《北平风俗类征》十三卷征引非不繁富,可是略一翻阅,查不到什么写花厂的文章,结果还只有敦礼臣所著的《燕京岁时记》,记《东西庙》一则下云: 

    “西庙曰护国寺,在皇城西北定府大街正西,东庙曰隆福寺,在东四牌楼西马市正北,自正月起,每逢七八日开西庙,九十日开东庙。开会之日,百货云集,凡珠玉绫罗,衣服饮食,古玩字画,花鸟虫鱼,以及寻常日用之物,星卜杂技之流,无所不有,乃都城内之一大市会也。两庙花厂尤为雅观,夏日以茉莉为胜,秋日以桂菊为胜,冬日以水仙为胜,至于春花中如牡丹海棠丁香碧桃之流,皆能于严冬开放,鲜艳异常,询足以巧夺天工,预支月令。”这里虽然语焉不详,但是慰情胜无,可以珍重。这种事情在有些人看来觉得没有意思,或者还是玩物丧志,要为道学家所呵叱,这者我也知道,向来没有人肯下笔记录,岂不就是为此么,但是我仍是相信,这都值得用心,而且还很有用处。要了解一国民的文化,特别是外国的,我觉得如单从表面去看,那是无益的事,须得着眼于其情感生活,能够了解几分对于自然与人生态度,这才可以稍有所得。从前我常想从文学美术去窥见一国的文化大略结局是徒劳而无功,后始省悟,自呼愚人不止,懊侮无及,如要卷土重来,非从民俗学入手不可。古今文学美术之青华,总是一时的少数的表现,持与现实对照,往往不独不能疏通证明,或者反有抵悟亦未可知,如以礼仪风俗为中心,求得其自然与人生观,更进而了解其宗教情绪,那么这便有了六七分光,对于这国的事情可以有懂得的希望了。不佞不凑巧乃是少信的人,宗教方面无法入门,此外关于民俗却还想知道,虽是秉烛读书,不但是老学而且是困学,也不失为遣生之法,对于缘日的兴趣亦即由此发生,写此小文,目的与文艺不大有关系,恐难得人赐顾,亦正是当然也。廿九年六月,夏至节。 

    (1940年6月作,选自《药味集》)



 周作人文集之民俗风物撒豆

    秋风渐凉,王母暴已过,我年例常患枯草热,也就复发,不能做什么事,只好拿几种的小话选本消遣。日本的小话译成中国语当云笑话,笑话当然是消闲的最好材料,实际也不尽然,特别是外国的,因为风俗人情的差异,想要领解往往须用相当的气力。可是笑话的好处就在这里、这点劳力我们岂能可惜。我想笑话的作用固然在于使人笑,但一笑之后还该有什么余留,那么这对于风俗人情之理解或反省大约就是吧。笑话,寓言与俗谚,是同样的外资料,不问本国或外国,其意味原无不同也。 

    小话集之一是宫崎三味编的《落语选》,庚戌年出版,于今正是三十年了。卷中引《座笑土产》有《过年》一则云: 

    “近地全是各家撒豆的声音。主人还未回来,便吩咐叫徒弟去撒也罢。这徒弟乃是吃吧,抓了豆老是说,鬼鬼鬼。门口的鬼打着呵欠说,喊,是出去呢,还是进来呢?”案,这里所说是立春前夜撒豆打鬼的事情。村濑栲亭著《艺苑日涉》卷七《民间岁节》下云: 

    “立春前一日谓之节分。至夕家家燃灯如除夜,炒黄豆供神佛祖先,向岁德方位撒豆以迎福,又背岁德方位撒豆以逐鬼,谓之滩豆,老幼男女吹豆如岁数,加以一,谓之年豆。街上有驱疫者,儿女以纸包裹年豆及钱一文与之,则唱祝寿驱邪之词去,谓之疫除。”黄公度著《日本国志》,卷三十五《礼俗志》二中《岁时》一篇,即转录拷亭原书全文,此处亦同,查《日本杂事诗》各本,未曾说及,盖黄君于此似无甚兴味也。蜀山人《半日闲话》中云: 

    “节分之夜,将白豆炒成黑,以对角方升盛之,再安放簸箕内,唱福里边两声,鬼外边一声,撒豆,如是凡三度。”这里未免说的太仪式化,但他本来是仪式,所以也是无可如可。森鸥外有一篇小说叫做《追摊》,收在小说集《涓滴》中,可以说是我所见的唯一艺术的描写,从前屡次想翻译,终于未曾着手。这篇写得极奇,《追摊》的事至多只占了全文十分之一,其余全是发的别的议论,与普通小说体裁绝不相似,我却觉得很喜欢。现在只将与题目有关的部分抄译于下: 

    “这时候,与我所坐之处正为对角的西北隅的纸屏轻轻的开了,有人走进到屋里来。这是小小的干瘪的老太太,白头发一根根的排着,梳了一个双钱譬。而且她还穿着红的长背心。左手挟着夭,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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