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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没好。”英子说。
“那我也要吃。”
“怎么了?你。”
“为什么不先倒娘的尿?”
“先倒谁的还不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你娘的尿跟咱的不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嘻嘻。”
“笑什么呢?你笑。”
“算了。你吃饭去吧。”
“不了,我要去茅房,撒尿。”
“真是的。想吃饭,又想上茅房的。”
张发富上茅房时,他那高大的狗摇头晃脑尾随而去,张发富回头恶狠狠地喝道:“回去!你妈的。”
狗扭头跑了几步停下来,仍就留恋地注视着张发富,张发富高大的身躯没有矮下去,里面响起尿水的冲击声,狗才失望地溜到墙角蹲在那里。张发富提着裤子走到英子身旁时,仍对狗余怒未消,“没出息吧,你。”
英子说:“它饿了吧,该喂点食了吧。”
张发富对着叉草的英子说:“我还没吃呢,哪来它吃的?”
张发富疯了似的割草,几天的光景在院里就垛起了两大垛。只有吃饭上茅房,再就是晚上睡觉,算是歇。
“发富。”英子说:“你别白天晚上的拼命。”
这几天,张发富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晚上照样折腾得英子要死要活的。每当英子说这话时,张发富喘着粗气,没好声地说:“还不都是为了你。”
当英子知道狗为什么那么热衷张发富上茅房,还颇废一番寻思。她注意到婆婆去茅房时,狗的表情也是同样激动不已,在接近茅房门口,遭到严厉哄撵,才怏怏而去。她腹内胀鼓鼓发走进茅房时,她听见门口窸窸窣窣,就看见狗的黑色头颅占据了门口,睁着一双温柔的黑玻璃球眼,呼哧哧地喘息,也是一副急不可待相,看到狗那副专注的神情,就想到了笑,就笑了一下,说:“怎么?也要来这来解急呀,那你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哇。”狗一如既往地觊觎着她,她又说“你去吧,去吧。”
狗仍旧不动声色顽强地注视着她,她用手不停地驱赶,狗才不情愿地夹着尾巴消失在茅房门口。
英子带着这种疑问起张发富的时候,张发富先是高声笑过,才说:“真是的,连这都不知道,你想想吧。”
英子想了想,望着站在一边窃笑的张发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我想不出来。”
“笨蛋。连这你都想不出来,狗改不了吃屎吗。”
英子恍然大悟,她笑了,笑得挺开心,“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真是个不坏的主意。”
这次对话是在两人晚上脱衣服时说的。英子很是兴奋,心情很好地主动脱去所有的布丝,躺下去,有高耸起的两砣奶子,还显出非同凡响的饥渴的表情生动地面对着张发富,还替挺起腰板的张发富从下面扯上棉被,盖在张发富裸在外面的后背上。
张发富感到自己十分无能,脑海中空洞如张白纸,以至手脚都在狠命地折磨着英子的某些部位,在他松跨地绷直身子,臭汗淋漓地无力瘫下去。英子推翻了乏力已极的男人,才翻转身坐了起来,拿过灯碗,拨起油捻,昏黄的灯使屋内的物什也显灿烂,一对黑漆木箱摆在一起像接上的完整的棺材,也镀上了一层昏黄,由昏黄的棺材样的箱子伸展到炕席上,英子的目光认真地在黄色的炕席上搜巡,并用柔软的嫩手,试探摸索着炕席。
“怎么就没有了呢?”英子自言自语地寻找着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你找。”一向翻下身就睡的张发富突然又翻回身来,气恼地问。
“这上面有刺。”英子目光不离炕席。
“那来的刺?”张发富挺起腰来,有手抚过炕席后,说。
“就在这,怎么就没有了呢?”
“瞎折腾。”钻出热烘烘的被窝的张发富,冷出一身鸡皮疙瘩,他缩回进了被窝。
“怎么就没有了呢?”英子还在用心地寻找。炕席上确实有个刺,扎了她两次,两次都使她敏锐地难受了一下。
张发富的家是农村最平常的那种住户,两间房中间是一个过堂,也就是厨房。张发富的娘张氏近时突然有种憋闷的感觉,每次儿子房中传来的声音,都使张氏听得撕心裂腑,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会对儿子所尽的义务而激动莫名,她的嫉妒儿媳妇转化成了一种仇恨,以至后来发生的事件都与这时的仇恨有关。
有一天,张氏为一种奇怪的声音而震惊,她分辨不清这种声响的由来,张氏实在想象不出两个人之间哪个空隙上能发出这种声音。
第二天,一早她就倚在门框上,眯缝起一双眵眯糊锈蚀了的眼睛观察着儿子儿媳。她没看到张发富和英子有任何的异常,英子一如每天,起来后先到婆婆屋拎出尿罐,从从容容,找不出任何迹象,她还仔细地盯着英子的胯和臀,却没有找到准确的答案。
张发富走出来,打了一连串的哈欠,跌跌绊绊地走向了茅房,张氏叫了一声:“发富!”
张发富站下来,以为娘有什么吩咐,呆呆地望着张氏。
张氏看到儿子灰叽叽的脸,心里可怜起自己的儿子来,她耐心地等待着儿子开口说话。
“娘。有事吗?”
“是……是有事。”
“啥事呀?”
“刚才还想着来的,不知怎的,又忘了。”
“嗨。你看你。”张发富又想到了走。
“发富。”
“哎,干嘛,你说嘛。”张发富声音里加了不满。
“发富,别……别太累了。”她本意不想说这句话,偏又吞吞吐吐地说出来了。
春天很快就到了,张发富不得不离开家出去打工了,这是祖上的传统,这地方人多地薄,根本就养活不了这里的人,好男人只能出外出卖劳动力,张发富当然不能例外。他常常坐在院子内,他望着太阳,想,我该走了。
张发富走的那一天平地生起一股股的呼呼猎猎的风,还夹杂着一层层初春才有的粘雪,贴在哪里就往下淌水,这样的天气不是多穿几层衣服就能抵住风寒的。
后来英子才知道,张发富的爹就是这样送走的,客死他乡再也没有能回来。
“发富,在外别累着,像你爹丢了命。干什么在什么地方,有顺路来家的,捎封信来,免得娘掂念着。在外呀,少逛窑子,那是填不起的坑,还保不准的病。人身在外的,多交朋友,到哪都多拜几个把子,免得吃亏,受欺负。多吃多睡少花钱,改年有了个儿子需要钱。菩萨保佑,千万别有什么意外。这些天我净烧香了,还给你求了签,还是个上上签,菩萨在保佑你平安呢。”张氏千叮咛万嘱咐。
“别想家,家有娘哪,什么事都有娘担着呢。”张氏只有在说这话时,用眼睛挑衅地看了一眼英子。
英子跟随在两人的身边,心头好生懊恼。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村口了,这个村的最大标志就是村口有棵大槐树,这个村的村名都与这棵树有关。这棵槐树参天蔽日,枝叶荫芘出个巨大的黑阴,大片的黑阴处正是一个大的空场,这个空场就成了村里重大事件的聚集地,也是族人听取族长教诲的地点。
张发富一路想的是英子温热的身体就会久违在一年以后了,他很不愿听娘的叨念,很想与英子说上几年伤感离别的话,可却很难实现。恰在此时,张发富的牧羊犬,狂奔而来,成为了送行中最为壮观的场面。
张发富捧着狗头贴着嘬着,一副难舍难分之态,英子和张氏都看到了张发富和狗眼中同时流出的液体。英子从狗身上看到了一种悲伤,眼睛也就涩涩的,鼻里也就有了股酸水往外涌了。
“我走后,你别伤心,好好在家等着我回来。你可千万别去乱发情,我还指着你呢。你要照看好家,别让人钻了空子。好在我出去时间不长,一晃一年就到了,日子好混的,过年回来会有好日子过了,我会好好为你开斋。”
英子听得明白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这是借狗来传情,她不知道该怎样与他对话。英子感到可笑,便傻笑出声来,搞得娘俩糊涂起来了,许久娘俩才认为英子过分伤感所致。
张发富说出了头一句直接针对英子的话:“你笑什么哪,你笑?”
英子其实知道这种场合不该笑的,装出的伤感也装过这一阵,而她又实在控制不住了,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李贵是个孤儿,从小就痞惯了,不会耕作不想出外打工,一身皮包骨嶙峋骷髅相,靠吃百家饭长大的,跟谁都耍无赖,谁也赖得理他。
他无所事事地趴在张家地田埂头上,观察着一对家雀的调情。这时他看到了两个小黑点蠕动,走近了他才断定出是两个女人。他一点点将人体放大,他认出了英子和张氏,两个人背着的东西怪怪的,一个背着绳索,一个扛着犁铧。看到是英子,他的体内便一阵咕隆隆的声响。
李贵翻过身来,趴下偷瞅,他的身体便掩在一些荆条丛稞里。英子和婆婆离他很近,他可以不费力地瞟见娘俩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听到俩人的谈话。他看见英子穿着一件很薄的白花小褂,由于卸下犁铧时的振动,胸前两砣厚实的胸乳上下攒动,颤动不止。这时李贵听到张氏说:“英子,你架辕,我扶犁。”
英子听出这是使唤牲口的行话,心里老大的不痛快,说:“你说拉绳得了呗,还非说架辕,话说的难听。”
“那不是一样吗。换个说法没意思。”
“意思不意思的,没有这么说的。”
“那你让我怎么说?”
“怎么说都行,就是没这么说的。多难听的话。还架辕呢。那是牲口说的。”英子没好气的嘟哝着。
张氏心里却说,你就顶个牲口吗。那个驴是经过两代人干活的积蓄才买下的,却没想到驴换成了张发富媳妇的一笔财礼钱了。张氏想出了用英子代替驴的作法,想出后她很为自己的高明得意了一番。
她叫出英子,说:“英子呀,开春了,该把地犁开了,播上种,年底收个口粮。”
“嗯哪。”英子应着。
“明天拿着犁。”
“拿着锄,干嘛拿犁呢?”
“就要拿犁,听我的,我是你婆婆。”
英子不知婆婆有那么恶毒的想法,直到张氏让她架辕,才琢磨出婆婆的险恶,是让自己充当牲口。
英子圈上绳索,在前面拉着,张氏在后面扶着犁。绳绷得紧,英子吃力地往前挺,还是不见走出多远距离。这块地里净是石头,在张发富生养的这个村里很少有好地,更没有什么好收成,不然人们就不会出外打工了。
英子绷紧的腿,肥大的裤把裆勒紧,丰腴的臀显示出的沟壑十分明确。张氏得意洋洋地跟在后面,突然间她想应该有个鞭子什么的,可是可以拿到的连个绳都没有,她恶毒地想用手去打英子肥硕的臀,在英子努力前挺时张氏绕过去,狠狠地打在英子的屁股上,在绷紧的屁股上暴出极响的一声,把英子吓了一跳,尖厉地叫了一声。也把张氏搞得哆嗦了一下,她突然也想出儿子屋里出现奇异声音的谜底。
英子很不满地责问站在一边窃笑的张氏,“你干嘛打我的屁股。”
“好玩嘛。”张氏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干嘛打我的屁股。”英子声调有些高。
张氏没因为英子的不满而生气,“嗨,开个玩笑吗,生什么气呢?”
英子一想,开个玩笑有什么好生气的,难得今天婆婆的好心情,便舒畅地说:“如果你愿意打,你就打你的。”
李贵看到张氏打了英子的屁股,他对两人的古怪的作法莫名其妙,他想他要是打英子的屁股,一定会是更响,想着想着他就站起来。
娘俩看到在丛稞里猛地站起来个人,都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李贵时,英子思忖李贵一定会看到刚才的一幕,就兀自脸红起来。张氏镇定后,骂道:“这个泼癞,躲在这里干什么?”
“看你们打屁股啊。真好玩。”李贵还是一副泼癞相。
张氏举手打李贵。李贵抱头就跑。张氏追打。英子愣愣地站着,心里怎么地也不是个滋味。
张氏盼望着英子怀上张家的仔,可是事与愿为,不管张发富走前多么买力气,结果却不是肯出功夫力气就能换来的,他没为英子的肚子里揣上一个种。
张氏看着新媳妇们,都凸起了坟丘般的肚来,而瞅瞅英子的肚子一如从前,没有一丁点动静,气就不打一处来,常常拍桌子砸碗的。英子根本就没寻思其中的利害,婆婆问她没什么不对的吧?她还搞不清婆婆的脉数,懵头懵脑地说:“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真的没有?”张氏又问。
“真的没有。”英子绝想不到这是问孩子。
后来英子才觉出这里应该有的问题,当她看到其它媳妇们有意在她面前腆起肚子,有的媳妇还拍拍她的肚子问她揣没揣上仔子时,她才发现自己与这些女人的差距,从而也找到了婆婆对她不满的根由。她也奇怪,张发富那么强悍怎么就没能给她揣上个仔子呢,让她在别的媳妇面前丢尽了面子。她又想起那天张氏有那么好的心情,打她屁股开她的玩笑,可是如今因为看不到她怀上孩子,那种快乐再也没有了。
李贵闲逛于市,见到奶孩子的一个媳妇就短着舌头叫嫂子,小媳妇就笑骂道:“你比我都大一轮了,还嫂子嫂子的叫,想当小叔子,你那狗样吧。”
李贵一见对方有了笑模样,马上涎皮涎脸地说:“当小叔子好……好。”
他顺势坐在了对面,拿出一张贪婪的面孔,瞅着有点显黑的奶子,以及露出的肚皮和黑肚脐眼。孩子的小嘴嘬着奶头急切地吸吮,嘴角流出的奶液在女人的肚皮上划出一条条的黑色细碎的垄,黑水顺上而下地不断涌出,李贵情不自禁地去揩掉它们,这样就触到了女人肚皮,女人咯咯地一阵阵地浪笑,全身的部件都跟着动作起来。
“胳肢我干嘛,怪刺挠的。”女人边说边笑。
李贵感到这里面有种怂恿的味道,伸出手去解女人裤带。
女人还是边笑边躲闪,还用孩子掩护,“你想和老娘玩真的,我让你掉下去找不着锅沿。”
“我就是要掉进去,你看我找到锅沿了不?”李贵已经拽开了女人布裤带,他想今天一定会讨到这个女人的便宜,就不顾一切地压过去,孩子隔在中间呱呱地哭叫起来,惹恼了女人,女人用膝盖使力冲裆中一掂,李贵一下子便弹了回去,捂着裆里的物件满地的蹦着拚命的嚎叫。
“你让我找锅沿的,说话不算数。你这个老娘们。”
“你肯定要断子绝孙了。”
“不会的,你让我拿你试试。”李贵耍着癞皮。
“那你可使不成,我男人不在家,知道揣上你的种,不扒你的皮才怪的。”
“我不怕,我就是你男人。”
“狗操的。你找英子使唤去吧,那个不生仔的货,不怕干烂她,也没人知道。”女人们背地里常这样恶毒地作贱英子,不生孩子的女人在这里是最让人瞧不起。
李贵一思量有道理,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不快,嘴里唱着愉快的浑歌,扬长而去。
那天天已很热,庄稼已有齐腰高了。
英子来到田间锄草,她赖得看婆婆的眼神,就找借口来草。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感到浑身无力,她将手中的锄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抬头望望歹毒的日头,阳光正不依不饶地咬着她,她想自己这一段明显地黑了瘦了,大地里的黄土地烤炙得人没个通气处。张家拓出的这块田地,是在离村很远距离的山洼边上,土质是那种风化了的石末,一点也不粘稠,难长出什么好庄稼,而祖祖辈生息在这块土地上,她看着这块田地上的庄稼,都病怏怏地不死不活的,她在想这样的土地怎么会有收成。
她感到前胸和后背抓心似的难受,她知道那是汗水已把身上的小褂贴在了前胸和后背上。她思忖在这僻静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外人的,不妨凉快一下。她拧开的纽扣,她显然还是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四周的动静,什么情况也没有。她放心地赤裸着上身躺了下去,掩藏在了齐腰的庄稼下面。有了荫凉,她心里荡起几束幸福的涟漪。
她恍忽听到了庄稼地里响起轻微的声音,她还以为是来的一股风什么的,当她扭过身来,她却看到了一张十足生厌的面孔。一个男人猛地压在了她的身上,英子听到自己的后背压倒庄稼的撕裂声,她声嘶力竭地呼喊了一声。
李贵在张家的地头外趴了几天了,就是寻找着适当的机会下手,英子虽然天天在地里锄草,但他却不敢贸然行事,他惧怕英子手里的锄头,他料定英子会用锄头给他的头或者什么地方开个口子,他只好趴在地头的树稞子里头窥测时机。他看到英子脱去上衣,令他激动万分,他迅速地匍匐成恶狗捕食状,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