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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6年第5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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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皮的船在黑皮的嚎叫声中水波一样荡开。 
  水芹的爹娘很羞愧,羞愧得想跳了澧水河。 
  水芹爹对刘哥说:你接了吧,彩礼我也不要了。 
  水芹娘说:我晓得你是个土匪性格,我这不争气的丫头,也不是一碗饭养大的,她做了你的女人,你以后少打她。 
  刘哥鸡啄米似地点头。 
  这个春天,水芹就被刘哥接到了船上。 
  最欢喜的是刘哥的老母。这个哭瞎了双眼差不多十年的女人,竟然欢喜得双眼看得见东西了。 
  爹说:你个狗日的真是个土匪,没让老子花一分钱,白捡了个便宜媳妇。 
  一年后,水芹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黑皮恨得咬牙切齿。 
  黑皮寻找着一切可寻找的机会,要报这个仇。可没有等到这一天,刘哥却对他有了救命之恩。 
   
  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黑皮打着赤脚去芦苇荡找打鱼用的芦梗。芦苇荡里多的是芦梗。等他抱了一捆出来 ,一只脚似乎踩着了一个肉滚滚的冰凉的东西,腿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就有些酥麻。黑皮抬起那只脚,低头一看,一条褐色的蛇从脚下溜了过去。 
  土屁股! 
  黑皮吸了口冷气。 
  这种蛇黑皮是认得的,因为身子是泥土的颜色,澧水河的渔民都称这种蛇为土屁股。而且毒性很强。黑皮记得自己的爷爷就是被土屁股咬了之后死的。难道这都是命? 
  黑皮很恐惧。黑皮不想死。 
  黑皮往船的方向,把腿撒开。 
  黑皮边跑边喊:我被蛇咬了,我被土屁股咬了! 
  黑皮的爹娘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呆呆看着自己疯了一样的儿子。 
  在船上抱着儿子的刘哥也听见了黑皮的叫喊声。儿子刚在他身上撒了泡尿,他正在逗弄儿子的小鸟鸟。 
  刘哥把儿子递到水芹手里,说:我去看看。 
  刘哥上了岸,往黑皮的船的方向奔去。 
  黑皮的腿已经肿了起来。从小腿脖子,那毒性好像会爬坡,慢慢地往上爬,已经爬到了膝盖。黑皮看着比平常粗了一倍的腿,他绝望地一声声嚎着。 
  黑皮娘连连拍着腿反复地叫着天:天呐天呐!黄黄天呐! 
  黑皮爹就在前舱跳脚:这怎么得了?这怎么的得了? 
  不知道他是问自己还是问别人。 
  刘哥在叫喊的混乱声中很快地上了黑皮的船。 
  黑皮停止了叫喊。黑皮的爹娘也停止了叫喊。 
  刘哥问:土屁股咬的? 
  黑皮怒视着刘哥,赌气不答。 
  大婶,把你的头发给我剪一缕来。 
  哎,哎。黑皮娘连声答着,把自己的长头发剪了一缕送到了刘哥手里。 
  刘哥要把头发缠在黑皮的大腿上。黑皮把失去知觉的腿缩了一缩,骂道:狗日的土匪渔霸,又来看老子的笑话了?老子愿意死…… 
  黑皮还没骂完,刘哥的巴掌就到了黑皮的脸上:打你个狗日的,你要死,没哪个拦你。你看你的爹娘,你个不清汤的东西,不孝的王八蛋!你这么不怕死,你喊什么喊?没出息! 
  刘哥双眼盯着黑皮,黑皮心里一紧,不敢再吭声。 
  刘哥把头发刘哥把头发缠在黑皮的大腿上,那头发就勒进了黑皮的皮肉里头,大腿有些乌紫。做完这些,刘哥猛地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对着黑皮的大腿,在那个被蛇咬的伤口吸了起来,吸一口吐一口。那些血吐在河里都有些乌黑,显然有毒。 
  黑皮感觉到了疼痛,他没叫。他忍着。 
  吸完血水,刘哥舀一瓢河里的水嗽了口,对黑皮说:你给我安静点,我去采点草药就来。 
  刘哥来到自己的船边,对水芹说:你把儿子放到船上,我们两个分头去采草药,得赶紧,晚了,毒气攻心,黑皮恐怕命不保。你就到这河边扯车前草和半边莲,我去对岸山上采点别的药。 
  水芹放下儿子,就上了岸。 
  个把时辰,刘哥和水芹就把药采齐了。刘哥把草药洗干净了,用棒槌捣烂后,敷在了黑皮的伤口上。然后松了缠在黑皮大腿的头发,看着黑皮乌紫的大腿恢复血色,才松了口气。 
  黑皮感到灼热的伤口阵阵清凉。 
  黑皮娘说:你积的德,我们记在心上。 
  刘哥摇摇头,笑了笑,对黑皮说:过两天我再帮你换药。就与水芹两人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水芹洗完脚上的泥巴,把眼睛望向中舱,这一眼,立刻眼睛就直了:儿子,儿子呢?儿子不见了!水芹迅速地爬进中舱,儿子确实不见了。 
  水芹对着岸上的刘哥失魂落魄地叫:儿子,我们的儿子不见了! 
  刘哥顾不得脚上的泥巴,跳上船,心里顿时明白:八个月的儿子自己爬出中舱,掉到河里去了。他没有犹豫,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澧水河刚发过一次汛,水退后不久,河水流动的速度也不是很快,河水还很浑浊,第一口水,刘哥就尝到了一股泥沙的味道。他睁着眼睛,水里什么也看不见。他双手在水里一通乱抓,结果只抓到一把水草。几个猛子后,他绝望地浮出水面,对痴呆一样的水芹说:找不见了,儿子找不见了。 
  水芹终于一声“我的儿呀——”哭了出来。 
  近处的渔民都来帮忙了。很快那具喝饱了水的小躯体就捞了上来。水芹当即就昏了过去。 
  刘哥掐着水芹的人中,给她灌过一口水,趁着这工夫,大家把这个出生才八个月的小孩儿,裹床芦席,掘个小坑,埋进了芦苇荡里。 
  两天后,刘哥去给黑皮换药,黑皮很意外。 
  黑皮低着头,对刘哥说:害你这样,都是因为我。 
  都是命。不怪你。刘哥在心里叹了口气。 
  换过几次药后,黑皮的伤口已结了痂。 
  黑皮对自己的爹娘说:我不想在船上呆了。我想去岸上学个手艺。 
  黑皮的爹娘心里明白,黑皮是不想再看到刘哥。刘哥救了黑皮一条命,却搭了自己儿子一条命。黑皮心里承担不了。 
  黑皮上岸后,没成为木匠瓦匠漆匠之类的匠人,却成了一个打书匠。沿澧水河挨家挨户地打渔鼓筒,打三棒鼓。 
  他那点出息。刘哥不屑地说。 
   
  大儿子死后,水芹的肚子也没歇着,第二年,给刘哥生了个儿子后,接着又添过一双儿女。刘哥在澧水河的威望也随着他的年纪的增长而增长。婆媳纠纷、兄弟操戈等,哪家出了点矛盾,都不忘记请刘哥来解决。刘哥解决问题的办法也简单,没几句话:过日子,好好过。都只要对对方让步。谁人不听劝阻,他扇你两耳光再与你说话。大家对他的霸蛮,似乎也认同。不认同又怎么样呢?你又打过他。逢年过节,他的船上是最热闹的,送烟送酒,送肉送鱼的,自己平日还舍不得吃的,都给他送了来。刘哥基本年年过的都是丰盛年。刘哥的老爹老娘跟着享福了,喜笑颜开地忍不住骂儿子:这狗日的,比老子强多了。这些人把他当了祖宗,瞧他那得意的劲。 
  过了些年,澧水河的渔民被赶上了岸,船网都已上缴,渔业大队的干部要对这些祖宗十八代都是渔民的无产阶级划阶级,定成分。 
  刘哥首先跳了出来说:划个卵,打鱼的都只有一只破船,几条破网,值钱点的,就是一坨卵。卵算不算资产阶级? 
  那个干部还从来没看到过胆子这么大,气焰这么嚣张的人。他气急败坏地对身后的民兵下达命令:把这个公开反对社会主义的反革命分子抓起来。 
  民兵还没拢来,台上的桌子被刘哥掀翻了,那个干部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刘哥顺手操起一条板凳,那板凳就在他手里舞成了一朵花,把那些端着空枪的民兵吓得连连后退。 
  会后,大家都替刘哥捏着一把汗。大家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刘哥无事人般,扔掉板凳扬长而去。 
  过了数月,外面的阶级斗争很激烈,激烈到没有闲暇再管刘哥与他们的斗争。公社干部好象忘记了这件事情,忘记了这个无天管无地收的渔业队。 
  刘哥与水芹带着三个儿女,该干活就干活,该吃饭睡觉就吃饭睡觉,尽管每天都吃不饱,但那日子似乎被他过得很不经意。 
  刘哥办完小儿子的婚事后,就已经散了集体,他望着水芹脸上的皱纹,说:我不想住在岸上,我们住到船上去吧。 
  水芹点了点头。 
   
  澧水河的渔霸,离开了澧水河,又如何找得到他自己? 
  这些澧水河的老家伙在纷纷被阎王爷收走。 
  老渔霸也不再年轻,他常望着苍茫的芦苇荡出神,望着安静流淌的澧水河出神。他知道,他也不久就会跟他们一样,变成芦苇荡里的一堆土。他有些惆怅有些失落,他常从自己年少跟着背红袋子的师傅学武艺开始,一直回忆到眼前。当然,他尽在拣那些辉煌的,那些值得骄傲的事情来回忆,然后就有一朵菊花开在脸上开在嘴角。他这样自己孤独地想,已经不解瘾了,他开始找人诉说,找他的亲人诉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爹。儿子都已不耐烦。 
  那些以前对他充满了敬畏的人,在这个时刻才发现,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已经是个耄耄的老朽,已经不值得再去景仰,他们失去了耐心,嫌他罗嗦,都纷纷避开他。只有他那惟一的孙女婿,耐着性子听他不断地,反复地讲他的英雄事迹。那小子还装模作样地不断点头,老渔霸就很兴奋,兴奋的脸上泛着红光。 
  他在有一次对他那惟一的孙女说:那小子好,你嫁给他吧。 
  他孙女掩嘴窃笑:爷爷,他听了你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你就觉得他好呀?他那是在贿赂你。 
  老渔霸看着这个嘻嘻哈哈的孙女,立刻板起了苦瓜脸。他不喜欢她,从来就不喜欢。 
  他转过身,对孙女说;你走吧,上岸去吧,我要睡觉了。 
   
  老渔霸真的睡觉了。 
  老渔霸这一睡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老渔霸死了。 
  老渔霸死在了他生活了一辈子的渔船上。 
  老渔霸有着很传奇,很辉煌,很值得骄傲的一生。他的死却显得太平常,显得太不辉煌太不值得骄傲, 
  这真的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果你不感到奇怪最好。 
  这么跟你说吧,老渔霸是我的祖父。 
  我是老渔霸惟一的孙女。老渔霸从来就没喜欢过的孙女。 
  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我知道许多关于老渔霸的故事。这些故事,不是父亲告诉我的,也不是澧水河的渔民告诉我的,是倍受老渔霸喜欢的,老渔霸的孙女婿告诉我的。 


读史札记
王跃文 
  伏尔泰和年羹尧 
   
  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他很风雅,懂音乐,通法语,喜欢写诗,甚至用法语写诗。他是个君主,看上去却很有人情味,甚至不可思议地允许言论自由。他曾经说过:“老子爱怎么干就怎么干,老百姓爱说什么由他们说去!”有次他在柏林城的墙上看到一幅讽刺他的漫画,不以为然,只淡然说道:“嗬!再挂低些,让人瞧个仔细嘛!”既然有人敢画讽刺国王的漫画,说不定也会流行很多挖苦他的段子。此乃臆测,无从考证。我想纵然民间有很多段子流传,腓特烈二世也不会生气的。老百姓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谁又动得了他半根毫毛呢?下道禁令,不准百姓编段子,那才是傻瓜做的事儿。 
  这位感情丰富的国王做过的最冲动的事,只怕是邀请伏尔泰做客了。当时伏尔泰文名响彻欧洲,而腓特烈二世自命艺术家和诗人,又会讲一口很时髦的法语,自然要同最杰出的文化人做朋友了。于是,他向伏尔泰郑重发出邀请。伏尔泰兴高采烈地来了,称赞腓特烈二世为“北方的所罗门王。”腓特烈二世却很谦虚,说自己最喜欢的称号是“伏尔泰的东道主。”这位好客的东道主封伏尔泰为法官,让他住进豪华的王公宅邸,领取丰厚的薪金。 
  伏尔泰的访问看上去很愉快。腓特烈二世隔三岔五宴请他,席间的谈论是高雅的,哲学、音乐、法语诗,甚至还有烹饪术。国王还常常请伏尔泰修改他的诗作。麻烦就来了。文化人天真起来就容易忘乎所以。伏尔泰见国王请他修改诗作,就真以老师自居了。腓特烈二世写诗到底只是业余爱好,他的职业是国王。这位国王的诗自然不敢恭维,尽管他的国王当得也许很出色。伏尔泰竟然笑话国王的诗,甚至在很多公开场合引用国王的诗。国王认为伏尔泰这么做别有用心。腓特烈二世毕竟还算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自己的诗作只能在小圈子里传阅,公开发表怕招人笑话。可伏尔泰的恶作剧等于将国王的诗作公开发表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了,而这个版面通常是发表国内外要闻的。腓特烈不高兴了,伏尔泰也不愉快了。伏尔泰只好离去,回到他忍受了几十年的法国。 
  几乎在同时,中国正处大清帝国康雍乾盛世之雍正年间。雍正的宠臣年羹尧文韬武略,为雍正登上皇帝宝座立下过汗马功劳。雍正好像也很有人情味,曾对年羹尧说:自古君臣之交大多因为公事,私交也是有的;但像我俩交情如此长久,从未有过啊!我俩要做君臣的榜样,让千秋万代之后人称赞,让他们羡慕得流口水!听了这席话,年羹尧真是感激涕零,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发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雍正对年羹尧自然是累降恩泽。 
  然而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有一年,天显瑞象,五珠连贯,日月同辉。于是举国沸腾,以为吉兆。文武百官竞相进表,颂扬雍正英明盖世,德化八荒,乾坤朗朗,国富民安,盛世太平。年羹尧当然不敢免俗,也进表皇上,自然是好话连篇。他在上表中用了“夕惕朝乾”之句,称颂雍正晚上反躬自省,白天为国事勤勉操劳。此语出自《易经·乾卦第一》,原话是:“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后来化作成语,或说“夕惕朝乾”,或说“朝乾夕惕”,意思完全相同。但人们习惯中多说“朝乾夕惕”。年羹尧的灾祸就出在这地方。他只是把人们说惯了的“朝乾夕惕”说成了“夕惕朝乾”,就惹得雍正龙颜大怒。这位当年发誓要同年羹尧做千古君臣榜样的圣明之君脾气发得令人不可思议:既然年羹尧舍不得把“朝乾夕惕”四个字给我,他立下的那些功劳我也可给可不给! 
  年羹尧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把皇帝老子给得罪了。这位中国的大臣远没有同时代西方的伏尔泰那么幸运。伏尔泰也曾被腓特烈二世的爪牙投入监狱,因为他无意间带走了这位国王的法语诗集。这册诗集很可能让腓特烈二世在国际上丢脸。但伏尔泰很快就被放出来了,腓特烈二世还为自己做得过火而内疚。也许因为伏尔泰到底只是国王的客人,而年羹尧却是皇帝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年羹尧被认定九十二项罪状,其中三十二项都是问斩的罪。一个被皇帝视如手足的权臣,一夜之间成了十恶不赦的罪臣。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年羹尧在狱中给雍正写了封信,言辞凄切,恳求皇上留他这犬马之身,慢慢为主子效力。雍正便大发慈悲,法外开恩,赐这位当年的功臣在狱中自尽。凡是皇上赐予的,不论祸福,都是恩典。年羹尧自尽之前,还得伏地长跪,谢主隆恩。毕竟不必杀头,可留下个全尸,自然算得上皇恩浩荡。中国自古的天条是:朝廷永远不会错,皇上永远是对的。臣民在皇帝和朝廷面前永远只有一个姿势:叩首谢恩! 
  伏尔泰事后回顾自己的普鲁士之旅,万份感慨:谁若相信自由、多元价值、宽容和同情,谁就无法呼吸极权主义国家的空气!谜底终于揭开了:原来腓特烈二世因为法语诗的事而生气,不过是借口罢了。年羹尧的冤狱呢?更是让人莫名其妙。中国历代皇帝,除去某些出身草莽的开国之君,都受着良好的教育,皆可谓饱读诗书,学养深厚。难道雍正皇帝真的不明白“夕惕朝乾”原本没有错误?他只是想找个岔儿发作而已。只要他是皇帝,就总有龙威大作的理由。 
   
  诏书的变迁 
   
  粗读些史书,便知道皇帝金口玉牙之说,大体上只是民间附会。至少在清代以前,并不是皇帝随便说句什么话就是圣旨的。 
  西汉的皇室很自律,所谓休养生息就是汉文帝最先提出来的,后来历朝皇帝多有效法者。汉代有内朝、外朝之分,内朝即皇室,外朝即政府。皇室和政府职权上有划分,即便财政收入也是“分税制”,大司农的收入归政府支配,少府的收入归皇室支配。皇室是不能随便糟蹋纳税人的钱的。这种规矩,后来历代大体沿用。汉初皇帝的私人办公厅只有尚书四人,而且多帮皇帝处理事务性工作,政务职权有限;然而作为政府首脑的宰相,属下却有十三个部门,时称十三曹,机构比皇帝亲自掌管的庞大多了。当时各曹相当于现代各部委办,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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