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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一皱,抱怨道:「他很惹人厌,老爱抢你的菜吃啊!」
「怎么?」被她的低叫声吓了跳,停下筷子。
她筷子指向他: 。「你老是把东西分成两份,为什么我们不能一齐享用?」
这有什么好值得说的?
「因为我食量大,老是会害别人吃不饱,所以後来就养成这种习惯了」他瞪眼地看着她夹起他这边的青菜过去吃,然後再把她那边的食物拨过来。他叹笑:「这是为什么?你自己也有青菜啊。」
「我就是要吃你的,不成吗?」她扬高下巴。
「成成成,你高兴就好。」虽不知为什么,但他聪明地不表示意见。
「以後我们一齐吃时,不要分菜了。」她宣布。并且下了另一道指令:「要分菜就跟常奇伟分,知道吗?别吃到他的口水,会生病的。」
哦……原来如此。他了解了。
吃醋。就这么回事。
他笑,很坏很痞的那一种。
「范小姐好朋友,那是说,我吃你的口水没关系喽?」筷子轻点唇畔,意有所指。
她面颊泛红,唾了一口,不理他。
但,也没反驳就是了。
「这女人以为她在做什么?」常奇伟不以为然地看着眼前的阵仗。
杨敦日原本低头看着手机上的简讯,闻言倏地一惊,往不远处的厌茶看过去。
立即拔腿快步过去。
要命,她又在伸张正义了。站在两个男人中间,而且还是两个像要大打一场的男人中间,她是在找死吗?!为什么她就是不听他的劝呢?要代人出头可以,但一定要先确定可以自保啊!她是把他的话听到膝盖去了吗?
厌茶的大门口,行人纷纷走避,只留下两男两女。其实严格一点来说,应是两男一女的戏码,而范喜言只是个多事的路人甲。
此刻,她忿忿地指着那个一脸凶相流氓样的男人「你也讲讲道理。当年是你外遇,逼得她离婚,现下你也跟新夫人风流快活了,凭什么来阻止前妻再缔良缘?你这是哪来的脸皮啊?竟还敢出手要打人呢!」
她已经忍耐很久了。
「没你的事,胖女人!给我滚开!」莽男子就是不讲理的神气。「如果她还想看到孩子,最好就给我检点一点,敢和野男人来往,看我不揍死她」霍地又飞去一拳,目标是前妻的野男人。
那男人长相斯文,也较为瘦削,但面对大汉仍无半丝惧色,将心爱的女子护在身後,一副要拼命的表情,险险格开那粒拳头,并回敬一拳,但也被闪过。
「她受的苦已经够了,从今以後有我在,你别再想欺负她!事实上我们今天就要去法院公证结婚了!」
「你敢!臭婊子,给我过来!别忘了孩子在我这里,你下想她出意外吧?嘿嘿嘿……」莽男子邪恶地威胁,乐见前妻惨无血色的脸。但他的得意没有太久,一只扫把正中他脸,并打肿了他的大蒜鼻,流出两管鼻血。
「不中用的男人、坏蛋、下流胚子。只会欺负女人的无赖,台湾的害虫、社会的毒瘤、茅房里的蛆,你跟那个「土直」的政客一样是女性公敌!」一边打一边骂,一时之间让那男人无招架之力。
「喂!我说你们,要结婚快点儿去,还理这男人做啥?快去快去!」
「但、但是……」女子哭道:「他会打孩子,如果我……真的……」
这时莽汉一把推开范喜言的纠打,在眼冒金星时仍下忘挥去一巴掌范喜言腰身蓦地一紧,整个人被抱後退一大步,才躲过那巴掌。她侧脸看过去,喜悦地叫:「啊,你来了?!」她立即向那个妇人招手:「你别担心了,他可以替你找好的律师争取监护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快走,别跟这疯子搅和了。」
「是……是吗?」女子颤抖问着。
杨敦日再次将范喜言抱开,抽空拿出一张名片给那女子,以一贯安抚人心的温文微笑道:「敝姓杨,欢迎你们随时找我服务。现在,我想你们还是快走吧!」
「但是,他」
「罗嗦,你们走了,他也就没戏唱了,还蘑菇什么?!」常奇伟不爽地挡开莽汉偷袭的拳头。
一双苦情鸳鸯很快地走人。
范喜言站在两个保护她的男人身後叫着:「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你再留着闹事,就等着去警察局喝茶吧!」
「喜言,别说话好吗?」杨敦日感到头疼。对付莽汉不能这样处理的,这只会更激化对方情绪而已。很容易造成自身危险的。
「可是他刚才在店里砸东西啊!桌椅都被砸坏了,他必须赔。」她理直气壮,还有满腹道理要说。
杨敦日拉住她手,摆起笑脸看向那戾气满身的男人「先生,您的行为已经是触法行为了,您是知道的吧?对於您自己的家务事,我们并不想插手,但毁损店里桌椅这件事,不妨我们就私了吧,走法院总是麻烦,我想您也是不愿意的,对下对?」
莽汉也算识时务,两个男人可不好对付,虽然他恨不得给那胖女人一顿好打!
但现在不行,以後就不知道了……
「什么私了?他妈的,我在处理我老婆的事,她插什么手?砸掉她的店算客气了。那女人就是欠打!」
「真是抱歉,她不该多事的,但您这样也不对,不是吗?男女体能上先天有差异」正想好生化解掉范喜言未来可能遭到的报复,但他的道歉惹来她的怒火,很火大地打断他「为什么要抱歉?!这种人渣被警察抓去关最好,省得出来危害世人。今天我就是要他赔,而且还要上法院告他,看他还能不能出来为非作歹!」
「臭婊子你说什么?!看我打死你」莽汉被激得冲过来,一心一意要把范喜言揍个不成人形。女人天生就是欠人打、欠人踹,不然不会乖!
常奇伟狠狠瞪了范喜言一眼,很有默契地与杨敦日迎上前应战。虽然他觉得范喜言欠教训,但没有人有权利对他人使用暴力,所以他得保她安好无恙。不过心中开始想着要不要拆散这一对恋人为了敦日的生命安全着想。这种情况以後一定会常常上演吧?
三个男人立即陷入混战中。范喜言心急地左看右看,都不见警车踪影。唉!
派出所的效率也未免太差了?她可不想看到杨身上有伤。
蓦地,她惊呼「他身上有刀!」
情势逆转,莽汉掏出一把水果刀,开始乱挥乱砍起来。她想也没想,抓起地上那片半人高的厌茶压克力招牌就往那男人的背後打去,好大的一个撞击声,打中了那人的後脑勺与肩背,也打掉了他手上的刀。
「啊」莽汉大吼一声,头晕脑胀地只想落荒而逃,不分东南西北地冲,结果撞到了她。她一时站不住,往大马路跌过去…「喜言!」杨敦日大叫,立即奔过去要扶起她。
「敦日,小心车」常奇伟大喝。
紧接着是一串尖锐的煞车声,自四面八方传来「啊」她被推到人行道上。
「敦日」常奇伟来不及冲过去拉他。
碰!
五、六辆车撞击在一起,而杨敦日在车祸的中心点。
「敦日……敦日……」她颤抖地紧跟在疾行的病床边,医护人员正推着床往手术室跑去。
「走开!别碰他!你只会害死他!」常奇伟大吼。
当手术室大门合上後,常奇伟再也忍下住抓着她往椅子上一丢,指着她叫:范喜言!如果你消失掉就好了,他就不必受这种苦」突然,他噎住剩余的咒骂,双目暴凸因为,她真的……真的……消失掉了!
就这么「咻」地不见了!
「什么?她不见了?!」呜,好痛。
虽然血淋淋地进医院,但他的伤势其实没有看起来的严重,除了皮肉伤之外,只断了三根肋骨与左手骨折。手术完後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让他冲起来。
「敦日,我不是开玩笑,她真的不见了,突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不见,像变魔术似的。我不会骗你,我也无法解释这一切……」被惊吓过度的常奇伟仍是一脸青白。
杨敦日咬牙忍痛,吐气道:「她……回去了……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来带她回去了……我曾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但怎会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像知道什么?她到底……」
「她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她其实来自唐朝。」
「嘎?」常奇伟傻眼。不会吧?那女人!
「我必须想办法让她回来。奇伟,你帮我好吗?替我去打听什么法师、巫师,那些号称有法力的人,找几个来,我希望有人能帮我带回她!」
「你开玩笑!台湾一大堆装神弄鬼的骗子,你去哪里找传说中的得道高僧或法师呀?」
「但我必须试呀!我不能忍受这种分离,无论如何都要找回她!」他望着好友:「帮我,好吗?」
「你这又是何必?那女人制造麻烦的功力早晚会整死你的。何况,她「回」
唐朝了,回到属於她的地方了,也许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出现。就像古代的黄梁梦醒一样,你放弃她吧」
「我不能……」他紧闭双眼忍受身体一波波袭来的剧疼,气若游丝地道:「我们的爱情才要开始……我小心翼翼地经营,逐渐得到她的心……我不能放弃…
…在我已经陷得这么深时……」伸手要摸索手机,想自己打电话找人。
常奇伟止住他的动作。
「她会整死你,一定会的!这女人连消失了都要搅得你不得安宁!」
「你会帮我……」他笑,咳了好几声,全身痛得像要垮成碎片。
常奇伟咒骂连连,打电话回公司交代员工找人,并动用自己家里的人脉去寻找那些有真本事的人。
「她一定给你下了咒,搞下好她正是唐朝的巫婆,专门骗你这种呆子的心来修邪术。」连拨二十通电话请托。
杨敦日感激地拍拍他。知道好友向来有口无心,也是代他不平。
「奇伟,有一天你会了解我的心情的。」
他可不认为。
哼了哼,把水递到好友唇边,让他润润嘴,由於还没排气,不能喝水、进食。
只能用这方式让他的唇不会乾裂得太严重。
「世上女人多的是。如果她不能回来,你可别傻傻地守到老死。」
「我爱她。」简单扼要,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你会忘了她的!」他会帮好友忘记。
杨敦日摇头,不喜欢好友这么说。
「我爱她。忘不了的。」
常奇伟怒火一扬,叫道:「你早晚会被她害死,那个女人」
「不管喜言是怎样的人、会不会惹来更多麻烦,我还是要她回来,回到我身边。如果她现在就在我身边,我要请求她嫁给我,因为我无法不爱她……」
咻病房里突然出现第三个人,并且跌坐在两人之间一个穿着华丽唐朝服饰的女子。
一个泪流满面的女子。
是范喜言。
两个嘴巴大张的男人被吓得三魂七魄各自散开,飘飘渺渺地回不了神。只能呆呆地看她一直流泪,直嚷叫著:「我回来了!我以自由之身回来了!敦日,你还好吧?我担心得都要死掉了,三天来吃不下、睡不着,就怕你有个万一,更怕我回不来!」她好小心地避开他骨折的地方,偎向他身子,死命地搂住他完好的右手,并献上她朱红的小嘴,烙印向他乾裂的唇。
他立即有回应,右手用力搂住她,加深那个吻,像是一辈子再也不放,就算身体痛个半死也不要放……
终於……吻到她了呀……
不知是心比较痛还是身体比较痛,总之他无法再逞强下去,依依不舍地吻完之後,他被她扶躺回床上。他只能紧抓住她手「你……还走吗?」
「不了。再也不了。你你……」她娇容满是红晕:「你不说些什么吗?」
他笑,坦直地说了:「我爱你,请嫁给我好吗?」
「我……也爱你。今生是跟定你了!」她用力点头,将一团纸往他手中一塞,痴痴看着。光看着,心就疼痛难当。「对不」她好抱歉。
「别说。」他现在只想抱抱她、看看她,不想讨论别的,先前那几小时的失去所带来的恐惧,需要更多的安抚。反正……她也不会改变她好打抱下平的性情,他只好全接受,并且用力健身出好体魄,保她平安康泰了……
「来,让我再亲亲你……」丢开手中的纸,任其滑到地上,现下他只想感受她。
她羞怯地笑,依言偎过去,再也没有顾忌……
他们的爱情将要开始,并以婚姻做一生的延续……
啊!好爱他……
纸团滚啊滚的,滚到一尊化石脚边,没人在意。
不管是化石,还是纸团。
就算纸团上隐隐约约写著「休书」二宇,也搏不到半瞥青睐的目光……
病房内爱意正浓呢!
两人的世界当然没有旁人的立足之地。
当然,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纸团上重要的讯息,与那个非常需要去收惊的化石。
后记
男人真命苦之休夫篇常府上下张灯结彩,昨天是常义风娶新妇的日子。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地欢喜庆祝,喜宴要摆上三天三夜,大家像是乐疯了也似。
唉!自从妻子失踪之後,常家的男人们就已陷入狂喜里,一路庆祝至今。甚至还押着他立即再娶。
他能怎样呢?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身边没人服侍吧?以前喜言虽然净给他惹麻烦,但里里外外打理得妥当,全不必他烦恼。他可不想接手那些管帐管佣人的小事,他只想成天窝在书里过太平日。
所以,娶就娶吧。
爹说不能再迎进一个会搬弄是非的女人,所以一定要娶一个安静本分的。
大哥说为了常家的安宁着想,他非娶个少言的女人不可。
二哥捧来画像与庚贴,那些女人全有一张小嘴,名字里都有「静」、「秀」、「安」、「宁」这些,就是认定这种女人必然安分。
随便啦!他可不想再成日受人叨念了,也许娶个少言的正好。虽然心里偶尔会愧疚难安,但他是迫於无奈啊!那时也真是着了魔,在山上遇见一名茅山道士,那人夸口说身怀法术,可以移形换位,可以将不喜欢的人给变到天边去……
那天他心中气忿,只因妻子又害他被兄长们骂了,听道士这么一吹嘘,也就掏出一大笔银子,交付她的八字,不求其它,只求她以後乖一点就好,当个哑巴也好,别再出门给他惹麻烦了。
哪知那道士做法时做出了岔子,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一把指向天空的桃木剑就这么被雷劈中,整个祭坛消失了,道士被雷劈成灰,一命呜呼……他吓破胆连滚带爬地回到家中,竟再也找不到妻子…他不确定喜言是被变走了,还是自个出了意外,总之,她就是不见了。并再也没出现……
其实,他还真有点想念她呀。尤其在昨天之後呜……
虽然他常埋怨喜言老是四处惹麻烦,希望她少开口、希望她当哑巴,但从来就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娶到一个哑巴!他今天才知道他的新妻子就是一个哑巴!
为什么?为什么苍天要这么待他?呜……
正哭得伤心呢,突然「碰」地一声,他被一重物压趴在地几乎昏厥「啊!」范喜言尖叫,惊恐地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
她她她……回来了!她不要啊!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我还没确定杨敦日是否安好!
不,我要回去,我要!」她站起身,在凹凸不平的地上走来走去。噢!该死,唐朝就是没有柏油路!
快要被重物踩死的常义风伸出他危颤颤的手挥着:「救……救命……别别……再踩了……」
「啊!」她惊跳了下,跳得他口吐白沫。「你干嘛在我脚下?咦?是你!」
这才发现脚下的人不是常奇伟,而是常义风她的夫君。连忙一把抓起他,摇回他的神智。
他一醒来,看到她,立即又晕了过去。
「喂!喂!别晕,我没空理你的啊!」对了。拽着他,她往书房走去。趁此机会办一件重要的事,他非在场不可。
磨墨摊纸,抬头大大三个字休离书。
男方,常义风,洛阳人氏,年二十四,於X X 年间X X 日立此休书为凭,从此与范氏恩断义绝,终止夫妻关系,从宗谱里除名,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样写大概可以了。抓他的手捺印上休书,从此解脱她已婚妇人的身分。
「嗯,还要理由才能成立。那,就写个多口舌吧!我想你不会有意见的。」
一书两份,就等他拿去官府认证。
「喂,喂,醒来。」她拍他脸。
常义风被打醒,尖叫道:「你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消失了!」
啊!不会吧!敢情他是知道的?
「你知道我消失?你怎会知道?」她逼近他问审。
常义风吓的瑟瑟发抖,什么也都招了:「我,我不是故意叫道士把你变奏的,我只是要你乖… 点,没料到他做出岔子,就……就……」
「原来如此!」她宽心地笑了,既然这种事是人为,那她要回去应该不难。
「带我去找他!」如果是老天的捉弄,她就头大了,幸好不是。
「他……他做法失败後,死了啊……被雷打中」
「什么!」
常义风撑不住,当下又吓晕了过去。
「你……你……休了我?」他怯怯地问着。
「错,是你休了我。瞧,上头是这么写的。」押着他去官府办完休妻程序後,两人自此再无纠葛,她轻松多了;但这两天来她除了忙着向家人告别外,就是东奔西跑找世外高人。她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