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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言是非 席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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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彼此互殴得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之后,总算可以心平气和,好好地陈述彼此的感想,再也没人有力气去做甩头而去的动作。

真暴力,但挺管用的。

「喂,你到底怎么了?」

「我厘不清。」

「还想再打一次吗?」常奇伟白过去一眼。

「我不是在闪避,是真的,心口下好受,但厘不清是什么让我这么介意。」

怒气过后,只余一连串的问号。

常奇伟呲牙咧嘴地将自己撑坐起来,毕竟老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地板硬得他骨头都快僵到了。

「她骗了你?还是向你要求些什么?」

「其实也下算。她说她嫁过人,而丈夫已死。」杨敦日皱眉,这种话陈述出来,依然让他心口涌出怒气。

常奇伟好讶异。 。「她干嘛扯这种谎?有谁会在二十岁嫁人又成寡妇的?这年代要是有少女新娘,八成也是奉儿女之命,那么……请问她的小孩在哪里?」这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把自己说成已婚,身价会比较高吗?

「她没有小孩、没有亲人,像变魔术一样,突然间,什么都没有了。」他笑,但眉头紧锁。

「她在骗三岁小孩吗?至少该给你一个理由来让人心服口服吧。」常奇伟也跟着皱眉。

杨敦日道「我没问,那时已对她失望透顶。她骗我,但我想不透她这样说谎有什么意义。」

「然後呢?她没试图对你说明解释吗?」

「自那之後,我与她便没交集了。也许她心虚吧,啧,连电话也没来一通,可见所谓的友情,只是我单方面天真的想法罢了。」

常奇伟拍拍他:「也好,女人只是祸水,幸好你没陷太深。瞧我,闪得多远,让她们流口水却吃不到。」真是帅哥的骄傲。

杨敦日咬牙拨开他手,迳自揉着左肩胛。刚刚猛力撞到墙,正痛着呢,还拍!

「要说几次你才懂,我只是把她当朋友。」

「少来。虽然爱恋上一个胖女人很不光彩,但也没什么好羞於承认的,你在别扭些啥?」他也是曾经有爱慕过别人的好不好,当他看不出来呀。

他横过去一眼:「她不胖,别再这么说她。还有,我一直澄清,男女之间不是非要有爱情,也是能当朋友的。」为什么他就是听不懂呢?

「是,男女之间有友情,但你跟她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你大可再自欺欺人下去。」

他是自欺欺人吗?一时之间,心口茫茫然的,没个答案。

常奇伟不屑地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建议道:「你最好去弄清楚对她的感觉,也有权利去追问她编织的每一个谎言,然後……」

「然後?」杨敦日随着他话尾问。

「然後,选择掐死她或追求她,就这样。不过,如果你问我,我会说那胖」

哎呦!

杨敦日下意识给他一个拐子,闷叫声中断接下来的批评声。

「你、你这个家伙」恨恨地咬牙叫。

「我没问你,所以烦请闭嘴。」

吼地一声,高瘦男子扑杀而去:「看我的无影脚!」

「还来啊?!」好无奈地被扑成一坨麻薯,然後翻身,将之压成美浓板条。

第二场战役,再度展开。

她想回家,非常非常想回家。

「为什么?」范晴担忧地问,她从没见过喜言这么脆弱的样子。

也许,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她是属於唐朝的,有爹有娘有兄妹,也有一个丈夫,以及一大堆讨人厌的亲戚。在这儿,她是假的!

「什么假的?你活生生的,有血有肉,能怎样造假?你有我们啊!」王伶摇着她直喊。

这是一场长长的、作也作不完的梦吧?只是梦,虽然让她飘荡得如此疲惫,但她会醒来,会的。下一次睁眼,就是另一番情状了。

她会看到她那温吞的丈夫又坐在床边叨叨絮絮念着又有谁上门告状了,他应付不来,拜托她给他点好日子过,别折腾他了。

她会成日忙着解决姑嫂们的难题、奔走打理丈夫放手不管的家业,过着很忙碌很充实的生活……纵使没有自来水、没有伟大的卫生纸与卫生棉、没有炫丽的灯光照明和五光十色的电视资讯……但,这是梦,都是假的,所有不方便的唐代才是真的。一切只是梦!

「你还觉得自己是在作梦吗?」向来最务实的康柔云抬起两手捏住范喜言双颊往两方延伸。

噢!痛。

挥开那双作恶的手,她意兴阑珊地趴在柜台上,全身没半分力气。

「我要回家。」她闷声地道:「告诉我怎么回家!」

周子立坐在她身边,问着大家一致的疑问:「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是假的,身分假的,过往经历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如何让人相信我是平空出现的,於是无法自圆其说的来处便成了一个谎,圆不了的谎,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呜咽出声。

范晴问:「是谁让你这么沮丧的?」

「不是谁,而是我总要面对这个的!在二十一世纪,我根本不该存在,但我却在。这到底是怎样的捉弄啊?」

王伶想了下,以她一贯的乐天派道:「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会觉得是数十亿人里唯一有的奇缘耶。想想看「尼罗河女儿」,还有很棒很棒的「来自远方」,噢,我的伊克」

「那请问喜言的伊克在哪里?」范晴忍不住吐槽。

「会不会就是那个杨敦日?他们相恋相爱,然後顺便解救世界,化解第三次世界大战危机」

「以厌茶店员的身分?」康柔云实在很不想泼冷水,但王伶实在天马行空得太超过。

两个斗嘴伴再度斗个没完没了,再也管不了范喜言的低落情绪。

周子立试图厘清她情绪的来处。

「喜言,你是想家,还是想逃避杨敦日对你的不信任?」她猜两人之间应是有什么不愉快。

范喜言一怔,很快地道:「自然是想家啊!」差点呛到。

「想谁?家人?丈夫?还是唐朝那片天空?」

不想再被逼问,她厌烦回道:「我只想回到适合我待的地方!」

「不是因为杨敦日。」突然看到嘴上正在讲的男人推门而入,让周子立的口语顿了下。

「不是!他又不是我夫君,我想他做啥?我们是朋友」声音戛止,低落道:「但现在,也许不是了,他认为我是个满口谎言的人」

「喜言,呃……」王伶伸出一指点点她肩,想要她转过来,面对众人,也顺道对客人打声招呼。

但范喜言的自怨自艾终於爆发,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怎么辩驳呢?我怎么证明我其实来自唐朝,在莫名其妙的原由下,被抛掷来这个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还落在一块长得像地瓜的土地上」

「那叫台湾啦!听不懂喔。」王伶正名。

「唐代又不若现代,有身分证什么的可携带以证明身分,何况这种荒诞的事说出去,吓都吓死人了,我如何宣之於口呢?」

「再说,你也很有可能被科学怪博士抓去解剖研究,所以我们全反对公诸於世的嘛。一切小心为上。」康柔云应着。也不管此刻正有人张大嘴巴讶异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整个人僵直成幽暗背景的一部分。

唐代?来自唐代?她?!

「我要回去,但没有方法可以回去!小说都骗人,说什么出车祸、被雷劈、跳崖落海就可以转换一个时空,那些作家怎么不自己去试试看?只会乱蛊惑人!」

「啊你怎么知道她们没有?」王伶质疑。

「笨蛋!要真有,那些作家还会依然健在地出书领稿费吗?骗你这种呆子罢了。」范晴唾弃地丢过去一眼。

「但是,你们别忘了,阿范去年就是在一阵闪光下,落到范晴家的院子内的,也许她正该用这种方法回去。找一个闪电很多的夜晚,阿范穿上她来时的那套唐装,站在院子内,一旦天时地利磁场合之後,她就可以」

「被雷劈死。」康柔云非常实际。

「但也可能「咻」地一声就不见了嘛!」

「好,那你先去试。」范晴怂恿她。

两人再度往旁边吵过去。

范喜言将头埋在双臂间,闷泣道:「他不会信我了,他好讨厌我,但我却无法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她不要当骗子,不要看到他嫌恶的眼光。

周子立瞥了呆若木鸡中的男人一眼,坏心地问道:「那又怎样呢?反正你还有我们这些好朋友。」

「不一样的,他是我唯一的男性朋友,可以饮酒作乐的那一种!」

周于立偏要找碴:「我们也可以陪你一道饮酒作乐呀!可每次都苦候不到你的邀请。」

「不同的,不同的!」她说下清,但杨与她们是不一样的啊。

康柔云叹口气:「可怜的孩子,你爱上他了。」

这结论让两人同时胸口一震。

像是将头埋在上里的鸵鸟,她不肯从双臂里抬起,只一迳地道:「不是的!我不能爱上他,我是有夫君的人哪!」

这话,是在说服他人还是在警告自己,她也弄不清,只有心口兀自难受得紧。

「你与唐代那个丈夫相距一千多年,等於他已经死啦!寡妇有再追求幸福的权利的,你何必拿这种理由来自苦?」周子立道。

范晴凑过来追加几句:「何况你又不爱你丈夫,干嘛坚持独身终老?我可是先提醒你,我们这边没有「贞节牌坊」这种鬼东西。」

范喜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了?他其实人还不错,父母询问於我,我点头後,婚事才定案的。」这难道就不是爱了吗?她是决定要爱他才嫁他的,纵使常义风有诸多她看不过去的缺点,但「古代的婚姻本来就跟爱情画不上等号。比如说,你不会因为见不到丈夫而失魂落魄,但你会对那个杨先生失魂落魄;你从来不谈你丈夫的事,但你会对我们说杨先生的事,而且还生怕我们出口批评,捍卫的姿态相当高昂。现在,你要死不活,想回家,怨天怨地的,当真是因为对未来的惶恐、对自己存在的价值存疑吗?不,我认为你全都只是因为杨先生对你的态度。你太在意他了。」周子立持平地分析。

「子立,我不是的。你为什么一直要谈成我真的爱他似的?我是已婚女子,我」

「结过婚不代表你能够从此锁上心,不再为别的男人心动,不然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外遇了噢!」康柔云被范晴狠狠拐去一肘子,戛止了乌鸦言论。

外遇!

不!她不会外遇,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她绝不会成为那种她最深恶痛绝的女人!

「我们是朋友!朋友!朋友!再也没有别的了,要我斩鸡头发誓吗」

她霍地跳起来,转过身大吼,但没料到正对着她的竟是杨敦日!

「这就是你生活起居的地方?」他问。

「嗯」闷闷的轻应。

杨敦日在小小数坪大的有限空间里走来走去,一直不知道她就住在厌茶楼上。

而她的私有物少得可怜。

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单人床旁的绣架上。这造型奇特的东西,一入门就牢牢吸引住他的目光。

「这是什么?」他相当惊奇地轻抚著鹅黄绣布上那只才绣了一半的飞鹰。多么精致的绣工,下针的细腻度,毫不逊於机器所绣出来的,并且更多了股栩栩如生的灵活感。现代的女人,哪个还会这个?

又一项她并非现代人的证明。

似乎,他已经接受了她是古代唐朝人这个荒谬的说词,虽不可思议,但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怯怯地,她道:「别人央我绣的,一向都是柔云在替我打理。」她的绣品非常抢手,常常拿到令她咋舌的酬劳。而康柔云也真的很敢,老向那些收藏者狮子大开口。

「绣得很好。」他道。

「谢谢。」仍是小小声地应。

这,都只是客套的场面话。

三分钟前,她在大吼大叫完後,即看到杨敦日变戏法似的出现在眼前,吓得她恨不得一昏了事,最好马上劈下一道疾雷将她打回唐朝去,别教她面对这种尴尬。

但啥也没发生。北风依然吹、天气依然冷,日子是寻常冬天的模样,而且气氛很是僵凝。

然後,周子立建议他们上楼谈一谈,给他们独处的空间。他们也就无异议地上来了。

该说些什么呢?刚才,他到底听到多少?

她有点如释重负,却也有新起的提心吊胆,两相煎熬,让她无语。

「你来多久了?」他问。

「一、一年多了。」她乖乖地回答。

「怎么来的?」他看向她,仔细看着这个可能真的是来自一千年前的女子。

她苦笑地答:「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也是,他真的问了傻问题。

「抱歉。」又问:「有试过怎么回去吗?」

范喜言苦涩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试。学小说里面教的去跳崖?给车撞?在雷电交加的夜里奔跑?这太荒唐了,我既然并非那么来,就不可能这么去。」

他忍不住走上前轻拍她肩。拍了几下,才猛地住手:「呃……我这动作,算是冒犯吧?」

她点头:「在我们那儿,这是不合宜的。可,这儿不算,我早已适应过来了。」

「很辛苦吧?」满肚子的好奇与疑问,但并不适宜在她情绪这般低落时讨论这些来满足他的好奇心。何况,比起这些,还有其它更重要的得先解决。

「习惯了。如果你没事了」打发人的意态很明显。她现在只想一个人蒙在棉被里哭。

「有事。」拒绝被打发,很快地打断她话尾道:「我很抱歉那天那样对待你。

也许我对朋友的要求过分严苛,总以为自己赤忱相对,别人也该是如此,才会对谎言特别憎恶、不能忍受。我很抱歉对你发脾气。」

她瞪大眼,像看怪物一般的看他!

杨敦日又道:「你的身世太过离奇,致使你有难言之隐。如果不是听到了你那些朋友的说明,别人绝难相信这种事竟会在二十一世纪发生,所以请原谅我只是世俗人,从没在你的立场上去体谅你的苦衷。如果今天是我发生这种事,我恐怕也是相同的处理方式,不,只怕更糟。至少你是试图让我了解的,纵使一切听起来荒诞不可思议。」

范喜言一颗心高高吊起。

「你……你相信?并且接受吗?我对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几乎像是外星人了。」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不接受又如何?何况「如果这是另一种欺骗,我也认了。」

「为什么?」他不是最痛恨欺骗的吗?还是他已不再拿她当朋友看了?她心为此而一沉。

杨敦日耸耸肩,给了个避重就轻的答案「看在你为我挑好看的衣服的分上。」

「嘎?啥?」

他转了个身。今天穿的是玄黑色的中山装,看起来有黑道教父的架势,但因身材厚实,所以不显霸气,反而稳重可亲。

「别人都说我瘦了,穿衣服变得好看很多。其实我一公斤也没掉,只能说这些衣服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很感谢你。」

「不、不必谢,你原本就是好看的啊!」她啧嚅着。

「你的审美观实在异於常人。」他笑。又道:「不过,我不希望这或许是因为我身形肖似你夫君的原因,才使你将我当成……朋友来看。」目光转为探索与犀利。

「怎么会?不是的,他一点儿也不好看,瘦得像皮猴也似。若是长得像你,我怎么可能从来不思念他呢?我」猛然捣住自己的胡言乱语,不敢相信自己竟这么说。这这这……岂不是愈描愈黑了。

杨敦日望着她。为免两造之间陷入无比的尴尬中,他极力保持平和无波的面孔,但其实心中是震动不已的。厌恶吗?不,不是厌恶感,像是有某种了然的窃喜,欣然地接受她这种失言,满足了他纯男性的虚荣感。

咬住下唇,她别开头,不自在地问:「你来厌茶,要做啥?」转个话题,好早早打发他走人,那她才好拿棉被把自己给埋了。噢!丢死人了。

来做啥?原本他是来问个清楚明白,不过现下他现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倒也不必多问,算是明白了。他看向绣架,脑袋立即一转,有了好主意「你要不要接一份临时工作,很适合你的。」

「工、工作?」失望浓浓涌上。还以为他是要来说些什么的,比如说「还是好朋友」这类教人开心的话呀,他没准备要说吗?

「嗯,工作,在盛唐文物展里扮成唐代仕女,示范「刺绣」这项早已绝迹的工艺,如何?」

「我没空!」突生一股气,她拒绝。

「这么无情。」他双手插进裤袋里,拖着脚步往几步外的房门走去,口气有淡淡的欷欧:「这年头啊,即使是好朋友也不会有雪中送炭的,我在期望什么呢?」

日光灯将他萧索的厚实背影照出一片飘零,一副「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

的样子三步,二步,一步「朋、朋友?你还认我是朋友?真的?」她冲过来抓住他衣袖,惊喜又急切地又问:「不气我了?是吗?」

他笑。回头瞄她,不给答案,只道:「晚上到士林夜市吃一顿吧,我请。」

呀!他在逗她,当她提心吊胆时,他却好整以暇地逗她,真是太可恶了!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原谅他?不原谅、不原谅!

「请我吃一顿?」她磨牙问。

「如何?」他扬眉。「不愿意?」

「当然」刁他、吊他,让他也害怕一下。她扬起下巴,想拒绝,用力地拒绝「好。」

唉,她是心软又重朋友的范喜言啊!

很挫败,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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