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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情人别见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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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花心一起,方寸已乱,险些从十楼的高处随风而去。天网恢恢惊出一身冷汗,赶忙调停气息,意守丹田,悔恨自责,本为惩恶扬善、替天行道而来,怎么能起这么污浊的念头?该死。因此倒是又感叹了一番,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    
    说时迟,那时快,天网恢恢已用内功推开紧闭的窗户,一个鹞子翻身,来到屋内,正要打开那个加了密码保险锁的百宝箱,就听“吱”的一声门响,走进一个人来。天网恢恢料定,来人定是那个让他险些粉身碎骨的美人。    
    那人款款地走了过来,天还没大亮,天网恢恢看不清那女人的面目,只听她莺声燕语地一声娇嗔:“该死的,你怎么来得比我还早……”话没说完,她已经发现了屋子里的蒙面大侠,个子比在美国火箭队打球的姚明还高,站在那儿,就像一堵墙。女人正要大喊,已被天网恢恢一把擒住,堵上了嘴。    
    天网恢恢定睛一看,不由先有几分失望,原来竟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半老徐娘,天网恢恢就更想不明白了,这样的女人竟然也能呼风唤雨,为所欲为?想必一定是熟读了《厚黑学》,又得了高人的真传。    
    “想活命就别出声。”天网恢恢说。    
    女人点点头,天网恢恢松开了手。    
    “我问你,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杏林神医,为非作歹,骗取钱财,害人性命?”    
    “哎呀,大侠,小女子可是个好人,身怀薄技,全心救死扶伤,亏心的事从来都没做过。求大侠快快放了我吧。呜呜……”    
    “哼,庸医杀人,草菅人命,弄虚作假,害了多少命?喝了多少血?居然还说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救死扶伤?我问你,到底贪污了多少公款?索要了多少红包?用什么办法将手里有印把子的男人拉下水?”    
    那女子低头不语。    
    天网恢恢知道她心里在打鬼主意,只要耗到天亮,医院里的人多起来,她就有恃无恐了。    
    天网恢恢俯身从黑色羊皮快靴里抽出一把七寸牛刀,拎起那妖妇的衣领说:“我也没工夫跟你说废话,我也不想杀你,我只想替那些冤魂怨鬼,还有那些被你欺负得连屁都不敢放的男男女女出口恶气,我得给你留下点记号。你说吧,我是割你半拉耳朵?还是剁你一节手指……”    
    我正构思到得意之处,电话铃响了。


第三部分自杀性行为艺术(3)

    又是康小妮!    
    康小妮在电话里哭得抽抽噎噎,我火急火燎地问了她半天,她都说不出一句话。我急了,冲着电话大叫:“哭吧,自己哭去吧,别浪费我的电话费!”说完了,才觉得我是编小说编得太投入了,说出的话,竟然这么恶。    
    手机又响了,康小妮果然不哭了,却还是说一个字喘好几口气。她说:“辛杰……死了……从过街桥上跳下去……自杀……就在我们……楼前的那座……过街天桥。”    
    我赶到出事地点的时候,连围观的人也大部分散去了,只有桥下的路面上,还残存着没有冲刷干净的血迹。血迹已经变得有些发黑,自从做了医生之后,我目睹过无数死亡,目睹过各种各样的死亡,但这一次,却令人分外震撼。夕阳余晖覆盖的血迹里有个年轻的灵魂,那个生命在走向死亡的时候留下了太多的未知和遗憾。    
    我向路边的人打听,一个目睹了事发全过程的老者告诉我说,当时他正在桥下不远的便道上和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叙话,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捂着肚子往桥上跑,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姑娘紧追其后,那姑娘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喊。    
    小伙子跑到桥中间站住了,往下看了一眼,又回过头看了看就要追上来的姑娘,然后……    
    “太惨了,年轻轻的,有什么事想不开呀?”老者感叹。    
    “那个女孩呢?”    
    “唉,那个姑娘更让人可怜,当时要不是几个人拉着她,恐怕也就跟着跳下去了,后来她跌跌撞撞地跑下桥来,抱着那个男的哭得死去活来,沾得一身一脸全是血。”    
    “后来呢?”    
    “来了一辆警车,把那个男的拉走了,听说要送到附近的医院抢救,不过脑浆子都摔出来了,十有八九活不成了。”    
    “女孩也跟着一起去了?”    
    “是。”    
    …………    
    高高的过街天桥,笔直的马路,穿梭的汽车,来来往往的行人,柳树绿了,杨树绿了,月季花开得红黄一片。春天到了,天气真好,又红又圆的太阳像个大气球,挂在西边的天上……我跑着……一辆摩托擦身而过,上边坐着一对情侣,飘飘的长发,脆脆的笑声,显得真年轻,可他们却刺痛了我的眼睛,震痛了我的耳膜,伤了我的心。    
    辛杰随风去了,变成了飘飘忽忽的影子,康小妮也会飞,也会飘,也会随风而去吗?我的小鸟!我跑着……    
    汗湿了我的衣裳,泪糊住了我的眼。小妮,小妮,别走,别走,千万别走,你要坚强,你要冷静,你要好好地等着我!    
    我的心在一阵阵绞痛。痛着,才知道我的心原来一直对她好。    
    辛杰死了。    
    看着护士把盖上白单子的辛杰推走,康小妮站在那儿一动没动,她的身子僵住了,她的眼神凝固了,她的心也随辛杰飞走了。    
    我搀着康小妮,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一条胳膊上。任凭我把她拽出医院,塞进出租车,她都毫无知觉,任人摆布。    
    我本想把她带回家里,偏偏这时手机响了,是我带的那个实习大夫小张打来的,她说上午收住院的十九床病情恶化,要我马上回医院。她打电话的时候,急得都快哭了,我的心一沉,预感到这一下子麻烦大了。    
    来不及多想,我让出租车开到绿萝茵美容院,这里离医院很近。我把康小妮连拉带拽地扶下车,拖进美容院,往冰柳面前的椅子上一放,然后朝冰柳一揖:“交给你了,等一会儿电话里向你解释。”说完,也不顾冰柳追在我身后大呼小叫,跑回街上,又跳上出租车直奔医院。    
    


第三部分自杀性行为艺术(4)

    我是十九床的主管医生。    
    十九床的病人是昨天入院的一位七十岁男性患者,入院诊断是顽固性便秘、疑似肠梗阻,待查。    
    我赶回医院冲进病房,直奔十九床的病室,病人不在!我的头轰的一声像是炸了开来。    
    夜班护士推着治疗车过来打针,见我呆立在病房门前,好心地说:“颜大夫,您是在找十九床吧?他被推下去做透视去了。”    
    我来到放射科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外科二线大夫周主任在大发雷霆:“为什么耽误到现在?这么明显的急腹症连医学院的学生都能下明确诊断,你们居然看不出来,为什么病因不明就连续两次灌肠?是想把病人整死吗?”周主任说山东口音的普通话,显得比平时更生硬。    
    我硬着头皮走进去。外科夜班大夫孙苏平和实习大夫小张都在,两人都绷着脸,站在那儿。    
    周主任对孙苏平说:“孙大夫,你的夜班,你可以回病房了。”说着转过头来,严肃地看了我一眼说:“透视时,膈下全是游离气体,肠穿孔了。”    
    “马上手术吗?”我问。    
    “马上手术。”    
    无影灯下,手术在紧张地进行。    
    腹腔打开了,情况比我们预料的还糟糕,灌肠的液体混合着血液和肠内容物从肠壁穿孔处进入腹腔,整个腹腔都被严重污染了。    
    周主任当机立断,马上清洁腹腔,将穿孔的那部分结肠切除。    
    手术还算顺利,患者生命体征基本正常。但患者属高龄病人,而且从穿孔到手术中间贻误时间较长,腹腔感染情况严重,是否能存活,还要看能不能有效地控制术后感染以及感染性休克。    
    病人被送进了ICU病房。    
    我回到病房办公室,关起门来,对着十九床的病历,一声连一声地唉声叹气。 我不知道该如何书写十九床的病历,毋庸置疑,这是一次百分百的医疗事故。    
    穿孔是因纤维镜检查造成的。镜检时出现阻力过大,不能继续推进的时候,穿孔就已经发生了。但由于病人已经便秘多时,一直伴有中度的腹痛,所以穿孔后的疼痛被忽略了。因此,纤维镜镜检者是事故的第一责任人。    
    下午,也就是我离开医院之后,病人腹痛加重,小张大夫检查病人,发现有急腹症的典型症状,板状腹伴体温升高,当即请示了林秀珍,林秀珍没有检查病人,想当然地认为腹痛是便秘引起肠梗阻造成的,指示小张给病人灌肠通便。病人在灌肠后腹部剧痛。小张再次请林秀珍去看病人,当时病人的急腹症体征更加明显,小张建议给病人做腹部透视检查,被林秀珍否定。她没做任何检查就坚持原来的诊断,并再次指示小张灌肠。    
    我因私人原因,擅离职守,我是事故的第二责任人。    
    而林秀珍主观臆断,因错误治疗造成穿孔后腹腔继发性严重感染,她应该是该事故的第三责任人。但是,以林秀珍的为人,她绝对有可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因为我离开医院的时候,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因此我对小张大夫说,一般的病情你酌情处理就行了,下医嘱就签我的名字。我这么做是因为实习大夫没有治疗权和处方权,因此,给病人两次灌肠,都是小张以我的名义签的医嘱,而且并没有在病历上写明这是林主任的处理意见。    
    在这起事故的整个过程里,有一个重大的疑点让我无法解释。    
    林秀珍的“手潮”虽然是全院知名的,但就算她真的是“混到副高”,也不至于连急腹症都闹不清楚,如果第一次灌肠还可以用疏忽解释,那么第二次的灌肠就绝对有“刻意”的成分了。但是谁又能相信有医生会有意置病人于死地呢?    
    我不敢想象林秀珍有意要制造一场医疗事故,更不敢相信她这么做是要成心嫁祸于我。但除此之外,又能找出什么更让人相信的理由呢?    
    假如她真的要以不顾病人死活为代价,把我陷于医疗事故的泥沼中,又用意何在呢?是因为我不能接受她的“爱情”?还是想浑水摸鱼,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以此摆脱众矢之的的处境?     
    思来想去,最根本的责任还是在我。如果我不在工作时间私自离开,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今夜将是最最难熬的一夜,今夜,十九床将在生死一线间挣扎,而把他推近死亡的,是我!    
    这一刻,我从未有过的憎恶自己,无辜的十九床生死未卜,我却在这里绞尽脑汁想这些医疗之外的尔虞我诈,我真的很卑鄙!我哭了。    
    我知道男人哭起来的样子很难看,男人不应该落泪,起码不应该经常落泪。可今天一天里,我就哭了两次。    
    我的童年不快乐,有人说跟着单亲母亲长大的男孩儿,往往内心忧郁而柔弱,我相信。我自己就是由这样一个男孩儿长大成这样的男人,常以一种非常的姿态和过激的行为表现自己的勇气,实际上,非常的姿态和过激的行为源于内心的软弱和胆怯。    
    后半夜,病人高烧,血压下降,末梢循环不好,这是感染性休克的前兆,所幸纠正及时,病情又趋平稳。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一夜之间,我已经走了形,脸瘦了一圈儿,眼睛里全是红红的血丝。


第三部分自杀性行为艺术(5)

    第二天,十九床病人高烧已退,病情基本稳定,但还不算完全脱离危险。一夜没有合眼,我却不敢离开医院。    
    直到上午十点多,查完病房、写完病历、下完医嘱才想起,我还把一个大包袱丢在冰柳那里,我拨通了冰柳的电话。    
    “康小妮怎么样?”我问。    
    “她昨天哭了一夜,不说话,也不吃饭,我刚刚强迫她喝了一杯牛奶,让她睡了。”    
    “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我医院里有个重病人,走不开,下班后我过去。”    
    “放心吧。我把她安置在美容院的楼上,让一个女员工陪着她,不会出什么事。”冰柳的声音冷冷的。    
    “谢谢。如果我……”    
    冰柳没等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瞿霞匆匆忙忙地跑到病房护士站,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林院长呢?林院长在哪儿?”她问。    
    一个护士说:“去院办开会去了,你有什么事?”    
    瞿霞急得直跺脚说:“快快,谁知道院办的电话。”    
        “不用打电话了,我回来了!”林秀珍说着走了过来。    
    瞿霞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郭腊梅病了,发烧三十八度七,咳嗽,憋气,她母亲来电话说,希望能派个车去接她来医院看病。”    
    林秀珍扬了扬眉毛说:“咱们的护士小姐们真是越来越长行市,生病都得要医院派专车了,没有这样的规矩。”    
    瞿霞说:“现在出租车听说是发烧病人都不肯拉,怕是非典。”    
    “非典?”林秀珍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连几天,北京不少医院都接诊了疑似非典病人,方方面面有关非典的消息也不时地传来。要不是这两天医院里意外事件格外多,非典肯定是最被关注的话题。    
    “郭腊梅的母亲有心脏病,她们家又没有别的人,林院长,您还是快点派个车把她接来吧。”瞿霞急得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接到医院来?不行。虽然市里有文件说各医院不准把发烧病人拒之门外,可咱们这儿没有传染科,暂时还不能收治非典病人。”    
    “那怎么办呀?总不能坐视不管吧?”瞿霞慌不择言。    
        “你说我坐视不管?小瞿,你不要把你们的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林秀珍变了脸,怒气冲冲。    
    “我看这样吧,让医院派个车,把郭腊梅送到××医院去,我舅舅在那里,他们那儿已经收治了不少非典的疑似病人。”    
    林秀珍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点点头说:“那好,我这就打电话给司机班让他们派车,颜大夫,小瞿,你们俩辛苦辛苦吧,跟着车接送一趟。”    
    “小瞿不必去了,我一个人就行了。”我说。    
    林秀珍白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我得号召全体男同胞向颜大夫学习,怎么这么会关心女同志啊,难得!”    
    “接一个病人用不着去好几个人,再说,真是非典会传染。”我坚持说。    
    “不,还是让我一块儿去吧,你们谁都不认识郭腊梅的家,我跟着可以少绕点冤枉路,节省点时间。”瞿霞争辩着。    
    临走的时候,我正要脱去白衣,被护士长拦住,她说:“白衣还是穿着吧,虽然比不上隔离衣,总还有点保护作用。”说着又塞给我五六个口罩:“你们俩,还有司机,都得戴口罩,接了病人,让她也戴上,这是呼吸道传染病,防止交叉感染很重要!”    
    八堆开车和我们一起去接郭腊梅。郭腊梅的家离医院很远,我和瞿霞并排坐在后车厢里,有点不自在,但又觉得很温暖。瞿霞从手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拿出一支笔,在上边写了几个字,递给我。我知道她是想和我说话,又不愿意让八堆听见。    
    瞿霞写的是:“肠穿孔病人的事我听说了,引以为戒,保重身体。”    
    我接过笔来,在纸上写:“谢谢你借我一副肩膀,共担风雨。”    
    瞿霞接过去看了看,用笔把谢谢你三个字划掉了。    
    我往瞿霞的身边凑了凑,用笔把“借”字圈掉,改成“给”字,然后又把最后的句号改成了问号。    
    瞿霞看了长久无语,然后又写下了一句话:“不,我走不出风雨,走不出自己的阴影。”    
    温馨但是酸涩。    
    我欲罢不能地又写:“吻你,我的无花果。”    
    瞿霞看了看纸条,脸红了,又写:“永远的无花之果。”    
    我叹了口气,抓住了瞿霞的手,她没有抽开。    
    我小心地把那张纸从她的小本子上撕了下来,叠得方方正正的,放进我的口袋。    
    我们不再说话,瞿霞忧郁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少女般的迷茫。    
    可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又同时出现了另外好几个女人,除了冰柳和康小妮,竟然还有从未谋面的网友“火星果冻”。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长的什么样儿,但她的才思敏捷,语言幽默,已经让我对她难以忘怀。现在,我真不知道我的丘比特之箭,到底应该射向谁?不知那只真正属于我的苹果究竟在哪里?爱情是个陀螺,总是在不停地转动着,寻找停下来的目标。可说不定停下来的时候,爱情也就静止了。    
    我有点恍惚,面对刚刚被我“吻”过的瞿霞,我竟然还会浮想联翩,想起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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