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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吩咐工地负责人去把材料处处长找来。这时两个干部气喘吁吁跑到他面前。
“黎副市长!黎副市长汀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二段、三段、五段工人不干活啦!”
几十辆大卡车静静地排成一排。工人们坐在地上,队伍很长。
黎尚民等走来。他最担心的罢工终于发生了。
一个工人一挥手,所有的卡车司机上车。
一个司机按动喇叭。
所有的喇叭齐鸣,表示抗议的愤怒的喇叭声拖得很长,震耳欲聋。
《都市危情 》陈放
第九章 副市长追款震怒 嫌疑犯中毒身亡
财政局的办公楼像两座金黄耀眼的宝塔直通天空。
黎尚民怒气冲冲登上财政局的台阶。引发工人罢工的重要原因是拖欠了三个月的工资。 如果一亿元能按计划到位,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黎尚民进了马忠良的办公室。
两名工作人员在文件柜找什么东西,马忠良忐忑不安站在一脸怒容的黎尚民面前。
黎尚民铁青着脸,“请他们离开一会儿。”
马忠良挥挥手,“你们出去吧。”
两名工作人员离开,马忠良关严门。
“请坐,黎副市长。请坐。”
黎尚民在屋内踱了几步后站住,“我出差前对你怎么说的,想尽办法也要把一亿元到位, 至少要到位三分之一。你怎么做的?”
马忠良委屈得要哭,“我是管钱的,又不是造钱的,实在是资金紧张。”
“工人三个月没拿到工资,你知道不知道?工人已经罢了工,要是闹事上街,你负得了 这个政治责任吗!该进的设备、材料,没钱进不来,已经严重影响了施工进度和质量。我们 对人民怎么交待?”
马忠良双手抱住头,坐在沙发上冒汗,“我有什么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有什么 办法。”
黎尚民对要赖皮非常反感,怎么会把一点责任都不敢负的干部安排在这么重要的位置 上,他厉声说;“一个亿,那专款专用的一个亿,你给我弄到哪儿去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黎尚民拍了桌子,“马忠良,你要想清楚,如果有什么挪用公款之类的事,你是要进资 房的!”
黎尚民愤怒地离开。心想,这件事一定要提交常委会讨论。
马忠良差点被禁肖民吓出心脏病,他匆匆进入首都地平线饭店去找焦东方。此时,他最害怕 的是市委丢卒保车,把他一脚踢出来承担一个亿的责任。
焦东方听完马忠良的哭诉,微笑着吐着一个烟圈。
“黎尚民要告我…,要把我送进班房…你要赶快想个办法。”
焦东方给马忠良倒了一杯XO,“黎尚民作为一个剧市长,竟然威胁下级,以监狱进行恫 吓,这性质就够严重的了。你不要紧张。”
马忠良抬起惶恐的眼睛,“他要查我呀。你别忘了,他是中纪委委员。”
“我先查他。”
马忠良苦笑:“这个人勤勤恳恳,也没有经济问题,你怎么下手?”
焦东方目射四光,“当初决定把外环公路一块地皮盖别墅'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找过他商量,对他很尊重, 还叫他黎叔。你猜他对我说什么?他竟然资问我以什么身份和他说话,说我不是工程指挥部 的人,工地也不是首都地平线饭店。我当时忍住了,这家伙太不配合,这回我给他点颜色看看, 报他一箭之仇。”
马忠良来了精神,“黎尚民是个害群之马,好像就他是焦裕禄,我们都是贪官污吏。你 有什么办法?”
焦东方捐灭烟卷,“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马忠良拜访焦东方三天后,过江桥工地一辆轿车驶来,驾车的是杨可。
杨可与沙莉下车。
过江桥工地承包商贺喜来笑眯眯地迎上,“二位好,二位好。”
杨可一脸傲气。
“你就是贺喜来?”
“是我,我一早就等着您,没敢出去。”
“过江桥是你的公司承包?
“是呀。”
“那你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电话里跟我交待了。能得到焦东方先生的照应,我感激不尽哩。”
“废话少说,你把江桥工程转包给我指定的人。”
“谁呀?”
“这个你不用管。”
贺喜来委屈地说:“我就指着这项工程挣钱呢,让我转包,我就亏大发了。”
“这是救你,你别不识抬举。我们已经查过了,你偷工减料,以次顶好,这桥能结实? 现在退出来,出了事也不是你的。要不真等出了事,七年八年的大狱等着你呢。”
‘请您说的,开这玩笑,我这小公司可承受不起。”
“转包时,你要大幅度让价,损失由我们给你补上,还能让你多少挣点。你又挣钱又省 心,还省得吃官司,上哪儿找这便宜事。”
贺喜来喜上眉梢,“那咱们细谈谈。”
沙莉从皮包拿出一份文件晃晃,“我们给你起草了一个转包文件,对你只有好处,没一 点不利的地方,转包之后,一切质量事故与你无关。”
“那我谢谢您啦。让我再琢磨琢磨。”
杨可动了怒,“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明天上午到首都地平线饭店找我,我替你请了一个法律 顾问。”
四
候机厅,在香港标牌前排队等待签票的几十人中有一个是葛萌萌。
“飞往香港XXX班机就要起飞,请乘客登机。”
丘思雨提着行李箱朝队伍走来。
丘思雨看到了队伍中的葛萌萌,她驻足犹豫片刻,迎上前去。
葛萌萌办完手续,一回头,被丘思雨挡住了路。
葛萌萌目瞪口呆,“你……也被救上来了……这真好……”
“是呀,这真好。你怎么样?”
“我被救生艇救上来时,已经昏迷了,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丘思雨冷冷一笑,“但以前的事你什么都知道。只有一点你不知道,我的水性非常好。 撞翻我们的摩托艇,你花多少钱雇来的?”
葛萌萌面色苍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反咬一口?我直怀疑快帆冲浪是你设计好的 圈套,是你想置我于死地。”
“玩快帆是我提议的,但精心安排的摩托艇撞船则是你一手搞的。你见何启章出了事, 怕从我这儿牵累到你,就想把我喂了鲨鱼,你一个人平安无事地溜回香港。”
葛萌萌压低了声音:“你真是传牙俐齿,明明是你想杀人灭口,却推到我身上。因为我 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所以你要杀人灭口。”
丘思雨微微一笑说:“也许我们俩只有到陈虎那儿才讲清楚?”
葛萌萌心虚了,“只要你敢去,我奉陪。怕你不敢去吧。你和何启章之间的秘密大概不 愿意让反贪局知道。”
丘思雨用手弹弹葛萌萌衣服上的灰尘,“我那点小小不言的秘密,比起你和市委高层的 秘密真是小巫见大巫呢。”
一阵短暂的交锋后,葛萌萌与丘思雨像亲密朋友似的肩并肩进入候机室,挨着坐下。
两人互相让烟,点烟。
葛萌萌给丘思雨点烟,说:“好多朋友以为你死了,你一露面,把他们吓一跳吧?”
“我谁也没见,悄悄回去拿了护照和回乡证,就买了机票。我倒要看看,想置我于死地 的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不过现在用不着了,你知道我还活着,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吧。你回 香港干什么?”
葛萌萌吐出一口烟雾,“处理经济事务,你呢?”
“和你一样,处理经济事务。”
葛萌萌追问一句:“你还打算回来吗?”
丘思雨嫣然一笑问:“你还打算回来吗?”
葛萌萌微微叹口气,“不管你怎么害我,既然我们又坐到了一起,还是同舟共济。”
丘思雨咯咯一笑,“不管你怎么害我,既然我们又坐到了一起,还是要同舟共济。”
二人相视,不禁都笑起来。
葛萌萌存心要把丘思雨的气焰打下去,严肃地说:“你回香港避避风也好,瞅个机会再 回来。”
丘思雨寸步不让,“你回香港避避风也好,瞅个机会再回来。”
二人相视,又笑起来。
葛萌萌笑得肚子疼,“你能不能不学我说的话?”
丘思雨却不失庄重,“你说的,正是我要说的。”
二人各自拿起行李箱,起身,进入通道。
五
陶铁良与另一名干警进入陈虎办公室。他沮丧地说:“陈虎,你要找的丘思雨,可能是 死了。”
陈虎吃了一惊。
‘什么,丘思雨死了?”
“海边的目击者说,他们看见一艘摩托快艇撞翻了快帆,救生艇只救出了葛萌萌一个人。 我又去找葛萌萌了解情况,才知道她已经回香港了。”
陶铁良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没有找到丘思雨的尸体,准确地说,丘思雨是失踪。”
陈虎怔怔地说:“我正要以丘思雨为突破口呢?葛萌萌提供了什么情况?”
“她当时身体不好,没提供什么详细情况。”
焦小王进来,陈虎示意陶铁良不要说下去。
陈虎不满地说:“焦小玉同志,下次进来请敲门。”
“门没有关。对不起,下次注意。”
陈虎并不掩饰谈话被打断的不快,生硬地说:“你们认识吧?”
“陶素玲同志骨灰安葬时,我们见过,陶处长,你好。”
陶铁良站起来与焦小玉握手。
“你跟陈虎子,可不容易。他是个拼命三郎。”
六
两辆标致轿车驶进南郊骑王俱乐部的大门。
车停下,开门下来四个矫健的小伙子,他们朝马道走去。骑师正在给几名游客演示上马 动作。其中一个小伙子是阿四,他曾随何可待来过这里,指着骑师对他的随从说:“就是他。”
四个人走到骑师身旁。阿四说:“我们来玩玩,带我们去挑几匹好马。”
骑师冲阿四点头,“请稍等,我就去。”
骑师对游客说:“都明白了吧,有事再找我。”
骑师掉过头来对阿四说:“你们先交费,每人三百元,然后再挑马。”
两个小伙子紧紧把骑师夹在当中,走向标致轿车。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
骑师挣扎着被推进车里。
两辆标致汽车迅速离开跑马场,朝市区开去。
汽车停在一所四合院门前。眼睛蒙着黑布的骑师被带下汽车。
骑师被架着胳膊,推进了四合院的北屋。
何可待穿着西服,坐在轮椅上。
“把市拿下来。”
一个人摘下骑师眼睛上的黑布,他茫然地打量四周。
“请坐,骑师先生。”
骑师战战兢兢地坐在给他搬过来的一把太师椅上。
“你还认识我吗?”
“头回见面……您贵姓?”
骑师的声音颤抖,惊魂未定。
“你好健忘呀,不是你在马楼上作了手脚,想要摔死我吗?”何可待的声音平静,但透 出一股凉冰的杀气。
骑师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误会呀,全是误会,我和您无冤无仇,怎么能害您呢!”
何可待点点头。两个人把骑师从地上提起来架住,一个人伸手去解骑师的裤腰带,另一 个人掏出一把匕首。
阿四恶狠狠地说:“不把你两个蛋取下来,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骑师的裤子脱落,露出裤权。匕首轻轻朝裤权一挑,松紧带断了,裤权脱落在脚底。
何可待微笑着说:“别紧张,给你做个绝育手术,小手术,流不了多少血。动手吧。”
匕首朝着骑师的下身就要捅下去,他死命地嚎叫:“别!千万别动手!我说,我说……”
两个男人一松手,骑师瘫软在地板上。
何可待冷笑着点一支烟。
“你要不全说出来,我的弟兄还会给你做手术。对不起,我们这里不上麻药。”
骑师被吓得面色蜡黄,哆哆咦咦地说:“……我说,我全说。??,??在你们来的前一天, 一个女人找到我,她带来了一张你的相片,给了我一万块钱,她叫我在你来的时候,想办法 在马上做些小手脚,一定要你摔死。我不想为了一万块钱出人命,但她逼我,说我要不弄死 你,她就让我的骑王俱乐部不能开业。没办法,我只好收下她的钱。第二天,你们来的时候, 我认出了你,趁你们不注意,我在给你整理马楼时偷偷换上一个小号的,靴子进去就出不来, 又在马楼上抹了强力胶,轮住马靴,所以你才脱不出脚。但我也手下留情了,最危险的时候 是我上去勒住惊马,不然,你必死无疑。”
何可待沉思一刻说:“这么说,我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思了?”
“我没这个意思,我全说了,请您放我一马,下次再也不敢啦!”
“我问你,那天去的那些人里,有没有给你下命令的那个女人?”
“没有。”
何可待拧灭烟头,用手一指,“他还是想做手术,开始吧。”
阿四持匕首蹿上来揪住骑师的头发,把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骑师惨叫:“真没有哇! 要有,我还能不说嘛!”
“放开他。”
骑师又出了一身汗,坐在地板上打冷战。
“你说说,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她细高挑,有一米七左右,戴墨镜,眼睛看不清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二十来岁吧, 瓜子脸,长得不赖。”
“再见面,你能认出她吗?”
“能吧,不过,那天来的那两个女的里确实没有她。”
何可待相信骑师说的是实话。
“你要是答应并且严格遵守我的条件,我就全头全民地放你回去。”
“是我对不起您,你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
“条件很简单,任何人找你,包括那天与我一块儿去骑马的那些人,你都不许说今天我 们见过面的事。”
“这个容易,我一定能做到。就是您让我说,我也不愿意说呀。”
何可待摆摆手,o你走吧,受惊了,骑师先生。”
骑师提着裤子站起来,点头作揖道:“谢谢您啦,谢谢您啦广
骑师不敢回头,急忙走出去。
阿四叫住他。
“站住。”
骑师又瘫软在地上,“你还有什么事?”
“我们送你回去。”
黑布重新蒙住骑师的眼睛,他被带出四合院。
何可待陷入了沉思。一个马仔过来。
“大哥,怎么也得割下他一只耳朵呀,他差点要了你的命。”
“你懂什么,动静太大,只会打草惊蛇。放过这小子,想害我的人就不会觉察到我已经 发现了他们的阴谋。”
“大哥,究竟是谁想害你?找出来,我给他来个碎尸万投。”
“我心里有了点谱,他逃不出我的手心。”
七
在侦查处处长的办公室,坐在陈虎看办公桌对面的焦小玉合上了案卷。这是陈虎第一次 让新来的助手看何启章案件的相关材料,他要看焦小玉是否称职。
陈虎冷冷地说:“看完了?”
“何副市长死亡的材料全在这里吗?”
“目前只掌握这些。谈谈你的想法,法学硕士。”
焦小玉一笑,露出两个酒涡,“别挖苦人好不好?”
焦小玉拿起暖瓶,给陈虎的茶杯加上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陈处,尽管你对我的印象不太好,我也搞不清为什么,但工作就是工作。我觉得从三 方面侦查比较好。一是找何副市长的司机,详细了解何副市长死亡前几天的活动,特别是死 亡当天的活动。二是调查遗书的真伪,既然是电脑打出来的遗书,在何副市长的电脑里应该 有储存。三是沿着陶素玲找到的美式警用手枪弹壳追查,弄清楚两声枪响之间的关系。这三 方面,虽然都有一些初步的材料,但都不够充实。你觉得我的思路对不对?”
陈虎满意地点点头说:“作为案件的突破口,从这三方面下手是正确的,至少能解决何 副市长的死因。但直觉告诉我,在何副市长的死亡后面,隐藏着更大的案情,不然不会发生 刹车失灵、调查受阻等许多怪事。这是一张大蜘蛛网,旧案、新案错综复杂地联系在一起, 目前,我们连这张大网的一角还没有撕开。我们分工好不好,你就负责从这三方面侦查,我 侧重于案件的背景调查。”
焦小玉兴奋地站起来说:“是,你总算给了我点活干。”
刑侦处长陶铁良兴冲冲地进来。他看见了这融洽的场面。
“畸,新搭档合作得不差嘛/
焦小玉拉过一把椅子,“请坐,陶处。”
陶铁良卖关子,“陈虎,你请客吧!”
“干嘛让我请客。你打我就算白打了?焦小玉是我挨打的证人,对吧,应当你请客。”
陶铁良神秘地说:“告诉你,你就自动请客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破坏作刹车的那个人,找到了¥”
陈虎从椅子上站起来,“真的,这是个好消息,值得喝一杯。铁良,先说说,怎么个踏 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先抽支烟再说。”
陈虎掏出烟,陶铁又推开。
“还是抽我的吧。你的烟,民工都不抽。”
陶铁良掏出万宝路,取出一支给陈虎。”
陈虎接过来,心头一阵酸楚,自从陶素玲死后,他不想看到万宝路香烟。
陈虎把烟还给陶铁良。
“怎么了,老兄,万宝路不比你的烟强?”
陈虎骤然地笑,“我在玲玲的墓碑前发过警,不把案件搞清,不抽这种烟。”
焦小玉心里一动,她没有想到她认为的“冷面杀手”,心里竟然是万种柔情。
阳铁良叹息一声:“对不起,我忘了,我妹妹在临死前送过你一盒万宝路,让你伤心了。 不过,你快能按万宝路了。当地派出所破获了一起盗窃团伙。有个家伙要立功,交待出他认 识一个叫史海的人,他亲自听文海说,他弄坏了一辆吉普的刹车,得了几万块钱。派出所立 刻向市局作了汇报,我已命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