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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 by:水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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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体忍不住轻颤一下,床边立即传来嘈杂的,小声的惊呼:“啊,他醒了……” 

“……快去报告……” 

“可是要先报告谁……” 

“分头……” 

…… 

脚步声仓促远去,完全失去合格护士应有的水准,我苦笑一下,想来,在我昏迷这段时间 
里,她们是被人恐吓得够了,说不定还有象“他若不醒你就也去死”的这类狠话说。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不但无力,而且四肢静脉都被插满了输液皮管,动也动不得 
;再看四周,一层半透明的球体将我连床笼罩在中间,几十根黄红蓝黑的导线直连到我全身各 
部位,也不知都有何作用。球体外是一间大屋,墙色雪白,间或嵌着荧光闪动的屏幕,各种样 
式古怪的仪器整齐排列——瞧这番气势,竟象是到了科学怪人的影片中。 

为了抢回我这条命,倒还真叫他们费心了。 

我心中无端起了报复的微微快意。路德维希,纵你手腕通天,权掌生死,我的命,却还由 
不得你来控制。 

“浮生,你觉得怎样?” 

隔离球体上显然装有通话设备,我可清晰听到那端传来略沙哑的语声。司徒飞大概就在门 
外,才会来得如此之快。 

我想对他展开一个笑容,却被鼻中所通软管限制,欲待说话,口一开,又是一阵急喘,害 
得才冲进来的医生剧变了面色,慌张地扑过来调整仪器。“浮生,你快别动,只要你醒了就好 
……”司徒飞的声音不再如往日般平稳,竟象是有一丝惊惶。 

一定是我听错了。他就算对我再好,也应知道分寸,在人前流露真实情感可是黑道大忌。 

只不过他身旁那男人的口气却比他更烦躁:“说一句话死不了。快说,究竟是谁对你下的 
手?” 

司徒飞怒目而视:“板亘,你是不是存心想逼死他?告诉你,他要是死了,我杀光你全家!” 

“司徒飞,你这头驴子,你以为我怕你?”板亘怒极反笑,就差扑过去揪住司徒飞衣领: 
“要不是我想知道那个布圈套的人是谁,我才不耐烦在这里跟你空耗。” 

“焉知不是你贼喊捉贼?你当时不去开会,到我房间干什么?” 

“我说过多少遍了!有个人假冒牧师的名义,要我去看一样东西!” 

“他要你去你就去啊?你这头蠢猪!有本事你把那人找出来啊!” 

“……” 

空旷的屋中央,司徒飞与板亘恶狠狠瞪视彼此,象足两只好战的猛兽,气焰之怒烈狂杀, 
吓得旁边众人都缩在墙角,不敢稍动。 

我看了却只想吐血。这两人再怎么说都是一方霸主,平日里不知有多深沉阴鸷,此刻怎地 
闹得象街头三姑六婆?司徒飞啊司徒飞,你的头脑呢?你的冷静呢?麻烦你拿出来用一用。 

“你们都给我安静。”随着淡漠语声的响起,一道长袍人影缓步入屋,见到对峙如兽的双 
方,不觉察地皱了皱眉,“吵闹对病人没有任何好处。他既醒了,你们也不用操之过急,那人 
是谁,终会问出的。”又转向司徒飞,叹了一声,“司徒,你也该歇息了,这十几日来你每天 
都守在他床前,还没好好睡过,你可知,你不去睡,板亘怕你做手脚,也必得在旁看住你,何 
苦呢?” 

果真是牧师关爱世人。若不是我背上还在痛,几乎便要以为那日是一场梦,想杀我的另有 
其人——路德维希不去做演员,我着实在心里替他可惜。 

“可是……”司徒飞看了看我,有些犹豫。 

“去吧,顺便修理一下脸面,你总不想这样见他吧?”牧师含笑,一语攻心。 

“好,我去去就来。”司徒飞被他说动,不自禁抚了抚脸,隔着朦胧的球体,我蓦然发现 
他头发凌乱,面容隐透憔悴,这头黑豹,果然是为我累惨了。 

眼见这两人就要离开,对面迎视上路德维希意味深长的目光,我心中一凛。 

“……等等……”再怎么艰难,我还是挣扎出两个字。 

那两人蓦地回头,司徒飞更是两三步跨了过来:“浮生,什么事?” 

“杀我的人……不是……板亘……” 

再怎么样,这句最紧要的话,不可不说。 

虽已醒,我却不知自已还能活几时。路德维希一次杀我不成,必在找机会做第二次,之前 
多亏有司徒飞和板亘时刻紧守,他才未能如愿,此刻他们一走,路德维希会对我做出什么事, 
那真是天才会知道。 

板亘的脸色明显一松,路德维希面上仍是毫无表情,只不过眼光中,却象有寒气一掠。 

“是谁?你说,我定不要他好过!” 

我略抬眼,越过司徒飞,凝视他身后的路德维希。 

牧师宽大的长袍直垂地面,双手互笼,安详地摆放前胸,却有银光,在那只右手里微妙地 
一闪,正好能让我看见。 

对准的却不是我,而是我身前的司徒飞。 

——只要我口中路德维希这四字一说,他和司徒飞立刻算是成了仇人,先下手为强这句话, 
以牧师先生的心狠手辣,自是时时紧记。 

“我没看清。”这个答案,对每个人都有利。 

“你们先去吧。这里有我。” 

司徒飞又嘱了我几句,方依依地离去,眼色中盛满的不舍与焦急,竟令我也为之心惊。 

“你看见了罢?你激出了他所有的弱点。”待两人走远,旁人都被挥令下去后,路德维希 
俯下身,右手漫不经心地按住氧流管,却未使力,“做我们这行,是不能有弱点的,一旦有, 
必死无疑。” 

第二部第八章 

透过半朦胧的壁罩,我静静看着路德维希,目光在空气与固体中交撞,闪出无声的火花。 

论情论势我都处在极劣下风,非但身受重伤,连命都被他握在手上。 

“要我说恭喜吗?”我淡淡问了一句。 

“恭喜什么?”此时路德维希的眼光象一条蛇,阴冷而残酷。 

恭喜你又有一次机会杀我,消灭前进路上的障碍,大获全胜。 

却没有说出来。此际喉中干涩如烟熏火扰,全身七七八八插满管线,就算有一丝力气,也 
不愿用在聊天上。 

片刻沉默。 

“为什么不求饶?你不信我会当真杀你?”路德维希紧盯着我的眼眸,“还是以为我不敢?” 

我缓缓摇了摇头:“不。不过,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在赌。若路德维希性格冲动,稍缺两分深思远虑,再恨我恨到不共戴天,手腕只要轻轻 
一转,关闭密封舱内的供氧,我立时便会窒息而亡。 

可这男人如此高贵谨慎,爱惜身份,这种显而易见的破绽、不用追查也能猜到的事,怎肯 
去做。微微一笑,路德维希收回搭在氧流表上的右手:“王浮生,我总算有些明白,司徒为什 
么会迷上你。” 

是恭维么?我瞪着这笑吟吟的男人,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罗觉,细算起来,我们还算有点亲戚关系。”路德维希悠然后退两步,意态优雅迷人, 
“你应该叫我一声远房表哥,或是其他。” 

“你——”我本就苍白的面色在瞬间转成惨淡,“你该不会是——” 

路德维希含笑点了点头:“没错,正如你想象。自从得知了你和格雷小表弟的关系,我自 
然有义务将你的行踪通知他。”眼见他轻轻拍了拍掌,角门处的一盏绿灯迅速亮起,我几乎可 
以听到格雷呼啸而来的风声,“说真的,格雷为了你,竟肯将在德国的产业全都出让,这份痴 
心,连我也佩服得很。” 

我微微失神。格雷对我是仇恨抑或痴心,我自比旁人更清楚。有过上一次前车之鉴,我再 
要想从他手中逃脱,只怕比登天还难。 

路德维希难得愉悦地露出一丝笑意,俯下身来,盯着我象盯着不能动弹的猎物:“不过, 
上帝赞美有情人,我记得你,亲爱的浮生,你自已选中的可是江,江上天,对么?” 

我慌乱地启唇,却欲言又止。路德维希想要做什么,我几乎已可隐隐猜出。 

见到我的窘迫艰难,牧师般的男子笑得更加愉悦:“所以,我也一并通知了他。按时间算, 
他应该比格雷晚一步到来才对……当然,只晚一步。”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男人好毒,竟毒到要令他们相互残杀,连同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我,三人一同丧命于此。 
就算我们还有一分理智,不肯相斗,相信路德维希也必早在暗中伏下人手,以他之能耐,乘乱 
要造个声势,实是易如反掌。 

江上天,你莫要来。我只有在心中,一遍遍地如此默默祈求。 

角门呯地一声被凶猛撞开。一道凌厉的、散发着地狱般熊熊气焰的身影立在门口,我看不 
清他的面目,却已猜出他是谁。 

格雷,倒底,还是先至了。 

路德维希轻笑转头:“格雷小表弟,这么多年未见,你还好吗?你要的人,在这里……只 
不过,我倒有些担心,你怎样将他连这些仪器一起带走呢?” 

路德维希原不是这样啰嗦的男人,他——在拖延时间。 

我苦于无力多言,但即便能言,大抵也无人会听,只得眼睁睁看着命运化作格雷的身影, 
一步步走来。 

格雷冷冷瞥一眼路德维希,对于这位远房表亲的殷勤,只简短答了两个冰霜般的字:“出 
去。” 

路德维希一愣,却也不动怒,好脾气地微微一笑:“好,那你请自便罢。”说完,竟当真 
干脆利落地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为我们将门关起。 

我竭力镇定心神,但直觉却告诉我,这次的格雷,已不再是我所能控制。 

格雷一步步向我走近,每一步,都予人更沉重的压力。不多一时,我已能半清晰地看出他 
的俊美轮廓。或许是赶路匆忙,格雷的头发微有些凌乱,衣领一半竖立一半翻落,却丝毫无损 
于他的潇洒风度与狂霸气势。 

只是那双绿眸,也不知是否我身在罩内看不清,竟是深沉得看不见底,与他激狂的外表实 
是难与相称。 

“格雷——”我沙哑着嗓子,试图唤他,与他讲理。 

回答我的是轰然一声巨响。 

特制半球罩的碎片纷乱地散了满地,格雷握紧拳,冷笑与我对视,中间再无任何阻隔。 

罢了,你念念不忘,不过是如何折磨我至死,这次,定让你如愿就是。我闭上眼,不再作 
任何挣扎。 

“睁开你的眼睛!” 

格雷的声音已到了我的咫尺,再粗暴地一阵乱扯,我身上横七竖八的导线输液管全都变成 
了一堆杂物,瘫在床下。 

我偏不睁眼。要杀我,你杀好了,何必管我是否清醒。 

格雷冷笑了一声,更不多说,双手两下一分,我柔薄的病服已变成零落的两片。我大骇睁 
眼,却正对上格雷绿光流转,平静中似藏着千般惊涛骇浪的眸子。他——他还是那般疯狂,不 
曾稍改啊。我悲哀地得出结论。 

“你不需要这些。罗觉哥哥,你别装,象你这么聪明能干的人,又怎么会死。” 

伴随着这荒缪不合逻辑的论断,格雷的躯体已毫不保留地压了上来,一手压住我头,重重 
地吻上我的唇,另一手已如往常般肆无忌惮地抚摸过我的肌肤。 

甜腥味在口内泛起,也不知是喉间咳出,还是嘴唇被急切咬破,我已分不清更多,只知胸 
间有如火烧般地痛,脑中浑浑噩噩,直欲在格雷的臂弯间昏去。 

那双手却仍在渴求般地探摸我全身,连同唇齿不时的凶猛啃啮,我的前胸,小腹乃至下肢, 
处处都烙满了疼痛的印痕。 

不似性爱,倒更似一头猛兽在咆哮着标记它的所有物。 

模糊中双腿已被分开,被迫扭曲成屈辱的承受姿势,象要急于证明什么,火热的凶器紧紧 
抵住股间,一个穿刺,强硬地冲入我的体内。 

痛到太多反而已成麻木,腰仿佛断了开来,下半身再不是自已所有。我的意识渐半涣散, 
任你去罢,格雷,你要怎样凌辱我都由得你,只是这次,总算已到最终回。 

颈项无力地垂落下去,呼吸微弱如游丝,我再不作抗争,因四肢疲软,已无动弹的力气。 

不知格雷终于得到了我的柔顺,可会满意。 

唇间突然一松,我本能地大口吸气,尚未分清是何回事,肩臂已遭人铁箍般制住,大力摇 
晃着,格雷的怒吼声近在耳畔响起:“回来!不许在这时候装死,听到了没有!” 

格雷,我竟不知道,你有本事喝令人的生死。我断断续续地笑,声音象磨坏的沙纸:“… 
…好……我不装……你来吧……” 

没有预想中的疯狂进击,格雷突然抽身,换了个姿势,将我紧拥在怀里,语声僵硬:“说 
你是我的,我救你。” 

虽奄奄一息,我却只是笑。 

一个生硬的吻落在我唇角,格雷抱住我,似有些烦躁:“不要再玩花招了,罗觉,我——” 
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我不打你了,你醒过来,跟我说话。” 

只怕我不能说遵命了。我想笑,又笑不动,胸中一窒,差点又咯出一口血:“……幸好… 
…这个……由不得我……” 

“不会。”格雷搂紧我的力道象是要将我嵌进他身体中,恨道,“你每次都是这样,装出 
各种样子来骗我,我才不上你当。” 

背上的伤口受震,似有些裂了开来,我眼前一黑,才要昏过去,胸前一阵尖锐刺痛,又将 
我拉回,却是格雷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吧。只不知这法子还能灵几回。失血加上呼吸不畅,我几乎是面无表情,淡漠地任他摆 
布。 

正僵持间,厅门突然撞开,一个男人急急冲了进来:“少爷,有一帮人想闯进来,已经交 
上了火——”一眼看见我的惨状,蓦地怔住。 

格雷不动声色以身体遮住我,拉过衣物,将我抱到窗边,居高临下,面色恢复从容,冷冷 
向外看去:“那是江上天。路德维希这只狐狸,又在玩花样了。” 

“那个……”冲进来的男子吞吞吐吐,被格雷一瞪,才说了下去,“罗觉少爷……是不是 
需要吸点氧,躺下休息休息……” 

“二号,你懂医?”格雷面色阴沉,目光锐如刀锋,扫过男子脸上。 

被称作二号的男子有些犹豫:“不敢说精通,集训时学过一些。” 

“那好,你留在这里照看他。”格雷将我放回床上,手劲竟是奇异地轻柔,回过头,脸色 
冷如冰,“规矩不用我说罢?不能让他死,也不许让他逃走,若有差错——” 

二号的身子微微颤了颤,还是大声道:“知道,家法处置。” 

格雷淡淡点了点头,束紧衣袖上的银扣,反手从怀里掏出把枪,冷冷一笑,我在这个角度 
看得分明,那双美丽的绿眸中,竟盛满了不可错认的嗜血之色。 

门再度打开,格雷的身影如旋风般掠了出去,我知他要去做什么,却苦于四肢无力,无法 
阻止,只得在心中暗暗为江上天祝祷。 

二号的手法比他说的要好,重寻了绷带将我伤口扎住,又找出注射器为我推了一针,接通 
氧气面罩,盖住我的口鼻,一系列处理下来,我平静了许多。 

正闭目养神,试图积蓄力量,一道脚步声轻巧走入房内:“二号,少爷有事找你,叫我来 
换你。” 

二号应了一声,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匆匆地走出房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到我的床前。我下意识地睁开眼,不由一愕:“三号,是你?” 

棕发男子三号勉强笑了一笑,伸手解开急救用品:“我骗他的。你想不想走?” 

我怔住,试探地问:“你是说,你带我逃走?” 

三号点了点头,神色虽有些迟疑,手下却不慢,一会儿功夫已将我连同必备药品准备得妥 
妥当当。 

我反而有些不安,虽明知不该问,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何要救我?” 

三号苦笑了一下,素来精干的目光有些惘然:“我不知道。格雷少爷这次带你回去,都已 
经安排好了,预备一到就将你用脚链钉上,锁在屋里,还有几种极能令人成瘾的药物,就算你 
以后被人再救出来,也是非要再回到他身边去不可,我看了,有些……”声音顿了顿,微微低 
沉,“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复苦涩一笑,自嘲道,“很傻, 
是么?若是三个月前,有人跟我说我会这样,我绝不会相信。可是,不知为何……” 

摇了摇头,抱起我,不看我的眼睛,问道:“你若愿意,我这就带你离开,无论你想到哪 
里,我都可以送你去。” 

我还会有别的选择么? 

只是,莫名地,心中却有着无比的沉重。我,真的还该活下去么?空自牵累如许人奔忙。 
我的存在,似除了灾祸不幸外,什么也不能为别人带来。 

第二部第九章 

推开后窗下望,一辆越野车静静地停驻在转角的阴影里,车旁一条碎石路,远远地延伸至 
夕阳下。 

“趁他们都在前面,我们由这条路转出去。”三号指点给我看,面容冷静,“唯一的阻碍 
是护城河,幸好来之前我已经向守卫报备过,说要出门公干,现在我们快些去,应该还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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