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两口甜不腻歪地推了铁门进来；一见老娘，合箬面上笑颜不改：“咦，太后亲自出门欢迎哦？”
看合母脸色由惊转嗔，皇寂收回搂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按按她脑袋让她闭嘴。跟着向合妈微一倾身，笑容谦逊：“新年好，阿姨。”
合老娘真跟当了人丈母娘似的，越看这女婿越喜欢，脸上立马多云转晴。偏偏女儿不称她心：
“你要出门？去店里？快去快去。”这样就可以避开跟她相处，免得她又跟皇寂说些有的没的。
合妈妈看不爽闺女这么不待见自己，当即决定取消今日安排。笑吟吟地对女婿道，“去菜市场。我猜你们今天就要来，这不琢磨着给你们加菜呢么。”
合箬翻白眼：睁着眼睛说瞎话！眉一挑，“穿这样上菜场？”一身正装，高跟鞋可兼当凶器。
见俩母女快能喷火了，皇寂出面圆和：“不用麻烦了阿姨。还在过年，菜场也没什么人摆摊，中午随便吃点好了。”
一个老少通吃的帅笑，合老妈乐开了花。
“是啦是啦，”接收到皇寂瞪过来暗示的眼神，合箬没好气地附和，“我回来又不是为了吃。进去啦外面好冷。”
她率先进了屋子，扫视一圈，“老爸嘞？在店里？”
合家妈神色僵了僵；先“恩”一声，后又改口：“去另一家坐坐。”
合箬一听就明白；皇寂却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小箬你带朋友转转，妈给你们泡茶。等下再过来吃点水果。”话未落，人便闪入厨房。
握着皇寂的手，肩并肩“转”着。最后到了二楼她的底盘，才开口：“我有个妹妹，我老爹去那了。”
“？”皇寂被她突然一句，搞懵了。
“我爸□生的女儿，没听过吧？”进了琴室，她大喇喇坐在琴椅上。与如此高贵的乐器之王怎么不搭怎么来，“反正以后你会知道的。”
皇寂没有说话，走过去摸着她头，看不见她脸；直接拥着她重重的脑袋抱好。
合箬依赖地粘着他：“在我妈之前我就知道了。那次我们在街上玩，看到他们三个……”
比她这名正言顺的一家三口还要和睦的景象，深刺入她尚天真的心里。
那天皇寂为她提供一个可以恣意宣泄泪水的怀抱，让她可以一脸平静地回到家。
但父母不在，没人关心她平不平静。
“想听什么？我弹给你……这琴？我的吧？”
从懂事开始到他失去记忆前那段，里面没有合箬、但一定有这架琴。一眼认出来，即使屋里拉起窗帘，光线不好。
“恩，果然是你的东西。”合箬仰头一笑，“老男人没骗我。”
“滕漠？”风眸半眯，“他倒会做人情。”抬高她脸，满心的宠溺，“说吧想听什么？”
合箬摇头，拉下他手，“与其听你弹不如，我们一起吧？”
“？好。”唇畔轻浅的笑、浮现魅惑，“如果你跟得上的话。”
“慢了，小箬……节奏不要乱……恩？这里速度还原了……”
合箬脾气毛躁得很——“不要挑刺了我这是第一次弹好不好？”
合老妈在门口忍不住打断他们：“小箬你那点功夫就别拿出来丢丑了，来下来吃水果。”
“不玩了啦！”合箬鼻子一“哼”，跺了脚起身要走。
皇寂也停了音。笑着翻下琴盖——“啊对了，小箬你过来看。”
“什么？”
“琴盖翻折这里，我有刻字，你没发现吧？”摸着那些歪斜不成型的字句“烦死了弹这么多干DIAO！”、“我就是不考十级！”，皇寂不由笑出声，为小时候的自己。
合箬发现后惊讶不已，跟他一道乐呵呵地认着，“你就这么讨厌它，刻满了诶！最后这个什么？……‘操！’？诶我发现你这上面全是脏话？”
皇寂扯动嘴角，不答话，“恩？这里还……？我都没印象刻了它。”
D？H。
又是这个。
于是两人开始扯关于这俩字母的事：
“肯定是你先折腾出来的，不然我想不到。”
“屁，你不记得的，我说了算！”
“你……又提这事！”
“……那是你给我的戒指上刻了，我才知道的。还是在你走以后我才发现的；你都不跟我讲。”
“D？H。Double H，我们两个的姓的H，还用讲？”
“是你送给我的时候不跟我讲里面有刻字啦！”
“？我没讲吗？”
“咚、咚”，合老妈终于等不耐烦又上楼了，“怎么吵起来了？你们是不是想等到直接吃午饭？小箬，你爸回来了。”
意思是让她下去接驾。合箬撇撇嘴，“没胃口，我们不在这午饭了。寂走吧。”
“？难得皇寂一起来了，不吃午饭？”合妈明显没料到，吃惊不小。
“吃，当然要吃。”皇寂起身拉住想闪的合箬、摁下，对合母点点头。合老妈就很配合地带上了房门……
两个孩子再下楼来时，合箬神奇地、安分地跟父母吃过饭；又融洽相聚了整个下午。
天黑后他们离开。上了车，皇寂朝出来送行的合家爹妈挥挥手，才发动车子。“你父母挺好相处的。”
“看跟谁一起了。”合箬手支在车窗上，撑着脑袋。摆明不想谈这个问题。
皇寂随意笑笑。“那我们现在去跟谁一起？你说晚上有聚会？”
“恩。去‘□’，楼上那家KTV。曛要走了，我做东。”
瞥见她唇角终于现了笑，皇寂心意微波，动动眉。
“好。”
“搞什么？没到点人就齐了？”
一推门，烟味酒味夹杂《洗刷刷》的歌声扑面而来。“你们谁用我的名字进来了？还叫这么多东西？！”
二十的、八十五的……这是多少钱啊？！合箬抬脚踩上长几，吆喝得就差挥鞭问罪，“遥远！你缩什么缩！？我就知道是你丫小样干的好事？你偷练过我签名是吧？起来！别龟着！”
“喂！唱什么《洗刷刷》？要唱就唱原版的！给我点上，《红星闪闪》！”遥远飞速爬向独唱区。
合箬伸长手臂要捞她，“你跑你跑你给我跑！”——
话没喊完就被QQ粘上，“让她去啦去啦！KTV里麦最大。小箬箬你终于肯把煎锅搬出来给我们炒啦？来来帅锅这边这边坐……啊啊呜！”
都不用合箬架设护网，老K已经捂住了她口鼻：捂死算了这个丢脸的女人啊！
花花趁话筒还没被遥远抢走时赶紧利用，吼出一句，“曛少真的后天走？”
“后天？”合箬瞪大眼，丢下跟这群疯子还不是很熟的皇寂跑到召曛身边，“不是说过完年？我以为你会留到元宵。”
召曛帅气一耸肩，“学校开学的事不是我说了算。”一把搂上送到面前她的肩，“怎么？哥还没走你就想啦？不然你写封信过去那边跟学校抗议？”
合箬没动作，让他搂着，“切！你嘴缝够紧的，现在才说。”还不是第一个通知她！
……似乎有暧昧的、空气转动，两人难得默契地沉默。
“下面有请我们麦帮老大、合箬组头登台！为明日远走高飞的召曛献唱一曲《Fly Away》！”总算折磨完一首歌的遥远，人来疯地“呦～吼～呦”着。
烂熟的旋律响起，合箬耻笑她，“Fly Away？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歌是唱给谁的啊？”
不过算了，就送这俩字给弱智曛吧。
这一次 是我自己为自己下的决定
很小心 你说慢慢来别怕来不及
如果我 还有一点点不安或者迟疑
我不会 对你的反应那么好奇
多远啊 其实也很不愿意
其实也不想回忆
谁没等到错过了流星
我们啊 交集在这意外的假期
一定哪里见过你 一定曾经梦见你
Fly away 无穷无尽是你深邃的眼睛
看着你 就可以让我茫茫人海里感到安定
Fly away 当我不顾一切无止尽追寻
有一个人 有一颗心 早已经默默之中在那里
这一次 问我自己都说我毫不悔意
爱上你 终于我发现我还有勇气
为你我 觉得遗憾的是我不够自信
不了解 你说了一些话的用意
几乎是 所有时间在想你
快乐之后是压抑
有没有过这样的呼吸
幸福啊 只要一个眼神的交集
我们拥抱着自己 我们渴望着相遇
Fly away 当我不顾一切无止尽追寻
是你的人 是你的心 日日夜夜陪我在这里
清亮的嗓音。每一个“Fly Away”都饱满圆润，她能唱得、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飞过一般。
只是，能让她这么微笑着唱着、“看着你就可以让我茫茫人海里感到安定”的那个人，显然不是自己。召曛一偏头，发现那人眼里有笑，镜片遮不住；看回去，合箬同学笑得更似一朵花——
搞什么啊？自己这个配角当得完全没观众掉！
算了算了，一醉解千愁啊。酒在哪里？
一曲终了，她才将目光转到召曛、今夜所谓的“主角”身上：
“曛，一路飞好。”
短短浅浅的笑。刺进他心里，很难名状的满足与、酸楚。
也有几年了吧……喜欢她。
于是压过众人起哄的声量大吼：“不要换！下一首我要听寂少唱！”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聚光眼引到静坐在旁的皇寂身上。有些个不认识他的、尤其是女性忍不住嘀咕：“谁啊挺帅的？”、“就合箬老不搭理曛少的祸根嘛！”
皇寂垂目笑了笑，再抬起时一派大方。扶了扶眼镜，起身朝独唱区的合箬走去。
“呃，曛少，这首我建议你让小箬箬给你唱比较合适。”善心人士发出警告。
“不用，就……？怎么是这个？”召曛手一挥刚喝断，屏上显示出七个血红大字：月亮代表我的心。
合箬遥远已经和大伙儿一起，笑得满地打滚；皇寂跟召曛一样均是一愣，而后苦笑摇头。见主角没有要换人换歌的打算，只好自救。
踢了踢脚边的疯丫头：“小箬起来，太久没唱我不记得词，过来帮我。”
“好呀。”合箬爬起来，眉开眼笑。挤到坐在高脚椅的皇寂身前站定，任他抱着，下巴抵着自己肩胛。默契、亲昵的姿势对什么都是最好的解释——
看到合箬暂时看不到的那双狭长凤眼里，明明白白写着“挑衅”二字的笑意，召曛恨哦！握紧了拳一把砸上身旁某个倒霉蛋；一声悲鸣，那人倒地不起……
终于熬到他们搂搂抱抱唱着问答完“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召曛哀叹自己这个“主角”当得比龙套还不如啊这女人狠啊难得请一次客说给自己饯行其实根本就是开他俩恋爱公告会刺激自己啊……的时候，居然！印象中一向淑女的遥远起哄：“Kiss！Kiss！Kiss！”并拍手伴奏——
疯花添油加醋：“舌吻！舌吻！舌吻！”
召曛含泪，惊掉了下巴。
丁宁甩着手里棒球帽：“□□！滚床单！”
召曛彻底撅了过去：这些人啊！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接下来所见的，让他的心、陪下巴一起摔碎满地——
众人哄闹声里，合箬勾勾唇角又挑几下眉，双颊绯红但难掩她喜恶作剧的天性；转身收了皇寂的麦跟自己的一起向后撂了，手勾上他脖颈，眼里光彩明艳，“怎样？”
眼角扫扫一群流着口水的“色”狼，皇寂笑得一样恶质，“你想说还想做？”
“废话那么多！”
勾着他脖子拉近，嘴对嘴、亲上去，话就被吞没了；辗转、缠绵，衬着厢内灯光天然的暧昧。
“哇噻！激动激情激吻现场直销啊不直播！注意注意他们！手的走向！偏头的角度！喂怎么停了？靠！麦砸坏了要赔很贵啊！啊你打我！”
在所有人忙着欣赏“合箬虐杀遥远”大戏时，一阵轻柔和缓的钢琴音在包厢内回响；不和谐、但就是吸引人：
怎么去 拥有 一道彩虹
怎么去 拥抱 一夏天的风
天上的星星 笑地上的人
总是不能懂 不能觉得足够
如果我爱上 你的笑容
要怎么收藏 要怎么拥有
如果你快乐 不是为我
会不会放手 其实才是拥有
当一阵风吹来 风筝飞上天空
为了你而祈祷 而祝福 而感动
终于你身影 消失在 人海尽头
才发现 笑着哭 最痛
知足的快乐 叫我忍受 心痛
“痴呆……曛？”合箬傻了。
当一个男生用如此干净的声音唱出这么一首，很少有女生会没反应。本来合箬是属于此类稀有人种；但是他是唱给自己的，她想。而且他还是对自己笑得没心没肺，没有因为自己带了男朋友在他面前招摇而摆臭脸。
“很傻。”
那天晚上散了后，合箬跟皇寂牵着手在河边散步时说，“曛真的很傻。我就没见过他这么傻的，寂你说是不是？”
皇寂没答应，握着她的手用了用力。
“刚刚我觉得，有一点点对不起他……”动动手，她让十只手指头交叉；另一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点点”的距离给他看。“以前我对他很凶很凶，现在想想，好像很过分。”
有些哽咽，发觉皇寂顿下步伐，于是耷着脑袋一转、靠上他肩头，蹭一蹭、眼泪不会流出来。
“我有在想，”她呜咽着，“为什么他在我身边这么久，我居然没有喜欢上他？”
“？你、说、什、么！”忍耐一晚上的情绪终于找到地方爆发了。
合箬适时地、环上他腰，腻着，“我只是说有点对不起曛，真的就一点、而已。”
她是这样的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们两个之间本就没有亏欠，所以她不用为不喜欢他感到抱歉；但、呃，她老欺负他就、不好了……吧？
“……只能这样。再多一点你就完了。”
这天，遥远通知说他们学校边上新开一家冰店，合箬截获消息后赶忙拉上皇寂杀过去。
比起关心遥远怎么会在年初八就回学校，她更好奇那家店卖的什么冰敢在大冬天开业。
捧场的人很多，奇景；进去后没座位，扫兴。
但合箬更加坚持要尝试下，皇寂只好让她找位，自己去排队。
“美眉这里能坐吗？”虽然是角落，但靠窗又阳光普照的一处位，合箬奇怪只有一个女生占着。又是奇景。
正在看什么册子的娇小女生抬起头来，清秀面庞上笑容暖暖的，“刚才来了好多人问，可是不好意思只有两个座。你……”
“就是两头。”合箬乐了，庆幸自己好运。直率地坐下，“你和谁一道来呀？等很久吗？”
“不是的，我弟弟在、那边。”她指指大排长龙的柜台，腼腆地笑着。
收在桌边的册子，似乎是这店的宣传册。印花多彩绚丽，合箬手痒地想摸来看；却被那女生按住：“这个……不好意思……不方便、给外人看。”
见小女生支支吾吾歉疚又尴尬，合箬想怪她小气都怪不起来，“外人？那你是这里的内人？”
女生一愣：就没听过这么问的。笑得更抽抽了，“嘿嘿、嘿嘿……其实是……”
“姐！”
她的解释被一旁飞扑而上的一道人影吓断：“姐这是你要的。”
来人抱着她不放。或者说是整个人都扒在了她身上。
小女生显然放不开，又挣不脱。眼神不断瞟向合箬，胀红了秀秀气气一张脸，“喂有人看诶！你坐好来！”
合箬乍舌；但很快恢复，对他俩笑笑，“呵呵，我还真没见过感情像你们这么好的姐弟诶。”
“姐……弟？”男生终于抬起脸对上她。合箬心里吹声口哨，哦呦小孩长得不错哦！可是还是没我Kimmo有味道，边儿上玩去！
“宋新柚你又跟人说我是你弟？”周松平大手按上她脑袋、掰着面向自己，气鼓鼓地。
“你还不是一样叫我姐？”宋美眉瞪过去，嗓门也大了，不像对着合箬时小小声、特斯文。
“不是你喜欢才让我叫你姐的？你哪里像我姐了！”
皇寂端着一大盘冰，找到合箬时，疯丫头正看对座小情侣吵嘴，傻乐傻乐的。
“什么那么好笑？”
合箬接过他递来的芒果冰，眼睛却还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看，“贺岁喜剧。”
“你来看戏的啊，女人？”周松平突然转向合箬，凶巴巴一句。
宋新柚才想起有观众，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垂下去；在边上男孩臂上狠狠一掐，引得他“哇哇”怪叫。
合箬当即灭了火；扭头对皇寂眨眨眼，嘴型无声表示：好玩吧？
皇寂微笑，点头。“吃吧。”
合箬挖了一大勺，却是送到他跟前，“你先吃。”
皇寂避开了，对她摇摇头，“你吃，我不吃冰的。”
遵医嘱。
“切，又不是女人生理期，还不吃冰的。”对面周松平做着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