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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心 作者:苏秀(晋江2013.12.22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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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高一的物理王吧(有人说‘王’和‘吧’距离要远一些,不要无意中就玷污了我们可敬的王老师。)那叫一个帅!还会制造笑话。上课的时候,差点没把我们笑死。有一次,是谁上课撑不住了在打瞌睡,被他提起来了。他说;‘大家注意到没有:这个同学脸黑。’那个谁说:‘老师,我的脸不黑,您的脸比我的脸黑。’物理王说:‘同学们看,这个同学不但脸黑,而且还会说谎哩。’全班爆笑如雷。他监考的时候如果学生向前看其他人试卷,他就说‘怎么,你腰椎间盘突出要做牵引吗?’或者就说‘你要是弹簧脖子多好——‘嘣’的一下,头就到了你想看的卷子的桌子上,抄起来那才叫做个美呢。’如果我们狂笑,他就继续说‘你们集体抽筋了吗?’物理王说这些的时候永远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一点都不笑,哪怕我们笑的死去活来了,他也不笑。还有一次,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狗,跑到我们班教室里。物理王刚好进来看见了。大家都好紧张啊。谁知物理王一本正经地说‘咦,我们班什么时候来了一位新同学?快!快回到座位上去!’——都要笑死我们了。”
  另一个也要抓紧表现一下自己的记忆力:“没忘化学老师吧?给我们文科班上化学,可真够他受的。有一次,他大笔一挥在黑板上写了个方程式,用方言问我们——‘童鞋们,载似撒饭因(同学们,这是什么反应)?’我们说‘是氧化还原反应?’‘普斯(不是)。’‘是化合反应?’‘普斯(不是)。’我们把能够想到的分解反应、置换反应、复分解反应、离子反应、非离子反应、吸热放热反应全答遍了,可得到的都是既摇头又“普斯”。这可把我们难住了,大家没辙了,化学课代表站起来说‘老师,这到底是什么反应啊?’化学老师遗憾地摇摇头。最后,用无比深沉的语气说‘童鞋们叽粗,载似j□j饭因(同学们记住,这是化学反应)。’我们全都晕倒。”
  几年前的笑声一直回响到了今天,说起这些,大家就更高兴了。
  “那时候,给我们代课的王红大家还有印象吧?谁上课犯错,她就叫站到黑板前面用鼻尖把一根粉笔顶在黑板上,要是掉了,就罚背课文一篇。有一次,一个学生被她抓住了,不幸的是粉笔掉了课文也背不下来。她照头就是两下,说‘你的脑袋让驴踢了?这么简单的课文都记不住!’”
  他的话还没有收尾,我们就都笑翻了,颇有些《红楼梦》里刘姥姥讲完笑话后场景的再现。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们背后说了老师这么多的笑话,那么我呢?也一定被你们笑话够了吧”
  学生们立刻来安慰我:“那哪能呀?辛老师,您是蓝天最温柔、最和气、最有人文精神的老师。我们从来不说您坏话,最多只是说每次作业没按时交,您就非常温柔地叹口气说‘同学们又没交作业啊,下午一定要补交上呀。’”
  我忍住笑,说:“难道我就没有厉害的时候吗?”
  “有呀。隔一段时间您就拿着一根棍子进教室——多漂亮的一根棍子呀——您‘恶狠狠’地威胁我们不好好学就要挨打。”
  “我记得好像打过你一次,”我对一个胖胖的男生说。“我还是厉害吧。”
  我的自不量力换来一阵笑声。“是呀。您在我手上重重地打了两下,然后马上就拿出预备好的云南白药给我喷上了。”
  “不会吧?”我有些羞愧。这也许是学生杜撰出来的。如果是真的,那可不见得会成为成功教育的案例。
  “是真的。”有几个学生异口同声地说。
  我悻悻然地说:“那我岂不是在做坏事?这是在纵容你们。”
  “嘿嘿,是有点——您一点都不严厉,不像大老杨把眼睛一瞪,我们连笔袋都不敢动一下。不过我们也一样喜欢听您说的话。还是要有老师告诉我们这些道理的,我们都记在心里呐。”
  因为有了这一句话,今晚我就不必为了前面说过的又打学生又喷药水的话而思量许久了。
  “你们的一些话我也记得呢,”我说。“你们的那些话,在当时听了之后,我感觉你们真是不一般;这也激励我自己在做事情的时候,要有不放弃的精神。”
  “哇!”学生们叫了起来,“是什么呀?”
  我一边回忆一边说:“还记得上高二的时候开的那次运动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好!先要表示歉意。由于本人的疏忽,忘记了发表第二十三章和三十六章。因为一个一个改起来太麻烦,现在只好放在第二十二章的后面和第三十七章的前面。请见谅。
  
  




☆、第四十六章

  这一届的学生,在高二的时候参加了学校的运动会。运动会不是每年都有的,所以这一次开运动会,真是像刚才杨珂说的——前年她大学同宿舍的一个女孩子听说要开游泳课,就花了五百多元买了一件泳衣;但是游泳课突然又不开了。这个花了五百买泳衣的女孩子感觉又高兴又失落——她不好意思在公众的场合让大家看到自己的身体曲线,不开游泳课是幸运的(其实,小姑娘的体形很好,应该充满自信才对);但是毕竟为此已破费了五百元,还是很心疼的。中学的运动会也是这样。学校只是因为应该有这样的安排,才安排了运动会,平时并没有给学生多少训练的时间。但是,因为要开运动会就不用上课,这是让人很高兴的事;但高兴之余,一想到要有两天的时间只是无聊地坐在烈日之下灼烤,这又让人有点害怕。
  我们班报的项目不是太多,比较有优势的是女子4X100和男子100米。所以到了这两次比赛预赛的时候,指定的座位上几乎没有学生了,大家都聚集在跑道靠近终点的地方,带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是的,激动。在运动场上,再矜持的人也会变得激动。作为站在学生当中的一员,学生们郑重要求我站在本班跑道对应的终点位置上。一位棋手在我的身边高高举起本班的旗帜,用力地摇动旗杆,使飘扬起来的旗子发出“呼啦啦”的声音。我这个差不多是他们两倍年龄的中年人,心中涌动着和他们一样的激情。在发令枪响后越来越高昂的呼喊声中,我分辨得出自己有些发颤的声音。我的心跳加快,呼出来的气息变得热腾腾的;并且,一层泪水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不过,我看不清楚没什么关系,只要听听身边本班学生的欢呼,我就知道,我们赢了,我们是第一名。
  胜利的喜悦震荡着四周的空气。精疲力竭的运动员们膺获了属于她们和他们的荣誉;其他的人则被一种激情激荡着,变得不太像平时无精打采坐在教室里的他们。在他们的身上,一种团结、向上、荣誉的精神,为了这小小的胜利而变得清晰了。
  他们是多么的了不起啊。
  我们欢欢喜喜地回到指定的位置坐下,等着准备决赛。
  但是,从广播中传出来的决赛名单中,没有我们。
  “辛老师,”班长急的脸都有点发白了,“我们4X100的成绩应该是小组第一,现在怎么成了小组第三了?”身边的一个小姑娘更是已经眼泪汪汪的了。站在我面前的几个运动员绷着脸,其中一个平时以调皮活跃着称的男生(大名鼎鼎的牛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晃着手嚷嚷开了:“我打听过了,本来应该给A班计时的是B班的同学,但是A班的计时员私下里换了一下,变成了给本班计时。”
  这个意思是非常明显的,怀疑A班的计时员在本班运动员的时间上做了手脚。但是,这个怀疑是真的吗?在上百双的眼睛的注视下,A班的计时员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吗?
  我猜测:“会不会是这样的,我们当时只关注自己班的队员;也许别人跑得比我们快而我们没有注意到?”
  “不可能!当时几个班的人都很接近;但是我们都看得很清楚,是我们班第一;不但我们看到了,旁边其他班的也看见了。B班的一个还说他们班在我们班的后面,是第二;就只错后了一步。”
  从远处跑来一个学生,气息还没有均停下来就说:“B班的李老师可以给我们作证:他也看见了我们是第一。”
  看来这件事只能去找体育组负责4X100的王老师问个明白了。计时员都是新手,也是有可能忙中出错的。我们在跑道终点找到了王老师,他正在和一个个子高高的、长得白白净净的女生交涉。原来,这位看上去很文雅的运动员也是为着和我们一样的原因来找王老师。
  半天的时间里,王老师的嗓子已经嘶哑了。他得不停地大声喊,一是对磨磨蹭蹭的运动员,二是对自由散漫的观众,最后是对马马虎虎、搞错了成绩的计时员。现在,王老师的心情很不好。我刚走近他,就看见他黑着脸,正在说“……成绩怎么不对了?”
  先我们而来,已经让王老师火冒三丈的女生,在眼角上挂着一颗泪珠。她还在努力地争取,但是除了反复说“这个计时员的计时有误”之外,她拿不出任何的证据。越是在这个时候,语言越是会变得激烈。王老师的火气越来越大,神情越来越不耐烦。我们劝这个女生回去,因为这个看上去很可爱的运动员差一点就要在王老师认定的“你串道了”的判决下,放声大哭了。我们班上的两位女生一左一右陪着她离开了。
  现在,该我们迎战了。
  王老师脸上的肌肉稍微舒缓了些,他静静地听我讲完了事情的原委,中间并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了,他说:“这不可能;你们原本是第一的成绩给计成了第三名?不可能!”
  跟在我身后的学生马上叽叽喳喳地说开了,个个言之凿凿。“都看见了;不但是我们班的看见了,别的班的也看见了。”
  “不可能!”王老师坚持自己的看法。“证据呢?空口无凭,让我怎么相信你们?而且,比赛之后运动员核对成绩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提出来?现在才说,我拿什么相信你们?”
  作为女子4X100的最后一棒的运动员,平时非常腼腆的苗苗涨红了脸说:“当时没有人叫我们去核对成绩,我们就……”
  “身为运动员,连这种基本的要求都不知道吗?你们参加比赛,却不知道比赛的规则;现在又说成绩不公道!辛老师,对不起,我还得看比赛——要不你们去找一下裁判长,是张老师。现在这个事情,我也没办法。”
  说实在的,我有些泄气了。王老师说得对,空口无凭,凭什么说你是第一?我安抚学生的情绪说,这样的事情怕不止是两起,一项一项地改正过来,是相当麻烦的;如果我是王老师,也不可能谁来说一下,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成绩改过来。就算是真的搞错了,大概王老师也是宁肯一错到底。更何况,我们自己也有失误。我说:“也许,误差就在于计时员拇指的灵活度了。”
  我想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是不是第一,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这些孩子啊,以后走上了社会,你们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情。
  可是没有多久,学习委员又找到我。“老师,我找到了本来应该给A班计时的人;他可以证明是A班的计时员要求和他对换的。他说A班最后一棒运动员被别的班的运动员碰撞后跌倒了,所以他们班的计时员就在时间上就为本班减去了五秒。”
  看来这件事还不能就此完结。学生们催促我去找裁判长,“下午就要决赛了;如果再不争取改正名次,我们就进不了决赛了。”
  惯于安于现状、接受现实的我,被这些朝气蓬勃的学生逼得只能打起精神来——谁能拒绝这样生机勃勃的年轻人呢?他们在努力、在坚持实现自己的目标。这目标也许与他们个人无关,可是他们在努力,因为这目标是——公正和荣誉。
  我必须得行动了。于是我向学生要求找到相关的两位计时员;再找到B班的李老师。如果李老师能来为我们提供证言,是最好的;如果不能来,就争取请他写上几句话。而我要去主席台那里查看记录下来的成绩。
  这些都准备好了,我就带着班长去找裁判长张老师。要找到裁判长并不难,因为早有我们班上的学生跟着他了。现在,张老师要来断案了。
  A班的计时员坚持自己的计时是真实的。我手里拿着李老师的证言来反驳他。我不希望他会认为我是在以老师的身份压迫他,所以说话的时候,声调缓慢,面带笑容。但是我的班长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他举出了许多班的学生可以作证,特别是刚好有两个班就坐在靠近终点的位置上,那两个班的学生都可以作证的。
  A班的计时员还是坚持着。
  “那么,”我不紧不慢地问道,“按照你当时看到的,你们班是第几名呢?”
  这孩子毫不疑迟地回答说是第二名。
  “这就有问题了。因为按照你记录的时间来看,A班的成绩应该是第一名才对——我已经看过记录了——但是,现在你也承认A班在比赛的时候是第二名的成绩。那么,这肯定说明你的计时是有问题的。”
  原告被告辩论的时候,张老师一直在用手指头揉着自己发红的喉头。这半天里,他判的径赛方面的官司太多了,他已无力像平时一样大声吆喝了,只能偶尔在我们的吵吵嚷嚷中插上一句两句求证的询问。
  “你计时多少?”他问A班的计时员。
  计时员记不清了。但是我刚看过,几组数字记得非常清楚。我把成绩报给张老师。
  “按照成绩来看,没有错误呀。”张老师疲惫地说。
  “但是现场的名次不是这样的。”我笑着说,“而且,这位同学刚才也说了,他看到本班是第二个冲过终点线的,这与他记下的时间是矛盾的。这说明他的计时不准确。”
  张老师说道:“辛老师,你要体谅我们这些计时员,毕竟他们不是专业的,都是只给交代了一下要点,就上岗的。”‘
  “我能理解。”
  “唉,这两天为了运动会的事,光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人弄得烦死了。你看我,”张老师指指自己的喉咙。“唉,这样吧。你们说你们是小组第一;他的计时又记下来A班是第一;当时你们没有现场核对成绩,不过你们有许多人证;那这样好不好,辛老师,把你们班也算入决赛。”
  这个意想不到会如此轻易就争取回来的胜利,虽然带着些折中的色彩,但是只要能够进决赛,已经没有人去计较那么多了。
  而决赛,我们是第一!
  有许多的事情,我们只是去责怪别人不负责、不公正;但是,对于这些不公正,我们自己并非是清白无辜的,因为我们没有去设法努力争取这公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聊天的过程中,无意中我的目光转向了陈璞。他也正在和高中的同学们说话。他脸上的神情是像父亲的多一些呢还是更像母亲?他喜欢艾莉莉吗?——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暗暗地骂自己卑鄙——偶尔他也会跟我说两句。我问了他在哪里上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我想起来这些学生今年都要面临毕业,他们都要去哪儿呢?有什么打算呢?
  大多数说已经在半个月前参加了研究生考试,在等成绩,听说还有好几个在做出国读书的准备。他们还不想马上就找工作。“就业的压力太大了,工作不好找。理科院校毕业的还好一些,文科的可就太难了。”
  我猜测说:“也许是你们对就业的期望太高了——一开始就想要有高工资、高福利,所以不好找工作。”
  “也不完全是这样。我们不想再回到这个小地方来,想去大城市。如果我想能够留在大城市——工资太低的话——那么交了房租、饭钱,就几乎没有什么钱了,只能够做月光族。我想要立足,就必须找一个像样的工作。”
  我转向陈璞。“你呢?”我问他。
  “我跟爸爸商量了一下,准备先就业,然后再根据情况接受培训。最后找机会自己创业。”
  我点点头,我比较欣赏他的想法。现在,有许多人选择考研,认为文凭高一些,就业的机会和层次就会好一些;但如果只是为了就业而考研——在今天机会稍纵即逝的情况下——在我看来还是有很大风险的。然而像陈璞这样有家庭作为后盾的,的确是少而又少。我问陈璞:“你准备去哪儿呢?”
  徐睿抢着说:“他找的地方可好了——是在人间天堂。哥们,我去杭州是要免费在你那里吃住的呦。”
  “希望我能供得起你——你的饭量少了些吧?”
  “怕什么?你的工作那么好,白养我都没有问题。但是我这个人是有自尊心的。唉,想不到呀:上中学的时候,你的成绩那么烂,上了大学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
  陈璞反击道:“那是因为你上大学尽找女朋友了。有其果,必有其因。”
  我问那些正说得热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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