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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劫 葛之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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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映淮睡到四更时分,骤然腹痛如绞、腿间血流如注,连连惨哀唤醒了睡在外室的青黛和紫穗。两个宫女慌慌张张披上外衣,奔将进来一看,只见床上、褥上鲜血淋漓,娘娘正捧腹在床中不停地翻滚。两人大惊失色,欲问缘由,可是娘娘已经说不出话,头上身上汗水湿透。 
  紫穗见娘娘腿间仍在不停地涌出血来,吓得泪流满面,浑身发抖。还是青黛沉着些,喝斥她道:“娘娘还没事,你先自乱了阵脚,如何再处置下去!你且速去寻来陈公公,我留在此处,快去!再把那些外厢的姐妹们都叫起来照应!”她一边安排着,一边出手去稳住娘娘滚动的身子,“娘娘!娘娘!不能动!娘娘!忍一忍!您千万要忍住啊!” 
  陈瑞接报很快就赶到了,来时王良媛已经气若游丝,很快便不省人事。他匆匆急遣小太监速速前去相召当值的御医,一面冷静地观察着栖霞苑中的十来个宫女、太监,在心中默默计较着。 
  经御医诊治,还好抢救及时,王良媛总算保住一命,可是,王良媛腹中的胎儿,却已回天无力。御医告知陈瑞,王良媛所中之毒,毒性至烈,还好所食不多,否则就算华佗再世,也是束手无策,现在命虽保住,只是恐怕日后,王良媛再也不能怀孕生子了。 
  直到三日之后,王映淮才真正清醒过来。睁开沉重的眼眸,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愁眉深锁的青黛和紫穗。 
  “青黛、紫穗!”她沙哑地唤道。 
  “娘娘!您可醒了!”紫穗说着又哭了起来。 
  青黛也眨了一下眼睛,握住娘娘伸过来的手,哽咽道:“娘娘!您再不醒,奴婢们这些小命也不要了!现在好了!谢天谢地!太子殿下正在外厅和陈公公议事,可要请他进来?” 
  王映淮摇摇头,“太子议事,不必相扰。” 
  紫穗道:“这也不知是哪家狠心贼,竟然下得如此虎狼之药!分明就是要置娘娘于死地!害得娘娘……” 
  “紫穗!”青黛猝然打断紫穗,生怕她不小心说出御医的诊断,娘娘方才死里逃生,若是知道再不能孕,岂非雪上加霜!她宽慰道:“娘娘现下先养好身子要紧,太子殿下已经着陈公公彻查此事,不日就会有音讯。娘娘但放宽心,太子殿下一定会为娘娘主持公道的。” 
  * * * 
  赵桓望着床上勉力强颜欢笑的美人,心中酸酸涩涩的,曾经丰润白皙的娇颜,经此一场大厄,萎顿得苍白而憔悴。他心疼地伸手抚上王映淮的脸颊。 
  王映淮强笑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臣妾只是小恙,如今已无大碍,殿下无需以臣妾为念。东宫事务繁忙,太子殿下还是应以学业、国事为重啊!臣妾这里,有一应宫女、太监们照料,一切都好。” 
  赵桓叹道:“若是一切都好,我也不必如此忧心了。这次爱姬饮毒,便是这些奴婢们照应不力!必当重重处罚他们,管教他们日后不敢懈怠!” 
  “殿下不可!”王映淮急忙劝阻,“栖霞苑中诸人,臣妾素知皆为良善,下毒之事定不是他们所为!我料他们也不知情!殿下不可轻易处罚他们啊!” 
  陈瑞在外轻轻唤道:“太子殿下!” 
  赵桓回头看了一下,又抚抚爱姬脸颊,嘱道:“爱姬且先歇息,好生将养,我去去就来。”等王映淮点头,依言躺下,他才起身出去。 
  陈瑞迎上前,低声道:“殿下,所查之事,已有眉目。” 
  “哦?”赵桓急问,“如何?” 
  陈瑞低声回道:“原来是随昭训所为。” 
  “随昭训?”赵桓沉吟着,他已记不太清那随昭训是什么模样了,“她从何处得来的毒药?” 
  “她起先说是从自家带来,可是凭她一介酸儒之女,如何能有这等奇药?老奴不信,几番审问之下,她才吐实说是从李良媛处得来。自始至终,她一直狡辩说那只是一般泻药,绝非致命之毒。奴才思量着,当是那李良媛忌恨王良媛,利用了随昭训,谎称只是一般泻药,只是想对王良媛稍事儆戒,那随昭训方才为她投的毒,否则,便是她向天借胆,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良媛?”李画屏妖媚的笑脸浮上赵桓脑际,“她敢妄动我爱姬,真是不知死活!”他恨声说道,心中思量着要如何严惩。 
  “殿下!”陈瑞急忙提醒道:“那李良媛乃是两浙转运使的千金,又是小皇孙的生母,还有,她可是东宫诸美中最讨王贵妃欢心的,日后这东宫中诸多事宜……”那王贵妃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宫中事务说一不二,风头俨然压过正牌的皇后,可谓圣眷正隆、炙手可热。 
  赵桓这才记起李画屏的背景,虽然对她满怀愤恨,然而投鼠忌器,却又奈何不得。 
  看出他的犹疑,陈瑞献策道:“殿下,李良媛虽则提供了毒药,若是那随昭训不从,自然无事。而那随昭训投毒,却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她所投为何毒,终究是毒,此人不可轻饶!” 
  赵桓点头。 
  “那……”陈瑞追问他的决断,“随昭训如何处置?” 
  “就地杖毙!”赵桓此刻显得果决无比,斩钉截铁地打算结果随玉茗的一条小命。 
  “这……”陈瑞犹豫着,杖毙动静太大,“王良媛并未丧命,此事是不是……” 
  “那……就改白绫赐死吧。”赵桓做出决定,“记得做得隐秘些,莫惊动他人。” 
  “是!老奴省得!”陈瑞欲行,却又被唤住,只见太子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吩咐道:“那李良媛处,你亲自前去,代我从重申斥,以示惩戒!” 
  陈瑞走后,赵桓又回到内室来看王映淮,见她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便轻轻地走了出去。 
  而他一走,王映淮倏地睁开了眼,方才赵桓与陈瑞在外室的低声谈话,她断断续续地听得几句,大致情形已经分明——万没想到,投毒的竟会是她视若姐妹的随玉茗! 
  她的心中蓦然涌起一阵奇寒,在这深宫之中,原来随时随处都是危险的陷阱!要想苟全性命,不是你不去招惹,就能安然躲过的,就像随玉茗,说什么她也不相信她会存心害她,可是,她毕竟投毒了,不管她是迫于无奈也好,出于妒忌也罢,她终究还是出手了!而她,曾经是那么信任她的——把她当做贴心的姐妹,连陈瑞的提醒都全然忘在了脑后!她忘了最根本的一点:作为太子独宠的美人,她在这东宫之中,是众多不得宠幸的美人们争相谋害的第一目标!如今,随玉茗就要被处决了,可是,那些背后的主谋呢?哪一次不是有恃无恐、逍遥法外?每次,最后被杀之灭口的,都是有如随玉茗这样全无背景的可怜人!而她王映淮的下场呢,又能比随玉茗好到哪里去?谁又能逆料哪一天就会死于非命?独受专宠有什么好?现在是还有花样美貌,而一旦红颜不在,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再然后,她听见了赵桓果断而冷绝的裁判,寒意骤然间从心胸满溢出来,赵桓那温文儒雅的脸,此刻在她心中竟显得如此恐怖而狰狞!这就是帝王家人啊!缠绵缱绻时,他是温柔无匹的,而一旦翻转面孔,就是绝对的冷酷无情!哪里还找得到一丝柔情的痕迹!陪伴过他的美人又如何?他在这宫中从来都是美人无数,少它一个两个,根本毫无所觉,而那些殷殷翘首、盼他回顾的美人,却可能在一夕之间,就由于一些或轻或重的事故,香消玉殒了!帝王家草菅人命算得什么?也许,所谓的雄才大略,首先就是要杀人不眨眼啊! 
  * * * 
  经过了随玉茗投毒而被赐死一事,王映淮在宫中的日子益加清冷,美人们人人自危,再不敢有任何外人敢接近栖霞苑一步。而对于太子,虽则他仍然是对她一意专宠,可是,每每看着他温柔的面孔,她就会莫名地想起那日听到的他的绝情裁断,心中颤然升起一阵阵寒意,透彻心腑,纵然他再多柔情,也抹煞不去。 
  “又冷了么?”赵桓拥住她,她自上次饮毒之后,总是特别畏寒,动辄浑身颤抖,看得他由衷地怜惜。 
  王映淮点点头,轻声劝道:“殿下总在臣妾苑中过夜,臣妾感戴之至,可是,别家美人之处,殿下也当多多照应一些才好。众家姐妹无不殷殷翘首、期盼殿下临幸,殿下纵然宠爱臣妾,最好也要让大家雨露均沾,这样,既不负众家姐妹所望,臣妾也不至于如此……孤立不群。” 
  “哦?”赵桓含笑问道,“历来宫中美人,无不指望独受专宠,唯独爱姬,却要将我推给他人,莫非爱姬已经厌弃我了么?” 
  “臣妾不敢!”王映淮吓得赶忙起身,跪到地上去。 
  赵桓扶起她,笑道:“爱姬不必害怕,不过是一句戏言,就把你吓得如此!倒是我疏忽了。”扶她坐到自己身侧,又道:“难得我阅遍东宫佳丽,才得遇爱姬,如此温婉雅丽、善解人意,我自爱你不及,他人毁誉之语,爱姬大可不必计较,但有我在,保你再无事端,爱姬可以放心了。” 
  便是因为有你,才有如许事端啊!王映淮只得又道:“殿下久居臣妾苑中,而臣妾腹中又一直不再有喜,依臣妾看,想必是再不能为殿下产下麟儿了。是故,臣妾以为,殿下还是多往其他美人苑中,也好……” 
  “我已有子嗣,再要不要已无关紧要。爱姬不必为此担心。”赵桓不以为意,“我还在想,他日我若登基,是该册你为德妃呢?还是贵妃?” 
  “殿下!”王映淮又跪下,“臣妾无德无子,不敢要求册妃!” 
  “嗯?”赵桓的脸色不好起来,想这宫中众多美人们念念所想,无非就是专宠册妃,而这王映淮却既不要专宠,又不要册妃,真是不识抬举! 
  见他变脸,王映淮赶紧道:“臣妾不敢指望册封妃子,但愿殿下能常来臣妾苑中,便心满意足了!”即便不是为专宠受妒的缘故,她也丝毫不在意受到“冷落”,可是这种想法,若形之于外,只会给自己招来更难堪的后果,入宫数年,违心之语已经说得太多了! 
  赵桓闻言,颜色方霁,“爱姬,我知你对饮毒一事,心存余悸,如今主犯早被正法,这栖霞苑中,我也专调了特别守护,爱姬不用日夜忧心了。至于册妃一事,既然你现在还无意,且待日后再议也好。” 
  “谢太子!”王映淮谢道,“臣妾还想请上太子殿下,让臣妾到掖庭文学馆中理事,一来可以为朱良娣分劳;二来,臣妾素慕朱良娣仁德宽厚、端静贤淑,是故一直以来,都引为典范,刻意仿效;若臣妾到得文学馆中,也正好可以读书明理,襄助朱良娣共佐殿下。但求殿下能得安心学业、运筹国事,而后宫无忧,则臣妾等幸甚!天下臣民幸甚!” 
  “嗯!爱姬此意甚好!我择日定与朱良娣商议,就让你去掌理文学馆。”赵桓点头应允。 
  他之所以愿意待在王映淮这里,就是因为她不仅不会刻意讨巧、恃宠而骄,还时时劝他宠及众美、广布雨露、安抚后宫,更会时时提醒他国事为重、兼济天下。这样的美人是不可多得的——不管对于什么男人,能够鼓励他去别处寻欢而又不会吃醋妒忌,就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大度、宽容、贤淑”了!更何况,她还如此顾念他的学业、政事!如此的贤德,就算册为皇后也无不可。当然啦,朱良娣也是贤淑的,只要她未曾失德,皇后的位置就非她莫属。那么这王良媛呢?是晋为德妃?淑妃?还是贵妃?可是,封了后来的她,其他的良媛呢?比如八面玲珑的李良媛,母以子贵的朱良媛,还有太后甥孙的窦良媛……哎呀,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还没登基呢,到时候再说吧。 
   


第三章 




  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十一月,金在灭辽之后,乘胜挥戈南下。 
  这日,王映淮和青黛自文学馆回到栖霞苑。才刚坐下饮茶,就见紫穗匆匆从外面归来,一进门就禀道:“娘娘,太子殿下要登基了!” 
  “什么?”王映淮一惊,“官家出事了?” 
  “官家无事。”紫穗回道,“是官家昨日接到前线邸报,说是金人兵分两路南下,如今一路已到太原,另一路更是长驱直下、所向披靡,已经攻陷燕京了,若再渡过黄河,汴京就将不保!官家一惊之下,失语昏厥。醒来之后,当即手诏,传位于太子殿下,要让殿下统揽一切应敌事宜哩。” 
  “官家怎能在此危急关头,撒手不管?!”王映淮觉得简直不可思议!皇上贵为一国之君,竟然不敢亲自承担抗金重任,就这样匆匆忙忙传位给太子,实在是懦弱昏庸之至!如此行径,哪有分毫像雄才伟略的一国之主所为?有如此国主,还如何指望上下一心、共御外侮?而太子,虽则平日也曾参知一些政事,可是毕竟事出仓促,几乎全无理政实践,一时之间,适应都尚需时日,加之个性优柔寡断,如何“统揽”得了全国抗金大计! 
  然而,赵佶既已打定主意,就毅然宣布退位,自己当起太上皇,然后借口烧香出城,带着两万亲兵,仓皇逃往亳州而去。而一干群臣,则日日在新君耳边争论不休。赵桓听得焦头烂额,对于廷臣朝议,不知如何取舍,哪里还有心情再来陪伴美人,吟风赏月、温酒赋诗啊。 
  王映淮坐在暖炉边,叹息。这段时日以来,赵桓一直不曾来过栖霞苑,册封她为昭仪的诏书是陈瑞送来的——他终究没有册她为妃,而只是昭仪。汉代时昭仪“位视丞相,爵比诸侯王”,但到唐宋时就不再如此尊崇了,不过倒也是九嫔之首。不过这些对她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她根本就不指望那些虚浮的尊荣。今生已矣!一朝选美,再莫想其他,只能在这漠漠深宫,虚度年华,直到白头!好在文学馆的差遣尚在,还算在百无聊赖中,能得有所寄托。 
  “娘娘!”青黛奉茶进殿。现在,官家不来,青黛、紫穗每日只能从随侍太监处,打听朝中大事及战况进展,前来报与昭仪。 
  “娘娘!今日太学生陈东等又有上书,痛斥蔡京、童贯之流罪恶滔滔,要求官家将之治罪,‘传首四方,以谢天下’呢!廷臣们也纷纷附议,官家已经下旨惩办了。”紫穗欣然报道。这蔡京、童贯之流,就是那“花石纲”的始作俑者,为此造成民怨沸腾,直接导致了宣和元年、二年的宋江、方腊起事。终于,赵佶只得在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撤销了江南造作局,停运了“花石纲”。 
  “如此恶贯满盈的奸贼,早该处以极刑,这是他们罪有应得!”王映淮道。 
  此后,几乎每日,都是令人心惊肉跳的坏消息:——“娘娘!引领金兵南下的燕京守将,就是降宋辽将郭药师!” 
  ——“金兵已过雄州了!” 
  ——“金兵攻克庆源府!” 
  ——“磁州陷落!” 
  ——“不好了!金兵已到黄河北岸,越来越逼近汴京了!” 
  半月之间,前线频频告急,却不见皇上拿出什么实质退敌之计。王映淮忍不住问道:“官家对抗金有何决策?” 
  青黛回道:“尚未定论。早先,宰辅白时中大人主张避敌锋芒,出走襄阳,徐图恢复;只有太常少卿李纲,主张力战御敌,固守宗庙,说是天下城池,未有如京城之坚固者。官家以为有理,即擢升李纲为兵部尚书。只是如今前线连连溃败,金兵日近汴京,两家又在争论,各执其理,官家一时之间,决之不下。” 
  “唉!”王映淮叹口气。赵桓懦弱无能,尤甚其父,只怕能做到不至于昏聩亡国,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皇上驾到!”门外太监叫道。 
  王映淮等匆忙迎驾。只见赵桓风风火火地进来,扶起王映淮,吩咐道:“爱姬,赶紧拾掇拾掇,明日与我一道出城。” 
  “官家!”王映淮大吃一惊,大敌当前,赵桓想的竟然是溜之大吉!“官家此行何处去?”她问道。 
  “朕已和白时中商定去处,就去襄阳。” 
  “官家不可!”王映淮急道。 
  “爱姬有所不知!金兵就要渡过黄河,不日就到汴京城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赵桓催促着。 
  王映淮拉住他的手臂,急切进谏:“官家,既然金兵就将兵临城下,官家作为一国之君,岂可临阵脱逃?汴京但得有官家坐镇,号令全城,必能上下一心、共御外侮!且我汴京军民尚未与敌交锋,又怎能望风远遁、先失其志?全城百姓,唯官家马首是瞻,官家正宜当机立断,切莫犹疑!” 
  “哼!”赵桓听得心火骤升,甩开她的手,冷睨她一眼,她的话比那李纲的说辞还不中听!什么叫“临阵脱逃、望风远遁”?她知道她这是在跟当今圣上说话吗?可是见她美丽的小脸上,流露出真挚的忧虑,她是真正在为他和社稷担心,看在平日千般宠爱的分上,他强自压下窜升的怒气。她的想法,和那李纲全无二致,无非就是要他坐镇汴京,号令全民抗金。可是,迎敌用兵之事,他根本一窍不通,再说,这汴京城中,防务空虚日久,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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