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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液还够用吗？〃
〃营养液我已经做了，应该够用，超液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做出来，那是需要培养的。〃
纪昭脱去汗湿的衣服：〃准备血液原浆提取物。你这里有多少血？〃
〃加上我昨天弄回来的有一万CC。〃
〃我去医院一趟，这里交给你了。〃
李春风拦住了他：〃你去不如我去，我比你快多了，这里你比我强。〃
〃也好，那你快去快回。〃
〃放心，我换件衣服就走。〃
舒展看着赵曦，血已经不再外逸，这让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心跳的滴滴声，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展，去休息一下。〃纪昭抱起舒展。
〃我好累。〃
〃我知道。〃
〃我不想离开他。〃
〃听话，只要补充及时他就不会有事了。超液的低温输入会进一步降低他的蜕变速度，而且超液的能力你也是见过的，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能让人回天。〃
〃可是。。。。。。〃
〃事不关已，关已则乱。〃
〃大哥。〃
〃好吧，你就在这儿坐着吧，但是要吃东西，知道吗？〃
舒展点了点头。
〃我去看一眼小乔。〃
正说话间小乔推着小餐车进来：〃还好吗？我做了些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好香。〃纪昭可当真是饥肠漉漉了。
〃展，你也来喝一碗粥吧。如果他看到你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会难过的。〃小乔盛了碗粥送过去。
舒展根本就没有一点胃口，可是又不好太驳小乔的面子，接过来吃了一口却含在嘴里咽不下去，泪止不住一颗一颗落下来。
〃喜欢他吗？〃小乔递过丝巾。
舒展点了点头。
〃是对一个男人的喜欢吗？〃
舒展抬起泪眼看着纪昭，她没怎么样？坐在一边的小乔又红了脸，看来让她接受一些现代用语还要等一段时间。
〃他是男人啊？〃大哥在说什么，怎么她一点都听不明白呢？
〃我喜欢你，可那只是喜欢。可是我爱阿乔。〃
阿乔的手一抖，拿着的碗脱了手，如果不是纪昭眼疾手快一定是满地开花。
〃我。。。。。。我去煮茶。〃小乔低头匆匆跑出去。
〃爱？〃你也说过爱我的。〃
〃我对你的爱是朋友之爱，是兄长之爱。可是我对阿乔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情爱。〃
〃情爱？〃好陌生的词。
〃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成家立业，想和他生儿育女，让他成为你的一部分。〃
舒展低着头思考着，有一点明白，又有一点不明白。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你别胡说，大哥不会死的。〃舒展紧张的叫起来。
〃如果他死了呢？〃
〃我不知道。〃舒展可怜兮兮的扁着嘴：〃我。。。。。。我也不想活了。〃
纪昭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展，我的展长大了。别哭，他不会死的，就算是他死了，大哥就是下地狱也要把他抓回来。〃
〃大哥。〃有大哥真好。
〃展，男女之爱还要你自己慢慢去体会，你会知道爱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是不一样的。爱一个人是许下终身相守的诺言。〃
〃爱？〃声音还透着几分不解和迷惑。
〃这还需要一个过程，希望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沉默是金，今天米话说
^x^
第 9 章
不停的分离提取物，更换营养液。
三个人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眼了，好在三个人都是千锤百炼过的强人才没有倒下。
小乔只坚持了一天就倒下了，大睡特睡了两天，吓坏了舒展，纪昭解释说她身体刚复原，稍累一点就会睡觉，那一种休息方式。
真是吓死人了！
上一次降温后，监护器就没有再响过，不只是让纪昭松了口气，更是让舒展脸上有一笑容，李春风开始整理数据，这可是一份难得的资料。
〃当当当。〃
什么东西在响？
还是舒展动得快，她跑到急救舱前惊喜的叫道：〃大哥，御，你们快来看，是曦，是曦在敲啊。〃
〃曦，我是舒展，你感觉怎么样？〃
赵曦挥了挥手。
他的皮肤又变成了白色，表皮光滑，那些怕人的血管都回复原来的位置，只是。。。。。。他的尾巴好象没什么变化。管他呢，只要人活着就好！
〃曦，我是大哥，想出来吗？〃
赵曦叩了叩盖子。
〃那好，我会慢慢回升温度，如果你感到不舒服要告诉我。御，回复温度。〃
温度一点一点爬升，每上升一小格，舒展的心就提起来一点，她紧张的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现在是三十六度，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赵曦挥了挥手。
〃我们现在会一点点放去营养液，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通知我。〃
御按下键，一点点放出液体。
放空了，纪昭取下赵曦身上的注射针头，开启上盖。
〃曦！〃舒展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又小心的放开：〃有没有弄痛你？〃
李春风取下他的呼吸罩。
〃展。〃他的声音有一点点沙哑，第一眼就捕捉到让他放在心上的娇小身影再也不肯移开半分，有好几次痛得他想离开自己的身体，可是她让他不放心，她的声音让他告诉自己要坚持。终于可以再见到她，他再也不想和她分开。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舒展最关心这个问题。
李春风伸出手去触动他尾部的皮肤，蛇皮的移动让赵曦痛得轻呼一声。
〃曦，你没事吧。〃
〃没事。〃赵曦看向自己的尾巴，不由得有占失望，怎么没有变化啊？还是蛇尾，他听见他们说会长出人类的皮肤，他才坚持下来的，他想拉着舒展的手去散步，可是怎么会这样？
舒展也有一点失望，大哥不是说他已经生出人类的皮肤吗？
〃来，几位帮帮忙，咱们要进行本世纪，不，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完美蜕变的完成工作。〃纪昭拿着一个托盘进来：〃展，拿稳了。御，你来帮我的忙。〃
纪昭左手摄子，右手剪子：〃曦，坚持一下，痛就叫一声。〃
赵曦带着十二分的好奇看纪昭要做什么。
纪昭用摄子夹起赵曦腰际的蛇皮，蛇皮竟被提起来。剪刀下去，银光一闪，赵曦痛叫出声时已经剪到蛇尾。
〃你没事吧。〃舒展抓紧赵曦的手，她看到了，她看到剪开蛇皮的一瞬间露出来的粉色，如果他腰际可以肉眼可见的部位是人皮，那么她可以肯定那粉色的上方也是人皮。
李春风兴奋得眉飞色舞：〃小曦曦，大吸一口气，对，来了。〃他用摄子夹住右侧蛇皮，纪昭夹住左侧蛇皮，两人同时外翻。
〃啊！〃赵曦大叫出声，好象有成千上万把刀子在切他一样。
〃曦。〃舒展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就算是真的很痛也不用叫得这么大声吧，难道比他蜕皮的过程还要痛吗？真是的。
赵曦望过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包裹在蛇皮下的是一双人类的腿，是两条完全分开的腿，还有。。。。。。两只脚。每一条细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见，每一滴血的流动都看得见，虽然包裹的皮肤是透明的，但还是让赵曦激动不已。
这是他的腿吗？
他伸出手去触摸，纪昭伸出手去捂住舒展的耳朵，还没等她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赵曦的大叫声，如果不是纪昭，她非被吼得耳聋了不可。
〃好痛！〃赵曦真的痛出眼睛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这么痛还能走路吗？〃舒展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用手摸一下都痛成这个样子，不要说动了，只怕是落上一颗小灰尘都要鬼叫连连了。那还蜕什么皮？
〃没关系，他这是刚长出第一层皮肤，过几天就会变厚。〃纪昭恢复了他鬼医的冷血本色，不让这小子痛一痛怎么对得起他劳累这么多天，看在舒展的面子上不为难他，可是听听他鬼哭狼号也是一件极舒服的事，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
李春风当然是乐见其成，不过他动的是另一番脑筋：这家伙的血可是没有喝到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发生了什么事？〃小乔被大叫声惊醒，跑了进来。却被眼前活色生香的裸男人吓得惊立当场，任大脑充血而不能动作。
纪昭把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床上，怕她万一昏倒就不好办了。真是好恨！心肝宝贝第一次见男人居然不是自己绝佳的身材，恨啊！
再回来时，纪昭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曦，我们要把你身体下面的蛇皮拿下来，否则新生的皮肤会和蛇皮再一次长在一起，那只能用刀子切了，你咬咬牙。〃
赵曦点了点头，好不容易长出腿来，哪有再和蛇皮长回去的道理？
〃大哥，能不能用点麻药？我看他好痛的。〃舒展看不过去了。
〃麻药会让新生的皮肤硬化，也许会变成死皮。〃纪昭一付公事公办的口吻。
〃来帮个忙，展，你抬他双脚，我抬他大腿，大哥一拉就下来了，曦，你自己撑着点上半身。〃李春风哪会不知道纪昭的心思，大哥他不敢惹，展那个小迷糊情门刚开，还不知道男人的心态，他乐得顺水推舟。
〃准备好了，深吸一口气，一、二，抬起来。〃纪昭下着命令。
纪昭的手真快，一拉一抖一顺，整张蛇皮被出来，也成功让赵曦发出更大的叫声。
〃咚！〃舒服，纪昭卷起蛇皮扔在一边。那里来的声音？他转头一看，是小乔从床上摔了下来，正坐在那低着头揉着额角呢。
天！纪昭跑过去：〃小乔，你没事吧？〃
小乔不说话，只是摇头，她都要羞死了，哪里还敢说话。
〃抱她去睡一觉会好一点。〃色海里泡大的李春风是最明白的一个人。
纪昭抱着美人就走，他眼里哪儿还有什么蛇什么人的。
李春风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他怎么样了？〃舒展眼睛里只自己的爱人。
〃没事了，这几天最好还是泡在营养液里，让他的皮肤发育得更完全。〃李春风检查着他的腿：〃你的骨骼很完整，但是想用这两条腿走路还要做一段时间的复键。〃
〃复健？〃赵曦有点听不懂。
〃爬行和走路使用的是完全不同的肌群，而且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你小腿骨的硬度适不适合走路，不过最困难的蜕皮工作我们都完成了，其他的都是小事一桩。曦，别看了，就算是你的皮肤不能长得很好，我们也有能力给你做出一身的好皮来。〃他边说边放进营养液：〃展，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他还要泡几天。〃
〃泡几天？〃
〃快则一天，慢则三天。我也累了，休息一会儿，有事叫我。〃李春风打着哈欠走了，他要好好的睡一觉，吃一顿，再来一场人肉大战一定会舒服死的。
走到门口他又站住了，只打出半个哈欠，张着嘴转过身。他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对，他冲到监护舱前面，观察赵曦大腿上面，肚子下面什么都没有？
麻烦大了！李春风只觉得一阵头昏。他还只见到蜕变过变形的，还从没见过蜕变过变性的。那以后展的性福哪里去了？这叫什么蜕变？比大变活人还惊险？
〃御，你怎么了？〃舒展看他的脸色不太好。
李春风吸了口气，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
〃御。〃
〃我没事。〃李春风伸出手摸过去，虽然那里有一道裂隙，但是没有女性性特征，这让李春风多少有点放松了些，他小心的向里面伸出一指。
〃你在找什么？〃舒展好奇的看过去。
〃找宝。〃李春风没好气的说，大哥若是看到了一定会去撞墙，真是教育失败，她怎么一点都不懂啊？脸不红不白的，还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你看人家小乔。。。。。。算了，不说了，他也有一部分教育责任。
这是什么？软软的，滑滑的？
赵曦不由自主轻哼了声，他在做什么？一股莫名的燥动在他股间蹿起，让他想去发泄什么，却又不知道发泄什么。
李春风两指抓住，轻轻一拉。忽的，一堆东西从腹腔里滑出来。从外观看是装备齐全，至于能不能用那就不是他的事的。
李春风几乎是狂笑着走出去的，天啊！还有这种事？舒展毕竟还是个人，就算是没教，也会半懂不懂，那个赵曦是全然不懂，吃惊于自己新长出的家伙！天啊！要笑死他了！
〃这。。。。。。这是什么？〃赵曦知道那两条是腿，可是刚出现的家伙是什么？还有身体后面也怪怪的，腰下面怎么裂开了？一左一右分成两块。
舒展转过头去叹了口气，该死的御！看了她一个大笑话。不过赵曦的样子真的是让人忍不住想去笑，所以她也大笑起来。
〃展？〃笑得他心里提心吊胆的。
〃没事，没事。〃
〃这是什么？〃太让他好奇了，也让他担心，新出现的东西会不会是不好的东西啊？他以前都没有长过，也没有见过的呢。
死御，等她有机会一定让他好看。
舒展喘了口气：〃嗯，这个。。。。。。这个是人类男性排泄尿液的东西，也叫外生殖器。我去给你找本书你自己看吧。〃真是让她大脑充血！她又没长那个东西，让她怎么解释？
〃你不舒服吗？〃她怎么脸红了？
〃没有。〃舒展没好气的跑了了出去，该死的御，她还能听到他的狂笑声，笑死他好了。
赵曦的复原是极快的，只用了一天，腿部的皮肤与上半身的皮肤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了，只是颜色浅一点而已。
用手摸触也不会感到痛了。
赵曦感受着自己新的双腿，摸摸这儿，摸摸那儿，象是得到一个新奇玩具的小孩子。
纪昭看着检查结果：〃曦，你可以离开监护舱了。你是最完美的蜕变。天啊！你真的是一个奇迹！基因完成了新的平衡，是非常稳定的平衡。〃
舒展扶着他坐了起来，李春风帮助把他抬出来。
可是脚一沾人，人也软了下去。
〃大哥，他怎么站不起来？〃
〃他要是站得起来才怪呢，他就象个初生的小婴儿一样，没有走过路，更没有站起来过。这是要复健的，要一点点的去学。〃
〃学原来是这样，那他以后可以走吗？〃
〃当然可以了，他有腿，有支撑骨，为什么不能走，他的肌肉群也很有力，以前他虽然没有走，可是他在爬啊！只要教他走路的方法，他以后不只会走，还会跑呢。〃
〃真的，那太好了。〃
〃展，我有一件事忘了问你。〃
〃什么事？〃
〃继安打电话来找你。〃
〃恨不得？他找我有什么事？又让我帮他拿什么东西吧？这两天不行，我要和曦在一起，我要看他怎么学走路。〃
〃他说你和一个人做了什么交易。〃
〃什么人？我和什么人交易？我又不买什么东西。〃
〃听他的声音好象挺生气的。我记得你和继安上一次去取小乔的身体和水晶球时好象和什么魔鬼做了交换，有这回事吧。〃
舒展皱了皱眉：〃我怎么不记得了？〃
〃上一次继安因为什么事恨不得掐死你？〃
舒展一下子想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件事啊？就是我们去拿东西，有一个人也去拿东西，我不给他，他说他不能空手回去，要用东西交换，我就让恨不得陪他玩一会儿，我去拿东西。〃
典型舒展式的讲叙方式，让明白的人糊涂，让糊涂的人更糊涂。
大哥就是大哥，纪昭却是一点都不觉得乱：〃那个人又来找继安了。〃
〃找恨不得做什么？是找他玩吗？我就知道和恨不得在一起好玩你们都不信。〃
晕倒！李春风扶住台子才没让自己倒下，不行，有一个舒展已经让他头痛，再让她带出一个赵展来，他一定挖坑把自己埋了。
纪昭的表情看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他是不是教育失败？
〃展，现在继安不想和那个人玩，他还有好多事要做，可是那个人说什么都不离开，他说你把继安送给他的。〃
〃开什么玩笑？我只是让恨不得陪他玩一会儿，我还要玩呢。〃舒展活象是心爱的玩具被抢了一样，恨不得虽然有些时候凶一点儿，可是和他在一起真是好玩呢，一会儿叫一会儿跳，一会儿呲牙想咬人，一会儿又大笑得象打雷。
不知道叶继安知道自己是舒展的活玩具会是什么感觉？不想他了，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
纪昭轻咳了声道：〃展，那你就要去继安那里一趟，跟那个人说清楚，继安有点不高兴了。〃继安哪里是不高兴，简直是要火烧战船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能过来找舒展说不明白，而只打了个电话过来。真想去看看，可是小乔不能再受刺激了。
〃可是。。。。。。，那我带着曦一起去。〃
〃曦要留下来做复健。〃
〃等我们回来不行吗？有一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不行，错过这个机会他再想做会很吃力，受力异常也会让他的骨骼畸形。有我和大哥在你还不放心吗？说不定等你回来他已经能跑步了呢。〃
〃我真的不能带他去吗？〃舒展不死心的问。
〃不能，快去快回。〃纪昭道。
大哥发话了，她不敢不听，但是曦刚刚才复原呢，她想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