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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小包子，比如我，是自然进化的东西就是原生物。〃
〃基因混合。〃
〃天，那个人一定是个天才！他叫什么名字？〃
蛇人不再说话，他想做什么？想去找那个人吗？
没有听到他想要的答案，蛇人反倒不说话，还用那样的一种眼神看他，阿御有一点不明所以，刚才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吗？
〃你伤到他了，他不想提到那个地方。〃舒展解释道。
阿御一笑：〃对不起，我只是一直很好奇，可是我真的没有要了解你过去的意思。你知道，就是人类自己的基因混合都是一个问题，并不是每一次性交都能便卵子受精，而无性繁殖几乎是人体缺陷的多重复制，成功的机率是几亿分之一，前几年还有疯子去做无性试验，近几年已经没有人去做了。自然的进化决定了物种的独特性，虽然也有狮虎兽和虎狮兽活下来，但是能够正常长大的不多，而且他们不能够繁殖后代，不能成为一个新的物种，只能是一个新奇的展示品。〃
〃狮虎兽？〃蛇人没有听到这个词，但是他敏感的知道好象与基因混合有关。
〃狮子和老虎交配生下的动物，也有人去做动物间的人为杂交，出来一个新的品种，但是都活不长，也就是让人看一看。可是人的基因不一样，它不能和其它动物混合，大多是死胎，或是不足月儿，根本就不能存活。你的出现是一个奇迹，是那家伙的狗运好，几亿亿分之一的机会让他撞到了。〃
蛇人没有说话，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极特殊的，但是没想到会特殊到这种地步。
〃从目前情况看你的基因处于一个极稳定的状态，也是一种极佳的状态，我想你应该是这两个物种最完美的结合体。可是我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要剥了你的皮？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是你人类腿骨的存在让他不满意吗？那他的切口不应该在腰侧而是应该在这个地方啊？除非他想去掉的是蛇皮。〃
〃是〃蛇人毫不讳言。他盯着阿御，想知道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只是一般的好奇吗？在他身上一种和那些人一样的气味，让他不由得警觉起来。
〃他在提防你。〃舒展道。
蛇人一愣，她怎么知道？
〃当蛇在提防一个对手时，肌肉会开始收缩，你的臂肌在收缩。〃
他怎么不知道，蛇人看着自己的胳膊，那里的肌肉果然在动。
〃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一时的好奇，真的。〃阿御解释道。
〃他是一个外科医生，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喝血。〃舒展解释着：〃御，如果我是你就不再问他问题，小心他会杀死你，你已经踩在他的地盘上了。〃
阿御举起了手笑笑：〃好，我不问了，能看到你已经是我的运气了。〃
〃她也是人吗？〃从超市回来，蛇人敏感的知道舒展的气味和超市里众的人不同，阿御的气味也和人不同，如果阿御不是人类，那么她也不是了。
〃她是人，我们三个只有她的基因是百分之一百的人类。〃
〃她不是。〃蛇人一向都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
〃为什么？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他怎么不知道舒展也是非人类？阿御疑惑的看向舒展。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她的味道不一样。〃蛇人找着适当的词。
〃味道？什么味道？〃阿御凑过去。
豹子发出了呜呜声，站在舒展的身边和他对视。
〃小包子，我只是看看她，不是想吃她。〃阿御伸手拍拍豹子的头顶，豹子转头躲开去。
舒展道：〃御，你哪天也给我做一个基因分析，说不定我真的不是人呢。〃
阿御白了她一眼：〃你希望是什么？〃
〃是豹子或者是熊，或者是豹熊。〃舒展天马行空的幻想着。
〃我看你是猪熊，还豹熊呢，别做梦了，你是人，不用检查你就是人。〃
〃为什么？〃舒展有点不高兴了。
〃因为我是吸血鬼，因为我的本能告诉我你是一个人。对，是味道，人都有一股味道。蛇人，你说的真没错，人有人的味道，蛇有蛇的味道。〃
〃我为什么不会是基因混合体？那你给我混进来点基因吧，我要小包子的，我还要小会的，这样我就可以象小包子一样跑得快，还会象小会一样有力气，最好有一点他的，这样我就可以好长时间不吃饭了。〃
〃梦要少做，饭要多吃，你以为象是种麻子那么简单，用针扎两下就解决了？开什么玩笑。你是没戏了，不过如果小包子或是小会愿意娶你，也许你们努努力会有一个小豹孩儿或是小熊孩儿，否则你是没希望了。〃
小包子白了他一眼走了，小会也跟着走了，白痴御，胡说什么呢，谁要娶舒展那个东西，丑死了，当当朋友还凑合，当老婆？等下辈子长好一点再说。
她在说什么？她想基因混合？他最恨自己是基因混合体了，怎么她还要混合？还要混两种，有没有搞错啊？
〃真的没希望吗？〃舒展不情愿的问。
〃没希望了，除非你想在肚皮上长出条豹尾或是在后背上长出个熊掌来。〃
〃为什么？〃
〃我可以把你和小包子的头换一下你要不要？〃
舒展的眼前一亮：〃我要小会的爪子，小包子的身体，我的头。〃
〃你想什么呢？小会那么粗的爪子怎么接到小包子的身体上？你身上循环的是人血还是豹血、熊血？别开玩笑了。小心那两个家伙生气吃了你，把你变成豹屎熊粪。〃
〃你做不到了？〃
〃不只是我做不到，没有人能做到。你的脑袋不如想点别的事。你有名字吗？〃
〃伏356。〃
〃那是编号，不是名字。〃
〃什么是编号？〃舒展不解的问，蛇人也有同样的疑问。
〃比如我养的小白鼠，我拿五只来做试验，每只吃不一样的东西，试验存活时间，把它们放在不同的笼子里，为了记录试验过程和结果以示区分，我给它们做不同的编号，比如食1等等。食表示是食品试验，1是第一号试验鼠。明白了吗？〃
蛇人点了点头，舒展却摇了摇头：〃编号也是他们的名字啊。〃
〃编号没有姓氏，一般来讲前面是实验题目代码，后面是个体排序。〃
舒展站起身跑过去拿了一本大书过来：〃那我们很早以前不是也没有姓啊，你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以物以景等取名的，说不定那个时候就是有人叫1 、2 的。〃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我是说的现在。〃阿御有点头痛了。
〃那我认得一个人，那家姓龚的，他生了六个孩子，就叫龚一，龚二，一直叫到龚六，那他们是什么实验品？〃
蛇人有点明白的头脑开始不清楚了，她说的也有道理啊。
阿御哭笑不得：〃对，展真是聪明，他们是实验品，是龚家的六个实验品。〃他身上带的电话响起来：〃大哥，什么事？〃
〃是大哥？〃舒展一把抢过来：〃大哥，你老婆怎么样了？〃
〃她很好，谢谢你和继安。凤说她还要体养一段时间，御刚才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你又为难他什么事了？〃
〃老大，您真是天才！这个害人精问名字和编号的区别。〃
纪昭温柔的一笑道：〃这两个其实都可以称做名字，也可是都叫做编号，它们都是用来区分个体的，只是所用的名称不一样罢了。〃
〃是不是西红柿又可以叫番茄？〃
〃那是正名和别名。展，你还要多看看书。〃
〃看书哪里有你讲的好？〃
〃你啊！就是爱玩儿。〃纪昭宠爱十足的口气让在一边的蛇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怎么没有人对他用那种口气说过话？为什么？
〃大哥，你还没有说完呢。〃舒展提醒着他办正经事。
〃姓名和编号有它的共同点，它们都是用来区分种群，部族的。但是也有他的不同点，最大的差别是姓名都带有感情色彩，当父母或是长辈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都把自己最好的心愿寄托在上面，比如你叫舒展，那是你的父母长辈希望你今生快乐，大展宏图，万事随心。编号只是用于区分，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舒展略有所懂：〃我给小会起名字，小包子起名字，还有青蛙都是因为我喜欢他们。〃
〃对，你把他们当家人，当朋友，明白姓名和编号的差别了吗？〃
〃明白了。〃
蛇人心里却好不滋味，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的编号和那些人的名字有什么什么差别，只是叫一声不会找错人。他从来都不知道名字会有那样的意义，那个人只给了他一个编号，没有给他名字。
〃昭，也只有你能搞得定这个小妖怪，我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说继安又恨不得要杀了她，她又办了什么好事，让他这么念念不忘？〃
〃没什么，她搞怪的本事真的是无人能出其右，继安也只是生气过几天就好了。我可能要出去一个月，你代我好好照顾展。〃
阿御一听就觉得头大：〃大哥，你可真是照顾我，我就是有千年的命也在得在她手里。。。。。。您就不能派个别人来吗？〃
〃展，大哥要去照顾小乔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你千万不能惹事生非，要听御的话。〃
〃知道了，我不出门不就行了。〃反正她已经有了一个好玩具。
〃乖乖听话，再见。〃
〃再见。〃
〃呀！我忘了告诉大哥了，让他给起个名字啊，他那么有学问，一定会取一个好名的。〃
阿御灵机一动：〃你不如就给他起个名字吧，可是不能起什么小饺子小包子的。〃
〃为什么？大哥说，只要是希望就可以用，我希望小熊什么都会做，所以给他起名叫小会，小豹子小的时候又胖又圆所以就叫小包子。〃
〃首先他和那些小动物还是有所差别的，他应该有姓，有名。〃
〃为什么？人也是动物啊，有什么差别？〃
〃因为。。。。。。因为。。。。。。他还是人的基因多一点，所以他是人类，那么就应该扫照人类的规则给他取一个有姓有名的名字。〃阿御擦了擦头上的汗，真的是佩服死自己了，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理由来：〃你看，每一个物种都有自己的分类方式，每一个种族也有自己的分类的方法，人的名字就是要有姓，要有名的对不对？〃
〃对。〃舒展点点头。
〃所以你就应该给他取一个有姓有名的名字。〃
〃那他姓什么？〃
〃这个就都由你来定。〃
〃为什么，以前大哥不是说孩子要跟父姓或是母性吗？我怎么知道他的父姓或者是母姓是什么，那怎么给他取名字？〃
〃那你就可以随便选取一个好了。〃
〃那怎么可以？〃
又有汗出的感觉：〃嗯，这个。。。。。。你也知道，人类也有许多孤儿，都是拾到者给起的名字，大多都是找个姓起个名。他也算是你捡回来的，就应该由你给他取个好名字。对了，我记得有一本书叫做《百家姓》的，你书架子上有没有？〃
〃那是一本什么书？〃舒展想不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本书。
事情可以解决了，阿御觉得人也变轻松起来：〃那是一本宋朝人写的书，记着中国人一百种姓氏，你可以从一百种里面挑一个最好的，再配一个有意义的字，就组成好名字了。〃
〃宋朝是什么东西？〃舒展好奇之心大起。
阿御的汗又下来了，他连忙站起身来：〃你还是先给他取个好名字吧，我还有事，过两天来看你，记住别再带他出去了，说不定那些人正在找他呢。〃
〃为什么要找他？〃
〃让他给你说为什么他不愿意回那个地方。〃他也有恨不得不感觉了，恨不得打昏了她，她哪来那么多的问题？
〃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回去？〃舒展找好了好玩的东西。
道死道不死贫道。是他命不好被她捡回来，金蝉脱壳之计而已：〃你还是先给他起个名字好了，反正时间还长着呢，你们俩可以说好多的事呢。〃
看来这个蛇人还比较正常一点，他叮嘱道：〃别听她胡玩乱闹的，有什么事给我打一个电话。记住，下一次不要跟她出去玩。算了，说了也是白说，你命不好，被她这个小妖精给救了，我同情你，以后有你头痛的事。〃
蛇人半懂不懂的点点头，他能够感觉到阿御有一点不高兴，但是为什么呢？因为舒展吗？她并没有做什么事啊，她只是坐在那里说一些话，是她说的话让他不高兴吗？为什么？
和舒展在一起的日子是完全颠覆他以前所学的日子。
先是从睡觉开始，他被要求睡在床上，她是随地乱睡，拿着被子想睡哪儿就睡哪儿；他被要求晚十一点以前入睡，早五点起床，她是什么时候想睡就睡，什么时候想起就起；饮食方面更是不敢想不能说，她。。。。。。不只吃生肉，还吃虫子，从那个超市买来的罐头食物，他怎么不记得她有买过这种东西？怎么人都吃虫子吗？是他认识的那些人不同还是她们这些人不同？最可恨的是她把那些虫子去了皮包在面饼里给他吃，还在晚上的时候才告诉他，让他吐都吐不出来。真是可恨已极！对于衣服他倒是没有特别强的概念，但是整齐是那个人对他的要求，可是她？说不上是不整齐，也说不上是不干净，她总是穿着一件小可爱，一条热裤在他面前晃，让他觉得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出去呢？她这两天倒是很听话，没有出去，因为她已经看书看疯了。
小会，包子倒是没有再出现，可是那条青蛙一到睡觉的时候就会钻到他的被子里来，赶都赶不走，后来他也就认命了。
吃了睡，睡了吃，真是无聊。
〃我能。。。。。。看一本书吗？〃他忍不住问。那个人要求他不准碰别人的东西，小的时候他曾因为好奇的拿过一支试管，然后他就被那个人打了。从那以后，他不再碰别人的东西，也不再看别人的东西。可是，她是不一样的，和那个人不一样。
舒展从书本里面抬起头：〃你要做什么？〃
〃能。。。。。。能看一本书吗？〃蛇人鼓足勇气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随便用。〃
她说这里的东西他都可以随便用？那个人说人是不能够随便的，人要有规矩：〃随便？随便是什么？〃
〃你比我还要差劲，随便就是任意，在我这里就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我想出去呢？〃蛇人试探着问。
〃包好你的腿，别走得太远，御说别让人看到了，否则你会有麻烦的。〃
〃你真的让我走吗？〃他有点不相信她会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
〃你是自由的，大哥说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可以自由的来去每一个地方。没有人有权力去限制别人活动。〃
〃没有权力？权力是什么？〃
〃我也不太知道，好象应该是用很强势的东西比如暴力、武器或者是其它的东西限制别人的自由，好象听大哥说为了那个什么叫权力的东西好多人去抢去拼命呢。〃
蛇人听他第一句话还明白一点，可是听了她后来的解释后倒不明白了。
〃你自己去看书吧，先别来烦我，我在找一个合适你的姓氏呢，这个是最重要的。〃
好吧，那就看书。蛇人抽出第一本书，是《幼儿识字图谱》？这是她小的时候看的书吧，他小的时候就看过。现在拿在手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他好象还被人抱过，有人用很温柔的声音给他念过书，他记得那个声音，一颗泪就那么滑落下来，滴在书上，暴成一朵水花。
指尖抚过湿濡的纸张，这是什么？从哪里来的？又一滴落下来。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是眼泪，他为什么会流泪呢？他并没有觉得痛苦或是伤心啊。
半立起身来，他发现第一层书架上都是少儿读物，随着架层的增高，深度加大。她的书非常的博杂，上到各科专著下到市井民俗，散文杂记神鬼小说，她喜欢的东西还真不少。随手抽出一本编年史，他看了起来，他要知道宋朝是个什么东西，好象这本书上有记载。
〃不行了，不行了，我找不到啊！〃舒展大叫起来。
出了什么事？蛇人睁开眼睛，青蛙却是见怪不怪继续睡它的觉。
舒展在屋子里面别别跳，又是叫又是翻跟头。
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她好象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是不是病了？舒展叫得累了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你不舒服吗？〃蛇人移身过去。
〃没有。〃舒展懒懒的说。
〃那你怎么了？〃她的举动明明是不舒服的样子啊。
〃我找不到你姓什么好。〃
蛇人心里一酸，她只为一个姓就为难了这么多天，还从没有人为他的事这么用心过。
她手里的一本百家姓都翻得卷边了，到处都是划痕。
〃你喜欢姓什么？〃
他喜欢？喜欢是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舒展从这边滚到那边，再从那边滚回来。
他真想帮助她，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她不再痛苦，突然他灵机一动：〃找阿御。〃
舒展停了下来，看了他一下，突然一跃而起，在他脸上大声的亲了一下：〃你可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打电话，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