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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碧于天by 千年梦回--顾惜朝 (逆水寒同人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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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风雪赶路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已是薄暮时分。 

戚少商与顾惜朝走入一家客栈中。 

镇小,所以客栈也小,但是却很暖和。有火炉与烈酒的地方,自然让人觉得暖和。 

客栈中客人稀少,几乎都喝得昏昏欲睡。 

只有一个灰衣人端坐着,头戴大斗笠,遮住了脸。 

他也喝酒。却喝得很慢、很珍惜,仿佛杯中不是乡野粗酒,而是琼浆玉酿;亦仿佛这顿喝了,便无下顿。 

戚少商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因为他发现,灰衣人薄衣轻裳,穿得很少,也很粗糙。严寒风雪天,他却丝毫没有瑟缩之意,腰杆挺得枪般笔直。 

他腰间有剑,无鞘,剑身细而薄、长而利。却是最最普通的铁剑,在随便哪家铁匠铺花三两银子便可买到。 

戚少商却觉得此人不同寻常。 

他以一个高手特有的直觉,敏锐地嗅到这个人身上散发的剑气。 

比屋外的风雪更凛冽、更锐意、更刺骨的剑气。 

这人,仿佛自身便是一柄剑。 

一柄无鞘的利剑。 

戚少商觉得他的麻烦事够多了,他不想再惹麻烦,便随意找张桌子坐了下来。 

可是顾惜朝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他自一进门便直直盯着这人瞧,忽然挑眉一笑。 

戚少商心中大叫不妙。顾惜朝的这种表情他太熟悉了——那是狂傲的挑衅的笑。 

果然,就在那一瞬间,顾惜朝手中多了一柄剑。剑光如秋水映长天挟着点点寒芒,向那灰衣人袭去。 

这一剑,走的是偏锋。剑招诡异刁钻,一剑封喉致人死地,端的是毒辣无比。 

戚少商逆水寒出鞘。 

灰衣人没有避,他只做了一件事。 

反手拔剑,直刺而上。 

剑无招无式,只是直刺。 

快、准、狠! 

顾惜朝只觉咽上一寒,低头看去,一截冰冷的剑尖抵在肌肤上。 

而他的剑,离对方尚有一尺之遥。 

戚少商握剑的手顿住了。 

斗笠下传出的声音幽水寒潭般纯而冽: 

“今日要不是戚少商在,你已是死人。” 

顾惜朝注视他,竟缓缓笑了:“剑快,人更快!我果然猜得不错……久仰了,冷血冷四爷!” 

那人将斗笠一摘,露出一张年青且精悍的脸,只是面上稍嫌冷峻无情的神色,往往令人忽略了他其实相当俊秀的五官。 

“你的眼力倒不错。” 

戚少商怔了怔,忽然对顾惜朝怒道:“你明知是冷血,竟然还出剑撩拨他!顾惜朝,你这不知死活的疯子!” 

顾惜朝微露狡黠之色,道:“有你戚捕头在身旁,冷血便不能杀我。你还是着紧问问冷血找你有何事吧,难道你真以为他是专程来这陋镇野店喝酒的么?” 

说罢还剑归鞘,藏于狐裘之中,坐了下来。他身形挑拔,旁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冷血收了剑,对戚少商道:“我确是有事找你。诸葛先生差我传话,先查孔雀翎惨案为要,必要时令我助你一臂之力;沧州一案已有追命前往查办。另外……” 

冷血少见地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我在途中遇到正前往连云寨的穆鸠平,他托我带一句话与你:‘大当家的,你贵人多忘事,我老八无话可说;只是赫连小妖已至毁诺城,成天弹琴作画的哄息城主开心,你若是再这么忘下去,就等着喝他俩的喜酒好了!’” 

戚少商持剑的手一抖,脸色难看至极,一言不发。 

顾惜朝将头偏至一旁,却忍不住吃吃地讪笑。 

屋内的温度突然下降了不少。 

冷血很识趣地道:“我忘了喂马。”人影一晃便不见了。 



是夜。 

无月,雪重风寒。 

屋内,一灯如豆。戚少商抱着个大酒坛,边往口中倒着酒,边含糊不清地歌道:“……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桌脚边上早已横七竖八地倾着好几个坛子。 

窗外忽然有人接口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戚少商一拍桌面道:“要是来陪我喝酒的,就进来;要不是,趁我逆水寒还未出鞘,快走!” 

窗子忽然开了,一袭青衫翻了进来。 

顾惜朝。 

手中还拎着两坛子酒。 

顾惜朝笑道:“谁说我不是来陪你喝酒的?就怕你已不胜酒力。” 

戚少商醉眼朦胧,斜睨着他道:“只喝几碗便醉倒的人,还好意思说我不胜酒力?早知当初就该一脚将你踢到水槽中洗碗去!” 

顾惜朝将酒坛往桌上一搁,坐下来毫不客气地自斟自饮:“今日再比酒,我未必会输与你!” 

戚少商大笑道:“好!我们再来比过!” 

两人也不多言语,你一碗我一碗,直喝得坛底朝天、桌面狼籍。 

戚少商趴在桌上,只觉天旋地转,仿佛身在云里雾里;再看顾惜朝,斜倚在桌边,强自支着颐,满面晕红,目中迷迷蒙蒙一片烟波荡漾。忽然脱口而出:“人面桃花相映红……”话音刚落便后悔了。自己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竟然冒出这么句毫不搭调的诗,更何况对方还是对个男人,直恨不得一口将舌尖咬掉。 

顾惜朝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的,竟也不恼,只挑眉笑道:“哦?比起……江湖第一美人……息红泪如何?” 

戚少商瞧着他的笑靥,觉得脑中愈发糊成一团了,又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得抱起个酒坛仰头猛灌。 

顾惜朝冷不丁冒出了一句:“有时我真怀疑……你究竟爱不爱息红泪……” 

戚少商“噗”得一口酒喷了出来。 

“你要是真爱红泪……为何不挣脱尘事牵绊,前去寻她?难道在你心目中……她还比不过这些所谓的‘侠义’?……为了‘义’……为了‘义’而牺牲‘情’……你真觉得值得么?” 

戚少商觉得心上被人狠狠敲了一锤似的,沉痛无比,冷声道:“我也怀疑,你究竟爱不爱晚晴?你要是真爱晚晴,为何不以身殉情,前去寻她?” 

顾惜朝僵住了。 

话一脱口,戚少商再次后悔了。他明知顾惜朝爱晚晴极深,晚晴之死,让他精神差点崩溃,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却因自己一时口不择言的迁怒,又一次在他心底最深的伤口上狠狠刺了一剑。 

顾惜朝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奇异难言的神情,却让人觉得揪心的疼、喘不过气的闷。这种神情一点点聚积,终于凝结成一阵凄厉的大笑。 

顾惜朝掩了脸伏在桌上,笑声也变得断断续续,到最后竟似抽气之声了:“是啊……我为什么不和她一同去死……我为什么不去死……” 

戚少商忽然心生不忍,这一刻仿佛前尘旧事皆已远去,只剩眼前这为情所困伤心欲绝的男子,他忍不住伸手按上他的肩,很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实在没有说这些话的立场。他怅然又迷惘,最终只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喟叹:“……或许……你我爱得……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深……” 

伏在桌边,戚少商疲倦地闭上眼,迷迷糊糊地喃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顾惜朝意识渐朦胧,迷迷糊糊地听着,心中暗道:“……这个笨蛋……莫不是又吟错诗了……” 

夜色深沉,语声渐寂。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叹息。 



戚少商从宿醉的眩晕中清醒,扶着额角,见顾惜朝还趴在桌上沉睡,鬓角卷曲的发丝垂落在面颊上,衬得脸色愈发的白了。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还搭在他背上,隔着不厚的衣衫,触手微微的热,忙不迭收了回来。 

顾惜朝呻吟了一声转醒,蹙着眉,揉着太阳穴:“唔……头疼……” 

戚少商瞧他难得一见的苒弱模样,心情大好,连自己的不适似乎也减轻了不少:“明明酒量浅得很,偏要装出川涵海量;如今舒服了罢?活该!” 

顾惜朝恨恨地瞪他,道:“……戚酒桶!” 

戚少商大笑。 

两人一下楼,便见冷血站在窗前用早点。 

冷血的早点很简单,甚至称得上简陋。 

一碗清水、两个馒头。 

冷血认为,只有时时身处最简陋艰苦的环境中,才能最大程度地磨练一个人的意志;而一个人的坚强意志,便是他无坚不摧的绝学法宝。 

所以冷血能站着的时候,决不会坐着,因为他认为,坐着使他精神松懈,一旦遇敌,他的反应便不够快。 

而同为“四大名捕”的追命与他正好相反。 

追命能坐着的时候,决不会站着,因为他认为站着使他的精神疲累,一旦遇敌,他就不能反应敏捷;只有最充足的休息,体能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他们的行事方式不同,却是殊途同归。 

连顾惜朝也不得不叹服,天下四大名捕确是名副其实。 

两人默默用着早点,冷血在一旁擦拭他的长剑。 

戚少商忽然道:“对了!顾惜朝,你那剑是哪儿来的?”顾惜朝一路上一直都在他身边,可自己竟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身上多了柄利剑。 

顾惜朝解下剑置于桌上,握住剑柄一抽。 

屋内顿时闪烁奇异的清辉,犹如月夜波光倒映在石壁,明昧地荡漾着青色。 

冷血脱口而出:“天下第三剑,‘秋水长天’。” 

戚少商暗暗一惊。 

顾惜朝伸手抚上清冷的剑面,唇角挑起一丝得意的笑。 

武林排名前三位的剑。 

“秋水长天”。据说是天外飞石坠入太湖中,被一渔民打捞而出;恰巧一富贾路经出高价收买,并请春秋铸剑大师公冶子的后人锻造而成。剑成之日,便是铸剑师跳炉殉剑之时。冷、利、邪,切金断玉,削铁如泥。 

排名第二位的便是上古名剑干将、莫邪。雌雄双剑合壁,方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而排名第一的剑,叫做“无”。 

无名、无形、无招。 

谁也没有见过这柄剑,也没有谁能说出它的来历与去向。可它却排名榜首。或许这柄剑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虚拟之物;亦或许是因为,它代表了江湖人对剑道的至高境界——“无剑”的向往与憧憬。 

戚少商久久凝视着“秋水长天”,道:“如此名剑,你竟能神鬼不觉地到了手,莫非……” 

顾惜朝笑道:“你猜对了,正是那兵器狂崔振玉赠与我的。” 

戚少商道:“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死人也能送东西么?” 

顾惜朝道:“死人怎么不能送东西?我问崔振玉可否将‘秋水长天’送我,他不应声。不应声不就是默许了么?” 

戚少商觉得这一辈子也没遇到过像顾惜朝这样厚脸皮的人。 

他叹口气道:“快将你偷的剑还回去!” 

顾惜朝冷哼一声,道:“那敢情好,我便再将崔振玉掘出来,当面向他赔礼道歉,戚大侠看这样可够诚意?” 

戚少商无话可说。 

遇到这种将歪理讲得理直气壮的人,或许不说话才是明智的选择。 

冷血沉声道:“我们该上路了!” 



冷月门是邯郸屈指可数的大门派之一,也是江湖上排得上名次的武学大家。因此,这一灭门惨案,引得不少江湖有名人士赶赴冷月门追悼“冷月凝霜刀”冷锋。冷月门一时门庭若市,往来的武林豪杰大都慷慨激昂地痛斥凶手、发誓要为冷大侠报仇;也有不少是来见识传说中的“孔雀翎”,担心从此江湖上又将掀起惊涛骇浪。而那些在江湖上结了大仇怨的,也不免兔死狐悲,暗暗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忧心忡忡。 

戚少商一行三人到达冷月门,正遇上这满目缟素、群情激愤之时。 

冷月门偌大的厅堂里,满是佩剑悬刀、目光炯炯的武林人士,看他们的气度举止,就可以知道他们的身份,绝非泛泛之辈。本来人言鼎沸的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 

有三个人迈了进来。 

为首的汉子披着虎裘大麾,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眉目极是端正分明。年岁并不大,浑身却隐隐散发渊岳般沉静而浩瀚的气势,最令人印象深刻便是他眉宇间那一股与实际年龄不相称的风霜沧桑。但却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深沉,反而有种奇异的亲切感。“九现神龙”戚少商,便是那种一见他,便想与他相交结友的人。 

冷血常年在外办案,江湖上多数有头脸的豪杰都见过他,只是觉得每见他一次,他身上的剑气便更锐利一些。所有人都心惊,年方十九的冷血,十年之后,江湖上还有什么剑客能做他的对手? 

而最后的一个裹着雪白狐裘的书生却是眼生的很。乍看之下年青俊秀、斯文儒雅,仔细瞧去却觉他眉梢眼角隐含煞气;形容举止不卑不亢,却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冷傲之色。众人不知他为何与名捕同行,只觉此人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关于他的身份来历也只在耳语中窃窃猜度。 

首座之上一人银眉白须、容貌十分清癯,身形颀长、背插长剑,正是冷锋的结拜兄弟、莫逆之交,沧州府赫赫有名的武林名宿“天心剑”端木晴空。只见他起身拱手道:“‘四大名捕,邪魔无阻’,如今四大名捕的冷血冷四爷与‘神龙捕头’戚少商皆已至此,冷月门灭门之仇得报有望了!” 

冷血道:“各位辛苦了!可否带我们去看看案发现场与遇害者的尸体?” 

端木晴空对众人拱手道:“此案重大凶险,而今四大名捕已至,老夫知在座诸位都是侠义心肠,但为免人多嘴杂,还望诸位先行回府。” 

众武林人士虽说都想留下一睹名捕办案,但武林泰斗端木晴空一言既出,他们也不好忤逆,只得纷纷议论着散去了。 

只留下端木晴空与一红脸黑须的壮年汉子——“连亘鞭”季语樵,他也与端木晴空、冷锋拜了把子,三人中最年少。 

季语樵虎背熊腰,一身武师打扮,腰缠蟒皮长鞭,素性刚烈爽朗:“有二位在此,冷二哥的案情,必能早日寻出真凶!只是不知后面这位公子是谁?” 

戚少商道:“这位是……顾公子。有他在,对我们破案或许会有所帮助。” 

端木晴空忙阻止了季语樵的再次追问,道:“还请三位随老夫来。” 

三人随端木晴空与季语樵到达后院。 

只见一地白布掩盖的尸首,在捕头查看之前也不敢入殓。好在隆冬季节,二、三日内尸首也不会腐烂,保存得相当完好。 

戚少商蹲下身,掀开一块白布一看,死者七窍流血、面紫唇黑。 

“是中毒而亡。” 

端木晴空道:“不错,老夫也曾查看了冷月门的四处,是井中水源下了剧毒。三百一十五口,皆是中毒身亡!” 

顾惜朝摸出一根银针,刺入尸首天灵百汇穴,拔出仔细端详后道:“‘幽冥拘命,七步断魂’,幽冥断魂散。入口一刻时之后肠穿肚烂、神鬼无救;下于水源十年不散,这里方圆十里的水脉染了毒,不能再住人了。” 

季语樵一拳将院中石墩砸了个大洞,大怒道:“幽冥断魂散!如此阴狠歹毒的毒药,江湖上早已明令禁止使用。如今竟然有人全然不顾江湖规矩,要让俺老季逮住这王八羔子,非将他抽筋剥皮炖肉汤不可!” 

冷血道:“冷门主的遗体在哪?” 

端木晴空黯然叹道:“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冷老弟音容笑貌尚在脑中,人却已西归了……啊,冷四爷,恕老夫罗嗦了,请随我到后厅来。” 

冷血望了一眼戚少商与顾惜朝,三人前后进了后厅。 

后厅灵堂一片肃穆的白幕黑纱,正前方紫檀木棺材敞着盖,冷锋的尸首正躺在其中。 

戚少商仔细瞧去,与那日在平阳镇发现的小乞丐的死状几乎一样。喉头正中一箭,无比快慰的微笑浮在惨白僵硬的面上,煞是讽刺而可怖。 

顾惜朝拈起桌案上的短箭对着光一瞧,顺手递与戚少商,道:“的确是孔雀翎没错。” 

“呜呜……二哥……” 季语樵悲从中来,竟一屁股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二哥啊二哥,是谁害你,快告诉老季,俺把他千刀万剐,替你报仇!” 

冷血一瞬不眨地盯着冷锋的尸首,忽然俯身凑得极近,野狼般掀了掀鼻子。 

端木晴空奇道:“冷四爷?” 

冷血沉声道:“麻烦端木大侠将他扶起来,解下上衣!” 

端木晴空听他言之灼灼、话音郑重,也顾不得什么死者为大了,连忙照冷血吩咐去做。 

暗褐色的上衣一除,所有人都惊住了。 



5 看不见的手 

暗褐色的上衣一除,所有人都惊住了。 

冷锋的尸首,背上的皮被人用利刃尽数割去。 

下手之人必定刀快手稳,整张背皮剥离得完好无损,露出筋肉分明、血管密布的背肉,却几乎没有流多少血,加之冷锋身着暗色衣裳,竟没有被人察觉。 

可是,为什么凶手要剥去冷锋的背皮?竟连全尸都不肯留给他。 

季语樵大叫一声,目眦尽裂,一头撞出房去。后院树林中立即传来鞭飞树折的巨响。 

端木晴空目中隐隐已有泪光。 

冷血沉思道:“凶手先用孔雀翎杀了冷门主,又剥下他的背皮,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他究竟想从冷门主身上得到什么……” 

戚少商用白布将冷锋尸首掩好,道:“凶手独独割下冷门主的背皮,有两个可能。其一,凶手有奇异的癖好,或是对冷门主采取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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