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起。」寇莫尔在第一时间道了歉,为了这混乱的场面,但不可否认的,她的出现也给了他不小的震惊。
她该是趁着工作空档想来给他一个惊喜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他给了她「惊喜」。
「放手。」安贝儿冷冷的说,视线不在寇莫尔的脸上,而是停留在他的胸口,望着那些刺眼的唇印。
寇莫尔没放手,但也留意到了她的目光。
看什么呢?
他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胸口,鲜红明艳的唇膏印子随即入眼。
SHIT!
「贝贝,这些我都可以解释,你听……」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要你放手。」安贝儿加重了语气,但也只是让彼此间的空气显得更冷。
她的脾气其实不太好,可在寇莫尔的面前,她总是习惯像只乖巧的小猫,隐隐的收起她的利爪,即便是此时此刻,她心底的火山都已达喷发的临界点,但习惯在他眼前藏起的真实情绪,要她现在完全无掩饰的将怒火发泄,她真的做不到,唯一能做的,便是冷眼以对。
寇莫尔与安贝儿的举动己引起了周边部分朋友的关注,有人开口询问了。
「莫尔,需要帮忙吗?」问话的人双眼不断地在他俩之间来自穿梭,虽然问了话,但说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问这句话的意义在哪。
男人与女人吵架了,哪是旁人可以帮忙的呢?
「放手。」安贝儿又冷冷地说了一回。
寇莫尔仍是一动也不动的回望着安贝儿,接着他动了嘴,但话是对着刚才开口说话的友人说的。
「史提夫,帮我个忙,帮我在最快时间内把屋里所有的人全清走。」语毕,寇莫尔使着劲,在不弄痛安贝儿又容不得她拒绝的力道下,将她拉进了屋里唯一不对任何人开放的书房里。
书房内干净整齐,隔着一扇门,隔着的却是两极的世界,杂乱及井然。
现在所有嘈杂的人声全教厚重的门扇给隔绝,书房内除了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响之外,再没其他声音。
「贝贝,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寇莫尔试着解释这一切,这也是两人自交往、婚后这两年多来第一回的摩擦,他试着以最温平的方式化解,并由衷希望这方式是可行的。
「不然该是怎么样的呢?难不成这些都是你自个儿无聊刻印盖上去的?」
安贝儿指着他胸前的唇印,冷冷反问着。
她气他身上留有这些唇印,更气的是他那不尊重两人婚姻的心态。
难不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恣意狂欢便无所谓,因为她不会看见,更不会知道是吗?
「昨晚心情好,我喝醉了,这些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跟任何女人发生关系,妳一定要相信我。」若有,他的身体会知道,可他什么感觉也没有。
「这些都不是重点了。」安贝儿的声音淡了、眼神淡了、表情淡了,心……越来越冷了。
他以为她关心的只在于上不上床这个问题上,他真是错得离谱了。
「那你的重点是什么?告诉我。」寇莫尔神情紧绷,很不喜欢她此时那似乎什么都无谓的表情,像是有着什么便在他的心头,让他着实不痛快。
她可以选择与他大吵大闹一回的,她为什么不?
「重点是……我们离婚吧!」对,这才是重点,这样的爱情、婚姻不是她要的。
他自认没与别的女人发生肉体关系,就是对婚姻、对她的基本尊重,但若真是爱一个人,这样的「尊重」是不够的,是谁都无法忍受的。
她是贪心的人,要就是全部,不要……就彻底的放手。
「贝贝,别任性了,你只是一时的生气,我有错,你可以用力地叫骂,可别拿我们的婚姻当炮灰。」或许她年纪不够成熟,总要有一个人理智才行的,这个角色他自愿担当。
寇莫尔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的嫉妒及独占欲是这么的强,为何以往他都没能发现呢?
虽然觉得她的嫉妒反应出奇的大,但寇莫尔仍是捧着性子好声地安抚着,婚网不是儿戏。
「莫尔,我真的爱你,可我想我没法再与你一起生活下去了。」安贝儿淡声说着,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这看似轻淡的话语,她又是花了多少力气才能逼着自己说出口的。
「你这样的说法不是自我矛盾吗?」爱他却要跟他离婚,这是哪一国的逻辑观?
还是这场婚姻,她压根儿当儿戏了?
「你永远不会懂的,我们离婚吧!」若他懂,他不会质疑她的话,可见他不爱她,也不曾爱过任何人。
「别闹了,你不爱我玩派对,我就不玩了。」这回理亏的人是他,但若她不断地将离婚的字眼挂在嘴上,他可要生气了。
「不,别为我改变什么,我不想以后两人再见面只徒留怨恨。」她想,给她一点时间,他们仍是可以当朋友的。
「你越说真让我越迷糊了,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你知道离婚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吗?它不是儿戏,不是说结就结,喊离便离的。」寇莫尔的表情况了下来,那表示他生气了。
她不懂吗?他,寇莫尔,不是呼之即至,挥之即去的人。
一旦真离了婚,要他回头几乎是不可能,他男性的自尊不容他这么做,为了一时气价的任性结果更是不可能。
「我从不当它是儿戏,我爱你,所以……请你跟我离婚吧!」
再一次的请求,寇莫尔给予的回应是,重重的甩门声响。
这就是他的回答。
第四章
最终,他们还是离了婚,就在四十天前。
在法国的那一天,他们不欢而散,安贝儿飞回纽约,若无其事的继续工作,也等着寇莫尔自法国归来。
那等待的十天日子里,原是日日一通的关心来电没了,提出离婚的安贝儿自是不可能主动去电给他。
况且她清楚明白一点,那就是他对于她提出离婚一事感到十分地生气,气她拿离婚当吵架工其,气她拿婚姻当儿戏,气她不成熟的任性。
她也知道他故意不理睬她的用意是什么,不就是要她深深体验失去他的亲昵及关心,她会感到多么地寂寞,若是离婚后,这将会是她无限延伸的日子,这真是她要的吗?他要她仔细想清楚了。
是的,她想得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在他的怒气下坚持离婚。
当然,寇莫尔高挂的男性尊严,自是不可能让他做出小家子气的举动来,她要走,他自然是吞着气放手,甚至还大方的主动拨出大笔数字给她当赡养费。
那笔有九个零的赡养费,安贝儿拒绝收取,但他冷硬的一句话便堵住她所有拒绝的词句。
「要离婚,就不能拒绝这笔钱。」
安贝儿当下懂了,苦涩的懂了。
离婚是她拒绝他的方式,而钱,则是他拒绝她的方式。
他为这短暂的婚姻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也表示了他不会回头的决心,一旦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世界里,不再是对方的牵绊,那他所退固的这一步便不会再次向前了。
她要两人回到普通朋友的身分,那就只能是一辈子的普通朋友了。
所以这笔巨额赡养费,她不能不收下。
原就知晓两人结婚的人本就不多,离了婚自然是更少人知道了,两人有默契的向家人解释离婚的原因。
个性不合,言简意骸。
现在安贝儿待在洛杉矶的家里,陪着母亲打包一切。
在她与寇莫尔结婚后不久,母亲曾不只一回地向她提及搬回台湾定居的意顾,就在她下好了决心打算回到台湾,同时也传来了女儿与女婿离婚的消息。
倪丽君虽然为此事感到不舍及愕然,但她也庆幸着他们之间的这场婚姻没为彼此带来严重的伤害,两人个性不合离婚……也罢。
打包一些较细微的私人物品后,倪丽君倒了鲜果汁,拿出佣人刚烤好的苹果派招着安贝儿一同到起居室里休息片刻。
坐在软柔的沙发上,安贝儿拿起玻璃杯轻废了口鲜果汁,但下一刻,甫入喉的果汁却险些教她吐出。
「唔……」安贝儿捂着嘴,忍着反胃的冲动,最后才勉强压下胃里那股翻涌的躁动。
「妳哪不舒服呢?」见状,倪丽君赶紧移动位置来到安贝儿的身旁,急声地问着。
「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安贝儿摇着头,除了反胃不舒服,她并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所以她下意识的开始回忆,想着这两天里自己都吃了些什么,又是哪些食物较有可能造成她肠胃不舒服的原凶。
但细心的倪丽君却与安贝儿反方向思考,她细细回想着这阵子安贝儿的身体状况,然而,越是深思,心底的怀疑却像是吹着气球,不断不断地膨胀。
「贝贝……」
「什么?」肠胃不再躁动难受,但眼前香喷喷的苹果派,安贝儿也早已失去品尝的意愿了。
「你的经期有正常来向你报到吗?」
美丽的碧水大眼眨了又眨,似乎在听见问话的瞬间,也忘了该要消化其中的语意,安贝儿呆楞了楞。
好半晌,离走的神智终于归了位,安贝儿翦水大眼继续眨啊眨,但这回眼底多了份不知是惊吓还是惊喜的光芒。
光看她那傻楞不知所措的模样,倪丽君便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的经期肯定没来报到,看来怀孕可能性极高。
「你留在这里等我,我等等就回来。」语毕,倪丽君起身离开起居室,拿起车钥匙前往车库。
肚子里有没有孩子,用科学的方法验证马上就知道了。
三十分钟后,当倪丽君再度回到起居室内,她递给了安贝儿三支不同厂牌的验孕棒。
「去试试看,三支全用保险点。」
安贝儿安静的走入洗手问里,也听话的将三支验孕棒全用了。
倪丽君在门外心急的等着,但她忍着不去催促里头的人儿,因为这种事真的催不得啊!
当三支验孕棒全都显示着相同的答案,安贝儿完全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自己此时此刻那复杂无比的心情。
她打开浴室大门,不发一语地将结果直接呈现在倪丽君的眼前。
「有了、有了耶!」倪丽君开心的情难自禁地扬高声调,为屋里即将拥有新成员而感到开心。
但开心之余,她也没忘了现实的状况,有些事情是该有打算的。贝贝仍是太年轻,她必须要贝贝明白她的责任是什么,一个小生命是上天给予的礼物,又该是以着如何敬慎的心去迎接、对待。
「之前我很想要个孩子,莫尔说过,孩子会在最适当的时候来向我们敲门的,但这并不是最适当的时候啊!这是……」最差的时间点。
负面的字眼,安贝儿无法说出口,因为一个生命正由她孕育着,那曾是她先前极度渴望拥有的,与心爱的男人共同分享的礼物。
但现在,她拥有了这份礼物,却失去了最心爱的男人,让她在感情的道路上狠狠地摔了一跤。跌了这一跤,她都不知道自己仍否存有勇气站起身来拍拍身子,然后对着自己喊着没事,并要自己继续向前走,走向另一个人,投入另一具温暖的胸膛之中,她真的不知道……
「傻孩子,礼物就是礼物,并不能以时间点来区分适不适当的问题,你只要想着往后多了个最亲爱的家人就对了,而你会无条件的爱着你的孩子。」身为一个母亲二十多年,倪丽君绝对有资格说这番话。
从一个新生命的得知喜悦与不安中度过,到了拥有、成长、学习、教育、成熟,喜怒哀乐全都一尝再尝,这一路不说好走,但一切以爱为出发,为母则强,她无条件的爱着她的孩子,也相信贝贝能无条件的爱她的孩子。
虽说一路是辛苦的,可有爱,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些也等贝贝慢慢自行去体会便能明白,时间会教导她如何无私去爱的。
「但莫尔他……」一开口,安贝儿就忍不住住了嘴,紊乱的心绪让她瞬间慌了手脚。
这突来报到的新生命完全是意料之外,她还没准备好,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讯息告诉莫尔?
该说吗?安贝儿晶亮的水眸透出了这样的疑惑。
「傻孩子,这是份喜悦,你不该让喜悦变成烦忧,什么该不该做的事,你心中自有衡量的天秤,只要跟着真理走,自然不会迷路。」倪丽君慈爱地抚着安贝儿的小脸。
像是神奇的手指,当母亲那带着温暖的指尖抚过眉心,安贝儿心中一团迷雾也在同时散了开来,她看清了眼前该走的路。
她振起精神地说:「我不会迷路的,因为我有一盏明灯会伴随着、引领着我不是吗?」
「是的。」
直击!最美丽的东方娃娃偕母上妇产科,怀孕有谱?!
寇莫尔一早走入私人办公室里,一切犹如往常般,得力的秘书马修已将今日出刊的各大报章杂志整齐摆开在偌大的桌面上,方便他快速扫视大标题看看有何足以吸引他的新闻。
然而,大同小异的头版标题全是写着相同的一件事,刊着相同的一张相片。
那是一张像是手机临时所拍下的相片,影像清晰度以专业的角度来说是十分差劲的,但那都不是重点,相片中里的主角仍是足以清楚辨识才是重点。
而各大版上相片中的主角如何看都是安贝儿无误。
寇莫尔没有费神地详阅内文,而是直接拿起手机拨打出那组他认为该会是越来越陌生的号码。
电话的另一头只响了三声便教主人接起,传来了安贝克细腻的声嗓。
「看见报导了?」她轻声地问,语气听来平静淡然,至少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没能听出她刻意隐藏在冷静下波涛汹涌的心绪。
「你怀孕了?」没有选择宛转周折的语言,寇莫尔选择直接听取答案。
对于两人之间的婚姻已成了过去式,安贝儿的名字成了前妻的代名词这个事实,他仍是感到愤怒难平,依旧无法理解她为何执意终止两人亲密的缠牵。
事情并未走到完全无可挽回的地步,哪对夫妻不吵架的?这道理她不可能不明白,但她却是执意选择结束,而非再给彼此磨合的机会,这是他至今仍无法平息心中那股怒意的原因。
他喜爱她,不曾拿两人的婚姻当儿戏,执起她的手便是他定了心,要两人牵手一路向前去。或许她无法体会他的心意,也或许她想要更多安定的因子,而那是他粗心忽略的,但她那写着不再信任的眼神刺伤了他,执意离婚的任性也惹怒了他。
她认为两人的婚姻是场错误,经他主导,由她结束。
或许这仍算得上是平静的收场,但命运似乎不这么认为,要不,他今天无须打这通电话给她。
对于这个上任不久的前妻,寇莫尔无法否认自己仍存在的情感。他不是冷血动物,感情面仍无法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不过怒气末消的心情,无法让他放下尊严软声地表达他依旧愿意再续前缘,再试着给彼此一个机会。
他认为两人不该就这么放弃真心喜欢彼此的机会,但只有他这么以为吗?他需要由她来告诉他这个答案。
现在便是个契机,虽是主动,却也无须他放下男性尊严什么的。
若是有了孩子,无庸置疑的,那孩子百分之两百是他的,因为贝贝有情感及肢体上某些程度上的洁癖,她不让外人随意碰触,更别说亲密接触了。
「医生说约八周大了。」安贝儿仍是持着淡然的语调,即便全身因为他的来电而紧绷,但她告诉自己不要紧的,因为他看不见的。
昨天医生亲自告诉她怀孕八周的讯息时,喜悦及酸涩的两种情绪同时在她心底发酵,但她没有迟疑,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孩子是他们两人共同拥有的,她不打算剥夺他当父亲的权利。
「嗯!」寇莫尔淡应了声,表示他正听着。
时间推算回去的话,那孩子便是在他去法国前怀上的。
「这件事我没打算瞒你,只是没料到媒体」她试着解释她的想法,不想莫尔误会她有意隐瞒孩子的事,但话才说了一半,便教他粗鲁的打断了。
「那你怎么打算?」平时总是冷静自持的寇莫尔,此时此刻却显得一脸的烦躁,而这股负面的情绪也透过了话筒传递给了安贝儿。
他口里指的打算,是指她要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孩子,最好的打算自然是回复两人夫妻的关系,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况且他认为两人如此轻易签字离婚太过草率。
他有错,错在让一时的情绪掌握他的理智,并松口应允她说离婚的要求。
但他的话语听进了另一人的耳里,却被误解为另一个意义。
「打算只有一个,我要生下来,别想要我放弃这孩子。」以为他的意思是要她舍去肚子里的小生命时,她再也无法强忍镇定,情绪激动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