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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言传+番外 作者:楚溪邪(晋江2012-12-30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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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远很爽快地配合了,“永远不要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我压根儿没认真听他在说什么,意识中只等他说完,然后我模仿着做思想者的动作,右手垫着下颚,手肘枕在左手手背,低头锁眉3秒钟,然后严肃道:“好。”
  他看着我一番动作,一如最初。我问他:“就要像这样,懂了吗?”
  他微笑,点头。
  我泄气,还
  是没懂嘛。
  “对了,你怎么发现我不见了的?”这个时间不是晚饭时间嘛,作为少主人,他应该周旋在众多的贵宾之间,招呼大家吃饭,喝酒,唠嗑,八卦,麻将,桌球什么的吧。
  “槐叔告诉我你去了林子的方向。我来找你回去吃晚饭。”
  “……”这是你的冷幽默吗?你刚才还在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说不论我躲到哪里你都会找到我,转眼你就给自己拆台啊喂!
  “噢,那些贵客呢?”我随口问。
  “他们已经用过晚饭了。现在想必已经就寝了。”季远抬腕看了看表说。
  “就寝?现在才几点啊!”现在的贵族原来是这么……恪守原始生物钟的么。
  “18点,不算早了,族宴是从0点开始的。”季远平静地说。
  0点?午夜?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我可是除了除夕守岁和我的生日,其他日子的午夜12点,一律视为不详的。“一定要这么早吗?”为什么不是寻常点,比如早上7、8点开始啊,最好9、10、11、12点开始啊。睡眠可是很重要的!
  “这是传统。”季远说,“要是困的话……”我期待地看着他,要是困的话是不是可以迟点去族宴?“族宴开始的祭典一般要两个小时,之后是族人礼赞,结束后就进入是宴会了,那时你可以提早退席补睡一会儿。”季远语气中丝毫不带遗憾,连悲悯都木有!
  “……”我无语地看着他。
  然而等到了礼赞开始,我才知道季远说得实在是太委婉了!两个小时的祭典是没错,我就当看了一场无聊透顶的电影,要我全程站着看也就不提了,那之后一个一个上台朗诵是怎么回事?季远小声告诉我:这就是族人礼赞。我擦!这一个一个讲要讲到什么时候?“这次到场的族人共243人,平均每人礼赞2分钟,礼赞结束大概要8个小时以后了。”季远再次轻声告诉我。我想晕死过去。
  八个小时!丫要我站两个小时我都忍了,丫告诉我这只是个开始,我还要再站八个小时!你不如干脆点砍了我的脚得了!
  “没人反抗的吗?这可是八个小时!”我小声哀叹。
  “已经有所改善了,以前规定礼赞每人5分钟,人数还是不确定的。”季远回答,貌似这意思是我该得到宽慰了。但是我没有!这丫哪个变态祖师定的规矩,噢,老时候人丁不大兴旺,你一个一个来,5分钟还嫌不够,丫不会与时俱进开拓创新的吗?丫这帮后代的脑子都被驴踢过吗?……不包括季远之类。
  不行,我绝对不能站那么久。“季远,你也不忍心看我的腿废掉吧?你帮帮我。”我可怜巴巴的
  说。
  季远沉吟一会儿,说:“其实八小时不是很难熬的,你看。”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一大排高科技产品出现。
  多数拿着一个掌上电脑,“悬空”坐着。他们的椅子很特别,不是说样子,颜色,而是无论你从哪个角度看,坐着的人都像悬空坐着,根本看不到那个椅子,但细看座椅和臀部就会发现庵徊还歉雒皇裁纯萍己康耐嫘Α2还墙柚搜凼泳醯穆┒矗由媳渖愕囊紊戆樟恕
  我惊叹于“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句饱含哲理的话,对着季远佩服得连连点头。
  “要是累了,就坐一会儿吧。”季远说。
  “所以,你也有带这种秘密武器?”我问。看不出来,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偷懒的时候啊。
  “我没带。”季远无辜地说。
  我差点气绝身亡。缓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活着,“咳咳!你说什么?”
  “我从来不带这些。”再一次,季远理所当然。
  “那以前的礼赞你都是站着听完的?”我不可思议了,连声音都有点控制不住地嘶哑着高了。季远连忙提醒我小声。我克制着小声了,又问他:“Kiding me!(开玩笑吧)”我都被刺激的说起鸟语了,天呐!
  “It is actuslly not so difficult as you think。(它其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难)”季远完全跟着我的语境,竟然也跟我说起鸟语来。不过他的口语是放在四级听力里我都也不会惊讶的,不像我,说的最标准的英语是:Oh;Ok;Yes。
  要命的外国的爆炸声文字化念出来都跟中文不一样!中国是:嘭!英文是:Bang!读起来带着老外特有的鼻音,就像“逼样儿”!
  我这可不是歧视性嘲讽,这是自卑性自嘲。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季远的话意思是,挺尸一样站八个小时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我为我的理解深深地发指了。要不要这么强悍啊!
  “我看我还是上个厕所吧。然后一不小心拉稀,然后十分遗憾地无法继续参加这个壮观的‘百人斩’了,你看怎么样?”我歪着头建议。季远学着我歪着头回答:“我真想说‘好’,但
  是……”
  嗯?季远你眼睛怎么了?
  嗖——寒气!身后有人!来者不善!敢情你是在给我使眼色啊我夫!我僵着脖子不回头,想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轻声问道:“就这么说定了啊,我真是尿急。”声音越来越轻。
  身后的人已经站到了我跟前,蓝宝石流光溢彩,整洁的白色丝质跨裤,冰蓝色蚕丝勾勒的玄鸟祥云纹饰散发着昂贵
  的光,同系白色跨服,领口是约5厘米宽的白色隐修围成的圆领,自肩膀处绘制出蓝色如意纹一直到特意制成中袖的袖口,手腕抬落间,两个质地绝佳的通灵美玉手环发出悦耳的碰击声。一只保养极好的素手垫着自己柔美的下巴,其上红唇轻启:“要我陪着吗,李微
  茫。”
  咦?这是谁?
  见我愣着看她,这美人好像很满意,直接视线左拐,望向我夫了。“季远哥,好久不见。”
  季远……哥?有点熟悉的称呼啊。这个其次,首先是,我对这女人称呼我男人的语气十分不满。
  “明月,你……”季远正要说什么,据我猜测,一定不是什么严厉勒令她马上滚蛋的话,于是我一矮身,插|进了这个明月特意与我夫保持的距离——半臂的距离——之中,目光不善地仰视着她。
  别以为你家里条件好吃得好营养丰富点长得白白嫩嫩高高瘦瘦点,就会改变你大脑贫瘠的事实!
  “你这是在做什么?”明月瞪着我。
  “可惜了你一双长得还看得过去的眼珠子,我在做什么你看不出来是吗?我告诉你,我站在你面前。”我用我沙哑性感的女低音陈述。
  “你,你是蠢货吗?”她不可思议了。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贵族该说的话吗,明月小姐?”
  “不准你叫我的字!”她怒。
  “好啊,不认识小姐。”我好脾气的应道。我双手环胸,好整以暇。
  “什么‘不认识小姐’?!我是赵家大长老的掌上明珠杨脂!你虽然是李家家主的女儿,但绝对
  不会是血统纯正的李家人!”她抬着下巴,高傲地说。
  原来她是杨脂,我和我夫初吻的见证人,那一幕我可是今生难忘,怪不觉得她得有点眼熟。虽然
  这颗掌上明珠很没礼貌,居然变相说我是个杂种,但我没有生气,不但没有生气,我还有了些好
  心情。这个杨脂说话真逗,自己的说的,话里话外都是低人一等却完全都没有自觉。真是不可思
  议。
  根据她的话说,她不过是个长老的孙女,即使时过境迁,封建的思想已经有所收敛,但现在的世
  家大族中还是不乏重男轻女。根据杨桐长老跟杨尚的对话来看,杨桐长老可不是个重视子嗣的
  人,亲孙子都当工具在利用的人,一个孙女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再说她都不是我这个辈分上的
  人。我娘虽然不是什么贵族,但我爹是李萧,他可是正正经经的,血统绝对纯正的现任李家家
  主!怎么说,我也还是“区区”李家家主的亲生女儿,一个主子!真要论资排辈的话,她还得恭
  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大小姐”呢!
  地位高低,立竿见影啊。
  想不通,她怎么会说出这样自扇耳光的话来?
  可能是我脸上的肌肉没有控制好,表现出“嘲讽”二字来了,杨脂两眼一瞪,表情简直是怒不可
  遏了。这姑娘脾气真差,我想,我还是很善良的呢,我都没有冷哼呢她就气成这样,要是我真那
  样做了,她岂不是得当场挂掉?想到这儿我眯起眼来。
  “你!”杨脂伸出青葱手指指着我,显然不管场合就是要客串泼妇淋漓尽致地骂我个“狗”血淋
  头了,但,一句话让她白玉似的手就此僵在当地——“杨脂,回到你的位置。”
  这句话不轻不重,可以说不带丝毫狠戾,但杨脂却怕得要命。她什么也没说就收回了前一刻还嚣
  张得不行的手指,僵着娇躯返回了。临走连看都不敢看我们。
  我心感慨,洪水猛兽也不过如此吧。望向这个开口之人,我有点敬畏又有点无奈。明明有更委婉
  的手法的,我相信只要他想,杨脂甚至可以高高兴兴地执行他的话。
  但他显然不想这么做。他想要对方用什么情绪来听他说话都可以,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呢。
  “您怎么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明显这个人是谁了,这次没有意外。。


☆、疑云重重

  来者正是作为东道主的周大东家周弥。
  他对自己儿子略略点头,然后就看着我了,我略一沉思,然后率先开口说:“嗯,我想不用您说哪怕一个关键词,我也是能够看出来您看着我想干嘛的,谁叫我不是什么聪明人呢。”
  “茫儿,你一定知道小微去哪里了是不是?”周当家无视了我的反讽,直接说。目光很认真,隐带急切。
  我挑眉,耸肩:“没错,我知道,”周当家可怜的眼神儿亮了,我接着说:“在她回来之后。”
  我这个奇葩姑姑的想法也是奇葩。想当初微凉去参加学校的夏令营,这个那时还是我亲妈的女人,一声不吭,卷铺盖单飞了!留下一个孤独的我面对着毫无人气的家!我会告诉你那时候我只有11岁吗,我会告诉你我那时候还够不着摆在电视机上的遥控器吗,我会告诉你那时候小区闹贼吗?会吗?
  丫我现在算是闹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能这么放心我,敢情不是亲生的干她毛线事啊!
  我恨恨的想。随后摇摇头,看向十分沮丧的周大当家,语气不无同情,“什么时候不见的?兴许就是散散心。”散心的地点就不好说了,还记得那瓶箭毒木毒液吗?西双版纳散心回来顺带的。
  “她不会回来了。”周当家没有得到安慰,但语气还算平静地说。我惊讶地看着他,“怎么这么说?”
  “您做了什么吗?”季远说。
  我迅速看了他一眼,又专注地看向周弥。他摇摇头,转过身子面向礼赞台,望着台上刚刚结束礼赞的族人,说着:“她大概知道了一些事。”这语气像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事?”季远问。
  我也很想知道地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留下一句话就径直离开了。
  他说:“这次礼赞的时间真是太长了。”
  这话什么意思?我和季远对视良久也没能从对方眼里得到解答。
  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突然觉得,周弥的背影很寂寞呢。穿越在人群中的影子,因为人群排列的很整齐,他走的道路上,都没有人踩到他的影子,这就像是,寂寞得这世上只剩他一个人,连影子也孤寂无依,别人踩都懒得踩。
  我抿着唇,不知道我的做法到底是否正确。
  事实上,我确实知道姑姑的下落,因为就在我被季远找到,吃了晚饭后,在房间看到了等着我的她。
  “妈……姑姑?”你怎么在这儿?我突然想到没多久前扮作季远的杨尚也是站在那个位置,听我疑问他的到来。身体像记忆合金一样,肢体纠缠的触感回忆的浪潮似的袭来,我抖了抖。
  “这是你选
  好的蝙蝠衫?”她目光停在床上的一堆衣服上。我看过去,直了眼,“谁把我的衣服都翻出来了!?”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是谁,但我就是抑制不住要吼叫的冲动。
  “没一件能见人的。你的品位真的值得重修。”她淡淡地说,好像把我的衣服全部摊在床上,让它们看上去要用“一坨”来形容,之后“中肯”的给我一个“权威”评价“没一件能见人”是一件事我要感谢她一家的事。
  要不是我也是她一家的,我一定会如她所愿的。我发誓。
  “谢谢您的建议!”我咬牙切齿的走过去整理床上的衣服。
  “不用谢,顺便纠正:这是我的意见。马上就要穿的还放进柜子,多此一举。”
  手上的动作一顿,我瞪她。“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卧室吗?”
  “来你这里进行社交需要的道别。”她坐了下来,把玩着桌上的盆栽。“迷迭香啊……”
  “什么道别?你要去哪儿?还有,这玩意儿原来叫迷迭香吗?”长得跟杂草一样,我还奇怪季远怎么突然重口味起来了。
  “留住回忆。”原名李微,自称微血的女人当我透明,完全不理我的话。
  “什么啊?”
  “迷迭香的花语:留住回忆。你给的承诺我不会忘,你带来的忧伤我会一笔抹去。”她的目光钉在遥远的地方,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文艺得那么那么……病态。
  “您怎么啦?”我小心地问。
  “噢,”她回过神来一样,将视线抽回来,对上我的,“我打算去巴西走走,你要不要一起?”
  一起?
  我真想伸手探探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发烧了!还是说她也是假冒的?我惊悚的表情可能得到了她的理解,她偏了偏头,语气可有可无,“最后一句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顺带一说。”
  我点点头,我看也像是这样。可是——“巴西?为什么是巴西?”听说去那里还要打疫苗什么的,好像不大健康……不是,是不大能保持健康。
  “就差热带雨林没去过了。”她说。
  “……”我无语,是的,就差热带雨林能检验您到底是神马体制的超人了!极低沙漠都没能留住你!
  “什么时候回来?”我说。
  她看着我,我点头,“我也就是顺带一说。”
  她调转目光,“别透露我的行踪。不然会很不愉快。”
  那你倒是试试不告诉我你的去向啊!我极其鄙视。但还是点头,“知道了。”
  “嗯。”她颔首,站起来,像是要走了。
  我们双方都没有说“再见”的想法,这是习惯。我继续整理我的衣
  服,她慢慢往门口走,我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说:“啊,那个差点忘了,走之前帮我看看我明天,不是,我一会儿穿这件好呢还是这件好?”我举着一件紫银跨服和一件青白跨服。分别代表着李家和赵家。
  她止步打量着,然后果断地说:“那件。”她指的是床上我单独放在一边的黑金跨服。波西米亚风的褶皱竖纹领口,上服边缘以金丝线勾勒出一圈如意纹饰,黑色的看不出质地的底布以同色丝线隐绣着有别于金线勾勒的如意,看上去非常有档次,非常有品位,而且十二万分符合我想要低调的华丽着的心理。于是我说:“嗯,正合我意,多谢,记得关门。”
  她“嗯”一声,脚步不再滞留。
  要说奇怪姑姑会专门过来跟我道别,我不是没有,但她的心思就像伟大航路(《ONE PIECE》中的奇特航道)上的天气一样难测,我还是放弃揣测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走了。不是跟我道别完就走了吧?周当家的巴不得24小时呆在她身边的,怎么会这会儿才来找?难道是姑姑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绊住了?她到底为什么走得那么急,还要来跟我“社交需要的道别”啊?
  我想不明白的是真是越来越多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遵守约定,对她的行踪保密的。
  周当家的走后,我还是坚持着站了两个小时的礼赞的,但那之后我就以此地匮乏娱乐活动为由,尿遁了。
  临走前,我带着季远贴心地为我迅速计算出的剩余族人礼赞所需时间及我该返回的准确经纬,得意地在经过杨脂时送了个飞吻给她。气得她差点战胜对周当家的恐惧跑上来分尸了我。
  我理直气壮地除了礼堂的门,看都没看站在门口防止逃兵的两排保镖一眼。他们大概是被我的气势镇住了,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我。
  我的目标很明确——床。
  十分迫切想要躺在床上!不管我站着的时候多么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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