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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哥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握住我,我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流进四肢百骸。“再试试。”
真的不那么冷了。可惜了一把好匕首,跟了我这个主人,都没什么发挥功效的时候。
“我知道了,苍哥你刚刚输了内力给我。那以后我点穴就不会只有几分钟了。”
这一次的回程轻车简从,除了我们四人,只有两个随从:肖月,马飞。两个都是楚烈的得力手下。他们骑马,我与小荷坐车。一应器物都用磁石固定好;而且方便取用。
也不急着回庄,苍哥带着我到处游山玩水。一日中午在一家酒楼用饭。环境清幽饴人,菜的味道也真是不错。却忽然有几个很突兀的声音传入耳中,“最近江湖上真是不平静。”
另有声音附和:“是啊,是啊。麻衣教扰得大家心中都乱糟糟的。上个月曲家灭门,这个月华山女弟子被凌辱。听说华山掌门广发英雄贴,要请新盟主带大家去为武林除害。”
英雄贴?那就是要开武林大会喏。我赶忙竖起耳朵细听,却听到又在说怀远山庄了。瞟一眼大家,都没反应,夹菜的夹菜,添汤的添汤,连小荷都很沉得住气。“吃饭!”苍哥把我转来转去的脑袋扶正。
那些人继续谈论着,渐渐说到苍哥身上,说的信誓旦旦的。有的说他武功深不可测,曾亲眼见他一剑荡平燕山十六鬼,有的说他长相凶恶,面如圆盘,眼若铜铃,还有个人说他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我看到楚烈,小荷脸上都出现了怒容。苍哥只是转过头去,淡淡扫了那群人一眼。不过很有威慑力,那几个人马上禁声了。却听到旁边有人“扑”的笑出人来。屋角处竟做了个乞丐,他站起来往我们这桌走过来。
挨着楚烈坐下,笑嘻嘻的把他的酒袋放在桌上。
“臭要饭的,离我远点。”
“叫花子三天前刚洗过澡,不臭。倒是楚大侠一身汗臭味。”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捂住鼻子。
“谢君遥,你是来参加英雄大会的?”苍哥淡然问道。
“帮主差我走一趟。庄主这是……?”
“路过。”
见我好奇地盯着他的袋子瞧,他大方的挪到身前让我看。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七个,这个人就是小说里写的七袋长老?太年轻了吧!也就和楚烈差不多。
“在下丐帮弟子谢君遥,姑娘怎么称呼?”
“李亦然。”
“哦,原来是李姑娘。失敬,失敬。”
“叫花子你当然失敬了,就这么脏兮兮的跑过来。”客栈门口一个蓝衣人笑语。“庄主,楚兄。”
“姓唐的,你也来了。”
“你是四川唐门的?”我惊喜的问,亲不亲,故乡人啊。
“正是,在下唐羽。”
二人相携而去,楚烈哭笑不得,被叫花子嫌他臭。
吃罢饭继续赶路,我掀起帘子,“苍哥,你不去华山吗?”
“不去。”
“可是我想去。”
“你那点拳脚功夫,会被人踩扁。”我就是知道才会问你的嘛。
“要是我带你去呢?”
“扑!”那几个家伙很不客气的嗤笑我。
“请我当保镖很贵的。”
我有高翔当后盾,但也不好拿人家当银行用吧。缩回头,当我没说,心头暗暗盘算要怎么上山。
好烦啊,还是一个人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前常听恋爱了的朋友这么感慨,今日感同身受。不是任性的年纪了。还是当初什么都不懂,到处惹是生非的最幸福。
帘子再次被掀起,苍哥探进头来,“那么想去?”
是要成熟一点说不去了,还是顺从心意?我举棋不定。
“改道,去华山。”放下帘子,苍哥对楚烈他们吩咐。
于是,江湖菜鸟李亦然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了。
不知楚烈在哪弄了几套华山弟子的服装,我们六人便扮做华山弟子上山。这样沿路没什么人盘查,遇上华山派的避开就是,倒也顺顺利利上了山。
自古华山一条路,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不是苍哥在后面托着我,好几次我就化做冤魂了。
上得山来,已是傍晚,华山顶上有一片大的空地,灯火通明。各门派的弟子都有,不过我只看得出他们衣服不同。很兴奋的到处看,几个人跟在我的身后。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你们不用一直跟着我,大家约个地方呆会碰头就行了。”
“各自散开吧,人多了反而奇怪。一个时辰以后下山,在刚才然儿摔倒那里碰头。”说罢,他就牵住我往人少的地方走。
前面那个人怎么那么高,挡住我的视线了。奋力跳起,腰间突然一紧,苍哥抱着我飞到树上了。这下视野开阔多了。下面的人群起而效之,几颗树上很快就站满了。不过都在我们下方。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知道了苍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现在却跟我一起挂在树上当猴子,我还是太任性了。
“在想什么?”
“你对我真好。”
虽然天有些暗了,我还是发现他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专心一点,你不是很想看吗?”其实,我只是一时兴起,想看看和电视上演的是不是一样。
场子里忽然热闹起来,苍哥也凝神细看。原本正在讨论的那群人也停止了。“老衲等正在此处商量对付贵教之事,林教主此刻出现,不知有何见教?”
好大的声音啊,不但把全场的嘈杂声全压了下去,还把我的耳膜震了一下。幸好苍哥及时把我的耳朵捂住。不过,这老和尚问的好奇怪,哪有人会教别人对付自己的。
那个林教主傲然一笑,“鄙教已将下山的路堵死,诸位若是硬闯,闯出去的恐怕不到一成。”
“什么?魔头你要干什么?”“无耻!”“大家跟他拼了。”……
笨,如果人家真的要做什么,还会特意来告诉你吗?
“我家教主坦诚相告,尔等真是不识好歹!”好娇俏的声音,我探出身子去看,声音的主人确实是个美女,明艳照人;不可方物。
“玉玲珑聂云秋。”下面有人嚷了起来。
“方丈大师,各位掌门,林某今天前来只是要澄清几件事。请你们听我把话说完,说完以后必定放各位下山。”
台子上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由少林方丈出面,“林教主,请讲。”不过,那个和我们穿的差不多的老头脸却快气歪了。
“诸位聚在这里,第一件事就是为了华山女弟子的事。这事不是我教中人做的。鄙教教规第四条即为淫戒。”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台下一个人喝起来。
“请问大师,究竟是哪一位是在场人士的代表?”林教主凝眉问。
台上一个老头跳出来,“顾七,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少林方丈继续讲:“请林教主出示证据。”
“带上来。”
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押到场中,那个人的头发竟带了点暗红。
“赤枭”“赤枭”……看来认识他的人还不少。不过,听起来有点耳熟。
又是那个和我们穿的差不多的老头站了起来,“赤枭是天下皆知的采花大盗,但我华山弟子量他不敢动。”
“你自己说。”玉玲珑踢了赤枭一脚。
“那日我被赶到太湖边,实在憋了太久,就随便找了两个女的下手。谁知道是你华山的!”
场中一片哗然。我拉拉苍哥的袖子,“他为什么这么老实?”
“麻衣教的手段酷辣,与其被他们折磨死,不如死在华山派手上。”
“有没有可能是屈打成招?”
“林明堂不屑为之,麻衣教向来敢作敢当。”苍哥笑看着我,“把华山派的衣服脱了,咱们下去淌躺混水。”
我抱着苍哥的腰,二人翩翩飞到场中央。一下成了全场的注目点,比明星出场还眩。
“怀远庄主!”有几个站在中央的人低声喊出。
从大坝移到了场中,人员锐减。除了方才台上一群老头,再加苍哥,林明堂,聂云秋还有江湖菜鸟我。
还是少林方丈说开场白:“卓庄主,林教主,今日二位大驾光临,不知是偶然还是相约而来?”
“诸位掌门不是发了请贴给在下吗?怎么在下应邀而来,还要受此盘问?”楚烈说江湖上有事都会发帖子给怀远庄主,只是苍哥从未参加过。这次突然出现,人家起疑也正常,他却问得如此理直气壮。
“老衲失言了。”证明他们不是一路也就够了。“方才林教主的话好象还没有说完?”
林明堂方才一直在暗暗观察我,闻言说道:“还有就是曲家灭门一案,二十年前,先父,先母俱死于曲长空之手,我这也是尽为人子的本分。”
“那需要把人全家一百多口杀光吗?”
“当年我教中四岁女童也遭当场屠杀,我不过一报还一报。而且,鄙教只诛首恶曲长空一家,从者不论。”
乍听如此血腥之事,令我十分难受。这就是江湖?
“然儿,你去叫楚烈把东西拿进来。”
出于担心,我还是跟着楚烈进去了。少林方丈接过楚烈手上的东西,念了出来:“x年x月x日;,曲长空……”上面历数其人的累累劣迹,而且举证充分,无可辩驳。众皆默然,半晌才有人低叹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
“卓某今日目的已达,就此告辞。”
大大方方走下华山,还加了许伯一个,原来他是统管怀远的情报网络的。这时正在华山上。刚下了山,他就跪了下来,“庄主,老奴失职,让苏篱混进庄中,致使亦然小姐涉险,老奴请罪。”
“苏篱并非麻衣教的人,只是被聂云秋所救,他的身世并无可疑。这些年也确实立下不少功劳,我也被骗过了。你起来吧。”
扶我坐进马车,他也挨着坐下,“刚才怕不怕?”
“怕倒不是多怕,失望更多。”
“习惯了就好了。”
“为什么要出示那些东西让林明堂脱罪呢?你可不象助人为乐的人。”
“江湖就想一沟水,平时缓缓流淌,即使小有争斗也翻不起大浪。但一旦几派主要势力不能平衡,那沟水就要乱。一乱,就有人趁机摸鱼,很讨厌。”
“那你为什么不摸鱼?那些门派如果和麻衣教两败俱伤,谁还能阻住怀远扩张?”
“只要还有怀远在,他们就会避免两败俱伤。而且,我扩张干什么?就算做了江湖第一人,能够令行禁止吗?不但不能坐享其成,反受其累。这种事留给那些有兴趣劳心劳力的人吧。”
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睡下。江湖老鸟给江湖菜鸟上的课到此为止。
半夜醒来已身在客栈。好象下雨了,有一点凉。裹紧被子,翻个身继续睡,却听得客栈里隐有喧哗之声。反正也很难马上睡着,下去看看。披上一件厚衣服,悄悄推门出去。
大堂里很是热闹,一大群人围成堆。好象是那些下山的江湖人。算了,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我还是去庭院走走好了。
“唐羽,你耍诈!”怎么还有老乡在里头,我停下转身的脚步。
“哈哈,水沁月,你输了。”
围在旁边的人以不可思议的神速散开。我看到中央除了唐羽,还有个芙蓉为貌,冰雪为神的女子。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一管白色的东西。唐羽慢慢的倒了下去,可我分明看见他冲我这个方向很奇怪的笑了一下,极快,但不会错。
水沁月的手下把唐羽架走了,看客们也四散离去。我听到有两个人边走边说:“这下热闹了。药王谷对上四川唐门。”这怎么回事啊?下意识往角落看去,谢君遥果然在那里喝酒。
“谢长老,你好!”
他把放在凳子上的大脚丫放下,“亦然姑娘,你怎么一个人?”
“他们在后院休息。刚才怎么回事啊?”
“原来庄主也在这里。听说他在华山顶上现身制止了正道和麻衣教的争斗?”
“你没去吗?”
“唐羽那小子被水沁月缠上了,叫花子留下看热闹。早知道今年的武林大会不那么乏味,真该去看看。”
“药王谷的水沁月?他们有恩怨?”
“不清楚,不过水丫头一看见他就要开打。后来还是叫花子建议他们比试三场,免伤无辜。”
这倒是,唐羽是放暗器的,那个水沁月一听就是玩毒的。
“后来怎么样?为什么她说唐羽使诈?”
“庄主!”苍哥怎么也来了?
“以后再告诉你,叫花子要去看看那些徒子徒孙了。”丐帮帮主的关门弟子,最年轻的长老,下任帮主呼声最高的谢君遥飞一样的离去了。
苍哥好象很生气,我没干什么啊?
“苍哥,我回房了。”先闪人再说。
错身而过时,手臂被抓住了。
“半夜不睡,跑这来做什么?”
“我失眠,出来走走。碰上谢长老就聊了几句。我去睡了,晚安!”
“不是失眠吗?”
“啊,突然有睡意了。”挣不脱,再试试,还是不行,看来是不打算将就我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乱走,至少要叫上小荷。”
“哦。”乖乖应答。这里的治安也不至差到这个地步吧。
“然儿,你还想去哪里玩?”
“我想去哪都可以吗?”
“对,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去。”
“不会影响你办正事,我可不想被人说是红颜祸水。”
“如果凡事都要亲历亲为,我早就累死了。”
“那么,我想去————怀远山庄。”
小的时候看武侠小说,也曾梦想过仗剑江湖,行游天下,如今名山大川任我游历,想去的地方,竟只是怀远山庄,当初那个不惜一切逃出来的地方。
11
躺在逸庐的软塌上,享受小蕖的按摩,太舒服了。
小莲抱了一大堆新衣服进来,“小姐,这些是冬装,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适马上可以改。”
到冬天了,我已经在古代呆了两个多月了。随手拿起一件套在身上,挺好的,不用改。小渠嘻嘻一笑,“好象新娘子哦。”这件衣服通身都是红色,只袖口与衣领有一圈白色滚边,很是喜庆。
“这可是火狸鼠毛织的,特别保暖。”小荷识货的介绍。
唉,再保暖能比得上空调吗?我向来怕冷,这个冬天恐怕都要窝在房里了。真是不爽!
苍哥很忙,忙得没什么工夫理我。我干什么好呢?
想起小郡主送我的那本《十八家独门点穴手法》,好,我就来研究这个。半靠在塌上,拿着书细细翻看,不知不觉日已西沉。一只手抽走我的书,“苍哥,你忙完了?”
“然儿是在怪我吗?”在塌上坐下,他看着我问。
“没有啊,反正我有事做。你来得正好,这里这个手势怎么连贯不起来?”
他伸手搂住我:“我可是怪想你的。”有进步!给个香吻奖励一下。
他的眼神慢慢变得专注而危险。怎么办?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啊!赶紧跳下床塌,拨腿往院子里跑。却怎么快得过那人,刚下地就被拦腰抱住。枉费我当初50米只跑八秒零五。
一个吻落在我的眉间,滑下鼻梁,,双唇。。。。。。一个道道地地的深吻。不知道不善与人接触的卓大庄主是怎么无师自通的。或者,这根本就是一种本能。
“然儿,我们成亲。”
“什么?”还处在迷蒙状态的我,无意识的舔舔嘴角,刚才好象流口水了。
“哦,天。。。。。。”他又再次俯下,眷恋地不肯离去。
“刚才你说成亲?”推开他,半坐起来。
“是,你准备一下。”他带点懊恼的瞪着我。
“不行。”
他的眼危险的眯起,“再说一遍。”
“至少要等到三个月以后,看玄机子怎么说。”
“你答应了的,做我的伴侣。”
“那个是有前提的。”自觉降音。
“那我去把玄机子杀了。”
“开玩笑的吧?”悄悄爬离这个危险分子。心口不一的家伙,难怪当初答应得那么爽快。
脚踝被抓住,“半月之后拜堂,是要自己走着去还是我把你抱进去,恩?”
“自…己…去。”苍哥再怎么温柔,却也是强势的。
我要结婚了,宋朝,新郎是比我大九百多岁的卓擎苍。这些天他倒没往逸庐跑,听说新郎新娘婚前半个月是不能见面的。不过倒常常听到苍月阁中传来的箫声,充满了欢愉,不似以前总带点轻愁。
还是不太敢相信呢。旁边王妈在给我讲着拜堂的步骤,好麻烦啊。无聊的一指往站的最近的小荷戳去,死丫头竟一闪身就避过了。
“亦然小姐,你到底在听没有?”
“有,有,有。”王妈做的菜最好吃了,不能得罪。
“还有,你不要再吃那么多甜点了。礼服已经做好,再改总是不好。你们几个看着她。”
三朵荷花开心的应承。
“我回去了。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
眼前只有小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