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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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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了劲上,在邵东家跟前我还能当这个家。”说罢,倒背着手气昂昂地走了。老绵羊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个老小舅子今天吃枪药了?这是唱的那一出呢?来这里把我熊了一顿。”

沈利司来到吴坝与郑智生见了面。郑智生问道:“见到老绵羊了吗?”沈利司道:“不但见到了老绵羊!还见到了邵家的管家范清字!不但见了范清字!还把你进邵家当差的事给办成了。”郑智生心里“格噔”一下,寻思:“这么顺利呀?”忐忑不安,迟疑道:“也忒顺当了,这里头没有啥道道吧?”沈利司也疑虑重重,惴惴道:“就是呀!顺利得叫人不相信。智生!我也不是埋怨你,你年龄也不小了,咋嘴上就没个把门的?怀疑是冯剑放火这事能随随便便给人说吗?我一提你想去邵家当差这事,老绵羊就冲了我一句,意思是说你进邵家没安好心!这不,话还没落地,范清宇就一步跨进来,当场就答应你去邵家当差,还说邵盼头正叫他找人呢!智生!我咋觉得这里面有鬼,邵家做事你不是知不道,他们是不是有了察觉?要把你哄进他家里,他就有办法拾掇你了,你去了恐怕凶多吉少。你堂哥一家尸骨未寒,再搭上你一条命,咱也忒不值了。”郑智生幽幽道:“利司哥!你就别劝了。我知道你这是替我着想,为了报这血海深仇,就是火坑,我也得跳。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利司无奈道:“你真是拧劲头,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你去吧,可要多加小心!平时少说话,多做事,记住:祸从口出!”郑智生用力点点头,应道:“嗯!”

翌日东方发白,郑智生早早起来,穿着整齐,舍近求远,先到王寨集叫开铁匠铺的门,卖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藏在身上,然后来到阎陈庄邵家。这时天才刚亮,邵家还没开门。郑智生坐在大门口台阶上,等开了门,进去拜见了范管家。范管家径直把他领到邵盼头屋里。此时邵盼头扎伤未愈,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简单问了几句,便不言语了。倒是他那位漂亮的太太慧云,一双勾人心魄的美目上下直打量他,看得他脸上燥热,心旌荡漾。慧云见他紧张,冲他一笑,朱唇轻启,露出两排雪白整洁的牙齿,向范管家吩咐道:“冯剑也来了几天了,天天瞎逛,叫郑智生跟冯剑搁伙计吧!有啥差事,你指派他俩一起干。”说着,意味深长地察看郑智生的反映。郑智生心里一阵狂喜,脸上隐约露出笑容。慧云的嘴角里也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范管家把郑智生领到冯剑屋里,冯剑刚刚起床。范管家陪笑道:“太太吩咐,说少爷来了几天了,叫指派你做点事。想着少爷年轻,又招来一个新人给你做伴,这个就是新招来的郑智生!他年龄和你差不多,以后做事,你就跟郑智生搁伙计。”又对郑智生道:“这个是冯少爷!”冯剑天天无事,邵家的院落各个旮旯墙角早已被他察看精熟,孙倩靓姐妹却象是从人间蒸发,杳无音信。他也试着找家丁们打听,家丁们都守口如瓶,啥也问不出来。慧云见了他,依旧亲热得叫他觉得不舒服,还时不时地打听啥“康主任”的消息,这使他感到莫明其妙。虽说他不认识这个“康主任”!但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个“康主任”与他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瓜葛,这种他不知道的某种瓜葛才使慧云、邵盼头等对他极为客气。他也从慧云的眼神里看出一些奇怪的东西,虽然这东西一闪而过,还是叫他心神不安、心惊肉跳。冯剑几次动过刺杀邵盼头父子的念头,可邵家严密的防范和慧云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睛,却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在邵家虽说吃喝不愁,冯剑却感到步步涉险,处处充满杀机,过得疙疾瘩瘩,日夜烦燥不安。此时,冯剑见了郑智生,早已喜出望外,加上在郑智强的诊所里曾有过一面之识,也算是熟人,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意思。冯剑上前拉着郑智生的手,热乎得不得了。郑智生却不冷不热,随口应付。

 第五章  进府 (三)

第五章进府(三)

光阴荏茬,郑智生进邵家当差已经四个多月。他每天一大早从吴坝赶来上工做事,傍晚方才回去。四个月里,他一面干活,一面细细观察,只见每天都有些神秘的人员出入,不知干些啥事。家丁们各做各的事,忙忙碌碌。只有姜家集的老绵羊显得格外清闲,早上点个卯就走,一天不见踪影,奇怪地是,却无人管他。因老绵羊是沈利司的表弟,郑智生见了他就象见到了亲哥,格外亲热。令他不解地是:老绵羊和他说话时显得很不自然,眼神躲躲闪闪,象是非常警惕。就是说出话来,也很生硬。郑智生心想,也许他在东家跟前是个红人,不屑与他说话,是摆臭架子!一想到这,他心里敞然开朗,既然巴结不上,就不巴结,以后再见到老绵羊,郑智生低低头也就过去了。郑智生和冯剑在一起做事,平时说话不多。郑智生看见冯剑,恨得牙根痒痒,只是在院中,人来人往,苦无下手机会。冯剑却浑然不知危险临身,身边多了个刺客。

这天早上,郑智生来到阎陈庄,刚说喘口气,范管家便来找他!范清宇一见他,吩咐道:“郑智生!你来了快半年了!邵东家说,看你样子挺机灵的,是个跑腿的料。今天派你出回外差,到徐州府去一趟。这里有一封信,送到徐州《东宝商行》。这信忒急,赶明傍黑一定得送到,这是盘缠和路条。”原来徐州古称彭城,是《大彭国》都城,三国时始称徐州,清朝雍正末年升为府治。所以,到徐州去,人们习惯说是“进府”!

郑智生把头摇得货郎鼓:“徐州叫日本人占了,乱得很,我可不敢去。”范管家的老脸拉长二尺,不悦道:“既然在邵家当差,差你不去,你当的这是啥差?你是真的不去吗?不去也管,我跟东家说一声,散你的摊子,这差你别当了,卷铺盖回家吧!”郑智生尴尬道:“你别瞎囔嘟人!我又没说不去,我是说徐州叫日本人占了,我不敢去。”范管家抱膀嗤笑道:“日本人占不占徐州,跟你有啥屌关系?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前清还是满族鞑子当皇帝呢!你爹不照样剃半个光头,梳长辫子?谁当皇帝也得要老百姓,对不对?日本人咋啦?他杀的是兵,你一个平民老百姓怕他个屌?”郑智生见他说话不中听,心里微微有气,挖苦道:“话是这么说,你咋不去?”范管家怒喝道:“放你娘的狗屁!还没来三天半,学会顶嘴了,我去还能到了你?看来我是支使不动你了?”郑智生固执道:“我去也管,但我一个人害怕,得叫冯剑跟我一起去。”范管家冷笑道:“我在邵家当管家三十多年了,领过的人不少,没有一个不调停的,从你这里开了先例了。你的头咋这么难剃?送封信还用去两个人?你想叫谁去就叫谁去?是你当管家,还是我当管家?”郑智生抢白道:“你不是说叫我跟冯剑搁伙计吗?我去徐州,他为啥不去?”范管家语塞,脸都气白了,半晌才道:“中、中,郑智生!你这碗饭算是端到头了。你本事忒大,邵家用不了你!我回东家一声,你给我这就走人!”说罢,气呼呼地找邵盼头夫妇告状。郑智生见他去了,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须臾,范清宇一脸尴尬,慢腾腾地回来了,象个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对他道:“回家带身替换衣裳,你们俩马上动身,赶明傍黑一定送到徐州。”郑智生自嘲道:“就这一件喝荼的褂子,衣裳全在身上穿着呢!不用回家了,我光棍一条,回家给谁说去?二百多里地,再耽搁耽搁,天黑前就赶不到华山了。”范管家打量了一下他,讥笑道:“听你话音,你还去过徐州?”郑智生道:“前年跟俺大爷到徐州贩过一回土豆子。”范管家道:“冯剑兴许还没起床。这是信和盘缠,千万别丢了,丢了你俩只能喝西北风了。还有,这是太太开的一张路条,路上有皇军盘查,给他们一看就中。”郑智生虽说也能认识几个字,但路条上的字他却觉得与中国字略有不同。问清《东宝商行》的确切地址,郑智生记在心中,径直来找冯剑。

郑智生藏好剔骨尖刀,来到冯剑住处。冯剑早已起床,一听郑智生说要去徐州,惊喜得差点跳了起来。自从那天夜里有人告诉他孙倩靓姐妹已送到徐州,他就盘算着去徐州寻找她俩的下落。再说,孙倩靓家就住在华山,正好路过。冯剑匆匆洗了脸,穿戴整齐,与郑智生一起踏上了南去的路程。此时夏至刚过,才走到王寨集,太阳就升到了半空,炎炎的烈日似炉火一样烘烤着大地,酷热难当。虽说天热,路上行人却渐渐多了起来,还时不时有人赶着驴车从身边走过。郑智生找人一问,原来鲁南县城大会,这些人是去赶会的。“会”跟“集”不一样,“集”一般是农村清早在街头上成立的买卖集会,也就是买卖些农产品,吃早上饭时即散,称为“露水集”!“会”却不同,“会”一般五天或十天一次,大到牲口木材,小到针头线脑,“会”上应有尽有。“会”也比“集”时间长得多,往往要一整天。郑智生、冯剑挥汗如雨,随着赶会的人流往鲁南县城走去。冯剑走得挺快,郑智生小跑才能跟上。冯剑不喜欢郑智生,刚与郑智生见面时,因两人都是年轻人,而且有过接触,着实非常高兴。但郑智生不冷不热,眼神里充满敌意,使冯剑芒刺在背,心里很不痛快。几个月来,虽说在一起做事,两人却很少说话。郑智生常以各种借口邀冯剑出去游玩,冯剑见他象是不怀好意,断然不单独跟他出门。再说,冯剑想到只要到了徐州,就有可能找到孙倩靓姐妹的下落了,所以走得很快。郑智生跟在他身后,心里也无比兴奋。在邵家等了几个月,他一直寻找机会,却苦无良机,如今这一天终于等到了,杀害亲人一家的凶手就在跟前,报仇的机会来了。郑智生用极端仇恨的目光注视着冯剑的背影,几次欲拔刀杀他,都因路上人多,络绎不绝!杀人容易,脱身却不易,投鼠忌器,他没敢贸然下手。郑智生无法,看来只能到了夜里在旅店里动手了。到那时夜深人静,再手刃仇人,为屈死的大爷全家报仇。

郑智生按压下心头怒火,两人一前一后,随着赶会的人流,默默地往鲁南县城赶去。两人都很年轻,虽然天热,汗流浃背,脚下却不停歇。刚到晌午,来到鲁南县城。鲁南县原是一个小镇,隶属丰县,后来设为县治,因其处于苏北,所以称“鲁南县”(此县为作者杜撰,不可当真。地理位置应在丰县城北)!既山东省南。因其设县时间不长,所以城不其大,只有一条街道,短促热闹。进了城,两人在饭店吃过早饭,继续赶路,大路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又走五十多里,日头西斜,到了江苏省丰县。丰县秦时称“丰邑”!隶属沛郡(沛县)管辖,是汉高祖刘邦的出生地。秦末刘邦起兵,经过七年征战,当了皇帝,不忘家乡父老,允诺“丰沛不纳粮”!

丰县城虽说也不甚大,却筑有牢固的城墙,而且有五个城门。除了东南西北四座城门,东北方另建一座小城门。这里有个典故:传说刘邦母子逃避秦兵追杀,就是从这里爬出,逃到沛县去的。这里原是一个阴沟,刘邦当了皇帝,自然不愿叫臣民知道自已曾钻阴沟这丢人的事。于是,拍马屁者加以神话,说刘母抱着幼年刘邦逃到这里,眼看被秦兵砍成肉泥。就在这时,刘母怀中幼稚刘邦用手一指,叫道:“这里有个小门。”刘母睁眼一看,刚才还铜墙铁壁的城墙上果然出现一个城门。刘母大喜,抱着刘邦穿门而过,那小门马上消失,娘俩才得以逃脱。以后筑城,丰县城就有了五门。别看东北角城门不大,因是皇帝走过的,这城门便有了特权。城门紧闭,老百姓是不能走的。

日本人在丰县驻扎有一个连的兵力,并培植了近百人的汉奸队,四门有站岗的汉奸盘查。此时国民党军已西撤川蜀陕西一带,日军随后追击,战场西移,所以,这里的局势相对平静,市面上还算热闹。冯剑、郑智生仗着有路条,一路绿灯,进了丰县城,打尖吃饭。吃过饭,两人也没歇息,顶着骄阳,直往东南而去。出了城,路上行人渐渐少了,扛枪的却多了起来,不时被人拦住盘查。两人幸亏握有路条,盘查的人看了,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俩一通,便赶紧放行。到了离城十里史店集,天已擦黑,郑智生本不愿往前走了,但史店没有客店。两人无法,只好摸黑前行。路上到处有人在放冷枪,不时有拿枪的路过,冯剑、郑智生吓得战战兢兢,一路走去,到达华山集,已是二更天了。

二人见临街一家门口悬挂着一个纸糊的发出昏暗亮光的灯笼,上面有个“客”字是郑智生认得的,上前一问,果然是家客店。两人来到店中,店主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见他们进来,慌忙起身招呼道:“你们俩是住店吗?”郑智生反问道:“你咋知道俺俩是住店的?”店主人笑道:“我咋能知不道?吃饭你去饭店;喝荼你去荼馆;洗澡你去澡堂,你到我客店里来,自然是住店的。”郑智生也笑道:“到你客店里,就不能问个路吗?”店主人道:“问路咋不行呀?你来的也忒不是时候。你要是晌午来,不用说也是个问路的。这都快三更天了,又是到客店里来,叫谁猜也是来住店的。你俩这是要到哪儿去?”郑智生道:“进府!”店主人吃了一惊:“你俩这一夜就不睡觉了?离徐州可还有一百来里地呢,你俩跑到天亮,恐怕也到不了!依我说,你俩不如在我这里好好睡上一夜,养足精神,赶明起个大早,天黑前轻轻松松到徐州了。这都三更天了,世道这么乱,你俩就不怕劫道的?”郑智生道:“你劝俺俩住店,还不是想赚俺兜里的钱吗?”店主人哭笑不得,嗤之以鼻,冷笑道:“年轻人说话真是不喜见人!挣你那几张毛票俺还能发了家吗?不挣你这几张毛票,就能把俺饿死?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也一大把年纪了,犯不着跟你一个年轻孩瞎抬拧劲扛。不住店拉倒!你们俩快点走吧,天色不早,我也该关门了。”郑智生陪了个笑脸:“您别生气!看您年龄跟我爹差不多,你说的是有道理。人家都说:‘听人劝,吃饱饭’!黑灯瞎火,就照你说的,俺俩干脆不走了,就在您这客店将就着住下吧!不过,店钱可不能多要呀!”店主人无奈道:“真是个操蛋孩子!‘活鲜的鲤鱼不吃,非摔死吃不中!’你放心,我不多收你的钱!就你这个狡猾劲,钱收多了,你也得给呀?”郑智生道:“说实话,今天跑了七、八十里,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您给俺俩找间干净屋。脚底板上磨的净是血泡,还有热水吗?”店主人道:“哪间屋不干净?你跟我去看看,相中再住,相不中你走人,管不?热水有大半锅呢,够你俩洗澡用的。”拿了钥匙,领着郑智生、冯剑来到客房。郑智生一看,果真干干净净。郑智生跟店主人又一番讨价还价,交了店钱。店主人道:“锅屋铁锅里有半锅热水,门口有个木盆,洗澡自家去端。”郑智生又拿出钱来,叫店主人帮着买来几个烧饼,两人吃了。

郑智生来到锅屋,找到木盆水瓢,从锅里舀了半盆热水,把脚烫了个透。又找店主要来缝衣针,把脚上血泡挑破,挤出血水。然后兑一大盆温水,在院中痛痛快快洗了澡,也不管冯剑,上床拉被单蒙头大睡。其实他是早早上床,却没真睡着,他要等冯剑熟睡后动手,报仇就在今夜。他知道,这是报仇的最好机会,错过这个机会,知不道等到猴年马月。他打算好了,报过仇远走高飞。

冯剑却显得心事重重,磨磨蹭蹭,迟迟不睡。他知道孙倩靓家就在这里,她母亲就住在华山上的尼姑庵中。他已等不到天亮,他要连夜去告诉老人家她两个闺女的不幸。于是,他拉门就要出去。郑智生听见拉门声,问道:“你干啥去?”冯剑道:“睡不着,我出去走走。”郑智生阴阳怪气道:“别瞎胡溜了,天明还得赶路。”冯剑道:“你睡你的,管我干啥?”便出去了。郑智生一骨碌翻身起来,见门后有根顶门棍,弃刀不用,随手把棍摸在手中,悄悄跟在他的身后,伺机下手。

冯剑找到店主,问道:“去华山的尼姑庵咋走?”店主人一脸迷惘:“尼姑庵?你是说这山上吗?年轻人!你是说胡话吧?”冯剑一愣,脱口道:“您这是啥话呀?”店主人笑道:“我老祖宗洪武三年从山西洪洞县迁来,到我这里正好十八辈,都是在华山脚下居住,没听说华山上有啥和尚庙、尼姑庵。”冯剑问道:“这里是丰县华山吗?”店主人正色道:“是呀!丰县能有几个华山?”冯剑道:“山上没有尼姑庵?”店主人耐心道:“这是座荒山,山上连草也不长,从哪来的尼姑庵?”冯剑不信:“您没记错吧!山上有个尼姑庵,庵里住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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