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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上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08正文完结)-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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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风至探了一次,手指猛地缩回来,用力挥了挥手,喃喃道:“不会不会……”他复又探过去再试,可是如此几次,却仍是探不到成祥的鼻息。

    温风至一路担惊受怕吃尽所有苦头,吃苦还罢了,最怕的就是成祥不好,如今看这情形,整颗心大乱!正要再唤成祥,却听的外头一阵马蹄声凌乱。

    温风至并不理会,只抱住成祥,碎碎念道:“成祥,你可记得你不能有事,咱们快到雪山了,你很快就能好了,等你好了咱们得回龙都……见小庄娘子呀,成祥,成祥!”温风至说着,泪便掉下来,打在成祥枯槁的脸上,但成祥却仍一动不动。

    此刻,外头便响起叽里咕噜的说话声,那马蹄声仿佛是围着车厢转动,有人大胆挑开车帘子。

    温风至含泪转头,望见一张画的红红绿绿的脸,面面相觑,都是一怔。

    顷刻,那人厉声大喝了一句什么,仿佛示意温风至下车。

    温风至正在心力交瘁之时,一闭眼,眼中的泪扑啦啦掉下来……温风至把成祥小心放下,出了车厢,跳在地上。

    围着马车的大概有十几个人,都是骑着马,打扮的十分古怪,头顶插着羽毛,脸上不知用什么画的,如诡异的面具,形貌看来,似是野人,行径看来,仿佛贼匪。

    其中一人见温风至一言不发落地,便靠近过来,用力在他头上推了一把。

    温风至一个趔趄,复又站稳,耳畔听到这些人戏弄的大笑声,此刻他才明白方才那赶路的人是何意,或许那人知道此处有这些匪贼,故而才示意他别往前走……可惜他如今才懂。

    只不过就算早些懂了又如何?他仍是得向前的,因为他得带着成祥去雪山。

    听着这些贼人大笑,温风至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路来此,成祥却……

    温风至闭上眼睛,徐徐地吐出一口气,在贼人大笑之中,身形暴起,一刀,已经将其中一人斩落地上。

    笑声戛然而止,所有的贼人鼓噪起来,同时纷纷亮出兵刃,把温风至围在中央。温风至回头看一眼马车,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成兄,我真是万万想不到,跟你竟有这种缘分。”

   

 第111章

    这段时日是温风至有史以来觉得最为难过的时光。

    忐忑惶惑;迷惘不安,患得患失……可他无人可以商量也无人可以倾诉,只能忍着。

    有时候念叨几句,觉得成祥能听懂;所以他不算寂寞,但是成祥毕竟不会开口跟他说话。

    这个时候;温风至格外怀念成祥那张嘴——他昔日十分讨厌成祥多嘴且口没遮拦,但是这段日子里;他却无比羡慕之前被成祥唠叨得几乎发疯的那个自己,能够听成祥在耳畔不停地胡说八道是何其幸福的一件事。

    连日来的痛苦;纠结,不安;期待,绝望……统统都在此刻发泄出来,温风至如疯了一般,浑然不顾自身安危,拔刀冲向包围在周围的贼人们,怒吼声中,运动如风,迅雷不及掩耳间,已经连砍三人,伤了三四人,其他的贼人见势不妙,纷纷下马围了过来。

    手臂上一疼,继而是腿……火辣辣地,舌尖一舔嘴唇,仿佛有涩涩的腥味,又有一点甜。

    温风至倒退到马车边上,靠在车辕处,转头看着寂静的车厢,笑着说:“这会儿我若跟着去,还能赶上你……黄泉路上大家也好做个伴儿……说起来我真的挺想你在我耳边聒噪的……”

    这段日子里寝食不安,他的身心都已透支,方才那阵爆发,此刻却让他精疲力竭,何况……成祥若是已去,他还又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温风至吐了口气,抬头看着空落落的天际,他看到有个贼人手中雪亮的兵器向着自己扫来,但是他连闪避的念头都没有,索性一切,都交给老天罢了,他,已经不想再挣扎了。

    索性听天由命。

    那一刀却最终没有落在温风至的身上,因为有一只手,握住他的肩头,把他往旁边拉开。

    温风至踉跄转身,望见成祥被伤跟毒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容颜,但是,在他微微睁开的眼中,却仍有一团未曾熄灭的火焰。

    刹那间,泪便如泉涌。

    成祥伏在马车上,方才一抓已用尽他浑身所有的一点残余力量,他只来得及看了温风至一眼,头脸就跌在了车板上。

    温风至仿佛听到他低低说了句什么,他用力地抓了抓脸,把泪胡乱抹去,忽然之间,原本抽丝剥茧般消失的干干净净的力气,重又涌现。

    与此同时,温风至耳畔又听到得得的马蹄声,他原本以为仍是敌人,谁知,随风而来的,却是个熟悉的声音,叫道:“祥哥,我来了!温大人!我可找到你了……”

    险象环生里,温风至的唇边却忍不住流露一丝欣慰的苦笑,头一次,他这么喜欢听这种他曾深恶痛绝的声音,听不到成祥的聒噪,听听这个,倒也聊胜于无。

    温风至把手中的刀一扬,笑着大声道:“还不快滚过来帮手!你来的太迟了点,程猛!”

    解廷毓醒来的时候,脸火辣辣地,仿佛被人用什么狠狠抽打过,他皱着眉起身,身子也像是散了架。

    抬手摸向脸颊,感觉脸真的好想肿了许多,解廷毓疑惑地抬头看向周遭,却见身处一个十分简陋的房间之中,身边的被褥都是发旧破烂的。

    解廷毓有些迷惑,却也没什么震惊,直到他看见坐在床边不远的一个人。

    是个陌生的女子,虽然荆钗布衣,不过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就是神情有些颇为不驯顺,毫无顾忌地瞪着他。

    解廷毓皱眉想了想,似明白了什么,便冷笑:“你把我拉来这里的?”他翻身下地,想找自己的靴子,一边随口道:“虽然我不记得了……不过,说吧,你要多少银子?”

    解廷毓以为是个卖笑的贫寒女子见自己衣着光鲜,故而拉了回来……趁着他醉倒就……他不想跟这种人计较,便开门见山。

    季玉兰扬眉:“什么银子?”

    解廷毓正要穿靴,闻言手一停:“你……们这种人,不就是想要银子吗?”

    季玉兰听出几分异样:“我们这种什么人?”

    解廷毓冷笑:“姑娘不是倚门卖笑的章台柳,娼家女么?”

    季玉兰不懂什么叫“倚门卖笑章台柳”,可却明白什么是“娼”,顿时之间气的脸都红了:“你以为姑奶奶是娼/妓?”

    解廷毓有些愕然:“难道不是么?”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季玉兰,有些嫌弃:“虽然……自比不得名妓,不过……”

    贫门小户的女子,大概就是这种模样了……虽然他之前都没有见过。

    季玉兰的气呼啦啦卷了上来,觉得这个人大概是给自己打的太狠……或者打到了头,于是有些分不情形。

    她从头到脚哪点像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按照季玉兰的个性,这会儿应该过去先在那张比女人还好的脸上再打几个大嘴巴,或许可以额外地挠两道血口子……不过瞧在他仿佛知道成祥的份儿上,于是季玉兰罕见地冷静下来,没有轻举妄动。

    季玉兰正要开口,外头胡有道进来:“总算弄了热水回来了,瞧这帮人,一听咱们没钱,那脸拉长的跟驴脸似的,要口热水都难……”

    猛然间看到解廷毓已经醒了,正瞪着两只眼睛看他。

    胡有道一怔:“啊,醒了啊,那就用不着了,玉兰,你喝口吧……咱们这忙了一天,还没喝口热水呢。”

    胡有道很是殷勤,捧着碗给季玉兰,解廷毓在床边看了个明白,心中一凛,越发不善道:“你们不会是想玩儿仙人跳吧。”

    季玉兰好歹也是捕头的义妹,当然明白什么叫“仙人跳”,当下那脾气再也忍不住了,把胡有道往旁边推开,走到解廷毓跟前。

    解廷毓嫌弃儿警惕地望着她:“你想干什么?我……”

    季玉兰冷笑,杏眼里杀气腾腾:“小白脸儿,你给姑奶奶听好了,你那张漂亮的嘴里要是再冒出什么姑奶奶不爱听的,我就给你撕烂了!管你是什么虾公子蟹公子,你信不信!”

    季玉兰一边儿说,一边左手掐腰,右手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十分撒泼。

    如果这儿不是龙都而是什么别的地方,解廷毓一定以为自己遇到女强盗了。

    只不过,望着这样嚣张的女子,解廷毓忽然觉得……这幅张狂毫无顾忌的表情,他仿佛……在哪里见过,以至于解廷毓神思一阵恍惚,竟然没计较季玉兰说什么“虾公子蟹公子”。

    胡有道赶紧上前,又扮和事老:“玉兰啊,咱有话好好说,不如问问他是不是认识捕头?”

    季玉兰气不太顺,呼哧呼哧喘了两声,解廷毓看着那丰满的胸脯在眼前起伏,不由转开目光。

    季玉兰道:“把我气得都忘了……小白脸,你老实点跟我说,你是不是认识我虎子哥!”

    那声“虎子哥”让解廷毓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伴随而来的仿佛是*辣的脸皮疼,解廷毓伸手摸脸,回味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

    解廷毓不愿理会这一对莫名其妙的男女,便负手冷道:“你们若不是……”想到方才季玉兰咬牙切齿的样子,便及时停口,“那么我便要走了。”

    胡有道心中一动,忙将解廷毓拦住:“这位公子你别恼,你原先晕在街头是我们给救回来的,如今是想问你认不认识我们一个亲戚,他的大名叫‘成祥’,是……遇难成祥的‘成祥’。”

    解廷毓见这瘦削的男子靠前,本来暗中戒备,他也是有几分武功的,若是出其不意,自然可把对方制服……

    正盘算中,忽然听到胡有道说出“成祥”,解廷毓整个人的脸便白了:“你说什么?”

    季玉兰怒不可遏:“别装傻!你耳朵不聋,成祥!我哥!你知道不!”

    解廷毓直直地看着季玉兰:“成祥……是你哥哥?”

    季玉兰很以成祥为荣,当下挺胸:“不错!你快点说,你怎么认得我哥哥的,跟我哥哥什么关系,我哥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季玉兰连珠炮似的喷出来,解廷毓深吸一口气,暗中握了拳。

    永平侯李赢气呼呼地冲进安宁侯府,听了仆人来报,甘少锋以为有事,便赶紧迎了出来,两下见了便忙先问道:“怎么了?”

    李赢脸色很不好,道:“出大事了!姐姐呢!”

    甘少锋道:“姐姐在里头,有什么大事?你倒是快说。”

    李赢瞪着甘少锋,气鼓鼓地说道:“曾流霜想跟姐姐结亲……这件事儿你知不知道!”

    甘少锋吃了一惊:“什么?你哪里听来的,我不知道啊!”

    李赢眉头一皱:“你不知道?那姐姐是不是也不知道?”

    甘少锋道:“我哪里知道……”两人跟说绕口令般地说了会儿,李赢便急不可待地:“那你倒是进去问问,不然我去问……这可不行!”

    甘少锋本来也正惊疑,也想去问问甘少泠,可见李赢这样火烧眉毛地,他却又站住脚,问道:“你怎么这么着急,比我还着急啊?”

    李赢脱口道:“你这不废话吗!”

    甘少锋瞪着眼睛看李赢:“我怎么不明白呢?”

    李赢跺跺脚:“你怎么这么笨,连成大哥以前都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姐姐,你不知道啊!”

    一句话说罢,甘少锋张口结舌,半天反应不过来。

    李赢脸有些红:“算了,我自己进去问姐姐。”

    甘少锋还没有动,却听里头有个温和的声音道:“永平侯留步。”

    李赢一怔,眼神发亮:“泠姐姐!”

    甘少泠自里屋转了出来,极快看他一眼,便垂了眼皮。这会儿甘少锋才能动弹,忙跑到甘少泠旁边:“姐姐,怎么李赢说曾国舅要跟咱们府……”

    甘少泠垂着眼皮,回道:“这件事是皇后跟太后提起,太后又跟雅韵公主说的。公主才跟我说过此事……我仔细想了一番,觉得还是听长辈们的意见……”

    甘少锋目瞪口呆,李赢呆呆愣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甘少锋却已明白,当下回头看他:“你不知道吗?我们府里没有长辈,太后跟你祖母提起的,就等于是媒人了……”

    李赢自觉兜头浇了一桶冰水,灵魂出窍:“这是说……姐姐你……答应他们了?”

    甘少泠低着头,轻声回道:“以我们府的情形来说,这门亲事若成,其实也是高攀了,我还能说什么?侯爷若是没别的事,且请回府去吧。”

    甘少泠说完之后,便想入内,李赢却一个箭步冲上来,竟将她从后紧紧抱住,嚷道:“不行,我不许你嫁给别人!我不答应!……你、你要嫁只能嫁给我!”

    旁边甘少锋见状,复又张大了嘴,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


 第112章

    这客栈是龙都最偏僻的一家;因为最便宜故而被季玉兰选中,她做足准备,倘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成祥,她得把钱省着点花。

    既然便宜,室内简陋至今不说;窗门漏风;外头的动静传入内;很是清楚。

    里头说话外面若是有心自然也听得明白。

    “成祥”两字;似恍若隔世。骤然有故人出现,解廷毓心中滋味着实异样。

    “我的确,认识他。”解廷毓望着季玉兰,慢慢回答。

    季玉兰有些欢喜;也有些紧张;期盼地看着解廷毓:“那你知道我虎子哥如今人在哪里?”

    解廷毓转过身去:“我不知道。”

    季玉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成祥有关的人,又哪里肯轻易放过,跑到解廷毓身前:“我虎子哥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既然认识他,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你都知道些什么?”

    解廷毓心中百味反复,望着季玉兰急切的神情,忽地心中一动,便问道:“你想知道他发生什么,容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说给你,但是,你得告诉我,在乐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玉兰愣住:“乐水?这有什么可说的?”

    解廷毓道:“他为什么来龙都你该知道吧。”

    季玉兰一惊,胡有道上前一扯她袖子,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警惕。

    季玉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我虎子哥没跟你说?”

    解廷毓苦苦地笑了出声:“跟我说?他会跟我说?”

    季玉兰望着这悒郁的美男子,道:“我虎子哥是来找他心上人的,我估摸着多半找到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可瞒着人的。”

    解廷毓道:“他的心上人,就是他在乐水的时候救的一名女子吗?”

    季玉兰见他居然知道底细,当下道:“不错,就是!原来你知道啊。”

    解廷毓道:“是啊,我知道,我……却宁肯不知道。”

    季玉兰见他痴痴呆呆地,便摸摸他的额头,解廷毓皱眉:“你干什么?”

    “挺俊俏的一个人,怎么怪里怪气的呢,”季玉兰斜睨解廷毓,“而且又爱喝的烂醉,按理说我虎子哥不会认识你这种的……”

    解廷毓冷冷一笑:“我也宁可不认识他。”

    季玉兰叉腰:“你拽什么啊?你都知道虎子哥的事儿了,还不赶紧把你知道的跟我们说?”

    解廷毓垂着眼皮:“我还想问一件事。”

    “什么?”

    “他所救的女子,也喜欢他么?”

    季玉兰道:“那是肯定的啊。”仿佛自己的回答是理所当然的,儿解廷毓问出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般。

    解廷毓语塞,胸口更闷:“凭什么?他不过是个区区捕头,不解风情,粗鄙恶俗……”

    “你再说我虎子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啊,”季玉兰拧眉,不耐烦地瞪着解廷毓,却又琢磨:“你的语气怎么充满了嫉妒似的?像个怨妇。”

    胡有道听了“怨妇”二字,忍不住笑了,忙正色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尊姓大名呢?”

    解廷毓扫了两人一会儿,终于道:“我姓解。”

    季玉兰咯咯笑:“蟹公子嘛,现在正是吃螃蟹的好季节,可肥了。”

    解廷毓听出她弦外之意,正不悦,季玉兰却又没了笑意,有些忧郁地低声嘀咕:“可我虎子哥却不知去了哪,我还想你带着小庄姐姐一块儿回去,咱们在院里围一桌吃虾蟹呢,那得多热闹。”

    解廷毓的心突突跳了两下,季玉兰描绘的场景太美,让他心潮难平。

    这几日小庄的反应有些厉害,多半都歇在寝殿内,这天外头有宫女进来,报道:“殿下,有一封解少卿送来的信。”

    小庄一愣:“信?”

    宫女道:“是。”上前来双手送上,近身宫女接了过去,试了试无碍,便递给小庄。

    小庄拆开来看了看,见竟是没头没脑的一首诗,题目是“故人到”,内容则是:

    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

    玉环飞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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