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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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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也不容易,穿着薄如蝉翼的白纱衣,在凉风里被冻得脸色发青。一杯热茶下肚,重新舞动起来才算是渐渐进入了状态。
  我连忙落笔,一幅画只用了一个时辰,创下我最快完画记录。
  夏之渊把飞舞揽在怀里,饶有兴趣地看我呈上的画稿。“很精致。小舞儿在这画里的样子很美,是不是?”
  飞舞勉强地点了点头。
  我解释了这画还需要上色以及后期处理,东宫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表示愿意等待。
  此时已近黄昏。白鹤们纷纷归巢,而早归晚出的灰鹤们则整装待发。我松了口气,以为这一天终于只是虚惊一场,任务圆满完成。谁知就在这时,夏之渊站起身来,吩咐侍卫和宠姬们退避。我心叫不好,试图偷偷混在侍卫里一同溜掉,却被两个侍卫逮住给扔了回去。
  夏之渊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朝他谄媚地笑笑,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带了帷帽,他压根儿看不清我的表情。于是又恢复了一脸愤慨,唯有眼睛维持纯良状,十分扭曲。
  他走了几步,在浅滩旁负手而立,不太像是欲行不轨的样子。我警惕地站在他身旁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他却只与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些琐事。于是我顺道委婉地请他不必再对可怜的书令史一家子施压,他答应得很干脆。其实我还想问他跟安锦究竟结了什么怨,又怕他思及旧事狂性大发,只得作罢。
  日落浅滩,灰鹤扬翅,其实颇有几分诗情画意,只可惜我身边站的不是安锦,再好的诗情画意也成了迟暮景。我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继续陪着东宫唠嗑。
  “夫人,此地唯有你我二人,不妨摘下它。”他伸手来拉我的帽沿,动作突然。我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招,张大了嘴一脸惊讶地跟他大眼瞪小眼对了个正着。
  他一愣,忽然笑了一声。“本宫还记得洞房花烛那夜,夫人也是这般神情。”
  这话说得暧昧,就像那洞房花烛是我跟他的似的。实际上——那不过是个乌龙。
  我讪笑。“殿下真幽默。”
  他却没再笑,反而看着我的脸,眼神还挺认真。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庞上写了两个字:痴情。
  当然,我向来不信写在脸上的字。
  “夫人为何会嫁给安锦?”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突然。我呆了呆,顺口答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有独钟天作之合,欢喜冤家破镜重圆,随便选哪个答案都行。”
  他若有所思,思了片刻后望着远方落日黯然神伤道:“本宫一直在想,若当日本宫所娶之人真是夫人,那该有多圆满。”
  浅滩,落日,秋风,还有一只暴君变身的忧郁文艺美东宫。我只有一句话想说。
  关门,放元宵!

  第十三章 元宵之伤

  东宫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肺腑之言,我心中怒火熊熊。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哪?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在心里构思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么看来,多半是安锦曾经抢了东宫的心上人,东宫一怒之下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抢我心上人咩?那我让你戴绿帽!于是就有了那么一出刻意接近,再夕阳告白的情景。我联系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合乎逻辑。
  咱算不上啥绝色美女,收拾收拾倒也能看,但绝对到不了能让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地步。出于对自己的深刻认识,我清醒地识破了这一阴谋,使得东宫的险恶用心付诸流水,大快人心。
  我想得出了神,越想越是为自己缜密的思维而感到骄傲。正在心内欢欣鼓舞之时,忽闻东宫一声:“如何?”
  我强行回过神来。如何?是对他的心意考虑得如何么?我一本正经道:“不可。”
  夏之渊的表情颇有些耐人寻味。“当真不要?”
  要?要什么?要他的一片“真心”么?我端庄道:“绝对不要。”
  他叹息了一声。“如此只好作罢。没想到夫人如此高风亮节,竟愿意为本宫免费作画,实在令本宫感动。”
  我瞪大了眼。原来他刚刚说的要不要,指的是作画的酬劳么?什么时候转换的话题啊……
  我欲哭无泪。“那个……可以要。”再多也无妨。
  “不行。不可用此等俗物玷污了夫人的画技。”夏之渊表情肃穆。
  我眼巴巴地瞅他。“妾身不怕俗。”越俗越好。
  他微微一笑。“已是日落时分,想必吏部办公署也该放班了。”
  果然是奸猾又吝啬的东宫啊……我恨得牙痒痒,只得强颜欢笑道:“妾身该走了。”
  “也好。”他略一沉思。“可需本宫护送?”
  “不必了。”
  这时我们身边的灰鹤纷纷起身,扬翅冲天,一片漫天的灰几乎遮去了夕阳。我被这阵势惊得一愣,夏之渊却在这场灰雾的遮盖下伸手将我拽至他身边。
  “夫人小心。”
  几只灰鹤的翅膀擦着我的背脊而过,不疼。夏之渊埋首凑到我耳旁,低笑道:
  “他护不了你多久了,还是到本宫身边来的好。”
  灰雾散尽,他放了手,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请夫人好好考虑。”
  我与东宫,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各怀鬼胎。转过一片树林后,我顾盼了一番确定无人跟随,从袖中抽出一张白绢,朝不远处的小山丘上挥了挥。
  山丘上随即传来一阵悠远的犬吠。我放了心,沿着树林旁的水洼朝山丘的方向走去。才走了没多远,那犬吠忽然变得有些慌乱急促。
  我顿住脚。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树林中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我下意识地回头,再次哀叹所谓的冤家路窄。
  七公主夏之倩一身红衣骑在青骢马上,扬首俯视我,唇上挂着笑。一个漂亮小姑娘,总是笑得像个反派,也难怪嫁不出去。她身后跟了好些侍女,每个都气喘吁吁花容失色,看上去像是跟在她后头跑了好一段。
  “果然是你。”她似乎等着我给她行礼,谁知我许久没有反应,这才不客气地开口。
  隔那么远,我还穿着男装,她也能认出我。果然是情敌之间有心灵感应么?
  我礼貌地朝她笑笑,行了个礼。“妾身见过公主。
  夏之倩手握银柄马鞭,二话不说地朝我抽了过来。我往后一躲,马鞭抽在草地上,草叶横飞。
  “你敢躲?”她眉头一皱。
  笑话,我不躲等着被你抽?我的手背在后头,朝着山丘的方向猛地摇晃着白绢。山丘那儿躲着雀儿和元宵,她见我遇到麻烦便会去找安锦。我只要拖延时间,一定能等来援兵。
  “不知妾身如何得罪了公主?”
  夏之倩眯起眼,仔细地打量了我一遍,翻身下马朝我走来。“你倒是识时务,知道现在没人能维护你,开始卑躬屈膝了?”
  我面不改色道:“识时务是妾身最大的优点。”
  夏之倩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你油嘴滑舌,是想拖延时间等安郎来找你?”她忽然莞尔一笑。“他可没那么快。刚刚我们一起游白鹤原,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来不及的。”
  “你们一起游原?”我脸色一变,作伤心欲绝状。“难道你们——现在还常常见面?”
  她面露得色。“不仅常常见面,安郎他还说了,他对你厌烦至极,本公主才是他心中真爱。”
  “难怪他最近总回来得那么晚……七公主,这么说来,夫君他头上那支白玉簪,还有那枚珊瑚腰扣,都是你送的?”我悲恸至极。
  她愣了愣,又得意道:“当然。”
  “夫君身上的那颗檀香珠,也是送给公主了?”
  她脸色渐渐有些发白,犹在强行作态。“当然了。”
  “夫君那件朱色瑞鹤朝服上的胭脂印,也是你留下的?”
  她已经隐隐有抓狂的迹象。“还有胭脂印?你这夫人是怎么当的?!自家相公也看不住!”
  我咬了咬唇,可怜巴巴地看她。“不是你留的?”
  夏之倩凶神恶煞地冲我扬了扬鞭子。我下意识一缩。
  “真不知道安郎为何要娶你!”她恨恨地。“如果是我,一定能留住他的心!”
  我点头如捣蒜。“只可惜你嫁不了。”
  她怒道:“什么?”
  我讪笑道:“只可惜嫁的不是公主。实在可惜可惜,我都替他可惜。今天游原,夫君穿着那件朱色朝服,想必是丰神俊朗,与公主的红衣正好相配。”
  “那还用说?”她扬首,马鞭在手心敲了敲。
  我彻彻底底地放下心来。当然,那支白玉簪和珊瑚腰扣是我亲自买的,檀香珠嘛……根本就不存在。至于朱色瑞鹤朝服,安锦不喜欢着朱,所以从来就没穿过。
  可怜的七公主,现在的心情怕是很复杂,多半还在揣测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情敌究竟是谁。
  夏之倩大约觉得我太过窝囊,欺负起来也实在没什么成就感,瞪了我一眼道:“记住,别不自量力地想博得安郎的喜爱!”
  “不敢不敢。”
  她转身欲上马,我再次松了口气。但是——
  我恨但是。
  正在此刻,无比熟悉的犬吠声由远及近,朝我的方向而来。正要上马的夏之倩愣了愣,停了动作。
  只见一团白毛,迅如闪电,自草间狂飙而来。
  真放元宵了?我往它后头看了看,没有发现雀儿的影子。大概是雀儿去找安锦,元宵却坚持要来找我,这才兵分两路。元宵这一来,我虽感动,可是——元宵与七公主见面,暴躁狗对暴躁女,恐怕要坏事。
  元宵相当记仇,想必还对夏之倩之前试图令它不能狗道一事怀恨在心,那庞大的身躯往我面前一蹲,立刻朝夏之倩猛吠一阵。
  夏之倩厌恶道:“把它拉开。”
  我赶紧哄它,在它耳朵旁边说了不少好话,才让它勉强安静下来。
  夏之倩见它安静了,反而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孬狗配孬主子,倒是正正好。”
  于是元宵再一次暴躁了。这一回,连我也没拉住。
  只见它矫健地往前一扑,咬住夏之倩的红色胡服狠狠一拽,只听得撕拉一声——那裤管被拉破一大片,露出里头的小腿。
  夏之倩尖叫了几声,身旁的侍女们也被元宵的勇猛吓得不敢上前。我知道元宵虽然生气,但没有我的指令不会真的咬上她,最后吃亏的怕还是自己,于是赶忙唤它。元宵听见我的呼唤,终于松了口朝我跑来。谁知夏之倩咽不下这口气,举起鞭子狠狠地从背后朝元宵抽了过去。
  元宵猝不及防,被抽了个正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最后斜倒在我脚边一个劲地喘气,背上一道血痕,皮开肉绽。
  这一鞭,比抽在我自己身上还难受。这一瞬,我成了被掏空的壳子。
  元宵挣扎着起身,摇摇摆摆地挪到我脚边躺下,往我腿上蹭了蹭,呜咽两声。我蹲下,摸了摸它的头,低声道:“元宵,你是个真英雄。”
  夏之倩举着鞭子跑到我面前。“咬!你再咬啊!疯狗,不给点儿教训就学不乖!”
  我抬头看她,想必是眼神狠了点儿,她居然退了退。“你…你干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朝她走了一步。“就想替元宵报个仇。”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饿虎扑食这种动作有朝一日也会出现在我身上。但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
  打我的元宵?!我要你好看!
  于是我疯了似的大叫一声,恶狠狠地朝夏之倩扑了过去,经过改良的男式深衣终于在这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夏之倩慌忙举鞭子要挡,被我一把扯住,从她手里把鞭子扯了过来扔得远远的,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道。
  夏之倩吓得连忙后退,却被我扑进了水洼里,两个人浸在水里厮打着,周围的鸟群被惊起一片。她拼命反抗,不知踢了我几脚,指甲在我脸上划了几道。然而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此刻早已豁出去发了狠,手脚并用再加上牙齿,拿了吃奶的力气坐在她身上狠狠揍了一通。
  跟着夏之倩的那些侍女们,想来是被这场景给深深震撼了,竟然隔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上前帮忙,跳到水洼里把我跟她拉了开来,直到这时我还在不停地踢腿,试图再给她脸上来一脚。她全身湿透,沾满了泥浆,护着脑袋不停地尖叫,撕心裂肺,狼狈至极。
  当然,我的情况只比她好了那么一点点。
  几个侍女把她从水洼里扶起来,她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叫道:“你们这些废物!我的鞭子呢?鞭子呢?!”
  一个侍女连忙去捡鞭子。我被好几个侍女牢牢按住,动弹不得。元宵狂吠着,试图朝我跑来,却没跑几步就倒在了地上,仍然不停地叫。
  夏之倩从侍女手中接过鞭子,不顾一切地朝我挥来。我闭上眼,疼痛却迟迟未来。
  “你在干什么?!”一个怒气隐隐的声音。

  第十四章 真情告白

  我欣喜地睁开眼,却见东宫站在夏之倩身旁,拦住了她的鞭子。
  夏之倩哭丧着脸道:“皇兄!她打我……”
  “本宫只看到你要打她。”夏之渊冷冷地夺过鞭子,递给一旁的侍卫。“堂堂公主,弄成这样像什么话?!”
  夏之倩满脸泥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皇兄,你居然也维护她?!
  夏之渊不耐地摆了摆手,对夏之倩身旁的侍女道:“送公主回去。”
  侍女们不敢反抗东宫的命令,架着夏之倩便朝外走,夏之倩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毫无用处,终于乖乖被送上了马车。整个过程中,她一直回头瞪着我,一双眼怨毒得能蹦出汁来。
  困住我的那几个侍女自然也放了手,跟在夏之倩背后离开。我从水洼里爬起来,只觉得浑身发沉,冷飕飕。夏之渊走到我身旁,脸上的神情很诡异。
  “夫人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从水里拖着步子出去,到元宵身边蹲下,双手托起它的背,硬是把这好几十斤的家伙给抱了起来。元宵的大头在我颈边蹭着,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它紊乱的呼吸和湿凉的鼻尖。
  之前发狠而麻痹的感官终于又开始发挥作用,身体各处隐隐发疼,尤其是脸上的,一片火辣辣,还有些热乎乎液体在流,也不知是水还是血。它感觉到了,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了舔,似在安慰。
  夏之渊跟在我身后。“你受伤了。”他似乎有些歉意。
  我停下脚,回头朝他看了一眼。“你皇妹比我伤得还重点儿。”
  也不知道殴打公主这个罪名会如何发落?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晃而过,没管。
  我抱着元宵,踉跄着前行。夏之渊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扶我,让侍卫过来抱元宵。我摇头,坚持要自己抱。他扶着我的肩,欲言又止。
  “没关系,我能行。”我低头在元宵头上亲了亲。“元宵,该减肥了,英雄也不能太胖。”
  它似懂非懂地抬头瞅我,复又将头埋到我怀中蹭蹭,发出一种细而短促的尖鸣。我想它大概是回想起小的时候窝在我怀里的美好场景,旧梦重温十分感慨。
  夏之渊扶着我肩膀的手用了些力气,让我不得不朝他靠了靠。
  “本宫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夫君他会来接——”我正摇头,安锦的声音便在前方响起。
  “殿下,请将拙荆交还给下臣。”安锦站在不远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声音很沉。他身后站着雀儿,瞪着我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
  她此刻的心理活动想必十分复杂。不过才离开那么一会儿,夫人怎么就搞成了这副模样活像被人给胖揍了一顿似的……
  她不知道。被胖揍一顿的其实另有其人。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费解,深觉他神出鬼没。
  夏之渊站在我身旁,没有放手的意思。我挣了挣,他勒得更紧。
  “殿下。”安锦迈步,缓缓朝我们走来。他的唇线绷得很紧,明明没有笑,却依然透出了邪气。“请将拙荆还给下臣。”
  这句话,没有丝毫恭敬,反而有些隐隐的压迫感,很不客气。
  我原本以为自己殴打公主已经挺横了,没想到安锦比我还横。我看东宫要是再不放手,他怕是得直接抢。
  夏之渊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周围的侍卫们感知到剑拔弩张的气氛,纷纷警惕地望向安锦,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准备砍人。安锦跟夏之渊对峙,一人暗藏凌厉,一人锋芒毕露,我不知哪儿来的闲情将两人欣赏了一通,认为安锦胜在神采气势,压了东宫半头。果然还是自家夫君妙。
  夏之渊终于松了手。我抱着元宵欢快地朝安锦奔去,哪知左脚绊右脚,往草地上一栽。安锦眼明手快地扶住了我,顺便将元宵抱了过去。
  他甚至没跟东宫告退。果然够横。
  安锦一手抱着元宵,一只手拉着我,回家的路上抿着唇一语不发。到家后直接拉着我进了房间,交待家仆们去请大夫。我坐在床上,元宵被放在在我脚边的软垫上,一人一犬均耷拉着脑袋做深刻认错状。雀儿取来药膏清水,站在一旁垂头丧气好像末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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