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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局中局-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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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大学的时候,宿舍有个同学就住在东乡,每次回家他都会带些豆腐干分给大家尝尝。他爱吹牛,说他家就加工豆腐干,虹城各大超市说不定就有他家的产品,骆千帆他们一度认为他家开着加工豆腐干的食品厂,他是个富二代。

    他老吹牛老吹牛,为此还勾了个女朋友,不过半年以后女朋友跟他分手了。那女的骆千帆、老凯都认识,偶尔聊起来,那女的咬着牙骂人:“就是个豆腐坊,吹得像开了跨国公司!”

    老凯没少笑话那哥们,不过骆千帆更鄙视那女的:你就是冲人家钱去的,被骗也是活该。

    汽车停下来,把骆千帆从回忆拉回现实。招风耳已经下了车,其他人也陆续下车,朝窗外看看,车子停在一片闲置的工厂大院。

    骆千帆急忙拉车门下车观察。这是一片好大的院子,眼前是一片厂房,厂房的两扇大铁门倒了一扇,房顶上斗大的星城棉毛厂五个字三个歪在一边,站着的“城”字没了“成”字。厂房旁边有一条破烂的水泥路通往后面,不知道后面是什么。

    招风耳问瓦片:“安全吗?”

    “安全,老板跑了半年多,厂房都被没拿到工钱的工人搬空了,后面大着呢,别说放狗,放马都行。”

    “狐狸怎么说?”

    “没事,有事他罩着,狐狸说话靠谱,比黑猫强。”

    “那就这儿吧。下午放狗的短信发了多少条。”

    “百十来条吧,星城那边的几个大户如果能来十个八个,下午就能玩起来。星城灵缇协会也打招呼了,至少有五六个带狗来,等会儿再去镇上撒个帖,十万八万的局开起来没问题。”

    “嗯,你安排吧,有什么事跟老七商量。”

    招风耳说完,问老七要了车钥匙,驾车扬长而去。瓦片、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见招风耳走了明显松了一口气。

    骆千帆急忙凑到瓦片身边:“瓦片叔,我做什么?”

    瓦片说话之前,先看了一眼老七,老七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骆千帆。骆千帆瞅他的眼神脊背发凉,这眼神太凶了,像狼一样。

    老七晃过来,恶狠狠地问道:“你干吗?我叔走了就没人管你了吗?”

    骆千帆低下头不说话。瓦片也忌惮老七,拍拍骆千帆的肩膀说:“去吧,跟着老五,老五去哪儿你去哪,老五干啥你干啥。”

    骆千帆只好回到老五的身边。老五还在吸烟,还在咳,骆千帆都替他难受,你都咳成那样还抽什么烟啊,不作不死,想死你就作,你使劲儿作吧。

    瓦片跑到厢式货车驾驶室翻找一通,搜出来两盒名片交给老五,说:“你带老八到东乡镇上散发片名,老规矩,仔细点儿。”

    老五点点头,转身就走,上车。骆千帆其实想看看其他人做些什么,稍一愣,老五一拉他,拽他上了车。

    到了东乡镇上已是中午,老五把车停在镇小学的门口,带着名片往镇中心走。骆千帆很饿,问老五:“五哥,饿吗?找地方吃点东西吧,我都饿死了。”

    老五点点头,他也饿了。路边有家兰州拉面馆,俩人进屋一人要了一碗拉面。等待的时候,骆千帆说:“五哥,你稍等我几分钟,我到旁边办点事。”

第117章 赌狗暗访(13)——取得老五信任

    老五立刻睁圆了眼睛,骆千帆说:“你别误会,你让我走我也不会走,回学校就得让债主给打死,我手机关了一天,他们不定怎么找我,你放心吧,我五分钟之内就回来,五分钟不回来,你开车直接撞死我。”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可老五还是不信,骆千帆说,你要不信你就跟着我,我就到旁边药店买点药。骆千帆说着出了拉面店,老五急忙跟上,一看骆千帆往前走了几步,果真进了一家药店。

    也就三分钟骆千帆就回来了,把手里的一个装药的塑料袋往老五面前一推:“五哥,给你买的药,治感冒、治咳嗽的。咳嗽不能拖,尤其你这么爱吸烟……”

    太意外了,一刹那间,老五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变,没想到,一点都没想到,这么一个刚来的小兄弟,昨天晚上还被老大威胁、被老七打,跟老三睡一个屋被他监视,防他像防贼一样,可你看看人家,以德报怨,竟然给买药。

    简直了!老五都懵了,没做出任何反应。

    “你怎么了,拿着啊,对了,趁饭还没上来,你先把药吃了,咳嗽药饭前吃比较好。”骆千帆说着亲自去倒了一杯温开水来,端到了老五的面前。

    老五瞅瞅骆千帆,骆千帆的脸上阳光灿烂,那么温暖,那么和善,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透着对兄弟的关心,让人觉得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老五不由得想起招风耳和老七他们来,差距啊,招风耳他们都做了什么事,跟这小兄弟怎么比啊。

    老五心情复杂地把温开水接过来,骆千帆麻利地把塑料袋打开,掏出一盒药,递给老五:“这个一天三次,一次吃两粒,治感冒的。”

    递给老五以后,骆千帆又取出一个长瓶子来,旋开瓶盖递过去:“这个是止咳糖浆,镇咳的,一次30毫升,大概就是一口,喝吧,咳嗽也得治,转化成肺炎可就麻烦了,咱们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谁也不会疼咱。”

    “谢谢。”老五终于开口说话了,尽管只有这两个字,总算开口了。

    骆千帆希望他能多说一些,你以为骆千帆做这些真的是关心老五的咳嗽?才不是,老五只是一个监视自己的赌狗组织者,有什么可关心的?

    骆千帆是为了卧底暗访,他要摸清招风耳的底,要摸清其他人的底,做过什么,还要做什么,赌狗的详细流程,赚了钱如何分配,赌狗的过程中是否有陷阱,骗过多少人的钱。

    你不说话我怎么了解啊,你说得越多我了解的越多,将来可写的东西越多。虽然老五还是不怎么开口,但明显看得出来他动容,这就好,几十块钱没白花,慢慢再取得他的信任套他的话。

    拉面端上来,骆千帆招呼老五趁热吃,“五哥五哥”喊得很亲热。一碗面6块钱,吃完面骆千帆掏出钱包,翻来覆去翻遍了只掏出9块钱来,他很不好意思地说,“五哥,你有3块钱吗,我所有的钱加起来只剩下9块钱,不够请你。”

    老五不但不生气,反而更感动——这小兄弟身上一共才几十块钱来,竟然倾其所有帮着买药!

    老五把骆千帆的钱推给他,自己掏出20块钱来递给了拉面店老板。骆千帆连连说“谢谢”。老五轻轻拍拍骆千帆的肩膀。

    结账以后两人来到集镇上,这个节令,逢集要到下午三四点钟才散,人还有不少。

    该散发名片了,老五分出一部分来给骆千帆,约有四五十张,骆千帆接过来一看,名片是蓝色的,上面写着“以狗会友”四个字,下面写着一句话:“东乡老棉毛厂内院内将举办名狗交流大会,欢迎参加。”

    骆千帆看到名片有两个疑问:名片是什么时候印制的?就这么一张名片老百姓能看懂吗?知道是赌狗团伙在招揽生意吗?

    “五哥,就这名片行吗?他们知道‘以狗会友’是干吗的?”

    老五不置可否,只说:“发吧。”

    老五发名片有技巧,挑人,老头老太太不发,中小学生不发,专找看上去有钱的发,开店的老板、开出租的司机、脖子里套着金链子的有钱人一定会发,如果碰巧手里牵着条大狗,不光发,还会问一句:“玩狗撵兔子吗?下注赢钱的那种?”

    骆千帆看着看着就看出名目来了,用传播学术语来说,这叫“目标受众”,老头老太你给他名片发再多他也不可能跑去废弃的棉毛厂看狗撵兔子去。

    可是骆千帆拿着名片为难了,名片发出去就是“勾引”老百姓去赌博,不去还好,万一去了呢?去看热闹还好,去了要赌博呢?赌博赢钱还好,万一输了呢?输个三两百还好,万一碰上个赌鬼输个倾家荡产呢?那不是作孽?这四五十张名片散出去,即便是把三五个人拉下水那也是损阴丧德!最好是名片发完了,没有一个人被“勾引”去最好。

    “你怎么不发?”老五催促骆千帆。

    “哦哦,我在发。”

    骆千帆被逼无奈只得分发名片,发名片的时候他也挑人,专拣老头老太太发,要么是中小学生模样的人,或者是一些看孩子的妇女,发的时候故意装得鬼鬼祟祟,每个接过名片的人都觉得他在发一些治性病的广告名片。

    “老八,瞎发什么,发名片得看人。找年轻人、有钱人发。”

    “哦哦哦。”骆千帆装作虚心受教的样子,只得找年轻人发。好在大多数人不明真相,接在手里便随手扔了,骆千帆很开心。也有穷根究底不开窍的,接着名片追着问:“啥意思,什么以狗会友?”

    “就是以狗会友呗。你家没养狗就别问了。”

    “谁说我家没养狗,我家养狗呢!”

    “一般的小狗也没意思……”

    “谁说我家养小狗?大狗、格力犬,牧羊犬都有。这地儿在哪儿啊?”

    骆千帆一看还真有缠不了的,就压低声音说:“你考虑清楚,其实是赌狗的。”

    “赌狗?太好了。”一听说赌狗俩字那家伙更兴奋了,“怎么赌?是不是俩狗咬架,谁的狗赢了就给谁钱。”

    把骆千帆给恨的!这样的人活该“钓”过去让他输个三千五千的。

    骆千帆并不愿多说,摆手摇头“逃”脱了那人的纠缠。那人还真有一股子钻劲,跑去问老五,老五三两句解释清楚了,把那人给乐的:“嘿,我正找组织!”

    把骆千帆给气的,你就找吧,祝愿你输得裤衩都不剩,碰到你这样的人,输多少钱都不怪我。

第118章 赌狗(14)——老五的故事

    老五不是第一次来发名片了,街上碰到好几个熟人,他们也说着同样的暗语。老五跟骆千帆说话惜字如金,跟他们说起话来侃侃而谈,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

    “什么时候放狗?”

    “下午2点,还在老棉毛厂大院。”

    “人多吗?”

    “多!星城市狗协那些大老板至少能来一少半。”

    “估计多大的盘子?”

    “少说也得一二十万吧。”

    “场子稳吗?”

    “稳!狐狸罩着的,钱都使上了,能不稳吗?”

    “自己能带狗吗?”

    “当然能带,狗不固定,玩狗的人也不固定,开心就好。”

    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他们的对话一定听个稀里糊涂,骆千帆都听懂了,看来招风耳的团伙在东乡这一带有根。

    回棉毛厂的路上,老五很开心。不过还是咳,虽然吃了药,感冒好了一些,咳嗽并没有减轻多少,关键他作,嘴里的烟就没断过,早晚作死。

    回到废弃的棉毛厂,除了招风耳其他人都在,瓦片、老三、老四、老六、老七正在后院空地上布置围网。

    后院原来也是厂房,以前在这里赌狗的时候就把房子拆了,拆出十几亩地那么大的地方,四周有围墙,对于赌狗来说,真是一片好地方。

    场地简单部署以后,前院响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声音像有跑车。

    “他们来了。”老四好像很兴奋,急忙跑去前院迎接,不大会儿迎过来七八个人,骆千帆看他们,怎么形容呢,就像一群中年老混子中彩票发了横财,呲着金牙就进来了。

    其实他们没有金牙,但是气质跟金牙很配,一看他们就应该穿金戴银、镶着金牙才对。

    有俩人牵着两条狗,两条灵缇犬。其实灵缇犬长比起其他够来很没有贵族气质,但是这两条狗头抬得高高的,神气得不得了。人有暴发户,狗也有暴发狗,就是那种老子有钱的吊样。

    “哟,刘老板,李老板,好久没见,我们在杉林湾半个月你们可都没去。章老板也来了……”

    “他们没去,我可去了。”

    “哟,是章老板,您是去了,您去了那次搞得我们老大特别亏欠您,本来喊您去玩一天,谁知道运气真不好,输了那么多。不过也就是你,家大业大不在乎,要搁我们,老婆都卖了估计。这是您刚入的狗,上次可没见着,准备让它试试腿?”

    “试试就试试。大耳朵哪儿去了?”

    “您还不知道,我们老大在这一片儿不是有个相好的吗?陪她吃饭去了,马上就到。”

    “几点开始?”

    “马上,再上上人,就咱们几个也没意思。”

    “好,不过啊,别整那些种地卖菜的土老包来玩,输个三百两百跟抽了筋似的,没意思。”

    “章老板一开口财大气粗,得了,您哥儿几个先聊着,我去安排安排。”

    老四对骆千帆说话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可是面对这些人能说会道,嘴像安了发条一样,骆千帆讨厌他——最讨厌那个老七,第二讨厌就数他。

    老四嘱咐完了,把老五、老六、老七和骆千帆叫到一起,说:“老五,你带他去第三道岗;老六,你到第二岗。”不等他给老七派活儿,老七眼睛一瞪:“还让我去站岗?我不去!”

    小四对老七的态度不像对老五、老六,很和善,笑眯眯的哄他:“老大走的时候都交代好了,是他让你去的,再去一次吧。”

    “我不去,我给我叔打电话,站岗站岗,天天让我站岗,还跑得最远,一站就是一下午,烦都烦死了。”他掏出手机给招风耳打电话,也听不到招风耳在电话里说什么,电话挂断以后,老七脸气得跟茄子似的,咕咕哝哝,拿了车钥匙,喊上老六一起走了。

    站岗就是放风,骆千帆听出来了,他装糊涂,故意问道:“五哥,我们去哪儿,老七说是‘站岗’,站什么岗?”

    “就是放风。走吧,咱俩也得去。”

    老五招呼骆千帆,骆千帆也不想去,他想记录斗狗的场面,这才是故事,这才吸引人,将来写稿子的时候,这些才是干货。但是放风的活派给他他不能不去。

    跟着老五出来,走到没人的地方。骆千帆从包里掏出装药的塑料袋说:“五哥,你的药往在里边了,我帮你带来了,别怪我啰嗦,药不能忘了吃。”

    “就是啰嗦!”老五虽然这么说,还是挺感动,这个小兄弟跟其他人不一样。

    见老五和颜悦色,骆千帆问道:“五哥,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老五瞪了他一眼,名字的事情永远别问,也不要问其他人的名字,老大、老四、老七叫什么名字我现在都不知道。”

    名字还保密,骆千帆完全没有想到。骆千帆嘿嘿一笑:“不问了,以后再也不问了,不过五哥,老七好像很牛逼,他跟老大什么关系,我听他管老大老大喊‘叔’?”

    “就是他叔。”

    “亲叔?”

    “亲叔!”

    “怪不得你们都让着他。既然是亲叔侄,还排行?老大,老七,像哥俩。”

    “别瞎说。”老五不让骆千帆乱说话,骆千帆觉得老五站在了他这边,怕他祸从口出才提醒他。看得出来,对老七的态度上,他们俩是一致的,老五看不惯老七。

    步行走出约两公里,来到官道边,旁边有个旱冰游乐场,里边有不少小孩在溜旱冰,连边十多岁的孩子玩得叽叽喳喳。老五说:“就这儿吧,不往前走了。”

    骆千帆问:“老六老七他们去了哪儿?”

    “在前面,十公里外一个,二十公里外一个。”

    “三道岗啊?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这主意还是我想出来的,有玄机。第一道岗如果发现公安查处,就打电话给第二道、第三道,第二道岗可以制造一个事故,比如搞个车祸,把路给堵住,后方就可以抓紧时间跑。

    “如果第二道岗没成功,我这第三道岗也有办法,比如装病,躺在路中间,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也能耽误一些时间,三道岗、两道关怎么这也能耽误个把小时,等他们过了两道关,后方早都撤了!”

    原来如此,我的天呢,这手段太高了!“可是五哥,警察要是不来明的来暗的,乔装改扮混进来突然抓赌怎么办?”

    老五一笑:“其实像昨天搞突然袭击的那种事情特别少,杉林湾有黑猫,这一代有狐狸,有事提前就说了。”

    “黑猫?狐狸?什么人?”

    “派出所的兄弟,钱都花到了。”

    “这样啊,你们都认识?”

    “我不认识,跟他们联系是老二的事情,我们各有分工。”

    “既然有他们为什么还设岗哨?”

    “话是这么说,但是老大说了,这些人可以利用,但是不能依赖,还得靠自己人。其实人生在世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才能对自己负责。”

    骆千帆冲老五竖起了大拇指,在心里也暗暗佩服,这工作都做到哲学层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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