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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半夜偷上他的床?
京城,皇城内慈宁宫
“太后。”李元昊心中虽饱受白璇儿离去的折磨,但面容依旧没有露出半点异样,只有那双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合过的眼睛出卖了他。李元昊有点忐忑不安,白璇儿不见踪影,而后宫两名妃子无辜送命,不知是多大的事情,太后这次召见决非好事。
“来,来这边坐。”萧太后脸上没有平日所见的僵硬表情,她拍拍身旁的小玉椅,李元昊依从坐到旁边。萧太后并没有开口,只是用心的去端详着李元昊,仔细地看着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好好和昊儿谈过,因为他们的身份,他们都不能像平常母子一样的相处,更别说好好谈一谈了。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再看看昊儿那痛苦的表情,就知道昊儿陷入了情网之中。
李元昊双目低垂,根本不敢直视那双可以洞悉人心的眼睛。“皇儿,你和你父王一样倔。”萧太后发出一声轻叹,刚好对上李元昊听到父亲的而抬起的黑眸。就是这双黑眸,当年的他也是用这一双黑眸告诉她,他爱上了别人。以至于当年的她,意气用事,做下了令她这生都无法挽回的憾事。
“是的,你和你父王一样,同样爱上了名身份卑微的女子。所有人都反对,而我的心也碎了。但是最后你父王妥协了,放弃了她,但是那已经太迟了。在那场爱情争夺战中,很多人都受到了伤害。我,你父王,那名女子,还有皇太后,很多很多人。”萧太后淡淡地说出了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四角恋,心中那道她认为结了疤的伤痕又开始渗出了鲜血,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好过。
“我不知道白璇儿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想对你们的爱情下结论。但是我只想说,你是我的皇儿,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做出了努力却徒劳无功,她不一定适合你。我已经宣长夫人的女儿孙韵进宫陪你解解闷儿,散散心,你可得好生招待人家。”萧太后用着前所未有的温言软语劝说李元昊。李元昊双眼游离,原来对他一向严格要求的父王也曾如此轻狂过,父王那么硬骨的人最后还是屈服了,那么他呢?他能比父王更坚持吗?坚持与一个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谱写爱情诗吗?
萧太后闭上眼,平复着心中那股因为想起了他和“他”而骚动的浪潮。再看看眼前这个令她骄傲,现在却为他担忧的儿子。“下去吧,我累了,想歇息了。”李元昊拉回已经飘到九霄云外的心神,看到了萧太后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态。李元昊点点头,这件他不知道的往事已经把他的心思给打乱了,他也没有心情在太后面前掩饰,还是退下的好。萧太后看着那如风一般离去的背影,笑道,这个皇儿,连告退都忘了。
李元昊信步走向御书房,他得好好想想。“秀女孙韵参见皇上。”一声含羞带怯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李元昊凝神一看,两名作主仆模样女子正跪在地上等着他的免礼。孙韵,这名字恁地耳熟,刚刚萧太后讲的话又回旋在耳边“我已经宣长夫人的女儿孙韵进宫陪你解解闷儿,散散心,你可得好生招待人家。”孙韵?孙韵!
“皇上?”久不见皇上回应的孙韵不敢抬头直视,只好低唤。李元昊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免礼,起身。”孙韵款款起身,一直低垂的脸庞徐徐抬起,一双水瞳直对上李元昊那如深潭的眼睛,心头小鹿扑嗵乱跳。李元昊眼前一亮,眼前女子瓜子脸蛋,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狭长而细窄却又包含着无限欲说还休的情意。而那一张樱桃小嘴,不点则红,半撅而开,仿佛含着多情话儿不知从何诉说。再往下看,狭长而细白的脖颈泛着微微红。红?李元昊这才想起,自己的打量眼光是如何的肆无忌惮,忙收敛心神,整整神色,向孙韵点头示意后,旋身离去。
“小姐,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啊?”身旁诗情打趣那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已成痴迷状的小姐。孙韵脸微微红,毕竟是少女的情怀初开期,又遇上了这么一个男子。“小姐,看来夫人的眼光不错。皇上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子。小姐可要加把油啊。”诗情眼尖已经看出了小姐的春心大动。
“诗情,不许笑我。诗情,你说皇上会喜欢我吗?”孙韵又感到害怕了。是啊,做为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他会喜欢她吗?
“怕什么,小姐,还有夫人和太后替你撑腰呢?再说,小姐的花容月貌,脾性温和可是难得的大家闺秀,是皇后的最佳人选,为什么皇上会不喜欢你呢?只要小姐的肚量大一些,可以容忍其它女人分享皇上,就可以了。”诗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刚刚皇上那怦然心动样可是全都落入她眼里了。
孙韵微微一笑,仿若三月里的春风一番拂进诗情的心。孙韵经过诗情这么一点化,心中已有些宽慰,也知道集所有优势于一身的男子也非她一个人可侍候得来,三妻四妾又不是什么大过,爹爹不也有着好几房妻妾吗?她开始暗暗期待与皇上的下一次见面了。
第十四章
红烛点点,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方烈仍在书房内处理公文,方家堡这么大的规模可是需要很大的精力去打理的。虽然方家堡前身是土匪窝,有着不少不义之财,但如今已经改邪归正,所以也不再去做不正的勾当,也不能坐吃山空,所以从方烈开始接手方家堡开始,就已经有计划的让方家堡行商路线。如今的方家堡还是富甲一方,但这财富可是正正当当做生意得来的,而不是这抢一些那抢一些堆积而成的,在其中方烈也是居功不少啊。
方烈揉揉已经开始感到酸涩的双眼,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不动而僵硬的筋骨,甩甩脖子,肚子也很不争气地叫了,再看看桌上那堆如山高的公文,再看向窗外,不知道厨房里还有没有人,唉!小四已经睡了,还是自己走过去看一下有没有冷饭菜吃吧!
方烈远远看见厨房还有光亮,隐隐还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晃动,一些白烟带着香味从窗户里飘出,勾引着方烈的感官。原来福婶这么晚还在弄东西吃,是谁和他一样半夜三更没有睡觉呢?这样也好,起码有顿好的可以吃了。方烈想到热腾腾的饭菜就在里面等着他,大步地走过去。
怎么是她?方烈看着在灶台前忙这忙那的白璇儿,心中浮起了疑问。厨房向来都是福婶的地盘,一般谁想进还得经她批准,怎么白璇儿还敢在这动刀动勺呢?看着白璇儿的背影配上那缕缕升起的炊烟,方烈突然觉得这幅画面很美,依稀就像是他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那幅画面。娘亲笑着给他做吃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饿了,娘亲就像是变魔术一样,马上就能变出热腾腾的饭菜。只是那幅画面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在爹的仇家找上门的时候,就被破坏了。
不争气的肚子在那阵阵香味的诱惑下又开始大声抗议了,方烈收起那些抑郁的情绪,哀怨地看了仍然毫不知觉厨房里多了一个人的白璇儿,叹了口气,女人最典型的就是小肚鸡肠,小鼻子小眼睛。虽然捉弄她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但是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放在心上的,要不然这么长时间,大家都在同一个府邸里生活,为什么他们撞上的次数却是少得可怜。
“吓死人了,你怎么会在这?”白璇儿正在料理自己的宵夜,一转身却看到个人站在背后,若不是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早就给吓晕了。方烈憨憨地摸摸头,嘿嘿干笑了两声,嘴里喃喃念着“我在这……我在这……”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那两眼放光直盯着白璇儿手头上的点心。
白璇儿瞧着方烈那副垂涎三尺的样子,但是他垂涎的对象可不是她,而是她手上端的江南小吃。虽然方烈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思,白璇儿试探地动了一下菜碟,好笑的发现方烈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光亮。这小子看来是真的饿了,但是捉弄过我又不好意思开口,算了,还要在这长期住的,还是主动示好的好。
“嗯,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好了。”
“咳,既然白姑娘这么盛情邀请,那方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公子,你准备就在这吃吗?”
“我无所谓,要不就拿到厅堂也成。嗯,我看那些东西好像很重,要不,我帮你拿吧。”
白璇儿看着方烈那欢呼雀跃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小孩一样。其实这个人并不难相处嘛!白璇儿看着已经走在前面远远的方烈,看着他回过头来催促她赶上,想着刚刚那副很勉强的样子。离开后,她的心情第一次变得这么好,或许以后心情会越来越好吧。在这个原本孤独的夜里多了一个无厘头的家伙来打乱情绪,使她不再沉浸在思念中,真好!
三个月,对于某些人而言,那是漫长的。那就是韵妃,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让皇上宠幸她,并从秀女变成韵妃,再三个月后,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是萧太后给她的承诺,也是今早皇上在朝会所颁的决定。
“小姐,噢,不,诗情说错了,要掌嘴。现在该改口,叫韵妃娘娘才是。诗情好伤脑筋哦,再过几个月,好不容易叫习惯的韵妃娘娘又要变成皇后娘娘了。”慧质兰心的诗情正帮着心花怒放的孙韵打扮,嘴里还不忘说些好话让主子再开心些。也算是“媳妇熬成婆“了,自从皇上前几天临幸过主子,那可是夜夜都往这边跑。如今又对天下颁公文,封小姐做皇后,小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诗情,少贫嘴,快给我看看,贴这黄花合适么?”孙韵粉面含羞,想起皇上给的恩宠,心中漾起了一阵甜蜜,但是心中又有点不安。皇上特别宠爱她的眉,每回和皇上一起相处,与皇共赴巫山云雨时,都是不断亲吻她的眉,她隐隐感觉到皇上透过她的眉在寻找着什么。难道说她眉目之前与某人相似?但很快地又抹去了这个念头,皇上应该是欢喜的,如果不是这样,那皇上怎么会说要封后呢?怎么会愿意让她来孕育他的子嗣呢?孙韵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只是满心期待着皇上今夜的莅临。
福公公胆擅心惊地侍候着皇上,全身已冒出一身冷汗。这是什么情景啊?福公公暗暗叫苦,在这个王爷和皇上对峙的场合,为什么只有他留在这里当炮灰?月俸他也没比别人多拿多少啊?要是王爷和皇上一言不合打起来了,没事还好,要有事,萧太后怪罪下来,那他不是要拿脑袋去交差啊?一个是九五之尊,一个又是皇上的亲兄弟,现在却要为一个杀人凶手兄弟阋墙,福公公越想越觉得女人是祸水。王爷又开口了,福公公连忙直起腰杆,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就准备着随时送出自己的性命来保全两人的贵体安康。
“你要封韵妃为后?”李瑞环忍住气问道,语气带着满满的不谅解。
“没错,我是要封韵妃为后,你有什么问题吗?”李元昊有点不悦,这是他的家务事,为什么他要带着质问的语气来要求我对此作出解释。
“那璇儿呢?你把璇儿放在什么地方?”李瑞环又再问道,对他来说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自从白璇儿在天牢中问过那个问题后便不见踪影,他认为那个就是白璇儿给他的回答,她不愿意当他的新娘。
“璇儿?我不是已经下皇榜了吗?何况,这与我立后并没有冲突。难道你认为璇儿应该当皇后吗?她没有家世,也没有背景,最重要的是她是敌是友,并没有人知道。况且,她还有可能是杀害锦妃和兰妃的凶手,你说,她能是皇后吗?”李元昊反问,他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是太后也说了,孙韵是她属意的皇后人选,如果他立孙韵为后,并与孙韵生有一子,那么他和璇儿的事她不会再有异议。
李瑞环听罢,却惊惶失措“不好,皇兄,快走,韵妃可能有危险了。”李元昊与他一对视,心中立即明白皇弟想的什么。如果凶手并非璇儿,那么下一个有立后可能性的人就是凶手的目标,而今天他刚向众人宣布了立韵妃为后的圣意。两人急忙赶去,惟留下在拍胸脯拭冷汗庆幸没有出现什么血腥场面的福公公。
“娘娘,怎么皇上这会功夫还不来啊?莫不是有事给耽搁了吧?”诗情伶俐地给久坐不动的主子捶捶肩骨。娘娘穿着这身衣裳可是要给皇上看的,雍容华丽,高贵大方,就因为它的雍容华丽,所以需要的配饰是特别的多,要不怎么能显出高贵,雍容呢。但是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韵妃已经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几个时辰,就是为了不搞乱这个模样,给皇上看到她最美丽的样子。
两人都没发现,在纸窗外有一抹人影,纸窗已经被戳破了一个洞,轻轻的伸进来的是一只竹筒,一缕诡异的轻烟从筒内悄悄的飘出。没多久,只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人影发出了一声狞笑,跨进了韵妃的厢房。
“韵妃,是不是觉得全身发软啊?”大大方方走进厢房的香贵人并没有遮掩她的身份,外面那几个侍卫已经被她灭口了,所以现在根本不会有别人打扰她的好事。“啧,啧,看看我们未来皇后的样子,多么的楚楚动人啊,难怪咱们皇上会舍白璇儿那小妖精就你。本来嘛,多一个姐妹一起侍候皇上,也没什么不好的,谁让你这么贪心,竟然还肖想不该是你的座位。皇后这后座,你坐得来吗?你。”香贵人狠狠地踹了韵妃几脚,嘴里还不忘说些风凉话。
“哼!你就下去和锦妃还有兰妃抢去吧。皇后这个位子是我的,谁都别想拿走!”香贵人话音刚落,握着匕首就想捅下去。毕竟皇上很快就会来了,她可不能被人撞见。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只大手箝住了她,破坏了她的好事。香贵人怒目而视,却被此人吓得三魂去掉了七魄,狰狞的笑容已不复见,嘴里呐呐:“皇……皇上,这……这全是误会……”
“误会?这件事是误会,那么锦妃的死和兰妃的死总该不会全是误会吧?”李元昊握着她的手腕,眯着眼睛阴森森的问道,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是头狮子,一头被别人不知死活弄醒的狮子。想到就是这个恶毒心肠的女人害得璇儿被污蔑,不得不离开,李元昊手中无意识地加重了力气。直至香贵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脆弱和痛苦,才放开了她。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只是爱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皇后不是我?我去掉了锦妃嫁祸给璇妃,你把皇后之位给兰妃,我把兰妃杀掉,你又把皇后这个位置给了韵妃。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多看我一眼?其实我比她们都适合当皇后!我没有错。”香贵人泪流满面,是的,她没有做错,为了自己的爱情,她没有做错,只是为什么做了那么多的努力,而李元昊还是没有多看她一眼,甚至连她的姓名都记不起。香贵人声撕力竭地喊出自己的心声,却还是没有得到皇上的回应。
她凄然一笑,奋力往梁上撞去,好大一声闷响,只见香贵人的躯体缓缓的倒下,额上带着鲜血。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他们谁都无法预料的结果。但这个结果对于香贵人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因为她永远都得不到李元昊的爱情。一场后宫连环谋杀案就此告落,白璇儿的罪名也得已洗清。
“哗!这是什么?”头次出门逛市集的白璇儿就像是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这也摸摸,那也问问,又是姻脂水粉,又是玉石绣线。方烈亦步亦趋,脸上有着纵容的笑意,或许让她出来是个不错的决定,看她那副兴奋的模样,心情应该好很多了吧。
“好累哦!”白璇儿劲头一过,就觉得手脚酸痛,毕竟很久都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了。忽然看到前面有个茶楼,里面还挺热闹的,还有人说书呢。“走,进去坐坐,我的脚酸了。”白璇儿不由分说拉起方烈就往茶楼跑。
“客倌,要点什么?”刚坐下,店小二就拿着布条屁颠屁颠地跑来。“嗯,这有江南小吃吧?”来了北方这么久,最怀念的就是江南的点心了。得到店小二的肯定后,白璇儿满意的摇摇头,玉指顶着菱唇,双眼炯炯有神,“那我来些松子糖、小胡桃糕、核桃片、玫瑰糕、糖杏仁、绿豆糕、百合酥、桂花蜜饯、杨梅,就先上这些吧。”店小二一愣,下去了。嘴里还不停叨叨念,真看不出来啊,这么瘦还那么能吃,哪家公子养得起啊?
方烈捉住想要跟店小二理论的白璇儿,满怀情意“大不了,你就在方家待一辈子,反正我们方家家大业大,也不缺你一口饭吃。”白璇儿不解人意,做了个鬼脸:“凭本小姐的脸蛋和人缘,到哪没有饭吃。哪须你方公子可怜?”两人正在斗嘴,那画面在别人看来是如何的亲密,全都落在了暗处一直盯着白璇儿的人眼中第十五章
“走开,臭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能进得来吗你?去,去,去。”
“小二哥,你可怜可怜我这糟老婆子吧,我还有个七岁娃儿在等着我带点吃的回去呢。”
“走开,哎呀,谁准你碰我的衣服,看,弄脏了。去你的!”
一阵嘈闹声吸引了白璇儿的注意,她回过头去,刚好看到店小二踹了那妇人一脚,嘴里还大大咧咧地骂着。妇人半天才蹒跚地爬起来,可见那店小二那脚的力度有多大。“怎么这样啊?人家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白璇儿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