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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番外 作者:田小田(晋江vip2012-07-13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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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们也可以说,君子恋色,慕之有德。我们可以欣赏美貌的女子,因为只是单纯的欣赏美好的人。但是不可沉迷,更不可贪求!日后无论你们做什么,都不可违背道德,不可违了君子之仪。。。。。。。”
  
  沈毅在屋里继续讲着,不时还有学生讨论举例参与着。
  
  在屋外听了许久的小皇帝皱着眉问,“书院上课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安王爷抚着胡子说,“其他课您都看了,这是新开的德艺课,老臣也是第一次听。”
  
  皇帝眼里有了些羡慕,“这么年轻的先生,讲课的时候还允许学生随意插言吗?”太傅是个糟老头子,讲课哪会这样讲,每次都是啰里啰嗦长篇一大堆,听的人烦死了。
  
  “每个先生有自己的教法,沈先生上课更随意了些。”沈晖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说。
  
  皇帝伸着脑袋朝里又望了一眼,安王爷和沈晖在后面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过了几天沈毅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阳春院多了一个很特别的学生,有时候偷偷跟大家后面一起听课,有时候却怎么也找不着,他给沈晖反应过这件事,沈晖只说了一句,“都是学生,一起教了吧。”
  
  后来安王爷领着那个学生在阳春院转了一圈,说是自己的侄子叫安睿,来旁听一下,大家刚开始有些抵触,觉得这个学生贼头贼脑的,但是他知识丰富思路敏捷,不但影响不了大家学习,而且在一起学习的时候还帮了大家不少忙,就是脾气太差,整天拽的不得了,慢慢习惯也就算了。除了韩润卓,每次见到这个学生都是一脸的不自在。
  
  不过那个时候大家还不知道他们眼里的老先生就是安王爷,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们眼里那个贼头贼脑的学生就是当今皇帝,整天安睿安睿的喊着。
  
  皇帝这天来的不算太巧,学生们要下地耕种了,一看见他来了,就有学生拉着他一起去下地。这可苦了皇帝,从小到大金枝玉叶的,连穿衣洗脸都有人伺候,哪干过这种粗活。没干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丢下锄头不干了。
  
  皇帝累极,也不管地下脏不脏,一屁股就坐下了,抬头看着韩润卓正在挥汗如雨,勤勤恳恳的劳作着,啧啧啧的笑了几声,韩润卓看他一眼没理他。
  
  他在一旁歇着,别的学生可不愿意了,硬是上去拉着他继续,皇帝有点生气,谁敢逼过他?又一想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啊,再看看眼前的一票半大的学生,在一起厮混久了,也都熟悉了,他这股子气也撒不出来。索性装模作样的劳作了一会,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到一边休息去了。
  
  刚坐着没多久,身边就多了一个人,皇帝一回头,见是沈毅。知道这个先生脾气好,翻了个白眼没理沈毅。
  
  “有水没有?”习惯的颐指气使。
  
  沈毅笑着递过水壶,拍拍他还稍显瘦弱的肩膀,“安睿啊,歇一会儿赶紧去干吧,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废。”
  
  皇帝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水,狠狠喘了几口气,抱怨说,“又不是没钱吃不起饭,犯得着还干这种事儿吗?”
  
  “不亲身体会,怎知度日艰难。”沈毅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坐在了他旁边,摘下头上的草帽扇着。
  
  徐徐清风送来,皇帝感觉舒服多了,他转头看着沈毅平和的侧脸,心里一动,有些话不自觉就问出口,“先生,如果我。。。。。我身边有一个人,我从小就有他跟在身边,他待我极好,还救过我,可是。。。。他犯了错,很大的错,我该怎么办?”
  
  话出口皇帝自己都吃了一惊,他怎么就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呢。
  
  沈毅继续扇着风,很自然的说,“犯错就要受到惩罚,否则他下次可能会犯更大的错。他待你好,你也可以待他好,但是人活一世,不能因为他待某一个人好,就能抵消掉他犯的过错,这世上,谁都是一样的,当然,如果这个过错可以补救的话,你倒是可以尽力救一救,也不枉他的救命之恩。”
  
  皇帝的情绪有些低落,“很多事儿我都知道,叔叔说我心太软,耳根也太软。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生母只生了我就被我爹关起来了,没有养过我,没有教过我,甚至我连她长的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我的嫡母,一次又一次想害了我,那些日子里是很难熬的。我夜夜都害怕,不敢睡觉,生怕一睡下第二天就再也醒不来。我爹因为听信我嫡母的话,不喜欢我,不给我请先生,如果不是因为他求叔叔教我,我只怕现在还大字不识一个。呵呵,先生,说起来很好笑是不是,谁会想到堂堂。。。。堂堂。。。。。竟然差点不识字。”
  
  “从我记事起,他就在我身边,有人害我,他帮我挡回去,费尽心思对我好。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至少是因为他,我才能活下来。我知道他这些年变了,心大了,手也长了,以前我总是信他,我以为他只是贪了点,可是叔叔说了我才知道事情竟然这么严重。这些日子我看到的证据越多,我就越难过,先生,人为什么会变的那么陌生?我有时候在想,他对我好,到底是真心为了我,还是为了他自己?”
  
  皇帝双臂环着自己,无意识的低语着,沈毅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见他不说了才开口。
  
  “人总是会变得,但是要看是变好还是变坏。他是真心对你也好,假意对你也好,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你从小到大他对你的好是事实,可是他犯了大过错也是事实。去想这些已经完全没有用,你要想清楚什么才是你应该做的,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要背负的东西,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你也有。”
  
  沈毅扇着风,笑着说,“安睿,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你爹和你嫡母那么对你,我却没有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你有丝毫怨恨之情,可见他还是用心待你了,能把你教养的这么善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一定功不可没,善恶本就是一念之间,该如何做,你要仔细想想。”
  
  皇帝没有吭声。
  
  沈毅拍拍他的肩膀,爽朗的一笑,“走吧,大小伙子哪来的这么多心思,再不去干活,你今晚可就没饭吃了。”
  
  沈毅提着水壶,戴好草帽,悠哉悠哉的往地里走去。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小心的摸去眼角的泪光,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这才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碰上了韩润卓。
  
  “那个。。。。。你。。。。。”皇帝有些尴尬,也不知道韩润卓听到了多少。刚刚在沈毅面前不自觉就说了出来,现在对着韩润卓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润卓表情很平淡,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凉凉的说,“我们都在辛苦劳作,请问安同学你在干嘛?”
  
  皇帝仔细瞧了瞧他的神色,实在看不出什么。心里放心又恢复了拽拽的样子,“我累了,休息一会儿,怎么了?”
  
  韩润卓又是凉凉一笑,指着身后一长片还没弄好的地说,“安同学,这些是你今天的任务,没有做完,不得吃饭!”
  
  说完韩润卓走到学生中间,手一挥,“做完了都走吧!回去吃饭了!”
  
  学生们答应了,拿着东西兴高采烈的回了阳春院。
  
  人越走越少,渐渐就只剩下皇帝一个人看着那一长片地发呆,皇帝摸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恨恨的说,“韩润卓,你个卑鄙小人!不就是昨晚悔了你一盘棋嘛!不就是输你一副吴道子的画没给你嘛!卑鄙!小心眼的男人!以后我赐婚让你尚公主!看你得意!”
  
  他扔下锄头,对空说了一声,“听见没!没干完今晚不许吃饭!”说着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却没有回阳春院,而是直接到了先生们居住的地方,难得住他?有侍卫不用还等什么?去皇叔那儿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哼哼,韩润卓,你还嫩着点!
  
  他人走了,几个苦命的侍卫才从四面出现,互相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拿起锄头,开始干活。
  
  正在吃饭的韩润卓不知怎的突然感觉浑身泛起一阵凉意,他看看外面的天,今天日头不错,很暖和啊!一定是错觉!他摆摆脑袋,继续埋头吃饭。 


68、冤案平反 。。。 
 
 
  之后的日子仍然是细水长流,皇帝政务不忙的时候,时不时就来听课,和同学以及老师之间的关系也很好。可能是和沈毅经常交心谈话,对沈毅尤其喜欢。
  
  朝廷上下了严令彻查官员贪污谋反一案,受学子联名上书安王爷一案,被牵连的松仁书院干脆宣布暂时不收学生,而且书院学生暂时不参加科举。
  
  沈家的孩子们也在慢慢的长大。
  
  又是一年的年度考试,韩润卓依旧是阳春院学首,不过今年并没有追上寒冬院的学首,阳春院依旧排名第二,没办法,这一年大家都拼了命在学习,寒冬院的学首压力还是很大,韩润卓的成绩紧紧逼着他,稍微一放松就有可能被韩润卓超过。
  
  铮哥儿今年倒是进步很大,从去年七十二名一跃考到第十五名,虽然离他梦想的魁首还有距离,但是已经不错了。
  
  可喜的是今年阳春院总成绩和暖夏院并列,这件事让阳春院的学生们扎扎实实高兴了一把,阳春院的改变大家都看在眼里,其他三院已经一致把阳春院设定为了一个目标,都在暗自鼓劲。
  
  德艺课也即将四院同上,德艺成绩成了考试的一个新科目,但是大家都没考过德艺课,为了总成绩着想,沈毅在年前的几次试课还是很成功的,学生都相当配合。
  
  唯一不高兴的人是小皇帝了,他也参加了阳春院的考试,得了个十八名,气的一回宫就喊了太傅来给他开小灶,乐的太傅直夸皇帝懂事。其实他其他科目都好,只是杂艺课,今年考了耕种。。。。。。。
  
  阳春院的学习对皇帝来说也是很难得的经历,因为松仁书院涉猎广泛,他懂得了许多以前在宫里都不懂的事儿。而且与学生们相处中也得知了各地的生活状况,这让他在政务上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没了高准指手画脚,再加上韩相,安王爷和杨尚书的大力支持,朝堂上的臣子再也不敢散漫,做事也更用心了。
  
  官员贪污谋反案审理的越来越顺利,证据也搜集的越来越多,当年湖州知府陈易的案子也被扯了出来,皇帝翻了卷宗才发现,当年陈易案子居然还牵扯到了沈毅,他忙叫了安王爷来问当年的情况,因为当年为了沈毅,沈晖曾经求过安王爷,当下安王爷如实的说了。
  
  皇帝开始亲自审这件案子,沈毅也因案件重审被叫去过了几次堂,皇帝怕被沈毅认出来,每次都让其他人审,自己躲在后面听,案情渐渐明朗,所有的证据都显示陈易判刑过重,谋反也是被人诬陷,顺藤摸瓜到最后就摸到了高准身上。
  
  与此同时,其他三位官员的案情也有了眉目,源头都指向高准。
  
  真相大白,只等皇帝一声令下,就可以直接处决了。
  
  皇帝私下去见了高准,高准已经在牢里被关了一年多了,因皇帝一直没表明态度,所以他在牢里待遇还不错,只是人瘦了些,精神等其他方面都还好。
  
  一见到皇帝,高准连忙爬了过去,“嘭嘭”就开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皇上啊,皇上你要救救奴才啊,奴才不想死啊皇上。。。。。。”
  
  皇帝面无表情,看着他在面前哭喊着。
  
  没有声音,没有预料之中的赦免。高准微微抬起头,却看见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皇帝,皇帝的表情,有哀痛,有不忍,更多的,却是坚决。
  
  “皇上。。。。。。”高准喃喃的喊了一声。
  
  皇帝看着眼前可怜的高准,脑子里不断闪过证人的证词,卷宗里字字泣血的冤屈。。。。。
  
  “高准,你可知罪?”
  
  高准一下瘫软了,难道皇上这次没打算放过他?
  
  “皇上,皇上啊,奴才服侍您一直勤勤恳恳啊,从来不敢有其他的想法,皇上,您要相信奴才啊。。。。。”高准扑上去,抱住了皇帝的脚。
  
  皇帝低下头,看着那双抱住自己脚的手,旁边立刻有侍卫拖开了高准。“高准,你还不愿给朕一句实话吗?”
  
  皇帝的眼里有着深刻的哀痛,“朕从小就与你生活在一起,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做过什么,朕一清二楚!你待朕好,朕也待你不薄,可是你。。。。。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想认罪吗?就算你不认,光凭那些证物,朕也能将你判了!朕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一句实话,高准,你可知罪?!”
  
  高准心里一片冰凉,难道他高准就要死在这了吗?不!不!不!皇帝不会杀了他的!不会!
  
  他挣脱两个侍卫,爬过去磕头,又哭又喊,“皇上!皇上!是有人陷害我!是有人陷害我啊皇上!皇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啊!。。。。。。”
  
  皇帝摇摇头,终是失望了。他退开一步,“你真是。。。。。死、性、不、改!”他一字一字蹦出这句话,高准一下软瘫在地,皇上。。。。。这是真准备办了他吗?
  
  皇帝退出了牢房,对着身边的人说,“好好给朕审他!”
  
  哗啦哗啦,牢门重新被落了锁。
  
  高准抓着牢门,绝望的喊着皇上,可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离他越来越远。。。。。。
  
  高准认罪的很快,可能是已经死心了,认定了皇帝不会再救他,但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受不住酷刑,不但全都招认,还供出了自己这一派不少人。
  
  根据他的供词,朝廷又逮捕的一些官员,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罢官的罢官,而高准被判腰斩,赵千刀也被判凌迟。
  
  得知消息的沈毅,赶快去了京城,只为亲眼看到高准和赵千刀被正法。
  
  高准被腰斩后一时半会还没死,仍然念念不忘喊着皇上,百姓们丢的鸡蛋白菜打在他身上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赵千刀在行刑之前看见了人群里的沈毅,他猥琐的小眼再无当日狠戾,只剩下面对死亡的恐惧,当他听到为他行刑的侩子手磨刀的唰唰声,他哆嗦的不能自已。
  
  沈毅冷漠的看着,看着赵千刀被泼上了一盆冷水,看着刽子手快速的手起刀落削下一片片肉,听着周围一阵呕吐的声音,沈毅终是看不下去这般血肉模糊的场景,转过身去。
  
  随着高准一派的灭亡,那些联名上书的学子也被牵连,五年不得参加科举。几个带头闹事的学子,革去功名,今生不得参加科考。经此一事,松仁书院的名气又大了许多,皇帝下旨褒奖了安王爷,并且将松仁书院定为皇家书院。
  
  朝廷官员该肃清的都肃清了,安王爷自称年纪已大,称病不出,不再过问朝政。韩相丞相之位坐的更稳了,而在高准一案出了大力的尚书杨大人则加官晋为太尉,朝中局势开始了新的局面。
  
  陈大人墓前。
  
  正确的说,这是一小块土包,一眼看过去再平常不过,可是底下葬着陈大人一家四口。
  
  陈大人也得到了平反,他犯的只是贪污罪。当时抄家已经抵消了他的罪行,陈大人被流放的家人也都被召了回来了,陈氏族人永世不得为官也取消了,他的族人可以自行参加科举。时隔三年,当陈氏族人再回来的时候,心境早就不复以前了。
  
  现在他们和沈毅,还有冯先生正站在陈大人的墓前,想把陈大人一家四口的尸体迁回,葬在祖坟。
  
  沈毅和冯先生看着他们带人挖出尸骨,当时匆匆忙忙葬下,也没有什么棺木,现在挖出来的,都已经是累累白骨了。
  
  “陈大人,你们一家的仇,都报了!你们在天之泪,也可以安息了。”沈毅眼眶又红了。
  
  冯先生也在旁边一边抹泪,一边絮絮的在坟前说着话。
  
  陈家来的那位带头的中年人冲着沈毅和冯先生就跪下了,“沈先生,冯先生,请受我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沈毅和冯先生忙扶起他。
  
  他擦了把脸上的泪,坚持着完成了这一拜,“如果不是二位,我堂叔一家的尸骨早就在那乱葬岗上找不着了。请受我这一拜!”
  
  沈毅和冯先生推辞不过,只好侧身受了他半礼。
  
  “你们以后。。。。如何打算?”沈毅问道。陈家的族产基本被抄了个干净,家世早不如以前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惨然一笑,“我陈氏族人百年内是不会入朝为官了,堂叔血例在前。。。。。我们准备举家迁往江南,那里还有一小半族人在生活,经营多年,我们去也容易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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