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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潞儿妹妹你也很可爱!”但凡女孩子总是喜欢被人称赞美貌的。龙青青自然也不例外,听了简梓潞的话,顿时眉开眼笑扯着简梓潞一旁说话去了。
龙啸天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笑道:“这孩子被老夫惯坏了,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青青妹妹天真烂漫,与潞儿倒是正好作伴。”简钰温然道。
一旁静刑天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简钰道:“简钰,莫不是就是花无名那老家伙所收的关门弟子?”
听到静刑天主动向晚辈问话,龙啸天微微有些意外,连忙道:“小钰儿,这位就是现任武林盟主静刑天,静盟主与你师父可是极要好的朋友。”
“晚辈见过静盟主!”简钰脸上带着笑容,仿佛信了龙啸天的话。其实,身为神算花无名的关门弟子,他哪里不晓得这位静盟主与花无名是对老冤家。
“哼嗯~听说你的武功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此次比武能得个好名次,那老家伙也该老怀安慰了!”
“师父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晚辈也有几年未见。想来这几年师父的武功越发精进了,晚辈是拍马不及的。”
闻言,静刑天脸色缓和了不少,点头道:“年轻人不骄不躁,倒是难得的很,浩明兄果真教的一个好儿子!”
“小钰儿,这位是少林寺广安大师!”龙啸天看着静刑天别扭的神情,有指着身边的广安大师为简钰引荐。
“晚辈见过大师!”简钰只得抱拳行礼。
广安大师的目光却落在了简钰的手腕上:“这串凤眼菩提好生眼熟,老衲似乎在灵隐寺的元慧元慧那里见过!”
“大师好眼力,这凤眼菩提正是元慧禅师所赐。”简钰含笑道。
“这凤眼菩提乃是元慧禅师钟爱之物,贡在菩萨面前诵经已有多年。之前听元慧禅师所言,将之赠与以为忘年棋友,没想到竟然是钰公子。”
“元慧大师佛法高深,算到晚辈少年多灾多难,故而将以菩提手串相赠,以避凶煞。”
“那也是公子的一番福缘!”广安大师含笑道。
过了巳时,抽签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武林大会的擂台分为三擂:第一擂为三十岁以下年轻人直接的切磋,第二擂为三十岁之上武林前辈的比武切磋,第三擂则是不限年龄的武林盟主擂台。参选武林盟主并不限制年龄,却需要武林同道推举,才能参加擂台赛。这也是为了防止一些武林高强,却德行底下的人做了武林盟主,借此行不轨之事。
简钰等人自然只能参加第一擂,至于武林盟主,他们年纪太轻,自然没有那样的威望。最先开始的自然是第一擂,未初举行第一轮比武。拿到自己的抽签结果,大家都取出干粮等食物开始休息吃东西,准备下午的比试。
月下舞剑
第一轮比试,难度倒是不大,除了简梓涵因为遭遇了近年开始扬名江湖的武当三子中的赤阳子败下阵来,简钰、上官澈、凌然、简梓淳、唐潇音和木少原都顺利的进入了第二轮比试。
能够进入第二轮比试,自然少了第一轮的侥幸。其中,简梓淳竟然与木少原抽到了一块。更没想到的是这木少原貌不惊人竟然有着一身好武功,在简家年轻一辈中仅逊色于简钰的简梓淳惜败其刀下。
而简钰则是遇上了武当三子中的火阳子,火阳子一剑刺穿了简钰的折扇,简钰却折断了对方的长剑,最后以一手流云飞袖将火阳子逼下擂台。凌然也碰上了武当三子中的烈阳子,亦是赢的幸苦。上官澈则遇上了青城派的一名弟子,那青城派弟子一见上官澈,还未比武,竟然极为干脆的认输了。
擂台下,龙啸天看着武当松阳子笑道:“松阳道兄,看来武当三子时运不佳,竟然在第二局就连续抽到了四公子!”
松阳子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方走下擂台的简钰道:“花无名倒是教出来了个出色的弟子,只是他内伤初愈,只怕只能止步与第三轮比试了。”
“哦?”龙啸天扶着花白的胡须笑道,“看来道兄早已经看透彻了!若不如,我们来猜一猜谁能拔得头筹?”
松阳子点了点头:“自然是上官家那小子了!”
“四叔,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简梓淳面露忧色。
“你当我会逞强吗?我明日不会参加下一轮比试了。不过,简家只剩下你一个,你要当心才是。名次什么都是虚的,借着比武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取长补短也就是了,凡是不必强求。”
“淳儿明白了!”简梓淳点点头,“四叔早些休息,侄儿先告退了!”
看着简梓淳退出去,简钰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摇着头嘀咕道:“不过双十年少,却想着老人家一般谨慎!“
说着却不再理会简梓淳,拨亮了油灯。展开桌上的纸,取出墨条,倒出些许茶水研墨。
取过了一旁的毛笔蘸了墨汁,思忖良久才开始下笔。若是有人看见了必定惊奇,因为简钰竟然是在画一张兵器图。看着这兵器图倒是有些怪异,整个看去似一只胳膊,可是前端却用一个钩子取代了手掌和五根手指。
画完了草图,简钰搁下手中的毛笔,细细地看了看,又做了些许修改,这才满意地放下,用镇纸压好了,等着墨迹干了。
摇曳的灯火晃得人眼睛发涩,简钰吹熄了灯火,室内反而显得明亮了。原来今晚正是十五,明月高悬,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洒在帐子上,仿佛能够触动人心底最深柔情。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简钰吟完诗,却自嘲着笑了笑,“也不知道思的是哪个故乡!”
“嘶”的一身利刃破空轻响,简钰唯一侧头,一把三寸长的飞刀“咻”的一声射入了一旁的床柱上。飞刀的尾部还绑着一张字条。
简钰脸色一正,拔下上面的飞刀,打开了上面的纸条。
“千条线,万条线,数不清,剪不断,掉进河里看不见?”望着纸条上的字,简钰有些哭笑不得,因那纸条上竟是一个谜语。倒是不知道什么人这么无聊,半夜三更往他的房间里掷飞刀,内容竟然只是一则谜语。
推开房门,外面倒是一片肃静。这是泰山上的一处佛寺,虽然有不少人在此留宿,但是佛门圣地,却没有什么人在此喧闹滋事。要喝酒吃肉的也是远远离开了寺里,留下的人大多已经休息为明日的比试做准备。
许是那有些薄凉的月光挑起了心中的愁绪,一日参加了两场比试的简钰竟然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的倦意。信步走出寺院便是一片树林,虽说今日月圆,但是透过层层枝桠,照进林子的月光却依旧让人觉得有些寂寥渗人。
夜风中传来阵阵剑鸣,简钰循着声音而去,果然看到上官澈在林子里练剑。他的神情很专注,仿佛这世界上除了武功,再无东西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
那样的专注让简钰隐隐觉得去打扰都是一种罪过,所以看了片刻,他便决定转身离开。
“谁?”
“这家伙什么时候,耳朵变得这般灵敏了?”简钰心中叹了口气,只得站住脚步,出声道,“是我!”
“钰儿?”上官澈有片刻的愣忡,旋即还剑入鞘,快步想着简钰走了过来,“你伤才好,今日擂台比试,累了一天,怎么不好好休息?”
“看着月色好,就随便走走!”
“那也该多披件衣服再出来!”上官澈取过挂在一旁树枝上,动作自然地给他系上,“山上的夜晚比白日寒冷多了。”
简钰低头看着那双位子系着衣带的宽厚手掌,无端地红了脸,急忙道:“我自己系着吧!”
上官澈微微有些失望,却松开了手,很快恢复了那一贯的淡漠表情。
“阿澈,武林大会结束了你就回剑侠山庄吗?”简钰问道。
“或许吧!”上官澈随口答道。
“或许的意思是,其实上官伯伯并没有要你立即回去对吗?”简钰微微有些期盼地看着他道。
“嗯~”上官澈已经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上官天并有将儿子拘在家中的意思。上官天有十三个儿子,上官澈之上的十二个哥哥都是过了十八岁就独自去外面闯荡。上官澈痴迷武功,除了与人切磋武功倒是很少离开剑侠山庄。
若是上官澈愿意,上官天还是很乐意这个小儿子可以和他的哥哥们一样在年轻的时候去外面历练一番的。
“源儿的手废了,我想为他设计一个适合他用的兵器,但是却没有一套适合的武功。你知道简家的蝶舞天涯和龙心剑诀虽然精妙无比,但是未必适合现在的源儿。”
上官澈微微皱了皱眉:“上官家的武功也是以剑法为主。”
“可惜,流云飞袖是花家的家传绝学,师父破例传授给我,我却不好随便将它教给别人。”简钰想了想有笑道,“所以,我决定为源儿自创一套武功。”
“你精通天下武学,既然能够自创无双剑法,想必为梓源创一套适合他的武功并不难。”
“你也觉得无双剑法不错?那我教你好不好?”简钰的眸中闪着耀眼的光彩。
上官澈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简钰这样的表情很难让人相信他的意图只是这么简单。
“我将无双剑法练给你看,你要帮我完善它。”简钰微笑道。
一套武功的优劣是需要无数次的实战验证,然后修改的。就如无双剑法,虽然好看,但是没有实战经验去修改不足。遇到强敌,简钰也只能使流云飞袖和龙心剑诀。”
不等上官澈拒绝,简钰已经解下披风,折了支树枝开始演练无双剑法。
上官澈看的极为认真,就连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没有放过。简钰自幼习简家的轻功身法蝶舞天涯,所以他的剑法也自然融入了蝶舞天涯的轻灵飘逸。
蝶舞天涯讲究的是刚柔并济,但是简家相传数百年,都是女子学之在柔,男子习之在刚。唯有简钰得了刚柔并济的精髓,也是简老夫人对他宠爱有加的原因之一吧!
月光下,衣袂飞扬,简钰一身白衣却如翩跹起舞的蝴蝶,又如那月宫的仙子。上官澈看的痴了,却不知道是为了那精妙的剑招还是舞剑的人。
练完全套的剑招,简钰如玉般的脸颊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汗。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在凉薄的月光下不但没有凄凉之意,反而意外地美丽。
举起衣袖,揩去脸上的汗水,简钰笑望着上官澈道:“可好?”
上官澈猛地一震,仿佛此刻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
“呆子,原先还觉得你比小时候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木。”简钰看着他愣然地模样,不禁笑骂道。
上官澈脸上一红,目光落在他腰际地笛子上,连忙道:“你上次吹得曲子真好听,可以再吹一次给我听吗?”
“半夜三更,吹什么曲子?”简钰虽然这么说,却动作自然地取过一旁的披肩重新系上,然后解下了腰际的竹笛。
两人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壁坐下,简钰选了一首柔和的曲子来吹奏。这样的月色,确实不适合吹奏牧童曲那样欢快的曲子。
没来由的,简钰却吹了一首《绻绻柔情》。这本是一首筝曲,此刻用笛子吹奏,却也不失那绵绵情意。上官澈坐在他的身侧,鼻尖闻到他身上淡淡地幽香,心中亦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简钰是个会享受的人,即使出门在外,他也很少委屈自己。他的衣物浆洗过后都是用上好的熏香熏过了才会穿上身。为此,凌然不知道那这件事嘲笑了他多少次,却也懊恼了多少次。因为,每次他取笑简钰娘娘腔,简钰也不会放在心上,仍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一曲吹罢,简钰放下笛子,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听说泰山日出最美,莫不如我们去看日出吧?”看着西沉之月,简钰提议道。
“好!”上官澈答应道,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笑意。
两人说着便起身,往山顶观日亭而去。到了观日亭方知对泰山日出感兴趣的竟不止二人。此时离日出尚有半个时辰,观日亭竟然已经是人影绰绰。
“钰公子,上官公子也来看日出吗?”两人才走到观日亭外便看见一红衣美人带着丫鬟缓缓行来。
简钰微微挑了挑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听着女子说话的与其,似乎与自己极为熟稔,可是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影响。
“就是那位夜戍将军的妹妹高舒意。”上官澈发现了简钰的尴尬,连忙低声道。
原来,那日简钰一向要上擂台不过是想着给简梓源出一口恶气罢了。何曾关心过高舒意长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高舒意随后到客栈,简钰也曾为正眼看过对方,那里知道高舒意长得什么模样。
“高小姐不在南京准备和莫公子的婚事,怎么有此雅兴到泰山观日呢?”简钰轻笑道。
高舒意脸色一白,紧紧地抓着身边的丫鬟,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简家与秦山门在南京因为夜戍将军府的招亲擂台结仇在江湖中早已迅速传开。双方虽然各有损伤,但是简家叔侄二人竟都在擂台上落败也让武林中人引为奇事一件。
简梓潞不过是简家水字辈小儿,输了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简钰却是江南简家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竟然在重伤莫秦舸的情况下落败,不得不令人生疑。只是,简钰在擂台上身受重伤也是事实,今日他在擂台上后力不济,仿佛也应证了受伤的传闻。众人也只道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如玉公子也算是马失前蹄了。
可是,今日听简钰与高舒意的对话却仿佛另有内情一般。简钰的冷淡可以理解,人家叔侄都在擂台上落败,为高小姐失了面子嘛!可是高舒意这情意绵绵的模样就让别人浮想联翩了。
东瀛忍者
“表哥受伤,已经被姑父带回秦山门疗伤了!”高舒意的眼中带着些许泪光,却强忍着泪水没有落下。
简钰愕然,旋即微一倾身,抱拳道:“抱歉,当日确实是钰出手太重了。不过,哪怕重新选择一次,只怕简钰也会这么做。人在江湖,有些事情做下了总是需要还的。请高小姐转告少宗主,他日尽可来找简钰报仇。不过,那些鬼鬼祟祟的勾当以后还是少做为妙!”
说完,也不欲留在此处看日出了,返身便走。
上官澈也不言语,只是脚下一转,跟上了简钰的脚步。
“简公子——”高舒意还想解释什么,可是不过片刻的功夫,简钰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山径上。
两人回到寄宿的寺庙,简梓淳等人已经起来了。见简钰和上官澈,一身露水自外面回来,都微微有些意外。
“上官兄,比武还有半个时辰,我们一起过去吧!”简梓淳坦然道。
“是啊!快走吧,若是迟到了可不好!”凌然今日将和上官澈一道参加最后一轮比试。
“四叔,你不去吗?”简梓潞见简钰径自绕过众人往厢房而去好奇地问道。
“我有些累了,就不去凑热闹了。你跟着哥哥们去,可不要乱跑。”简钰对她笑道。
“我知道了,四叔,潞儿会听话的。”简梓潞连忙点头道。
简钰回到厢房小睡了半日,才起床洗漱一番。才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一名小沙弥守在院子里,见了简钰连忙手掌合十道:“简施主,外面有位将军寻你而来,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他可说有什么事?”简钰轻咦了一声问道。简家是江南第一世家,或明或暗与朝廷有着一些关系。但是,简钰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遥远的泰山竟然能够碰上一位。
“那位将军没有说!”小沙弥非常老实地答道。
“那请小师傅带路吧!”
“施主请随小僧来!”小沙弥带着简钰到了厢房,果然见一人负手而立,显然就是小沙弥所说之人。
那人听到脚步身,转身望着简钰,唇角噙着一抹笑容,倒让简钰几位意外。因为这人竟然就是月前在南京府与他闹得不欢而散的靖海将军楼邪飏。
“草民见过楼将军,不知道楼将军找草民过来所为何事?”简钰敛手为礼,似乎丝毫不记得之前的不愉快。
“看来,钰公子还是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啊!”楼邪飏苦笑道。
“草民不敢!”人对于危险总是有种下意识地抗拒,而简钰的感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位靖海将军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
“连王公公的干儿子都能下手,本将军到不知道什么是钰公子不敢做的。”楼邪飏轻嗤道。
“京城有多少太监,这些太监在外面结党营私,干儿子无数。若是,每个干儿子都要避着,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简钰不以为然。他可不认为,王刳虽然颇有势力,可是在京城的太监堆里,他也不过是个小角色。那些个奴才秧子惯是势力的,简钰不认为王刳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干儿子得罪江南第一武林世家。
“钰公子果真胆色过人,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江南武林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楼邪飏脸色为之一整,朗声笑道,“其实,楼某今日前来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