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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绝艳 作者:月黑风高(晋江2013.6.22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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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指引,长河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思绪又转回先前的事上。
  云曼一个月前还是圣女宫宫主的男宠,为何此时又到了风邪床上?以圣女宫主对他的宠爱来看,若说是拱手将人让出,可能性实在不大。
  那时在圣女宫,她就曾心惊过风邪情报之准,埋伏之深,难道说……
  她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云曼根本一早就是风邪的人,进入圣女宫就是为了探听情况!她早觉得此人心计深沉,不应该是甘于男宠之位,背后定有所图,果不其然。
  而且在圣女宫,幕后之人故意指引她认为云曼和明心才是害死老宫主与三皇子的真凶,若说云曼是风邪的人,那风邪自然也脱不了关系。
  莫非以叛乱而饵引她前来,就是要让她发现云曼与风邪的关系,从而把矛盾进一步扩大到天朝与凤起。西域三大势力,若是凤起与圣女宫都与天朝结仇,那得益者是谁不言而喻了。
  而颜桑在这里到底担当的是什么角色,蛊族乃凤起贵族,若是巫族同样想要寻求庇佑,那剩下的选择唯有……安玥。
  她眸色渐深,一些真相明朗,一些尚待查证,这事还是有疑点的。
  第一,安玥国的人是如何知道风邪与云曼的关系的?除非有细作同样在国师府潜伏,她若想知道进一步的真相,就必须找出这名细作。
  第二,云曼深得现任圣女宫主宠爱,风邪为何要在此时将他召回,一来无法继续打探,二来徒增暴露的危险。
  第三,若说颜桑与安玥有所勾结,她总要看到更确切的证据才能相信。巫族世代与世无争,为何突然需要寻求庇荫?
  计中计,连环局,看起来朦朦胧胧烟雾缭绕,不过换个角度想,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幕后布局之人,必定是个相当了解她的人。
  若当日在圣女宫的是孤烟或寒师兄,基于正义感定会公布明月发疯的真相,只要众人与明心对质,必然会发现其中疑点。
  若是那日接到密报的人是大漠,这个饵大漠绝不会咬,因为她对应战等等的挑衅完全兴趣缺缺。
  落日既能看出李大人被刺一案的进程诡异,也不会再陷入同样的套里。
  就只有她自己,大漠批评得没错,心高气傲又太过自信,才会一步步顺局走下来。
  不过失败这教训,一次就够了,同样的错误,她叶明澈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过两日出了府,我要亲自去巫族走一趟。”她停顿下,交代道,“书房的机关暂时不用管了。” 
  宁封讶道:“为何?大人不是要调查蛊王吗?”
  “本大人要先搞清楚另一件事,在此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她忽然抬指按在唇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果然很快有人敲门:“思安姑娘,在吗?” 
  长河开了门,门外是高大健硕的异族汉子,她问道:“克里大哥,有事吗?”
  克里手中提着刀,一脸严肃:“府中据说来了刺客,你千万当心,不管有什么声响都待在房中别出来!”
  “刺,刺客?”这姑娘闻言受惊过度,一时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是上次的,黑,黑衣人么?!”
  “现在还不清楚,我要去瞧瞧,你千万别出来知道吗?”
  “是,是。”她手足无措着,忽然砰一声就关上门,跟着里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朝门边搬桌椅的声响。
  “我们是三皇女带来的人,风邪就算怀疑也不会公然搜查。不过以防万一……”
  长河从内间走出,蹲下解开白布,见宁封腿上的伤口已凝结,便拿调好的药膏敷在上面,手指抚过的地方,感觉那人瑟缩了下。
  她未言,只一层一层抹好药膏,直到伤口再看不出。
  “大人……”
  “恩?”她收了药膏放到一边,心里还想着先前的事,漫不经心地应声。
  “属下,属下……”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长河抬眼看来。
  迎上她目光,他面色越发绯红,良久结结巴巴道:“属下愿意对大人负责!”
  长河端了杯子正喝水,闻言一口茶喷出来。
  她真的……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嫌弃死光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宁封心声:我YY中那温柔似水的小娇妻啊。。今生无缘来生再见了。。。

月凉河行
  乖囡,岚奶奶有点事要去办,你在这里待几天好不好?
  小女孩听话地点头,任一旁慈眉善目的陌生妇人走过来牵住她的手。
  虽然岚奶奶对她很好,但也总爱望着她一直叹气,所以她一定会很乖。
  被那人牵着走至门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岚奶奶站得高高的,她悄悄地踮起脚尖,可还是瞧不清岚奶奶面上的表情。
  有人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只发出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叹息。
  长河缓缓睁开眼,一室的日光灼眼,梦境与现实还在交接的边缘,朦胧中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眼睛。
  有人敲门,两短一长。
  她披衣坐起,打开门,缓步走回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宁封跟着进屋,小心关上门。
  “我们稍后去向三皇女辞行,我要去巫族一趟,你留下密切监视京师动向。”
  “大人,三皇女与国师大人一早就出府了,据说是进宫面圣了。” 
  她没说话,低头猛灌了几杯水,感觉清醒不少。
  “那我们直接跟管家辞行,稍后就出发。” 
  宁封看着她,长河面色平淡地走到一边收拾东西。
  斟酌了良久,他迟疑地开口:“大人,我——”
  “别说。”她侧面向着他,眼睑未抬冷冷打断:“昨晚的话,再听到一次我就调你去守水库,听懂了吗?”
  西域多是小国,地域有限,从凤起皇都到月凉河畔,快马加鞭也不过三天的时间。
  这日,长河在迷雾森林休息了片刻,喂马喝了水,剩下的路程,索性牵着马沿着河畔步行。
  这处已属安玥边界,再行一刻钟便能到达巫族族人世代隐居之地。
  捕神萧敬山,知交遍天下,就连巫族隐居不出世的老巫王也与他略有交情。这么多年来,她跟着师父走遍大江南北,破案的功夫也算学了一二,唯独那份与人知交的情怀,好似半分都学不来。
  “长河!”
  有呼唤的声打断她思绪,长河抬眸望去,河面上一叶小舟翩翩然驶过来,几个异族服饰的美丽少女站在船头频频朝这边挥手。
  待那小舟到了面前,阿伊抢先跳下来,不知是闹的还是高兴的,脸颊儿红扑扑的。
  她与长河一向最是亲近,此时高兴地拉着长河的手,欢欣雀跃道:“你怎的来了!太好啦!”
  长河说道:“我听闻老巫王身体不适,便特地前来探望。” 
  她一说起这话,先前还一脸欢快的少女立刻敛了笑,乌黑的眼珠眨了眨,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了。
  这异族的少女哭笑都是随性至极,倒把长河愕得措手不及,忙问道:“可是老巫王病情又恶化了?” 
  阿伊闻言眼泪落得更凶,呜呜咽咽只说不出话来,她身旁陪同的巫族姑娘们也都红了眼眶,其中一位黄衣裳的说道:“巫王爷爷他……他前日里已经过世了!” 
  长河脱口道:“那颜桑呢!” 
  那几个巫族少女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过了片刻阿伊渐渐止了哭,拉着长河手低声道:“颜桑跟各位长老在议事厅呢,你去看看他吧。”
  颜桑终于肯出面了?还是说,在外面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终于回来了。
  她这次亲自来原也是想要见一见颜桑,不过在这之间,还是要先见下死光光,了解一下如今的情况。
  “多多米思——” 
  长河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阿伊忽然握紧了她的手,语调急促道:“你去看一看颜桑吧!他……若他知道你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高兴什么?她并不理解,不过,“当然,于情于理,都应该的。”

渐行渐远
  她最终没有先去找死光光,而是随了阿伊到议事厅外等候。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有人陆续从竹楼里走出来。长河一一与那些长老见过礼,再一抬眼便看到最后方的黑发少年。
  月余不见,他消瘦不少,望向她时面上神色虽是一贯清淡,到底难掩倦态。
  看来老巫王的死,对他打击不小。
  长河随颜桑进了屋,两人对面坐着。
  颜桑甫一坐下便闭了眼,左手撑在座椅上,显出深深的疲惫之色。
  长河也未语,两人就这样安静坐着,一个闭目养神,另一个无声陪伴。
  落日的余辉从窗中撒入,将端坐的人影在地上拉长,两道人影越靠越近,直至慢慢重合到一起。
  长河一直望着,神色一时竟有些恍惚了。
  颜桑适时睁开眼,亦将她也拉回神。
  长河开口道:“老巫王的事,我都听说了。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你还请节哀顺变。”
  对面的黑发少年没应声,半晌微微点了点头。
  “若有何需要我帮忙之处,你尽管直言。颜桑曾于我有诺大的恩惠,我也很想报答。”
  颜桑望着她,她仍是语调真挚地快速道:“当日老巫王明显不想你插手其中,你却宁可违背师父的命令也要帮我,这份恩惠,长河没齿难忘。” 
  须臾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自我得知老巫王病重,心中也一直愧疚难安,只不知道他老人家这病,是否与你违背他意愿相助我有关?”
  颜桑听到此处眸色微凝,只淡道:“与你无关。”
  “我知道就算与我有关,你也必然不想说出来与我为难。只不过倘若巫王老人家的重病真与此事有所关联,我也绝不能推脱责任的。颜桑当日那样帮我,就算我自己也觉得你我尚不到此交情,心中着实感激不尽,老巫王自然是更加不能理解,你又为何要无缘无故冒着置巫族不利的风险,相帮我这个外人呢?徒弟有如此不负责任毫无缘由的举动,巫王他老人家气到想不开,也是情理之中。”
  他的眸光终于彻底冷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微微一笑,诚恳道:“颜桑不要误会,我绝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
  “行了!”
  那少年面上陡然现出罕见的怒意,情绪失控地拔高声道:“帮不帮你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愧疚!”
  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火的样子,也从来无法想象他生气失控的样子,这样……不是正好吗?利用犯人情感的薄弱点让他精神失控,继而崩溃说出所有的真相,这是拷问的课程中很重要的一课,也是她先前发言的目的所在。
  可是她看着眼前面容惨白的那人,竟然觉得根本无法再继续下去,就连面上虚假的笑容也快维持不了。
  屋内又是一阵寂静,良久他神态木然地:“你出去吧。”
  长河不动,只是看着他,忽然直接道:“我想知道,你跟安玥有没有关系?”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渐渐地眼中浮现出那样深沉的失望与疲惫,到最后感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颜桑?”
  她只想听一个答案,不再有迂回波折地试探,不再有逼迫压抑地拷问,既然开诚布公地问出来,那么不管他的回答是什么,她都相信。
  那黑发少年却只是转了眼不再看她,须臾漠然重复道:“你出去吧。”。
  他出口的声几不可闻,面容也惨白得骇人,长河心中一瞬有不好的感觉:“颜桑你,你的身体?”难道那些闭关两个月清修的话都是真的?他真的……
  似乎是见她不动,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长河下意识想伸手搀扶他,却被用力甩开。
  他自己亦被甩人的力量反弹,整个人直直摔到地上。
  “我出去!我这就出去!你不用这样!”长河叫道,有些被他的反常骇到了,“我让阿伊进来扶你。”。
  如果她不出去,他自己出去,他所表达的意思,已经足够清楚。
  或许她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也已经一样清楚了。
  长河在原地徘徊,终于看到月下那少女掩门出来。
  她赶忙迎上前:“怎样了?”
  阿伊轻声道:“服了药睡了。” 
  “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光下的少女微微叹了口气:“颜桑他有段时间病得很严重,才刚刚好了一些,巫王爷爷又过世了,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是这样吗?她被怀疑折磨得忿恨难安的时候,原来那少年却也正在忍受病痛的折磨。
  “颜桑他表面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可我知道他心中一定很难受,他跟巫王爷爷的感情真的很好。”。
  “他为什么会生病?到底是什么样的病?” 
  阿伊迟疑一瞬,道:“颜桑是因为第十……”
  “阿伊。”
  身后忽然有清冷的声插入。
  阿伊回头,惊道:“你怎的起来了?快,外面风凉,我扶你进去吧!”
  她的手搭在那少年胳膊上,那人却不动,只是靠门边倚着,双目一动不动望着长河。
  月色下他一袭白衣,越发显得神色憔悴虚弱。
  长河心中便似有哪处隐隐揪着难受,讷讷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他没答,望着她良久却道:“你若有何问题,直接问我便好。不必套阿伊的话。”
  她瞳眸微缩,半晌却只是沉默未语。何必解释?解释是因为不信任,既然彼此都不信任了,那又何必解释。
  “我先前在屋中问你——” 
  “十日之后师父水葬,你若愿意,可以来送别他。”
  她一时语塞,风邪那边情况未明,她大概明日就要动身离开了,所谓来探望老巫王,从头到尾也只是个借口而已。可颜桑即已这样说……长河几次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只轻轻“嗯”了声。
  “巫族向来不问俗事,日后也是一样。” 
  这是承诺,她既想要,那他会给。
  颜桑说完这句,似乎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径自转过身。
  阿伊扶着他进屋,房门掩上的一瞬,听到女子的声在身后低声道:“我信。”
  原本从一开始,就是相信的。只是面对太多的指证时,却又会不由自主地去怀疑这个人。
  是不是只有毫无保留的,坚定不移的信任,才是真正的信任?
  可他不是六扇门里出生入死的姐妹,不是十年来朝夕相处的陪伴,若因为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就要无条件地去信任一个人,她做不到。
  会生气,会怀疑,可是若那个人能亲口说不是,她还是会信。
  或许不是最纯粹的,却是现在这样的她,所能给予的最多的了。
  可是,不同立场的两个人,若没有最纯粹的信任,要如何才能走到一起。
  黑发的少年站在橱柜前面很久,手中的紫木盒子一直攥着。
  “第十三根针的事,不要跟长河说。” 
  阿伊乖乖点头,又略带小心道:“其实你刚才那样说长河,会不会太过分啦?长河她,她跟我们是好朋友啊,她真的是担心你的嘛。”
  他没接那单纯的姑娘的话,只是终于将第十三根针放入紫木盒中,锁到橱柜的最角落。
  与主人生命相连的第十三根针,具有无穷力量的第十三根针。
  十日之后,他就是巫族新一任的王,日后承担着照顾所有族民的责任。
  他的生命,再也不属于自己,也再不能为了保护那明眸善睐的少女,任性妄为了。

夏夜之梦
  外面的风似乎变大了,隔窗的门板被刮得呼呼作响,许是先前没拴牢,一个不留神漏出条缝,阴凉的风一股脑灌了进来。
  阿伊哆嗦了下,颜桑沉默地走过去关窗。
  伸手的一瞬,却从微露的缝隙里看到楼下站着一个人,那人一直望着这处,此时也看到了他。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便这样在夜色中隔空对视。
  刚开始的时候,他完全听不懂这个人说什么。
  她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嘴里叽里呱啦说着陌生的异族语言,他目不斜视充耳不闻,就当面前有只乌鸦在聒噪。
  他打小性子清冷,一开始族里的姑娘们还都爱找他说话,碰了好多次壁之后渐渐没人愿意理他了。除了阿伊,他几乎不与同龄的人交流。
  就算阿伊,自己也甚少回应。
  所以他完全不明白,之前根本不认识,连对方说话都听不懂的人,怎么会一直喜欢缠着自己?
  他在林中打坐,树上有猴子拿叶子丢他,在河边清修,有人把鱼儿都引到一处来,连在院中看书,都有一只一只漂亮的蝴蝶飞进。
  她是师父的客人,再恼也发不得火,而且这人总有成千上万个稀奇的点子,有时候一边恼着一边又忍不住好奇。
  高高的树杆,那看似娇柔的小姑娘一口气跃上去,他面上瞧不出什么,心下到底还是惊叹的。
  她在树上伸手给他,笑得眉眼弯弯,嘴里又呜呜哇哇说着什么,然后跳下来牵他的手。
  原来,她呜呜哇哇,是在说,要教他飞上树的本事。
  她在院中蹲着,那些竹条就像是灵活的精灵,在她手心欢快跳舞。
  招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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