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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元帅府的书房,灯依旧亮着。
“爹,亥时都快过了。明日还有早朝,您早些歇着吧。”司徒逸推门进来,看见司徒靖正在写一封书信。
“无妨,过会再睡,逸儿你过来。”老元帅捋了捋胡子,招手示意儿子坐下 。“琉璃这孩子随他娘,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不得不在苗疆养着。”
想到这些,司徒靖有些伤感地感叹了一口气:“前些年你随我长年在外地征战,却是对她关爱甚少。可这孩子太聪明,性子又静,竟有如此成就,成了苗疆药师。”
“爹爹,这是好事啊!”司徒逸为自家爹爹续了一杯热茶,“苗疆药师身份尊贵,妹妹又学的一身本领,这样,便能少受欺负,多了些生存的手段。”
“是啊!身份尊贵了,却卷入了更危险的争夺中,琉璃她面冷心热,又久居苗疆涉世未深,怎知道这世间最可怕的,是人心……”
“爹爹,也许妹妹是不知道,可有一个人,却知道得比我们都清楚。”司徒逸笑着把玩自己腰间的银哨,“三殿下看了太多,也经历了许多,有他在小妹身边提点,爹爹,你就安心吧!”
司徒靖点了点头,收笔,将信折好收起,把信封交给了司徒逸,“逸儿。”他起身走到窗前,“你派人将此信加急送到苗疆,交给苗疆神子亲启。”
司徒逸点点头,收起信进去安排了。
已经快子时了,司徒逸想了想,还是从院子里的海棠树下挖出四瓶梨花白。打算找白羽凰借两个影卫,把爹这封信快点送去苗疆。
白羽凰陪水琉璃去了皇宫,司徒逸并不打算去皇宫是找他们。白羽凰曾经说过,出了京城往东走二里有个万德客栈,那客栈的老板就是德卫卫德,如果有什么急事又联系不上他的话,可以带着银哨去找他。
司徒逸怀里揣着信、手里提着酒,坐在马背上倒也不急,反正也没有睡意,只要在明日早朝前回来便成了。如此溜溜达达到了东城门,已经子时了。
夜晚的京城很宁静,偶尔有打更的声音传来,说不出的详和。看着紧闭的城门,司徒逸提起气一蹬马鞍,一个纵身上了墙头。
“乖乖等我回来。”他对战马鸣风如是说道,然后一笑,潇洒地下了城墙的万德客栈走去。
在极静的夜晚,稍微有一点响动,都会被听得特别清除。站在万德客栈门口,司徒逸微微皱眉,闪声躲到了一旁的大树上。就在刚才,他听到了大批人马的马蹄声。
果然不多时,道路的另一头走来一队人马。十几个带刀的男人骑着马,护着一辆车,车上的物件贴了封条,再看看车上的旗帜,司徒逸心下了。应该是过路的镖队,看镖旗应当是蜀中一带。
镖队在客栈门口停下,走出一个类似领头的男子。四十出头,虬髯,大刀,一身武身的打扮。万德客栈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经常有错过城门关门时间的旅客前来投宿,更有不少江湖侠客。因此,卫德特意安排守夜的人员,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不多时有人开了门,司徒逸看镖头跟小二说了几句话,便被领进了客栈,司徒逸思量了一下,还是悄悄下了树,打算从后门悄悄进入。
司徒逸提着酒从后墙翻了进去,刚落地就感觉一道寒光闪过,司徒逸连忙足间一点向后一闪……定神一看,一位褐衣男子拿剑指着自己。
“哎,自己人。”司徒逸从怀中拿出银哨,“在下司徒逸。”
褐衣男子一愣,接过银哨仔细看了看,一抱拳,将银哨递了回去:“属下卫德,见过大人。”
“客气、客气。”司徒逸一回礼将两瓶梨花白提了提,“在下来,有事相求。”
“大人客气,进来说话。”卫德将司徒逸引进客栈,在二楼的雅间坐下。司徒逸把两瓶梨花白放在桌子上,从怀中取出信件,将老元帅的嘱咐说了一遍。卫德点头,问司徒逸是否在客栈过夜,却听得大厅一阵喧哗。司徒逸和卫德都有些奇怪,开门一看,就见大厅已经空空如也了。
“怎么回事?”卫德问道,“那些镖师哪去了?”
“回掌柜,他们就坐下吃了一顿饭,然后补充了干粮就继续上路了。”小二回答。
“上路?”司徒逸有些奇怪,“是回蜀中吗?”
“不是。”小二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刚才关门的时候小的仔细看了,是往京城去的。”
司徒逸和卫德都一皱眉,相视一眼。
“很可疑啊。东城门明明已经关了。而且我看他们的功夫一般,不像是有能力翻过城墙。更何况,还有那么大一个镖车呢。”
司徒逸回过头问卫德:“卫德兄,去不去看看?”卫德点点头,吩咐手下看管好客栈,然后和司徒逸纵身向镖队的方向飞跃而去,去看看这些镖师们大半夜在玩些什么花样。
镖队为了迁就镖车,走得并不快,再加上司徒逸和卫德都功夫超群,又相差时间不多,结果不出一会,就追上那行事诡异的镖队。二人悄悄尾随其后,一路跟到了东城门下。
只见镖队在城门下停了下来,那镖头下马,站在城门的正中央沿城墙向右行了十三步,然后用手中的大刀插入地下,然后对众镖师说:“就这里了。”
众人点头下马,纷纷从马背上的行囊拿下工具。司徒逸和卫德一皱眉,只见那些都是铁锹等挖掘工具。众人在刚刚镖头的地方挖了起来,不多时,地上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坑。然后又有两个镖师将镖箱从镖车上搬了下来,放进坑中。然后,众人一同又把它埋了起来,把地面恢复成原样。最后,那个镖头竟然有从包裹中拿出香炉和值钱,和众人一起祭拜起来。
“在搞什么鬼?”司徒逸皱眉对卫德说,“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
卫德点点头,想抓一两个回去问问,可又想到镖局本来就最重视保密。对于镖局而言,客户的资料都是严格保密的,因为一旦资料泄漏了,那么这个镖局也就离散伙不远了。
司徒逸当然也知道卫德的顾虑,眼看这群镖师祭拜完打算离开了……突然,司徒逸似乎听到了什么,回头对卫德一笑:“呵呵,看来让他们主动开口的机会来了。”
那些镖师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上马回去呢,就感觉寒意一闪,镖头大叫一声不好。只见从城墙上跳下二十个蒙面黑衣人,手执利刃,不给那些镖师开口的机会,,举刀就攻,招招杀机,看样子是想将整个镖队的人全部灭口。
镖师们自然不会乖乖送死,而且也都有功夫。可是这些功夫跟那些黑衣人比起来相差甚多。更何况镖师们人倦马乏,只有一十二人,而那些黑衣人精力充沛却又二十人之多。很快,镖队的人败退下来,眼看即将性命不保。
一枚飞镖猛地打开劈下的利刃,众人只见突然出现两个年轻人,一个蓝衣一个褐衣。二人闯入黑衣人群后如同狼入羊群……不多时,只见那些黑衣人都被点了穴道,扔在地上。卫德手一翻,向天射出一枚响箭,映亮一片天空。
“恩公!”响箭升空的巨响惊醒了那些吓呆了的镖师。那个镖头对二人单膝跪下,抱拳激动道,“在下李刚,是虎威镖局的镖头,在这里代替大家谢谢二位大侠救命之恩!”剩下的镖师也齐刷刷跪下,一同行礼。
“哎,不客气、不客气。”司徒逸和卫德连忙将众人扶起,“众位是接了什么了不得的镖,竟然惹来这般杀身之祸?”司徒逸嘴角微挑,“在下司徒逸,是负责京城治安的统领。众位如果知道什么,尽管直说,在下一定还众位一个公道。”
司徒逸年少但立有军功,又升任京城禁军统领。如此气概,即使是江湖中人也早有耳闻。另外刚刚又救了众人性命,思量之下,李镖头长叹一声,道,“不瞒大人,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惹下这种灾祸,不过,很有可能是因为这趟鬼镖!”
“鬼镖?”司徒逸疑惑,却听卫德说道,“大人,不好了。”
原来那些被点了穴道的黑衣人嘴里都含有毒药,此时都已服毒自尽了。无奈之下,卫德让赶来的手下将那些尸体都先抬走保存,等药师水琉璃回来了让她看看能不能从尸体上面得到什么线索。然后,留下几个人守在刚刚埋了镖箱的地方,剩下的人全部都返回客栈,去听听这鬼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鬼镖,就是鬼托镖。”李镖头坐在桌边,周围围了一群感兴趣的影卫,“我们做镖师的,干的是拿命换钱的买卖。托镖人将货托给我们,通常先付一半的镖费,留下自己的身份住址,等这趟镖成功了,我们再去取回另一半的镖金。”
众人点点头,李镖头继续说道:“半个月钱,有一个年轻姑娘来到我们镖局,将一个箱子托付给我们,说是请我们走一趟镖,并付了一万两的银子。”
“一万两?”司徒逸心说,这也太多了吧,什么东西值一万两啊。
“那姑娘提了个古怪的要求。她要我们白天休息晚上走镖,一定要在半月之后的子时,将镖箱埋在京城东城门向南十三步的位置,事成之后,再付给我们另一边银子。”
“我们当时很害怕,这条件太过古怪,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赃物。结果那姑娘倒也爽快,当场就打开箱子给我们检查,结果是一箱子的骨灰坛。”李镖头想想当时见到的场景还觉得诡异,“那姑娘说了,她家父母兄长都被妖女害死,现在查处那仇人在京城,所以她要去报仇!只不过她要赶快去京城,带着这些骨灰坛子不方便,所以想到了托镖。她说她是苗人,家乡的规矩是已死之人不可以再见日光,否则会不得超生的。我们见那姑娘一片孝心,有一个外族姑娘在天羽孤苦无依挺可怜的,就接了这趟镖。当晚我们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一个姑娘家背负如此血海深仇,怪不容易的,就想着去跟那姑娘说一声,剩下的一半银子不用给了,为了这些骨灰坛子,一万两绰绰有余了……”
卫德和司徒逸点点头,互视一眼,这镖局的人心肠不错啊……
就听那李镖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结果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去找了。那姑娘长得很漂亮,名字也好听,叫木蝶。结果我们全部镖局的二十多名镖师找遍了当地的客栈,也没有找到这个叫木蝶的姑娘。按理说这么个单身的漂亮姑娘应该挺惹人注目的,可当地的所有客栈都说,近半个月来,从来都没有这么个单身的漂亮姑娘来过客栈投宿。”
“当晚我们就懵了。结果回去时就鬼迷心窍打开镖箱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有个骨灰坛子上,刻着的名字就是木蝶!”
司徒逸和卫德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李镖头摇摇头继续说:“可是这银子我们也收了,当时镖也接了,所以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按着那个姑娘说的,把这镖送到了京城。可是却想不到,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李镖头一边叹气一遍摇头,众人将他好生安慰。却听那镖头继续说道:“不过那姑娘说,会有人去接那个镖。”
“什么人?”众人都是一惊。
“嗯……”李镖头仰起头,想了想说道,“那姑娘说,收镖之人,便是她要剖腹挖心的灭门仇人!”
卷一 京城风云初相识 第十三章 脱险
更新时间:2012…2…28 12:35:35 本章字数:3543
“我说,这些东西到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啊。”白羽凰厌恶地一甩龙潋寒刃,又顺手斩断一团蛊蛇。黑乎乎的蛊蛇,黏腻的黄稠液体,还有这密闭隔间里弥散着的浓浓血腥味,要不是身后还有水琉璃的话,即使是冒着活埋的危险,他也绝对要冲出去。
“在坚持一会。”水琉璃冷冷的说道,一如既往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急躁和不安。有白羽凰的护卫,即使是在这上百条蛊蛇之中,水琉璃也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慰。没有出手攻击,相反的,她指挥黑貂将那些被同类吞噬了之后剩下的白骨。黑貂本身就是剧毒的宝物,根本不怕这些蛊蛇。小貂敏捷地穿梭在蛊蛇之中,迅速叼回那些白骨。
水琉璃将那些骨头收集起来,将他们碾碎成粉末……如此一来二去之下,水琉璃终于集齐了满满一瓶子的蛊蛇粉末。
“所有的成群蛊虫中都会有头蛊,这蛊蛇也是一样。”水琉璃拉拉白羽凰的衣袖,“只要杀了头蛇,这些蛊蛇也会一同死去。但头蛊都很聪明,会隐藏好自己。我有办法,可以将头蛇引出来,你要快点将它击杀,便能解开这蛇翁。”
“快动手吧。”白羽凰无奈地摇摇头,“这些东西太没有美感了,我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对爬行动物留下眼中的心理阴影。”
水琉璃看着白羽凰,觉得自己竟然有点想笑。明明是很紧急的情况,可白羽凰还是调笑逗乐的语调,很不正经,却让这原本该紧张的气氛变得活泼起来。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上百条可顷刻间取人性命的蛊蛇,只是外出游玩时碰到的小小意外。水琉璃看着不远处挥舞这龙潋寒刃的白羽凰,一身黑衣随意,一头黑发张扬,嘴角是微微勾起,眼神中闪烁光芒……水琉璃感叹,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自己,真是都没有机会去知道什么叫害怕……
水琉璃沉下心思,抬起右手……手腕轻轻抖动,那象征着苗疆药师的银镯发出清脆的响声,一阵一阵,扣着奇妙的旋律。
水琉璃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蛇群的变化。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几乎所有的蛊蛇都停顿了一下。然后随着铃声越来越急,蛊蛇们变得暴躁起来,它们嘶嘶得吐着信子,沿着墙壁不安的蠕动起来,可却似乎很惧怕铃声的来源,它们焦躁地慢慢往后退去,像是想避开水琉璃的周身气场,为此,甚至它们停止了对白羽凰的攻击。看到这一切,白羽凰突然想到了某一天,黑影对他说过的话:
苗疆药师,乃万蛊之王……
蛊蛇们惧怕水琉璃身上的气息,可又显示得很不甘心,毕竟是低等的生物,即使实在王的面前,也依然拜托不了食物的诱惑。随着铃声的急促,水琉璃似乎在传达一种命令它们退下的意思,有含着些许挑衅的味道。蛊蛇们聚在一起吐着信子,像是在急切地商讨着什么……
很快,水琉璃清楚地听到从墙壁中传来一阵摩擦的声音,声音很响,却给人只有一种生物的感觉,白羽凰点点头,看来是头蛇接受了水琉璃的挑衅,出来应战了。
白羽凰高兴地一挑眉,反手一握龙潋寒刃……银白的刀身上出现血红的纹路,它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告诉主人自己的兴奋。
白羽凰霸气一笑,抬手,正看见一只粗黑的巨蟒从洞中迅速的穿过。
这巨蟒有一般蛇蛊的百倍大小,外形相似,黑乎乎的外皮上满是黄色粘稠的液体,一双血红的眼睛里全是恶意的光芒。它一出现,就大口大口吞下室内残存的蛊蛇,然后蛇信轻轻划过嗜血的嘴,紧紧盯着水琉璃和白羽凰……
“真是恶心,越来越恶心!”白羽凰无奈地咽了口口水,将龙潋寒刃横刀一劈,砍向那个恶心的放大头蛇。
“碰——”龙潋寒刃和头蛇的皮肤相接触时,白羽凰惊讶地发现,龙潋寒刃是何等锐利的妖刀,可砍在这蛊蛇身上,尽然没有什么效果!
白羽凰只得继续跟这蛊蛇的头蛇进行战斗,可是,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还要担心不能弄断石门。而白羽凰的武器是刀,用刀者,讲究的是大开大合睥睨天下的气势,这些都需要场地和空间。而如今被困在这个不得损坏的范围里,白羽凰只能别闷地跟头蛇上演你追我打的戏码。白羽凰一要引开头蛇、而要照顾水琉璃,很是不便。
“唉,丫头。”白羽凰大叫道,“它的皮太硬了,连龙潋寒刃都切不动!怎么办?”
“无妨。”水琉璃终于弄好了用刚刚捡的白骨所做成的药粉。“闪开!”她冷叫一声,只见白羽凰立刻向旁边掠去。水琉璃看准时机,把玉瓶里的粉末对视那头蛊一撒……
“嘶——嘶————”那头蛊传来一声哀鸣,身上被白粉碰过的地方都犹如被水烫过了一眼,开始气泡、化脓,黑色的皮一块块脱落,最终什么都不剩,化作一条柔然的原蛇。白羽凰凑准时机,忍着反胃的感觉,挥手一刀。头蛊的背脊上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长口子,痛得它立刻在地上翻滚起来。白羽凰毫不留情,嗜血的龙潋寒刃闪着妖异的光芒,抬手一个划圈,转瞬间,庞大的头蛊被砍成两节。
“哼!”白羽凰满意地手刀,却看见水琉璃一两无奈的看着他。白羽凰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刚刚回过头,白羽凰就看到从两半的尸体里钻出无数条蛊蛇,而且凶悍异常,不惧怕水琉璃的铃铛。看来这些都是没有思维的残次品……白羽凰无奈地摇摇头,却见水琉璃冷着脸,站起身,和他一起并肩而战。
不过好在头蛇已经被杀死,说以当白羽凰和水琉璃清理干净这一批的毒蛇之后,终于不再有新的蛊蛇产生。二人都是长出了一口气,白羽凰苦笑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