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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只能说是看不清吧……
看见？没看见？那种纠结到无奈的表情很明显能看得出他的困扰，最后似乎还是得不出结论，恨恨的一头扎进了水里。
经过此次事件，叶羽得了一个教训：即使是男人，洗澡的时候也一定是要关紧门窗的……
第二日，墨染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教室，众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比舞的事情而受了打击，实际上是她是因为生平第一次做亏心事，而且对象还是个不好惹的而心虚了一个晚上。以后到底该如何面对他？干脆躲着？可是还要去拿舞步，见面是无法避免的，啊啊……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她会想出那个馊点子？可是不那样做，根本斗不过他……
墨染极度混乱中忐忑的过了一天，眼看着就要放学了，却没看见叶羽的身影，忐忑不由转为担忧，总觉得那应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昨晚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无动于衷，有点太说不过去了，想到昨天他的表情，墨染不由皱起眉来，难道病的很厉害？虽说水已经冰凉了，可他好歹是个练武之人，应该不会如此不济才是啊……
眼看着明月高升，叶羽却一直没有出现，墨染望着竹园的方向想了半天，觉得那个人狡猾异常，说不定正设了陷阱等她自投罗网呢，她才不会傻傻的跑去……于是墨染转身上床睡觉，然后继续翻来覆去一整晚……
再去上课的时候，她不仅仅是黑眼圈了，整个人都显得没什么精神，众人更认为她是受了打击，除了沈欣岚过来“安慰”了她两句，其他人根本就不靠近。而事实上墨染满脑子都是去不去看叶羽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希望他出现，又害怕他出现，墨染就抱着这样一种矛盾的心情到了放学。
慢慢走在回寝舍的路上，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拉住，墨染一惊，待看清来人时不由一怔，有些莫名的烦躁：“有什么事吗？”
云砚看着她明明惊惧却异常明亮的眸子慢慢暗淡下去，以为她是因为他避着她而生气，好声好气的解释道，“你也知道沈欣岚的个性，她正在找你麻烦，若我此时再和你亲近，不知她又会怎样对你。”
墨染看着云砚忽然想起那天跳舞的事情来，不知为何想笑，原来避开她的视线，是因为怕给她带来麻烦么？为什么明明那么认真的语气，她却觉得不真实呢？
“墨染，我帮你跟沈欣岚取消赌约如何？”云砚说道。
“你说什么？”墨染皱起眉头。
“虽然我不太清楚沈欣岚为什么要针对你，但是，这个赌约对你太过不利，且不说当众出丑，之后她还不知道会提出什么赌注来。”云砚担忧道。
“你已经认定我会输了么？”墨染的语气有点冷。虽然知道那天的比舞让结果显而易见，这几天面对众人的嘲笑和同情也能视而不见，但云砚这样说出来的时候她却不由生起气来。
“云砚你想什么呢？”一直站在云砚身后的莫子轩开口，“她已经出丑了，这样临阵脱逃只会让她更难堪吧。”
云砚不赞同道：“话不能这么说……”
他的话被一个淡淡的略带嘲讽的语气打断，“确实，逃跑比赌输更难看呢。”
“叶羽？”墨染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他的脸色同往常一样，并没有生病的迹象之后稍微松了口气。
“叶羽？”叶羽看着她挑了挑眉，“对监察直呼其名，胆子不小嘛……”
那耳熟的后半句终于成功的让墨染想起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来，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脊背一阵阵发寒，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云砚见墨染被吓到的样子，一个跨步挡在她前面，皱眉看着叶羽道，“叶监察作为旁观者只是在看笑话吧？您可没有立场发表言论。”
“是啊，”叶羽表示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我是在看笑话，无聊太久，难得发生这么好笑的事情，她要在这里逃跑了就无趣了……”
“那还真是对不住了，”云砚冷冷的道，“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我不会逃跑的！”一直躲在云砚身后的墨染坚定的出声，“我一定要参加御巡礼。”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哇，某皇真是勤奋的好娃！要是这章都没人留言的话，就太没天理了哇！
☆、赌约新规矩
【第十九章】
“墨染！”云砚皱紧眉头。
墨染却坚定的望着他，就如那天她在台上跳舞时倔强的眼神，云砚不禁一愣，那天他根本没有对上她的目光，此时看来却不知为何亮的夺人心魄。
“呵呵……”叶羽轻笑，“如此甚好，不过……”
“不过什么？”云砚回过神来，有些不满的看向叶羽，他一开始就对这位监察未抱有任何好感，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仿佛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的消遣。
“虽然有趣，但缺些刺激，要不这样吧！”叶羽一敲手中的折扇，指着墨染道，“御巡礼我赌她赢，若她输了，我同她一起完成沈欣岚要求的赌注，若沈欣岚输了，你就和沈欣岚一起完成她要求的赌注，如何？”
“有趣！”一旁的莫子轩转了转眼珠，兴味十足的道。
“子轩！”云砚不赞同的看着他。
“或者你想赌舒墨染赢？”叶羽问道，“那我就赌沈欣岚赢，我倒是无所谓。”
躲在云砚身后的墨染听到这句话，忽然探出头来，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怒意。
云砚道，“对不起，学生很忙，恕不奉陪。”
一旁的莫子轩开口道，“不要这样嘛，云砚，这不是很有趣么？叶监察赌舒墨染赢，云砚赌沈欣岚赢，我来做见证人。就这样定了。”
“子轩！”云砚看着莫子轩眼中带着怒意。
莫子轩就好像没有看见一般，痞痞的笑着。
叶羽定定的看着莫子轩，莫子轩玩味的迎着他的目光任他打量，半晌，叶羽淡淡一笑然后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扭头看着墨染凉凉的道，“还等什么？不练习，难道你要让爷输么？”
墨染虽然还有些害怕，但还是缓缓跟上，与云砚擦身而过时，顿了一下，淡淡的道，“御巡礼的伴奏就取消吧，反正在你心里我也赢不了，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
“墨染……”云砚眉头紧皱，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莫子轩充满兴味的看着叶羽离去的背影，痞痞的笑道，“难得这么有趣的人，一定要跟他交朋友。”
“子轩，你到底在想什么？”云砚真的有些生气。
“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啊！”莫子轩耸了耸肩道，“这位叶监察可不容小觑，虽然说话刻薄，但想法很特别哦！”
“你什么意思？”
“他是在帮她。”莫子轩一双眼睛精光闪烁，“且不说舒墨染很可能会赢，即便是输了，作为监察的叶羽要跟她一同承担赌约，，即便是沈欣岚再嚣张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云砚看着叶羽离开的方向，眼中看不出情绪，随即又扭过头来看着莫子轩道，“那你却让我赌沈欣岚赢？”
“难道你要赌舒墨染赢？”莫子轩反问，看着他的一双眼中有三分戏谑却也有七分的莫测。
云砚忽然沉默。
“这样也算帮她吧？你若不赌，这赌约就不成立，那么沈欣岚可就能随心所欲的对待舒墨染了。”莫子轩道，“况且，你又认定她不会赢，我可是在中间做了坏人，让你两全其美了哦！”
云砚听出他的话外音来，“我认定……你的意思是她会赢么？”
“十有□会吧。”莫子轩理所当然的点头，看着云砚不解的样子笑道，“所以说才有趣嘛……华丽的逆转什么的，最让人热血沸腾了。”
“难道你已经知道她的家世背景了？”云砚问道，语气之中有些期待。
“不知道啊。”莫子轩道。
“那你说她会赢……”
“我并不是说她故意藏拙，”莫子轩道，“舒墨染确实不会跳舞。”
“那你为何说她会赢？”云砚更加不解。
“那位叶监察不是一般人哦！”莫子轩神秘的眨眨眼睛，“不过……”莫子轩的眼神忽然认真起来，“云砚，连我都猜不出来的家世并不一定是大来头！”
云砚一顿，对上他的眼睛，半晌忽然轻笑道，“子轩，你这个人太可怕了……”
“害怕你钻了牛角尖，所以给你提个醒罢了。”莫子轩散漫的笑笑。
“嗯，知道了。”云砚望着叶羽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不出眼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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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跟着叶羽走在去竹院的路上，从离开云砚他们之后，他就一言不发，没有像往常一样冷言冷语或者是捉弄她，反而让她觉得不安，她三爹说过，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此刻的墨染就是这种心情，等待惩罚的的过程真是折磨人。
“喂！”墨染终于忍不住出声。
“嗯？”叶羽侧头看着一副视死如归表情的她，小心的隐藏着眼中的笑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人？”
“哦？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叶羽一副不解的模样。
“你！”墨染语塞，他确实没做任何事情，可是……“你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不报仇？”
“你也知道惹了我不会有好下场？”叶羽弯腰笑眯眯的对上墨染的眸子，语气温柔的像是嘘寒问暖。墨染却不由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叶羽看见她的动作挑了挑眉，“想逃？”
“怎么会！”墨染硬着头皮又向前跨了一步，拍着胸脯道，“我舒墨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会负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叶羽赞赏拍了拍她的肩膀，轻柔道，“嗯，看来你挺了解我的，这种程度的觉悟是必须的。”
墨染一惊，“你真的要杀我？”
“你说呢？”叶羽神秘一笑继续往前走去。
墨染使劲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干嘛要主动搭话，现在压力更大了……
绿芜远远的看见她家少爷走过来，虽然用折扇掩着嘴，却掩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在看见他身后不远处脸色发白的舒墨染之后不禁摇头叹息，她家少爷又捉弄人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跟前，绿芜对着叶羽恭敬的道，“少爷，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墨染浑身一僵，准备好了什么？密室？刑具？毁尸灭迹的地方？
“嗯，那带她过去吧。”叶羽吩咐道。
“是，少爷。”绿芜应了，对着墨染道，“舒姑娘，这边请。”
墨染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望着叶羽道，“叶监察，我虽罪不可恕，但也罪不至死吧……我这要是死了，要舞步也没有用啊？我把字据还给您行不？”说着，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那天叶羽按了指印的文书来。
叶羽看着她惊惧又可怜巴巴的眼神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墨染可怜巴巴的皱眉，“你不要契约书么？”
谁知叶羽笑意更浓，竟然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绿芜则是一副看到世界奇观的样子，惊的目瞪口呆，这是她们家少爷么……
“喂！”墨染气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罪不可恕，却又罪不至死，你真的需要好好学习了……”叶羽拍着墨染的肩膀，语气中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笑意，“明明有时候挺聪明的，为什么有时候又这么笨，这么有趣呢？”
“你骗我！？”墨染瞪大眼睛，终于察觉到他的捉弄，迄今为止的恐惧都转为怒气，一拳挥向叶羽的胸口。
不出意料的，叶羽又躲开了，侧身的同时顺便抽走了墨染手上的字条，看着上面孤零零的一行字以及一个红指印勉强止住的笑意又涌上来，“你还真不是干坏事的料，反正都豁出去了，也不知道多写几个要求。”
“啊？”墨染一愣，忽然反应过来，是啊，她都做到那种地步了，多写几条不就好了？别如不准找她麻烦什么的……她真的是太笨了……
叶羽看着懊恼的垂下头去的墨染又笑出声来，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脑袋道，“看在你是个老实孩子的份上，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真的？”墨染抬起头来，随后马上警觉道，“你又在耍我对不对？我才不相信你！”
“嗯，聪明的时候也有趣。”叶羽笑道，“既然知道就做好觉悟吧！”
墨染：“……”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墨染水深火热的日子要来了……
☆、舞蹈特训
【第二十章】
绿芜带她来到离书院不远的一间小院，似乎是普通人家的院子，总共有三间屋子，绿芜带她进了偏房，墨染不由惊住，房间四面皆是当下贵族中十分流行的银镜，映出的人影仿佛真人一样无比清晰。她曾因为好奇去店铺看过，只是小小一块就要三十两银子，这几乎铺满四面墙，该花多少钱啊？
“因为只有两天的时间，所以只备齐了基本的设施，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姑娘就先将就着用吧。”绿芜说道。
这还叫简陋！比起书院的舞室来，除了小了点之外，设施可没一样比舞室差的！等等！两天的时间？墨染看向绿芜，“叶羽这两天都在准备这间舞室么？”
“是啊？”绿芜道，“其他倒好说，只是这四面银镜费了些功夫。”
说到银镜，墨染站在一面银镜前兴奋又好奇的看着自己，“这得花多少钱啊？你们家少爷真有钱。”
“谁说这钱是由我来出的？”低沉清雅的嗓音，淡淡的语气，叶羽携着一把琴推门进来。
“你什么意思？”墨染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这怎么说也是为你建的舞室，舞蹈夫子是现成的，我就不跟你算了 ，其他的你还要我破费，”叶羽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你真过意的去？”
果然……墨染无力的垮下肩膀，弱弱的道，“那把这银镜撤掉行么？”
“那可不行。”叶羽回答迅速，“绿芜没有银镜教不了舞。”
绿芜：“……”少爷，关我什么事？
“那就不用教了！”墨染忽然抬起头来，嘿嘿一笑道，“你给我舞步就成，反正输了也有你陪着我，想一想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个人会让她输才怪！
“又变聪明了，真无趣。”叶羽遗憾的说道。
“你果然是在耍我！”墨染狠狠的瞪他。
绿芜发现，她家少爷极其喜欢逗这个姑娘，若不阻止一下，正事就要搁置了。于是道，“这银镜只是暂借，御巡礼之后就会还，姑娘还是不要担心这个了。”说着掏出一把钥匙来递给墨染，
“这是房间的钥匙，你有空就可以到这里来练习，每天下午你不去舞室的话就到这里来，放学后再回去，这样也不会耽误书院的门禁。”
一旁的叶羽放下琴，道，“你要用一个月的时间超过沈欣岚，做好觉悟了吧？”
原来，他指的觉悟是这个么……
十分严苛的舞蹈特训当天就开始了，好在舞蹈和武术有相通之处，最基础的压腿、下腰等舒展身体的部分可以略过，最主要的就是身韵身法的练习，绿芜说舞蹈更注重观赏性，不仅是动作的柔美，感情的注入也很重要。墨染就想起那天沈欣岚跳《踩莲舞》时的样子，那时的她确实像是一个踏莲而来的仙子，淡然出尘。
绿芜先跳了一组简单的动作，让墨染试着跳一下，这比起《踩莲舞》可是简单的多，墨染毫不费力的记下了动作，但是在银镜中看着自己笨拙而僵硬的动作时不禁涨红了脸，虽然与绿芜的动作基本上相同，但是那种神韵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踩莲舞》时她自己并看不见自己的动作，若当时面前没有人挡着铜镜的话，估计她也会跳不下去吧……想到当时在众人面前出的丑，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叶羽自然不会放过取笑她的机会，墨染郁闷无比也只能忍着，谁叫她确实跳的其烂无比。
墨染看着银镜中叶羽的笑脸，忽然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