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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你是不是看上那南宫公子了?”我打趣道。
“才不是呢。萍儿只是想,要是小姐嫁给南宫公子,就可以天天看到他了。南宫公子多好啊,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不喜欢他!”她愤愤不平道。
“萍儿,你再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失忆?”
“小姐,萍儿也不太清楚。只记得那天小姐说想吃六必居的点心,让我去买。可是等我回来,就看到小姐住的楼着火了。要不是少爷冒死救出小姐,萍儿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说完就抱着我嚎啕大哭。
我边拍着她的背,边想事情。这样看来,这把火很有可能是林若梅自己放的,不然为什么要先支开萍儿?
“萍儿,今天皇上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少爷不让说。”
“究竟什么事,你说!你是少爷的丫鬟还是我的丫鬟?”
“小,小姐,我说。下个月就是选秀的日子,本来小姐与南宫公子是有婚约的,可是后来小姐不肯嫁,就解除了。皇上知道了,就点名让小姐入宫服侍。”
原来如此。前后一想,也就差不多明白了。那林若梅喜欢林若风,为了他毁了与那南宫的婚约,可是皇帝又来插一脚,弄得那林若梅放火自杀。
林若风把我弄来究竟是想让我做什么?代林若梅嫁给皇帝么?
看来,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弄清楚这林若梅是否还活着,她究竟在哪里?
突然,我想到了那个小院,以及淡淡的药香。看来有必要去夜探一次了。
[第二卷 身在江湖:第二十九章 打破沙锅问到底]
为了弄清楚我现在的处境,我只好先不去揽月楼了。
三更一到,我便又让萍儿沉睡过去,然后按着记忆前往小院。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以免被守卫发现,打草惊蛇。
到达小院时,我用六感去查探了一下,呵,周围守着不少人。虽然他们已经尽量隐去呼吸,不过对我来说要发现还是很容易的。屋里有五个人,其中两个武功不错,呼吸很轻,应该是舅舅与林若风,看来要更加小心了。
今晚月亮也藏了起来,像是故意方便我行事。看好周围的情形,一提气,脚下一点,掠上了屋檐。虽然没有月光,我还是不敢上房顶,容易被发现。可是在这里,却什么也看不到。怎么办呢?
“风儿,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外公的声音传来。
“爷爷,您不要担心,我给她催眠过了,过去的事都忘记了,她只会记得自己叫林若梅。而且她与小妹长得一模一样,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臭家伙,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
“爹,您别担心了,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梅的脸变成这样,怎么还能入宫?要是给皇上知道了,还不治我们一个大不敬。大不了以后我们对她多照应着一点。再说,飞上枝头变凤凰,对她也不无好处。”舅舅无奈道。
林若梅的脸怎么了?这么说,这里面呼吸虚弱的女子应当就是她了。
“是啊,爷爷。她要嫁的可是当今皇上,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呢。”
切,你自己怎么不嫁?
“哎,也只好这样了。只是若梅这样,真是造孽啊!”外公叹了口气。
紧接着,便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他们出来了,我更加小心隐藏自己。
一个小丫头送着他们往外走去,呵,她没有关门。
见他们走得够远了,足尖一点,掠进了房间。从这里的摆设来看,应该是女子闺房,不过却充斥着一股药味。刚刚听到林若梅的脸有问题,看来要做好心里准备,很有可能被烧伤了。
走进那床,我拉开了帘子。嘶!尽管事先已经做了心理准备,我还是被她的脸吓了一跳。只见从左眉到右脸,横贯着一道大疤,应该是烧伤的。那疤将眼睛和嘴唇都弄得变形了,看起来恐怖无比。看样子,这伤是不久前才造成的,不知道用植皮还可不可以。如果成功,就算不能治愈,应该也能改观不少。看来有必要找他们摊牌了。
我撒了一点迷香在她的枕头边,这样可以让她睡得舒服一点。然后拿出一瓶白色药膏,这是我走的时候雪为我准备的,有消炎止痛的作用。为了不让她感染,我特意用我自制的脸刷为她涂上。
我的动作很快,以免那丫头回来看到。不过等我弄完,她都还没回来。看来林若梅还真是惨,连丫头都这么对她。她的伤不能再拖了,明天起床我就去找他们。
第二天,待我起床,已是快中午了。糟糕,没想到起这么晚,不过也好,外公他们应该已经下朝了。急急忙忙收拾好,便带着萍儿往书房跑去。
“小姐,别跑,你慢点!”小丫头在后面不停地喊。
没理她,我继续跑,想到那张脸,我就难受。
厄,糟了,前面有人,可是不能用武功,不然就露馅儿了。刹不住脚的我,被那人撞到地上。
“小姐,叫你慢点你不听!”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说道。
跑起来,拍拍屁股,不理她,继续往书房跑去,也没留意刚才那人,只记得好像是个男人。
“站住!”刚到门口,就被家丁拦住了。
“怎么?”我抬高了语气。林若梅好欺负,我可不是。
家丁见我这样,有些怕了,“小姐,老爷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么说,我是闲杂人等啰!”我冷哼道。
“小姐,小的不是这个意思。请别为难小的。”
“外面在吵什么?”有人大喝一声,是舅舅。
“回老爷,小姐执意要进去。”家丁回道。
“若梅,我不是说过,没有事,不要出来么?”他严厉的说道。
回头望着萍儿,她无奈的点点头。厄,不会吧,这林若梅真惨。
不过,我不是林若梅,我今天来是摊牌的。不理他,径直向书房走去。他有些错愕,也没有拦住我。一进去,林若风和外公都在,看到我,两个人都愣住了。
“小妹,你过来做什么?”林若风问道。
找个位置坐下,挑眉看他,演吧,我看你怎么演。
“厄,小妹,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他有些心虚了。
“这位姑娘,我家风儿做事不妥之处,还请姑娘见谅。”姜还是老的辣,外公一见我这样,就知道露馅儿了。
“是吗,如果那天换了别人,不是就只能任你们摆布了?”
林若风看了看我,“想不到木姑娘是深藏不漏啊!”
“不敢不敢,谁会知道堂堂林家公子会对一小女子使连江湖人不齿的迷药呢?”要斗嘴是吧,本姑娘奉陪。
“风儿!这位姑娘,这次确实是我家对不住你了,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吧。”外公的声音带着威严,似是在提醒我不要太嚣张。
“知道我你的迷药为什么对我没用吗?”我提了个题外话。
他摇了摇头,也很是不解。
“我是个大夫,你的迷药对我来说只是小儿科。”
“是吗?不知你会医什么?”他有些不信。
“刀伤剑伤,烧伤灼伤,中毒内伤,我都可以治。”
我的话让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呵,我不怕你们不上钩。
最后还是外公开口了,“木姑娘,你有什么条件?”
不错,很快就分析好利弊,决定暂时相信我了么?
“首先,我要知道为什么要找我来。”
“哎,”老人家叹了口气,“风儿,你来说吧。”
“是,爷爷。”他开始娓娓道来,“之前的事萍儿应该跟你说过了。之所以要找你来,是不想让人发现小妹自杀毁容的事,否则没保护好未来皇妃,将是大罪!”
哼,还不是怪你们对林若梅太差劲,连个守卫都没有,不然何至于发展到如此地步。
“你的意思是,是想要我代她入宫?”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是!”
“那你们现在就带我去看看林姑娘吧,烧伤可不能拖!”不知道她有没有好一点。
“木姑娘,不知你还有什么要求?”外公问道。
“不急,我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说完就往外走去,其他人无奈只好跟上。
[第二卷 身在江湖:第三十章 促膝倾谈定盟约]
再次看到林若梅的脸,我的心还是揪了一下。此时的她还安睡着,可是紧皱着眉头,似是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在这个女子地位低下的时代,她该何去何从?她的脸,就算是现代先进的医学,也不能恢复如初,我只能尽力,可是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没有把握。
“怎么样?”林若风开口了,开来还是他最关心林若梅。
“我可以试一试,不过要恢复原貌肯定是不行的。我会尽力的。”我无奈的说道。
“那就麻烦木姑娘了,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他诚恳道。
“好。待会儿我画几个图样,你到信得过的铁铺打出来。还需要二十斤烧刀子,越烈越好,还要一些器具,我会与你说明的。”我需要一些简单的手术刀和酒精。
“好!”他听完便去准备笔墨了。
看了看林若梅,趁她没醒,再为她涂上些药膏,以减轻她的痛苦。
“这段时间她的吃食要尽量清淡,但是要有营养。过几天等一切准备好后,我会为她医治”算了,我还是待会儿写一份食谱吧,免得吃错东西。
很快,林若风就回来了,我也按着记忆中的样子画了几把手术刀以及用于蒸馏的器具,交给他去打制。然后写了份食谱,让他们遵照食谱来安排她的饮食。
“你准备好这些东西后就送到我房间,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去看他们复杂的眼神,便离开了。
我的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要让萍儿快点给我找点吃的。这几天我也要好好休息,免得到时分神。其实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这植皮要利用她身上健康的皮肤来治愈脸上的伤,我怕到时候下不去手。算了,做就做吧,反正她的样子也不会更难看了。
一回到房间,就遭到萍儿的口水轰炸,“小姐,你看你,我都叫你别去你还要去。叫你不跑,你偏要跑,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撞的人是谁啊!哎呀,小姐,你怎么可以给南宫公子看到你这么鲁莽的样子嘛!糟了糟了!”
“停!”我终于知道孙悟空为什么要弑师,谁能忍受N多只苍蝇在自己耳边飞来飞去。“萍儿,你是说我今天撞到的人是那个什么南宫?”
“就是嘛,小姐,你失忆怎么把规矩也忘掉了。你怎么可以在南宫公子面前那么失礼嘛!”
“萍儿,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所以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你在唠唠叨叨我就把你嫁了,嫁给一个老头子。”
“呜呜,小姐,你不要把萍儿嫁了,不要把萍儿嫁给老头子!”她一听就开始哭起来。
“萍儿啊,你究竟是不想嫁,还是不想嫁给老头子啊。啊,我知道了,萍儿是想嫁给年轻公子是吧,小姐帮你物色物色怎么样啊?”
“小姐,萍儿不理你了!”一跺脚便跑了出去。
我的肚子!“萍儿,给我找点吃的!”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听到。
我回想了一下林若梅的伤势,思考着可行的方案。
“小姐!”只见萍儿端着些吃的站在外面,磨磨蹭蹭不肯进来。
“快进来,我都快饿死了!”
“小姐,你要是再取笑萍儿,萍儿就不进去。”
呵,小丫头,敢威胁起我来了,“你快进来吧,我答应你就是。”
这林府的菜,也算不错了,把萍儿端来的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好饱啊。趁萍儿收拾东西,我趴在桌上假寐一会儿
“木姑娘?”林若风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望着眼前的人语气不善的说道。早就知道他进来了,只是不想理他而已。
“我想知道木姑娘打算如何医治小妹的伤?”
“简单的说呢,就是从她身上扒一块皮到她脸上补上。”
听见我的话,他的脸白了白,“不知可不可以用我的?”
喔,没想到他对林若梅还真是不错,“看来你这个大哥还算不错。”
“哎,要不是我,小妹也不会成这个样子。她对我的感情我一早就知道,所以一直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是还是打消不了她的念头。也许当初就不该帮她。”
“要用你的皮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手术失败的可能性就变大了。我还是倾向用她自己的。好了,在工具弄好之前,不要来打扰我,我要好好休息。这瓶药可以消炎止痛,每隔四个时辰为她涂一次。”说完就以眼神示意他离开。
“哎,那木姑娘,在下先告辞了。”
看了看天色,现在才下午四点多,睡觉早了点。要让身体保持良好的状态,睡太多觉也是不好的,还是出去走走吧。
这个时候林若梅应该醒了,我还是去找她谈一谈吧,了解一下病人的心理也是必须了。
当我到达的时候,丫鬟正在劝她吃东西。
“小姐,老爷吩咐过,叫你一定要吃东西。”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丫鬟冷冰冰说道。
真是奴大欺主,这样子对病人怎么可以。
“你出去吧,让我来。”
听到我的话,丫鬟看了我一眼,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反应过来,迅速离开了。
“你想死么?”看得出,她的求生意志很弱,这对我的手术很不利。
她没有回答,只是眼观鼻鼻观心。
“为什么想死,因为容貌被毁么?”听了我的话,她颤了颤,仍旧没有开声。
“林若梅,你记住!不关心你的人,你就算貌若天仙也没有用。真正关心你的人,是不介意你的样子的!”
“真的不会介意么?”她幽幽说道。
呼,终于有反应了。“是!你的爷爷、爹爹、大哥都很关心你,为了你,他们做了多少事你知道么?”
她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看到我的脸时露出惊惧的神色。
“你不用害怕!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么?我就是你大哥弄回来替你进宫的人!”
听了我的话,她有些动容,“大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以为,你死了就没事了么。你别忘了,你是皇上钦点的妃子,如果让他知道你这么做,林家上下还有命么?”
听了我的话,她的泪忽的流了下来,“那我能怎么办,我不想进宫,我不想离开大哥!”
看到她这样,我有些替她难过,现在她这样子也进不了宫了,我还是好人做到底吧,反正要离开那个地方我有的是办法。
“我可以替你入宫,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真的?!”听了我的话,她的眼中又有了希望。
“是!我的条件就是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许寻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代我入宫?”
“因为,皇宫里多好啊,吃得好,住得好,做妃子,多威风啊!”
听了我的话,她还有些疑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过两天我会给你做手术,尽量恢复你的容貌,不过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吃好睡好,尽量配合丫鬟。”
“好!”
见她又有生的希望,我心里舒畅了不少,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第二卷 身在江湖:第三十一章 妙手回春为丽妍]
其实决定进宫,除了为她,更是为了外公他们。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娘的亲人。入宫,也许就可以知道究竟是谁要陷害他们,能够清除祸端,我要是走也走得放心了。这样,也算是报了他们对娘的养育之恩了吧。
第二天一早,林若风就来找我了,还带着打制好的器具。
拿起他送来的手术刀,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工匠技术还是不错的,全手工打制,与我所画图样却相差无几。看了看天色,手术时间还是定在下午吧,在此之前,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你先去准备一间房,不要其他东西,就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就好了,床上的被单之类全部用白布,一定要干净,能够用沸水煮一煮更好。手术下午做,在此之前不要来打扰我。”
“好,不知木姑娘还有什么要求?”
“恩,她中午不要吃太多,一点清粥就可以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说完便离开了。
酒精还需要我自己现制,不过时间还多,准备好一切足够了。一次蒸馏的酒精应该达不到纯度,还要二次或者三次蒸馏,这还是要看酒和设备的质量了。
说干就干,拿出一部分酒做成简陋的酒精灯,一部分用来制作高浓度的酒精,然后对器具进行消毒。
“小姐,你在做什么?”萍儿忽然叫道。
厄,我忘记她了,不过这事可不能让她知道,“没干什么,玩呢。萍儿,你别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