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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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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第一杀手断离,一人灭了流星锤技横扫北域的梁家庄。
  蝴蝶公子深桐似乎格外神秘。没有人见过深桐隐藏在华丽面具下的面容。传言说深桐雪肤玉容,眉眼俊秀。是来自异域的没落贵族少年。也有人说,“深桐”在失传的暹族语中的意思是:失落的繁华。种种猜测加上以讹传讹,蝴蝶公子华美的面具,神秘的生平,隐藏的容颜被镶嵌了神化的光环。
  没有人见过深桐出神入化的剑术,除了那些剑的亡灵祭品。有传言说:剑一出鞘,必以血相祭。
  白熙对于深桐的种种传说自然也有耳闻,不过,对于这个毫无相关的人,白熙不甚在意。行刺大概才会是杀手和霸主唯一的交集。只是藏雪阁的杀手,应该是终生不相会吧。
  盏儿……
  白熙想,你在哪儿?
  你当然不会想再见我。可是我却想找到你。
  在看到深桐的瞬间,白熙突然觉得安心。也许这个人知道什么关于盏儿的事,也许这个人认识盏儿,也许这个人知道盏儿在哪儿,也许……
  凌漠做事总有他的算计。

  第三卷·第十三章

  连日车马劳顿,每日住不同的客栈,沿途有喜有忧,种种情感纷至沓来,再加上今晚的小宴,深桐真真感到身心俱疲。
  铺着厚厚绒絮的大床暖和柔软,深桐蜷缩在被子里,躲在隔光的灯绒帐子后,心里的不安才慢慢减退。深桐面朝着墙,把头埋在被子里,暖热的气息环绕着冰凉的面颊,深桐闭上眼,想要以这样的姿势自然地入眠。
  园子外,巡逻的侍卫绕了一圈又一圈。深桐翻了个身,不是隔着墙吗,怎么还能听见侍卫的巡逻声?不是已经很累吗,怎么会毫无睡意?
  “来了?”深桐坐起,拉开床帘。
  衣深如夜的落翎坐在窗台上,朝着深桐展露悠长的笑。带着邪意的笑似拖着尾巴的流星,极尽魅惑。
  深桐把手指插进发端,疏疏散乱的发。
  “为什么回来?”凌漠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述说一个答案。
  “我接了一笔单,帮云尺少主找人。”深桐平淡地说。
  “即使不断杀人努力使自己冷酷,也还是忘不了白熙?”落翎说话还是一样的不留余地。
  深桐低头,沉默。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南郡。
  落翎跳下窗台,坐到深桐身边,抚她的发。深桐双手环着双腿,眉梢轻垂,像个忧伤的小女孩。
  “沧灵山分别时,我也决心要忘记你。我也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你。”落翎说,时隔多年再见她时,只想到了自己不是以前弱小的自己,自己已经变得强大,强到可以保护她,可是忽略了她也不是了原来的她,原来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她。所以说,他们的错过是注定的,初遇在错的时间,待到重逢时,早已物是人非。在他努力强大起来时,她也在变强。在他思念她时,她却思念着别人。
  “就算我不是陌辰?”深桐偏过头来看他,直视他的眼。
  “即使你是陌辰,也不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陌辰,”落翎有些苍茫地说,“我放不下陌辰,不是因为她的容颜。我放不下你,却是因为你有着陌辰的容颜。”
  深桐嘘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转了话题,“为什么来找我?”
  “凌漠和白熙都是极其聪明的人,你和他们搅在一起,我担心,”落翎话锋一转,“不如你跟我走。”
  “我如果要跟你走,早在去年,我便会跟你去,”深桐说,“对于我决心做或者不做的事,我很少后悔。避开纷争,隐居世外,固然可以维持宁静的日子,但是如果一辈子都躲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弹琴下棋,也未免太无趣了。虽然凌漠、白熙都是聪明人,但是我自认为凭借自己的能力还能够求得自保。况且我与他们也没有利益冲突。待我对这些俗事彻底厌烦后,我也许就会隐居到塞外,享受平静安宁。”深桐认真地说。在落翎面前,她能够放松。
  “呵呵,”落翎觉得有趣,“我以往只听过有人抱怨身不由己,卷在争斗中难以抽身,期望有一天能够脱离那些纷扰。没想到还会有人自愿跳到漩涡中。”
  “人各有志。所以你也不用再问我要不要跟你走……不,你过三十年再问我。当时后说不定我还学要你帮忙脱身呢。”深桐想象着白发老头翻窗进入白发太婆的房中,做出英俊侠客的样子,深情款款地说,跟我走。深桐神经质地无声大笑。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子。”落翎欣赏地看着深桐。虽然彻底颠覆了幼年陌辰的温柔动人,惹人怜惜,但是如野生植物一般蓬勃的生命力深深震撼了落翎。
  “每个女子都很特别。只是有的人的特别是藏着的,藏得太深,以至于没有等到会欣赏的人。”深桐又想到荀倩。不过荀倩的影子已变得更加陌生。深桐当然能猜到荀倩的日子一定不太好。
  “我走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定会来你身边。”落翎郑重地说,像是在立一个亘古不变的誓言。
  “嗯。”深桐等着落翎的脚步声完完全全地消失,才放心睡下。落翎的轻功一流,只是不知道和凌漠相比怎么样。

  第三卷·第十四章

  深桐一早清醒,神清气爽。雪后天晴,空气干燥爽朗。深桐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放大,只感觉到空洞的舒适,想要随意挽起发,着轻纱衣,自由地漫步。
  “我需要外出数日。麻烦你告知阁主。”
  碧云正埋了头收拾房间,突然听到深桐沙哑的声音,抬起头,已没了深桐的身影。碧云左右瞧瞧,耸耸肩,想着还是尽快如实禀报阁主为妙,不知道阁主会作何反应,不过,反正和她碧云没关系。
  深桐没有戴面具,换了斗篷遮面,戴着蝴蝶面具出现在街上未免太显眼。青布长衫,黑色雪地靴,深桐俨然成了江湖剑客。出了烟城,深桐施展轻功,似一阵清风,飘飘忽忽,穿过树林,踏过河溪,一路到了一座略显荒僻的山村。
  村子藏在山坳烟岚中,村口歪歪斜斜的牌子上题着:栊村。一眼望去,茅屋木舍,简陋萧索,几个老妪聚在屋前边编着竹篮边聊天。
  深桐悄无声息地走进村子。
  “不会吧。听我家小三子说,根本没有那事儿。”
  “怎么会?明明就是那样……”
  “其实啊——”
  老妪开始低声耳语。深桐没有刻意去听。只是直觉地觉得老妪们的声音空洞没有感情。
  淡淡的烟雾弥漫着整个村庄,深桐轻盈地走过一间又一间的房屋,终于透过雾气隐约瞧见酒家的旗。
  酒家即是一间内堂比较深的长木条搭成的单间屋。深桐走近,酒家里只面朝内堂坐了一个人。
  白衣无暇,修长的手指捏着青瓷杯,入骨的倨傲,散于无形的霸道。
  那是……白熙?!
  深桐没有上前和白熙打招呼,环顾四周,想叫些酒菜,却没有看见店主何在。酒家里没有柜台,只是排着垢旧长木桌和长凳,内堂另一头挂了张有些污垢的帘子,想来是内堂和厨房后院的通道。
  深桐一踏进酒家,正寻思着要不要进后院寻掌柜。
  “请问这位侠士要点什么?”幽灵般的声音突然从深桐斜后方响起。
  深桐心里暗暗有些吃惊,转过头,面容干瘪的老叟略略欠身问道,声音微颤却沉稳。
  “有什么上什么吧。”深桐审视审视老叟。老叟抱着本厚重的蓝封册子。
  “侠士请坐,稍等片刻就好。”老叟边说边往本子上快速地记着。
  深桐走到白熙面前,“介意我坐下吗?”在这么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无论做什么,也许因着不在某些人的监视下,不用顾虑别人的看法,心里更能坦然放松。因此深桐能够毫无顾忌地大方地走到白熙对面。主动和白熙说话。
  “坐。”白熙甚至没有抬眼,眼里似绕着雾气,若隐若现着复杂的心事。
  老叟进了后院。内堂只有白熙和深桐两人。
  “不请我喝酒么?”深桐说,不介意亦不期待白熙的回答,仿佛在这个地方,能够更坦然地活出自己。话出了口,才注意到桌上只有一只杯子,于是兀自尴尬地笑笑。
  出乎深桐的想象,白熙将手中的杯子递向了深桐。
  深桐犹豫,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下,端入斗篷黑纱后,仰头一饮而尽。酒是粗糙的山村烈酒,酒滚过喉咙,点燃熊熊的火焰。
  “您的菜。”上菜的是个姿色平平的年轻女子。
  菜是炒熟的素菜,油酥花生,外加一壶酒,酒气清雅。有别于普通酒肆的大块熟牛肉配辣酒。
  深桐尝了尝酒,是甘甜的糯米酒,与白熙那杯大相径庭。
  年轻女子瞧着深桐喝了酒,也许因为深桐没有额外的吩咐,便自动退下,回了后院。
  白熙凝神思索着什么,深桐不想打扰。举目从酒家看出去,对面好像是一家店铺,有些像药铺又有些当铺格局。
  这个村子处处透着古怪。似乎完全与世隔绝。深桐也不害怕或者担忧,在积淀的好奇心的促使下,越发沉稳地坐着,静观其变。

  第三卷·第十五章

  深桐一边假意喝着酒,一边偷偷打量着白熙。
  白熙垂睑呷酒,似完全忽视了对面的深桐。突然,白熙抬头,缓缓道,“凌阁主还真是恪尽职守的人。”
  什么?深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以为自己是凌漠派来的。深桐开口想要解释。为什么解释,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既然来了,就和我一起看看晟铭殿下的把戏吧。”白熙的言语间缠绕着冷酷的血腥味。周围的空气也似被染上了寒气。
  深桐饶有兴味地看着这样的白熙,没有任何畏缩之意。除去最初的慌乱,再在白熙面前,无论白熙散发着什么样的气息,深桐始终能心静如水,带着温暖的味道。
  “走吧。”白熙往桌面拍了一块银子,银子深深嵌入桌里。挑衅地闪着银光。
  深桐迈着碎步紧紧跟着白熙。
  行至路口,左转再左转,雾气中褪了红漆的“祥福客栈”牌子吞吐着残破的信息。
  客栈里桌凳破旧,有些桌角还缠绕着蜘蛛网。
  “咳,”白熙轻咳。
  台柜后辗转出霜发鹄面的老太婆,“两位是要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要两间上房。”白熙冷血的目光刺得老太婆的脖子一缩。
  “两位请跟我来。”老太婆颤巍巍地沿着吱嘎作响地慢慢上移。
  深桐想象着所谓的上房大概也是蜘蛛遍布,蟑螂成堆的吧。
  白熙怎么来这样的地方?而且今日白熙看上去很不寻常。
  老太婆推开刻痕道道的门,呈现了干净朴素的布置,“请问哪位公子住这间?”
  “这位公子。”白熙指指深桐。
  “那您请跟我来。”老太婆领着白熙去了隔了三间的房。
  深桐看着白熙进了房,老太婆下了楼,再转回自己的房间。关了暗黄的门,一抬头,被坐在桌旁的白熙吓得一怵。
  “你……”深桐又气又恼。
  白熙微微一笑。
  深桐记起自己的身份,“白公子还有何吩咐?”
  白熙悠悠问,“凌阁主也有告诉你为什么来这儿吗?”
  深桐不知道怎么答。自己本来是打算离开一些日子,没想到不知不觉地就来了这个古怪的山村,更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白熙。犹豫片刻,答,“没有。”的的确确是实话,凌漠当然没有提过。
  白熙换了个方向,脸朝着窗外,窗外烟雾蒙蒙,但是凭着杀手的敏锐深桐知道房间方圆半里之内潜伏的人。
  “有人告诉我拓国郡主被藏在这个小山村中,所以我就来了。你是我请来帮忙找人的,所以有些事交给你办也不为过。”白熙不容置疑地说。
  “请问白公子要在下办的是什么事儿?”深桐公事公办地问道。
  “我来的时候粗略看了看。村子外围布着七环七殇阵。其间每一区又分别额外布着各种各样的阵法。此外,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探查这个山村阵法人物的事,就有劳深桐公子。”白熙语言虽客套,却没有表现出拜托麻烦的诚恳。
  “嗯。在下现在就去。”深桐在白熙面前跳窗而出。
  白熙留在深桐的房间,起初安坐着等待,后来竟不由自主地渐渐不安。
  这个深桐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时时牵动着他的心。

  第三卷·第十六章

  深桐飘忽在雾岚缭绕的街道上,集中精力于双耳。记得幼时父王在教她阵型时说过:所有的阵法都只是幻境。心乱则陷入,心明则无惧。
  隔着院子楼阁的呼吸声忽远忽近。
  一切都只是幻境。深桐闭目在心里默念道。眼泪却涌了出来。父王……
  “无论发生什么事了都不用担心,有父王在。”
  “你去哪儿玩都好,累了就回来。”
  世间最深的悲哀莫过于无奈。不管做什么样的事,那些去了的人都不能回来。这便是人世间最不能违背的真理。
  窒息的感觉迎面压来。
  腰上一紧,只觉得凉风拂面,回过神来,一抬头,撞上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呀……”竟是白熙的下巴。
  “藏雪阁的蝴蝶公子也有这么不小心的时候?”白熙略带调侃地说。
  “我只是……”深桐脱口道,随即换上谦卑的口气,“多谢白少主。”
  只感觉到白熙心口处一震。
  不管走多远,目之所及,皆是无边的雾气。
  走出阵型的方法有两种:一是灭了守阵的人,一是看破阵法,按着特定的步法走出去。
  “白少主想要深桐如何做?是灭了守阵的人,还是推算出阵的步法?”深桐仰头问白熙。
  隔着雾气,深桐看不清白熙的眼神。
  “你忘了你是来帮我做什么的?”白熙笑问,笑得别扭。
  “找人?”深桐也笑了,笑得奇异。
  “晟铭说拓国郡主隐居在此处,所以我就来了。”白熙轻描淡写地说。
  深桐心里五味陈杂。“所以我就来了”,眼下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身为云尺少主却只身离开南郡。莫说其他势力会趁虚而入,但是有人散播言论说云尺少主为了一个女子而抛下南郡也足以毁掉军心。
  “深桐会尽快查出拓国郡主是否在在此。”深桐说着就要行动。
  “不急。你也累了。我们先到附近酒楼歇息。享受享受晟铭殿下的款待。”白熙拉了深桐走进初来时那家小酒馆。
  深桐的手很细很小,握在手里暖暖的,似握住了一颗暖暖的心。
  深桐却没法定下神,心突突地直跳,恨不得立刻拆穿晟铭的阴谋。可是怎么对他讲:拓国郡主早已葬身山崖?又怎么证明让他死心。
  再看白熙,他悠悠地喝着酒,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
  酒馆柜台上沙漏里的沙一粒粒地落下。每落下一粒就似在深桐心上刺了一剑。
  “深公子坐立不安,似乎有什么要事?”白熙淡淡地说。
  “深桐只是想尽快帮助少主找到……那个人,完成任务。”深桐心乱如麻,这般的不安也不知到底为了什么。
  “不急。晟铭殿下精心布置,我怎么忍心扫了他的兴致。你且耐心等等。”白熙笑得诡
  异。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深桐心下顿时安定了不少。白熙就是这样的人,他能够不动声色地看透一切,冷静地等待时机,不动则已,一击必中。
  深桐心中的焦虑渐渐转为欣喜。他必定已有计划。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坐山观虎斗,等待看别人好戏的一天。
  夜色渐渐来临。
  橘色的光晕染黄了雾气,别样的诡异。
  白熙的脸上笑意渐起。
  小镇上隐约飞扬起混乱与躁乱。
  “很好。”白熙突然开口。
  雾气在此时猛然增浓,一片铺天盖地,分不清夜色白昼。
  决绝的杀气。
  深桐本能地闪身墙角,隐藏气息。
  但是那些杀气明显针对白熙而来。
  没有声音,但是死亡的气息无孔不入,随着每一根针的飞过,每一寸芳香的袭入,弥漫整个小酒家。
  对方人很多,准备充分,下手狠辣。
  深桐看不见白熙的方位,只能感觉到他飘身闪躲,从容不迫。

  第三卷·第十七章

  深桐背抵着冰冷的墙面,心里凉冷,却没有任何痛意,似乎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想笑却笑不出声。没想到事隔许久,自己为已经看薄世事,通透明晰。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太自以为是。
  白熙少主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被他所抛弃的女子而离开局势复杂的南郡。以白熙的才略,晟铭的那些小小计策怎么会瞒得过他。拓国郡主不过是白熙用来蒙蔽世人的屏障,那些自以为知晓了白熙软肋的人最后只能聪明反被聪明误,落入白熙的圈套。如果真是默默心爱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知晓。
  南郡那边,应该早已布好了局吧。
  可笑自己居然还……还……曾经似乎有那么一点忧心。
  所谓的远离世事重新开始,不过是自欺欺人,和自己游戏。
  自己终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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