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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哀到家+番外 作者:姬二旦(晋江2013-8-27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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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同在一个不足方寸的轿厢内,我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不是很平稳,生怕他也听得见我不齐的心律。

    他却先道:“我自小体弱,不会骑马。”没有半缕赧意,“倒是麻烦了你。”

    “没关系。”我微微一笑。他竟然不会骑马,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总以为男子皆会马,从小看云启和夙昧惯了,也没遇到过这个事端。不过白马良人不会骑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聂公子的家乡是在絮州?”

    “是,离元京有些远了。”

    “听说絮州山美、水美、人亦美。而元京无山无水,只有宫阙深深。我很是好奇絮州是什么样的呢?”

    “堤上游人逐画船,拍堤春水四垂天,绿杨楼外出秋千。”我眼前便出现这么一幅图景来,碧波春水佳人子,皓腕似雪人似月。他道,“元京虽好,不如吾乡。”

    我喃喃:“元京虽好,不如吾乡。”是的,那金堤玉桥花团人影再美再好,也敌不过丰州的一叶一草。我已有八年未回丰州,不知记忆中的景与人是否有变。也不知还有几时可以别了这京城。我清了清神思:“聂公子,你可是不愿做京官?”

    “也不是如此,二者不可得兼。只怪我年少贪图青云,做至司马。若现离京,那么之前的也便是赴水东流了。”

    “你若想家人,那把他们接至元京便可。我见你的府邸也大,一个人住怪冷清的。”

    聂疏言听闻后笑:“木姑娘真是善解人意。”

    我被表扬了,喜不自禁,继续道:“我也曾想把爹爹和娘亲接来元京,但是怎么劝他和娘亲都不愿,固执得很。说是什么安土重迁,元京不如丰州舒坦。他倒想得开,但也不为我想想。所以我住那么大的屋子,也是清冷得很。”

    我又意识到,我这样前言后语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了本意,而反倒将话串在一起理解。好像是说:啊啊,我好寂寞,你也一同得寂寞。我们寂寞的人在一起就不寂寞了。我一点也不愿意寂寞寂寞就好。我需要安慰拥抱

    “那、那个,我的意思是,桑梓殿很大、很大,呵呵。”

    我嘴巴快过了脑子,一时没想明白桑梓殿是皇宫内部,怎可住进一个外姓的侯爷。

    “我明白了”他笑着,似是要将我的思绪晕染开了去。

    我欲说什么解释也止住了,只是咬了咬唇,愣愣地看着他明皓的眉眼。

    “若无外人,叫我疏言便好。”

    叫我疏言便好。这般清越回荡在我心里久久。

    我知道如何来表达自己现下的心情,但我切切是欢喜的。我不曾有过这般甜如蜜的感觉。虽然他不说什么,他和我之间亦是不明朗,但此刻我们能更进一步,不再止步于客气层面,已是我心所求如愿了。

    “嗯。”

    到了闭月阁,伙计招呼着推荐新到的胭脂水粉。“哟,公子小姐快快请进。本店近日从雅国带来上好的脂粉。瞧两位,是”他猜着我二人的关系。

    我见他正要出口“伉俪”二字,立马拦断那半句话:“你说有雅国的水粉?那么,有没有色淡的,海棠味的。”

    “有有,我们这里都是一等品,宫里好多人都要托人来买呢。雅国盛海棠,海棠种类繁多,本店分为三种:早开的是寐夜,再晚些日子的是醉生,晚开的是未眠。味道从薄到浓,小姐可以闻闻看再选。”

    听到此,我举着水粉盒,转头问疏言:“你家妹妹需要么?”

    “也好。”

    我心有过一点疑惑,明明雅国品质上佳。且两国最近边防多是冲突,能有这些货已是很不容易了。可他却说了句也好,却似是不情愿的样子。也许文人多傲骨,不稀罕他国之物吧。去不深思,我道:“那么你家妹妹几岁了?可有嫁人?”

    “小妹十七,还未曾嫁。”我突然想到夙昧的婚事,若是她妹妹在京,指不定也入了我那儿子的画轴作为夙昧的人选,这便有趣得很了,继续问:“可有什么喜好?”

    “只爱丹青,不善女红。”他回答,眼底是淡淡的光。

 第5节:第5章 【05】逢场作戏

    这倒是与我有些相像了,我那女工做起来可是拿不出手,虽说修修改改缝缝补补还稍可,但是一旦弄上个绣花可就扛不住了。我平生绣得最好的,该是杂草了。

    “你可有想好买什么给她么?如果没有,我觉得‘午莲’不错。我曾见过有人画了一池睡莲,淡雅脱俗,出尘不染。虽说此二事没什么联系,但听到她善于丹青,我便突然有了这个念头。‘午莲’色略粉,味清淡。姑娘用了显得灵动。也不知你妹妹会否喜欢?”

    言毕,我突然记起是谁铺的纸,是谁画的莲,是谁提的笔。有些微妙。为什么我每言一句,思绪都会牵扯到其他地方去,每每最终还是归到同一人身上。

    “随你挑就是了,我对这些不很了解。想是说得也没错。那便拿来看看成色如何。”疏言便让伙计拿上来。

    我打开之前的“寐夜海棠”,但不好意思涂抹。觉着味道不错便打算买下。疏言转开瓷盖,看向我,似是不知如何,他道:“木姑娘你能先试试色么?”

    “啊,哦。”我有些愣住,随之便请人端来了镜子,缓缓地,抹一些水粉在两颊。

    等到弄好了,我便移开圆镜,抬起头来,看向他。

    疏言眼色沉静如水,清朗一笑,却似起了一丝波澜:“小妹肤色与你相差不多,你如今这样子,”我看着他深幽如墨的眸子,午后的风吹起了他的纯白的襟带与佩玉的缨络丝,等着他说出的评价随清风入耳。

    “甚好。”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宫了,总之是聂疏言送我回了文承门的。我这个人就是容易犯晕。平日里虽然是爱恨情仇的话本看了不知有多少,但是一到自己身上就完全发不出一点效用了。我真悔恨自己怎么不会学以致用。

    孔夫子说得好啊,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我光光看书也不付出实践的。一遇到事就跟个傻子一般,着实不像我往日里的性格。哎哎哎,叹什么气啊也是没有用的。我就恨我自己怎么不把握时机呢。

    现今与白马良人的感情是有了量变啊。可我应该等到量变到了一定程度时,把握时机促成质变啊。瞧瞧我这个样子,一阵厌烦自己。一句甚好就被夸晕了,那若是他来几句“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我是不是就要升天了?

    咳咳,那个长相在那里,人家自然不会夸我灿如春华,我倒是多虑了。哀家不会升天啊,倒也安抚了我的心事。

    撇去这些黏腻的花月之事,我倒想起来近日云启的多种行动不似寻常。小屁孩长大了什么事也不与我主动商量。只是我听闻漠北的战事不断,虽是小冲突,但亦不可小视。也许雅国是在蓄势,准备一举进境,拿下漠北。

    我欲在早朝时提及此事,但不容我多言。袁云启这个过分的家伙,竟早早宣了一道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孝英德太后辅朕登基,品性淑良。朕之年幼,每有大事助朕定夺,在位八年,大瑨国泰民安,本国之民加多,安无贫,和无寡,均无倾,其功绩不可没。但因政事操劳,玉体抱恙,朕谅母后年岁已长,切不可过度理万机事。特此嘉奖孝英德太后一月中十日不必上朝,以安整身体,钦此。”

    娘的,什么年岁已长,本姑娘风华正茂,不过双十年龄!袁云启你擦亮你的金鱼眼!靠之,收权?也不和我讲一声笑死了,谁允许你擅自作主张的?毛还没长齐别以为你是皇帝了不起,我还是皇帝他娘嘞!

    娘的,谁要你这种狗屁权力,我吃力不讨好做什么啊!还不是你爹他让我帮你我才安分地在宫里呆着,现在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要飞了是么!过河拆桥也不要这么快的啊!

    取消以上不文雅的腹诽,我端出一张无愠之脸看向无面色波动的袁云启,心下却是咬牙切齿:“哀家多谢皇上体恤。遵旨。”

    我面无表情地面向堂下各大臣子们,亦看不出是对我有惋惜还是庆幸。

    只是那夙昧过于明显的目光好像在说:“看看罢,上你儿子的套了。”罢了罢了,反正朝堂之事我也烦得很,本身就不是个记仇的人,云启这样对我我也只是气他不与我商量一声。他这样做,搞得我好像不肯放权似的。

    还能上朝就已经是给我面子了,接下来,我的实力算是要被他架空了罢。我也乐得清闲,欣赏欣赏白马良人就已足够。

    不然我再写一段袁云启和夙昧的韵事卖到宫外去,挣几个小钱,为以后做准备?

    下朝后,不惊奇地袁云启把我叫至群英殿。

    我没给他好脸色看:“皇上,这是何意?说我年长体弱,摆明了是个托词。怎的就竟轻轻松松把我赶下了台子,你也好唱自个的主角了?”

    “母后,请恕云启此番作为。云启确确实实有错,但可否听朕讲上那么一两个理由?”

    “哼”我嗤了一声。

    “木”他转念一想,将宫人们都退下了,“木姐姐,别生气了,我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听闻此,我心怒火一阵上涌。这小子倒好专门来气我了不是!

    他看我面色不佳,便搭上我的手臂说:“你可曾感到朝堂有变?”

    觉得他言辞中的认真,我这才感到这一件大事了,万不可随我胡闹,便冷静下来说,“朝堂倒是没有什么,但我这些日子总想劝你多注意些漠北之事。烽火不断,我觉着雅国欲有所为,大瑨不可不防。”

    “正是如此,今大瑨表面歌舞升平、民众安居乐业,但实为财政多赤字,税赋所得入不敷出,外有雅、宸二国不断侵扰。表象下的根基却危在旦夕。”

    “更甚的是,朕得到密折说有重臣通敌卖国。”

    我被这话给吓到了,立马抬眼看向亦是悒郁的云启,道:“你可知是谁?”

    云启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先皇单单只有云启一个皇儿,她那些姐姐们也都回了自己的封地,想来是不会参与这等叛国之事,而云启叔叔辈中,倒是不乏蠢蠢欲动者。但最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的只有两人。

    “是淮安王还是定北王?”

    “木姐姐,五皇叔虽在漠北,但年事已高,而几个郡王堂兄也都无心权术。况且有木叔叔在丰州牵制,他们一时无法调动虎符,所以不会做什么。”

    我听闻幸好有爹爹在丰州,心下尽是感激。而夙昧一直说帝皇多疑,但我坚信云启不会来害我的。不然他又怎会将关乎社稷的大事告诉我呢?显然是把我当成自己人看的。

    这么分析下来,那么便是淮安王袁罡了。

    “那么,你现在做的,便是掩人耳目?假意与我生隔,所做是希望看看都有谁来趁这个机会拉拢我。好一举找出所有朝堂上的亲敌势力?”

    “是。”云启目光灼灼,“朕信你。”虽然我们放轻了音,但依旧可以感觉得到云启的不苟与慎重。

    我笑着回他,深吸一口气,用手一把拂去台面上的翡翠雕金瓶,“咣当”一声,碎了。我大声道:“胡闹,皇上此番欲做何为!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么?先皇嘱托哀家助你至弱冠,而今你却一心急着将哀家手掌之权全部收回,是忤逆了先命;以子之言,犯吾之躯,是不尊孝义。哀家就要向我孝顺的皇儿讨个说法听听。哀家是绝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云启亦是配合道:“朕没有解释。若要有,也只是‘后宫不得干政’,从古至今从未改变。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袁云启,哀家是看清你了,背信弃义小人一个!”我尽力嘶喊着,平日里苦心经营的端庄形象也定是被今日一闹给毁去了。

    “来人,将太后请回去。”云启一拂袖,天子之怒,流血千里。我心下腹诽,啧啧,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如此我也不能落了人后。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狠狠道,走之前还忿忿踢了那瓷瓶一脚,倒是踢得我生生得疼。

    “下令太后禁足半月,不得出桑梓宫一步。”

    这出戏算是演完了,娘的,形象又毁了。不过也算了,坊间的人儿都这么说我了,我也不怕朝堂上人的闲言碎语,就当是菊花里出气罢。

    然而这戏份要做足,单单吼个这么两句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到了秋宴那时,我也无法出席,更不要说出宫了。我当然也不能去找云启让他放我出门。但是范子玉一事我可是真真要做好的。幸好的是我写的信已至。

    说道范子玉,她父亲是大将军范世源,通权达变,狡猾得很,始终看不出是站在左右哪个党派上。这样的人易忠易奸难以捉摸,不得不防。那么她与夙昧的婚事,又得有所顾忌了。

    这半个月来,也没个重要的谁来见我。我一个人无聊得很。不过呢,就是平日里夙昧会来个几趟,我的白马良人也偶尔来看看我。虽说前朝有明文规定外臣不得入后宫,这里的后宫是指皇帝的强大华丽后宫阵容,而非我这垂垂老矣的老太婆。所以呢,虽说有些不妥,他们还是可以入入桑梓宫的。

    对于夙昧,我总觉得他是站在我这边的,就算他与云启不和,但是也不会彻底闹僵。所以他来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他也不是个爱记仇的人。那日我与他一言不合,我后来思来想去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既然他已经不生气来找我了,那么也就无大碍了。

 第6节:第6章 【06】山有木兮

    夙昧就这样不期然地站在我的面前。

    “帝师大人别来无恙?”

    “你倒没什么清减,反倒胖上了一圈。”我有些气闷,想割了他这张尖嘴,道:“本来就是我儿子孝敬我,体谅我,让我好生歇着。我养了这些日子总有些成效的吧。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可做出来,见你来了,当是个贵客,心下好生欢喜,谁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与皇上,”他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不言其他反倒扯到我和云启身上来了,饮下半口继续道,“戏倒是演得拙劣。”

    我有些怔忪,心想没料到这么容易被识破。便问道:“你怎么看?”

    夙昧疏淡一笑,说:“我说的话你不信,你儿子说的,你倒是听。这是不是应了一个理,叫做:血浓于水呢?”

    “我和他哪来的血亲关系。你说的我也并没有不理。只是皇上假意与我闹翻一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事实?我倒不觉得他人个个像你这怎么聪明。”

    “多谢谬赞。你也大可不必担心,你儿子他没你想象地那么笨。做出此事来,一个大目的便是藏拙。他不与你细说,那便有他自己的道理在。”

    合着我就是被戏耍了。先前是听云启信誓旦旦了一回,后来听了夙昧的话才知道我也只是个唱丑角的。有什么事情皆不是他们主动与我说,每每都是我自己与他们讲。谁也没有规定我应做得。真是白操心。只是若像从前一样无关政事、不问朝堂的幼年时光一般,我们三人再怎么不睦也无妨,可现在事关大瑨天下,若我们三人不和,只会加剧矛盾,动摇袁家的社稷。

    我是万分不确定夙昧的立场,本来以为他可以依靠,但我说过他这人实在是太复杂,与其没有底的猜测不如直截了当地问。再者说云启现与他有了隔阂,对他亦是不信任。

    我思前想后,过了半晌,与他说:“我问你一句,那么,你站在哪边?”

    他听后面色微微一变,但马上恢复过来,不恭地笑道:“你说呢?”轻轻巧巧地又将这个难题抛给我,我一横心,心想不如就道出心中所想,便说:“淮安王蠢蠢欲动,你不曾放入眼中,想来你是认为袁罡不足为敌。北方战事危急,你不动声色不置一词,亦是乐于见大瑨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猜想,”对上他逐渐深幽的眼,一顿不顿,径直敞开了嘴说了下去,“你既不是反云启,也不剿逆贼。是去了大瑨的国号,改朝换代才称了你的心么。你莫不是要去了‘帝师’的‘师’字方可休?”我忡忡地看着他,不放过他面上的一丝表情。

    “把‘太后’的‘太’字去了,岂不更妙?”他嘴角稍上扬,看似在虚与委蛇,但他的目光过于直接与沉静,使我心一紧。

    他是什么意思呢?三言两语便又扯到我和云启身上去,离间计么?这句话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我和云启是始终站在一道的,这是我留在元京的原因,前八年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亦不会变。但我从来没有过化母为妃的想法,云启,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你怎么能听了外头人的话,这般认为我和他”我忽地涌上一阵酸楚,我以为夙昧和我是好友,是知己。但如今他却质疑我对云启的心思,我顿时觉得做人很失败,好像一下子处于孤立无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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