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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是我。”青亭发现自己本已破碎的嗓音更嘶哑了,甚至带了一点颤抖。
“从前,有个人每天早上想要赖床的时候,就会说那一句:我头晕,你过一会叫我……”他轻笑着,也随着她一起钻到了锦被的深处。
于是二人的世界一片黑暗,只剩下青亭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他突然探上她的额头,声音带了紧张:“你发烧了!”
青亭用力抽了一下不慎通畅的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你才发现哪。”说完又是一抖,倒不是给恶心的,是觉得冷,明明体温很高,可是偏偏觉得只想打冷颤。
“我帮你去弄点药。”他欲起身。
青亭拉住他,虚弱的道:“躺着吧你,哪有来青楼找乐子还费力去照顾姑娘的,别给人瞧成了心慈手软,让人欺负了去。”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出一身汗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他停住了身形,声音有点小心翼翼,轻轻道:“我不是常常来这里……我也,不会胡来的。”
青亭听了觉得心情大好,转过身来对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来捏他的脸,触手之处还是那么滑滑软软,而且可以想象他此刻一定是红透了脸,青亭轻笑一声,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喃喃的唤了两声:“阿黎。阿黎。”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或晚上再更一章。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阿黎拉下她的手,包在掌心里,贴在胸前。
青亭这才发现他的手掌已经比她的大,时光在成长中的少年身上,淋漓尽致的表现。
“砰,砰!”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很有力。
被子里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青亭觉得脑袋要溢血了,偏偏身子还是抖个不停。
阿黎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轻轻的把她揽入了怀中。青亭在贴近他时,却分明的感觉到他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不由得笑出声来,拿出八点档电视剧中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经典pose,仰起头,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光滑的下巴,邪邪的道:“来,小美人,给姐姐笑一个~”
“你!”他绕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一紧,带着几分浅浅的恼怒。
青亭似乎又看见了那容易害羞的少年,脸上绯红的赧色,更是忍不住笑意,手指无意识的在他的下巴下打转,轻轻的道:“还以为阿黎离开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感觉身边的少年一僵,然后她被更用力的拥紧,听到他坚定的发愿一般的声音响起:“不会的。阿黎……是青亭的。”
青亭觉得有十亿伏的电流从身体里呼啸而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起了轻微的战栗。阿黎说他是她的。阿黎是青亭的。
“阿黎……”她抬起头,梦呓般试图从黑暗中窥见他说这话的神色。
“青亭……有没有想我……”少年微微不安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脆弱得令人心痛。
青亭拉过他的手,将它按在她的胸口,清清楚楚的说:“阿黎在这里。”
少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攒勇气,下一刻,他温暖的唇颤抖着,试探着,轻轻落在了青亭的鬓角,然后如翕动的蝶翼,慢慢往下,停在了青亭的唇上。
青亭只觉得全身的高温被点燃,所有的感官都叫嚣着想要弃她而去,脑中更是一片混沌,如悬浮在半空之中,无所附丽,轻飘飘的着不了地。
那个羞涩的少年,那个倔强的少年,什么时候,已经长大了……
青亭想离开他火焰般的怀抱,青亭想让他停下,可是话到了嘴里,变成了一句软弱的:“我着凉了,会传染给你……”
阿黎却轻轻笑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道:“我想替你生病。”
青亭听了他宠溺的语气,只觉得脸热得想要烧起来,心里一想什么时候情势逆转,变成这小家伙调戏自己了?于是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去拧他的腰,他低低笑着,捉住了她的手,再次吻住了她。
就在青亭晕晕陶陶尤试图扭转劣势之际,听到他在耳边喃喃的说:“青亭,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是一句魔咒,青亭突然有想要落泪的感觉,这个陌生世界中,第一个走入她心扉的男孩子,在那么久的别离、那么远的相思之后,告诉她,他喜欢她。
那无数个清凉夏夜的相伴、一茶一饭间的体贴、他对她独一无二的温柔。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她在照顾他,可是当时光逝去、繁华褪色,留下回忆中最真实的一面时,青亭才发现,原来一直是他在守护她。守护她的骄傲,守护她不愿言说的孤单。
心里的不安和慌乱奇异的平息下来,像每个在院子里乘凉的夏夜,他总是摇着蒲扇,让她在习习凉风中淡了燥热、舒服入眠一样。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闷闷的道:“你不准嫌弃我变丑了!”
他轻轻笑出声来,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温柔的道:“我遇见青亭时,是我最狼狈的时候,青亭有为此嫌弃过我吗?”
“……也不许嫌弃我比你大!”说这话的时候青亭有点心虚,算上穿越前的岁数,她比他整整大了……12岁……想到那个Orz的数字,青亭越发深刻的觉得羞愧与罪恶感,不过这更加坚定了她想要染指他的决心……
“这样我永远有力气照顾你。”他搂着她,回答得天经地义。
青亭被这宠溺的语气又电了一下,作为报复,她坏心眼的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他果然僵住了,全身化成了石像,但是……某一部分却活了过来……阿黎尴尬的想要退开些距离。
青亭浅浅扬着嘴角,不依不饶的用手指继续点燃他身上的火花;他退到无可再退,只能仓惶按住了她的手,低低的喊:“青……青亭……”声音却沾染了□,在狭小的黑暗的空间里,如盛开的罂粟一般,迷了二人的心魂。
“阿黎是我的,嗯?”青亭的手被摁住,可手指还能动,一圈一圈的绕着他的胸前打转。
“嗯……”少年的回答氤氲暗哑,带了一丝隐约的哭腔,按住她的手也慢慢的懈了力气。
青亭听到他带着哭意的软软回答,心里越发有罪恶的快感冒出来,伸出芊芊手指点了点他胸前的草莓,邪恶的道:“那这里是不是?”
“……是……”阿黎的声音已经细如蚊蚋,似乎是极压抑极迷惘。
“这里呢……?”青亭的手一路往下,快到某处时停了下来,依旧用指头在原地打转。
“青亭……青亭……”少年的声音开始慌乱了,哽咽的意味也明显了起来。
青亭轻轻叹息一声,不再逗弄他,张开手臂揽住了他,轻轻的拍他的背,温柔的道:“乖,宝贝,没事了没事了……”心里很为自己及时发作的良心概叹了一番,不过又忍不住为惊人的自控力得意了一把。
可是怀里的少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在青亭差点横流成河的鼻血中,颤抖着牵引着她的手,放在了他欲望的中心上,“阿黎……都是青亭的……”,小小的一句几不可闻。
青亭却为此濡湿了眼眸,紧紧拥着他,以吻封缄。
温柔的引领着他,从男孩走向了男人。
当激情过去,他带着淡淡羞涩,在青亭的耳边轻轻的说出那句话时,青亭的泪再一次失去控制。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想送给亲们一个新年特典,所以才下定决心去写一个H的……可是写来写去还是写不好……
经过一天辛苦的实践,发现:写H比写论文难。
有跟踪到这一章来的未满18的小p孩你看过以后自动保持缄默哈别说我带坏了你们
苦恼的抱头蹲下了
H,想说爱你不容易
羁旅知交态
飞燕楼的姑娘们从来没有这么团结过——当然,迎春是不在团结对象之内的。
原因很简单,迎春姑娘走了狗屎运,凭着一张丑得不加掩饰的素脸勾搭上了本国商业巨富之子,从麻雀一跃变成了凤凰。那个没什么眼光的裴公子还每日必来请安,吃的用的用马车一辆辆拖着往某人房里送,连银丝炭都送了一车,要知道现在可是连普通木炭都珍贵难求。
于是一群觉得受到了侮辱的姑娘们,有一日联合起来把青亭堵在了中庭的过道上。
“你凭什么霸占了裴公子?”头一个发言的一般是心直口快俗称胸大无脑的。
青亭惊讶的道:“我没有逼他签卖身契……”
“想不到妹妹有此等本事,倒是让姐姐开了眼界。”名花甲吃吃的笑,很和蔼的看着她,“可否告诉姐姐凭妹妹的姿色,是如何牢牢的抓住裴公子的心的呢?”
此言一出,莺莺燕燕们瞧着青亭蜡黄的脸,全得意的笑了起来。
青亭也笑了,谦逊的道:“迎春自是比不得姐姐的花容月貌,天生就是吃这一口饭的呀。”
“你!”名花甲的胸不是特别大,因此顺利听出了青亭的弦外之音,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凶恶的盯着青亭。
青亭可不管她,亲亲热热的拉了名花丙的手,道:“哎哟我还正想去找姐姐呢,就被这……人堵住了,”说着迅速的瞥了一眼名花甲,“妹妹得了些好的胭脂花粉,你也知道裴公子是闻不了这个味儿的,而且用在我身上不也是浪费么?这好水粉就该配好颜色,我瞧着姐姐最适合了~”
名花丙开始还想推开她,竭力表现自己的矜持,听到她这么连捧带行贿的一段话,也就不挣扎了,也跟着瞥了名花甲一眼,优雅的道:“那我不收下可真的辜负妹妹的一番心意了,我们这就去取吧?”
青亭暗笑:“那最好不过,我那儿还有好多用不上的绸缎,姐姐的身材肤色一定最衬那水红色儿了~”
等送走名花丙,青亭站在门外含笑看着慢慢降临的暮色,不禁笑弯了嘴。突然听到有个带笑的声音在身后说:“姑娘要将我这飞燕楼闹得不安生了呢。”回头一看,正是笑笑。
青亭睁大了眼睛,无辜的道:“我以为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呢?”这可是你主子吩咐的。
“那自然是。”笑笑又笑了,转身走开了。
青亭搂着小怀炉坐在窗下,抿着嘴儿回想名花甲和名花丙的正式决裂,心里很不厚道的想,难怪俗话说被嫉妒是对女人最佳的奖赏哪。
身后响起了轻轻的关窗的声音,青亭回过头,看见一身黑衣的歌德立在灯影之后,手中拎着个空空的袋子。
连忙走过去把怀炉塞进他手里,笑道:“这么冷的天,还让你到处跑,真是过意不去,快暖暖手。”
歌德摇摇头,把怀炉还给她,青亭不接,走开去把房中的火炉又添旺了点儿,用的却不是那号称“燃烧的白银”的银丝炭,只是普通木炭。
“过来坐。”青亭倒了两杯茶,拍了拍火炉边的位子。
“文师父回卫国了,就剩下我们两个啦。”青亭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神情有点恍惚,回想起那个胖胖的腹黑老头子,还是会舍不得。“歌德为什么不肯跟师父去卫国呢?别看裴少爷样子很好欺负,他答应了会护送周全的人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啦。”
是啊,小正太要是有他的样子那么纯良,就不会跑过来大发战争财,干这投机倒把哄抬物价的勾当了。
不过就算不是为了那一句强作淡然的“刘宏志是踩着我熵家一百二十五口人的性命上位的”,青亭自然也是无条件支持他。他要成佛,她陪他打坐;他若要成魔,她也只好帮他擦拭一路血迹。
像现在,他大车小车送来的物品,青亭眼睛也没有眨就收下了,转手全让歌德送去了贫民窟。在这样的是非之地,装清高对谁都没好处。
歌德不做声,低头喝茶。
“歌德,有一句话我本来是不愿意问的。”青亭转着手里的茶杯,看那本来干涸成一片枯叶的茶叶,在茶水中慢慢饱满舒展开来。
“可是,因为我的懒惰,还有自以为是的‘尊重对方的意愿’……使得一个那么血腥的秘密,只能由他独自背负,夜夜在睡梦中都惊醒。……如果,如果我能早点问他,虽然不能帮到他,至少也能帮他分担一些痛苦。”有小小的水滴落下,在茶杯里激起微微的涟漪。
“所以,”青亭抬起衣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抬起头来,神色严肃的对歌德说:“如果歌德也有不开心的往事,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歌德静静的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
青亭笑了,不过很快就皱起了眉,叹了口气:“你不会说话,我不识字,要交流很难呢。”有了这个认知之后,突然觉得很无趣很沮丧,就趴在桌上不肯起来了。
“你武功其实挺高的,怎么会被人伤成那样呢?我从来没有见过人受过那么多那么严重的伤。”青亭开始自言自语,手沾了茶水在桌上画小人。
“可是你也真厉害,还能挺过来。要是我,找就自行了断了,我其实最怕痛了——喜欢的东西受到威胁的时候除外。我跟你说我有一回去厨房拿鸡汤——”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不久之前,也和某个人说过这件事,那人笑着回过头来说:“懂了。”
他们都在忙啥呢,为什么连过来看看她的时间都没有?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有人敲门,原来是贺容,带来了白霖的一封信。
“我不识字。”青亭趴在桌子上,姿势都没变一下。
贺容:“……我念给你听。……,……。”
青亭自然是不可能听出省略号来的,不过斜着眼睛看着他目光一直溜到了信纸的最下端,开合了无数次的嘴愣是没一次说出话来,心里也就明白白小三在信里面写的是些啥,大概十分没重点而且又肉麻,导致贺容一句也读不出来;看到贺容吃瘪的样子,心情好了些,勉强直起了身子,道:“他还好吧?”
贺容冷着脸点点头:“皇上病重。”
“病死丫的。”青亭接过他手中的信,看上面那写得并不怎么样的字。
“这次我来是想和你谈一件事。”贺容脸上难得的表现出想要和谈的表情,眼睛扫了一眼歌德。
青亭点点头:“说吧。”
贺容脸上的青筋又跳:“此事事关机密,我想单独和你谈。”
青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我的贴身侍卫。而且我和你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贺容双目圆睁,眼看要暴怒得跳起来,青亭翻了翻白眼,扬了扬手表示妥协,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
贺容真的跳起来了,这次是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来打她,可是手还没碰到青亭的脸,就被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牢牢的钳制住了,歌德冷冷的看着他,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意。青亭留意到他停手的地方正是贺容的手筋,也就是说以他的速度,他随时可以废了贺容。
青亭不由得乐的眉开眼笑,掏出小手帕很夸张的去给歌德擦汗,一边体贴的道:“打架很累是吧,不要累到自己呀,人家会心疼滴哦嚯嚯嚯~”歌德一抖,松了贺容的手腕,沉默的退了下去。
贺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咬了咬牙,狠狠的对青亭说:“算你狠!”
青亭装老鸨状,甩手绢。
“我们想和裴家联手。”他说的下一句话成功的让青亭变回了良家妇女,支起耳朵听他说下去。
“以霖儿在宫中和朝中布置的势力,加上裴家在野的财力,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他见她在意,脸上添了几分得色,慢慢的坐下来,自己倒了杯水。
“那你找裴家呀,找我干嘛?”青亭撇了撇嘴。
“裴家当家的现在和刘宰相走得很近,”贺容看着她,“可裴少爷跟你走得比较近。”他的脸上浮起了狐狸般的笑:“而根据我们的了解,裴当家对他这个宝贝儿子,那是言听计从。”
废话,打工的能不听老板的话么,青亭腹诽了一句,脸上却做出了害羞的神色:“你是让我吹枕边风?”喔呵呵,好有妲己的感觉。
“霖儿说只有你能帮到他。”这丫的这会儿居然抬出了白小三,平时不是不乐意她和他有千分之一的接触么?
“……那你得给我分析一下你们合作的利弊,我才好去当说客呀。我一介女流,又不懂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青亭想起阿黎身上背负的血债,突然觉得这也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很简单,霖儿得天下之后,裴家自然是皇家庇护的天下第一商。”贺容说得很傲然。
青亭冷笑一声,“快算了吧,鸟尽弓藏的事情谁没见过。而且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空头支票——呃,空口承诺谁都会。来点实际的。”
贺容脸上的神经又开始跳探戈,咬牙切齿的说:“那你想怎么样?”
“不知道。”青亭无辜的摊开了手,示意自己不是在耍他,淡淡道:“你当然得和当事人谈。按平时的习惯,裴家少爷应该快过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远远就响起了笑笑真诚的笑声:“裴公子,您